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倫婷,紐約格林威治村「安爵里尼」鞋店的第三代,在姊妹中她說不上長得漂亮,也非頂尖聰明,還被人封為「搞笑女」。安爵里尼創立於1903年,以傳承工匠藝術、製作傳統禮鞋著稱,一年生產近三千雙鞋,是該村碩果僅存的家族公司,然而在全球化浪潮下漸漸不敵跨國名牌和低價鞋的競爭。
就在倒閉前夕,毫無藝術背景的華倫婷挑起重擔,憑著一股傻勁她參加了高級百貨公司的設計比賽,打算重振老店名聲,雖然外界不看好,但外婆早看出她的天分……她接受80歲外婆的建議,兩人前往手工鞋國度──義大利,希望藉由新的技術和素材打造一雙無與倫比的鞋。
南歐旖麗的風光、終身投入製鞋的頂尖工匠,以及義大利人講究生活品質的慢活哲學,讓來自紐約的華倫婷大雨初沐,她一筆一畫勾勒出鞋子的翅膀……華倫婷真的能靠自己的設計奪下冠軍,解救安爵里尼,洗刷33歲仍一事無成的命運嗎?
作者簡介:
艾狄亞娜.翠吉亞尼(Adriana Trigiani)
新一代時尚小說女教主,被譽為「現代奧斯汀」。
出身於美國維吉尼亞州南部的義大利移民家庭,小說主題多和藝術時尚相關。作者的祖父曾是一名鞋匠,夢想能親自設計鞋子,可惜英年早逝(39歲)未能完成夢想。作者透過祖母和母親的追憶描述,加以探訪義大利精緻手工鞋店(還有她時常慢跑哈得遜河岸時,看見獨居老屋的婦人和她屋頂上的番茄花園)得到的靈感,而創造出本書。作者本身也十分熱愛設計師手工鞋,最愛的品牌是義大利Salvatore Ferragamo,它的款式經典,是永遠不會出錯的選擇。
除本書外,另著有大石峽系列(Big Stone Gap)、《露西亞,露西亞》(Lucia, Lucia)、《大時代女王》(The Queen of the Big Time》)和《洛可可》(Rococo)等暢銷小說。在熱門影集《慾望城市》劇中,潔西卡派克飾演的莎拉曾拿在手中的代表作,即作者的小說《露西亞,露西亞》(當然書皮是重製的,換上莎拉的大名)。
翠吉亞尼的作品暢銷全球百萬冊,除小說、青少年小說創作,亦是得獎劇作家、電視編劇和記錄片導演,現與丈夫及女兒住在紐約。目前投入大石峽系列第一部的編導工作,已於2009年在家鄉維吉尼亞州開拍。
譯者簡介:
鄭淳怡
台大外文系畢業、政大英美文學所肄業。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穿手工鞋的女人》是一個華美饗宴,也是關於藝術天才被開發的故事,作者翠吉亞尼以其溫情、幽默之筆,述說一個平凡女孩如何運用創意巧思改造百年老鞋店,挽救它免於遭到企業吞噬。鞋店的創新,標誌著女孩華倫婷的蛻變,探索家與傳統的意義並體悟愛情的真諦。
而貫穿書中的義式哲學(天真樂觀,而且珍重生命的慢活哲學),更使讀者多少理解義大利時尚與美食能夠獨步全球的原因。小說另一方面如栩呈現格林威治村豐萃的文化,及其百年來演變。該區地位如同巴黎左岸拉丁區,自1910年起進駐不少文人、藝術家和激進分子,是美國許多運動和文藝潮流的重鎮。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穿手工鞋的女人》是一個華美饗宴,也是關於藝術天才被開發的故事,作者翠吉亞尼以其溫情、幽默之筆,述說一個平凡女孩如何運用創意巧思改造百年老鞋店,挽救它免於遭到企業吞噬。鞋店的創新,標誌著女孩華倫婷的蛻變,探索家與傳統的意義並體悟愛情的真諦。
而貫穿書中的義式哲學(天真樂觀,而且珍重生命的慢活哲學),更使讀者多少理解義大利時尚與美食能夠獨步全球的原因。小說另一方面如栩呈現格林威治村豐萃的文化,及其百年來演變。該區地位如同巴黎左岸拉丁區,自1910年起進駐不少文人、藝術家和激進分子,...
章節試閱
〔以下為各章節選〕
在姐妹中,我說不上長得漂亮,也非頂尖聰明,而是人家會覺得好笑的那個。多年來,大家都叫我「搞笑女」,我一度覺得這輩子大概擺脫不了那個標籤了。
如果我非得死(相信我,我可不想),而且得選一個地方,那就是大頸鎮李歐納宴會館的仕女休息室了。這裡的鏡子可神了。即使是在立體三面鏡中,我看起來還是如此玲瓏有緻。不需要是科學家我也知道,在吊燈的金色光芒下,傾斜的鏡面加上藍色大理石檯面的閃爍光澤,一定大有學問,才能創造出神奇的光學效果。鏡中的我簡直就像是一根纖細、修長的淡粉紅色調酒棒。
這是我第八次在李歐納擔任婚宴招待(當伴娘或花童則是第三次)。宴會館的正式名稱是「李歐納的甜蜜人生」,是我們家族在長島最鍾愛的「喜宴製造廠」。我認識的每個人,至少和我有親戚關係的,都在這個地方結婚。
我和姊妹們第一次當花童,是在一九八四年表姐瑪麗•泰瑞莎的婚禮上。那次的婚禮,也許是一對男女交換神聖誓約的儀式,實際上卻更像是一場秀。臺上的男女儐相加起來不僅比臺下的賓客還多,盛裝打扮、舞蹈加上特殊燈光,讓新娘成了明星,新郎呢,倒像是工作人員了。
表姐瑪麗自認是義裔美籍的皇族,特別安排了兩列「哥倫布騎士團」,夾道護衛威尼斯星光宴會廳的入口。
這些騎士身穿大禮服,繫著紅色腰帶、披戴黑色斗篷和綴飾著鸛鳥羽毛的三角帽,很有王室的威嚴。當樂隊奏起《沒人比你更行》(Nobody Does It Better),我還排在其他的花童後面準備進場,可是騎士們一舉起劍交叉成劍門,我馬上嚇得轉頭就跑。費恩姑姑把我抓了回來,硬推回花童的行列裡。我只好閉上眼睛,抓緊手上花束,逃命般衝過一長道劍門。
雖然又尖又響的劍使我害怕,那天我還是愛上了李歐納宴會館。那是我第一次參加義大利式的正式婚禮。我當時真希望能快點長大,然後像我媽她們一樣,全身上下打點得金光閃閃,手執水晶杯喝下「哈維撞牆」(Harvey Wallbangers)。九歲的我,覺得李歐納真是有格調。儘管開車自北方大道上看來,它像是一間矗立在法國蔚藍海岸的白色賭場,但在我眼裡,李歐納就是神奇魔幻之屋。
「甜蜜人生」的體驗,從你駛入它的大門開始。那寬敞的圓弧型車道根本就是珍.奧斯汀筆下潘柏麗莊園的翻版,它也有著尼曼瑪克斯百貨公司那種代客泊車櫃台,就在矮丘購物中心外頭。這就是李歐納引人之處:不管往哪個角度看,都會讓你想起曾經去過的高雅地方。兩層樓高的觀景窗,使人想到紐約大都會歌劇院;階梯式噴泉,如同羅馬的特拉維許願池。如果不是看到後頭四九五號州際公路上馳騁的車輛,你會真以為自己就身在羅馬市區。
李歐納的庭園造景堪稱園藝修剪一絕。有修剪成長方形的黃楊木叢,另有紫杉矮籬和橢圓的水蠟樹圍籬,山桃株則被修成甜筒模樣。精心修剪的矮樹叢下鋪著光亮的鵝卵石,與裡頭海鮮吧上聳立的冰雕正好互成輝映。
會館外的燈光讓人想到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道,當然這兒雅緻多了,隱藏式燈光讓整個宴會館微微閃爍。正門兩側有修剪成新月的樹叢,底下的圓形灌木叢中又蹦出一朵朵的天堂鳥,看來就像是插在雞尾酒上的小傘。
這幾年,我一直在屋頂上欣賞哈德遜河。河的顏色從來沒有一次相同,頭頂上的天空亦然。今天是雜灰色豹紋圖樣的天空,明天換上橘紅畫布,上頭畫著一條條亮白線條,改天又是一片淺藍,點綴著幾朵灰煙色雲彩。跟天空一樣,哈德遜河的心情也是說變就變,像是一個記憶短暫、喜怒無常的情人。有時候浪濤洶湧,有時候平靜安穩,水上的波浪像是茶杯裡一圈圈的細紋。今晚的河水有浪捲起,恍若一匹銀色烏干紗,流過自由女神像,穿過韋拉札諾海峽大橋(Verrazano Narrows Bridge),然後掉入深藍色的海裡。河水似乎永不停歇,讓我覺得很安心。
在這個沉緩的夏夜,西岸快速道路上只有幾輛車,少了平常的卡車剎車聲、汽車喇叭聲和警笛聲,很安靜,整個曼哈頓彷彿浸在蜂蜜裡。天空變成藍綠色,透著白色光線,宛如給哈德遜河那頭紐澤西的建築物,鑲上了白色蕾絲。我找不到月亮,只有環島觀光渡輪朝向曼哈頓河岸駛去,像一顆煙晶黃寶石,在暗夜裡發著光。
「對不起了,各位。」我捏了捏亮紅色番茄,它們外皮堅硬光亮,但還需要多曬幾個早晨的陽光才能熟透。茄藤下的泥土已經乾得像木屑一樣。我一圈一圈把綠色舊水管從底座上繞出來,然後旋開龍頭,等噴出的溫水轉冷,才開始澆水。身上的伴娘禮服緊得我走不了幾步,於是我放下水管,拉開背後的拉鍊,把禮服給脫了。本來我還想保留這件禮服,但又何必呢?我穿這種太妃糖色的衣服看起來怪沒精神,而且也想不出還會有什麼機會穿。
禮服立在我面前,活像是一個僵硬的粉紅色鬼魂。我把水澆向它,淋濕的緞面禮服變得像是一杯冒著泡的蔓越莓雞尾酒,顏色正好就是朱利安•施納貝爾(Julian Schnabel)在西十一街上蓋的朱壁宮殿(Palazzo Chupi)所使用的水磨漆顏色。那棟桃紅色的房子,就像一幢托斯卡尼別墅,跟在我們房子的後面。現在禮服變成這種紅色,穿在我身上應該很好看。
我身上現在只剩調整型內衣了,內衣看起來像是一九二七年美國小姐遊行時穿的鮭魚色泳衣。束褲像繃帶一樣把我大腿纏得緊緊的,上腹部則被束緊到你會以為這內衣是拿來固定某根斷掉的肋骨。我的胸部像兩顆包在保鮮膜裡的粉紅色雪球杯子蛋糕。我沿著房子的前緣澆水,心裡一片平靜,只有脫去了禮服、鞋子和伴娘工作後的輕鬆自由。
我站著為番茄藤造雨,空氣中瀰漫著黑泥的味道和些許咖啡的香氣。把咖啡粉灑在根部四周,是從前外公種花的小技巧。我想到外公,也想到外婆對於這個我思念且深愛的男人,有著非常不同的觀感。外公要求每次用餐時,桌上都得鋪上非常乾淨的白色桌巾,而這桌巾下,似乎暗藏著許多的問題。也許哪天外婆會打開心房告訴我他們的婚姻故事,那些故事也是安爵里尼製鞋公司的歷史。
外公外婆的鞋店連同這棟房子,是附近僅存幾棟還抵抗著環境變遷的古老建物。近十年來,河畔一整排的工廠和倉庫已經改建成高級餐廳或寬敞的無隔間公寓。哈德遜河岸的景觀也從單調且令人生畏的石頭牆,變成一整列用鋼筋和玻璃蓋成的耀眼現代建築。危險的船塢、繫著平底貨船的黑色木樁和停滿髒兮兮卡車的碼頭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綠色公園和兒童安全遊戲區裡漆著亮麗顏色的遊樂器材。而乾淨的步道散布著藍色指示燈,天一黑便自動點亮。
在那些有錢人決定永遠改變我們的視野以前,外婆對於這些變化都還能適應,可是當隔壁蓋起名建築師李察•麥爾所設計的三棟玻璃盒高樓時,她便吵著要把我們的屋頂花園用高大的木頭圍籬整個圍起來,圍籬上還要種耐寒的長春藤,防止別人偷窺。不過她尚未動工,因為似乎還沒有人搬進那幾棟水晶大廈。這幾個月以來,我每次上頂樓都很怕看到已有鄰居進住,不過到目前為止,直對著我們屋頂花園的,仍是一間無人公寓。
我把水管的噴嘴拉到臉旁,用冷水把臉沖濕。臉上的克蕾克蜜粉被沖掉時,感覺還癢癢的。很快地,「南西•討人厭」化妝師的手工全沖光了,只剩下乾淨的肌膚。水柱把我的髮髻也沖散開來,濕透的調整型內衣,像藤蔓般綁得我快要窒息。我看看四周,放下水管,解下調整型內衣的調整帶,使勁拉開胸衣,然後把這整件萊卡衣物往下捲到腰部和臀部,再往大腿小腿方向推下。我踏出內衣。在黑色柏油屋頂上,內衣攤在那裡,活像畫在犯罪現場地上的粉筆人形。
我閉上眼,把噴嘴舉高,就像澆花一樣,把整個身體淋濕。冷水沖在光溜溜身上的感覺好舒服。我閉著眼睛,重溫好久以前某個夏夜裡相似的情景:我和姊妹們站在一個藍色塑膠泳池裡,外婆拿著水管幫我們噴水。
突然,一道強光罩住了整個屋頂。起初我還不明所以,是上頭有警用直升機正用大型探照燈搜尋毒梟嗎?我幾乎可以想見明天的頭條:「突擊搜索中發現赤裸女子以水管戲水」。但是頂頭什麼都沒有呀!我看看右邊,派瑞街那頭也沒有任何動靜。我往左看去,天哪!李察•麥爾水晶塔裡平常空蕩蕩的四樓公寓,現在竟是燈火通明。
我和一個身著夏裝的女人四目相接,她看到我嚇了一跳。更糟的是,她並不是單獨一個人,身旁還有一個高大且頗為英俊的男人,有著熱切的黑色雙眼,身上穿著短褲和一件上頭印著CAMPARI酒名的T恤。我們的眼神交會,然後他的眼睛往下看去,而且上下游移,像是正在查看機場裡顯示班機起降資訊的螢幕。就在那時,我才想起我全身赤裸……
〔以下為各章節選〕在姐妹中,我說不上長得漂亮,也非頂尖聰明,而是人家會覺得好笑的那個。多年來,大家都叫我「搞笑女」,我一度覺得這輩子大概擺脫不了那個標籤了。如果我非得死(相信我,我可不想),而且得選一個地方,那就是大頸鎮李歐納宴會館的仕女休息室了。這裡的鏡子可神了。即使是在立體三面鏡中,我看起來還是如此玲瓏有緻。不需要是科學家我也知道,在吊燈的金色光芒下,傾斜的鏡面加上藍色大理石檯面的閃爍光澤,一定大有學問,才能創造出神奇的光學效果。鏡中的我簡直就像是一根纖細、修長的淡粉紅色調酒棒。這是我第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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