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母親失勢逃離宮中的樂平公主被鄰國的帥哥駿王尉雲在狩獵時當小鹿給射了,因此被尉雲帶回去養傷,並視樂平如妹,也不追究她的身世。 樂平愛上溫柔的尉雲,但尉雲身邊很多鶯鶯燕燕,女人們很敏感,她們知道樂平愛上尉雲,還刺激樂平說,她絕不會有被尉雲當成女人的一天。傷心的樂平這時正好聽見自己的哥哥平反冤情,她就離開尉雲回國,打算有天變成真正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兩人可以重新開始。 四年了,心急的尉雲四處尋訪不到樂平的下落,總是夢到當年差點獵殺樂平的回憶,而且夢中樂平也同樣被別人獵殺。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他有了眉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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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公主緊緊捏著手上的翡翠腰牌,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束西,也是她珍視的紀念物。
四年了,不知他還記得她否?
樂平公主將東西拿給當今的鎮南王妃蕭霧霓,她是她親愛嫂子舞揚的孿生姊姊,樂平強迫自己將手上的腰牌鬆開,讓它正好落在露霓手中……
霧霓接下腰牌,念著上頭的字:
「駿-王-府?」
「讓我看看。」鎮南王孫謹銳從妻子手上接過那個腰牌,然後反覆驗看,那珍貴的翠玉鑲著金邊,正是駿王府權力最高的權杖,持有這個腰牌的人也意味著為駿王擁有,是駿王的財產之一,謹銳在看完後說:「果然是尉雲的標誌。」
尉雲即是駿王的名字。
樂平的嫂子舞揚急道:「什麼意思?」
霧霓搖搖頭:「據說駿王為人狂妄玲傲,很少人和他有來往,他平日若非必要,也極少離開他的封邑,我們對他並不瞭解。」
太子妃舞揚急道:「這樣不好吧!樂平,我看你得要三思。」
他們都不瞭解尉雲,樂平心痛地想著。他……曾想過她嗎?在她離開的這段時問中,他身邊有很多美麗的女伴嗎?
他有試過找她嗎?一個總是依附著他、崇拜他的小女孩對他有意義嗎?
她甩甩頭,想甩去那一股自憐的情緒,對舞揚姊妹道:
「我要嫂子和霧霓姊姊幫個忙!」
「什麼忙?」舞揚幾乎是反射性地回問道。
樂平深吸一口氣,「我想到尋芳閣掛牌。」
眾人倒吸一口氣。
「彩霓姑娘?」
彩霓姑娘是天下第一名妓,在尋芳閣掛牌,是舞揚和霧霓未婚時最愛玩的「遊戲」,平日彩霓見客都蒙著一襲面紗,尋芳客是看不到也摸不著,她們的夫蝑謹銳和昊風都領教過一彩霓姑娘一所惹出來的禍。
樂平要扮彩霓姑娘有什麼用意?
昊風太子殿下看著妻子舞揚,她與樂平情同姊妹,絕對無法漠視妹妹的要求,於是昊風沉聲道:「樂平,你要知道……若是你離開宮中,將會引起父王震怒,可能會被貶為庶民。」
提到父王,樂平只是露出一個苦笑:
「如果父王真會注意到我不在,那還算好的,你比我還清楚,父王本來就對我不理不睬,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你也是一樣,若不是身為父王的獨子,恐怕比我好不了多少。」
昊風不吭聲了,樂平說的確是事實,他們的父王曾為了寵妃誣陷他們的母親,將景後打人冷宮,昊風要不是身為獨子,恐怕也會被罷去太子之位。而那時在宮外的樂平被奸人追殺,遁逃不見綜影,一直到昊風找回樂平,她那段時閬的生活,對他們均是一個解不開的謎,樂平一句也沒有透露。
「那個尋芳閣早就應該為了那個彩霓姑娘被查封。」謹銳不高興地說道,他一直覺得自己被「彩霓」耍著玩,餘恨未消。
在丈夫說話的時候,霧霓注意到樂平的容色一黯。
「謹銳,我們就幫樂平公主一次嘛!反正彩霓姑娘也沒有真正惹過什麼大事……」見丈夫瞪著眼,霧霓連忙改口說道:「好嘛!就此一次,下不為例,拜託啦!」
舞揚也加人替樂平求情,拉著昊風殿下的手道:「拜託……」
一聽到她們軟語求情,昊風和饉銳都長長地歎一口氣,霧霓和舞揚都面露欣喜狀。「答應了?」
「好吧!我們答應你。」昊風對樂平說道。
總算第一步有著落了,樂平感激地對舞揚點點頭,又說:
「我還有另一個要求。」
「你說吧!」
樂平冷靜地開口道:「我想請你們用彩霓姑娘的名義將腰牌送還駿王尉雲。」
「什麼?!」
全部的人都驚得站起。
駿王府
總管福仲自接到這個給王爺的東西後,就冷汗不停涔涔地冒,在蕭瑟的秋意中,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都不經意地攏緊衣服,就只有他的頭上還冒出豆大的汗珠,由此可見事態有多嚴重。
他幾乎可以預見王爺狂怒的樣子,他冷酷的態度可以讓每個他經過的地方都結成一片厚厚的冰雪,瘋狂的怒火也可以讓每個他瞟過的地方都燒成灰燼一片。
自從樂平失綜後,王爺派出千乘偵騎來查她的下落,可是全沒有結果,沒想到她竟躲在尋芳閣裡掛牌,還當上了花魁!
尉雲一向保有他的束西,他的佔有欲極強。而樂平……
打從他第一次從外頭把她撿回來的那天,他就特別地保護這個女娃兒,福仲可以從他們倆相處的情況看出,他們之間有一種不容斷斷的連系,相屬而瞭解的親密,但這不代表他們是情人,雖然外人總是將他形容得惡形惡狀,尉雲卻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摧殘小女孩的惡魔,尉雲的品味是妖嬈放蕩的女子,這可以從他許許多多的女伴得到證明,他對那小女孩是無所求地全心全意付出,他相信樂平也感覺得出這一點。
至於她為什麼要逃離尉雲,這一直是福仲心裡存著的一個謎團,當然……
他是決計不敢去探尉雲口風的。
福仲在接到消息之後,就立即飛鴒傳書給正在牧場巡視的駿王尉雲,而後就得知他即將回府的訊息,他打了個寒噤,希望能延長見到他之前的緩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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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雲的黑馬「狂風」,正如它的名字一樣,賓士迅捷如風,他驅策著它迅雷般奔騰,完全沒有注意塵土在他們後頭飛揚,讓尉雲和狂風有如在雲霧問一般。
他催促它加快速度,飛躍進王府大門,幸好眾人早已準備開中門相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拉住韁繩停下,躍下神駿的寶馬狂風,尉雲面無表情地將韁繩交給僕人,逕自往府中大廳走……
「叫福仲立刻來見我。」
福仲顧不得猶豫地沖到大廳,尉雲不習慣等待,駿王的權勢養成他缺乏耐性的特質。
「進來。」
福仲對他所看見的不太樂觀,以他對尉雲的瞭解已足夠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絕對惡劣到極點,平常不顯出情緒的眼睛,此刻在緊皺的濃眉下顯得兇惡,裡頭還隱著黑色的陰霾。
「拿來。」他開門見山地伸手向他要束西。
福仲快速向前將東西放在尉雲面前的桌上,雙手甚至不敢與他接觸,那惹事的鑲金邊翡翠腰牌正在夕陽餘暉中閃著光華。
尉雲拾起腰牌察視,正是他給那個不聽話的女孩的東西,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冷冷地問道:「她沒有帶信給我嗎?」
「沒有……」福仲微顫著。
挑釁,這麼明顯的挑釁,就像是樂平會對他做的事。
尉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四年了,我派出去的都是飯桶嗎?現在這些飯桶有沒有找到些我該知道的資料?」
他的聲調不高不低,卻沒有減低他的威嚇作用。
「稟告王爺,我們查出這個尋芳閣的花魁彩霓姑娘,已正式掛牌四年……」他倫瞄尉雲一眼,「正好和樂平小姐離開的時間相符……」
砰!一聲巨響,尉雲用力敲著窗檻,嚇得福仲跳了起來。
尉雲咆哮道:「那個彩霓姑娘的名字連我都聽過,而你們這群飯桶居然查了四年都沒查出來,豈不是浪費我的米糧?」
「王爺息怒!」福仲跪倒在地,「奴才們怎麼也沒想到要查妓院,樂平小姐……」
「夠了!」尉雲大吼。
福仲勉強壓抑住到口邊的驚叫,尉雲的脾氣人見人怕,就連他也沒見識過這樣大的怒氣。
「你們有最後一次的補償機會。」尉雲緊盯住他的眼睛,福仲機伶伶地顫了一下,「我要你調精騎三千隨我到昆明尋芳閣,樂平太會逃了,這回我不打算失去她,這次若再出錯,恐怕老天也沒辦法救你們!」
福仲頓時又冒出一身玲汗,他對尉雲的威脅毫無懷疑,替他辦事這麼多年,他知道他總是說到做到,他絕不會在這次任務中有絲毫疏忽。
他也記得在樂平小姐失綜的初期,王爺有多麼焦躁和著急,整個人都為了她而憔悴不堪,即使到現在,他也沒有放棄將她找回的希望,所以……
他絕不會拿自己的腦袋在這件事上頭賭運氣,他必須趕快去張羅。
他唯唯諾諾地告退,逃離盛怒的主子身邊,此時他一點也不想去捋那只老虎的虎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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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雲推開面前的窗子,對面正是他建造給樂平居住的小樓,空了四年了,他不許任何人移動裡頭的擺設,所有的東西都維持她逃走時的模樣,他深信她總有一天會回到這屬於她的地方,終有一天會尋到她的音訊。
「該死的小妮子!」他狠狠咒道。
樂平這個笨蛋,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當,跑到妓院當妓女?他怎麼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但事情只要是與樂平有辟,就什麼也說不準,他握緊手上原屬於她的腰牌,緊得讓手掌發痛,他是應該對她生氣的,她辜負他對她的期望。
他是在一次獨自狩獵時遇到餓倒在路旁的她,尉蕾︶喜愛孤獨也享受孤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倒在路邊即將餓死的小女娃卻榨出了他全部所有的愛心,見到她的第一眼就令尉雲有心疼的感覺,這對外人眼中一向冷酷狂妄的駿王也是十分陌生的感情。
他將獵來的東西悉數烹來喂飽她,樂平餓得無法對他拙劣的烹飪技術提出抗議,當吃飽了之後,樂平對他,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露出崇拜的眼光,從此像是尉雲的小跟班似的,總是在他身邊跟進跟出。
他無法從她口中問出她的來歷,本來尉雲想要將她送回她爹娘的身邊,任何一對父母若失去這樣美麗聰慧的女兒都會傷心的,但當他問及她的父母時,樂平的反應卻十分奇特,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是一種可以令她立即僵硬的痛苦。她不想去回憶,但尉雲並不在乎,更何況這麼小的女孩又怎麼會記得那麼多瑣事呢?他能保證她在他身邊是安全快樂的就行了,只要她聽話就好。
奇怪的是,樂平在尉雲身邊是個快樂的小麻雀,駿王平常令人害怕的嚴峻神色從來不會令她退縮,每天在沉默的尉雲面前吱吱喳喳地跳躍,而他也無條件地容忍著她。
這個情形後來有了改變,樂平會開始對他生氣,因為在他召來女伴時,她會被遣開駿王的身邊;她開始想出一些無聊的惡作劇來對付他召來的陪宿妓女,想引起尉雲的注意。
他終於發現,他可愛的小麻雀已漸漸長大,不能再像野孩子一樣隨著他整天亂跑,應該讓她接受些正常女孩該學習的事,譬如繡花和禮儀等,所以花了大筆銀兩,請人來教導她,在將她送到鄰近城裡的時候,這小傢伙就溜了,這一找就找了四年。
尉雲閉上眼睛,樂平那張可愛的臉龐就浮現他的心頭,面上帶著朵俏皮的微笑瞅著他,即使在這麼小的年紀,都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優雅美麗,他一點都不懷疑長大的她會有迷惑男人的條件。
他等不及要見她了•……
尉雲就要到了,樂平慌張地想著。今晚尋芳閣被一個神秘客整個包下,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尉雲,只是……
她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這麼快,她才到幾天而已;不過,這就是尉雲的個性,一旦他決定要做的事,絕不會有半分的拖延。
老天,她不能大緊張,樂平顫抖地撫著她纖細的頸子,她肯定尉雲看到她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掐死她。
「彩霓姑娘,客人就要到了。」
樂平抬起頭來看著老鴇徐嬤嬤,她在尋芳閣的一切全仰賴她照顧,感謝她無微不至的照拂,樂平現在可以瞭解為什麼嫂子和霧霓姊姊會那麼喜歡她了。
「嬤嬤,我就快要打扮好了。」她柔順地回答道。
徐嬤嬤點點頭,拍拍她肩膀後走出去。
樂平瞪著鏡中的女人,挑剔地看著她無懈可擊的容貌……該死!她的臉色太蒼白,像個鬼一樣,樂平用力捏著雙頰,臉頰逐漸呈現出玫瑰色的紅潤。
她的眼睛太亮,尉雲看到會不會覺得不對勁?她拿起梳子,梳順她那已柔順得不能再柔順的頭髮。
其實這根本沒有必要,因為彩霓姑娘的特色就是蒙上面紗,她幹嘛擔心這個?她不能在見到尉雲時顯得太急切。
但她沒有辦法,她好想念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長大,樂平要確定自己能回到尉雲身邊。但這樣並不能令她滿足,她要得到尉雲的心,成為尉雲的妻子。
她露齒一笑,然後笑容一斂,厭煩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笑容太清純,一點也不像尉雲平日喚來的那些妖嬈的女人。
再試一次!
樂平低垂眼瞼,微偏過頭對著鏡子微揚起嘴角,鏡中的「彩霓姑娘」風情萬種,似樊非笑的模樣引人遐思,有著邪氣的美豔。
她滿意地又露出孩子氣的純真笑容,她要記住這麼對尉雲笑,尉雲的笑容總是這麼邢氣,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捉摸的感覺。
他會覺得她漂亮嗎?樂平怕露出破綻,怕她會裝不像平日尉雲召來的那些女人,如果讓他看出來,那她的計畫就沒有可能實現了,還要面對東窗事發時,尉雲傾泄而出的怒氣。
他老是認為她是那個他從路邊救回來的小女孩,當她不高興時就拍拍她的頭,像哄小狗似地哄她,為了某個不知名的原因,她懷疑他不希望她長大,不希望她成長為一個女人,也拒絕相信她終會由一個愛他的孩子成為一個愛他的女人。
所以當他發現有這個可能的時候,尉雲就送走她,樂平知道自己瞭解他,為了他們的將來,她計畫了一切,回到昊風身邊,等待著那個攸關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來,她將重回他身邊……
「彩霓姑娘見客了!」外頭傳來喊她的聲音。
萬一他有心儀的女人了?萬一他已經成親了?
不!樂平用力搖著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退縮,她有把握打退尉雲生命中的所有女人,她會得到所有屬於她的地位,她擁有的武器比她們都多,她瞭解尉雲甚於她自己。
樂平探探吸一口氣,然後拿起彩霓姑娘專用的面紗蒙在臉上,毅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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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樂平就位於門外,在徐嬤嬤替她報名後,她緩緩地推開珠簾進去,裡頭如她早上來熟悉場地時一樣不曾改變半分,她慶倖有面紗遮住她的表情。房問很大,她首先看見駿王府的總管福仲,他的臉色很蒼白,看來挨了尉雲不少排頭。
「福仲,你可以出去了。」
樂平朝聲音來處看去,他冷冷地坐在那兒看著她,眼睛深邃而有神,雖若有所思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樂平沒有注意到福仲是什麼時候離開,她一逕地盯著尉雲;老天!她以為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見到他後,才曉得事實沒有她想像中的一半!
「我想……以我們的交情,你可以解下那撈什子面紗吧?」他舉起酒杯輕啜一口,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她不會笨得沒聽出他話中的威脅,如果她沒有依指示卸下面紗,尉雲鐵定會很樂意將那薄紗撕成碎片。
樂平順著他的意思扯下面紗,讓它像雲霧般撒離她的臉龐,雖然她垂下眼瞼,樂平卻可以感覺他在審視著她,尉雲總是統治一切,也擁有這種力量,她相信他認為她是他的所有物,他不會放棄控制她的力量。
他嘲弄地對她說道:「還好,你也許有些變化,但還不至於讓我認不出你,我本以為是什麼毀了你的容貌。」
樂平仰起頭,試著裝出成熟老練的妓女模樣,這並不容易,她知道他正在生氣,「我的容貌很好,你沒發現我長大了嗎?」
他的視線懶洋洋地掃過她蝶翼般的紗衣,樂平特意選了這套衣服好配合她浪蕩的形象,幾乎使她的胴體若隱若現地展現在他眼前。
「我發現你確實長大了許多……」他諷刺地說道:「在很多方面都有長足的進步。」他站起來,更添一絲危險,「你要一直站在門口,還是要進來?」
樂平一驚,她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不是要裝成很老練的嗎?她馬上進來掩上房門,祈禱尉雲不會注意這類細節,對他綻開一個剛才練習好久的微笑……
平靜的神色由他臉上褪去,「該死!不要笑得像個妓女。」
「我本來就是妓女!」她快樂地火上澆油。
突如其來的暴怒湧上心頭,他轉身離開,樂平立即跟在他後頭,在他生氣的時候,還是不要去惹他比較好。
「那‘彩霓姑娘’蒙面紗這一套就是為了避開我的追查嗎?」他大步在屋內踱著。
「你有找過我?」樂平快樂得小臉一亮,跟得更緊了。
他轉過身,樂平一頭撞人他懷中,他扶住她,「我一向保有屬於我的東西。」眼中有著危險的閃光,「為什磨把腰牌送還給我?」
「提醒你……我並不屬於你。」她知道這樣會觸怒他,「你不是永遠予取予求的。」她心神不寧地低下頭。
尉雲憤怒地執起她的下巴,「你屬於我。」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而我擁有你,不管你從我這兒偷走幾年。」
怨懟的情緒使樂平的控制力瓦解,她激動地對尉雲吼道:
「你不能擁有一個你不想要的人,你不在乎我!」
他抿緊雙唇,「什麼鬼事讓你以為我不在乎你?如果我不在乎你,為什麼要派那麼多人出去找你?為什麼要忍受你說這些傻話?」他逼她直視他嚴厲的眼光。
她轉開頭,克制自己心痛的情緒,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但聲音還是有指控的意味:
「你推開我,我厭倦被你遣開,你總是想把我送走,你不想要我留在你身邊,不想看見我,我成全你啊!」她忿忿地跺腳。
「別轉開頭,你怕面對我嗎?」他扳回她倔強的臉,「我送走你是要讓你學一些合宜的行為,你簡直野得不像話。」他猛地停頓下來,生氣地看著她不合宜的衣裳,「看看你做了什麼傻事!」
是時候了!
樂平推開他,「什麼傻事?我以為你喜歡妓女。」
他惱怒地瞪著她道:「我不喜歡你。」
樂平受傷地震了一下,「你還說你在乎我!」
「你做妓女一點也不合適。」
他實際的語氣激怒了她,樂平火爆地說道:
「不管合不合適都已經做了,而且你還不能否認,我做得還十分好,我是最好的!為什麼別人當妓女,你就喜歡,我當妓女,你就不高興?」
他開始意議到這個話題的有趣導向,尉雲的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你該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到尋芳閣掛睥當妓女,是為了配合我的喜好。」
「有何不可?」她聳聳肩,「每回有那些妓女來,你就推開我!」
他揚起眉毛,「你說這些話想激起我的罪惡感嗎?」他搖搖頭,「你比較可能是為了激怒我,你一直是個小惡魔,但你錯了,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我已經能接受現在的情況,這多虧了你給我的訓練。」他微笑,「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有罪惡感。」他走到最遠的那個座位坐下,高傲地看著她。
「我本來就沒指望過你會有罪惡感。」沒有罪惡感會讓她的計畫更成功。
尉雲輕笑,「很好,我知道你一向聰明,過來讓我看看你改變了多少。」
樂平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無法改變多年以前養成的習慣,在他盯著她時,心狂亂跳著。
尉雲用像絲綢般的語調問道:
「告訴我你這些年都在做些什麼?」
她設法掩飾住她的驚慌,在這時候不能露出破綻,成功與失敗都在這一刻。
「還會有什麼?設法學做一個放蕩的女人。」她試著放浪地笑著。
尉雲傾身拉她坐下,「總該有細節吧?」
樂平不說話,也沒辦法說話,她到哪里去找「細節」來告訴他?這下事情可糟了。
「不打算告訴我細節?」他的神色變玲,「那我就用問的好了,先從孫謹銳說起好了。」
「鎮南王爺?」他該不會指謹銳哥吧?
他嚴酷地將唇抿成一直線,「據我所知,你在與他有關聯的時候,他只是鎮南王的世子。」
樂平驚叫:「你調查我?」
「我有權利。」
樂平搖頭,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彩霓姑娘」調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還有時間立刻出發來逮她,真是不可思議。
她撫住胸口,感謝他的佔有欲,現在她不必再想「細節」,只要順著他調查的經過,成果就十分「輝煌」了。
「你也知道,後來世子娶了蕭鵬長女,我怎麼能和霧霓小姐爭寵,不過……」她乘機激發他的妒意,「世子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客人,不但人長得俊,出手又大方,別的姑娘們都羡慕死了。」
尉雲的眼中浮起片片烏雲。
「那麼,鄰國的何世昌呢?你不是當了一陣子他手下的舞姬,然後被他送給昊風殿下?」
樂平咬住下唇才掩住到口的笑意。
「何世昌?那個人渣沒什麼好說的,不但將我擄到他家,還轉手賺一筆,但是……」她故意停頓一下,很高興看見尉雲眼中的陰霾愈來愈重,「昊風殿下可不是吹的,不但人溫柔又有權勢,而且……」
「夠了!」他冷冰冰地打斷她,「那你為什麼不待在他身邊,還回來尋芳閣作啥?」他也不是好相與的。
樂平攤開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沒法子,昊風殿下娶了蕭鵬的次女;同樣的理由,我怎能和舞揚小姐爭寵?我看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也不必期望從良,銀兩賺飽一點就是。」
他的眼睛憤怒的眯緊,「就為了錢?」
「不!」樂平吸口氣,「我也發現浪蕩的女人有許多好處,大家都很樂意看到我,不用被別人送走,不用學合宜的行為,沒有人會說我野得不像話。」她用他的話反刺他。
「讓我看看你有多浪蕩!」他拉她進懷中。
樂平抑住到口的驚叫,不斷地告訴自己要表現得像個妓女,但……
天啊!她怎麼知道妓女要怎麼樣?
他緩緩低下頭,溫暖的氣息觸在她的臉上,樂平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胸口,可能跳到他懷中嗎?想到這兒,她不免察看兩人之間……
拜託!她的手居然抵在尉雲胸膛前面,即使她這方面的專業知識缺乏,也該知道沒有妓女會嚇得用手「保持距離」。
她趕緊放開手笨拙地抱住尉雲,緊張地忘了害怕,盯著他看他的反應,尉雲微抬眼看她,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她的呼吸都要停了……
「那麼急切?」他顯得奇怪。
樂平開始喘氣,還好,他現在還沒發現,但是……
要是他再一直盯著她看,她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她對自己極沒有信心。
而尉雲那雙銳利的眼更增加她失敗的機會,他那麼聰明,要是現在不騙過他,她可能永遠沒有下一次的機會,她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
樂平公主緊緊捏著手上的翡翠腰牌,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束西,也是她珍視的紀念物。四年了,不知他還記得她否?樂平公主將東西拿給當今的鎮南王妃蕭霧霓,她是她親愛嫂子舞揚的孿生姊姊,樂平強迫自己將手上的腰牌鬆開,讓它正好落在露霓手中……霧霓接下腰牌,念著上頭的字:「駿-王-府?」「讓我看看。」鎮南王孫謹銳從妻子手上接過那個腰牌,然後反覆驗看,那珍貴的翠玉鑲著金邊,正是駿王府權力最高的權杖,持有這個腰牌的人也意味著為駿王擁有,是駿王的財產之一,謹銳在看完後說:「果然是尉雲的標誌。」尉雲即是駿王的名字。樂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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