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戴高樂到席哈克,他親手為五位法國總統烘焙甜點;
是無數國宴、外交旅程的靈魂中心,
優雅地宣揚法蘭西美味的力量。
端上最後一道甜點,故事才正要開始。
細細品嚐愛麗榭宮的神秘多彩、形形色色人物的生命風景。
領會法國之所以令人嚮往,
只因童話與現實的界線有時難辨。
這是17歲糕餅店小學徒法蘭西斯・羅傑的童話際遇,
也是愛麗榭宮甜點御廚法蘭西斯・羅傑的絢爛成就。
甜點,是美味極致華麗的展示場域,也是法國第五共和的一把量尺。
「讀完這本獨特的法國甜點御廚自傳,浮上心頭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甜點可以是分析國家政治,或者至少是理解法國第五共和發展的一把量尺。」
——楊子葆,輔仁大學客座教授‧前外交部次長
法蘭西斯・羅傑(Francis Loiget),出生於開設甜點作坊的家庭,自小就在糖果甜點的香味中成長。17歲進入法國總統府愛麗榭宮,從廚房基層做起,一步一步往上攀爬,最後終於成為甜點御廚。羅傑在愛麗榭宮服務長達四十二年,從戴高樂、龐畢度、季斯卡、密特朗到席哈克共五任總統,所品嚐的都是羅傑親手製作的甜點;在毛澤東、查爾斯王子、黛安娜王妃、柯林頓、普廷(Vladimir Putin)等世界級名人領袖出席的重要國宴上,羅傑精心製作的華麗甜點也從不缺席,優雅地宣揚法蘭西的榮耀與魅力。
在本書中,羅傑以不拘小節的幽默筆觸,描述關於甜點,關於法國第五共和的種種,並帶給我們由愛麗榭宮廚房發展出來的獨特視野。羅傑為每一位國家領導人勾勒出令人吃驚的不同面貌:戴高樂總統的慈祥仁厚;龐畢度總統的誠懇直爽;季斯卡總統的諸多苛求;密特朗總統的疏遠;席哈克夫人貝爾戴娜特極富感染力的熱情,以及席哈克總統與傳說中完全相反的形象——他既不是狼吞虎嚥的貪吃鬼,更不是會在半夜起床把愛麗榭宮冰箱裡的食物一掃而空的大肚男。
這本涉及偉大人物軼事的回憶錄,賦予我們另一個觀看愛麗榭宮的視角。同時我們也能從中領會這位甜點御廚的嚴謹與善良——不只是工作上近乎完美的高標準要求,對歷任法國元首與法國更充滿真誠的情感。《法國甜點王》沒有暗示性的八卦爆料,也沒有浮誇的情節,只有一位糕餅店小學徒從17歲踏入愛麗榭宮大門,直到60歲以甜點御廚身份退休為止的真實經歷。法蘭西斯‧羅傑誠實地陳述在自己充滿童話色彩的傳奇人生中,對愛麗榭宮及當中許多人物的所見、所聞與所感。
作者簡介:
法蘭西斯・羅傑Francis Loiget
1945年在法國博蒙省(Beaubont-sur-Oise)出生,父母在維亞姆(Viarmes)擁有一家「小幸福」(Péché Mignon)糕餅店,羅傑在充滿糖果甜味的環境中成長,且自小就展露出在糕點方面的過人天分。14歲,羅傑成為一家糕餅店的小學徒,由此展開他的甜點生涯。歷經三年刻苦的學徒訓練,期間並於1956年和瑪麗‧可蘿德(Marie-Claude)互訂終身,相知相守迄今。
17歲,羅傑幸運地得到愛麗榭宮的廚房工作——當時他的第一份任務是挑揀四季豆,還有幫馬鈴薯去皮——就從如此基層的工作開始,羅傑一步一步成為甜點御廚,在愛麗榭宮服務長達四十二年。不但負責戴高樂、龐畢度、季斯卡、密特朗、席哈克五任總統的家常甜點;外交國宴上,毛澤東、查爾斯王子、黛安娜王妃、柯林頓、普廷(Vladimir Putin)等世界級名人領袖所品嚐之美味與華麗兼具的特級甜點,也都出自羅傑之手。職業生涯表現始終優異的羅傑,分別於1999年及2005年獲頒法國國家騎士勳章與玫瑰勳章。
2005年,羅傑正式從愛麗榭宮甜點御廚一職退休。懷抱著對愛麗榭宮的美好回憶,目前與家人平靜地住在維亞姆家中,屋子裡總是充滿兒童的歡笑。對自己的不凡際遇與成就,羅傑心滿意足而謙遜的自承一切都帶有童話色彩。如此傳奇人生,也將循著童話的常見模式做結——他們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並生了很多小孩。
譯者簡介:
林迦瑩
大學時最初念的是韓語,之後轉到中文系,一方面不死心地雙主修英美文學。拿到英語碩士後負笈英格蘭,去尋找令她朝思暮想的理察三世。找是找到了,但那個古老而嚴寒的世界似乎難以親近。她在英倫海峽上載浮載沉,最後在楊堤爾森的愛蜜麗異想曲中沉沉入睡。從台北跨越千萬里到倫敦,落腳在巴黎。法文,對她而言不但是愛的語言,更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甜點——理解法國第五共和的量尺
∣楊子葆‧輔仁大學客座教授、前外交部次長∣
讀完這本獨特的法國甜點御廚自傳,浮上心頭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甜點可以是分析國家政治,或者至少是理解法國第五共和發展的一把量尺。
這段奇怪的話語,來自於兩位歷史哲人所啟發的重要靈感。
首先,是前蘇格拉底的希臘哲學家普羅泰哥拉(Protagoras, 490-420 BC),他被尊為相對於東方的孔子、西方最早具有自覺意識的教育家,同時也被柏拉圖視為詭辯學派的一員。
對於柏拉圖形上學「理形」(ideas)的論點,普羅泰哥拉頗不以為然,留下一句照亮萬古長夜的名言:「人類是萬物的量尺。」(Human being is 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
以人為本的複雜歷史
普羅泰哥拉的名言引發許多不同的解讀,有人以為這是人本主義的濫觴,有人則認為為這句話強調任何認知都具有相對性。依據柏拉圖的看法,普羅泰哥拉反對前賢將自然當作客觀世界判準,而提出人為萬物尺度的論述,一切以人為出發點,而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人類觀察的結果。
但是又如何正確翻譯包括我們自己的「人」,這個複雜多變而且往往有極其高明偽裝的萬物量尺呢?
19世紀法國著名美食哲學家布里亞‧薩瓦蘭(Jean Anthelme Brillat-Savarin, 1755-1826)曾直指人心、破除迷障地說過:「告訴我你吃什麼,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是誰!』」(Dis-moi ce que tu manges, je te dirai qui tu es.)
薩瓦蘭更進一步地指陳:「國家的命運,取決於人民飲食的方式。」(La destinée des nations depend de la manière dont elles se nourrissent.)
「美食其實是一種判斷行為。因為美食,我們建立一致的標準,偏愛那些口味宜人的食物,更勝於幾乎完全不具有這類品質的東西。」(La Gourmandise est un acte de notre jugement, par lequel nous accordons la préférence aux choses qui sont agréables aux gout, sur celles qui n’ont point cette qualité.)
對照與總結普羅泰哥拉與薩瓦蘭的論點,我們似乎可以這麼說:「釐清一國人民的飲食或飲食方式,就可以理解一個國家的走向。」
放在這本《法國甜點王》的架構裡,中心思想就呼之欲出了:甜點,這個源自字古法文desservir、意味著用膳結束、撤去餐具、在餐宴裡作為畫龍點睛句點的甜味小吃,在18世紀英國大規模在加勒比海殖民地種植甘蔗製糖之前,昂貴稀有、從遠方運來的糖被視為貴族的象徵,因此在西餐中甜點原本具有極高的地位。但是後來糖被普遍使用,所以甜點也同時普及起來,發展出多元化的特色,沒想到到了20世紀法國甜點御廚羅傑的筆下,卻又搖身一變成為可以理解法國第五共和政治發展的,一把微妙、獨特卻又無比精準的量尺。
共和制度的崎嶇道路
對法國歷史稍有認識的人都知道,共和制度得來不易。
1789年發生震驚世界且影響深遠的法國大革命之後,經過近三年的騷動紛擾,終於在1792年由國民公會(La Convention)廢除王政、建立共和,史稱「第一共和」。
國民公會僅僅苦撐三年餘(1792-1795),即由執政團(Le Directoire)接手;執政團的執政壽命也僅僅持續三年餘(1795-1799),就將權力交付由軍事強人拿破崙主導的督政團(Le Consulat);而沉潛隱忍四年餘(1799-1804),第一督政官拿破崙終究在1804年於巴黎聖母院加冕稱帝,風雨飄搖的第一共和結束,進入第一帝國時代,歷史學者一般稱之為「第一次復辟」。
第一次復辟為期十年(1804-1814),1814年夢想統一歐洲的那破崙被盟軍擊敗退位後,法國參議院邀請大革命時期被送上斷頭台的路易十六之弟、普羅旺斯伯爵(Comte de Peovence)登基,王號「路易十八」,史稱「第二次復辟」,因為普羅旺斯伯爵延續了法國波旁王朝的傳統,又稱「波旁中興」。
路易十八經歷1815年拿破崙短暫捲土重來的「百日復國」(從3月20日到7月8日),在1824年去世,由其弟阿爾扥伯爵(Comte d’Artois)繼位,是為「查理十世」。1830年7月經歷了史稱「光榮三日」(Trois Glorieuses )或「七月革命」(Révolution de juillet)的巴黎巷戰政變,波旁王族支系的奧爾良公爵(Duc d’Orléons)接掌政權,登基成為「路易‧菲利浦一世」。
第二次復辟長達三十三年(1815-1848),因為路易‧菲利浦一世始終拒絕選舉改革,而在1848年3月一場突如其來的市民暴動中被推翻,兩位共和派議員宣佈組成臨時政府,「第二共和」於焉成立。
第二共和的總統選舉,出乎意料地由拿破崙的姪兒路易‧拿破崙‧波那帕特(Louis Napoléon Bonaparte)勝出,因此也種下共和制度三年短命(1848-1851)的伏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在第二共和,國民議會將座落於巴黎第8區的愛麗榭宮命名為「國立愛麗榭宮」( Elysée National ),指定為共和國總統辦公與居住所在。
1852年12月2日,當年拿破崙首次大捷奧斯特利茲戰役(Bataille d’Austerlitz)紀念日,路易‧拿破崙宣佈重建帝國,第二帝國問世,王號「拿破崙三世」,愛麗榭宮成為國王居所,至於國王的辦公室則遷至杜樂利宮(Palais des Tuileries)。
拿破崙三世的內政廣受民讚譽,並將長期苦於內亂的法國推向歐洲大國之列;但是另一方面,它的外交作為卻充滿著敗筆。第二帝國在追求偉大但矛盾的目標過程裡精疲力竭,不但充斥著黑箱作業,且多驚人之舉,引來外國的猜忌與敵意,終將法國導向災難,這種發展幾乎與當年第一帝國的拿破崙同出一轍。1870年7月普法戰爭爆發,德軍勢如破竹、長驅直入,拿破崙三世在色當(Sedan)投降被俘,第二帝國結束。
1873年將總統府遷回愛麗榭宮的第三共和(1871-1940),原是迫於情勢、為與德國締結合約的妥協產物,並在壓力下將亞爾薩斯省與洛林省北部割讓給德國,全民引為國恥。但以後見之明審視,第三共和卻是1789年大革命以來,法國政權中最富彈性也最為持久的一個。儘管國內政治鬥爭波濤洶湧,近七十年的時間依照制度一共選出八位總統,但內閣更替起落速度驚人,1871年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總共換了48個內閣政府,1914年到1940年又有45個,其中執政壽命最長者不超過三年,最短者僅達數日,這種民主化歷程的成本極為慘重,但卻也讓法國人民漸漸習慣議會政治的實務。同時法國從歷史中汲取教訓,一方面發展經濟,創造一個全球殖民帝國;另一方面積極外交、廣結聯盟,於一九一四年抵抗德國入侵,儘可能維持領土的完整與大國的尊嚴。
1940年6月,希特勒大軍攻進巴黎,原本是對德抗戰英雄的貝當(Philippe Pétain)遷都法國中部的維琪(Vichy)建立專制政府,接受德軍的佔領,並取代應該對此一災難負責的第三共和,史稱「維琪政權」(Régime de Vichy, 1940-1944)。
同一期間,戴高樂將軍流亡英國,也建立一個名為「自由法國」(La France Libre)的流亡政權。
1944年戰爭結束到1946年,法國建立取代維琪政權的臨時政府,由戴高樂將軍領導,但將軍因為不願對議會政治妥協憤而辭職,由社會黨領袖顧安(Félix Gouin)接手,完成新憲法草案制定,但卻在公民複決中招致百分之53%的反對,之後經過修訂,勉強建立所謂的「第四共和」,並選舉出第四共和的首任總統奧希歐(Vincent Auriol)。
第四共和(1946-1958)與第三共和非常類似,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議會政府。政黨政治無止盡的鬥爭內耗,削弱了政府的能力;而因為它所奠基的憲法僅獲得低於半數法國人的支持,正當性不足;另一方面,法國又必須面對戰後動盪不安的國際情勢,以及殖民地爭取獨立、特別是與法國關係密切的阿爾及利亞爭取獨立的危機;內憂外患夾擊,十二年之後就垮台了。
戴高樂將軍在退隱十二年之後重掌大權,實現了他為法國建立更合乎理想制度的企圖,一部新的憲法誕生,總理所帶領的政府固然仍對國會負責,但以總統為首的行政權卻擁有高度的獨立性,簡單地說,就是行政高過立法、失衡的權力集中。這部憲法獲得公民投票超過79%的支持,眾所週知,人民支持的與其說是新憲法,毋寧更是將軍本人。無論如何,第五共和在1958年誕生,經歷戴高樂(1959-1969)、龐畢度(1969-1974)、季斯卡(1974-1981)、密特朗(1981-1995)、席哈克(1995-2007),以及現任沙柯吉(2007-)一共六任總統。雖然早在密特朗當選時,有人因為他是第五共和第一位左派總統而出現「第六共和」之說;到了21世紀席哈克時代,「第六共和」已成為民間與學界議論紛紛的主題之一;2007年法國總統大選期間,包括沙柯吉在內的幾位候選人都表示,應該改變第五共和總統獨攬大權卻又不負責任的格局,也就是該結束第五共和,創建第六共和!
但是在夢想尚未實現之前,法蘭西,這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成員、歐盟的領導國之一、2008年貿易金額排名世界第五、八大工業國家中生產力最高的國家,依舊是以第五共和的制度與姿態,向這個世界展示風華、發揮影響力。
愛麗榭宮推出的各式甜點
羅傑的傳記,正是以自己的親身經驗,從1962、第五共和建立的第四年,18歲未弱冠之齡進入愛麗榭宮的廚房,到2005年、第五共和的四十八年,60歲耳順花甲之際退休,見證了五位法國總統的飲食,藉著19世紀薩瓦蘭歷久彌新的理論,以一種再也不可能更直接的方式告訴我們總統吃什麼?進而讓我們引申推論:領導全民的總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本書不禁讓我們聯想到一位曾任每日新聞社巴黎特派員的日本記者西川惠(Megumi Nishikawa),於1996年所創作的著名作品《愛麗榭宮的餐桌》(Elysee-Kyu No Shokutaku,中譯本2001年由商周出版)。不過更難能可貴的是,相對於西川惠outsider的客觀冷靜分析,羅傑這位愛麗榭宮的insider貼身近距離的參與和第一手觀察,固然洋溢著許多主觀判斷,卻更能準確反映影響整個法國、整個歐洲、甚至整個世界之領導者的日常生活作息與偏好情緒,以及在尋常小事上的思路與決策。
因為羅傑,我們甚至重新認識愛麗榭宮的歷史與內部空間:這座由建築師慕列(Armand-Claude Mollet)設計、1722年落成的宮殿,最早是愛維爾伯爵(Comte d’Evreux)的財產,並曾為路易十五的情婦龐巴杜夫人所擁有,而後幾度易主,法國大革命期間甚至淪為國家印刷廠,第二共和曾立法指定為總統官邸兼辦公室,但後來又轉作拿破崙三世的宅邸,一直到1873年第三共和才確認成為法國總統府的壯闊建築物,其實華而不實,內部設計並不適合總統辦公、接受外國大使呈遞國書、宴客與家人生活使用。
譬如說,經由羅傑的揭露,我們才知道,戴高樂時期廚房與餐廳之間沒有任何直通設施,因此不管侍者們如何飛奔,熱湯、菜餚以及應該熱食用的甜點,在離開位於地下室西翼的廚房送至一樓東翼的餐桌上,穿過連接兩座建築物的幾百米長廊後,早已變涼。這也難怪戴高樂將軍曾提出,要將總統府遷往巴黎傷兵院(Hôtel des Invalides)或巴黎東邊文生城堡(Château de Vincennes)的建議。
而雖然以法國美食來推銷國家形象並促進外交關係,一直是法國重要的文化傳統,但是戴高樂的多次出國訪問,居然一反慣例,從沒有廚師隨團,而請當地法國大使館代為安排餐宴,軍人出身的戴高樂自奉簡樸、簞食瓢飲不改其樂的作風,可說是法蘭西歷代國家領袖裡的一個異數。而將軍喜歡的甜點,也是舒芙蕾、焦糖布丁、可麗餅這一類傳統而且大眾化的品項。
不過接任的龐畢度,就是典型法國名校高等師範學院(Ecole Normale Supérieure)畢業的傑出人物,見識不凡、品味出眾,他不但將法國現代藝術作品帶進古老的愛麗榭宮,也將過時的廚房設備整個現代化,在餐廳正下方的地下室另設置簡易廚房,並與送貨電梯相連,當然,總統府再也不見冷掉的熱菜。
後來的季斯卡是名校行政管理學院(Ecole Nationale d'Administration)的畢業生,高高在上的菁英階層,不但對飲食自有一套觀點,更曾屢次斥責甜點師傅羅傑做的蘋果派品質有問題,讓我們這位御廚耿耿於懷。
左派總統密特朗也是著名的美食家,但他與整體而言傾向右派價值的總統府員工之間格格不入,關係清淡如水,被羅傑封予「冰人」的綽號。
至於為右派重奪政權的席哈克,也是行政管理學院的畢業生,雖然據說品味不高,但其他一切符合第五共和傳統價值觀的高標準,羅傑甚至在書中為他辯解:
「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會令人失望──席哈克的飲食習慣完全不像傳說中那樣。我們總是這樣形容他:從不滿足的巨人,小牛頭、醬汁、醃漬物、沾料、不新鮮的乳酪及所有其他味道強烈及狂野食物的愛好者。有些說法甚至提到他半夜起床到冰箱裡去找些吃的。以上的謠傳就算不是完全錯誤,也是極度誇張。他的確喜歡豬肉製品、蝸牛、血腸;至於最愛是羔羊、雞肉、干貝及巧克力。事實上,他喜歡所有仔細料理過的食物。但他飲食節制,就算是啤酒與蘋果酒也不狂飲……。」
這一切關於人、關於菜餚、關於甜點、關於餐會與國宴的種種描述,幫助我們更深刻地認識今天依然影響歷史的法國總統們。這,就是21世紀越來越被重視的,相對於「大歷史」、「他們的」歷史的沉重與遙遠,小人物對於身邊、甚至發生在自身上「尋常瑣事」的紀錄與詮釋,也就是所謂「小歷史」或「我們的」歷史的鮮活與價值。
從身邊開展「小歷史」省察
我們從羅傑的書裡發現,原來甜點可以是分析與理解法國第五共和,從戴高樂到席哈克政治發展的一把量尺。
但正因為這本書,我們被觸發更多的想望,以及更多的引申思索。
譬如法國前總理、現任法國沙柯吉總統的親密政治夥伴朱貝(Alain Juppé)2009年3月剛剛出版了新書,書名是《我不再在冬天吃櫻桃……》(Je ne mangerai plus de cerises en hiver...)。
朱貝從全球化、環境變遷與節能減碳風潮中領悟,享受並非當季的水果,一方面意味著更多不必要的進口旅程與更多的排碳,或者鼓勵溫室生產與能源浪費;另一方面則讓人捲入不再有四季區隔、遠離鄉土、隨時享受「不正常、不自然」的奢華人造環境,越陷越深。既然櫻桃是春天的水果,那麼他決定,從此「不再在冬天吃櫻桃」!
櫻桃也是法國甜點的重要元素,我們可以朗朗上口的有:櫻桃蛋糕(Clafoutis aux Cerises)、乳酪焗烤櫻桃(Gratin de Cerises)、櫻桃塔(Tarte aux Cerises)或巧克力櫻桃瑪德蓮(Madeleines Chocolat Cerise)等等。
愛麗榭宮的甜點在羅傑之後,在移民第二代、巴黎大學出身、曾經表態願意認真研究「第六共和」可能性的沙柯吉時代裡會有哪些變化?會隨四季流轉而更替、不再有「冬天的櫻桃」?或者會有更多新時代價值的呈現?
我們一邊閱讀,一邊觀察,也一邊深深期待。
名人推薦:甜點——理解法國第五共和的量尺
∣楊子葆‧輔仁大學客座教授、前外交部次長∣
讀完這本獨特的法國甜點御廚自傳,浮上心頭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甜點可以是分析國家政治,或者至少是理解法國第五共和發展的一把量尺。
這段奇怪的話語,來自於兩位歷史哲人所啟發的重要靈感。
首先,是前蘇格拉底的希臘哲學家普羅泰哥拉(Protagoras, 490-420 BC),他被尊為相對於東方的孔子、西方最早具有自覺意識的教育家,同時也被柏拉圖視為詭辯學派的一員。
對於柏拉圖形上學「理形」(ideas)的論點,普羅泰哥拉頗不以為然,...
章節試閱
◆ 愛麗榭宮甜點御廚的北京外交之旅!
我發現二十世紀的法國總統可以說是行動積極的法國國家大使。當然身為總統本來就肩負一定的「使節」責任,只是戴高樂將軍與後來的追隨者使這個身份更具有特別的意義。
當公務旅行與愛麗榭宮的廚房有關時(有時不會牽涉到官邸廚房),這就是一項嚴肅的使命。籌備過程必須毫無閃失,在愛麗榭宮幕僚啟程的前一個月,即著手進行各項行動部署。幕僚長由其陣營陪同——包括職管、安檢領隊、愛麗榭宮專屬醫生、主廚——到現場堪察,以確定當地大使館廚房的條件符合宴會要求(其中十次有九次是由法國主持),並儘可能地在巴黎的團隊出發與當地團隊會合前,提供相關的程序報告。黃金法則是,絕不在當地採買食材與調味料,以避免不必要的「驚喜」。我們事先寄達不須長程保鮮的材料,然後在總統出發前24小時,由一架於維拉庫布雷(Villacoublay)基地起飛的軍機將盒裝的生鮮食材運送到當地。整個過程就像大搬家。非洲之旅對我來說可以算是暖身。
1973年9月9日,另一次旅程的開始。我們帶著所須物品及設備往目的地「北京」出發,我們將於當地大使館籌備幾場官方及私人宴會。一行人包括了五位廚師與二十多位工作人員——花匠、餐具師及偵查員。我們將設備置於機尾,包括製冰機及輪轉式蒸氣保溫機,後者是為了避免上菜時食物失溫,這是身為廚師的堅持。至於肉品及其他食材則被放在適合的器皿中保持鮮度。為了確定每樣東西皆妥善儲放,我們在工作同仁的幫忙下將所有物品運上飛機,切記小心輕放。滿載物品的軍機看來比較像貨機而非觀光客機了。總統專機為DC-8噴射機31,上面載著包括總統在內的一行人:顧問團、政要、工商界龍頭及秘書。第三架飛機則為記者專機。
旅途很漫長,加上轉候機時間一共是44個小時!為了不與蘇聯起衝突,我們必須繞過其領空,因此得經過印度。那時的國際情勢緊張,而冷戰時期的餘燼尚未完全熄滅。某些領空禁止軍機飛過(我們與我們的工具箱搭乘的就是軍機),而總統的座機則不在此限。所以,在我們啟程後24小時才出發的總統座機不費吹灰之力便趕上我們,並比我們早一步抵達北京。
我們在賽普勒斯的尼古西亞(Nicosie)、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阿布達比、孟買、加爾各答與坎頓等地分別短暫停留。在孟買時我有幸在機長座艙參與降落起飛的過程,當時氣氛十分熱絡,儘管我們幾乎累得挺不直腰桿。降落時我則經歷生命裡最大的驚慌。機場跑道看來濕透了,而機場導航人員明顯並未警告機長。剛著陸的飛機倏地打滑,就像水上摩托車在水上急衝!我們憂心忡忡地看著跑道的盡頭全速朝我們衝過來,而兩位機長死命地握住煞車。最後,我們總算在大難形成前停了下來。呼!這次候機時,中國籍導航員還登上飛機指引我們略過他們的領空。1973年時中國尚未對外開放,所以會這樣也不無道理。
抵達廣東後我們有了第一個驚喜。對方以高級禮儀歡迎我們,外加接待酒會與演說。北京之旅可以說是大成功。在中國機場,總統由周恩來與隨行翻譯人員陪同,身邊圍繞著中法雙方的官員。偌大的停機坪上,兩大群啦啦隊演出整齊劃一的體操動作以示歡迎。長鏡頭的照相機四處捕捉這難得一見的龐大陣容。啦啦隊中沒有金髮女孩,清一色是綁著辮子的棕髮女子,她們看起來像極了女學生,毛澤東的女學生。接著官方隊伍往法國使節團夜宿的地方行進;不用說,我們身在長長的黑色車隊中(使我聯想到靈車),以步行速度前往目的地。兩旁充滿了熱情的中國群眾,他們高舉「歡迎」的標語,還有人戴著象徵中、法兩國顏色的帽子。接下來還有不能錯過的表演,在我們剛剛經過時,卡車已經又載滿為恭逢盛會而來的仰慕者,他們說不定是在行進路線稍遠處紮營。
我們的到來引起很大注意,我想這是因為在那個年代,許多民眾沒見過這麼多的法國人。在他們眼前的人類一定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留著長髮與鬢毛,穿著超級誇張的喇叭褲。而我們也對眼前整齊畫一的服裝與髮型感到驚訝。所有人都身穿藍色毛領服,不分老少男女全都蓄著一頭極短髮。眼前彷彿只有一個中國男人和一個中國女人,和以他們為藍本製成的數以百萬計的複製品。街道上的攤子擺滿五顏六色的蔬菜水果、魚類及扇貝。路上沒什麼車輛,只有官方用車(大部分是蘇聯進口的黑色濟斯車[Ziss]或伏爾加車[Volga])鳴著喇叭穿過人群。步行的民眾身旁不時有自行車飛快地騎過去,其中有幾輛還拖著滿滿一個板子的各種商品。令我尤其驚訝的是,這樣驚險的鏡頭裡還不乏年事已高的腳踏車騎士,枉顧車身的不平衡勇敢地踩著踏板向前去。上述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在宛如蟻丘的壓迫環境下,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清楚自己的作為,且絕對不會迷失方向。
更令人嘆為觀止的是,那些建築中的高樓間,偶有建築工人攀登於竹製的鷹架上,用手將工具籃及水泥的無把手籃子遞給接應的其他工人。我們不禁以為自己置身於中世紀。恍惚間,我看見一群孩童手握鋤頭,在大如足球場的光禿草皮上,聽手執擴音器的工頭發號施令。
出發前,我們即受到有關與當地人互動的嚴格指示:不准隨意以言語取樂,尤其不可與女孩開玩笑,否則就得顏面無光地中途返國。大使館裡,已有為數甚多的工作人員等著幫我們安置一切。翻譯人員是不可少的,因為在我們的耳朵裡,中文聽起來就像是感冒的鳥兒吱吱叫,而我們又不得不一直聽這隻鳥說話。翻譯小姐與看起來顯然地位頗高的警察局長告訴我們,中國政府敬邀我們全體參加所有由其主持的官方參訪行程與之後的派對。對他們而言,代表團中的位階根本不重要,所有人一律平等。我們決定客隨主便,遵行「人人平等」的規則。這樣的邀請我們實在無法推辭,於是即便我們與周恩來總理的晚餐準備工作已箭在弦上,我們還是接受了他們的邀約。美妙極了,想像一間寬敞的大廳裡(當然這裡什麼都超大),十分整齊地放置九排桌子。其中7張8人座的圓桌與5張官員的桌子相對,5張桌子裡則有4張擺上12人份的餐具,坐在第5張桌子的是包括龐畢度與周恩來在內的25人。回房後,我驚喜地發現床上有一個裝有照片的信封。我於是算了算人數,結果是我還少算了幾個。事實上,這場餐宴總共聚集了577位賓客。這真是不可思議的經驗,超乎我們的預期!從挑高極高的天花板灑下十多盞以幾何圖案排列的燈光,既高又廣的平台上,龐畢度與東道主侃侃而談,巨大的劇院布幕懸掛著法國三色旗與中國的五星旗。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令我們感到震撼。我們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一個幾何一般的,幅員廣闊的,人民在壓迫下拚命工作的世界。人口眾多卻又秩序井然,且讓我用一次這個平凡但貼切的譬喻——這裡就像個蟻丘。
依照中國傳統,所有的菜餚都必須同時出現在旋轉圓桌上。菜色口味形成強烈的對比——椰子雞湯、鯊魚鰭三吃、油炸橙汁魚片、炸蝦球、黃瓜干貝條、棕醬鴉肉、某種甜點(糊塗的我竟忘了)及水果。我想如果這些菜餚能精巧地放在各個小碟子裡,讓眾人各取所需那該有多好。我非常自豪於知道如何使用筷子(我私下練習過),於是犯不著使用那些看來愚蠢的西方叉子。地主國向我們提出許多和法國相關的問題,我們也回敬許多與中國相關的問題。在一來一往的問答間,翻譯人員似乎有些招架不住,我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他謹慎地過濾或潤飾一些敏感話題。這位先生可以說是非常友善,總是微笑著,嫻熟地扮演雙方的交流橋樑。每十分鐘雙方便相互敬酒,敬毛主席、敬法國大革命、敬法中友好關係、敬博愛、敬人民等等。我們在應答的同時舉杯,此時「選酒」就變得很重要。面前的兩種酒中,其中一種類似日本清酒,酒精濃度比另一種低上許多。若我們選了第二種,那麼酒過十二巡後,大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們終究成功地避免了在異鄉出糗的風險。法國的尊嚴也因此保住了。
隔天,當我們正在準備即將於大使館舉行的餐宴時,唯一的問題出現了:我們得清洗他們為我們提供的冰箱,因為上面佈滿了灰塵。由於缺乏冷凍庫,中國人把食物埋進土裡保鮮。突然間,翻譯人員請主廚停止工作,因為我們全體受邀至歌劇院觀賞一場藝術表演。那時是晚間六點半,沒有多餘時間可以浪費。我們花了幾分鐘將廚房收拾妥當,司機等著把我們載回飯店。到飯店後,我們沒有多餘時間大肆梳洗,只匆匆換裝,因為官方隨扈並不會多等一刻。結果我們在色彩繽紛的芭蕾舞、充滿革命精神的歌聲與漫天飄揚的旗幟中度過了美好的夜晚。我們那時才了解,「文化大革命」剛開始,將會持續三年直到1976年毛澤東去世為止。隔天我們必須比正常時間早起,以補足這個晚上該做而未做的工作。工作量還不輕呢!
我們獻上的菜單自然也具有文化性,只不過走的是西方資本主義路線——雜菜燴龍蝦佐巴黎醬汁(langouste en Bellevue à la parisienne)、干脆小牛肉(croustade de ris de veau financière)、烤羔羊排綴綠醬(selle d’agneau rôtie chevreuse)、綜合蔬菜沙拉、萵苣心、愛麗榭宮草莓冰淇淋。佐以1971年的莫索爾白酒(Meursault)、1964年奧比昂酒莊紅酒(Château-haut-brion)及1966年的泰廷爵年份香檳酒(Champagne Taittinger millésimé)。這頓豐盛精美的餐點似乎深得貴賓周恩來總理及所有客人的喜愛,我們的苦心沒有白費。中國人的有禮是深不可測的,接下來我們將看到證明。
用剩的甜點送回廚房後,我們加快速度整理收拾,因為隔天一早我們就要搭機離開。哎唷!真累!法國廚房大使還真不好當!我告訴翻譯人員,為我們服務的工作人員可以將剩餘的冰淇淋吃掉,因為他們為了協助我們而錯過了甜點。就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誰知道他必須將此事稟告警察局長,然後等候裁示呢?幸好局長接受了我的提議。沒多久,那些碗盤都變得乾乾淨淨。我很高興能使賓主盡歡。回到飯店時,我發現袋子裡有瓶宴會上未飲用的香檳酒,於是我把它轉贈給一位中國人,他也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接受了。隔天早晨,當我們回大使館將一切裝箱,那瓶1966年的泰廷爵香檳竟好端端地站在廚房門口,站在局長身旁的我訝異不已。帶著紅色臂章的局長對我解釋:「他因為不想掃您的興,接受了您的饋贈。但因為其他同志沒有,所以他把酒留在這裡。」這樣的精神令人驚訝。又有一次,我向翻譯人員聊到她個人與國家的問題,當時她帶著微笑回答了我。這個從未踏上法國土地的年輕女學生說得一口流利法文,並對我們的歷史瞭若指掌。之後她因為另有任務而告辭,依舊是一臉微笑。局長朝我走來,一副「你做夠了愚蠢事」的神情:「她給了您一個『革命式』的微笑。」我知道我不該多堅持,我對這個國家的想像於是幻滅了。
完成任務後,由於我們依舊是法國代表團的身份,因此我們有權陪同總統直到訪問結束。雄偉的萬里長城穿過平原、丘陵與山脈無盡地綿延,總長5800公里。這面巨牆曾捍衛了中國的元朝,而今日我們眼前的城牆是明朝皇帝的整修成果。碩大無朋的紫禁城裡,曾居住著各朝皇帝,四下是無數的宮殿、運河與鳥類。接下來我們前往古中國的首都漢州,受邀與總統及中國官員乘船遊湖。濱海的上海有熱鬧的工業活動,與北京稍嫌閉塞的風氣形成對比。到了北京後,我們先參加由城市改革委員會所主持的餐會,第二天再參觀市區。之後,飛機前往曼谷。短暫停留間,我們得以一遊那些被森林遮蔽住的廟宇。這次曼谷的停留經驗造就了二十年後我的另一場旅行。一直對曼谷念念不忘的我,在1993年與妻子、小舅和大姨子規畫了一趟舊地重遊的旅程。那天,當我們經過機場櫃台時,有位貌美如花、20歲左右的海關人員看著我的照片這麼說:「你好啊,老爹!」幸好老婆對我很信任,沒多說什麼。不過說實在的,二十年前我首次造訪這個寺廟之城時,根本沒有時間可以亂來。
那個晚上我們回到法國。我的腦海裡盡是另一個時空裡的種種,一時間很難完全回到現實。接下來我還有30趟難得的旅行——去欣賞那些使人屏息的建築,與來自不同文化的人們見面。但北京之旅始終是最特別的,充滿最多的驚喜。能夠和眾人誇耀我去過毛主席時代的中國,我深深感到滿足。這真是太幸運啦!
(以上摘自本書第5章 毛主席的中國與龐畢度)
◆ 愛麗榭宮甜點御廚的北京外交之旅!
我發現二十世紀的法國總統可以說是行動積極的法國國家大使。當然身為總統本來就肩負一定的「使節」責任,只是戴高樂將軍與後來的追隨者使這個身份更具有特別的意義。
當公務旅行與愛麗榭宮的廚房有關時(有時不會牽涉到官邸廚房),這就是一項嚴肅的使命。籌備過程必須毫無閃失,在愛麗榭宮幕僚啟程的前一個月,即著手進行各項行動部署。幕僚長由其陣營陪同——包括職管、安檢領隊、愛麗榭宮專屬醫生、主廚——到現場堪察,以確定當地大使館廚房的條件符合宴會要求(其中十次有九次是由法...
目錄
第1章 愛之泉
第2章 爲什麼將軍的湯總是冷的?
第3章 戴高樂領導下的愛麗榭宮有共產黨色彩!
第4章 龐畢度——來自鄉土的總統
第5章 毛澤東毛主席的中國與龐畢度
第6章 季斯卡的蘋果薄派
第7章 利雅德驚魂記
第8章「冰人」密特朗
第9章 追殺德葛索夫先生
第10章 席哈克伉儷——千載難逢的好老闆
第11章 梵蒂岡惡夢記
第12章 最後一道甜點
附錄—華麗甜點Show
1. 丑角——愛麗榭宮非洲元首會議
2. 聖馬可蛋糕——歡迎美國總統柯林頓
3. 美味的甘草巧克力——歡迎俄羅斯總統普廷
4. 冰凍巧克力脆片派——歡迎戴安娜王妃與查爾斯王子
5. 劇院蛋糕——法德高峰會
6. 牛軋糖雪糕——河内參訪
謝詞
第1章 愛之泉
第2章 爲什麼將軍的湯總是冷的?
第3章 戴高樂領導下的愛麗榭宮有共產黨色彩!
第4章 龐畢度——來自鄉土的總統
第5章 毛澤東毛主席的中國與龐畢度
第6章 季斯卡的蘋果薄派
第7章 利雅德驚魂記
第8章「冰人」密特朗
第9章 追殺德葛索夫先生
第10章 席哈克伉儷——千載難逢的好老闆
第11章 梵蒂岡惡夢記
第12章 最後一道甜點
附錄—華麗甜點Show
1. 丑角——愛麗榭宮非洲元首會議
2. 聖馬可蛋糕——歡迎美國總統柯林頓
3. 美味的甘草巧克力——歡迎俄羅斯總統普廷
4. 冰凍巧克力脆片派——歡迎戴安娜王妃與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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