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前夕,一封內容簡短的越洋來信,「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揭開了本書的序曲,不死心的女主角,遠渡重洋來到異鄉的波士頓,為了那可能的機會,那可能找回真愛的機會,而她的時間,只有十天……
作者簡介:
莘寧
台灣出生長大,現客居波士頓,一條叫做佛羅倫斯的街上。
開始寫小說是這兩年的事。
對遠離故鄉的她來說,寫作能讓漂泊思鄉的心靈找到安居之所;穿梭人物情節得以讓曾經嚮往戲劇表演、卻因看清「一個女演員若非擁有天使臉孔,就得具備魔鬼身材」的殘酷現實後,識相放棄夢想的她,找到圓夢的替代方案。
現在,無論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美的或是不美的,她跨越
性別、年齡、身高、外貌,恣意遊走,她在文字中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
曾入圍希代「小說族潛力新人賞」,第一屆可米瑞智百萬小說電視獎第四名得主
已出版︰幸福的味道(第一屆可米瑞智百萬小說電視獎第四名得獎作品)
章節試閱
【Day 1】
「哥,我實驗真的做不完,這個寒假不能回去了,你叫媽不要擔心,說不定農曆過年,我可以跟教授拗到假回去一趟。」
掛上電話,不由得嘆了口氣,兄弟到底還是兄弟,聽見大哥最後那句「Vodka不要喝太多」我就清楚,他早就知道我不回去的決定,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倆無話不談,但是對於彼此的感情問題卻不過問。不過無論是誰,只要看見平常不喝酒的一方拿著Vodka坐在燈下,另一個人就會很有默契地坐下來陪對方喝酒。
「啊,肯定失戀了!」我們從不說出來,也不觸及對方傷口,只是靜靜地陪著。
Vodka不要喝太多是嗎?小安的事,我想他已經知道了。
離開醫院實驗室,路上的車流明顯比平常多,聖誕假期前的交通總是特別繁忙,大家不是外出度假,就是趕回老家團聚。然而今年,我既沒有度假的心情,更不能回台灣和家人團聚,因為實驗做不完?
那只是官方說法,這年頭大家都清楚,官方說法往往和謊言劃上等號,事實的真相是,三個禮拜前,距離聖誕節不過二十天的時間,我收到一封喜帖,我在台灣的女朋友—小安要結婚了,可是新郎不是我!
晴天霹靂,對,我再也想不出比這四個字更適合的形容詞來描述當時的心情。
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離別前在機場哭得讓我心疼的小安,不過半年竟然要和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結婚。
「在你拿到博士學位之前,我會在台灣一邊想你、一邊等你。」她哽咽地說,害我差點想放棄學位,跟她一起回台灣算了。
不過因著她的承諾,我有了獨自奮鬥的勇氣,這半年來我努力做實驗、寫論文,希望早日完成學位回台灣和她在一起。
為了不讓她的思念無所依靠,除了電話,我每星期都寫信給她,不是電子信也不是簡訊,而是親自提筆,將平日的生活和心情寫在信紙上跟她分享。
我並不要求她回信,我知道在外商銀行工作的她十分忙碌,那也不是我寫信的本意。只是漸漸地,她打給我的電話變少了,為了通過新進人員的考核,她也愈來愈少上MSN,當我正感到不安,小安總算有了回應,只是沒想到她寄來的竟是結婚喜帖。
我不記得那天我呆坐在門口多久,整個人一直恍恍惚惚,甚至進家門後,聽見室友阿哲的房間傳來愛情動作片的聲音,一時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然而,他實在太肆無忌憚,彷彿開了杜比數位環繞音響,不但聲歷聲,音量還愈來愈大。
我的心情已經夠糟,他旁若無人的舉動讓我更氣憤,我知道自己很不上道,可是我還是狠狠地去敲了阿哲房門,要他收斂點。
果然,聲音馬上停下來了,我正得意,沒想到一轉身,阿哲的房門竟然打開了,他那個日本女友衣衫不整地站在門邊,用著媚惑的笑容跟我說對不起,關上門前還故意把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小聲一點的姿態。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我眼前竟然浮現小安的臉,我猛然發現,小安和她一樣都有張天使般無邪的臉孔,然而此刻,這樣的面容竟讓我不寒而慄,一不小心手裡的信件滑落一地。
真倒楣,人衰的時候做什麼事都不順!
我蹲下來將地上的郵件一一撿起,突然角落一個水藍色信封印入眼簾,啊,又來了,那個一直給阿哲寫信的女孩又寄信來了,都已經半年,她還沒有死心,是不是應該醒一醒了!
我匆匆下樓,在轉角的咖啡店照著信封上的地址回了信。
兩個禮拜過去,不,到今天已是三個禮拜了,我果然沒在信箱裡再看見那封藍色的信,說來奇怪,我的心情因此舒坦許多。
上樓進門,我習慣性地走到答錄機前察看有沒有留言。啊, 我忘了,收到小安喜帖之後,我已經把答錄機上的留言裝置關掉了。
說我多心也好,總覺得這陣子打電話來的朋友說話總帶著打探的語氣,都是先不著邊際地亂哈拉一通,然後意有所指地問一句:「你還好吧?」
這句話聽得我有夠悶,我可以理解他們對於我這個女友跟別人「落跑」的「苦主」充滿好奇,我氣的是,這些人想問又不直說,只會拐彎抹角繞圈圈,所以我的回答一律是「很好呀,怎麼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們往往用著如釋重負的口氣說,然後趕緊表現出沒事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們真的開門見山地問:「你女朋友要結婚了,新郎不是你,請問你的心情怎樣?」我真能夠挺得住嗎?
鈴∼,說電話,電話就響了。
我看了一眼Caller ID,上面顯示 Sandy的名字,我趕緊接了起來。
「原來你在家喔,我以為你還在實驗室,打你手機也沒人接,今天晚上要來我家吃飯,你是不是忘了?」
手機?啊,我好像把手機忘在車裡。
吃飯?對了,Sandy下午似乎有打電話叫我晚上過去吃飯。
「對不起,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不用急啦,反正還有一樣菜沒好,等你過來剛好就可以開飯了。」我聽見Sandy 那頭傳來炒菜的聲音,「就這樣,等一下見!」
掛上電話,我趕緊穿鞋出門,我和 Sandy 家的距離並不遠,開車大約十分鐘就可以到,不過我並不常像今天這樣去她家吃飯。
Sandy平時要上班,而我常在實驗室忙,除非特殊節日,不然就是她弟弟過來時,我們才會聚在一起。
我想起來了,她弟弟好像是今天到波士頓,聽說酷愛戶外運動的他這次是為了滑雪而來,還抱著學不會就不回夏威夷的決心,因此Sandy早早就幫他規劃了一趟滑雪之旅,趁著聖誕假期找了幾個留在這裡過節的朋友,一起去北邊度假。
「我也有算你一份,記得把時間空下來。」
「可是…我怕我的實驗…」
「我已經跟你學長打聽過,你的實驗早就做完了,你總不能因為小安的事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吧,就是這種時候才要去郊外透透氣呀!」這段時間,只有Sandy 敢不避諱地跟我說話。
老實說,我一點都不覺得生氣,甚至感謝她能像平常一樣對待我。
我必須承認,遇到這種事說不難過是騙人的,但我不要大家把過份悲慘的想像加諸在我身上,講白一點就是我不要大家可憐我,不要過份小心翼翼,更不要他們以為我可能會因此活不下去。
所以我盡量維持平常的作息,該做的實驗,該上的課都不缺席,甚至為了不讓自己因為失眠氣色差,回家前我一定去健身房狠狠動個兩小時,睡前頂多再一杯Vodka讓自己一覺到天明,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很好,所以不要再問我「你還好嗎」了。
唯獨回台灣這件事,我卻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到Sandy家後,應門的是弟弟Sun。
幾個月不見,他好像曬得更黑了,我彷彿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夏威夷陽光的熱度。
Sun 迫不急待將剛買的滑雪裝備拿出來要我評鑑,而且還儼然一付央求師父傳授絕學的模樣要我在滑雪場時多多指點。
我想Sandy 肯定在他面前把我吹捧上天,說到指點我可不敢當,我不過就是喜歡滑雪、常去滑雪罷了,不然長達半年的漫長冬天怎麼熬呢!
但是Sun可不同,他是個運動高手,還曾拿過學校衝浪比賽冠軍,只怕三兩下他的技術就在我之上了。
吃完飯後,Sun被姊姊打發去洗碗。
「俊哥,等我一下。」雖然我和他正聊到興頭,但姊姊一聲令下,他立刻起身,熟練地把桌上的餐碗疊放一起,全收進廚房。
他們姊弟倆從國中就被送出來唸書,兩個人在異鄉頗有相依為命的味道,Sandy有好東西一定會想到弟弟,而Sun對姊姊的吩咐從來只有服從。
「你看他多期待去滑雪,所以你明天可不要給我搞失蹤喔!」Sandy 刻意盯著我說。
「不會,明天中午我一定出現。」
Sandy 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擦著餐桌。「對了,剛發現你家裡的電話好像不能留言?」
「喔,因為我沒有把留言打開。」
「為什麼?」
面對她的問題,我竟答不出來,因為…因為我不想讓人找到,我不想聽到「你還好嗎?」的探詢。
Sandy 突然停下手邊的動作,專注地看著我,那雙彷彿漾著水的眼睛讓我想起了家裡養的馬爾濟斯—Joy。
「因為我不想別人問我小安的事。」好了,我投降,我最怕這種乞求的眼神了。
Sandy 輕輕笑了起來,「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這陣子阿俊太勉強自己了。」
那瞬間,我突然好想像撫摸Joy 那樣摸摸Sandy 的頭,她總是這麼善體人意,而且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地說出心裡的話。
但是我終究沒有那麼做,因為溫柔和善、聰明伶俐的她可是很多學長學弟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我怎麼可以無禮冒犯,更重要的是,萬一我不小心喊出「Joy、乖」,那我可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Day 2】
昨天晚上喝多了。
從Sandy 家回來後,忽然覺得胸口出現一塊非得用酒精才足以填補的空洞。我一口氣把家裡剩的Budweiser 全喝光, 幸好今天放假,不,應該說是知道今天可以不用上班才放膽喝的吧!
所以早上睡過頭了,那還用說。
起床後,我打電話跟Sandy 說會晚一點過去接他們,然後趕緊洗了個熱水澡,精神總算好些,馬上又著手打包衣物。
真的變成一個人了!看著衣櫃裡的行李箱,我清楚意識到小安真的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從前小安在的時候,每次外出旅行,無論天數長短,一定要用那個大行李箱才能放進兩人的東西,嗯,正確點說,其實百分之九十五是小安的東西。
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小安每次出門都需要帶這麼多東西,化妝品、保養品之類的瓶瓶罐罐就佔了不少空間,加上鞋子,還有搭配的皮包配件,整個皮箱塞得滿滿的。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因為每次小安東西擺不進去行李箱時,就會跑到我面前,一臉快哭出來卻又努力擒住淚水地說:「怎麼辦,我們的皮箱好像太小了!」
「沒關係,讓我來吧!」那時我一定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去幫她。
沒錯,你看出來了吧,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她們的眼淚就是我的罩門,只要她們一流淚,我就沒輒。
幸好我的空間概念還算優,每次總能順利解決小安的難題,然後她就會破涕為笑,對我又親又抱,說:「我就知道俊哥哥最棒了。」
老實說,每次聽見小安這麼說,那瞬間我真有「我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的驕傲,某種層面來看,我不得不承認男人是很虛榮的動物,極度仰賴女人的崇拜而成長茁壯。
所以即使每次出門拉行李箱的永遠是我,雖然我的衣物只能平鋪在最上面薄薄一層,以及被捲成筒狀塞在行李箱縫隙,說穿了就像是打包用的泡棉,用來減少小安的瓶瓶罐罐運送時受到撞擊,我一點都不在乎。
可是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大行李箱再派不上用場,我只需要一個手提袋,甚至還裝不滿,儘管空間增多,心裡的失落卻跟著變大了。
唉,我不自覺嘆了口氣,對了,說到嘆氣,這陣子我嘆氣的次數似乎也增加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糟糕,動作不快點不行,我趕忙找出雪橇、雪靴和雪杖,拿到門口。
叩叩叩,突來的三聲清脆敲門聲嚇我一跳,這個時間會是誰呢?難不成是Sandy和她弟弟自己過來了!
我急忙打開門,一個高高瘦瘦、穿著藍色高領毛衣的女孩站在外面,亂了,從見到她那一刻起,我整個人都亂了。
「你找誰?」我知道自己口氣不太禮貌,沒辦法,誰叫我一急起來講話總是直接了當地欠缺修飾。
「請問吳家哲在不在?」眼前的女孩輕聲客氣地問著,然而我聽在耳裡,卻彷彿一記重拳狠狠地朝我胸口打來。
她要找阿哲,是她嗎?那個總是用藍色信封寄信給阿哲的女孩,應該不會吧,她看起來雖然有些高傲,卻出乎我想像得亮麗,而且挺癡情的,阿哲怎麼忍心對她那麼冷淡。
我突然瞥見她身後的行李箱,上面還別著航空公司托運的貼紙,TPE,完了,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搬走了。」
「搬走了?什麼時候?」
「幾個禮拜了。」
「你知不知道他搬去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很重要的事情,她指的是那封分手信嗎?我該怎麼辦,她看起來非常著急的樣子。
「我是阿哲女朋友,從台灣來找他。」可能是我一直沒開口,她趕緊表明身份。
「女朋友?」
真可憐,照阿哲的說法,眼前的她不過是阿哲出國前一場意外的邂逅,阿哲根本不認為她是女朋友。
「他搬家沒告訴你?」
「我真的是阿哲的女朋友。」
她低頭在背包翻翻找找,拿出幾張兩人的大頭貼,還有幾張波士頓的風景明信片。
「你看。」為了讓我相信她所說的,她將手中的東西全遞給我。
我隨手翻了翻,有些不敢相信,照片中兩人親暱的舉止怎麼看都像情侶,根本不像阿哲說的「只是出國前認識的一個女孩」,而且我發現阿哲除了剛來時寄過幾張明信片給她之外,竟然不曾回過她信,我特別找了一下,並沒有看見那封最後的分手信,是她刻意收起來嗎?
不過對我來說,有沒有那封信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儘快打發她離開這裡。
我答應 Sandy 要去滑雪,必須趕快出門;至於阿哲,那天他拿鑰匙回來還時曾經提過要去佛羅里達和加州,寒假不會待在波士頓。
「小姐,我只知道阿哲去佛羅里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看你最好先回台灣,等聯絡好再來吧。」
「對不起,我有點急,能不能請你幫我聯絡他,還是如果你有他的電話,可不可以告訴我?」
「小姐,你都是他女朋友了,卻連電話也不知道,我只是他室友,哪知道怎麼聯絡他!」我轉身想關門,她竟然伸出腳擋在門縫。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給我台灣同學會的電話?」
台灣同學會?沒想到她挺機靈的,居然還知道可以透過同學會找人,可是我跟阿哲又不是同一個學校,我哪知道要聯絡誰,而且事到如今還找阿哲做什麼,這個時候或許見不到人還比較好。
「乾脆我請你進來喝杯茶,再借電話給你打好了。」
「真的嗎?那最好了!」
搞什麼,我隨便說說,她竟然當真,難道她沒發現我臉很臭嘛!
「小姐…這種時候你找不到人啦,明天就是耶誕節,大家早就出去玩了!」
「那你不是人嗎?」突然,她低下頭,聲音也變小,這樣的場面我再熟悉不過,為什麼每個女人施展眼淚攻勢的招數都一樣!
不行,我不能栽在她手裡!我趕緊將門關上,把背包、滑雪裝備背上身。
「我也要出去了!」我故意把頭抬高、不看她的眼睛。
「等一下,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旅行要計畫,莫名其妙跑來,你以為大家都沒事做、乖乖在家等你嗎?」我揮手要她讓開,把門關上後,趕緊轉身低頭鎖門。
「既然你要出去度假,我可以幫你看家呀!」她居然不死心地擠到我身邊繼續說。
「小姐,你敢讓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待在自己屋子裡嗎?」我真是服了她,為了見到阿哲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我不是來路不明的人,我跟你一樣,都是台灣來的;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室友阿哲的女朋友。」
唉!真拿她沒辦法,這樣還趕她不走,看來不下點猛藥不行了。
「阿哲已經搬走,不是我室友,還有,我根本沒聽他說過在台灣有女朋友,你還是快走吧!」
我扛起雪橇,逕自走向電梯,走了一會,並沒有聽到她跟來的腳步聲,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手中一疊照片紛紛落下,而她卻像尊雕像一動也不動地立在原地。
大受打擊了吧,也對,千里迢迢跑來卻見不到情人已經夠失望,剛剛又聽我說阿哲不曾提起過她這個女朋友,現在恐怕傷心得淚流滿面了。
突然,有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我剛才話說那麼重會不會害她想不開?萬一…萬一她從旁邊的窗戶跳下去怎麼辦!啊,怎麼這麼倒楣,自己已經夠煩,現在還跑來這個年輕小女生攪局!
「你走不走?」我大聲喊著,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意外地,我並沒有在她臉上看見淚水的痕跡。
「佛羅里達是吧,我要趕快去佛羅里達找阿哲。」她喃喃說著,突然拉起行李,一個人悶頭從我身旁走過。
「佛羅里達那麼大你怎麼找?」
「我會自己想辦法。」
「你東西不要了?」
「什麼東西?」她回頭看了看,恍然大悟,快步走來將照片收進背包,然後又一個人拉著行李繼續往前走。
沒救了,看來這傻妹已經為愛昏了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早知她那麼執著非找到阿哲不可,我乾脆跟她說阿哲已經回台灣不就省事多了,這下子趕也趕不走,丟著她不管又怕出亂子。
「喂,我開車送你啦。」沒辦法,事已至此,只好豁出去了,這幾天先把她帶在身邊,之後走一步算一步了!
【Day 1】「哥,我實驗真的做不完,這個寒假不能回去了,你叫媽不要擔心,說不定農曆過年,我可以跟教授拗到假回去一趟。」掛上電話,不由得嘆了口氣,兄弟到底還是兄弟,聽見大哥最後那句「Vodka不要喝太多」我就清楚,他早就知道我不回去的決定,只是沒有說破而已。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倆無話不談,但是對於彼此的感情問題卻不過問。不過無論是誰,只要看見平常不喝酒的一方拿著Vodka坐在燈下,另一個人就會很有默契地坐下來陪對方喝酒。「啊,肯定失戀了!」我們從不說出來,也不觸及對方傷口,只是靜靜地陪著。Vodka不要喝太多是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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