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讀者推崇備至的
英國神奇說書大師──麥克‧莫波格 最新作品
讓全世界不得不正視、注目的經典圖文小說!
如果你曾為《追風箏的孩子》流淚,
請輕柔旋轉心中的地球儀,將目光放在約旦河西岸的那片藍天上,
你將再次被這個故事震撼、感動……
每一只風箏就像一顆友誼的種子
約旦河西岸的2008年春天,
牧羊男孩薩伊德在風中放走了第94只風箏,
讓風箏再次飛到戴藍頭巾的以色列女孩身邊,
也飄進英國記者麥斯亟欲探求正義、真相的心靈深處……
一名電視新聞記者在約旦河西岸的特殊經歷,揭露了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長期衝突下,當地孩童心底所懷抱的「和平」夢想是如何凌空翱翔、飛越了隔離宗教和族群的高牆。
英國記者麥斯搭機抵達約旦河西岸,計劃拍攝那道隔在以色列屯墾區和巴勒斯坦之間的高牆,據實說出圍牆兩邊的故事。在一棵古老的橄欖樹下,他遇見了巴勒斯坦的牧羊男孩薩伊德;當時,薩伊德正專注的做著新風箏。麥斯被薩伊德的家族當成客人歡迎,也漸漸得知這個家族的悲傷過往──薩伊德的父親被以色列占領軍囚禁在拘留營裡、哥哥馬哈穆德在放風箏時慘遭射殺……麥斯完全沒料到薩伊德的風箏深具何等的意義和重要性,直到他看見薩伊德如何放風箏,還有守候在牆另一頭的那個藍頭巾女孩……
作者以麥斯和薩伊德的觀點交叉敘述,融合繪者詩意的線條與構圖、深沉中透著光亮的色調,說出了這個悲傷且充滿希望之喜的美麗故事。
*BBC駐中東特派記者傑瑞米‧波恩(Jeremy Bowen)特為此書撰寫後記
作者簡介:
麥克‧莫波格
Michael Morpurgo
生於1943年,是詩人、劇作家,也是英國最暢銷的兒童文學作家之一,被推崇為「神奇的說書大師」。至今已創作百餘本作品,曾榮獲無數文學大獎,包括:2003-2005年英國桂冠作家、2005年英國書商協會年度最佳作者……2006年,更獲頒大英國協獎章(OBE),以表彰他對文學的重大貢獻。許多作品均被改編成膾炙人口的電影、電視影片和舞台劇。
繪者中文名
蘿拉‧卡爾林
Laura Carlin
畢業於英國皇家藝術學院。已連續兩年榮獲昆汀‧布雷克獎;作品也曾特別刊載於多家知名時尚或專業雜誌,榮獲許多流行插畫獎項的肯定。目前是童書畫大師昆汀‧布雷克(Quentin Blake)所發起的「插畫之屋」(House of Illustration)籌備小組成員之一。
譯者簡介:
黃琪瑩
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業,紐約市立大學電腦碩士,從小對文學情有獨鍾,業餘從事翻譯已十數年。代表譯作有《牧羊人的孫女》、《狒狒王》等。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李家同(博幼基金會董事長)
李淑娥(資深語言治療師)
林滿秋(知名旅英作家)
洪蘭(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
陳藹玲(富邦文教基金會董事)
盧璐(台大復健部主治醫師)
真摯推薦(依姓氏筆畫順序)
國外書評推薦
一個關於悲劇和希望的精彩故事。
──英國《天使&頑童雜誌》
一個動人的故事,在暴力與悲傷之間發現希望和友誼。插畫優美。
──英國《書袋網》
見解深刻,插畫完美出色。
──英國《每日快報》
主題處理得相當傑出,是每所學校必備的選書。
──英國《學校圖書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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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天使&頑童雜誌》
一個動人的故事,在暴力與悲傷之間發現希望和友誼。插畫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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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解深刻,插畫完美出色。
──英國《每日快報》
主題處理得相當傑出,是每所學校必備的選書。
──英國《學校圖書館人》
章節試閱
5月2日
村屋的屋頂(還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明天會查出來)。約旦河西岸。晚上11:10。
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拍影片了。有時候我需要提醒,今天就提醒了我:是為了要捕捉某些片刻,偉大的片刻,讓它們永遠被保存在底片上,讓轉瞬即逝的一天不會只是融入轉瞬即逝的另一天,而變得朦朧難辨。今天晚上,我覺得自己彷彿真的活在一個故事裡,我是那個故事的一部分,不再只是報導故事而已。我不確定類似這樣的事是否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
頭頂的夜空繁星點點,而我正就著火把寫日記。這些星星也曾在兩千年前、在第一個聖誕夜明亮閃爍。我從小看到大的那幅景象,畫的就是這片土地─一個有著牧羊人、天使、馬槽和星星的地方。後來我當然明白這片聖地彼時並不平靜,現在更不是。那些畫面太熟悉了:被炸黑的巴士、滿街的坦克車和士兵、丟擲石塊的孩童、戴著防護面具的持槍隊伍、山頂上的屯墾區、骯髒的難民營、出殯、葬禮、悲痛。不過,我是為了這道牆而來的。這道牆縈繞在我心頭,遠勝過一切。是這道牆把我帶來這裡的。
這都取決於你的年齡。對有些人來說,在心頭縈繞不去的是約翰.甘迺迪總統被暗殺時的電視連續畫面,或者是奈爾‧阿姆斯壯踏上月球表面的照片。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納爾遜‧曼德拉踏出南非的監獄,或許是那兩架飛機猛烈撞擊曼哈頓世貿雙塔。對我們大多數的人來說,在生命中的某段敏感時刻,我們親眼目睹了某個事件發生,就永遠不會忘記。當我還是個年輕小夥子時,我忘不了的是和一群大學同學坐在地板上,十分驚訝的看著柏林圍牆在我們眼前倒下。那是人們決定忍耐已至極限的一天,他們想要自由。他們爬上圍牆,開始徒手拆毀它;長久以來,這道牆把世界隔成了兩半,曾經把我們帶到了核戰邊緣。看著那道牆倒下,是我年輕時代最充滿希望、最重要的一刻。我在日記裡寫下那一切,滿滿的,一頁又一頁,現在讀起來卻是雜亂無章的廢話,浪漫,且近乎狂喜的樂觀。不過,當時我還年輕。
現在,另一道牆又築了起來──關於牆,這根本就不新奇;可想而知,英國有哈德良長城,中國有長城,還有許多其他的圍牆。但是這道高牆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而且就跟柏林圍牆一樣,它所激起的那股盛怒,再一次威脅要以全球性的衝突吞沒這個世界。我必須親眼看看它。我想拍一部影片,說出這個故事,但要從牆的兩邊來說,說巴勒斯坦人,然後是以色列人。我想知道生活在這道牆的陰影下是何種感覺,想說出一個無關指控、無關譴責的故事,只是據實說出。那就是我的計畫,現在仍是。今天,拍攝影片的第一天,卻一點也不如我想像得那麼順利。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這麼多年來,我發現如果你搭巴士和火車旅行,可以接近人群,幸運的話還可以跟他們交談。開車會孤立你。所以,我這一整天大多搭巴士。一大堆的灰塵,一大堆的檢查哨,途中拍了一些影片,但是不多──我不想引人注意。這趟旅程的最後一段路,我步行爬上這座村莊,就在那時我碰到了那個牧羊的男孩。
當時已近傍晚。他獨自坐在山坡上一棵樹幹滿布節瘤、螺旋扭曲的老橄欖樹下。他讓羊群圍繞著他。直到那一刻之前,我在這片悲慘的土地上,連一小片美景都看不到,幾乎沒什麼會讓我想起《聖經》裡的昔日景象。我所看到的是新近蓋好的山頂屯墾區,以及下方的綠色山谷;望著這片風景極目遠眺,小小的、石砌的村落四處散布。而無所不在的,是那道牆,它蜿蜒盤繞過每一座山丘,對其中一邊是壓迫和占領的象徵,對另一邊則是保護防禦的分隔物。
那個牧羊男孩馬上讓我忘了這一切。他正在做一只風箏,顯然做得很專心,甚至沒注意到我走了過來。當我朝著他爬上山坡時,他正輕聲吹著口哨,幾乎音不成調;我想,是為了要安撫他的羊群吧。等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時,他的神情一點也不訝異或驚慌。他的年紀跟傑米差不多,可能更大一點,還有著同樣的笑容,直率且魅力十足。我覺得自己不能只是揮個手或隨便點個頭就走過去。況且,上坡這段路又長又費勁,我也需要歇一下。所以我停下腳步,坐在那棵樹下,從背包裡掏出一瓶飲料給他。他先是搖搖頭,但我硬塞給他,他就接下瓶子並痛快的喝了起來。他把瓶子還給我時,什麼都沒說。他不喜歡說話,但並非悶悶不樂。當我告訴他我叫什麼名字時,他似乎不想說出他的名字。看得出來,他對我根本沒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我的攝影機。他的眼睛無法離開我的攝影機。這是新買的,是最新的Sony機型,數位,尖端科技配備,輕盈,靈巧,造型和作工都很出色,是我用過最棒的。這個牧羊男孩似乎對它充滿了敬畏,整個人著迷不已。我想,或許我們可以藉由這台攝影機交個朋友、聊點什麼。這點子應該不錯。
我提議讓他拿攝影機,他整張臉都亮了起來。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僅僅讓他拿著恐怕還不夠。所以我一一跟他介紹各種功能,以及怎麼操作。他始終悶不吭聲,但是我知道他全聽了進去。不久,他就顯得躍躍欲試。既然已經教了這麼多,我也不好拒絕。我們從樹下走了出來,尋找可以拍攝的東西。他立刻往上指著天空。那裡有一隻老鷹正在盤旋,我讓他把牠拍了下來。然後他想拍羊群,接著又想拍我戴著帽子。他很喜歡我的帽子,我看得出來。可是他根本就不想開口跟我說話,真是奇怪。我們又回到樹下坐著,看他拍攝的畫面。他不停的要求重播,一遍又一遍。
我想引他開口說話,於是試著盡量跟他解釋:這就是我的工作,我是個攝影師,我來這裡拍攝有關那道牆的影片。他顯然聽不懂我說的每個字。我還是繼續嘗試。不過,不管我用英文或自己知道的幾個阿拉伯字跟他說話,都沒什麼差別。他的微笑是我唯一得到的回應。他似乎就是不想說話,然而我卻清楚的感受到他要我繼續講下去。而且我確信,他很高興我能留下來。還是,也許他只希望我的攝影機留下來。他的眼睛依舊離不開那台攝影機。
看得出來,再說下去也沒用。所以我決定著手進行自己來這裡要做的事。我站起來,拿起攝影機,表明我想拍攝他──他和他的羊群。「你介意嗎?」我問他。「可以嗎?」他還是不說話。他只是笑著聳聳肩,我不確定那代表可以或不可以。我不想冒險惹他不高興,因此我重新坐下。我們陷入了沉默,綿羊再度回到橄欖樹蔭下圍著我們;在燠熱的空氣中,牠們的氣味刺鼻且濃烈。牧羊男孩又開始做他的風箏,我想自己已經不受歡迎了。但是,相當突然的,他把手伸過來,拿起我的攝影機並遞給我。獲准拍攝!我這才明白,這孩子所理解的,一定遠比他的沉默所透露得還多。
我先用廣角鏡頭拍攝樹下的牧羊男孩,風箏擺在他腿上,他的羊群圍著他,而那道牆就在遠方。不過這些畫面都不能用,因為他會不停的抬頭看攝影機微笑,還舉起他做了一半的風箏給我看。他把我的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開始模仿我拍攝他的樣子。他模仿得不錯,我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身體語言。但是,再拍下去實在沒什麼意義。我們開始分享各自帶來的食物。他非常喜愛我的巧克力消化餅──那是傑米送我的出門禮物──還從口袋裡掏出一些松子給我。我們也分享彼此的沉默。這是我們共處的最好方式;我想,或許到頭來,也是得以互相了解的好方法。我讓他看我收在皮夾裡的照片,是我和潘妮、傑米在倫敦家裡的花園拍的。他喜歡那張照片,專注的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才把它還給我。然後,隨著傍晚的降臨,他站了起來,開始吹口哨趕羊回家。我想,自己也該重新上路了。
我跟著他,羊群圍著我爬上山坡,對著我咩咩叫。山坡很陡,我很快就發現自己跟不上了。在我的前方,那男孩在岩石間跳來跳去,就跟他的綿羊一樣敏捷。我以為自己也辦得到。自負,真自負。既然他跳得過去,我也跳得過去。沒問題。錯啦!我笨拙的落地,腳踝頓時扭傷,接著就發現自己坐在石堆裡,抓著腳踝,一邊呻吟一邊詛咒這一切。牧羊男孩跑了回來。他扶我站起來,用他的手臂抱著我,以便撐住我。我一跛一跛的跟著他爬坡走進村莊。他的手臂牢牢的抱著我,力氣之大,遠超過我對他這樣個頭的男孩的想像。
大約半小時過後,我坐在這個男孩的家中,腳踝浸在一盆冷水裡,不再感到那麼疼痛了;我身邊圍著他一大家子的人,個個忙著交談──我相信是在講我──並且看著我,似乎沒什麼敵意,但難免帶著些懷疑。他們態度禮貌,卻小心謹慎。我注意到,那個男孩,即使跟他的家人在一起,還是不說話。他驕傲的向他們展示那天的風箏製作進度。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孩子。
我們吃了羊肉,以及我所嚐過最多汁的蠶豆,還有香甜的香料糕餅,得蘸著蜂蜜吃。幸運的是,我的巧克力消化餅還足夠分給所有的人吃;最起碼,我對這頓晚餐還算有所貢獻。牧羊男孩跑過來坐在我身邊,我意識到他這麼做是想讓每個人──包括我──明白,我是他的貴客。我覺得很榮幸,並且被他的盛情感動。不過,我很快就發現,他坐在我身邊其實另有原因。他開始輕拍我的手臂,指著我的攝影機。他想再拿著它,讓家人看看他很清楚這台機器是怎麼拍片的。他還是不說話,一個字都不說,只是賣弄給他們看。他戴上我的帽子,假裝是我。他假裝自己是攝影師,輪流把鏡頭對準每個人,直到最後也對著我。然後,他表演了一整齣戲碼,演出我是怎麼跌進石堆裡的。我抓著腳踝,痛苦的滾來滾去,前後搖晃,然後跛著走回家,就靠在他身上。他讓每個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就連我也是。後來,他又來掏我的口袋找我的皮夾。他找到那張照片並輪流傳給每個人,這樣他的每個家人都可以看個仔細。正是這張照片──跟他所有的賣弄和演出一樣──使他們稍微放下對我的戒心。我猜這男孩知道,只要他們看過這張照片,就會以不同的眼光看我。所以他才會那麼做,我確信。
這個男孩拖延上床時間的方式,幾乎跟傑米一模一樣。他的拖延戰術只有一招不同:從頭到尾安靜無聲。傑米的抗議可吵多了。不過,他們同樣都有著絕不想上床的決心。這個男孩直接就哀求他的媽媽,同時也懇求大家了解他的情況,他需要更多時間完成風箏。他手腕巧妙,一言不發,就讓我們每個人明白這只風箏還有哪些地方需要完成,還沒做好就要他去睡覺實在不公平。他只需要再花上一點時間,就可以把它做完。他唯一犯下的錯,就是他真的把它做好了。男孩的媽媽趕他上床時,他仍然抗議個不停,留下我獨自面對他的家人。他一走,伴隨而來的是漫長且尷尬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我決定試著結束這場僵局。我想,最好的方法應該是放膽說一、兩句阿拉伯話吧。
「很乖的孩子。」我說──至少我以為自己是這麼說的,我也希望我的確是這麼說。四周的人都露出微笑。我一定說對了,或多或少是對的。但是,坐在我左邊的銀鬍老人仍對我有著疑心。我猜他是這家的家長。他看起來最年長,而且其他人似乎都很聽從他的話。他開口對我說話了,說的是相當流利的英文,而且幾乎沒什麼停頓。
「我叫雅瑟.胡賽因。我是薩伊德的伯伯。我想說歡迎你來到我們家。你對薩伊德很好,因此我們很感謝你。如同你說的,他是很乖的孩子,不過也是個心事重重的孩子。」
「他很安靜,」我說:「他不怎麼說話。我的兒子傑米,只要回到家,就是個吵鬧的孩子。」老先生把我說的話翻譯給其他人聽。整個房間似乎突然充滿了哀傷。他轉過身來面對我,盯著我整個人瞧。那是一種探察的目光,令人倉皇失措,不過我盡量試著回視他。不安的氣氛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又開口說話。
「你是電視記者?」
「是的。」
「你是哪一邊的?他們或我們?」
「我哪一邊都不是。」我看到的仍是那種刺探的眼神。
「但你是真心跟薩伊德做朋友?」
「是的。」
「那麼,或許有些事你應該知道。薩伊德不能親口告訴你,因為他沒辦法說話。再也沒有辦法了。曾經有段時間,就在沒多久以前,他還跟你口中的兒子一樣,很吵,非常吵。而且就像馬哈穆德一樣,薩伊德也說著一口好英語,比我還好。他們是在學校學的,不過從電視上的影片學得更多,我是這麼想的。告訴你,你就是無法讓薩伊德閉嘴不說話。」
「我不明白。」我說。
「我們也不明白,」他告訴我:「我們沒人會明白。我們只知道那是真主的旨意。你來到我們家,一定也是真主的旨意。你來到這裡是好事,因為你讓薩伊德微笑且大笑。你的攝影機讓他微笑,你的帽子讓他大笑。我們喜歡看到這樣。他能再次開心起來,對他很好。我們總是給予薩伊德最大的祝福,我們如此祈求。我們都非常以他為榮。也許他不說話,但他可是全巴勒斯坦最棒的牧羊男孩。他知道所有綿羊的名字,羊群裡的每一隻,就跟馬哈穆德一樣。而且他也像馬哈穆德那樣,會做全巴勒斯坦最棒的風箏。薩伊德的風箏可不是普通的風箏,你知道嗎?跟別人做的風箏不一樣。」
「什麼意思?」我問。
「或許他會親自示範給你看,」老先生告訴我:「也許明天他會為你放風箏。他現在做的這只風箏差不多可以飛了,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對薩伊德來說,風一定要完美才行。風一定得從東邊吹來,而且不能太強,否則薩伊德就不放風箏。」
然後他站了起來;他一起身,每個人也跟著起身。他道晚安時依舊沒有笑容。我覺得自己已通過了某種測驗,很重要的測驗。這個晚上結束了。
我的腳踝摸起來還是有點痛,也腫了起來,不過應該沒有我想得那麼嚴重。我還是可以動動腳趾頭。那場意外發生的時候,簡直痛得像地獄,但並未骨折,只是扭傷而已。我不能把身體重心放在這隻腳上。他們給了我一根枴杖。我走得動,但很勉強。我不得不。我可不想錯過明天跟著薩伊德和他的羊群出門的機會。我只希望風向是對的,而且他真的會放風箏。那是我必須到場拍攝的。
現在我知道薩伊德並非只不跟我說話而已。他根本不能說話,或者是不想說。我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說話?雅瑟伯伯提到的這個馬哈穆德又是誰?有好多事情我得找出答案。明天。明天。
(以上摘錄自《第94只風箏》p.25-42)
5月2日
村屋的屋頂(還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明天會查出來)。約旦河西岸。晚上11:10。
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拍影片了。有時候我需要提醒,今天就提醒了我:是為了要捕捉某些片刻,偉大的片刻,讓它們永遠被保存在底片上,讓轉瞬即逝的一天不會只是融入轉瞬即逝的另一天,而變得朦朧難辨。今天晚上,我覺得自己彷彿真的活在一個故事裡,我是那個故事的一部分,不再只是報導故事而已。我不確定類似這樣的事是否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
頭頂的夜空繁星點點,而我正就著火把寫日記。這些星星也曾在兩千年前、在第一個聖誕夜明亮閃爍。我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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