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特色】
★ 永遠的懸疑大師 席尼‧薛爾頓最後遺作!
★ 風靡全球逾180個國家,狂銷三億冊的銷售保證!
★ 金氏世界紀錄「作品被翻譯成最多語言的作家」,享譽國際更獲獎無數!
★ 榮獲「二十世紀偉大作家」獎章!
★ 美國亞馬遜書店讀者兩顆半星推薦!
【內容簡介】
「他給了我們一棵大樹――他自己。」──瑪莉‧薛爾頓
「寫作最有價值的就是――當讀者寫信給我或在公共場合對我訴說,他們的生活如何因我的書而轉變的時候。」──席尼‧薛爾頓
桑妮雅‧維布拉吉讀完丈夫失蹤前傳來要她逃亡的訊息後,在前往安全旅館的途中遭遇車禍,救護車上的護士更對她注射了不知名的藥劑;知名女畫家──黛安‧史帝文生打抱不平出庭作證,深愛的丈夫竟因而被謀殺,並在停靈後幾天,殯遺館送來未經同意即火葬的丈夫骨灰;遇人不淑的露易絲在離婚後,最照顧他的弟弟所駕駛的飛機,竟遭遇雷達也偵測不出的亂流,墜毀在山腳之下;非裔名模──凱莉‧哈里斯的科學家丈夫離奇死亡,傷心欲絕的她,被科學家丈夫的老闆邀請前往釐清案情。
兩名警官追查這幾起死亡案件,意外發現美國、加拿大、日本等多名科學家,都在要跳槽前一一遭遇神祕事件。他們全都牽扯到一家規模龐大的環保智庫集團──金斯利國際集團。而跨國集團的老闆──坦納‧金斯利的哥哥安德魯,更重創於一場軍方的國防實驗中……
這一切交錯複雜的死亡案件只是純屬巧合?還是某個人在暗處圖謀不軌?是因為扯上毒品?還是惡名昭彰的黑手黨?家人們只能各自心碎神傷、沉浸在摯愛死去的哀痛之中;還是能跟隨警方與集團聯手、一步步抽絲剝繭,還死者一個清白真相?讓摯愛親人死於非命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驚人內幕竟是一樁駭人聽聞的陰謀,最終目標遍及全球,更藏在空氣中與我們息息相關……
懸疑大師席尼‧薛爾頓的最後遺作,邀您一起感受最後的浪漫懸疑王國!
作者簡介:
席尼•薛爾頓
1917年出生於美國芝加哥,2007年1月病逝。席尼•薛爾頓素以緊張、扣人心弦的情節享譽文壇,同時也是奧斯卡獎、東尼獎、杜維電影節大獎及愛倫坡懸疑小說獎等,國際知名獎項的得主。席尼•薛爾頓的小說情節曲折,劇情高潮迭起、懸疑重重,有如電影場景般的布局,更令國際廣大讀者為之風靡。
席尼•薛爾頓作品的銷售成績亮麗輝煌,每一本皆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第一名!至今已在全球發行超過180個國家,被翻譯成51種語言,總銷售量超過三億冊,曾經名列金氏世界紀錄「作品被翻譯成最多語言的作家」。席尼•薛爾頓的作品就是暢銷保證,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裸顏》出版後,立即受到廣泛讀者及書評家的讚賞,一躍即登上「紐約時報年度最佳懸疑小說獎」,及「愛倫坡懸疑小說獎」兩項大獎寶座。到了第二本小說《午夜情挑》,更讓他嘗到書籍狂銷、大賣的滋味,這本書也順利將席尼•薛爾頓推上全美暢銷書作家的寶座。接下來的幾本小說《天使之怒》、《血族》、《時間之砂》等,每本書都創下令人驚嘆的銷售成績。2007年1月30日,席尼因肺炎併發症,以八十九歲的高齡病逝於洛杉磯,令讀者不勝惋惜,然而他所創造出的浪漫懸疑王國,依然是讀者流連忘返的小說天堂。
章節試閱
楔子
德國 柏林
桑妮雅•維布拉吉渾然不知今天是她的末日。她在夏日觀光客熙來攘往的菩提樹大道之上,擁擠的前進著。「千萬別慌,」她對自己說:「必須要保持冷靜。」
法蘭斯傳給她的電腦即時訊息,令她膽戰心驚:「桑妮雅,快逃!躲到雅堤蜜西雅飯店。妳待在那裡會很安全,等妳聽到來自……」
訊息突然中斷!法蘭斯為何沒有說完?發生什麼事了?前天晚上她聽到丈夫對著電話裡的人說:「無論如何必須阻止普莉瑪。」誰是普莉瑪?
維布拉吉太太就快走到位於伯蘭登堡大道、只接待女性顧客的雅堤蜜西雅飯店。我會在旅館裡等法蘭斯向我說明一切。
* * *
桑妮雅•維布拉吉走到下一個街角時,號誌燈轉為紅燈。她在人行道路緣停下腳步,人群中忽然有個人衝撞她,她踉蹌地跌向馬路。該死的觀光客!正好一輛並排停車的大轎車,突然朝她開了過來,將她撞倒在地。群眾圍了上來。
「她還好嗎?」
「發生什麼事了?」
「她還能動嗎?」
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停了下來。兩位醫護人員快步地走下救護車,前來處理。「我們會照顧她。」
桑妮雅•維布拉吉被抬進救護車。車門關上後,救護車隨即急駛離去。
被捆綁在輪床上的她想坐起來。「我沒事。」她說。「沒什麼。我……」
其中一名醫護人員傾身對她說:「沒事的,維布拉吉太太。妳只管放輕鬆。」
她抬頭望著他,心生警覺。「你怎麼會知道我的……?」
她感到手臂傳來被針刺入的疼痛,不一會兒就陷入了一片闇黑。
* * *
法國 巴黎
馬克•哈里斯獨自一人站在艾菲爾鐵塔的觀景台上,對旋飛降下的雨水不以為意。閃電不時將落下的雨滴,震碎成燦爛的鑽石瀑布。
塞納河對岸矗立著有名的夏綠蒂宮和特洛卡迪公園,然而他視若無睹。他整個心思都被普莉瑪與即將公開的驚人消息所占據著。
狂風呼嘯地吹起雨水,捲成狂亂的漩渦。馬克•哈里斯拉緊袖子護住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他們遲到了。他們為什麼堅持要在三更半夜,約到這種地方?納悶的當下,他聽到鐵塔電梯門打開了。兩名男子頂著狂風暴雨朝他走來。
馬克•哈里斯認出他們後,鬆了一口氣。「你們遲到了。」
「都是該死的天氣害的。抱歉了,馬克。」
「算了!來了就好。華盛頓的會議都安排好了吧?」
「這就是我們要來告訴你的事。其實今天早上,我們對於如何妥善處理這件事討論了許久,我們決定……」
他們兩人討論著,另一名男子潛伏至馬克•哈里斯身後,接著發生了兩件事:一把沉重的鈍器擊向馬克•哈里斯的後腦杓;他一瞬間被抬起來、拋出擋牆,身體在溼冷的滂沱大雨中,從三十八層樓俯衝至下方的人行道上。
* * *
科羅拉多州 丹佛
蓋瑞•雷諾在加拿大一座鄰近溫哥華、地勢崎嶇的城市──科隆那裡長大,並在此接受飛行訓練,飛越險峻的高山對他而言猶如家常便飯。他駕駛著賽斯納小型噴射機,雙眼緊盯著周圍被白雪覆蓋的山頭。
按規定這架飛機至少需搭載兩名機組人員,但今天沒有副駕駛。雷諾嚴肅地暗忖著:這趟不行。
他提報甘迺迪機場的飛行計畫是假造的。不會有人想到他會去丹佛。今晚他會待在姊姊家,等明天一早再飛往東岸和其他人會合。所有除掉普莉瑪的安排都完成了,而且……
無線電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噴射機編號1LF,這裡是丹佛國際機場近場管制塔台,收到請回答。」
蓋瑞•雷諾按下無線電按鈕。「這裡是1LF,請求安排降落。」
「1LF,說明你的方位。」
「這裡是1LF。方位是丹佛機場東北方十五英里。高度一萬五千英尺。」
他的右方隱約看得到派克峰。晴空萬里、風和日麗。好預兆。
過了一會兒,塔台又傳來指示:「1LF,允許降落在二十六號跑道。重覆一次,二十六號跑道。」
「這裡是1LF,收到。」
這時,蓋瑞•雷諾突然感到機身無預警地劇烈搖晃,他驚訝地望向駕駛艙窗外。迎面襲來一陣強風,不出幾秒鐘,劇烈的亂流圍困住飛機,機身開始搖晃下墜。他連忙拉回方向舵試圖穩住高度,卻無濟於事。飛機被捲入肆虐的漩渦之中,完全失去了控制。他趕緊按下無線電按鈕。
「這裡是1LF,緊急狀況。」
「1LF,何種緊急狀況?」
蓋瑞•雷諾對麥克風嘶吼著:「我碰到亂流!強大亂流!我飛入該死的颶風中了!」
「1LF,你離丹佛機場只剩四分半鐘的飛行距離,從我們的螢幕上並未看見亂流。」
「我管你螢幕上是什麼鬼狀況!我要說的是……」他的聲調突然升高。「救命!救……」
機場塔台人員驚訝地發現──雷達螢幕上的光點消失了。
* * *
紐約 曼哈頓
清晨,十一號碼頭附近的曼哈頓大橋下東河河岸,有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員與便衣警官,圍在一具衣衫完整、橫臥河邊的屍體旁。屍體被隨便地扔在河裡,屍首在水面上載沉載浮。
現場總指揮是曼哈頓南區凶案組的厄爾•格林伯格警官,他已經完成所有規定的正常程序。屍體必須先照相存檔才能讓他人靠近,警員在屍體周圍蒐證的同時,他也邊將現場的狀況記錄下來。受害者的雙手被包裹在乾淨的塑膠袋內。
驗屍官卡爾•華德完成檢驗工作後就站了起來,拍掉褲子上的泥土。他看著負責現場的兩名警官:一位是厄爾•格林伯格警官,他專業、外表幹練、功績輝煌;另一位是羅伯•普雷吉瑟警官,他滿頭白髮、和往常一樣神情散漫。
華德轉頭對格林伯格說:「厄爾,交給你了。」
「發現什麼了?」
「死因很明顯是喉嚨被砍,正好切斷頸動脈。雙腳膝蓋骨碎裂,斷了幾根肋骨。他被修理得很慘。」
「死亡時間呢?」
華德低頭觀察,不斷拍打著死者頭部的河水。「很難說。依我的猜測,他是在午夜過後被丟在這裡的。等我們送他進停屍間,我再給你一份完整的報告。」
格林伯格仔細地觀察屍體:灰色夾克、深藍色長褲、淺藍色領帶、左手腕戴著一只昂貴的手錶。格林伯格跪了下來,開始檢查上衣的口袋。他在其中一個口袋裡挖出了一張便條紙,他抓著便條紙邊緣,看到上頭寫著:「華盛頓。星期一早上十點。普莉瑪。」他盯著便條紙好一會兒,心中充滿疑惑。
格林伯格檢查另一個口袋,又發現一張便條紙。「是義大利文。」他四下環顧了一會兒。「吉雷尼!」
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員急忙跑來。「長官,有事嗎?」
格林伯格遞過便條紙。「上面寫什麼?」
吉雷尼緩緩地大聲唸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把剩下的貨帶來十七號碼頭,否則你就準備下水和魚游泳去吧!」唸完後他將便條紙還給格林伯格。
羅伯•普雷吉瑟一臉驚訝。「黑手黨幹的?他們怎麼會把屍體大剌剌地丟在這裡?」
「好問題。」格林伯格繼續檢查其他口袋。他又找到一個皮夾,打開來後發現裡頭沉甸甸的全是現金。「他們肯定不是劫財。」他再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卡片,死者姓名是理查•史帝文生。
普雷吉瑟皺眉。「理查•史帝文生……最近報上是不是有這傢伙的新聞?」
格林伯格說:「是他太太,黛安•史帝文生。她有出庭作證湯尼•艾提爾利的謀殺案。」
普雷吉瑟說:「對哦!她的證詞對黑道老大不利。」
說完,兩人便同時轉頭望著理查•史帝文生的屍體。
第一章
安東尼(湯尼)•艾提爾利一案,正在位於曼哈頓市中心、中央大道一百八十號,最高法院刑事法庭第三十七法庭開庭。媒體記者與旁聽觀眾將偌大又肅穆的法庭,擠得水洩不通。
安東尼•艾提爾利有氣無力地坐在被告席的輪椅上,全身上下只剩雙眼依舊炯炯有神,看起來像一隻踡縮著身體、蒼白又肥胖的青蛙。每當他瞪視證人席上的黛安•史帝文生,總能深刻感受到憎恨之火襲向她那。
在艾提爾利身旁坐著的,是他的辯護律師──傑克•魯班斯坦。魯班斯坦有兩件事最為人所稱道:第一,訴訟委託人全是大人物,而且絕大多數是流氓;第二,他委託人最後的判決結果,幾乎都得以無罪釋放。
魯班斯坦長得短小精幹,腦筋動得飛快,想像力也很豐富。他每回出庭的表演方式絕不會重覆,法庭戲是他的拿手絕活,而且演技高竿。他在衡量對手能耐這方面,簡直技藝高超,擁有如野獸般識破對手弱點的直覺。魯班斯坦有時會想像自己是頭獅子,悄悄逼近渾然未覺的獵物,準備飛撲過去……或是一隻狡黠的蜘蛛,結好一張網,獵物終究會被網住、求助無門……有時他又變成耐心十足的漁夫,優雅地拋釣線入水中,再緩緩拉扯釣線,直到受騙上當的證人吞下誘餌。
魯班斯坦律師仔細觀察證人席上的證人──黛安•史帝文生。她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套裝,年約三十出頭,氣質高雅、容貌華貴,有著一頭柔順飄逸的金髮、碧綠的雙眸、姣好的身材,及鄰家女孩般的健康氣息。傑克•魯班斯坦心知肚明她早已在陪審團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必須小心應付,所以決定扮演漁夫。
魯班斯坦慢條斯理地走向證人席,語氣溫和地說:「史帝文生太太,根據妳昨天的證詞,十月十四號訊問那天,妳在亨利哈德遜公路上開車往南,接著妳發現輪胎沒氣了,於是妳在一百五十八號出口下公路,開上便道,進到華盛頓公園?」
「是的。」她的聲音溫柔婉約。
「妳出於何種原因決定停車在該處?」
「因為車子的輪胎沒氣了,我必須將車子開離主要道路。而我又沒有備胎,所以我從樹叢中望過去,看到一間小屋的屋頂,就心想那裡應該會有人可以幫助我。」
「妳是道路救援服務公司的會員嗎?」
「是。」
「妳車上有電話嗎?」
「有。」
「那妳為什麼不打電話給道路救援服務公司?」
「我認為這麼做太耗時了。」
魯班斯坦同情地說:「當然了。而且小屋就近在眼前。」
「是的。」
「所以妳前往那間小屋尋求協助?」
「對。」
「當時的天色還亮著嗎?」
「還亮著。當時大約是下午五點。」
「妳可以看得很清楚嗎?」
「可以。」
「妳看到了什麼?史帝文生太太。」
「我看到安東尼•艾提爾利……」
「哦,妳以前見過他?」
「沒有見過。」
「那妳如何肯定此人是安東尼•艾提爾利?」
「我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而且……」
「所以,妳看過長得很像被告的照片?」
「這個嘛,照片……」
「妳在小屋看到什麼?」
黛安•史帝文生倒抽了一口氣,接著她娓娓道出腦海中的畫面。「小屋裡有四名男子。一位被綁在椅子上,艾提爾利先生看起來像是在訊問他。另兩名男子則站在他的身旁。」她語帶顫抖地說:「接著艾提爾利先生掏出一把槍,叫囂了一番,就……就從男子的後腦杓開了一槍。」
傑克•魯班斯坦用眼角餘光瞥了陪審團一眼。所有人全都專注地聆聽著黛安的證詞。
「當時妳怎麼做?史帝文生女士。」
「我跑回車上,用手機撥打一一九。」
「然後呢?」
「我就開車離開了。」
「在輪胎沒氣的狀況下?」
「是的。」
水面上激起了淡淡漣漪。「妳為什麼不留下來等警察?」
黛安望向被告席,艾提爾利凶神惡煞地瞪著她。
她連忙避開視線。「我不能留在現場,因為我……我怕屋子裡的人會走出來,發現到我。」
「這點是可以理解的。」魯班斯坦的語氣轉趨強硬。「我無法理解的是,警方接獲妳的報案電話趕到小屋,結果他們不僅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史帝文生太太,他們甚至找不到有人曾經到過小屋的蛛絲馬跡,更別說是謀殺了。」
「我無能為力,我……」
「妳是個藝術家,對嗎?」
這個問題讓黛安很錯愕。「是的,我……」
「有名嗎?」
「算有吧……但是這個……?」
該是收線的時候了。
「多點曝光機會也無傷大雅,對嗎?讓全國人民在晚間新聞看到妳,還能上頭版……」
黛安勃然大怒地看著他。「我不是為了出風頭。我絕對不會將無辜的人送進……」
「重點是『無辜』,史帝文生太太。我會向妳以及陪審團證明艾提爾利先生是無辜的,謝謝妳。我問完了。」
黛安•史帝文生不理會他的雙關語。她走下證人席回到位子上,心情激動不已。接著她輕聲詢問檢察官:「我可以離開了嗎?」
「可以,我找個人陪妳。」
「不用了。謝謝你。」
黛安走出大門,前往停車場,被告律師的話還迴盪在她的耳邊。
妳是個藝術家,對嗎?……多點曝光機會也無傷大雅,對嗎?……
太低級了。黛安對於自己陳述的證詞,問心無愧。她將目睹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訴陪審團,他們沒理由懷疑她。安東尼•艾提爾利會被判刑,在監獄裡度過餘生。然而黛安卻不由得想起他忿恨的神情,心中浮現出一絲恐懼。
她把停車卡交給了停車場管理員後,走去取車。
兩分鐘後,黛安開車上路。一路向北,往家的方向開去。
轉角處有面停車標誌,黛安腳踩煞車停下車來。這時路旁一名穿著體面的年輕男子,往黛安的車子走來。「不好意思。我迷路了。可以請妳……」
黛安搖下車窗。
「可以請妳告訴我要怎麼去荷蘭隧道嗎?」他操著義大利口音。
「沒問題。很簡單。你往前走到第一條……」
男子抬起手臂,手中握著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下車,快!」
黛安臉色發白。「好,請不要……」她作勢要打開車門,男子於是向後退,黛安趁機猛踩下油門,車子飛速向前衝去。她聽到一顆子彈貫穿後面車窗、玻璃應聲碎裂的聲音,接著另一顆子彈擊中了車子的尾端。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黛安看過劫車報導,但她總以為這種事遠在天邊,應該只會發生在別人身上。而且這名男子企圖殺害她,劫車犯會這麼做嗎?黛安拿起手機,撥打一一九。約莫兩分鐘後才有人接起電話。
「一一九。有何緊急事件通報?」
即使黛安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心裡卻明白此舉恐怕徒勞無功。男子早就遠走高飛了。
「我會派一名員警過去。可以告知妳的姓名、地址和電話嗎?」
黛安將資料留給她。無濟於事。她心想。她回頭看看碎裂的車窗,不禁渾身發抖。黛安極欲打電話給正在上班的理查,告訴他這一切。但她想到理查有個緊急的案子要忙,倘若她打電話給他、將事情經過告訴他,理查一定會心急如焚地飛奔到她身邊──而她不希望因此耽誤了他的案子。她決定等他回家再將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突然她心頭一顫。這名男子是老早就在那裡等她了,或者只是巧合?她想起這起案件剛開始時,她和理查的一段對話……
「我不認為妳該出庭作證,黛安。我怕妳會有危險。」
「別擔心,親愛的。艾提爾利會被判刑,他會被關一輩子的。」
「但是,他有朋友啊,而且……」
「理查,倘若我不這麼做,我會良心不安。」
剛才發生的事一定是巧合。黛安堅信。艾提爾利不會瘋狂到做出對我不利的舉動,況且案子還在審理。
黛安下了高速公路,一路往西開去,回到她位於東區第七十五大街的公寓大樓。開車進地下停車場前,她小心翼翼地從後照鏡端詳了一眼。一切似乎正常。……
楔子德國 柏林桑妮雅•維布拉吉渾然不知今天是她的末日。她在夏日觀光客熙來攘往的菩提樹大道之上,擁擠的前進著。「千萬別慌,」她對自己說:「必須要保持冷靜。」法蘭斯傳給她的電腦即時訊息,令她膽戰心驚:「桑妮雅,快逃!躲到雅堤蜜西雅飯店。妳待在那裡會很安全,等妳聽到來自……」訊息突然中斷!法蘭斯為何沒有說完?發生什麼事了?前天晚上她聽到丈夫對著電話裡的人說:「無論如何必須阻止普莉瑪。」誰是普莉瑪?維布拉吉太太就快走到位於伯蘭登堡大道、只接待女性顧客的雅堤蜜西雅飯店。我會在旅館裡等法蘭斯向我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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