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nevertry,youneverknow!」沒有試過,你永遠不知道!林義傑111天7500公里橫越撒哈拉世紀大挑戰至今最教林義傑膽寒的長征一場最嚴苛逼近極限的尊重生命大賽,一場最令人動容的”愛台灣”考驗。好萊塢巨星麥特戴蒙感動推薦。「我邊跑邊數著,兩隻腳大約已經長了10個水泡,往下看看跑動的雙腿,情況真的很糟糕。」「一路思鄉,伴我在一天裡完成了70公里,這時,想家又成了麻藥,麻醉了沿途砂礫顆顆刺痛我腳底痛楚。」2006年11月2日起,由撒哈拉沙漠最西緣塞內加爾開始東行,經茅利塔尼亞(政變、世界最窮國家之一)、馬利(有23個部落民族,落後、70%為文盲)、尼日、利比亞,一直到撒哈拉最東邊埃及紅海的蘇伊士,共穿越了6個國家,因地雷危機、沙漠風暴及政治因素,使得實際距離拉長到約7500公里,總天數111天。歷經大蜘蛛、黑曼巴蛇、毒蠍子等威脅,途中更有熱情的台籍胞長途跋涉冒險在沙漠中尋找我們,還帶來我們最需要的食物和家鄉味,我激動的無法自己,我只是痛快的哭著,將大家帶給我的勇氣,一點一滴裝到我的心裡。林義傑,你一個人在非洲但並不孤獨,無時無刻,故鄉都有許多人在關心著你,為你加油。GoKevin,RunKevin!我身上肩負的使命感更濃烈了,因為我們這次大挑戰就有為非洲水資源募款的責任。我再次告訴自己:要更努力完成這趟征途。
章節試閱
前言
「Running the Sahara」橫越撒哈拉世紀挑戰前言
●骨灰的約定
「Hi,Kevin,我有一個夢想,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參加,但在你回答前我要先告訴你,這是一個既瘋狂又偉大的計畫,這將會是你這一輩子所面對最大、最危險的挑戰,可是,再我告訴你是什麼計畫前,我希望你先回答,參加或是不參加。」
2004年11月,我盡地主之誼帶著近年征戰全球各處極地超級馬拉松賽所結識的好友查理(Charlie Engle)來到南投日月潭一遊。
當時,我們兩人正望著廣闊的湖水,享受湖水帶來的平靜,霎時,查理卻拋出這個讓我心弦悸動,又摸不著頭緒、關乎生死的問答題。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加上我倆堅定的友情與我們對於極地超馬的熱誠,我考慮沒有超過一分鐘,便直率的回應:「我參加!」
接下來查理開始娓娓道出建構在他腦海的大計畫:「我與Ray(同樣是我在極地超馬賽認識的患難友人)長談過,我們想做一件偉大的冒險,就是人類從未嘗試過、徒步橫越超過6500公里的撒哈拉沙漠。」
「我和他討論許久,當提到還要找第3位夥伴時,我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你。所以,我們想邀你一起參加,我們三人將用雙腳,一起跑過撒哈拉沙漠的6個國家與9種不同的自然環境。」
經過幾天的沈澱,查理、Ray、還有我,互相聯絡後有了共識,我們都深切了解,挑戰人類首次徒步橫越大撒哈拉沙漠有威脅生命的不可預知性,於是,我們決定在成行前立下「骨灰的約定」。
我嚴肅的告訴查理及Ray:「只要誰在撒哈拉倒下了,另外兩個人就要將他的骨灰分裝在6個瓶子裡,未來,撒在五大洲及北極。」
2005年年中,本業為節目製作人的查理將計畫向LivePlanet電影製片公司提出並共同策劃未來挑戰撒哈拉沙漠所有製片的策略,最後LivePlanet確定願意出資將此橫越撒哈拉沙漠之壯舉拍攝成紀錄片,並與我們三人簽下意向同意書與電影製作拍攝合約,製片商認為這個故事日後將有機會角逐金球獎與奧斯卡最佳紀錄片。
接下來LivePlanet與英國的NGO,One Campaign(目前國際最大非官方民間國際組織)、聯合國達成合作目標,藉由挑戰的過程同時進行募款,所得將全數捐給聯合國為非洲兒童改善水資源與AIDS救援計畫。
所以,這趟旅程已經不單是我們三個人的世界紀錄,而是兼具人類生理與心理的極限,和自然環境與文化環境交叉挑戰,也是為弱勢國家的民族而跑。這項史上前所未有的挑戰很快吸引了國際的矚目,不過,在我們的前置計畫中,我們3個人必須分擔自己平常訓練、移地訓練的所有經費,並且支付挑戰過程相關保鏢與助理費用,費用之高,真的很嚇人。我很慶幸生在充滿人情味的台灣。在我資金拮据下,國內各大媒體、名主持人唐湘龍先生、新東陽企業與其副總、中華電信、永達保險及許多製作人、文學名人的幫忙,為我籌措經費,促成我能代表台灣出征。
我絕非說恭維話,若非故鄉人的熱血幫忙,我的人生故事也不會成真。接下來就開始要與大家分享這個世紀挑戰。
三位世紀挑戰主角其二:
●美國查理(Charlie Engle)
職業:節目製作人、極地超級馬拉松運動員
超馬成就:2003首屆「中國大戈壁7天6夜超級馬拉松賽」第1名、2004「智利阿他加馬寒漠超級馬拉松」第2名、2004「亞馬遜叢林7天6夜超級馬拉松」第1名。曾參加百場以上馬拉松與超馬賽。
☆結緣:與我相識於2003「中國大戈壁7天6夜超級馬拉松賽」,日後結為患難好友。
☆「愛台灣」的宣言:我獲得2004「智利阿他加馬寒漠超級馬拉松」冠軍,在終點處我與查理一同拿著中華民國國旗,當時查理說:「在這個時候,我也是台灣人!」
☆特色:年少時曾誤入歧途,30歲後發現生命的意義並開始展開他一輩子的冒險與運動人生之旅。他曾創下美國史上第一位一年成功交易830輛以上的豐田汽車銷售員紀錄,接著成為締造美國排名前10收視率的Home Maker電視頻道節目製作人。
●加拿大雷伊(Ray Zahab)
職業:極地超級馬拉松運動員
超馬成就:「Racingtheplanet世界四大極地超級馬拉松巡迴賽」之一的2005「埃及撒哈拉超級馬拉松」世界第1。
☆結緣:與我在2004「亞馬遜叢林7天6夜超級馬拉松」結識,兩人在2005埃及撒哈拉超馬賽由對手昇華為好友。很多超級馬拉松好手都認為Ray與我根本是一對不折不扣的瘋子。人不癡狂枉少年嘛,我們兩人也都這麼認定對方。
☆特色:跑步姿勢很奇特,如同長短腳往右傾斜跑。有著一顆超細膩的心。他的父親為知名外科醫師,太太也是一名醫師,家境富裕,哥哥在大學時期為冰上曲棍球好手。
●「Running the Sahara」紀錄片拍攝團隊
我們的世紀挑戰是由影星麥特戴蒙(Matt Damon)、班艾佛列克(Ben Afflect)合資的製片公司一路跟拍成紀錄片《決戰撒哈啦》(Running the Sahara),總經費約800萬美金(超過2.5億新台幣),並由榮獲過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片導演詹姆斯摩爾執導拍攝。製片公司也負擔了此次挑戰的許多經費。
關於這家製片公司的背景:麥特戴蒙對於拍片有興趣,於是與志同道合班艾佛列克等8位友人共同合資製片公司,公司設在好萊塢,製片公司傾全力拍攝這次世紀挑戰紀錄片以期作為代表作。
麥特戴蒙的製片公司曾發行許多優質作品,包括由奧斯卡影帝尼可拉斯凱吉主演的《火柴人》(Matchstick Man)、《美國派之婚禮》(A merican Wedding)、《致命玩笑》(JoyRide)、《地心毀滅》(The Core)等十多部影片,製片公司網站www.liveplanet.com/people.asp
麥特戴蒙 , 總製作人,旁白
Larry Tanz,製作人
Marc Joubert,製作人
Keith Quinn,製作人
PS:挑戰111天的過程中,共有好萊塢20餘名攝影師輪流參與拍攝。
Dr. Jeff:我們的隊醫、美國史丹佛大學緊急醫療系主任,人長得頭好壯壯,像美式足球員,留著美國大聯盟明星球員般的下巴鬍,是很爽朗的人。
防護員恰克:恰克以前擔任過9年美國阿肯色州警察,在他任職期間曾失去5位同事。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如同書生,超有正義感。
Part1撒哈拉首部曲∼林義傑、查理、RAY征途 ON LINE
2006年11月2日
●挑戰開始,起點:塞內加爾;猶如身陷地獄
我是從Ray那張「你說啥」的誇張、疑惑表情中清醒過來,開始意識到我已踏進這場戰場了。第1天清晨,我在半夢半醒間用中文問了睡在隔壁的Ray:「現在幾點?」已醒來的Ray回應我他聽不懂的眼神,我才驚覺,原來我已置身在塞內加爾,而非剛才夢裡的台灣。
我的眼前是大西洋,這場挑戰的起點-塞內加爾的聖路易市。踩在海灘的細紗上,空氣中滿佈海水味,具體來說,是夾帶著腥臭的海鮮味,因為當地人以海維生,家家戶戶都曬著魚乾。
真的,萬事起頭難,我的每一回征途都一樣,挑戰的一開始都很痛苦。專屬於非洲的熾熱太陽,和著潮濕的空氣,跑起來整個人真不舒服。
可能是之前歷經多次轉機才來到這,也或許之前幾天的等待,身體沒有維持平日的活動量,於是,第1天由塞內加爾往第2個國家茅利塔尼亞交界算是小試身手的36公里路,我已經感受到痛苦,我們三個人都露出疲累的模樣。
這裡的柏油路黑得發亮,就像吸滿了太陽的熱度,黑鴉鴉追著我們三人不放。我不停的流汗,耳機裡周杰倫的〈聽媽媽的話〉,我已經完全無力跟著哼唱。
到了晚上,伴著非洲送給我的滿天星斗,我翻開日記寫下心情:「天啊!明天排定跑80公里,如果按今天的配速與體能狀況,再加上太陽和我們比『熱』,這感覺不等於身在地獄嗎?」
地獄,我真的有這樣的感受。現在的台北應該是凌晨12點09分,媽媽應該睡了吧,林比比(我的寶貝黃金獵犬,是男的)找不到我也該睏了。他們應該還是如往常過著平靜生活吧,倏然間,猛然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好似遺世而獨立,剩下我正和征途的死神對抗,淒涼的感受悄然襲擊心頭。
11月4∼5日
●為開注非洲缺水而跑;想吐又不能吐的折磨
其實,我們這次征途的主軸之一是為響應聯合國開發計畫署(UNDP)關注非洲缺水危機而跑。
在第3天上午於茅利塔尼亞境內跑向羅素鎮的路上,我們眼見一整排衣著襤褸的小朋友,個個手中拿著空寶特瓶,一見到外地人,兩眼就怔怔盯著看,看得出來他們想要討水,卻又不敢主動,於是,只好露出渴望又卑微的眼神。
「一滴水、一點露」真的只有來到撒哈拉,你才能感受到世上還有這麼一個地方,有這麼一群人,是如此巴望著水,水之於他們如同珍貴的黃金、鑽石。我想,自己在家裡十幾分鐘淋浴所耗費的水量,或許就夠撒哈拉一村莊約百人用上一週吧。難以想像,我們台灣人一天所用的水,夠他們用多久?
在台灣,在世界很多的地方,水是再基本不過的資源,隨手一開就有水。唯有身歷其境,才能知道原來水不是想要就要得到的,我滿腦子纏繞著水問題,唉!水,之於世上某些族群而言,真的是一個迫切的大問題。
中午,我們找到了一個隱密處紮營。紮營是個大學問,在撒哈拉沙漠裡,偶會發生旅人遭有組織、持武器的盜徒掠劫財物甚至殺人搶錢的情事,像我們整個挑戰團隊行在沙漠中,行蹤更是明顯,是匪徒覬覦大目標,所以挑戰途中,每一天中午與夜裡,挑戰團隊的安全小組都會事先找出遠離我們挑戰路線的隱密處紮營。
有時,夜間的紮營處與我們前進的路線可距離超過10公里以上,為的就是確保安全。
當然我們三人是實實在在的一步一腳印前進,所以每天我們會在中途停歇處放上記號,然後由補給車載我們三人至紮營處。隔日,我們再由補給車載返前晚停歇的記號處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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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我的英文名字),還在痛嗎?」我們的隊醫、美國史丹佛大學緊急醫療系主任 Dr. Jeff跪在地上整理他的家當醫療裝備時一面問我,語氣充滿關心。
「還是一樣……」我硬擠出這句話。我的膝蓋相當的痛,膝上的貼布只是心理安慰劑,沒什麼止痛用處。幾句對話間,細細的沙隨風鑽入我的嘴裡,我一面揉著腳痛處,一面搧著趕也趕不完的蒼蠅。真可惡,已經夠煩躁了,還得忍受這些在耳際嗡嗡作響、沾惹滿身的蒼蠅大軍。
經過剛才Jeff的檢測,我還有脫水現象,正當他與查理說著「擔心Kevin下午能跑多遠?」的同時,我心裡則是祈禱著:希望等下可以繼續跑,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
我們的挑戰規則說簡單也很簡單,除了上述一步一腳印,每一步都不能取巧(例如中途坐車),三個人也都必須一起前進,如其中有一人因出狀況暫無法推進,其他兩人也必需停下腳步,當然整個團隊就會跟著進度停滯。
我因為擔心才出發不久就拖累團隊進度,所以強忍著痛苦繼續下午的路程,不過,我也注意到了Ray與查理,他們也有不想說出的身體痛苦。
下午抵達羅素鎮,馬上被一群黑人小朋友團團圍住,他們見到陌生人超熱情,有一大群小孩好奇的看著我手中的攝影機,有人則頑皮的向查理秀鈔票。
不一會兒,有位小朋友還對我比出功夫架式,大概因為我是東方面孔而認為我會功夫,所以咧著嘴玩笑的對我比畫了一番。沒想到,羅素小鎮的孩童也知道中國功夫,這點反而讓我覺得超驚訝。
5日晚的夜裡,勁風吹得帳棚啪啪乍響,方才Jeff檢查了我們三個人的狀況。Ray已經全身痠痛得不願意講話了,Jeff憂心的用鑷子處理我腳底水泡裡又長著水泡的皮膚,一面喃喃自語說著每個人的症狀。
我一直隱忍著,一直想找機會跑出帳棚外,因為經過4天的跋涉直到今天下午,我的身體已經發出很想吐的警訊。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此虛弱而痛苦的自己,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回頭了,我只能在心中為自己加油。
說真的,我是超愛面子的人,即使和查理、Ray有多年交情,和挑戰團隊的夥伴也已經有了幾日共患難的感情,但我還是不願在他們面前顯現出脆弱的那一面。真想徹底吐個痛快,但是又一直找不出獨處的時機,於是,就這樣讓身體一再反覆承受想吐的煎熬,快要吐了,壓抑、忍住,我絕對不能吐。
到了深夜,我終於藉著要去上大號的機會,一個人快跑遠離營地,然後找到一處刺灌木叢旁,將所有身體裡的痛苦,全部毫無保留的吐了出來。
一直吐到膽汁苦了我滿嘴,感覺上,身體幾乎要倒了,但是,另一方面,又覺得吐完後有如釋重負的暢快。
前言「Running the Sahara」橫越撒哈拉世紀挑戰前言●骨灰的約定「Hi,Kevin,我有一個夢想,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參加,但在你回答前我要先告訴你,這是一個既瘋狂又偉大的計畫,這將會是你這一輩子所面對最大、最危險的挑戰,可是,再我告訴你是什麼計畫前,我希望你先回答,參加或是不參加。」2004年11月,我盡地主之誼帶著近年征戰全球各處極地超級馬拉松賽所結識的好友查理(Charlie Engle)來到南投日月潭一遊。當時,我們兩人正望著廣闊的湖水,享受湖水帶來的平靜,霎時,查理卻拋出這個讓我心弦悸動,又摸不著頭緒、關乎生死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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