☆《妙偶天成》冬天的柳葉 全新甜寵力作!
☆網路好評推薦不斷!故事構思奇特、引人入勝,不同於一般穿越重生套路,讀者狂推:「這本書和你想的不一樣!」
☆一重又一重的迷霧圍繞在程微身邊,能預見未來的她要如何一邊追尋真愛一邊解開謎團?
兩小面上無嫌猜,腳下虎虎生風鬥!
程微說服親娘得以進入醫館實習,她立志符醫雙修,從醫術入門熟習符術,加上阿慧指點,對於胎產科漸漸有所心得,巴不得能有實習的機會,確保自己在將來能夠救回長姐,改變未來的命運。
程微忙著習醫時,二哥程澈終於等到了科考的日子,卻不想程瑤竟為二哥送了禮來,程微小心防備,就怕程瑤又想偷偷陷害。直到下考場前一切風平浪靜,然而二哥卻還是錯失了這次科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打上回在莊子闖入程微房間後消失好一陣子的小霸王容昕,一連兩次被程澈抓到犯事現行,惹得程澈直皺眉頭,決心不讓這渾小子再接近自己的妹妹,還得多多說他壞話不可!但……這可是他這個哥哥該做的事嗎?
【人物介紹】
程微
懷仁伯府嫡三姑娘,性子嬌蠻可愛,直率護短,對喜歡的人毫不保留,也對討厭的人不留情面。雖因個性不受爹娘疼寵,卻無法掩蓋與生俱來的貴女氣勢。
容昕
景王世孫,面容俊美有如驕陽,但自小調皮跋扈,玩世不羈,人稱小霸王。與程微鬥嘴打架,互不相讓,卻不讓其他人欺負她,像自個兒玩具一樣愛護。
程澈
程微二哥,為旁支過繼的嗣子。文武雙全,溫和優雅,年紀輕輕便拜名士為師,頗得朝廷看重。在程家獨獨疼愛程微,用心程度令人咋舌。
程瑤
懷仁伯府庶二姑娘,性情婉約,清麗動人,更有京城第一才女美名。但其賢淑表面下有著使不完的詭計,已被程微防備。
韓止
衛國公世子,程微的大表哥。氣質出眾,才名遠播,有如明珠美玉,耀眼奪目。喜歡程瑤,卻又在程微與他疏離後不是滋味,對自己的心情很是矛盾。
程三老爺
懷仁伯府三房,程老伯爺庶子。年紀尚不到而立,繼承祖傳醫館濟生堂,用盡一生心血。對程微的醫術十分看好,亦相當信任疼愛她。
作者簡介:
冬天的柳葉
很高興又有新書和臺灣的讀者朋友們見面啦,我想和親愛的你們分享一件開心的事:在這本書動筆不久後,我就發現有了小寶寶。在那些辛苦又甜蜜的漫長日子裡,這本書也經歷了開花結果。所以這本書對我的意義是很特別的,也希望它能給親愛的你們帶來閱讀過後的幸福與歡樂~
繪者
七海iris
我是七海iris~叫我七海就可以啦!一直很喜歡畫古風題材,非常開心能夠為本書繪製封面!每一次的繪製都是對自己的一場考驗,希望能畫出令人喜愛的畫面。希望自己能一直有機會參與古風題材的繪製!
章節試閱
此時已是過了正月十六,程澈搬去伯府竹林後面的小院子,開始靜心讀書。
程微想著醫館已經開門,醞釀已久的計畫不能再拖了,於是端著一杯美白符水,去見韓氏。
「什麼,妳要跟著妳三叔學習醫術?」韓氏像打量怪物似的打量著女兒。
程微知道以韓氏的急性子,定然不聽她說清楚就要鬧的,遂把那杯美白符水往桌邊一放,並不急躁,不急不緩的:「母親,不是跟著三叔學習醫術,我只是想了解些簡單的醫術知識。」
「那不是一回事嗎?妳一個姑娘家,學這個做什麼,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當然不是一回事。」
程微的眼眸像夜空的星子,明亮悠遠,使她較尋常少女多了幾分神秘感。
韓氏不由得認真聆聽。
程微道:「母親,您不是說,我有符醫天賦嗎?其實我真正想學的是符醫!」
韓氏大驚,隨後斷然否決:「那可不行,入了玄清觀,可就不得嫁娶了,妳想都別想!」
怕程微不死心,她打擊道:「當時說妳有天賦,不過是玩笑話,妳還當真了,真是小孩子家胡鬧。我知道,妳二哥這段時間要讀書,妳和程瑤現在又玩不到一處去,一個人閒得無聊。這樣吧,等妳生日過後,就去外祖家住一段日子,那時和舒也該回來了,再有妳大表姐她們,斷不會無聊的。」
「母親,我沒說要拜入玄清觀呀。咱們家那位先祖,不就是符醫嗎?我想繼承祖業,把這門本事傳承下去,不行嗎?」
韓氏一瞪眼:「那也輪不到妳一個丫頭傳承祖業!再說,都百餘年了,妳看自那位先祖後,咱們程家可有誰成為符醫的?就那個濟生堂,早幾十年還險些歇業呢,要不是妳三叔爭氣,說不準早就關門了。」
在韓氏心裡,是無法想像次女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家,要成為勞什子符醫的。
程微知道這個決定有些離經叛道,想要說服一個人並非易事,是以並不著急,望著韓氏的眼睛,認真道:「母親,您說錯了,咱家的先祖,當初有三子一女,小女兒名嬌娘。當初先祖選定的繼承人,就是嬌娘,若不是後來嬌娘急病而亡,本該就是她傳承祖業的。」
見韓氏聽得愣住,程微繼續道:「您也懂得,符醫是非常講究天賦的,只有刻苦不成。所以,這門技藝本就不能像尋常技藝那樣講究傳子不傳女,而是有能者得之。」
程微侃侃而談,自信飛揚。
韓氏一時有些恍惚。眼前的少女,真是她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兒嗎?
忽然間,她有些不願拒絕了。她希望她韓明珠的女兒活得耀眼,而不是一提起來,就是才疏貌陋,提醒著她永遠相隨的各種失敗。
見韓氏神色有所鬆動,程微再接再厲:「母親,那位素塵道長,不也是女子嗎?北冥真人是男子,尚不拘泥弟子是男是女,您是女子,卻要女兒空有天賦而庸碌一生嗎?」
韓氏依然有些掙扎:「可是,妳學這些做什麼呢,總不能像男子那般去坐館吧?」
程微不想把話說得太滿:「母親,我先學了,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人哪有不生病的呢?」
最後一句話,徹底打動了韓氏,只是還是不放心。要知道她此時答應下來,就要替女兒遮掩安排,萬一女兒只是胡鬧,根本沒有什麼符醫天賦,那豈不是白惹麻煩。
「微兒,妳雖說得好,可妳究竟有沒有符醫天賦,不是娘憑著聽來的一些說法就算的。」
程微知道,韓氏已經想答應了,只是還有顧慮,於是端起那杯美白符水,遞到韓氏面前:「母親,女兒不是提過,昏睡時曾聽到北冥真人講了許多話嗎?這符水,就是根據他說的話製出來的,有美白的功效。您若不信,就試一試。」
韓氏端著淡粉色如一縷煙霞的符水,面露遲疑。
「您不願試一試嗎?」程微半仰著頭看著韓氏,「母親,我不想還像以前那樣,最粗鄙的是我,最頑劣的是我,一心喜歡別人卻偏偏讓別人當笑話的還是我。我想變得很好,讓別人後悔把我當成笑話,然後,偏偏不喜歡他!」
程微其實根本懶得再與韓止糾纏,她不在意一個人時,那個人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了。
但她知道,韓氏在意,這份明悟,是當初韓氏打她那個耳光時得出來的。
母親是相當在意大舅母的冷嘲熱諷。
果然,這番話徹底打動了韓氏,她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似乎有些不大適應,嘴唇動了動才壓下心理上的反胃感:「那我就等等看,這符水真的起了作用,我就去對妳三叔說,以後讓妳每日過去跟他半日,只是妳即便去了,也不許隨便拋頭露面。」
程微才算鬆了口氣。
以往她和韓氏關係僵硬,可是現在才明白,一個小姑娘家想要成什麼事,在這深宅大院,是離不開母親支持的。
「那好,母親,這美白符水要連喝三日才見效果,明日我再給您端一杯來。」
其實真正想讓一個人的肌膚脫胎換骨,需要連服半月,但是韓氏若是服用半個月後變成她這個樣子,效果太驚人,說不定會引來麻煩。
而她此時,最缺的就是靜心學習的時間,最怕的就是麻煩。
三日的量,足以改善母親近年來有些暗淡的膚色了。
程微腳步輕快的走了,留下韓氏苦笑連連。
還要再喝兩杯那不明來歷的玩意?她這母親最近當得是不是太和藹了點兒?
三日後,韓氏坐在梳妝鏡前,差點失手打落了胭脂盒子。
鏡中那膚色白皙的女子是她?
韓氏有些恍惚的撫摸著面頰。
曾經,她的膚色也這樣白皙水潤,只是在漫長而無望的等待中,漸漸枯萎,只能以脂粉來改善氣色。那層厚厚的脂粉下面究竟如何,就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韓氏收拾妥當,還不到請安的時候,就一直坐在鏡子前端詳自己。
雪蘭稟告道:「夫人,老爺過來了。」
韓氏有些緊張:「老爺怎麼會過來?」
雪蘭一個丫鬟哪裡會知道,支吾著沒應聲。
韓氏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指望雪蘭回答,冷靜了一下道:「請老爺進來。」
程二老爺進門,目光落在站在門口相迎的韓氏臉上,足足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移開,咳嗽一聲道:「夫人今日氣色不錯。」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讚,尤其還是從程二老爺口中聽到,韓氏像個少女般,臉一下子紅了。紅暈從白皙的雙頰漸漸擴散,把一截雪頸染粉,與繡大紅纏枝玫瑰衣領相映,美麗極了。
程二老爺的心跳不由得急了一下。
許是太久沒有和嫡妻有過親暱接觸,此時近在咫尺的韓氏竟給了他一種陌生妙齡女子的錯覺,以往只要一想到韓氏就條件反射升起的那股厭惡並沒有出現。
程二老爺回神,不自在的後退一步,有些懊惱,又有些尷尬,於是說話都比以往緩和了些:「夫人,今日我過來,是有事和妳商量。」
這麼些年,韓氏一直把程二老爺放在心尖上,雖然一次次的失望之下,一顆心有些麻木了,可程二老爺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她都放在心裡反覆咀嚼,奢望從那些話裡找出對她有一絲情意的證據來,只可惜,換來的是更多的失落。
可是此刻,韓氏察覺到,程二老爺說話比往日多了一分暖意,不由得大喜,強忍著喜悅道:「老爺快進來坐,不知老爺找我有什麼事?」
程二老爺已經恢復如常,進去坐下,淡淡道:「澈兒是四月的生日,眼看著就該加冠了,加冠後親事就不能再耽擱了,不知夫人有什麼打算?」
韓氏壓下心頭失落,笑道:「加冠禮的事,我會和大嫂一同張羅,不會出什麼問題,就是澈兒的親事,我曾問過他,澈兒似乎不大想太早成親。」
程二老爺沉下臉來:「糊塗,已經是二十的人了,不成親像什麼話?這次春闈,無論高中與否,都該把親事訂下來了。」
他頓了一下,去看韓氏,目光落在嫡妻細如白瓷的面上,別開眼:「我有一個同年,前兩日寫了信來,說過些日子就要進京,不出意外是要在京中任職的。他這次帶了妻女過來,女兒剛好十八歲,問我京中有無合適的兒郎。我看年紀上倒是和澈兒般配,等人到了,妳們就見一見,若是沒有問題,就訂下來吧。」
韓氏對待程澈,雖說不能完全像對待親生兒子一般,可這麼多年下來,感情還是深厚的,當下就不願意。
娶媳嫁女,知根知柢才是最好的,就算不能,至少也選同在京城的適齡少女,仔細打聽一下,究竟如何心中還是有譜的,可這外來的,誰知道姑娘家究竟如何?
要是個不好的,那豈不是害了澈兒?
「怎麼,夫人不願意?」程二老爺擰起了眉,對韓氏習慣性的厭惡又冒出來。
韓氏能明顯感覺出程二老爺的變化,可這麼多年來,她再管不住自己的心,有些事卻必須要堅持的,比如程曦、程揚的嫡庶身分,比如澈兒和微兒的親事……
「老爺,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您說的那位同年,以往不在京城,誰知道他家是何種情形,已經十八歲的姑娘未嫁又是否有緣故。要是匆匆見上一面就把親事訂下來,萬一不是佳偶,豈不是耽誤了澈兒——」
程二老爺騰地站起來,面帶不悅:「那是我的同年,難道我還不了解嗎?妳這樣說,莫非是覺得我對澈兒的親事太草率?韓氏,妳太令我失望了!」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非他不嫁,多麼傾慕於他,可是這些年來,又什麼時候對他順服過?那些話,不過是說來想打動他罷了,一點兒真情實意都無,把他當個傻的!
程二老爺甩袖而去,留下韓氏一陣氣苦,最後反倒下定決心,定要支持微兒學些東西。
微兒若真成了出色的符醫,或許遇到這般情況,就不會如她一樣,除了氣苦,再無能為力吧?
前往念松堂請安時,韓氏並未對孟老夫人多提,而是悄悄找了程三老爺,只說程微病了這些日子,忽然對醫術感興趣起來,想跟在他身旁學一段日子。並說小姑娘家心血來潮,說不準去幾日就懶了,就不必驚動旁人了。
程三老爺痴迷醫術,程微雖是女孩家,可這一輩中難得有個對醫術表露出興趣的,又有韓氏出面,哪有不允的道理。
自此,程微每日都有半日機會悄悄出府,待在濟生堂裡,躲在屏風後面觀察人來人往。
醫館條件得天獨厚,所見皆是有疾之人,一日日過去,程微明顯感到望診功力有所提高,心中大定,只恨不得這樣的日子長長久久才好。
◎
冰雪消融,春風似剪,懶懶裁出一襲鮮花點綴的綠毯,悄悄鋪滿大地。
二月初二,一年一度的花朝節又到了,這一日,同時是程微的生辰。
因為去年的陰影,這一次,程微謝絕了韓氏要替她置辦兩桌席面的提議,無論是國公府上的表兄弟姐妹,還是同府的兄弟姐妹,統統未請,只躲在飛絮居裡,由程澈陪著她吃了一碗長壽麵。
以至於不請自來的容昕一邊扯著妹妹容嵐,一邊挖苦程微:「醜丫頭,怎麼就可憐兮兮的吃麵啊,莫非是聽說了某個消息,傷心得吃不下肉了?」
「什麼消息?」程微忍不住飛過去一個白眼,「你這人,有話就說,神神秘秘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樂意聽了。」
容嵐對自家哥哥簡直無法直視。
明明喜歡人家姑娘,嘴巴還這麼招人恨,哥哥到底是鬧哪樣啊?真是心累!
容嵐嘆口氣,暗暗擰了兄長一下,咬牙道:「大哥,你不能好好說嗎?有什麼消息,趕緊說給我們聽聽。」
容昕是拉著妹妹當擋箭牌,央求了半天才讓母親曾氏應允他出來的,時間寶貴,當然不能一直與程微鬥嘴,於是清清喉嚨道:「醜丫頭,我告訴妳,韓止訂親了!」
與此同時,衛國公府上,陶氏居處,正風雨欲來。
韓止直挺挺跪在陶氏面前:「母親,兒子不要娶什麼趙侍郎家的姑娘,兒子根本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怎麼能結為夫妻呢!」
「你、你再給我說一遍!」陶氏捂著心口,有些喘不上氣來。
「母親——」韓止跪著往前挪了幾步。
「你給我住口,別喊我母親!」陶氏盯著一直引以為榮的兒子,氣怒難耐,「沒見過人家樣子?沒見過就不能結為夫婦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是這些年禮教鬆散了,才由得你說出這番混帳話來!當年我嫁給你父親,何嘗知道他的模樣,他又哪裡知道我的樣子?要是你父親當年也這樣在你祖母面前一跪,恐怕這世上,就沒有你這個人了!」
「母親,那、那怎麼一樣……」
韓止神情唯諾,卻不敢明言。父親、母親當年並無心上人,不像他早已對瑤表妹情根深種,難以自拔,自然是娶誰嫁誰都無所謂了。
「哪裡不一樣?」陶氏咄咄逼問。
韓止垂目,抿唇道:「總之,兒子實在無法接受妻子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不能接受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那怎麼去年你祖母讓你求娶程微,你也不願呢?」陶氏把韓止問得瞠目結舌。
見兒子無法回答,陶氏再接再厲:「未見過的你不娶,自幼一同長大的你也不娶,說來說去,你就是想娶程瑤,是不是?」
韓止被說中了心事,再不用顧忌,雙臂一張抱住陶氏大腿,哭求道:「母親,兒子確實心悅瑤表妹,求您就滿足兒子心願吧。」
陶氏一動不動。
「母親,兒子娶了瑤表妹,以後和她一起,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兒子求您了——」
一隻鑲東珠大紅雲頭錦鞋落在韓止腹部上,把他踢開,陶氏面色冰冷的站起來,氣怒之下,串珠耳墜直搖:「休想!」
「母親?」韓止錯愕的抬頭,只見向來柔弱優雅的母親此時面罩寒霜,冷得像是冰人。
「你若想娶見過面的,我就去向你姑母提親,替你求娶程微!」
韓止大駭:「母親,不要!」
陶氏瞇起眼來:「那就是趙五姑娘。」
韓止臉色雪白,神情絕望:「母親,您一定要這樣逼兒子嗎?」
陶氏閉著眼,聲音已是帶了哽咽:「孽障,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你給我記著,我絕不同意你娶程瑤,你要想娶,且等我死了那一天!」
陶氏說完,深深看了韓止一眼,抬腳走進內室。
門簾已經撤下,換上了珠簾,此時搖晃不息,叮叮噹噹的聲響似是暴風驟雨打在韓止心頭。
他直直的跪在那裡,許久不聞內室動靜,終於洩氣般跌坐在地,好一會兒,默默站起來,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陶氏吩咐下人:「給我盯好世子,有什麼動靜速來報我!」
沒過多久,下人來報:「夫人,世子出去了,門房說世子留了話,今日是懷仁伯府三姑娘生辰,他去給表姑娘送生辰禮。」
「可跟著小廝?」
「世子帶了落墨。」
陶氏沉著臉擺擺手:「行了,下去吧。」
下人一出去,陶氏的心腹婆子就問:「夫人,要不要派人過去服侍世子?別有什麼閃失。」
「不必。止兒的性子,我這當娘的還不了解嗎?讓他去!不見上程瑤一面,他不會死心的。」
「可是,萬一程二姑娘——」心腹婆子眼神閃爍,意有所指。
陶氏冷笑:「不會!要是程微,為了嫁給止兒,或許會做出生米煮成熟飯的傻事來。不過真的這樣,有母親在,這門親事說不得只好認了。但要是程瑤,那丫頭不是個簡單的,不會犯這種糊塗。她一個庶女要是婚前失貞,那除了給止兒做妾,還能如何呢?」
要是一個妾,她又何必在意!
「對了,我讓妳去問弄琴的事,問了沒有?」
弄琴就是陶氏替兒子小成年禮安排的通房丫頭,聽陶氏問起,心腹婆子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問了,弄琴說……世子還從未碰過她……」
「我就知道!」陶氏心口一陣急痛,忙撫住胸喘了幾口氣。
心腹婆子忙上前替她捶背順氣,寬慰道:「夫人莫惱,世子是還未沾過女人身子,不懂得——」
「呵,蘇嬤嬤,妳別替那孽障開脫了。我原道他對程二姑娘一時情迷,時日久了也就淡了,現在才明白,那孽障是犯了牛心左性了!這哪是不懂得,再不懂得,有幾個半大小子對那事不好奇的?這是為程二姑娘守著呢!」
「不能吧?」蘇嬤嬤瞠目。要是這樣,世子可真夠痴情了。
「弄琴也是個不爭氣的,也怪我怕他初嘗男女之事太過放縱,挑的淨是老實穩重的,結果卻耽誤了事!蘇嬤嬤,妳去把陶管事叫來,讓她速挑些伶俐的丫頭過來讓我看看。」
「是。」
韓止渾渾噩噩出了國公府,騎馬飛奔,到了懷仁伯府門口翻身下馬,才想起來他以給程微慶賀生辰的理由前來,卻忘了準備禮物。
可是這個時候,他心急如焚的想見程瑤一面,又哪有心情折回去挑選禮物呢?
韓止摸了摸腰間荷包,摸到一件靈芝珠寶絛環,忙扯了下來收入袖中,心道這絛環每年過年太子都會賞他一件,樣子大同小異,此刻正好拿來救急。
程微才剛從容昕口中聽到韓止的消息,淡淡哦了一聲:「訂親就訂親唄,和我有什麼相干?」
容昕雙手撐著桌子,靠過來,眨眨眼道:「哎,醜丫頭,妳真不在意呀?」
程微白他一眼:「你問來問去,煩不煩!」
她頓了一下,一臉狐疑的打量容昕:「難道你很在意?」
容昕跳腳:「別亂說!」
他最近研究了一下,據說男人還能喜歡男人呢,要是醜丫頭誤會他有那種愛好可怎麼辦!
「噢,那訂的是哪家姑娘呀?」程微隨口問道。
容昕被問傻了:「這個誰注意啊!」
程微嘆氣:「所以說,重點還是止表哥訂親了嗎?」
「我知道。」容嵐決定挽救一下哥哥的顏面,「是趙侍郎府上的姑娘。」
「趙侍郎?哪個趙侍郎?」程微神情嚴肅起來。
容嵐歪頭瞧著程微:「工部趙侍郎呀。」
不知怎的,程微就覺得不大妙,追問:「那訂的是侍郎府哪位姑娘?」
此時容昕只剩聽的分,還急著悄悄扯容嵐辮子,催她快些說,氣得容嵐反手一擰,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這才道:「是五姑娘,好像叫晴空,有一次賞花宴,我曾見過的。」
容昕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不忘揶揄妹妹:「難得妳還能記住只見過一面的人。」
說到這裡他笑了:「該不是妳又迷路了,被人家趙姑娘撿回來的吧?」
「大哥!」容嵐狠狠瞪他一眼。
雖然說中了事實,可是這樣愛揭人老底的哥哥,實在太討厭了!
程微已經沒有心情聽兄妹二人笑鬧了。
雖只和趙晴空見過兩面,一次是搭了她車子,另一次是後來在百味齋小聚,二人卻難得的投緣,得知她將成為止表哥的未婚妻,實在是個壞消息。
止表哥沒有什麼不好,可是他心悅程瑤,就是最大的不好了。
程微想的從來和大多數小姑娘不一樣,也許是看慣了那些兒女情長的話本子,在她看來,心有所屬的男子,就是好得天下無雙,她都不要!
「程微,妳發什麼呆?」容昕見程微聽了容嵐的話後就沉默不語,心裡立時不痛快起來。
說了半天,明明就是在意嘛!
程微回神,見容昕伸手在她面前晃,拍手打開。
容昕更是不高興,譏諷道:「只有本事對我冷臉,也不看看,妳生日就小爺來了。哼,我知道韓止訂親,妳心裡還是在意的,可是再在意又如何,他恐怕早就忘了妳生日是哪一日了!」
話剛落,歡顏就立在門口,一臉淡定的稟告:「姑娘,韓世子來了。」
容嵐扶額看了兄長一眼。
大哥,你這麼蠢,就不要再暴露更多了好不好!
程微頗為意外,愣了愣,道:「請他進來。」
韓止走了進來,看到程微與容嵐坐在榻上,容昕則懶懶靠著桌案。
畫面很隨意,隨意中透露出三人毋庸置疑的熟稔。
有那麼片刻,韓止心裡劃過幾分失落。
曾經,他來懷仁伯府時,微表妹都是在垂花門旁等著的,現在,卻需要層層通稟了。
不過很快的,他就回過神來,招呼道:「世孫,郡主,你們都在呀。」
然後他看向程微,喊了一聲「微表妹」。
程微站起來,衝他問好:「止表哥。」
她穿了一件大紅百蝶穿花小襖,五彩蝙蝠盤釦格外別緻,下面繫了一條鴉青色素面高腰裙,盈盈而立,冰肌玉骨,用小荷才露尖尖角來形容未免太俗,倒好似皚皚雪山上的玉人兒有了煙火氣,乍一望去,竟令人生了自慚形穢之感。
年後程微養好腳傷去國公府拜晚年,韓止雖看到她容貌變化,可那時二人關係僵硬,一直離得遠遠的,是以直到這時,才有了那種震撼感。
「止表哥?」程微鳳眸微瞇。
韓止回神,訕笑:「微表妹變化越發大了,我竟一時有些認不出。」
畢竟是國公府世子,少時宮中都是常去的,短暫的失態後,韓止很快就恢復如常,遞過用素面荷包裝著的絛環:「微表妹,祝妳生辰快樂。」
程微伸手接過,放到案頭:「多謝止表哥。」
接下來,就無話可說了。
室內有短暫的靜默,韓止心想:原來,沒話說是這樣令人尷尬的事。以往每次見了,微表妹都有說不完的話,他只需要隨意應和兩聲,就不至於冷場,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找話來緩解這份尷尬。
「容昕,你們來得比我還早。」
容昕剛才背後說人小話被當場打了臉,正不痛快著。
他任性慣了,哪管是不是好友,翻臉比翻書還快,扯著嘴角道:「當然早啊,為了把你訂親的消息趕緊說給程微聽呢。」
「容昕!」韓止臉一紅,瞪了容昕一眼。
容昕翻了個白眼:「怎麼啊,訂親了還不高興?我想訂親,我娘還不讓呢!」
「你想和誰訂親呀?」包括容嵐在內,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容昕怔了怔,摸摸鼻子:「這不重要,重點是我娘嫌我太小,不同意!」
他擠擠眼:「韓止,有了未婚妻的人,感覺如何啊?是不是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這麼大的喜事,你得請客啊,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咱們一起去百味齋吃一頓。你不知道,程微生辰,居然只吃了一碗麵!」
韓止被人提起心煩事,更是鬱悶,何況他又不傻,怎麼聽不出容昕話中的揶揄,咬了牙道:「容昕,你小子是不是好久沒打架了?」
容昕挺挺胸:「是啊,來打啊!」
他倒是要看看,等會兒打起來,醜丫頭給誰助陣!
此時已是過了正月十六,程澈搬去伯府竹林後面的小院子,開始靜心讀書。
程微想著醫館已經開門,醞釀已久的計畫不能再拖了,於是端著一杯美白符水,去見韓氏。
「什麼,妳要跟著妳三叔學習醫術?」韓氏像打量怪物似的打量著女兒。
程微知道以韓氏的急性子,定然不聽她說清楚就要鬧的,遂把那杯美白符水往桌邊一放,並不急躁,不急不緩的:「母親,不是跟著三叔學習醫術,我只是想了解些簡單的醫術知識。」
「那不是一回事嗎?妳一個姑娘家,學這個做什麼,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當然不是一回事。」
程微的眼眸像夜空的星子,明...
目錄
第一章 各人心思
第二章 初試身手
第三章 場外是非
第四章 長公主府
第五章 驚人內幕
第六章 誤診風波
第七章 暗下毒手
第八章 困獸之境
第九章 初嘗悸動
第十章 牡丹花下
第十一章 程瑤離府
第一章 各人心思
第二章 初試身手
第三章 場外是非
第四章 長公主府
第五章 驚人內幕
第六章 誤診風波
第七章 暗下毒手
第八章 困獸之境
第九章 初嘗悸動
第十章 牡丹花下
第十一章 程瑤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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