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基督信仰,這幾年我們想的不再是聖經、教廷,從《達文西密碼》開始,人們透過虛實交錯的小說重新認識原本堅固純淨的信仰國度,我們讀到了離奇玄怪的巧合,讀出了藝術家作品的弦外之謎,一段段歷史的懸案拆解了歷史、宗教,這本轟動西班牙及歐洲的《高第密碼》也在其中之列。
在這部西班牙小說中,天才建築師高第一出場就遭到身披羊毛僧服者謀害,這位將幾十年人生奉獻給巴塞隆納聖家堂的工匠,除了蓋教堂,難道還惹上什麼組織?他在這座至今蓋了近兩百年都沒有完工的教堂中所規畫的崇敬自然風格,難道隱藏了什麼密語暗號?
小說主角是博士生瑪麗亞,她的祖父胡安‧吉維爾是唯一知道高第死因,並目睹了這一切的人。垂老的胡安逐漸喪失記憶,他把孫女瑪麗亞叫回身邊,交給她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希望由她解開高第與他保護至今的一樁秘密。
瑪麗亞在數學家男友米格爾以及專精加泰隆尼亞新藝術的日籍友人松明陪同下,展開一場與時間競賽的驚險旅程,依循天才建築師高第遺留的線索,解開一個又一個繁複的謎題。然而神秘而兇殘的組織「梁托會」正虎視在後,他們殺死相關人士,表明他們為了阻止高第秘密公諸於世,將會不擇手段……
作者簡介:
艾斯特班‧馬丁(Esteban Martin)是作家及編輯。2001年他成立麗特拉書社。他曾與《歷史與生活》等的大眾歷史雜誌,及《塔拉貢納日報》等報紙合作,也是文化廣播節目的常客。
安德瑞烏‧卡蘭薩(Andreu Carranza)是作家與記者。他替《前鋒報》及SER電視台等媒體撰稿,同時著有《不朽的墨水》(瑞庫爾獎)、《瓦倫西亞之水》、《遺忘的沙漠》(艾博河岸獎)、《下游》(塞巴斯提阿‧胡安‧阿爾博獎)、《安足玻》(聖荷安獎)等書的作者。
《高第密碼》是兩人第一本合作的小說。這本小說已賣出美國、德國、韓國、波蘭及荷蘭等國版權。
譯者簡介:
林志都,台灣台南市人。國二時隨家人移民至阿根廷,阿根廷薩爾瓦多大學心理系畢業心理師。曾擔任對拉丁美洲業務及西班牙文翻譯多年,遍遊拉丁美洲各國,喜好閱讀文學作品及看電影。現為碩士班研究生。
章節試閱
1
巴塞隆納,1926年6月6日
「看起來要像意外,了解嗎?」面具男用低沉的聲音說。
「您不必擔心,阿斯摩提歐。我們會的。」在他面前有兩個十分恐懼的人,其中一個開口說。
這兩人在他們稱為阿斯摩提歐的這個人所指定的時間來到地下墓穴。他們穿著黑色的羊毛僧服,以僧服的大風帽罩頭。他們走向以整塊黑色大理石雕成的五角形祭壇。阿斯摩提歐已經等在那裡。地窖位於堂皇的七門咖啡廳下。牆上小小的蠟燭照亮地窖,蠟燭藍色的火焰製造出鬼魅般的氛圍。祭壇兩側的燭台照亮了阿斯摩提歐的身影,他正在準備儀式所需的聖杯。他將聖杯緩緩放在祭壇上,再將視線投向這兩個戴頭罩者。微弱的燈光使他那威尼斯狂歡節面具閃耀著。面具下隱藏著一張任何「梁托會」的成員都沒看過的臉孔。面具男輕輕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說話。
「依您所令,我們已經跟蹤他很久。老頭的行程一直都一樣。下午五點半時他會離開工作室,到聖菲利浦聶李廣場的教堂去。」兩個殺手中較高的那個說。
「那路線很適合散步。」
「老頭認為這樣對他的風濕好。」另一個殺手說。
這個殺手比另一個來得肥壯;他的聲音尖細,並不吻合他那冷酷的臉孔。但仔細一看,兩名殺手的外表仍有些相似。似乎邪惡總是塑造出同樣的臉孔,沒有太多變化。
「他會沿著大道走,然後在貝倫街口過馬路走到對面鐵圖安廣場旁的人行道。然後過了烏爾奇拿歐納廣場,再沿著豐他聶拉街到天使門。從那裡他繼續順著阿克街、諾巴廣場、比世卑街、聖塞維爾拱門,最後就像剛剛說的,走到聖菲利浦聶李廣場。」他說完,看著他的同伴,好讓同伴接著說完。
「老頭會留在禮拜堂裡,一直到關門的時間,然後沿著原路走回去……」
「不過到烏爾奇拿歐納廣場時,他會停下來,在書報攤買《加泰隆尼亞之音》,然後回到工作室。」他的同伴打斷他。
「大約晚上十點到。」另一個人總結。
如果他們能夠看到面具男的表情,此時他們會看見他滿意的笑。他們的確做得不錯。由所有梁托會的成員中選擇他們果然沒錯。
「老頭果真變成一個該死的虔誠教徒了。真想不到。他去見了什麼人嗎?」
「他見了阿古斯丁‧馬斯神父,就在聖菲利浦聶李教堂。」
「神父是他的靈魂導師。」尖細聲音的殺手說。
「我挑選你們正是因為你們最行。不得有任何失誤。」
「請不用擔心。」高個子說。
另外一個人似乎有些遲疑,阿斯摩提歐察覺到了。
「有什麼問題嗎?」
「有個小孩。」
「小孩?」
「是的。從幾天前就有個小孩陪著老頭。他和老頭住在工作室裡……我們已經確認過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
「幾個月前。」
「幾個月?」
「快一年了……十一個月。」
「一個小孩和一個瘋老頭同住在一間工作室裡幹什麼?」
三個人談話之際,其他以風帽罩頭的人們也陸續走進來。這些人進來後,就很有秩序地站在與阿斯摩提歐交談的殺手後幾公尺處。他們站在以西洋棋盤方式排列的黑白地磚上,開始念誦一些奇怪的字句。唸誦聲不斷重複,音量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了似乎是由地心傳出般,低沉深遠的喃喃聲。
阿斯摩提歐低聲重複了同樣的問題,幾乎像是自我反問一般。
「一個小孩和一個瘋老頭同住在一間工作室裡做什麼?」
聲音尖細的那個試著想說明這件事並不重要。
「有幾天早上他們常常會毫無目的地亂逛,到了下午,他會陪老頭去望彌撒。我想我們不必為了一個小孩煩惱。我們可以……」
「不行!」阿斯摩提歐打斷他,「兩次意外就不是意外了。」
「請不要擔心小孩的事。我們會處理他。反正只是那樣子,他只是個小孩。」
「是他親戚嗎?」
「應該不是。老頭自己一個人住在他的工作室裡,跟個隱士一樣。他是個怪人。」
「的確,他很怪。他只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生命。我要你們明天下午把他的靈魂獻給他的神,然後把他的祕密帶來給我。」
「他都會帶在身上嗎?」尖細聲音問。
「是的。睡覺時他也帶在身上。」面具男說:「幹掉他,搜他的身,然後把祕密帶來給我。在驚動所有人之前,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不過已經足夠你們完成任務。不得失手。」
「不會的。請相信我們。」
「希望如此。」
他們也如此希望,為了他們自己好。他們兩人都知道阿斯摩提歐從不原諒任何錯誤。
「Dei Par! Dei Par! Dei Par!」
這是所有罩著風帽的人從進到這個地方後一直複誦的字語。包括他們的首領,總共有二十幾個人。這詭異的祈求聲音越來越大。一開始聽起來像是祈禱的句子,變成了垂死掙扎般的吟唱。在這群召喚著怪異名字的瘋人的祈求中……
「Dei Par!」
阿斯摩提歐把手伸向兩個殺手,兩人親吻了他的戒指。鑲著黑色五角縞瑪瑙的戒指,代表著權力。當人群的喊叫聲調為幾乎是非人般的摧心撕肺時,兩名殺手把手浸入方才阿斯摩提歐手中拿的金屬聖杯裡所盛血水中。所有的人以完美的秩序走到祭壇前,然後把手浸入黑色的金屬聖杯。
祈禱達到了高潮。這群罩著風帽的人一起把手覆蓋在臉上,臉上塗滿血,接著身體開始像波浪般搖晃。
阿斯摩提歐粗礪的聲音讓這一片黑色的海分了開來,兩個殺手從兩排覆著風帽的人群間穿過,背後留下了一道血跡。他們有任務。在他們走過後,陰暗的浪潮又合起,然後往走道湧去。這群人像是被一種異常的力量附身般,跪著哭喊著這個名字,趴倒在地上,舔著被選中的兩個人所留下的血跡。
「Dei Par!Dei Par!」
不久之後,地窖中只剩下他們稱呼為阿斯摩提歐的男人。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後,祕密終究要落在他手中了。如果老頭加入他們,他會是最好的手下;但一個人不能同時事奉上帝和魔鬼。老頭從學生時代開始,就一直在學習所有的古老知識,建築師與工程大師的祕密藝術。梁托會那時就曾引誘過他,但老頭拒絕加入他們的祕密結社。梁托會的敵人--摩利亞七騎士吸引了他。之後老頭被他那些有力的保護者所影響,擁有了祕密,變成了傑出之人,也是所有謎團中最大的謎團的保管者。
而梁托會則在這麼多年來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老頭接收了天賦、祕密的開示及完成鉅作的使命。梁托會下定決心阻止他。老頭和摩西一樣,絕對到不了應許之地。從來就沒有所謂應允之地。阿斯摩提歐知道老頭已經走到哪裡了。老頭工作了一輩子,只為一個理想。而這個理想就即將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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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隆納,1926年6月6日
「看起來要像意外,了解嗎?」面具男用低沉的聲音說。
「您不必擔心,阿斯摩提歐。我們會的。」在他面前有兩個十分恐懼的人,其中一個開口說。
這兩人在他們稱為阿斯摩提歐的這個人所指定的時間來到地下墓穴。他們穿著黑色的羊毛僧服,以僧服的大風帽罩頭。他們走向以整塊黑色大理石雕成的五角形祭壇。阿斯摩提歐已經等在那裡。地窖位於堂皇的七門咖啡廳下。牆上小小的蠟燭照亮地窖,蠟燭藍色的火焰製造出鬼魅般的氛圍。祭壇兩側的燭台照亮了阿斯摩提歐的身影,他正在準備儀式所需的聖杯。他將聖杯緩緩放在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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