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神魂顛倒,不停的想像……一本當你開始閱讀便無法闔上的小說。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幾近凋零的藝伎文化,一位聲名顯赫的藝伎傳奇的一生,如同櫻花嬌弱盛開的形象,幸運而不平凡地被引入社交界。
一九二九年,年僅九歲的千代被父親賣到京都祇園地區。由於她美麗的灰色眼睛引來漂亮且受到歡迎的紅牌藝妓初桃小姐的嫉妒,使得她小小的心靈受到驚嚇,也為她帶來訓練期間的重重阻礙。受訓期間的她試圖逃走並被抓了回來,導致姆媽提早終結她的訓練,直至躲進初桃最大的對手豆葉的羽翼下才結束她痛苦的日子。豆葉成為千代的良師益友,並指導她,使她在藝伎界受到歡迎。很快地,千代成為了豆葉的妹妹,並且改名為小百合,豆葉並成功地為她安排了關係著一個藝伎成功與否的兩件大事:一是以歷史高價賣出小百合的童貞;另一個是為她找到一個贊助者來養她。豆葉預見了當時日本軍國主義盛行的局面,安排小百合成為一位將軍的情婦,也因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戰火蔓延之時,小百合和她在祇園的置屋都能安然無恙。戰後,將軍已無能為力繼續成為她的贊助者,許多人競相追求她;然而,她卻又陷入一份她渴盼、卻無力爭取的感情。田中一郎(渡邊謙飾演)曾經在小百合最低潮時鼓勵她、安慰她,在她心目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但是他卻因為另一位小百合最熱切的愛慕者,同時也是他的好友及事業上的得力伙伴,而對這份愛戀裹足不前。
《藝伎回憶錄》小說人物的原型取材於日本藝伎岩崎峰子( Mineko Iwasaki),加以若干虛構的情節而成就這部精采萬分的小說。全書中,作者運用了大量的譬喻與意象來描繪人物內心情感的糾結與渴望,節奏分明,場景的轉移及情節的起伏在在令人驚奇。
《藝伎回憶錄》於一九九七年出版,旋即雄踞《紐約時報》及《洛杉磯時報》等暢銷書排行榜,至今已有二十幾國的翻譯版本。
《時報周刊》評譽《藝伎回憶錄》是「一本當你開始閱讀便無法闔上的小說」,《今日美國》則讚譽其為「彷彿由一位藝伎親口道來的回憶錄」,《那什維爾報》更以大標題盛讚「現今已經很難得有這麼好的小說了……讀者見識了作者筆下所呈現的一流女主角,同時也認可了這位偉大的作家。」美國網路書店亞馬遜推崇作者亞瑟‧高登為小說中的三冠王,作品精緻並富巧思,高明地運用東方的象徵手法藉以表達他的思想,進而成功地在小說中呈現出日本文化。
作者簡介:
亞瑟.高登( Arthur Golden)
出生在美國田納西州查特怒加市,畢業於哈佛學院,獲得美術史學位,專攻日本藝術。
一九八○年高登於哥倫比亞大學取得日本歷史碩士學位,並學習中國語文,隨後在北京大學度過一個夏天,然後到東京工作,再返回美國。其後並且在波士頓大學取得英語文學碩士學位。
美國網路書店亞馬遜推崇作者亞瑟‧高登為小說中的三冠王,作品精緻並富巧思,高明地運用東方的象徵手法藉以表達他的思想,進而成功地在小說中呈現出日本文化。
高登目前與妻子和兩個小孩定居在美國麻薩諸塞州布魯克來地區。
《藝伎回憶錄》是其第一本小說著作,歷時15年完成。他在接受 C N N採訪時曾經表示,當初是因為在日本街頭遇到一位母親曾是藝伎的朋友,而起了撰寫這樣故事的念頭,在本書出版之前,他曾經因為不滿意撰稿的內容而放棄過,更曾丟棄過草稿兩次,直到他發覺以第一人稱的想像方式,才順利完成本書。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銷售超過5,000,000本!
雄踞《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超過一年!
榮登《洛杉磯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同名電影榮獲 N B R國家評論會推選2005年最佳影片!
飾演小百合一角的女星章子怡入圍金球獎最佳劇情類女主角!
媒體推薦:
‧《時報周刊》評譽:「令人神魂顛倒,不停的想像……一本當你開始閱讀便無法闔上的小說。」‧《今日美國》讚譽:「彷彿由一位藝伎親口道來的回憶錄。」‧《那什維爾報》:「現今已經很難得有這麼好的小說了……讀者見識了作者筆下所呈現的一流女主角,同時也認可了這位偉大的作家。」‧《紐約客雜誌》:「在閱讀一本小說時,發現了它的獨特性,但又充滿了與其他文學前輩有微妙的細微差別,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喜悅:這是一個像是在走高空鋼索的作品,而為了避免自高處跌落,作者做了非常龐大的研究及資料搜尋,並且也產生了一種程度非常深且不可思議的移情……一個如此緊密的世界,連異質的文化都被如此自然的自信喚醒。」‧《波士頓雜誌》:「粗俗和精緻立見分明……《藝伎回憶錄》實是經典之作。」‧《休士頓記事》:「《藝伎回憶錄》無疑是相當令人驚奇的作品……文體精緻而儉約,且內容憾動人心。」‧《芝加哥論壇》:「一則異國情調的傳奇故事……一種微妙複雜人生的鮮明寫照。」‧《洛杉磯時報週日書評》:「許許多多的……小細節豐富了這本《藝伎回憶錄》,這本書給予小百合的故事一個輪廓非常鮮明的焦點,並且提供了身為女主角所需要的特質。」
得獎紀錄:
銷售超過5,000,000本!
雄踞《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超過一年!
榮登《洛杉磯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同名電影榮獲 N B R國家評論會推選2005年最佳影片!
飾演小百合一角的女星章子怡入圍金球獎最佳劇情類女主角!媒體推薦:‧《時報周刊》評譽:「令人神魂顛倒,不停的想像……一本當你開始閱讀便無法闔上的小說。」‧《今日美國》讚譽:「彷彿由一位藝伎親口道來的回憶錄。」‧《那什維爾報》:「現今已經很難得有這麼好的小說了……讀者見識了作者筆下所呈現的一流女主角,同時也認可了這位偉大的作家。」‧《紐約客雜誌》:「在...
章節試閱
想像你我二人正坐在一個相當安靜的房間裡俯瞰著花園,啜飲著綠茶閒聊天,談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然後我對你說:「記得那天下午當我遇見什麼什麼的……那不就是我生命中最美好、卻也是最糟糕的下午嗎?」我期待著也許你會放下你的茶杯回答我說:「嗯,那麼就現在而言,當時的見面到底是怎麼樣呢?是最好或最壞呢?因為它不可能是兩者兼有的事嘛!」通常,我都會嘲笑自己,然後同意你所說的。然而,事實是,在我遇見田中一郎先生的那個下午,確實是我一生中最美好、也是最糟糕的一個下午。他對我來說是如此迷人,即使是他手上的魚腥味,對我而言也彷彿像香水般。如果我沒有認識他,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變成一個藝伎。我不是生來就為做為一個京都的藝伎的,我甚至根本不在京都出生。我原是一個漁夫的女兒,來自日本海附近一個叫做鎧戶的小鎮。在我的一生中,沒有多少人聽我談過鎧戶鎮,或者是關於我生長的房子、我的父母親、我的姊姊──更不要說是談到關於我是如何成為一名藝伎,或是做為一個藝伎到底是什麼滋味。大部分的人只是不斷地猜測,也許我的母親或祖母是藝伎,或者是我打從斷奶後就開始學跳舞之類的。
然而事實是:許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一個人偶然跟我提到他幾週前到過鎧戶鎮,嗯,當時我就像是一隻長途跋涉、飛越海洋的小鳥,忽然遇到一個認得它的巢的生物般,我是如此震驚,興奮得不可遏抑地對他說:「鎧戶鎮!為什麼是那裡?那裡是我生長的地方啊!」這可憐的男人!他聽了以後頓時臉色大變,雖然他一直盡力想表現出笑容,可是我想這句話實在是太令他震驚了,竟然一下子無法控制表情。
他回答我說:「鎧戶鎮?實在完全無法想像妳和這個小鎮扯得上什麼關係。」多年前我自行研究出一種制式的微笑,我稱之為「能劇的笑臉」,因為這個笑容很像能劇所用的面具那種凍結的表情。這種笑臉的好處是,隨便什麼男人看見它,都可以將這種表情解釋成他所需要的心情和意思,所以,你可以想見我是多麼依賴它。當時,我便決定這項殺手?應該上場了,當然,它也立即見效了。當我對他投以一個足以解決所有事情的大大笑容時,他喘了一口氣,並且把一大堆的不可能給放了下來。
他也用一個大大的笑臉回答我:「最有可能的是:妳是生長在一個很像鎧戶鎮的地方。那就像要用大水桶泡茶一樣!」然後當他又再次笑起來的時候,他對我說:「那也就是為什麼妳總是那麼逗人開心啊,小百合,妳知道嗎,有時候我幾乎是要把妳說的那些笑話當真了哩!」我不大喜歡把自己比擬成一杯用水桶泡出來的茶,但是我相信在某種程度上這種類比倒是有些真實的。畢竟我的確是生長在鎧戶鎮,而那個地方,也實在不會有人讚美它有什麼優美之處,很少有人會去那裡;至於住在那裡的人,他們從來也不會有什麼機會離開。你也許會覺得奇怪,那麼,我又是如何離開那裡的呢?其實,這就是我的故事的開始。在鎧戶鎮的這個小漁村裡,我住在一個我稱之為「醉屋」的地方,它就位在靠近山崖之處,每當海風吹過時總會呼呼作響。在年紀還小的時候,這種聲音對我而言,聽起來就像大海患了重感冒,因為它總是帶著喘氣聲,然後在一個大噴嚏以後會有一陣子的平息,其實那個大噴嚏是巨浪衝撞崖壁的撞擊聲。我總認為我們的小房子一定是覺得大海每次都朝著它的臉打噴嚏而冒犯了它,為了避開這些,因此它決定往後靠一點。不過,如果不是父親從一條翻了的船上鋸了一些木頭來支撐屋簷,它可能早就垮了;然而,這麼做也因此使得這個房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站都站不穩的老人靠在他的拐杖上一樣。在這個醉屋裡我過著一種有點不平衡的生活,因為從我很小的時候,我便很像母親,而一點也不像父親或姊姊。母親說那是因為我們兩個是用同樣的方法製造出來的,事實上也是,因為我和她一樣有著一雙你在日本絕對看不到、而且很獨特的雙眼。母親的眼睛是一種半透明的灰色,而不是像一般人所擁有的那種深褐色的眼眸,而我的則和她的一模一樣。當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告訴母親,我認為是有人在她的眼睛上挖了洞,然後把裡面所有的墨水都抽乾了,她聽了覺得非常有趣。有個算命的說她眼睛的顏色這麼淡表示命中帶太多的水,也因此導致其他的四種元素很缺乏。他們解釋說,正因為這樣,所以她的五官看起來很不協調。村裡的人常說她應該要長得很漂亮才對,因為她的父母長得都很好看。基本上,桃子吃起來很可口,蘑菇嚐起來也不錯,但是你就是不可能將它們擺在一塊兒,造物者實在是在她身上開了一個很可怕的玩笑。她擁有外婆翹翹的嘴和外公有稜有角的下巴,但這就像是一幅精致的畫配上一個粗獷的外框;而她可愛的灰色眼眸被一層遺傳自外公厚厚的睫毛圍著,因此,她的整體看來只是讓人覺得很突兀。我母親總是說,她嫁給父親是因為她命裡帶太多的水,而他命裡帶了太多的木,那些認識我父親的人聽到她這麼說也都能馬上就瞭解她的意思。因為,水很快地從這個地方流到那個地方,而且總會找到某個缺口去把它補滿;另一方面來說,木則都牢牢地固定在土地上。對父親而言,這是件好事,因為他是個漁夫,而一個命中帶木的男人在海上是很安心自在的。事實上,我父親在海上遠比在任何其他地方要來得更安心自在,而且他也從不離開海岸太遠,即使是洗過了澡,他聞起來仍然還帶著海的味道。當他不出海捕魚的時候,他會坐在我們暗暗的前房樓梯補魚網。然而,以他工作的速度,假如魚網變成了一個在睡覺的生物,他也不會把它吵醒的。因為他不管做什麼事都很慢,甚至如果要求他做一個專心的表情,在他重新調整安排好表情的這段時間,還夠你跑到外面去漏光一澡盆的洗澡水。他的臉已有著相當多的皺摺,而在每個皺摺裡都藏著一些煩惱或其他的事情,所以這張臉龐已經不再是他原來的樣子,反而像是一棵樹,所有的樹枝上都佈滿了鳥巢,因此他必須經常掙扎著去清理它,但是努力過後看起來卻總像是沒清理過似的。當我六歲或者是七歲的時候,我從父親那裡學到一些我從不知道的事。
有一天我問他:「爸,為什麼你那麼老?」他揚揚眉毛好像是一把倒垂的雨傘橫在他的眼睛上方,然後深深地吐了一口大氣,搖搖頭回答我說:「我不知道。」當我轉向母親時,她看了我一眼,意思好像是說:改天找個時間,我會為妳解答這個問題的。隔天,她不發一語,帶我朝著村莊走下山頭,在樹林中轉向一條小路走進一個墓園。她領我走向角落裡三個墳墓,白色的墓碑立在那兒比我還要高,在上頭由上到下寫滿了看起來屹立不搖的黑色字體。可是,在我們的小村莊裡,我在學校學的還不夠多到可以認出哪邊是開始,哪邊又是結束。後來,母親指著那些字說:「奈津,阪本實之妻。」阪本實是我父親的名字。
「死於明治十九年,享年二十四歲。」然後她又指著下一個說:「仁一郎,阪本實之子,死於明治十九年,享年六歲。」接下來那一個措辭都相同,只除了名字是正夫,而死的時候才三歲。這個著實花了我不少的時間才瞭解到,原來父親很久以前結過婚,而他全部的家人都已經死了。不多久我回到那些墳墓那裡,我發現每當我站在那個地方,悲傷就會沉重地襲擊而來,我的身體會比先前重約兩倍,彷彿那些墳墓把我朝著它們拉下去一樣。有了這些所有的水和所有的木,他們兩人似乎應該擁有一個最好的平衡,可以生出有著元素調配適當的小孩,可是我確定當他們發現結果又是一種一個時有多麼訝異。因為不只是我和母親很像,而且遺傳了她不尋常的眼眸;我的姊姊佐津,也是和父親非常相像。佐津大我六歲,當然,因為她的年紀比我大,所以她可以做一些我不能做的事,但是佐津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成好像是發生了意外事件一樣。例如,假設你要求她從爐子上的熱鍋裡幫你倒一碗湯,她是可以將這件事做好,可是她做起來的樣子會讓你覺得,鍋裡的湯能倒進碗裡純粹是運氣好。有一次她甚至被一條魚割到。我不是指她因為拿著一把刀在清理魚時被割到,而是她拿著一條用紙包好的魚從村子裡爬上山坡,魚滑出來,從她的腳邊掉下去,因此她的腳被魚鰭割到了。我的父母除了佐津和我之外,實在應該要再有其他的小孩,特別是我父親希望有個男孩可以和他一塊兒捕魚。但是當我七歲的時候,我母親病得非常嚴重,很可能是骨癌。當時,我並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她唯一覺得舒服的時刻是睡覺的時候,然後她的生活節奏開始變得像貓一樣,往好處想是多少有點兒穩定吧!幾個月當中,她睡了大部分的時間,每當她醒了,很快地她就會開始呻吟。我知道在她身上有些事情改變得很快,因為她命中帶了那麼多的水,所以在我看來似乎是沒有什麼好煩惱的。有幾個月的時間,她變得非常瘦弱,但是過沒多久她又變得強壯起來。但是在我九歲那一年,她臉上的骨頭愈長愈突出,而在那之後,她的體重就從來沒有再恢復過了。當時我並不明瞭她命中的水已經因為她的病而被抽乾了,就好像海菜天生雖然是溼軟軟的,但是當它乾了的時候,就會變得乾癟易碎了,而我母親也正一點一滴地流失了她的本質。有一天下午我正坐在暗暗的前房有著刻痕的樓梯上,對著那天早上抓到的蟋蟀唱歌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叫門:「喂!開門!我是蒲田醫生。」從母親生病開始,蒲田醫生每個星期都會爬上山坡一次,特別到我們漁村來看看母親的情況。那天因為有個大風暴要來,所以父親在家沒出去捕魚,他就坐在樓梯上那個他經常坐的位置,用他那兩隻像蜘蛛般的手在編織魚網,然後他花了一點時間對著我看了一會兒,並且舉起一根手指頭,意思是要我去應門。蒲田醫生是一位相當重要的人物──至少在村子裡我們是這樣認為的。他曾經在東京唸過書,而且據說他是我們所認識的人裡懂得最多漢字的。他是如此崇高,所以根本不可能會注意到像我這種小人物,當我幫他開了門,他脫下鞋,略過我就直接進入了屋內。
「唉呀,阪本先生,」他對我父親說:「我真希望過過像你這樣的生活,每天出海去捕魚,多好啊!然後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在家裡休息。我看到你太太還在睡覺。」他繼續說道:「真可惜,我還想說可以幫她做些檢查。」
「噢?」我父親回應著。
「你知道,下個禮拜我可能沒辦法過來。或許,你可以幫我叫醒她?」父親花了點功夫把纏在手上的魚網解開來,但最後他站著。
「千代,」父親對我說:「幫醫生倒杯茶。」我的名字在那個時候是叫做千代,直到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我的藝名,小百合。父親和醫生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母親就躺在房裡。我試著倚在門口偷聽,但是能聽到的只有母親的呻吟,而無法聽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當我沏茶時,醫生快速地搓著雙手、面容嚴肅地走進來,父親尾隨在後,他們一起坐在房間角落的桌子旁。
「時候到了,阪本先生,我想我該跟你說些事情了。」蒲田先生開始說:「你必須跟你們村子裡的某個女人說,或許可以是杉太太,請她幫你太太做一件好的新袍子。」
「我沒有錢,醫生。」父親回答。
「我們大家最近都過得愈來愈窮,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是你欠你太太的,她不應該穿著那件破袍子就這樣死去。」
「所以,她快要死了?」
「也許再幾個禮拜吧!她正處於極度的痛苦中,死亡可以使她解脫。」在這次談話過後,我沒有再聽到他們的任何聲音,因為在我的耳中,只聽到一些像是鳥兒因為驚恐而疾速振翅的聲響,也或許那是我心跳的聲音,我不知道。但假如你曾經看過一隻小鳥,不小心跑進廟裡的大廳,急著四處找出口的情形,嗯,那或許就是我現在心情的寫照。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母親不只是會就這麼地病著,當然,我也不是從沒想過萬一母親死了怎麼辦,是的,我的確想過。同樣地,我也想過,萬一我們的房子在地震中被吞噬了,那我們大家也都很難再活下去了。
「我想我會先死。」我父親說著。
「你是一個老人沒錯,阪本先生,但是你的身體還很健康,我想你最少還有四、五年可活哩!我會留一些藥給你太太,每次服用兩顆。」他們討論了一會兒藥丸的事,然後蒲田醫生就走了。父親背對著我坐下來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沒有穿衣服,露出鬆垮垮的皮膚,我愈看愈覺得他像是一個奇怪的組合體,無論是外表形狀及膚理質地。他的脊椎,像是爬往山丘的小徑;他那帶著褪色污點的頭,像是碰傷的水果;他的手臂,像是用舊皮革裹著木棍,然後從兩個大腫塊垂掛下來。如果母親死了,我怎麼可能和他繼續住在這個屋子裡呢?但是我又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他。其實不管他在或不在,這房子裡只要缺少了母親,它就像是空了一樣。
最後,父親低聲喊著我的名字,我走過去,跪在他旁邊。
他說:「有一些很重要的事。」他的臉看起來比平常更沉重,眼神茫然,看起來好像已經快不能自我控制了,我想他正在掙扎著是不是要告訴我母親快要死掉的事,但是他只說:「到村子裡帶一些香回來,供桌要用。」我們家小小的供壇就設在廚房入口旁,用一個老舊的條板箱架著。這是我們醉屋裡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上面供著一個雕刻粗糙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是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陀,在祂的前面矗立著小小的黑色牌位,上面寫著我們去世祖先的名字。
「可是,爸爸?……不用再買其他的東西嗎?」我很希望他能回答些什麼,可是他只擺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我離去。
想像你我二人正坐在一個相當安靜的房間裡俯瞰著花園,啜飲著綠茶閒聊天,談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然後我對你說:「記得那天下午當我遇見什麼什麼的……那不就是我生命中最美好、卻也是最糟糕的下午嗎?」我期待著也許你會放下你的茶杯回答我說:「嗯,那麼就現在而言,當時的見面到底是怎麼樣呢?是最好或最壞呢?因為它不可能是兩者兼有的事嘛!」通常,我都會嘲笑自己,然後同意你所說的。然而,事實是,在我遇見田中一郎先生的那個下午,確實是我一生中最美好、也是最糟糕的一個下午。他對我來說是如此迷人,即使是他手上的魚腥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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