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走進紐約的時尚圈子裡那裡有金色的香檳塔跟黑色的絲質洋裝那裡有粉紅色的臉頰跟小麥色的肌膚當然,還有妳的夢二十七歲的銀行行員貝蒂娜‧羅賓森辭去了銀行行員的工作,進入極富盛名的凱莉公關公司。脫下了拘謹的套裝,她穿起超低腰牛仔褲跟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緊身上衣,準備和她那些光鮮亮麗的同事
(一群漂亮到不像樣的男女)上夜店去。那家夜店可不是有錢就能進得去喔!你得有辦法才行。顯然凱莉公關公司的人就是那些有辦法的人。他們穿著 Gucci、拎著柏金包、帶著她進入一個銀行行員無法想像的世界。就在那裡,貝蒂認識了一名金髮帥哥。三巡水酒加上一堆熱吻之後,貝蒂在隔天早上醒來,發現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慌忙中離開的貝蒂萬萬不會想到,這名金髮帥哥是個風靡紐約所有女郎的黃金單身漢,他們那個「什麼都沒做」的夜晚令她一夕之間成了媒體寵兒……
作者簡介:
羅倫‧威茲柏格 Lauren Weisberger
1977年3月28日生於賓夕法尼亞州的史柯拉頓。十一歲時父母離異,母親帶著她與妹妹黛娜移居艾倫鎮。
1995年,她自艾倫鎮的帕克蘭高中畢業。
1999年,主修英文的她自康乃爾大學畢業。目前定居於紐約市。她的第一本小說《穿著 P R A D A的惡魔》雄踞《紐約時報》精裝版小說排行榜六個月之久,如今已在三十個國家出版發行。並已改編成同名電影,於2006年上映。她擅長將時尚的元素融入筆調之中,總是以諷刺而不刻薄、風趣而不流俗的方式將都市裡菁英分子的生活描寫得淋漓盡致。她的小說彷彿是普羅大眾得以窺探上流社會的萬花筒。
譯者簡介:
林師祺
政大英文系畢,將近三分之一人生投入「穿不到漂亮衣服,認識不了豪門公子」的翻譯。結交所有該結交的人(媽媽說,親友是最珍貴的資產),翻過所有應該流芳萬世的作品(爸爸說,工作要有熱情,活著要有自信)。
影視作品包括《我家也有大明星》、《人生如戲》、國家地理頻道等。譯有《綠野仙蹤外一章》(商周)、《正中下懷》(麥田)、《法國女人不會胖》(大塊)、《耶穌在哈佛的26堂課》(啟示)等。
章節試閱
獻給祖父母:他們看過之後,應該有助於記得我是哪個孫女。
1「當個美麗的人是什麼感覺?」──選自約翰藍儂與保羅麥卡錫主唱的《寶貝,你真有錢》
(一九六七年)光從眼角餘光,我馬上知道衝過變形硬木地板的棕色生物一定是臭蟲。而且不是普通臭蟲-還是我長眼睛以來看過最肥大的蟲子。牠爬進書櫃底下之前,差點就掠過我的光腳丫。我全身發抖,強迫自己作七輪呼吸靜心法,這是老爸老媽押我一起上靈修中心一周學來的。吸氣、吐納時分別說「放」、「鬆」,幾回合下來,不到幾分鐘便恢復鎮靜,採取必要的預防措施。
第一,我先從沙發下的藏身之處救出米琳頓(她也怕得縮成一團)。
然後我迅速穿上及膝皮靴,掩護赤裸的雙腿。接著打開大門,希望蟲子離開。我開始在彈丸之地的套房內所有噴得到的表面上噴灑黑市的超強殺蟲劑,而且彷彿將它當作致命武器,電話響起時,我已經噴了將近十分鐘,而且還不肯放手。來電顯示跳出潘妮洛普的電話。我差點放任答錄機代勞,不過我馬上明瞭她是唯一有可能借我窩身處的兩人之一。如果臭蟲沒給煙薰毒死,而且再度大搖大擺出現在客廳,我便得去寄宿她家或威爾舅舅家。但是我不知道威爾今晚死到哪去,我決定保持兩方聯絡暢通無阻。我接起電話。
「小潘,我家出現曼哈頓超大蟑螂王。我該怎麼辦?」我一接起電話就發問。
「貝蒂,我有事告訴妳!」她迅速接話,顯然完全無視於我的驚慌。
「比我家出現蟲子更急迫?」
「艾弗瑞剛跟我求婚!」潘妮洛普尖叫。
「我們訂婚了!」該死!這兩個簡單的字眼可以讓人樂上天,卻害得另一人慘兮兮。我的自動駕駛導航迅速啟動,提醒我若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別的不說,至少就太不恰當。小潘,他是個窩囊廢。他空有大男人的軀殼,其實只是嬌生慣養愛哈草的死小鬼。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趕快把妳訂下來,免得妳發現真相。更糟的是,嫁給他之後,妳只能等著他十年後找個更年輕的辣妹取代妳,然後丟下傷心欲絕的妳。別嫁他!別嫁他!別嫁他!
「我的天啊!」我立刻尖叫回去。
「恭喜!我真為妳開心!」
「貝蒂,我就知道妳一定會。我幾乎說不出話來,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快?妳打從十九歲便只跟他耗,少瞎掰說妳根本沒想到-其實妳已經等了八年。我只能希望他去賭城開單身派對,不要染上泡疹回來。
「快告訴我每個細節。何時?他怎麼說的?戒指呢?」我連珠砲似地發問,盡責地扮演好姐妹的角色。我心想,應該沒漏掉任何問題。
「我不能跟妳多談,我們現在人在聖里吉斯飯店。妳記得我說他今天堅持來接我下班吧?」她等不及我回答,又氣喘吁吁地說下去。
「他叫車在外面等,還說是因為他招不到計程車,而且我們得在十分鐘後趕去跟他父母用餐。當時我當然有點火大,因為他竟然沒先問過我肯不肯去那裡吃飯-他說他在波西餐廳訂好位子,妳也知道那家有多難訂-我們先在書房飯店的酒吧喝餐前酒,卻看到雙方家長走進來。我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他已經單膝跪下!」
「在妳爸媽面前?他在公眾場合求婚?」我知道自己的語氣很驚恐,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貝蒂,這不算公眾場合,旁邊只有我們父母,但是他說了全世界最中聽的話。要不是爸媽,根本不會有我們,所以我很瞭他的意思。還有喔,他給我兩個戒指!」
「兩個戒指?」
「兩個戒指。一個是毫無瑕疵的七克拉白金鑲圓鑽,這是他高祖母留下來的傳家之寶,也是正式婚戒。另外一個比較實用,是漂亮的三克拉方鑽,座臺鑲有長形鑽。」
「實用?」
「戴著七克拉的鑽石哪能在紐約趴趴走,這個點子真聰明。」
「兩個戒指?」
「貝蒂,妳語無倫次了。我們後來去波西餐館,我爸用餐時甚至暫時關掉手機,敬酒時的話也還算中聽。接著我們便到中央公園坐馬車,現在正在聖里吉斯的套房。我忍不住非打電話告訴妳不可!」噢,天啊,我的朋友上哪去了?潘妮洛普以前逛街根本沒瞧過訂婚戒指,因為她認為每個看起來都一樣;而且她三個月前才告訴我,我們大學同學在馬車上訂婚實在有夠寒酸,現在卻像斃了《超完美嬌妻》的角色。難不成是我憤世嫉俗?我當然恨啊,我最接近訂婚的時刻,就是每週日早午餐看紐約時報的婚禮布告欄,又稱為單身女郎的體育版。我扯遠了。
「我真開心妳打給我!也等不及聽妳一五一十的詳細說,不過今晚是你們訂婚的花燭夜,別再講電話,趕快去滿足妳的未婚夫。『未婚夫』,聽起來還真詭異。」
「艾弗瑞正在接公司電話,我一直叫他掛斷」-她故意大聲說,想幫他脫困──「可是他卻講個不停。妳今天晚上在幹嘛?」
「又是個了不起的週五夜晚。我想想喔,米琳頓跟我到河邊散步,路上有個流浪漢餵她吃餅乾,所以她很樂。後來我回到家,希望那隻無敵大的臭蟲已經被我殺死。我叫了外送的越南料理,卻想起報上說我家附近某家越南餐館會煮狗肉,便把食物丟了。現在正要吃加熱的冷飯配豆子,再來包快過期的糖果。媽啊,我的口氣聽起來一定很像無脂美食微波食品的廣告,對不對?」
她只是大笑,顯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我。電話發出嘟嘟聲,顯然有插播。
「是麥可,我非告訴他不可。我們可以三方通話嗎?」她問。
「沒問題,我也想聽妳告訴他。」潘妮洛普掛斷電話之後,麥可肯定會跟我一起感到遺憾,因為他比我更討厭艾弗瑞。
嘟聲之後是片刻的寧靜,然後又一個嘟聲。
「大家都在嗎?」潘妮洛普尖叫。這個小妞平常可不會拉高嗓子。
「麥可,貝蒂,你們都在線上吧?」
麥可是我跟潘妮洛普在瑞士銀行的同事,但是自從他當上副總裁(可算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員),我們就比較不常見到他。麥可雖然有個交往已久的女友,潘妮洛普訂婚才讓他真正明白:我們都長大了。
「小姐們,」麥可的聲音很疲倦。
「麥可,你猜怎麼著?我訂婚了!」
電話傳來非常微弱的一絲猶豫。我知道麥可跟我一樣不意外,但是他會努力擠出有說服力的熱情回應。
「小潘,太棒了!」他在電話筒彼端大叫。他的音量多少彌補語氣中所缺少的雀躍情緒,我心理默默想著下次一定要記得告訴他。
「我知道,」她輕快地回話。
「我就知道你跟貝蒂一定會為我開心。我幾小時前才剛訂婚,現在還好興奮!」
「我們絕對要慶祝,」他大聲說,「去黑門,就我們三個。多灌幾杯便宜的烈酒下肚。」
「沒錯,」我補上一句,很高興自己有話可說。
「非慶祝不可。」
「來了,寶貝!」潘妮洛普對著遠方大叫,顯然對我們的喝酒提議不感興趣。
「艾弗瑞講完電話,現在扯起我的電話線。艾弗瑞,別鬧了!我要掛了,改天再打給你們。貝蒂,明天公司見,我愛你們!」
電話傳來嘟聲,麥可說,「你還在嗎?」
「當然,你打來還是我打去?」我們早就知道第三方掛斷也不保險,要八卦他的事情,一定要重撥電話。
我聽到話筒那端傳來高頻率的聲音,麥可說,「可惡,有人傳呼我。我不能多談了,明天再聊好嗎?」
「沒問題,幫我問候美久囉。還有,麥可,拜託你不要也立刻訂婚。我沒辦法再承受一次。」
他大笑。
「妳不必擔心,我保證。我們明天聊。貝蒂,打起精神來,他可能是我們見過最糟糕的人之一,但是她似乎很開心,這就夠了,妳懂嗎?」
我們掛斷之後,我盯著電話看了幾分鐘,才掙扎擠出窗外,看到令人心安的河景卻徒勞無功;這個公寓的確不怎麼樣,但是怎麼說也是我的。自從卡麥隆近兩年前搬走之後,我都一人獨居。儘管房間超窄長,幾乎兩腿一伸就能碰到另一面牆;儘管位於穆瑞丘,儘管地板輕微撬起變形,儘管房裡有臭蟲入侵,我還是這個私人殿堂的一家之主。這是三十四街與第一大道路口的難看水泥大樓,這個龐然社區住了許多赫赫有名的房客,例如某個解散男孩團體的青少年團員、一個職業壁球球員、一個二流A片明星與其川流不息的訪客、一個普通死老百姓、一個二十年都沒有新作的前童星,還有成百上千的社會新鮮人,他們還不知道要如何過沒有宿舍或兄弟之家的生活。這個社區有寬敞的東河景觀,只要你對「寬敞景觀」的定義包括鷹架、兩個大型垃圾筒、隔壁大樓的磚牆、以及只有不斷扭曲身子才能看到的三吋河水。這些福氣都是我的,每月租金在上州都可以租到四個房間加兩套半衛浴的住宅。
我蜷縮在沙發上,反省自己對這則消息的反應。我自認語調應該夠真誠,雖然不太雀躍,反正潘妮洛普知道我不是容易雀躍的人。我也問了戒指的事情-而且還不只一個-還說我為她高興。沒錯,我是沒說什麼衷心祝福或有意義的話,但是她可能興奮得不會注意到。
總而言之:表現應該有八十分。
我的呼吸終於恢復正常,可以抽根煙,哈完之後也覺得心情略有起色。而且臭蟲尚未再出現,也對我的心情有幫助。我試圖告訴自己,我不開心是因為擔心潘妮洛普的未婚夫是個貨真價實的爛貨,而不是因為內心深處忌妒她有未婚夫,自己卻連個可以約會第二次的人都沒有。我沒辦法。卡麥隆搬走已有兩年,雖然我已經走完必要的療傷階段(沉迷於工作、逛街、大吃大喝),也展開普通的相親之旅,包括雙方去喝杯酒、或是較罕見的晚餐約會。其中只有兩人進入約會第三次的階段,卻再也沒有第四次。我不斷告訴自己,我一點毛病也沒有-而且三不五時就逼潘妮洛普附議-但是我開始鄭重懷疑這個看法的真實性。我抽完一根又抽第二根,不鳥米琳頓不爽的狗眼神。自我厭惡的情緒開始安坐在我的肩頭,如同一條熟悉又溫暖的毯子。什麼邪惡的人在姐妹淘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卻無法為她感到誠摯又真心的喜悅?如果我祈禱整件事只是天大誤會,又有多陰險、多沒有安全感呢?我怎麼會變得這麼齷齪?我拿起電話打給威爾舅舅,希望得到一定的肯定。儘管威爾是世上數一數二聰明又壞心眼的人,他還是我永遠的啦啦隊長。他接起電話,聲音略帶喝過琴湯尼的含糊嗓音,我接著便說出版本較短、較不痛苦的潘妮洛普終極背叛經過。
「妳似乎因為潘妮洛普很興奮,妳卻不如她開心而感到有罪惡感。」
「你說得對。」
「親愛的,這還不算糟。至少妳沒有因為潘妮洛普的痛苦而感到快樂又充實吧,對不對?」
「什麼?」
「幸災樂禍啊。妳不會因為她不幸福而感到身心舒暢吧?」
「她哪有不幸福啊,她樂翻了。不開心的是我。」
「那就對啦!妳還沒那麼惡劣嘛。親愛的,這會也不是妳要嫁那個只會敗家、抽大麻的任性公子哥。我沒說錯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一切都變了。潘妮洛普是我的人生重心,如今她卻要去嫁人。我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但是我沒想到這個遲早來得這麼快。」
「小資產階級才去結婚,妳很清楚這點,貝蒂。」
這句話讓我想起這些年來一連串週日早午餐的畫面:威爾、賽門、艾塞克斯飯店、我以及週日時尚版。我們用餐期間便會詳細分析婚禮報導,而且每次都自己邪惡地穿鑿附會,然後笑得樂不可支。
威爾繼續說,「妳到底為什麼想有終生的關係,況且婚姻唯一的目的就是扼殺妳每一分每一毫的自主性?妳看看我,我今年六十六歲,從沒結過婚,還不是非常快樂。」
「你是同性戀,威爾,而且你的左手無名指還有個金戒指。」
「那又如何?妳認為只要我有權利,就會跟賽門結婚嗎?我可不時興舊金山市政廳同性婚禮那套,妳這輩子想都別想。」
「早在我出生前,你們就已經同居。你自己明白,你們根本就等於結婚了。」
「錯,寶貝。我們兩人隨時都可以閃人,也不必擔心亂七八糟的法律程序或是情感糾葛,所以我們才能繼續在一起。但是我話說到此為止;妳根本不瞭,我也不想多說。告訴我戒指的事情。」我詳細補充他真正有興趣的細節,口中一邊嚼著剩下的糖。將近凌晨三點,我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著,這還是因為米琳頓汪汪叫想上真正的床鋪睡覺。我拖著我們兩個進房間,把頭埋進枕頭底下,不斷提醒自己這不是大難臨頭。這不是大難臨頭。這不是大難臨頭。
獻給祖父母:他們看過之後,應該有助於記得我是哪個孫女。
1「當個美麗的人是什麼感覺?」──選自約翰藍儂與保羅麥卡錫主唱的《寶貝,你真有錢》
(一九六七年)光從眼角餘光,我馬上知道衝過變形硬木地板的棕色生物一定是臭蟲。而且不是普通臭蟲-還是我長眼睛以來看過最肥大的蟲子。牠爬進書櫃底下之前,差點就掠過我的光腳丫。我全身發抖,強迫自己作七輪呼吸靜心法,這是老爸老媽押我一起上靈修中心一周學來的。吸氣、吐納時分別說「放」、「鬆」,幾回合下來,不到幾分鐘便恢復鎮靜,採取必要的預防措施。
第一,我先從沙發下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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