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皇帝賜死的毒酒,還能安然醒來的,
她八成是史上第一人!
只能說四阿哥胤禛堪比萬能的天神,
不但硬是把她從黃泉路上給拉了回來,
還費心地為她造了個掩人耳目的新塚,
將「凌岱宇」這個名字和所有人對她的記憶,
一起埋入其間……
對於他的付出,她不是不知道,
瞧瞧,她不是都用「以身相許」來表達她的感謝了嗎?
至於他想加諸她身上的身分地位榮寵……
很抱歉!
死過一次之後,
她強烈懷疑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不適合沉重的宮廷生活,
因此……只能咬牙對他說NO!
作者簡介:
滄海月明
體健貌端、四體不勤、上善若水、視睡如歸。愛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一直在努力實踐中。尤其熱愛極限運動。無論行走到何處,永遠對家鄉重慶的美食難以忘懷。
傾慕一切開闊寬廣的事物,比如草原、比如海、比如天空、比如智者的胸懷。最喜歡的「作家」是腦涵宇宙的史蒂芬·霍金先生。而自己,喜歡獨自藏身於一角安全的黑暗,靜靜看著來去於光明中的眾生。如微塵之於滄海,得幸遇盛世繁華之紀,看斗轉星移、風起葉落,而生大歡喜。
章節試閱
「我」在黑暗中飄浮,這黑暗是一片平和安詳的混沌。
當「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立刻變成一條長長的隧道,黑暗盡頭有一個極小的光點。「我」向著那個光點飛速移動,但是為什麼?「我」不知道,彷彿這只是一種本能。
衝出那個細細的光門,「我」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看見了塵世的一切,它們卻又如此透明虛無,「我」迷惑,「我」是什麼?為何存在?
直到塵世間傳來雜亂的呼喊聲,每一聲都傳遞著刻骨的痛。
「凌兒……」
我看到胤禟。他一個人跪坐在蒼茫的郊野,埋頭痛哭,他身邊有一匹可愛的馬兒,無奈地朝夜空打著響鼻。
像一個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又害怕一個人孤獨面對黑夜的孩子,他讓我悲憫。還想安撫一下那隻馬兒,但我已經不受控制地,飛快、透明地掠過了他,遠遠地只剩下他渺小的身影。
「凌兒……」
我看到胤禛。他雙眼深陷,下巴上滿是鬍渣,額前沒有剃的頭髮長起來淺淺的一層,但是目光卻堅定得近乎僵直。
我原來很粗心?從來不知道,不瞭解他有這樣的一面——他似乎隨時準備著跳進冥界把我拉回來。這麼多的灼熱藏在他總是冷冰冰的、猜疑的、審視的理智形象裡,他不累嗎?他這複雜難懂的心,簡直讓我恐懼。
「凌兒……」
溫柔的鄔先生,他清瘦了很多,深深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臉,但他的右手輕輕搭在一具身體的手腕上。
真想嘲笑他,指尖抖成那樣子,能把到脈?
然後,我看到那具身體。她蓋著被子,床上看去卻平平的似空無一物。
我突然明白了!
「這麼些天她脈息一直很正常的!只是神志未醒而已,毫無緣故的,脈息怎麼就消失了?」性音在緊張地低聲問鄔先生。
在我能作出自己的選擇之前,已經迅速地下沉了,塵世不再是透明的,我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存在。
睜開眼,我先努力向著鄔先生安撫地微笑。
他黑漆漆的眼眸裡乍然閃起一點、一點、又一點的星光。然後飛快地轉身站起來,背對我。
我聽到他在問:「我是不是……看錯了?」他聲音裡,有一半不敢相信的驚喜,和一半等待的恐懼。
他當然沒有看錯。
胤禛已經踉蹌兩步來到床前,我看到他的臉,僵硬得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臉色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鄔先生?你可曾見過這樣兒的?會不會……」性音詫異地說。
鄔先生先是轉身,確認地,深深看我一眼,然後急急把性音拉到一邊小聲商議起來。
胤禛緩慢地在床沿坐下來,俯身,抓著我的手輕輕在他臉上摩挲。胡渣蹭得癢癢的,我笑了一下,他先是不敢相信,盯了我一會兒,臉部肌肉總算有了點活動,慢慢地,也笑了。
鄔先生性音和尚用他們各自的方法給我把了一遍脈,在一邊小聲研究一陣,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都展開了眉頭,向著胤禛確定地點頭示意。
我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忍不住要看著胤禛,努力地用眼神向他表達我不敢說出來,或者說我知道說出來也已經沒有用的嘆息:
胤禛,你太可怕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親口喝下了毒酒,康熙明明叫走了你,你居然還是把我硬生生地救活了。
先不管我本來、根本就不願意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就說你違抗聖命,還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如果這被你的政敵發現,我就是把柄……今後我該怎麼辦?你該怎麼辦?難道你沒有運用你的謹慎、精細、理智考慮過嗎?為什麼一定要救我啊?
得到了鄔先生和性音的肯定,胤禛才開口,但是聲音嘶啞得堵在嗓子裡,要扭頭鎮靜一下,才能說出話來:「凌兒……」
叫了一聲,又停住了幾秒,似乎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就胡亂找了些話說:「……妳……還有什麼地方感覺不適?想不想吃點什嗎?」
我感覺很好,雖然這具身體軟綿綿的似乎不太聽使喚。說到吃,我倒是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的乾澀得厲害。
「我想喝水。」這四個字好像還沒出口就消失在空氣裡。
我奇怪,清清嗓子,再次開口,但一個「水」字再次消失在空氣裡,我只聽到自己發出輕微的「啊啊」聲。
什麼啊?我不耐煩了,大聲叫道:「胤禛!鄔先生!」
還是沒有聽到聲音……我發出的只有微弱的、難聽的「啊啊」聲。
本來已經滿臉輕鬆的性音和鄔先生吃驚地對望一眼,胤禛也吃驚地瞪著我。
我開始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不自覺地用手撫摩自己的脖子,慢慢地說:「我的聲音……」
還是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
鄔先生沉聲問道:「凌兒,妳不要急,慢慢告訴我,嗓子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急啊,嗓子好乾……」
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為我的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估計我白白張嘴的樣子很像一條掙扎在沒有水的陸地上的魚。
胤禛猛地回頭看向性音和鄔先生,但我輕輕拉拉他的衣袖,他又猛然回頭看我。
努力地比了個手勢,徒勞地說了個「水」字。就算啞巴了,至少也有個口型可以幫助別人理解我的意思。
胤禛會意地回頭看看,鄔先生從桌上就著茶杯給倒了杯茶,遞給胤禛。胤禛正要扶我起來,我已經自己撐起半個身子,湊到他手邊,把杯中水咕嘟咕嘟喝光了,又可憐巴巴地望望桌上的水壺。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這杯子實在是太小了,本是用來品茶而不是喝水的。
胤禛一直在說:「慢些慢些……」我累得又倒回床上,嗓子的乾澀總算得到了一點點緩解。
性音突然「啪」地拍一下自己的光頭,重重地「嘿」了一聲。
鄔先生問他:「這……難道被毒燒壞了嗓子?解毒不是已經很及時了嗎?」
「唉……解毒之後常有這樣的……咽喉是人體要害中最弱的一環,又最早接觸到毒物……不過不妨的,王爺,徐徐調治,多則幾年,少則幾月,多半能好。」性音胡亂地撓著自己的光頭,不安地說。
「我不要多半,我要完全。」胤禛冷冷地說。
「性音一定竭盡所能!這就去開方子煎藥!」一向嘻嘻哈哈的和尚「撲通」跪下磕了個頭,急匆匆退出去了。
這麼說來,已經可以確定我成了啞巴?
雖然無法說話,但我心中清明,突然自嘲地笑了。
凌兒、凌兒,妳以前一定是犯了口舌之忌。
想一想,妳是不是話說得太多了?太肆無忌憚驚世駭俗了?還唱那些歌……就算招來的殺身之禍被胤禛這樣強悍的人救了,但是老天拿走妳的聲音,看妳今後還怎麼牙尖嘴利?看妳今後還怎麼唱歌唱到害人害己?活該!報應!
我又是點頭又是笑,胤禛先是呆了,然後輕輕地搖搖我,好像在喚醒一個夢魘中的嬰兒。
「凌兒妳不要這樣!沒有聲音了有什麼關係?妳還是我的凌兒!何況,我一定會治好妳的!」
我自然地張口說話,聽得沒有聲音,又連忙擺手。
不是的!我不是被這個事實氣傻了,我是在反省自己啊!能讓我活下來,你已經很了不起了!只是……我已經不是那個凌兒了。這個千瘡百孔的靈魂,這個不堪折騰的身體……
我們兩個都急著想安慰對方,卻無法用言語交流。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我們又都靜下來,凝望對方,所有的語言彷彿一縷一縷在空氣裡漸漸消散。
要怎麼才能讓你知道我這一肚子的話?我無奈地看看自己的雙手,早知道會有這一天,我就認真學拿毛筆,認真學繁體字。可是現在,我幾乎無法完整地用繁體字寫出哪怕一句話。
我求助地望向鄔先生,他卻先低頭嘆息。胤禛伸手握住我舉在自己眼前的雙手,眉頭緊皺,突然就紅了眼眶。
鄔先生深呼吸,抬頭,勉強地笑著,說:「如今萬幸凌兒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嗓子也尚可治療。凌兒如今正好也可以安心學寫字了,以妳才智,以前若不是心思不屬,如今一筆字早已看得了,呵呵……」
胤禛好像被提醒了什麼似的,眼眶還紅紅的,卻也努力換出一個笑臉:「凌兒,從現在起,妳再也不會受苦了,我以愛新覺羅的姓氏向天發誓!這是妳受的最後一次苦……今後,妳要開開心心的,一切有我呢。」
「我」在黑暗中飄浮,這黑暗是一片平和安詳的混沌。
當「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立刻變成一條長長的隧道,黑暗盡頭有一個極小的光點。「我」向著那個光點飛速移動,但是為什麼?「我」不知道,彷彿這只是一種本能。
衝出那個細細的光門,「我」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看見了塵世的一切,它們卻又如此透明虛無,「我」迷惑,「我」是什麼?為何存在?
直到塵世間傳來雜亂的呼喊聲,每一聲都傳遞著刻骨的痛。
「凌兒……」
我看到胤禟。他一個人跪坐在蒼茫的郊野,埋頭痛哭,他身邊有一匹可愛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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