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西遊（3）：螢光金甲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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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爸爸上一個小當

在小聖生日那天，他得了一件好寶貝，叫「乾坤望遠珠」。這寶珠原是八戒過生日時，太上老君送的。太上老君哪兒來的這珠子？ 卻是他過生日時彌勒佛送的。那，又是誰送給彌勒佛的？ 嗯…… 咱們就別管了吧，反正現在寶珠歸小聖了。

這寶珠有鵝蛋大小，只要拿它對準你感興趣的方向，萬里之外的景色人物全都會清清楚楚地在珠中映現。靠這寶貝，小聖可以看到西天如來怎樣講經，王母娘娘怎樣搽粉，張果老怎樣馴驢，二郎神怎樣喂狗…… 太有意思啦。現在，小聖想知道海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將望遠珠對準海面，只見一片波濤滾滾，滾滾波濤。再細看，看見波濤中有一座礁石，礁石上孤零零坐著一個男孩兒。

這不是好朋友小白龍嗎？ 他應該住在東海，怎麼跑到南海來了？ 瞧他呆呆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小聖立刻駕雲前往南海。他準確地向那座礁石降落。
小白龍見小聖來了，一下子高興起來，問小聖：「你也是跟爸爸鬧了彆扭，從家裏跑出來的？」
小聖說：「不是的。」
但小聖也就知道小白龍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裏了。
「有什麼不痛快，跟我說說吧。」
小白龍正要找人說說呢。
那天，小白龍在練習他的飛輪神功，那八寶飛輪將當作靶子的珊瑚礁打得稀裏嘩啦。
這時龍王走來：「跟我走，爸爸有話對你說。」
小白龍跟著爸爸走進水晶宮。
宮中大廳裏，靠牆蹲著一頭大石龜。它只有一隻眼睛，生在額下正中。龜嘴橫銜一支箭，龜頸套著一張弓。
龍王命侍衛人等全都退出，便指著石龜對小白龍說：「去把弓箭取來。」
小白龍上前將弓和箭拿在手中。
「走出九九八十一步。」
小白龍照辦了。
「瞄準它的獨眼。」小白龍搭箭彎弓。
龍王一揮袖子｜｜
「當！」射出的箭不偏不倚，插入龜眼。
只見那龜殼「嘎嘎」作響，緩緩向後掀起。
原來這是個暗道機關。
龍王領著小白龍走下暗道。
暗道曲曲彎彎通向一座秘密宮殿。
小白龍抬頭一看，宮門匾額上寫著「萬寶館」。「咦，我從沒來過這兒。」
龍王用鑰匙打開門鎖。推門以前，他提醒小白龍：「當心別刺傷了眼睛。」
宮門一開，光芒四射，小白龍一邊用手遮擋，一邊驚叫：「哇，這麼多寶貝！」
龍王得意地說：「各家神仙中，數咱家寶貝最多。我有心搞一個比寶大會……」
「這可有意思！」
龍王帶著兒子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小白龍完全著迷了，看不夠，玩不夠，被爸爸再三催促才勉強離開。
出了暗道，龍王又把小白龍帶到書房。
龍王拿了厚厚一本書遞給小白龍。書名是《龍宮寶冊》。
「咱家的寶貝一樣一樣都記在這上面。」龍王說。
小白龍翻開寶冊，「熱風扇，隱形項圈，禿頭梳子……」有字有圖，十分帶勁。
龍王問兒子：「你能把這些寶貝全記住嗎？」
小白龍一邊翻書，一邊隨口答：「這有什麼不能的。」「好，」龍王指著身後堆得滿滿的一個書架，「你得把咱家的寶貝都記住。」
「啊？！」小白龍大吃一驚，「這些都是寶冊？ 我的天！」
老龍王滿懷期望地說：「要知道，我不光讓人家來看寶貝，還要讓他們看看我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兒子。」
於是，小白龍每天都得坐在書房裏背誦《龍宮寶冊》：珍珠簾，珊瑚床，七寶項鏈閃金光……
每天晚上，龍王都來親自檢查。他會捧著書認真對照：「今晚從第十三冊背起……」
小白龍苦惱地想：「真受不了，得想個辦法？」
辦法想出來了。
「爸爸，」小白龍說，「到萬寶館裏邊看邊背，也許會記得更牢些。」
龍王覺得有道理：「好吧，給你鑰匙。」
小白龍就又從石龜暗道來到萬寶館，在眾多寶物中取出兩件：一個隱形項圈，一個傳聲筒。
小白龍出了暗道，剛剛蓋上石龜背殼，就聽見呼喊聲。
「哥哥！」是妹妹龍女。
小白龍眼珠一轉，悄悄戴上隱形項圈。
龍女跑過來：「咦，明明看見哥哥的，怎麼一下子不見了？」
這調皮的哥哥又拿起傳聲筒，一個不像是寶貝的小圓筒：「我再來試試這玩意兒。」他把傳聲筒貼在嘴邊，對準龍女。
「我是小白龍，你別想找到我！」
奇妙的是，小白龍的話竟從龍女嘴裏說出來。
小白龍哈哈大笑，現出本相。
龍女捶著哥哥：「你搞什麼鬼？」
小白龍向妹妹悄悄提議：「今天晚上，咱們讓爸爸上一個小當……」
晚上，龍王照舊坐在夜明珠旁，翻開寶冊督查小白龍：「今晚從第二十七冊背起。」
他沒想到，他的女兒戴了隱形項圈，正躲在他身後偷看寶冊。
他見兒子只是看著他眯眯地笑，便催促道：「怎麼啦？ 快背呀！」
那龍女一邊朝書上偷看，一邊讀出來。只是她用了傳聲筒，使小白龍能夠毫不費力地「背誦」到最後一個字。……如意瓶，月光壺，三十六顆鎮海珠。
龍王摸著鬍子，聽得很滿意。
龍女開始還覺得有趣，但時間一長就乏了，倦了。
她說：「哥哥，我不想再玩了。」
可這話經過傳聲筒，仍然從小白龍嘴裏冒了出來。
這就顯得不正常，龍王訓斥兒子說：「你昏了，叫我哥哥」
龍女摘下隱形項圈。
這出「雙簧」結束了。
龍王氣得龍須倒豎：「小白龍，我叫你背書，你卻這樣｜｜」小白龍嬉皮笑臉地說：「爸爸，能使用寶貝，比光會死背名目強一些吧？」
「哼，死背就是本事！」龍王指望用這節目震驚四座呢！

讓爸爸上一個小當

在小聖生日那天，他得了一件好寶貝，叫「乾坤望遠珠」。這寶珠原是八戒過生日時，太上老君送的。太上老君哪兒來的這珠子？ 卻是他過生日時彌勒佛送的。那，又是誰送給彌勒佛的？ 嗯…… 咱們就別管了吧，反正現在寶珠歸小聖了。

這寶珠有鵝蛋大小，只要拿它對準你感興趣的方向，萬里之外的景色人物全都會清清楚楚地在珠中映現。靠這寶貝，小聖可以看到西天如來怎樣講經，王母娘娘怎樣搽粉，張果老怎樣馴驢，二郎神怎樣喂狗…… 太有意思啦。現在，小聖想知道海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將望遠珠對準海面，只見一片波濤...

昨天拿到了去臺灣的機票，一個月後我將飛過海峽。雖然現在從大陸去臺灣已很容易了，我還是有點感慨。二十年前我的作品開始陸續在臺灣出版，但二十年來我只能跟臺灣的朋友和讀者在大陸見面。這次我終於可以跟我的書一起去對岸，去跟我的臺灣讀者在臺灣見面了。在臺灣我會有幾次演講，其中一場是面對故事媽媽，主辦單位要我提供一個題目，我想了想說：「就叫《我是故事爸爸》吧！」在大陸還沒有故事媽媽這樣的團體，所以在臺灣的演講會給我新鮮又親切的感覺。

我已經見到聯經出版公司連續推出的《幽默三國》、《幽默紅樓》和《幽默水滸》，就差《幽默西遊》了。前不久有位臺灣朋友來我家，她正在做以我的作品為選題的碩士論文。在我的書房，她拍了一些照片用作資料，其中拍到一套名為《孫小聖與豬小能》的連環畫，這就是《幽默西遊》的前身。一九八七年，我剛從長江油輪調回上海，在鋼鐵廠當駁船水手。我們經常在一位朋友家裡碰頭，為了合作這套連環畫，一個人編腳本，一個人用鉛筆畫初稿，一個人用鋼筆勾線。有時候我也必須畫幾筆，比如：孫小聖的兵器石筍和豬小能的兵器石杵，沒法說清楚，我只好畫給他們看。那時還沒有電腦，全用手寫、手繪，傳送文稿和畫稿都得親自搬來搬去。二十幾年過去了，現在的網路傳輸多方便。最近有位江蘇無錫的讀者給我發來郵件，說他小時候很喜歡連環畫《孫小聖與豬小能》，現在人到中年仍沒忘懷。他已無法再買到這套連環畫，問我能不能借他一套複印。我家裡保存了兩套，就把其中一套送給他。因為我很能理解那種童年情結。我的前輩任溶溶先生曾在上世紀六○年代寫過一篇童話〈沒頭腦和不高興〉，那個叫「沒頭腦」的孩子當了建築師，卻忘記設計電梯，大家只好很辛苦地爬高樓。一個讀過這篇童話的小女孩後來真的當了建築師，她找到任先生，說：「我可從來沒忘記裝電梯啊！」這就是可愛又可貴的童年情結。我希望，再過二十幾年，有臺灣的讀者在大陸或臺灣見到我，或者沒有見到我卻給我發來電子郵件，你們會說：「我小時候讀過《幽默西遊》，我還記得孫小聖和豬小能的故事呢！」這多有意思啊！

昨天拿到了去臺灣的機票，一個月後我將飛過海峽。雖然現在從大陸去臺灣已很容易了，我還是有點感慨。二十年前我的作品開始陸續在臺灣出版，但二十年來我只能跟臺灣的朋友和讀者在大陸見面。這次我終於可以跟我的書一起去對岸，去跟我的臺灣讀者在臺灣見面了。在臺灣我會有幾次演講，其中一場是面對故事媽媽，主辦單位要我提供一個題目，我想了想說：「就叫《我是故事爸爸》吧！」在大陸還沒有故事媽媽這樣的團體，所以在臺灣的演講會給我新鮮又親切的感覺。

我已經見到聯經出版公司連續推出的《幽默三國》、《幽默紅樓》和《幽默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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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不偷好朋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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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哮天犬銜來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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