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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祖先也是神/記錄片〈看不見的台灣〉導演 林明謙
「在與我較古老的祖先靈魂相遇之前,我從未想過要把我的家族或文化歷史視為一股靈性力量與財富的來源。」──丹尼爾‧佛爾(Daniel Foor)
二0一六年紀錄片〈看不見的台灣〉開拍的第一天,我才初次體驗到「看不見的朋友(俗稱:神)」的存在,同時也與我的「祖先們」展開第一次接觸。
在此之前,祖先這個名詞對我來說只是一群面孔模糊的「阿飄」。或者說,因為我出生前奶奶便已過世,我腦中唯一存在、所謂「音容宛在」的祖先就是我的爺爺,中學的我曾親眼目睹爺爺緩緩地離開人間,停止了最後一口氣然後手腳逐漸變冷變僵硬的場景。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有人說,爺爺去了天堂;有人說,爺爺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我從來沒聽過爺爺提起過這兩個地方,所以就算去了他肯定也很不熟。更何況,大人們說的時候語氣都虛虛的,感覺就是沒人可以確定。爺爺的遺體火化了,我負責用筷子撿起幾根他脆脆完整的白骨,我覺得他已經不在了。就像家裡那台壞掉的老電視機,機殼還在、木頭做的外框還在,但是訊號已經不在了。
後來我也就不再關心這個問題了。不但不怎麼關心,甚至還有點漠然。長大以後,我不想在我的家中擺設祖先牌位,我只關心我自己,最多包含活著的家人,而我從來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我活在「人定勝天」、「科學掛帥」的時代,學校教育我們:「人類」是浩瀚宇宙中孤獨的存在,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所以我們跟萬事萬物都是分離的。我們可以盡情的享用地球的資源、所有不屬於人類的物種都是為我們的生存提供服務的工具或食品;大自然殘酷無情,而土地跟海洋則是我們理所當然、無邊無際的大垃圾場。
直到後來我接觸了量子力學跟量子生物科技,我才發現這些從小被塞進頭腦裡的知識錯得有多麽離譜。深入到原子或是次原子的層面,「萬物一體」變得如此清晰、如此顯而易見。我們的分離感、孤獨感、被遺棄感、「沒有人了解我」的絕望吶喊,竟然全部都只是多愁善感的內心小劇場而已。我們看似堅實的身體,其實只是能量、只是頻率、只是訊息。
我們從不孤單,而我們也從未真正分離過。
隨著片子的拍攝、隨著跟看不見的朋友不斷的交流,我慢慢發現向來被歸於宗教或神秘學領域的知識,正在跟最前沿的科學快速的接軌。我們跟看不見的世界越來越靠近,近到彷彿只隔了一層薄如蟬翼、一觸即破的面紗。
在紀錄片中,我們為了療癒台南古戰場地區的沉重能量,跟鄭成功以及西拉雅族祖靈之一的阿立祖產生了連結。我體驗了薩滿祝福包儀式、西拉雅族的牽曲以及道教三朝醮法會,透過這些儀式,我學習到形式是給人看的。形式不是重點,重點是「意念」、是所有參與的人灌注其中的意念。
這一路上,我的祖先「林府九千歲」跟「媽祖」伴隨著劇組踏過的每一步腳印,深入每一片土地。祖先們「引導、陪伴、不給答案」地讓我們自己選擇、自己體驗,然後自己體會。我們不是「奉神之命」去成就什麼,我們是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選擇自己的生命旅程,然後為自己的人生負起責任。
片子殺青後,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我的爺爺。如果靈魂不滅,那爺爺現在到底在哪裡呢?下回有機會的話我應該順口問問,請傳訊人幫我連結一下。
二0一八年六月〈看不見的台灣〉上映後,我們得到了很多觀眾的鼓勵跟迴響。我參加了很多場的映後座談,分享了我對看不見的世界的理解、體驗與觀察。後來,很多人因為家族有類似的困擾而找上我或片中的傳訊人,希望得到「處理」。於是我們開放了一個多月的免費諮商,忙得雞飛狗跳,希望能提供一點點的陪伴與幫助。
透過幾十個不同的案例,我對「祖先們」的認識又上了一層樓。祖先們不再是一群面目模糊、等待救援的鬼;相反的,祖先們是一個充滿愛與支持的強大靈魂團隊,前來傳訊的通常只是一個代表,數量之多遠超過大家的想像。有些祖先確實狀況不佳,但也只不過是他尚未回歸靈魂團隊而已。
我們總是擔心祖墳風水不佳、擔心靈骨塔格位的高低大小、擔心自己的事業運途會被祖先的業力拖累。但有一次我藉由傳訊人連結了某個人的家族祖先代表,他的回答讓我當場噗嗤笑出來。
「活著的子孫總是怕被祖先拖累,但事實上我們才怕活著的子孫.……。我們是已經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增加新的業力;你們不一樣,你們不了解業力即是因果、不了解意念即是力量、不願意為自己的所思所言所行負起責任,真的有能力拖垮整個靈魂家族的人其實只有活著的人。所以你說,到底誰該怕誰?」
傳訊結束之後,傳訊人跟我補了一句:「對了,剛才你爺爺有來。他叫我跟你說:你真的很棒很有毅力,他很開心也與有榮焉。還有,你有空的時候記得多跟你爸聊天,爺爺那個時代不懂什麼是親子關係,對你爸太過嚴厲,父子之間搞得很僵。他希望你不要重蹈覆徹喔,拜託你了。」
我當場哈哈大笑起來,心頭暖暖的。
二0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我參與並紀錄了嘉義朴子鎮安宮舉辦的祈安遶境。「林府九千歲」是這次遶境的主角之一,時隔十多年恰好再度於紀錄片上映的這一年遶境,自是一場別有深意的活動。現場有看過的人問我說:
「祖先是神明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我很想好好的答覆這個問題,因為這一路走來我知道很多廟裡的神明或是土地公,都只是一個「職稱」而已。有很多人的祖先都因為在世品德不錯、積善有餘,選擇到地方廟宇裡「實習」並且逐步晉升。這種觀念聽起來其實一點也不新鮮,實際上就是:
「你的祖先也是神,你要不要溯源一下、自己也感覺看看?」
遶境結束以後,我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把我這一路上學習到的、關於祖先們的知識整理一下,不然重覆回答類似的問題實在很沒有效率。我也試著尋找中文書籍想推薦給對於祖先/集體亡靈有興趣的人,但最妙的是,學校教育教導我們「慎終追遠、敬祖孝親」,但是除了宗教類書籍之外,市面上竟然找不到關於祖先的、合適的書可以推薦。
然後不到一個月,我就收到了《與祖先同行》這本書的書稿。這種同步性真的讓我超級興奮,我從來沒看過丹尼爾‧佛爾(Daniel Foor)的任何著作,但一開始閱讀便停不下來。這不就是我想要推薦的那本書!
「我相信大多數原住民族、萬物有靈論者、薩滿、異教徒、靈性療癒師,與其他有意與亡者連結的人,都會同意以下四項主張。我進行祖先敬拜與儀式的態度與方法,就是基於這些信念,它們也形塑了書中的練習與儀式。閱讀時,請看看哪些觀點對你來說感覺很合乎常理,以及哪些地方可能與你的信念與經驗有所不同。
1. 死後意識依然存在。
2. 不是所有亡者都一樣安好。
3. 生者與亡者可以溝通。
4. 生者與亡者能對彼此產生強烈影響。」
不管運用哪一種儀式,不管你的信仰是東方或西方,不管你個人認同或不認同,這些「看不見的祖先」都會繼續存在。這四項主張,跟我這兩年來的體驗完全一致。而且,身為心理學博士的作者,多年來仍自詡為一位學生,書中分享的關於祖先工作的教導與練習,凸顯了跨文化的相似之處,實際操練起來彌足珍貴。
「有時人們會以為與祖先建立關係需要辭掉工作、到埃及或祕魯朝聖、吃神奇蘑菇,或接受某種神祕的新身分。相反的,祖先工作能幫助我落實在這個現實世界與珍視我的家庭和自己,在我的生活中就像一帖對治靈性傲慢的解藥。我在其他認真看待此事的人身上也見過類似的效應。與我們的祖先有著良好、持續的關係一點也不奇怪,事實上,那是我們所能做的、最符合人類天性的事情之一。」
如同作者所陳述,我也在對祖先有正確觀念、認真看待此事的人身上也看到類似的美好。與祖先連結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家族業力也不是什麼神秘的詛咒。能與祖先同行、一起分享祖先的智慧的人,通常都是身心靈平衡、家庭關係良好、樂於助人的人。這些人我一路上在台灣各個角落都能遇見,絕不罕見。
祖先真的需要你幫他超渡嗎?或許吧。但更真實的是,透過面對與處理家族業力/祖先工作,開啟了一個自我認識與療癒的契機,人們真正要面對的是當前自我所處的環境及人際關係,而靈性成長的旅程往往也由此開始。
至少我就是這麼開始的。
願這本書能幫助更多亡者靈魂加入充滿愛的祖先行列,也能幫助更多的人開啟與祖先同行的人生!
平衡東西倫理觀點的槓桿/天語翻譯人 貫譽
在華人社會裡,「祖先敬拜」一直都是話題,其中受「先祖庇蔭」或拖著先輩的「人情債」、「金錢債」等諸多狀況也屢見不鮮;但是由西方人來論述對「先祖」的追溯,還真是醒目。我第一次對祖譜傳承的深刻印象來自於「丘逢甲」的家譜、「張良」的家譜、蘇格蘭人的姓氏源脈譜,甚至是看到歷史建築上的家徽──都如同「時光」、「歷史」、「古人」在眼前召喚與傾訴著那個時代的故事。我在這些充滿過去、現在、未來所交織的思潮中,看見了能夠對應到丹尼爾‧佛爾著作的言語──「祖先的愛與智慧所帶來屬於血緣上的祝福與天賦」;而端得出家譜的人,彷彿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與興旺格局(但在其之後的興衰不在我的論述)。不過有一個超有趣的現象,就是在台灣政治舞台上,想當總統的人士都會回去修「祖墳」,先榮耀了「祖先」,再來求取人生的「功名利祿」。
丹尼爾博士在本書中談到與祖先同行的個人旅程,意義深度非凡。讓我回憶到每次返回出生地,只要有住上一晚的機會,在隔天早晨,我必定會到小時候祖母帶我去的傳統市場,走到市場入口時,心中不忘「喊」聲:「祖母!我們再牽著手走一趟吧!」那令我魂牽夢縈的景象,歷歷在目的回憶,如同祖母從未離開過。
在書中章節提及,當我們與祖先建立「同步性」的關聯事件,便能使彼此自然而然發生接觸──看到這裡,突然有許多內在的感覺奔騰起來。幾年前在「薩滿」的「時空旅程」中,「貓頭鷹」出現在場景裡,「貓頭鷹」近幾年對我的生活、家庭、事業與資產具有深厚的影響。對於貓頭鷹的印象,可能會先想到在「哈利波特」的學院中,每位魔法師都有自己特有的信差,就是貓頭鷹!牠是來往於家族與魔法師之間的「郵差」,帶來訊息、帶來禮物、帶來彼此的思念、帶來愛。而對我來說,「貓頭鷹」像是祖先對我的回應,十年來經由我手中建立起來的家族整理如同太空船,已經到達先祖的國度;他們派出「貓頭鷹」在務實的生活中協助我打開眼界,再創人生高峰。
書中也提到,我們能夠自行建立關於祖先「敬拜」與「儀式」的連結,這對身處東方的我們是既興奮卻又狐疑──興奮的是在東方處理與祖先之間的連結,總是脫離不了「宗教儀式」,因而從未思考過是「自己」來執行儀式。太多人在處理儀式的過程中,不僅花費不貲,還耽溺於儀式會否帶來後續利益,糾葛在金錢支出與是否獲得回報的惶惑不安中。而狐疑的是,這樣處理就有效嗎?如果有效的話,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祖先真的可以這樣處理嗎?丹尼爾博士的此著作,無疑能帶來東西方的交流!我在台灣遇過許多喝過洋墨水的人或高知識份子,對於「祖先敬拜」是缺乏認同的;當然也有正視這方面事務的關心者。
這本書對東西方之間的倫理關係有著協調與平衡的槓桿作用,支持著平凡老百姓理解「祖先敬拜」的莊嚴,也讓人們脫離了對於「超薦祖先」龐大經費的恐懼。「療癒」世族的章節更是需要有人「引導」,如果能夠在台灣開此類型的課程,影響與嘉惠到的人群會更加寬廣。蒐集祖先的故事,等同再次跨越時空去明瞭「祖先」如何傳遞著血脈,使我十分重視對靈性印記中「種姓特質」所展現的種種習性。正如同「薩滿」的祈禱文中所述:「北方的風,跨越遠程的蜂鳥,那傳承給我們智慧的祖靈,此刻請與我們同在,帶給我們關於您的品質與智慧,協助我們有如您一般的勇氣智慧,實現生命中的願景與力量。」
此外,我在拜讀書裡更多關於演練與實務的篇章之後,迫切感到必要邀請丹尼爾博士在東方社會帶領這樣的練習,這對當今社會擁有幾項重大意義──
1撫慰人們在禮敬「祖靈」過程中所受到的知識性輕蔑。
2讓所有人都能以家族特有的方式來連結「祖先」,而不陷於「宗教儀式」所費不貲的恐慌中。
3人人從「祖先溯源」中學會敬重自我生命意義與起源。
4東西方社會經由書中的智慧,從生命的根部開始和解與融合。
推薦此書給從未想過或者已經開始踏上與祖先同行之途的每一個人!
你,不是單獨活在人世間/《我在人間》系列作者、靈修人、瑜伽士 宇色
多年前,我在讀研究所時與教授暢談宗教之事,過程中一位教授大學部的女學生前來詢問事情。待她離去,我向教授表示:她的靈魂充滿空洞,沒有真正活在人世間這個次元當中。此教授問我為何有此看法?
「人降臨在世間必須與某種力量有所連結,人才能活著有所依。」我望著她離去時的門口,解讀她離去時最後的身影氣息,「她身上缺少有力量的存在感,可以推測出她與家庭關係不睦,在課業、感情方面也難有所突破。」
教授驚訝我的解讀,他表示,此女學生從小父母離異,沒有太強烈的家庭依附關係,在感情上更談不上順利,在感情中已經墮胎多次。因為存在感太弱,才必須以活在人世間的最基本單位──身體,在感情中換得另一半的認同。我對此下了一個結語。
每一個人一生中,在人世間都必須有三項基本的認同與依附感──祖先(家庭)、宗教與信仰。小時出生時,我們在家庭中已經學習最基本的人際互動與愛,而在宗教中我們已經學習靈性與更寬廣的世界觀,從以上兩者中更多元地看待自己與世界後,我們便會樹立屬於自己的信仰觀,透過信仰的力量堅定在人世間的存在感與生命終極目標。
這不是一個單一路線,是一條擇一的選擇。或許你此時此刻也對未來感到茫然,不妨靜下來思考,祖先(家庭)、宗教與信仰何者是你的重心放置之處。
在我走靈修將近二十年的歲月中,已處理過超過千位的個案,從他們的身上我更加地肯定,每一個人都不是單獨活在人世間。
父母從小離異,非任何一方教育成人的,往往在情感上有較多的缺陷發生。父輩祖先三代中心性易怒,對大小事總是暴躁如雷,往往下一代也會承接相同的脾氣。母輩祖先中超過兩代婚姻方面楊花水性,或是較沒有強大力量教育小孩的媽媽,往往下一代情感方面也難能專一……。這樣的故事多不勝數。從上千個案當中我更加地確認,人要解決自身在生活方面的問題,你必須先回頭找到破損的源頭,修補它、認同它、療癒它。
在我們既定的觀念中,華人世界與祖先的連結甚深,反之歐美人士對於祖先則淡然看之。本書完完全全地顛覆了我們對東西方世界的祖先靈觀點。本書作者丹尼爾‧佛爾是臨床心理學博士,更領有心理治療師執照。他並不如一般的身心靈工作者,純以單一的觀念架構單薄的靈性觀;他是以自身的經驗、所學,結合扎實的學術理論,教導我們降生於人世間的第一個課題—─祖先(家庭)。
在華人世界中,對於祖先的概念停留在單一溝通,當事業、家庭成員等諸事不順時,我們將祖先視為神明一般,拿香向他們祈求庇佑與賜福消災,「以物易物」、將祖先當成護身符的祭祖態度,並不能讓家庭得到一絲絲的平靜,反而是增添了祖先靈之困擾與不安。如同作者書中所說的重要觀念:「生者與亡者能對彼此產生強烈影響」,你拿起香向祖先傳遞何種的訊息與情緒,他們便投射相對等的能量給你。我非常認同丹尼爾‧佛爾所傳遞的一個重要訊息:身為後代與祖先有一條線互相連結著。當你對於祖先靈與我們的關係,仍有一絲絲的懷疑時,你只要將焦點放在愛與智慧,將此與祖先連結就好。
真心感謝橡樹林邀約我,能為如此重要的一本靈性手冊寫序,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