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齡：蔣介石的一號情報員

名人推薦：【名人推薦】（依姓氏筆劃序）
邵銘煌，前國民黨黨史館館長、現任政治大學教授
唐湘龍，知名政論家、廣播節目主持人、電視評論員
陳文茜，知名電視暨廣播節目主持人、專欄作家
陳鳳馨，知名廣播節目主持人、電視評論者
趙少康，中國廣播公司董事長、知名電視節目主持人、政論家
劉維開，政治大學歷史系教授

勸蔣介石出亡 (節錄)

蔣介石恐怕從來不曾想像到，自己妻子竟然可以扮演這麼一個角色。這個角色，為他在黨國危在旦夕的危急存亡之秋，蒐集攸關黨國存亡絕續的「戰略情報」，而且極可能在蔣氏父子命在旦夕時，保全性命於亂世。「戰略情報」通常在一個國家內部，它屬於情報工作的最高階段，只有最高階的情報骨幹，才有能耐取得真正有價值的「戰略情報」。一九四八年年底，迄至一九五○年底之交，在黨國「戰爭與和平」最為關鍵的年份，宋美齡「潛伏」在美國為蔣介石提供的「戰略情報」，一定程度地穩定了蔣介石的政權，更在黨國敗退台灣那個倉皇辭廟風雨飄搖的歲月，確保了蔣介石的性命安全，並且為蔣介石父子奠定了爾後在台灣東山再起，重新建立國府基業的磐石。雖然，宋美齡曾經為了保證達成上述目的，她也曾以暫時巧扮「雙重諜」，作為達成階段性目的的條件交換。憑她的智慧與努力，黨國與蔣氏父子都轉危為安，儘管如此，宋美齡建立的功業，從來不曾被人們或史家全面正視過。
一九四九年元月二十一日，蔣介石宣佈下野。辭去總統職務之後，蔣介石決心回到故鄉奉化溪口。這時，他仍以國民黨總裁的身分，繼續遙控指揮全國各地的黨政軍大員，運作黨國機制。所以，他被譏諷為全中國最忙的「閒人」。蔣介石下台以後，宋美齡在美國多次致電，關切丈夫的安全問題。例如，宋美齡從美國紐約發出的代號「箇」電報，電文裡面就直言關心蔣介石的切身安全維護問題。
這封電報裡，宋美齡傳達了兩個重要的信息，其一，告訴蔣介石要注意安全；其二，勸蔣介石出國。這是宋美齡在國共內戰極度不利階段，頭一回勸蔣介石出國暫避風頭。宋美齡其實在電報裡還有一句意在言外，透露出為人妻者的深切擔憂，這句話說「請勿忘兄之安全為第一原則，余等仍可繼續為國家努力奮鬥」。
因為，在宋美齡陪伴蔣介石度過二十三年的戰爭年代之中，宋美齡曾經親眼目睹過蔣介石身陷黨國最艱困時期，幾度有自戕身亡的意念。尤其是抗戰最艱難的時期，蔣介石兩度想一死以了餘生。美國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資深研究員、台灣著名歷史學者郭岱君教授指出，從蔣介石日記記載中發現，抗戰期間曾有兩次企圖一死了之，最後蔣先生都是依靠宗教禱告的力量，讓他最後安然度過這段人生低潮期。
實際上，早在一九四八年十一月這趟美國之行的旅次途中，宋美齡對南京方面關於蔣介石將被迫不久其位的各種甚囂塵上的傳聞，憂心不已。首先，她最擔心的是蔣介石一旦下野之後，對他個人的切身安全的威脅。這一層顧慮，實則源自於民國時期惡劣殘酷的政治環境，許多失去權力的失意政客，在政敵侵迫報復之下，最後甚或付出血跡斑斑與身首異處的代價，這類案例不勝枚舉，這是久歷民國政治現實的宋美齡深為驚恐的夢魘。在十二年前的「西安事變」中，宋美齡隻身從叛軍的虎口救出了她的丈夫，她自然不希望這段歷史悲劇重演。而此刻的她，是否能有足夠籌碼再像十二年前在西安，奔赴火線勇敢救夫脫離虎穴，則大有疑問…….

我們可以從宋美齡與蔣經國之間的函電互動中，管窺宋美齡揪心之痛、焦慮不安的情狀。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七號，蔣經國密電宋美齡：「某方面企圖聯絡各方面擬迫父親下野，局勢之發展甚為嚴重，望大人能速返國共商決策，兒經國稟。」
接到這封電報之後，宋美齡急如星火，覆電蔣經國：「經國鑒：汝父親努力黨國多年艱苦，決不可輕言辭職不負責任。再者奉化絕非安全居住之所，免得受人暗算。廣東、台灣似較相宜。請轉告，美。」
對丈夫失去權力的深切恐懼，讓宋美齡再三致電蔣介石、蔣經國父子，要蔣介石不計任何代價，不惜任何犧牲，決不能下野回鄉。一宋美齡告訴蔣經國，她認為如果蔣介石要下野，隱居的地方也不該選擇浙江奉化老家。宋美齡憑她的直覺與訊息來源，認定浙江並不是安全的理想地點。從事後的一些跡象回溯宋美齡的這番見解，自亦不是沒有道理。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宋美齡在國內時，應該得到情報，得知浙江省主席陳儀，刻意釋放了一批人犯，這批人犯是浙江省警察保
安處處長毛森，循線逮捕的一百多名地下黨工作人員和左派人士，此事毛森上報了蔣介石，宋美齡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宋美齡直覺「奉化絕非安全居住之所」。
宋美齡還知道另外一件事，它就發生在蔣介石的核心週邊。這更是宋美齡警覺到危機的迫在眉睫。蔣介石的侍衛官樓文淵，在他日後的回憶文章中，回顧了一九四八年下半年一場發生於蔣介石侍衛隊的疑似叛變，與共產黨潛伏事件。

陳儀事件，宋美齡未必在第一時間得知內情，但蔣介石必然透過某種管道，讓宋美齡得知訊息。而宋美齡擔心的，正是類此對蔣介石存有異心的核心骨幹，採取突如其來行動，以迫切之危機威脅蔣介石的性命，在國府政局風雨飄搖的歲月，任何變生肘腋的事情，都有可能爆發。為了確保丈夫的生命安全，宋美齡顯然動了最壞打算的念頭。她想到世界上許多失意政客同樣會動的念頭：逃亡海外，隱遯於江海之間，逋逃到天涯海角。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到一九五○年一月，這一年三個月期間，蔣介石、宋美齡兩夫妻各人所作所為，固然大方向彼此均於函電中約略敘說。其實許多軍政祕事，諸如宋美齡尋求接觸美國軍政友人協助之事務，諸如蔣介石在國內引退前後之各種權謀舉措，彼此實在很難以函電敘說細節。例如：萬一國府在中國土地上完全崩潰敗亡，必要時商請美國友人協助蔣氏父子和宋美齡能順利脫離國內危難現場，在美國覓得政治庇護之安全處所。
蔣介石下令撤運國庫黃金，宣布引退蔣介石的重要決策中，撤運國庫黃金，是宋美齡在事後才得知細節的一項典型案例。有關蔣氏祕密下令，運走原本貯藏在上海中央銀行金庫中的大量國庫黃金，這項祕密行動，國府軍政大員之中，當初知悉內情者包括蔣介石父子在內，不會超過四、五個人。蔣先生下達指令時，宋美齡已經出訪美國，所以她也並不知情。


《中美關係白皮書》露身手 (節錄)

在蔣介石父子這邊廂，繼南京、上海相繼解放之後，接踵而至的，是宋美齡、孔祥熙一昧討好爭取猶恐不及的美國「盟邦」，尚無任何成果之前，在國府最危急的當口，美國「朋友」又給了蔣介石暗中領導的國府致命的一擊：美國對華政策白皮書的發表。美國當局發表推諉中國政策失敗的對華政策白皮書，對國府而言，無異是一大致命重擊。然而，宋美齡在這時展現了她特殊能力的一面。
早在這份對國府充滿敵意的攻訐性文章正式出爐前四十餘天，宋美齡就得到了來自美國政府內部的消息通報。蔣介石這時大概總算明白，宋美齡堅持她留在美國作蔣介石的「內應」，擔任「蔣公頭號情報員」，是有宋美齡獨到的眼光與作用的。宋美齡首先向蔣介石示警，美國當局會發表一份「對華政策書」，宋美齡早在美國國務院正式發佈前一個半月，就向國內的蔣介石示警密報。宋美齡於一九四九年六月二十五號發出的第一份密電說：
「介兄：國務院將發表對華政策書，其內容將一切失敗責任全歸於兄。惟恐發表後，赫斯脫系報拒派記者赴台，故盼兄能即日接見，以使抵消惡意攻擊。如何？盼復。妹美」
宋美齡繼而又在一九四九年七月十八號，從美國紐約發給蔣介石的密電裡聲言：「對華白皮書一旦公佈，攻擊國民政府與國民黨之腐敗及貪污，我方應即否認，引証反辯，使彼等及各友邦可繼續呼籲人民援華反共。如兄採取堅強立場，則彼等願站一立場。如何？盼復。妹美」
美國國務院正式發佈這份所謂《中美關係白皮書》則是在一九四九年的八月五號，換言之，宋美齡其實早在這份美國官方文件發表前一個半月，就已經向蔣介石示警。更巧妙的是，宋美齡還成功地預先從國務院取得了第一份《中美關係白皮書》謄本稿子，而幫助宋美齡取得這文件的便是宋美齡手下第一愛將黃仁霖將軍。在美國國務院正式發佈《中美關係白皮書》之前，蔣介石恐怕也尚未預期他的太太能像007電影裡的超級情報員那樣，能從「友邦」人士最嚴守公務機密，密不透風的美國國務院，取得第一手的《中美關係白皮書》謄本，這哪怕是國府派駐在美國的特務人員，也是連片語隻字都拿不到的情報訊息，但是，竟然由宋美齡幕後指點江山，黃仁霖台前與美國「友人」接頭，便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這份對國府殺傷力極大的《中美關係白皮書》複製件。


安全瓣 (節錄)

蔣介石恐怕想不到的是，宋美齡日後也不便與丈夫明說的是，在蔣介石丟失了大陸所有立足根據地之後，倉皇辭廟，告別祖先廬墓，甚至連台灣此一「復興基地」的前途，也尚在混沌未明的風雨飄搖時期，遠在美國未歸的宋美齡，遙見「國破山河在」，最終只有被迫孤注一擲，把她和丈夫兩人往後的切身安全委諸於馬歇爾，以及一幫她既往結交的「美國友人」。
在美國為蔣介石舖排退路無疑，一九四八年這趟美國行，毋寧說宋美齡是到美國為國府爭取新的軍事援助如此單一的政治目的，不如說是多重的政治目的，她一則為了敦促美國持續趕運舊的軍事援助。二則明示華府當局，蔣介石在中國局勢中的積極正面價值。三則是強化與美國老友的聯繫工作，並進而交換條件、交流情報訊息，甚至為蔣介石的前景未雨綢繆。四則是為蔣介石在美國從事「堅壁清野」的工作，打擊李宗仁系統在美國積極佈署之外交網絡，為蔣介石日後之「復職」預作舖排。這些工作，在宋美齡心目中，相較於在國內挽救國府之危亡，更具有實質意義。
易言之，蔣介石如果是在國內與共產黨作最後之鬥爭，宋美齡就是在美國為蔣介石舖排退路。不可忽略的是，宋美齡這趟訪美之行，固然不再像過去高調張揚，但此行的成果則絕對是深遠而有意義的。宋美齡從一九四八年十一月迄至一九五○年元月的這一年三個月中，絕對不惟是為了在美國苟且偷安，貪圖逸樂。在這段黨國存亡絕續，危如累卵的艱難歲月裡，宋美齡絕對是為了她的丈夫的安危、為東山再起，鴨子划水，暗地裡隱藏了好多伏筆。
但是，蔣介石和宋美齡的安排竟是如此隱晦，如此低調，導致連敏銳的資深外交家顧維鈞都是在半年之後才驚覺：「一月二十一日，委員長從總統職位上引退，這一步並非完全出於自己的選擇。肯定在總統的部屬中間普遍存在著要他有朝一日重登寶座的情緒。為此目的，在過渡階段，保持一條毋須通過使館或政府渠道來傳達信息的獨立線路，就是十分重要的了。」
所有可能妨害蔣介石東山再起的人、事、地、物都是宋美齡在美國要竭盡心力排除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宋美齡在美國這一年三個月，無時無刻不在竭盡她的一切力量，善盡職守，沉默扮演好她「蔣介石的一號情報員」的角色。一些昔日宋美齡發出的密電可以得到充分之印證。例如………

宋美齡這份電報至少透露幾個訊息，其一，對李宗仁派遣甘介侯在美國活動的全面監控，是宋美齡的工作任務之一。甘介侯是李宗仁派到美國的代表，負責代表李宗仁與美國政府接頭。其二，在天津等港埠安置水雷，這種事務涉及軍事部門及外交，這類情報，宋美齡也表示關切。其三，南京、上海相繼解放之後，國府十分在意美國下一步對中共方面可能的態度及決策，尤其對美政府是否將承認中共合法性，此刻是宋美齡工作聚焦。其四，蔣介石如果要東山再起，充足的資金勢所必要，蔣介石革命起家靠的就是宋美齡為他張羅資金調度，此刻國府阽危之際，宋美齡依舊在美國遙相側應，替蔣介石遙控指揮如何保住國府在美國的資財，以作日後徐圖再起之準備。
在這份宋美齡密電的一角，蔣介石用紅藍鉛筆寫下這樣的批示：「據美友來函之意方式抄送徐可亭部長轉閻院長」蔣介石批示交代祕書人員如此處理「據美友來函之意方式」，明顯是為了預防讓宋美齡在美國為國府蒐集極機密情報曝光，而所預作的保密措施。換言之，在國府的內部作業系統裡面，由於蔣介石此時尚處於名義上的「引退之身」，名分上蔣介石已經不是總統，只不過他實際上猶在暗地裡操盤一切軍政要務。畢竟在軍政機構內部，仍有不少代總統李宗仁的眼線與人馬。為了確保宋美齡這個「蔣介石第一號情報員」情報來源的安全性，不讓宋美齡在美國的情報蒐集活動陷於「見光死」的窘境，所以對內的說法，全部以「美國朋友」的代號，稱呼宋美齡，以策安全。
而一九四九年七月七日的這則密電，亦再三印證，宋美齡仍是為蔣介石確保「金脈」的幕後大將之一，而宋美齡之所以滯留美國不歸的作用，從這份密電中展現無遺。即使歷經二十三年後，宋美齡仍然在扮演著蔣介石北伐時代「後勤總司令」的角色。只不過，此刻在複雜的國府美國關係中，宋美齡還需要巧扮「蔣介石第一號情報員」，為丈夫打探最新的情報訊息。
宋美齡的消息與情報管道是多元化的，但無疑馬歇爾仍是重要渠道之一，只有從馬歇爾這些人的身上，才可以獲取有利於國府的「戰略情報」。


替蔣介石的最大政敵做情報？(節錄)

周宏濤在自傳中的記載，證實了董顯光的憂慮，以及確實存在的美國政變陰謀。而這些事，消息靈通如宋美齡者，她不可能從未聽聞。宋美齡此刻正想方設法，以她認為「最聰明、最穩妥」的辦法，為丈夫蔣介石化解這場深重而迫切的危機。令人好奇的是，宋美齡採取了什麼聰明穩妥的辦法呢？顧維鈞在回憶錄裡披露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他說：「一九五○年九月十九日，《約紐郵報》的一則電訊，或多或少地說明了這個問題。我自己沒有收到可靠的消息，因而也就不能證實或否定它的可靠性。」
接著顧維鈞引述了《約紐郵報》的相關報導的摘要：「由於一種絕非尋常的原因，馬歇爾將軍出人意表地被任命為國防部長一事，給台灣蔣介石的司令部當頭一棒，有如晴天霹靂。台北之所以如此驚慌失措，其原因是一年多來，前任國務卿收到許多揭露國民黨所作所為，和計劃要做的勾當的信件。這些信件並非來自別人，乃是蔣夫人本人。蔣委員長的這位夫人，在一九四八年訪美期間，同馬歇爾夫婦過從甚密，建立了熱烈友好的感情。當時，她曾企圖勸使杜魯門總統向正在土
崩瓦解的國軍提供大規模援助，但徒勞而無功。蔣夫人曾在弗吉尼亞州的馬歇爾公館小住了幾個星期。由於蔣夫人寫信時毫無拘束，馬歇爾將軍對中國問題的各個方面，特別是麥克阿瑟將軍的所作所為，就都一清二楚，如何對付，自然成竹在胸。舉個例說，蔣夫人某次在信中，預示麥克阿瑟即將去台，同她丈夫研究台島防務。那時，五角大廈和國務院對麥克阿瑟這次命駕在即的台灣之行，卻還蒙在鼓裡。隨後蔣夫人馳函馬歇爾。該函長達三頁，單行打字，把麥克阿瑟和蔣介石的談話內容，一五一十，和盤托出。如此大事，麥克阿瑟竟然不對華府報告。殊不知馬歇爾早已洞悉一切，而且消息竟是來源於蔣夫人這等最高權威人士。這就是為什麼馬歇爾一經任命為國防部長，就使國民黨軍閥們陷入惶悚不安的原因。在以往和國民黨人打交道的經驗基礎上，馬歇爾現在又了解到他們想要幹什麼了，這要歸功於蔣夫人。」
顧維鈞是在一九五○年的九月十九號看到這則報導。而周宏濤的回憶傳記裡的記載更進一步坐實了宋美齡洩露了蔣介石絕對機密的事實。身為蔣公的「頭號情報員」，雖然官方文書記載上從來沒有此一說法或者官銜，但是，從宋美齡與蔣介石自一九二七年十二月結褵以來，宋美齡一直自動自發地擔任蔣介石「最佳耳目」的工作。質言之，宋美齡長期以來承蔣介石之命辦事，宋美齡不為蔣介石打探情報，還能為誰效命？但是，當顧維鈞摘引的這段美國《約紐郵報》的報導(如果這則報道確切真實)，與董顯光披露的一段祕辛，兩者之間不謀而合，那麼這不正就坐實了宋美齡這位「蔣公頭號情報員」，還在同一時間為美國國務卿馬歇爾做情報工作，不論宋美齡是以什麼條件作為「double agent」(雙重間諜、雙面間諜) 之交易，這都將是國府有史以來最聳動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消息…....

勸蔣介石出亡 (節錄)

蔣介石恐怕從來不曾想像到，自己妻子竟然可以扮演這麼一個角色。這個角色，為他在黨國危在旦夕的危急存亡之秋，蒐集攸關黨國存亡絕續的「戰略情報」，而且極可能在蔣氏父子命在旦夕時，保全性命於亂世。「戰略情報」通常在一個國家內部，它屬於情報工作的最高階段，只有最高階的情報骨幹，才有能耐取得真正有價值的「戰略情報」。一九四八年年底，迄至一九五○年底之交，在黨國「戰爭與和平」最為關鍵的年份，宋美齡「潛伏」在美國為蔣介石提供的「戰略情報」，一定程度地穩定了蔣介石的政權，更在黨國敗退台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