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人生的無常,
人該怎麼活?
人為何而活?又該如何接受痛苦與死亡?
對於人生感到迷惘與煩惱?對於某個錯誤決定感到懊悔?……酒井雄哉大師說:「沒關係,雙腳走累了,就用肩膀走吧。」
這位大師和你我一樣,曾經歷許多困境,幫助他度過這些難關的便是「一日一生」的生活信條。
所謂「一日一生」,就是指珍惜每天的「緣」,感恩度過每一天。一步一步,專注於人生的道路,如果累了,就換個方式走。酒井大師以淺顯易懂的文字,娓娓訴說自己的生命故事,不著痕跡地傳達重要的教誨:珍惜每個當下、把握每一天,活得自在。
不須為了今日的失敗而感到沮喪,因為明天又是一個新的人生,只要每天都用新的心情面對生活,如此便能獲得新生,重新出發。
擁有「現代活佛」之稱的酒井雄哉,他的話語,彷彿人生的及時雨:
◆不慌、不急、不放棄、不逞強
◆今天的自己,今天就結束,明天將誕生一個全新的自己。
◆每個人都有一條屬於自己的人生之河
◆一日就是一生。以「一日」為中心,就能盡全力好好過今天、迎向明天
◆沒有什麼事是白費的,就算當下沒有體悟,最後一定會碰上讓你改觀的那一刻。
◆每天用新的心情面對生活
◆不要為了今天的失敗而感到洩氣沮喪,因為明天又是一個新的人生。
◆不好好把握今天,有可能沒有明天。所以當下最重要
◆認真、忠實地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佳選擇。
◆跌倒就再爬起來,永不放棄,毫不在意地默默努力。
◆自己最了解自己的本性,重要的並不是別人眼中的自己有多了不起。
◆自然地展現此刻真實的自己,在生命裡活出真我吧!
◆自己感受體會後才能了解真正的意義。人生,唯有靠自己的力量去了解。
◆多活一天,多做一天善事,就會留下善果與來生相繫。
作者簡介:
酒井雄哉(Sakai Yusai)
比叡山飯室谷不動堂長壽院住持。
一九二六年出生於大阪府,太平洋戰爭時志願加入軍隊,其後於特攻隊基地的鹿屋直到戰爭結束。
戰後數度轉換工作,皆不順遂,因緣際會師事小寺文頴師,四十歲出家,於四十三歲開始修行,過了五十歲「滿行」,也就是修完千日的回峰,在六十歲時二度進行比叡山千日回峰修行。此二次修成皆各費時七年,步行四萬公里,天天行走六十公里的路程達一千日,其間還包含九天斷食苦行等數項難行苦行,因此聞名日本,被稱爲「活佛」,也被稱為「阿闍利」(阿闍利是修行者中教導眾生的最高位者)。
平日除其信奉者造訪親炙外,位居日本政治權力核心的政治家、企業經營者、文化藝術等各界人士,據說亦常慕名前往。
譯者簡介:
林佩儀
無知少年時期喜歡日本偶像團體,因此一腳踏入日文的世界。
輔仁大學日文系畢業,工作數年歷經滄桑後,為了體驗日劇生活,進入早稻田大學日本語專修別科進修。其後受日本崇法文化影響,○七年秋天飛往南法苦練法文一年。目前專職日文翻譯、口譯。翻譯過程如沐春風,大阿闍梨的話語提點自己換個角度過生活。
章節試閱
一日就是一生
修行的每天早上,我都穿著草鞋出去。上山十公里之後,接著走十公里較平坦的路,最後是十公里的下坡路,如此這般每天重複。結束一天的登山行程後,草鞋往往變形穿爛,隔天得穿上新的草鞋才行。
日復一日地不斷重複。有一天,我發現草鞋就像我自己。
一日之終,草鞋變得破爛不堪,如果自己是草鞋的話,今天就是一個句點。明天將穿上新的草鞋,好似獲得重生一般。雖然一天結束了,但明天又是一個新生命。草鞋如此,人們也是如此。
一步步登山時,屬於動的世界。而把穿了一天的草鞋脫掉,誦經、就寢時,則屬於靜的世界。一結束靜的世界,便是早上,又將開始動的世界。動與靜如同一體兩面,有動才有靜,有靜才有動。
若以人生來比喻的話,「動」是生,「靜」是死的世界。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
當脫掉草鞋的那一刻,今天的自己即已告終。然後為了明天的重生而認真反省,這是一種複習。反省今天為什麼會碰上壞事,並努力不要讓同樣的事再發生…。
這麼一來,便能獲得新生、重新出發。今天的自己,今天就結束,明天將誕生一個全新的自己。
一日就是一生。不要為了今天的失敗而感到洩氣沮喪,因為明天又是一個新的人生。
不過如果不好好把握今天的話,有可能沒有明天。所以當下最重要。
認真、忠實地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佳選擇。
千日回峰行
在日本的佛教修行中,這是公認的最為嚴酷的修行。「千日回峰」是指在比叡山養性的十二年中,得花七年的時間做此修煉。每天深夜一點半時,離寺往深山中,到太陽升起時分,還要不停地行走。規定每天得走三十公里。
第一年、第二年和第三年,各為一百天。第四年和第五年,各為兩百天。總計是七百天的時間,在山中專心地行走。
專訪(孔子直系嫡孫孔健專訪)
酒井先生的人生
「和酒井大師說話的時候,他總是輕言而已,絕非雄辯。然而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人吸引了。說到酒井大師,他走路的姿態就可以成為最好的訓導。」這是和阿者梨先生同在比叡山嚴曆寺的高僧所言。
阿者梨先生不論男女老少,無論是不是我們俗話所說的偉大的人,他都有著無法令人抗拒的魅力。自不用說他那超越凡人的行者經歷,在比叡山得度前他所經歷的坎坷人生或許也成為其中重要的原因吧。
酒井雄哉大師(本名酒井忠雄),1926年生於大阪•玉造。那是日本即將邁入昭和時代的時期。他幼年時,由於父親事業失敗而移居東京。在他十多歲的時候就邊工作邊上夜校,接近二十歲時,他以成為熊本縣•人吉預科練(就日本海軍的飛行預科練習生)為志願入伍,日本戰敗後,在生靈塗炭的東京復員。之後,曾在東京做過圖書館員,經營過拉麵館,也嘗試過股票買賣,經歷了一夜暴富然後一身債務的世俗之事。而後,也曾做過食堂職員、點心銷售員等等的職業。
他1958年結婚,三十二歲時在和妻子的新天地裡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然而剛剛起步便迎來了最壞的結果。妻子在結婚不到半年便由於病魔纏身而開煤氣自殺了。從此之後,他失去了生活的目的,過著失魂落魄的日子。
對酒井大師憂心忡忡的親人們把他帶到了比叡山。在他和比叡山中的僧人們見了面並聽取了他們的話語後,酒井大師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1965年他決定出家,在比叡山中的寺院得度,法名酒井雄哉。此時,他39歲。而後,他過著小僧的生活,到比叡山的學校上學,和自己孩子輩的青年人一起學習。當時的住持也比酒井大師小二十歲。在1972年他46歲之時,他開始了第一次的修行(百日回峰),之後他便每天堅持著常行三昧、千日回峰行和可謂是前無古人的修行。
窺探阿者梨先生的「歷史」,他四十歲之前仿佛被命運捉弄的命運和從四十歲開始相識比叡山並積累修行的人生,有著鮮明的對比。
「在四十歲之前,我一直渾渾噩噩的過。直到來了比叡山,才仿佛找到了和自己相符合的人生軌道,至此的人生舞臺一下子改變了。雖然這是後來在回顧過去時才明白的。」阿者梨先生這樣對我說著,而後用更加平靜的口氣深切地繼續向我講述。而阿者梨先生視線的對面,是新宿寬闊的高層建築街,俯視下方是背負著各自不同人生的工薪族,還有失業者和無家可歸的人在蠢動。
「是啊。如果那時候沒有去比叡山,依然無法找到自我,或許現在也和那些人們一樣,住在用紙皮搭蓋的家裡,人,真是難懂呢」,帶著認真的表情這樣說到的阿者梨先生為何能超越宗派的界限如此受人尊敬和仰慕,我感覺到自己看到了酒井阿者梨為人富有魅力的一面了。
2002年6月,「用秧苗將水田變成綠絨毯」的計畫開始時,我曾前去聽取了在茨城縣築波市的酒店會場裡阿者梨先生的特別演講。來自鄰鄉從小孩到老人約三百人占滿了會場。我試著問了問會場裡的幾個人他們為何前來。
「認識阿者梨先生是在電視臺的節目中,一直很想真正見到他並聽取他的話語,卻鮮有這樣的機會。他和一開始就出家為僧的人們不同,一個普通人堅持修行,從而成就了今天的自己,這引起了我們的共鳴。」
我所得到的回答幾乎都是一樣的。或許每個人都感到了對阿者梨先生的親切感以及人類的可能性。阿者梨先生的存在,仿佛這樣向我們講述著:人原來可以有這麼大的變化,人原來可以跨越如此的苦難生存下去,我是不是也還能做些什麼,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些。
那麼,他至此的修行是什麼樣的?此外,阿者梨先生所成就的幾近令人毛骨悚然的苦修又為什麼會讓人們稱為「奇跡」、「活佛」或是「超人」呢?
首先是「千日回峰修行」。這是已逝的慈覺大師圓仁開創的比叡山嚴曆寺自古傳承的修行方法。花費七年時間,在規定的日子裡走遍比叡山一代的山路,合計必須連續走上一千天。當然,無論是雨雪或是強風,都必須堅持執行。此修行的殘酷在於行走的距離,因為每日巡拜比叡山的行程就超過30公立。而且,在千日之間,也包含多次必須步行到京都的苦行,那時便是日行六十,甚至八十公里。
結束千日回峰修行,修行者的步行距離高達四萬公里,近乎於環繞地球一周的距離了。
如果要說是不是比叡山的出家人無論是誰都挑戰此修行並完成了它的話,歷史的事實告訴我們多少人都喪命于他們志向的途中。所謂基於一定的覺悟所完成的修行,也表現在修行者的裝束上。頭上戴著仿造尚未展開的蓮葉造型的帽子,上下都是白色的裝束,穿著草鞋,腰間系著細繩佩戴者短劍,姿態莊嚴。
這是依據嚴格的法令,在修行的途中漸漸喪失精力和體力,無法堅持到最後之時,為了結自己性命而準備的。也就是說,千日回峰修行常常是向著死亡一味的在山中行走,掙脫困難地行走。這可以說是是要求無法想像的精神力量和身體力量的「終極修行」。
然而,千日回峰修行自古以來作為一種壯烈之極的修行,讓人崇敬又畏懼的,不僅僅於此。等待連續步行七百日的修行者的是稱為「入堂」的徘徊在生死邊緣的苦行。所謂入堂,是一個人進入小小的佛堂中,堅持九天裡念佛頌真言的功課,而最讓人感到殘酷的是在這期間,必須遵守斷食,斷水,不眠,不臥的約束。
不吃不喝也不眠,甚至連躺下都不允許的入堂,可以說是「生的葬禮」。
阿者梨先生對著我回顧那些日子的時候,只是用淡淡的言語來講述他這些富有色彩的人生軼事。
在執行入堂等等修行的時候,或許是在集中力之中,有時能看到些從所未見的事物。在堂內修行之時,自己像電視畫面一樣離地升空。我曾經置身於與往常不同的仿佛國外的地方,那兒有著川流花開的美景,而我則在那裡叩拜。為什麼自己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叩拜,明明自己要在堂內修行的?想到這裡,突然回過神,原來自己還在堂裡。
但是再後來,有了去中國和美國的機會,感到這樣的風景似乎似曾相識,好幾次都想起我的確在入堂的時候見過同樣的風景。
在修行之時,我看著各種各樣的事物而來。但是對我而言,我想那都是幻想。雖然或許喜歡玄象的人稱之為幽體脫離。那時,仿佛進入一個魔境,所以人們說,正因為是進入了幻想的世界,如果把它視為真實,那麼修行也就完結了。而真實的事物則必須是行於那之上的。
大約20年前,阿者梨先生在入堂時的樣子作為紀錄片在電視臺放映的時候,或許也給不少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且,一旦最終完成入堂這一最大的苦行,就被允許向眾生傳授不動明王的功德,並被授予「阿者梨」的敬稱。
再者,千日回峰修行在最後的一年裡,還有所謂「環繞京都」的艱苦修行在前方阻難,在一天裡不得不走上之前成倍的距離。百日之間,從比叡山到京都市區,每日不得不踏破這漫長的超過八十公里的行程。當然,其間不可能讓身體充分得到休息,每日僅依靠兩小時左右的小睡來支撐。
結束這一切艱苦的修行,若能夠平安地渡過這一千日,那麼就能夠得到「大行滿,大阿者梨」的最高尊稱。
阿者梨先生作為一位非凡而傑出行者的「職業」,並不僅限於此。而在於他雖然曾一度完成了千日回峰修行,然而在不久後又再一次完成了千日回峰修行這一點。換言之,他上演了「兩千日回峰行」這一驚人的壯舉。在比叡山一千二百年的歷史中,有記載的完成這項偉業的修行者,阿者梨先生是僅有的第三位。阿者梨先生十四年間連續步行的距離,合計達到了八萬公里,這正是他被稱為「環繞地球兩周的超人」的原因所在了。
除了兩次的千日回峰修行,阿者梨先生也正如一位稀世的大行者,他勇敢地挑戰各種艱苦的修行,並最終徹底的完成。「常行三昧」就是其中之一。此修行被稱為「幻行」,是一種由於喪命的危險較大,曾一度被禁止的苦修。整整九十天,就只在狹窄的佛堂中來回行走誦經。除了吃飯、上廁所和小睡以外,不允許坐下或止步站立。
此外,「十萬枚大護摩供」也是一樣的。此修行乃是讓已完成千日回峰修行的行者擔任功課,八日間不得進食飲水,也不可躺臥,必須一味的面向著熊熊的火焰燃燒護摩木這樣的苦行。
在這些看似誰也不可能完成的修行中所收穫的成果,充分地像我們證明了阿者梨先生在現今這個時代的卓越性——我們現代人所沒有的堅強的精神力量,驚人的體力,以及巧妙調節身心的能力等。而加之阿者梨先生的年齡,則更讓我們感到吃驚。
要成為比叡山的僧人,從二十歲左右年輕的時候開始潛心鑽研直到獨當一面是慣例,然而阿者梨先生為正式成為比叡山嚴曆寺的僧侶而拜師,則是在他四十六歲之時。在此之前,比叡山有著拜師弟子年齡不得超過三十五歲的規定。因此,他是個特例。
開始第一次的千日回峰修行,是在他四十九歲的時候。而結束兩千日回峰修行時,他已是六十一歲的高齡。如果是工薪階層,那麼這是一段從差不多要因裁員而被打發到辭職退休的年齡了,而他卻走了十四年,跨越了無數艱苦的修行。
正因如此,對於阿者梨先生,佛門之人都稱其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跡」、「現代的活佛」,而這些說法,大袈裟一定是聽不到的。
讓我試圖向阿者梨先生投以樸實的提問。即使是對那些沾滿了世俗的塵垢,沒有什麼自信的中高年人,阿者梨先生並沒有一一逃開,也沒有拒絕,而是用自己的話語,參照著自己所實踐的修行認真地對待。或許正因為是超過了常人想像的穿越修羅場而來的阿者梨先生,讓我不知不覺卸去了肩上的擔子,懷著「好嘞,無論如何試試看吧。總會出點結果的」這樣的心情,得到了莫大的勇氣。
這不僅僅因為阿者梨先生是稀世的行者,或許還因為他在三十五歲之前歷經的坎坷,讓他不單把自己當作受人崇敬的聖僧,反倒能夠真切地瞭解我們這些百姓的苦悶吧。
一日就是一生修行的每天早上,我都穿著草鞋出去。上山十公里之後,接著走十公里較平坦的路,最後是十公里的下坡路,如此這般每天重複。結束一天的登山行程後,草鞋往往變形穿爛,隔天得穿上新的草鞋才行。日復一日地不斷重複。有一天,我發現草鞋就像我自己。一日之終,草鞋變得破爛不堪,如果自己是草鞋的話,今天就是一個句點。明天將穿上新的草鞋,好似獲得重生一般。雖然一天結束了,但明天又是一個新生命。草鞋如此,人們也是如此。一步步登山時,屬於動的世界。而把穿了一天的草鞋脫掉,誦經、就寢時,則屬於靜的世界。一結束靜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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