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當案情陷入膠著之際,在醫院療養的寺林高司和遇到瓶頸的西之園萌繪,都收到來自同一人的神秘訊息。將兩邊如謎語般的詩做了交互比對後,竟出現某個驚人的致命危機。犀川和西之園師生,將以絕妙的推理打破命運的迷思。 【作者簡介】 《森博嗣 MORI Hiroshi》 某國立大學工學部助教授兼推理小說作家,於1996年以「全部成為F」榮獲日本『Mephisto』獎,之後又陸續發表了許多作品。其代表作品有「犀川&萌繪」系列及「瀨在丸紅子之V」系列。森博嗣在設定故事人物及舞台時,習慣將大量理科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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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模型(下)
萌繪看了看手錶衡量了下時間,決定向她這兩個同學說明整件案子的詳情。本來以為會很複雜的案情,沒想到說出口的結果,卻是意外地單純,在金子將第一根菸抽完之前,萌繪就已經把自己所持有的情報大致分享完畢了。「那昨晚呢?」金子在菸灰缸裡揉熄香菸。「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聽到問題的萌繪,只有提起在鶴舞大學醫院跟寺林高司見面的情形,和之後在筒見紀世都工房遇到的那場瘋狂慶典。把她昨天傍晚在咖啡廳跟近藤刑警會面,以及在愛知縣警局和鵜飼刑警面談的內容完全保密。
「大小姐,真虧妳敢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啊。」金子喃喃地說:「那傢伙是什麼人?藝術家嗎?」
「雖然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但當時其實有警方在跟監,所以並不危險。」萌繪一派輕鬆地說。
「可是,那個叫寺林的人,有可能是殺人犯吧?」牧野洋子說,她就坐在萌繪附近窗子旁的桌子上。「如果換作是我的話,絕不會單獨一個人去的。」
「你們認為砍斷頭這個行為本身代表著什麼意義呢?」萌繪試著問看看。
「拜託……別問我這種問題好嗎?」
「洋子,妳剛剛不是說過,我說什麼妳都會聽的嗎?」萌繪嘟起嘴。
「先別說這個了,萌繪,妳是怎麼混進醫院的?」
「是假扮成護士吧?」金子說。
萌繪聽見金子的回答嚇了一跳,不禁往他的方向愣住幾秒。金子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電腦螢幕。到底金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恰巧的玩笑話?
「一般來說,犯人之所以會把頭砍掉,都是為了不讓死者的身分被認出來嗎?」洋子說:「不管是在推理小說裡或電視推理劇裡,出現這樣的橋段是很普通的。」
「哪裡普通啊?」金子打趣地說:「那種事算是普通嗎?」
「連警方都已經斷定死者是筒見明日香小姐了。」萌繪說明。以現在警方的偵查階段而言,還看不出來警方對這點有任何懷疑的樣子,畢竟案發現場的指紋警方已經採集完畢,而其它的科學檢驗也應該同步進行才對,不曉得DNA方面的比對要花多少時間呢?
「那麼一定是……我們無法想像的異常理由吧,比方像只是單純想把頭砍下之類的。」洋子皺著眉頭說:「那跟小孩子把洋娃娃的頭拔下來是一樣的道理吧?殘忍的行為本來就不需要特別的理由。」
在案件發生的開始,萌繪所抱持的想法,也是跟洋子所陳述的意見一樣,直到現在,她還沒想到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假設。
「還有一點,就是密室有兩個。」萌繪改變話題,一隻手的手指豎成V字型,慢條斯理地說:「由於警衛室的鑰匙沒有被偷拿過的跡象,另一把鑰匙始終是放在昏倒的寺林先生身上的可能性又極高,假設寺林先生不是犯人,公會堂四樓的準備室,就會變成完全的密室了。襲擊寺林先生,殺死筒見明日香小姐並帶走她的頭的犯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那間房間的門上鎖呢……」
為了引起另外兩人的興趣,萌繪故意不提及鑰匙也許有被複製過的可能性。
「啊,那麼說,一定是有什麼機關囉。」洋子挪動一下身體後說。
「嗯,當然我不能說是絕對沒有啦。」萌繪嚴肅地點點頭。「而且,M工大那邊實驗室的鑰匙,也在寺林先生身上。至於其它的鑰匙嘛,一把是在那個死於密室裡,名為上倉的學生身上,另一把則是被鎖在其它的辦公室裡頭。」
「那間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鎖上的吧。」洋子在桌上翹起兩郎腿說:「比起萌繪的煩惱,警方一定是更往現實面來思考吧,或許兩邊的門都還有其它的備份鑰匙也說不定呢。」
果然每個人都會朝那個方向去想。
金子又點起了菸。因為萌繪從自己的位置沒辦法看見金子的電腦螢幕,她無從得知金子究竟在用電腦做什麼事情。他幾乎沒動到鍵盤,滑鼠也只有稍稍動一動,以及不時傳來輕點的細微聲響而已,看來他應該只是在瀏覽網頁吧。
「對了,金子同學,你有做過模型嗎?」萌繪試探性的問。
「有做過摩托車的塑膠模型。」金子吐著菸回答。
頂著運動員髮型且膚色黝黑的金子,不管是從外型或是講話的口氣來看,都會讓第一次見面的人心中產生充滿攻擊性的印象。不過,萌繪倒是從來沒對他產生過好勇鬥狠的印象。
「為什麼做這個的人都是男孩子比較多呢?」萌繪像是喃喃自語地說:「到底你們做模型的動機是什麼呢?」
「因為買不起真正的東西。」金子立刻回答。「如果是光靠打工就可以買得起的東西的話,沒有人會去為它做模型的。」
「也就是說,模型是本體的替代品囉?」
「模型這種東西的功用本來不就是這樣嗎?如果推本溯源的話,可能要從中國的土俑開始說起了……雖然我不認為完全只有這個原因就是了。」
「可是,聚集在公會堂的那些人裡,有些是成熟的大人,所以我想其中一定有可以買得起真正東西的人吧。可是即使如此,他們卻還是寧願沉迷於模型中啊。」
「就算成為大人,也不可能買戰車;或去搭戰鬥機吧?大人一樣不能飛去宇宙、一樣不想為了戰鬥賭上性命,而且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一樣只能跟不怎樣的女人交往。」
「女人的那句話是多餘的。」洋子插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卡通人物不是也有模型嗎?」
「沒錯。」萌繪點頭。「那個叫人偶模型吧。」
「啊,妳知道那個呀。」洋子說。
「那個領域的勢力相當龐大,好像有非常多的狂熱模型迷呢。」
「我知道,是不是像新世紀福音戰士或純愛手札之類的?」
「純愛手札?」
「如果妳知道的話,我才會被嚇到呢。」洋子指著萌繪說:「對了,如果要講些是萌繪知道的……美少女戰士呢?」
「美少女戰士我知道。」萌繪露出微笑。「我在漫研的社辦看過。咦?難道有那種模型嗎?」
「之前有個三年級的學生在製圖室裡作這個的模型。沒想到那變成立體之後,看起來好是喔……那種模型跟金子說的替代品功用,感覺上方向好像有點不一樣。」萌繪表達她的意見。
「那種模型的目的大概是在於享受製作的過程吧。」金子說:「也有人拿這個來做交換。比如像有人特別喜歡收集高跟鞋,對吧?」
「好色喔。」洋子小聲地說。
「不要每次想唱反調時,就給人扣上低級的帽子,好嗎?」金子發出沉重的呼氣聲,臉上卻帶著笑。「那種程度的交換應該是很稀鬆平常的吧?只要看電視廣告我們就知道了。宣傳香菸時一定會出現美女,宣傳酒類時就一定會換成山上的風景,除了車子以外別無他物的汽車廣告,應該是幾乎沒有吧。」
「你這番話真難懂。」洋子歪著頭。「我們之前講到哪裡?」
「是交換啦。交換之前是……」
「作模型的動機。」萌繪馬上回答。「對了,為什麼模型師都是男性呢?」
「這我才想問呢。」金子回嘴說:「為什麼女生都不做模型呢?」
「我有做過喔,是小型的剛彈。」洋子舉手說。「不過只有在小學的時候而已。」
「牧野小學時是女生嗎?」
「真沒禮貌耶。」洋子笑著說:「你這傢伙,有種就用你那張賤嘴對萌繪說一次這種話試試看。」
「大小姐妳有做過塑膠模型嗎?」
「沒有耶。」萌繪搖頭。「我有買過娃娃屋。那種小人偶也算是模型吧。」
「妳看,這就是SD剛彈跟娃娃屋的差別嘛。」金子對著牧野,作出狠狠地歪起嘴角的表情。「妳們根本是兩條不同層級的平行線嘛。『雀巢咖啡,獻給喝得出哪裡不同的男人』。」
「像芭比之類的娃娃我也有啊!」洋子朝他吐了吐舌頭。
「可是女人一旦長大,就不會再玩小時候的遊戲了,男人為什麼長大後還會繼續這樣做呢?」萌繪想起大御坊和喜多的事。
「因為社會的壓力吧。」洋子一本正經地說:「從小到大被社會壓榨的女人,應該沒那種閒情逸致吧。而且男人一定會拿『我可是有賺錢喔』作為說詞,自以為了不起,所以很傲慢地認定自己可以想要做啥就做啥。所以直到現在,女人還不被允許去從事真正的玩樂。」洋子說完看向金子。
「你有意見嗎?」
「沒有。」金子搖搖頭。「這種說法還滿符合一般情形的,我也有同感。」
「那麼,女人一旦出了社會,獨立之後,就會玩娃娃囉?」萌繪反問。但話一出口,馬上就發覺自己問題的不對之處。
「沒這回事吧。」洋子說:「本來女孩子的遊戲,就是有社會所賦予的教育方面的目的。那只是一個可以讓女孩預知自己在有限的未來會發生什麼事的模型罷了,內容都是女孩長大後在家中要如何工作的準則,像辦家家酒啦,玩娃娃啦都是具有這樣的功用。」
「喔喔……沒想到妳有時候也能講出這麼有學問的話啊,真叫我另眼相看。」金子點頭。
「所以這全部都只是懷柔政策而已。」洋子用裝傻的表情說。
「是啊。」萌繪也點頭。
「對嘛,所以說,女孩子都應該跟我一樣來作剛彈模型才對。」
「只希望妳以後別成為那種會說『剛彈有拿武器,不准玩』的母親就好了。」金子促狹地笑著說:「不是有人說『電視遊戲會教孩子學會鬥毆』嗎?說這種話的教育委員會或家長會的那些人,居然真的用這種愚蠢至極的理由來處理問題,真是差勁透了。我看那些人總有一天,還會叫國小不要教像『戰』或『殺』這種暴力的字眼呢。」
「可是,像卡通或模型不是都有非常狂熱的迷嗎?那些人感覺實在是超陰暗的。如果那種人中只要有一個犯下什麼瘋狂案件的話,那社會輿論不都會傾向撻伐他們這一邊的,」洋子表情嚴肅地說:「模型槍如果被使用在改造手槍上,會造成連模型槍本身都遭到眾人排斥的情況。我們就是身處奉行這種規則的社會啊?」
「像流氓一樣的媒體是大有人在。」金子說:「而且有人就是會吃這一套。」
「人總會被單純的事物所吸引。」萌繪說:「因為人類內心有追求單一制式思想的欲望。」就是國枝桃子對她說過的理論。露骨,感覺實在很噁心呢。」
命運的模型(下) 萌繪看了看手錶衡量了下時間,決定向她這兩個同學說明整件案子的詳情。本來以為會很複雜的案情,沒想到說出口的結果,卻是意外地單純,在金子將第一根菸抽完之前,萌繪就已經把自己所持有的情報大致分享完畢了。「那昨晚呢?」金子在菸灰缸裡揉熄香菸。「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聽到問題的萌繪,只有提起在鶴舞大學醫院跟寺林高司見面的情形,和之後在筒見紀世都工房遇到的那場瘋狂慶典。把她昨天傍晚在咖啡廳跟近藤刑警會面,以及在愛知縣警局和鵜飼刑警面談的內容完全保密。 「大小姐,真虧妳敢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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