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內……三個警員殉職,全都是分發到四課的菁英組。
(五年間、三名の刑事はここで命を散った。全部キャリアだ。)
前輩的話在腦中縈繞個沒完,他真的有辦法打破這裡被稱為「菁英組棺材」的詛咒,好好活下來嗎?還是,他會是「第四個」……
胡桃澤禎明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過得算順遂,直到在暗巷中的那聲槍響後,彷彿世界都變了調。不但臥底的身分被揭破,還差點弄丟了這公職鐵飯碗,甚至身邊開始妖怪橫行、群魔亂舞,最要不得的是那隻自詡為「恩人」的貓妖這會兒更大剌剌地開起他家冰箱、霸佔廚房開始——作料理?
沒有罪惡的世界就如同少了香料的菜餚。
以關西為舞台,暗躍於黑夜的暴力團正對善良百姓的居所蠶食鯨吞;麻藥取締課的美女調查員突然現身告發胡桃澤的越權搜查;貓妖胡搞、犬神現身,還有間窩藏諸多怪物的大醫院!
危機接連而來,且看已經一腳踏入「?堙v世界的刑警先生,是否還有回頭路好走……
本書特色:
向經典致意──故事取材自(日本)宮澤賢治 著 《注文の多い料理店》。
作者簡介:
紫曜日
目前人在倭寇國Long stay
熱愛歐美影集、日本動畫與政論節目
在此特別感謝繪製封面的高野老師
同人物販售資訊請參考以下部落格
BLOG:f8950023.blog45.fc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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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采的部分莫過於主角胡桃澤禎明智取歹徒的部分,融合了淡淡的推理趣味和節奏明快的動作感,巧妙將百物語的妖物和現實接軌,是本書的特出之處。——文學評論家暨布拉格文化總編輯╱銀色快手
以「槍響」與「從天而降」的少女揭開序幕,讓人的好奇心被深深地勾了起來,隨著人物的陸續登場,思緒也被吸引進去。看完第一集之後,真是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呢!快出下一集呀~(敲碗)——作家╱貓邏
這簡直就像是神怪界中的無間道劇情,紫曜日筆下的妖魔世界怎能直指人心最柔軟的交流卻又如此令人大呼可愛的「萌」?——博客來網路書店《高中生書店》編輯╱老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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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槍響」與「從天而降」的少女揭...
章節試閱
01
胡桃澤禎明只愣在當場。
對方來得措手不及,所以只能拔槍抵抗,碰一聲,隨著自己的腿上一陣灼熱的劇痛感,對方也同時摔倒在地,碩大的身軀還在抽個不停。
要、要叫救護車……
這個念頭剛從腦袋的角落冒出,另一頭卻澆下盆冷水,不、不行,要是現在叫救護車的話,自己就會……怎、怎麼辦?但這傢伙要是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喀答、喀答、喀答。
什麼清脆敲擊聲在暗巷中由遠而近的迴響,禎明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跳太過劇烈所引發的耳鳴。但接下來的「咚」與耳熟的「沙沙」聲,卻讓他很確定並不是自己聽錯。
這條小巷末端早就被兩邊的電器店卸貨所積下的紙箱與包材等,完全堵成了死路,而入口又是面向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人靠近,那麼,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
正心慌意亂地環顧周遭,甚至神經兮兮地仰頭往上觀望……在禎明眼前出現了一隻渾身漆黑的巨蝶。
巨蝶迫近,露出迷亂的笑容。
不、不是蝶,是個身披黑色羽織與振袖和裝的少女從天而降,腳下的厚底木屐重重敲在地上,又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少女似乎無視落地時的衝擊,嘻嘻笑著轉了個身,座敷童般的齊眉學生短髮微微揚起,然而如此古典打扮的他,左手提了個還露出半截大蔥的塑膠袋,右手則拿了罐摻了果汁的發泡酒,仰頭啜了口,接著又像是不滿似地搖了搖空瓶,皺起只隱約能從瀏海縫隙中看見的眉。
「喂、妳……」禎明張開了口,但好陣子才能正常地說出話。
從他開槍,有人倒下,直到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女從天而降,也不過才一分多鐘,但卻感覺彷彿落入了異世界或惡魔的庭院,到底是什麼力量把這樣的惡運與奇想一舉湊在一塊兒的呢?是神的惡作劇嗎?
「啊哈……我就想怎麼會有這麼新鮮的血味,原來是殺了人了……」少女的聲音比禎明原本想像的要低些,卻又完全符合期待地保有嬌憨的部分。
「他還沒死!」禎明忍不住反駁。
「那怎麼不快些叫救護車?遲了就要變得更好吃了。」少女撫著紅唇,模樣醉狂,頭一句意外的有常識性,但後一句則與他的登場有相同等級的詭譎。
「好吃……妳到底……」
「……我說錯了,剛才的不算,我沒說人好吃,我沒吃過。」少女像是突然酒醒了,抬手揉了眼,這會兒說話倒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唔唔,我知道了,這就是玄景說過的『不能叫救護車的狀況』,嗯、好吧,你如果當作沒聽到我說人好吃這件事的話……就救你。」
「咦?」
已經什麼跟什麼都搞不清楚了。禎明現在心中一片混亂,他不停反芻著自己扣下扳機的瞬間,是不是就此導致了自己精神上的損害或是別的更驚人的東西。
少女從懷中掏出了布滿白色與黑色水鑽的手機,按了幾個號碼湊在耳朵邊:「喂?醫生,是我喔,有人中槍了……」他蹲了下來,用肩膀夾住手機繼續與另一頭對話,雙手則用力按住倒地男人腹部的出血口,「嗯,傷口不大,大概是護身用的22口徑,所以子彈沒能貫穿……」說到一半,他突然又像想到什麼似地,銳利地瞪向禎明鼓脹的外套口袋,「……啊,沒事,能派人來接嗎?在電器街……」
等少女通完電話,禎明才逐漸回神,一時間心驚膽跳,連忙衝到倒下的男人身邊,同樣幫忙加壓止血。
「妳到底是誰?」禎明感覺到手下鮮血湧出的溫熱感,雖然沒有很大量,但仍舊感覺到對方的生命正不斷在流失中。
「環。」少女回答。
「……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禎明咬著牙繼續問,他的神經繃得死緊,全身肌肉也僵硬得受不了,只希望能夠靠這一問一答來使自己保持清醒。
「路過。這裡是回家的近路,本來今天想做好吃的蔥粥。」
「路過?從天上路過?」禎明擺明了不信。
「我可沒有翅膀,只是從屋上跳下來罷了。」環微微噘著嘴,不被信任似乎讓他有些不開心。
「屋……」禎明忍不住再度抬頭往上望,這附近都是商業大樓,可不是只有一兩層的住宅區,小巷兩側的大樓至少也有十五公尺高,從上頭跳下來的如果不是想死,就是找死。「別開玩笑了,而且妳剛才打給誰?不是救護車嗎?」
「是救護車,不會通報警察那種的,放心好了……」環這時將纖白的手拿開,翻掌,憑藉街燈從巷口滲入的光亮能清楚看到上頭沾滿暗紅,「柯爾特口袋槍交出來,暫時先幫你保管。」
「什、」禎明瞪大眼,寒意從脊背迅速竄到腦門,「為什麼……?」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環的手依舊停在半空中。
「為什麼我非得聽妳的話不可呢?」禎明試著稍微擺出強硬的態度。
「不聽話的話,會被殺喔。」環只稍稍傾斜脖子,並沒有做出任何恫嚇的模樣,但這樣的態度對禎明來說,以經是了不起的威脅了。
禎明嚥了口口水,隨後從外套口袋裡掏出剛才發射過,槍管仍存有餘溫的柯爾特口袋槍。環一把抄過,隨手塞進衣襟。
「之後再還你。」
五分鐘後,一臺亮著紅燈,將蜂鳴器開得震天價響的救護車來到巷口,幾人下來幫忙抬走患者,沒多問什麼。禎明注意到救護車上的醫院名稱:「佐久間綜合病院」。
是完全沒有聽過的病院,至少,在他所知的區域範圍內,根本沒有這間醫院。
環與禎明都坐上了救護車,環抽了抽鼻子,對其中一個醫護員說:「那個人的腳也受傷了,幫他看一下吧。」
醫護員要求禎明把褲管拉起,果然在小腿肚上有道很深的燒焦擦痕,理應很痛才對,但禎明剛才看起來彷彿一點事也沒有,也許是因為眼前接連出現的驚嚇與奇異讓他暫時忘記疼痛,抑或是在逞強而已。
救護車曲曲折折地開,沒想到竟開往一間他知道的急救中心,問題是這間急救中心跟佐久間什麼的根本無關,而是「櫻急救」——關西最大、設備最先進的聯合醫療系統的其中一個據點。
「咦?」禎明忍不住咦了聲。
「下車吧,還是需要根柺杖?」環問。
禎明搖了搖頭,雖然腿一踩地就會劇痛,但他還是咬牙忍著,就連傾斜歪倒地走路都彷彿是示弱般,勉強自己若無其事地下了救護車。
擔架也下了車,在推過禎明面前時,他低聲說了句:「如果能夠平安無事就好了。」
環似乎愣了下,隨後咯咯笑了起來,黑色袖尖掩著嘴,窄小的肩膀上下抖個不停,直到禎明抱著疑惑瞪向他。
「你的眼裡可沒這麼說,甚至乾脆希望這種人死掉就好了。」環揮舞著長長袖子,背過身往急救中心剛才為了迎接救護車所開的側門走,「不過這樣的你我並不討厭。」
「沒有那回事!」禎明追了上去。
「那麼你為什麼開槍?」環問。
「……他先攻擊我的。」禎明低聲。
「開槍很容易嗎?」環追問。
「這個……」
「上去吧,我找認識的醫生幫你看一下。」
環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而禎明這時很不情願地注意到對方手上居然還提著那包超市的塑膠袋,到底提著大蔥進醫院幹嘛呢?但轉念一想,難道要叫對方放在救護車上嗎?
櫻急救內的設施就跟一般的急救中心沒什麼兩樣,雖然規模比較小,只有五六層樓高,但內部卻井然有序,即使有急診病患者送入,除了一開始喊著脈搏血壓跟該打入什麼藥劑時的大吼比較惹人注目外,所有參與救護者的舉動都像接收到同一中央指揮臺的絕對訊息那樣,絕不混亂、在彼此接觸時順利地完成聯繫動作。
「工作人員用的電梯在這裡。」環指了指在樓層正中央,搬運病患與一般來客的大電梯旁的另條走道底端,那裡有另一臺普通尺寸的電梯。「很痛吧?再忍耐一下喔,快到了。」
「我並沒有……」感覺痛。
當然如果說出口便成為謊言,但禎明只覺得環的一舉一動都在挑戰自己最脆弱的神經,在拚命放棄了惡言相向之後,仍留下了想反駁的精力。
環蹦蹦跳跳地搶先按了電梯,在最高層的「六」上,彷彿惡作劇般按了三下。
惡魔的數字。
電梯向上,兩人暫時都無話可說,直到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景物跟常識中所認知的住院病房通道無異,這讓禎明稍微安了點心,即使他明白這一切屬於現實,卻在微妙的地方感受到了奇異的剝離感。如果說電梯打開後,他將面對九頭龍或是地獄看門犬之類的,應該也不會再讓他的驚訝指數瞬間飆到最高點了。
選擇了其中一間房,環上前去,咚咚咚咚搥了好幾下門:「醫生醫生,我帶朋友來玩了喔。」
「囉唆!門沒鎖,自己進來。」門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環打開門,裡頭布置的就像醫師的問診室,只是旁邊隔著藍色布簾,後頭應該設有病床或是看診檯之類的東西,這樣的擺設讓禎明回想起中學時的保健室。
身披白袍的醫師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支著頭,背對門口,手中握著的遙控器正對著電視轉個不停。
「今天帶了什麼來啊?鬼嗎?我想看看鬼……」醫生的聲音有氣無力,手中的遙控器仍舊不肯放下,看來並不是在找尋想看的節目,而只是執著在轉頻道這個行為上。
「才不是呢,鬼最近已經很少看見了,就算看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當朋友。總之這個人腳受傷了,幫他看一下啦。」環靈活地跳到辦公桌上,雙手用力一扳,將醫生整個臉連帶身軀轉向門口。
醫生的模樣讓禎明聯想起吸毒者,雖然年輕,卻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像實驗鼠那樣滿布血絲的紅眼睛,過尖的下巴與痀著的背。
「啊?」
醫生的臉上顯然充滿著濃濃的失望,但望著禎明的視線卻異常銳利起來,下一秒,在禎明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把32口徑的德制華爾薩自動手槍,正顫也不顫地瞄準了他的頭部。
將手指扣在扳機上的正是醫生。
「為什麼刑警會在這裡?鴿子?還是……烏鴉?」醫生半瞇起的眼中透出凶光。
禎明現在非常後悔自己把柯爾特口袋槍交給了環,使得他現在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是的,他是警察,而且之前雖然不願意去想,但這種收到槍傷患者卻不通知警方的醫院……說得白點不也就是另一種變相的賊窟。
而且,這個醫生知道他們的內部術語,「鴿子」指的是警方派出去臥底的人或是線人,至於「烏鴉」則是所謂的「髒警察」。
心知自己的身分已經敗露,再藏也沒有用,禎明只得咬牙道:「……鴿子。」
「嗯?厚生省的?」醫生這時雖然用空下來的一隻手遮著嘴大打呵欠,但握槍的手還是一樣穩定而執著。
「不,我不是麻藥取締的人。」
「但卻做潛入搜查?」醫生歪著唇角,似乎在笑,表情卻又很難看。
除了非隸屬警察廳下的厚生省麻藥取締官外,其他私底下的臥底搜查目前並未合法化,話雖這麼說,為了事件的調查與「搶生意」,這麼幹的警察單位大有人在,但臥底取得的證據會無效化,所以通常依靠外部突擊交易現場或是極少數的內部告發,才能使案件成立。
禎明對醫生的質問以沉默回應。
突然,作為間隔的藍色布幕被唰唰地推開,隨後又一陣鏗鏗噹噹的翻找聲,忍不住將視線望去的禎明這時卻看見環毫無緊張感地跪在儲藏櫃前,把半個頭給伸了進去。原來,被布幕隔起之處居然是間廚房,有瓦斯爐、烤箱、微波爐等等設備,中央還有張方方正正的餐桌與四張充滿家庭風味的木頭靠背椅。
「醫生,米呢?」環叫著。
「另一邊。」醫生冷淡地答。
「喔,我要做蔥粥。」環說。
「又不是病人,吃什麼粥啊……」醫生嘀咕。
「醫生一直都像病人一樣。」環毫不留情地說準了禎明對醫生的第一印象——那猶如吸毒重症患者的模樣。
屋內緊繃的氣氛突然煙消雲散,醫生又看了看禎明,最後把槍塞進白袍口袋裡,雖然敵意並沒有完全消散,但倒是沒有殺意了。
禎明也暫時鬆了口氣,只是稍一放鬆小腿處的擦傷又如電擊般襲來,使得他表情因此扭曲了幾秒。
「坐。」醫生指指面前一張看起來頗舒服的滾輪椅。
禎明仍舊僵著。
「我討厭聽不懂人話的傢伙。」醫生歪曲的唇邊掛著深深地嘲弄。
禎明看了眼那椅子,最後慢慢坐下了。「醫生……」
「周。周朱平。腳放上來。」醫生把自己的椅子拉近了些,拍拍自己的大腿。
「咦?不、那個……」禎明慌張地搖著頭,就算自己是傷在腿上,而且附近也沒有看起來可以架起腳的檯子,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醫生的腿當成腳架用吧?
「在害羞什麼啊?真噁心,我又沒有叫你坐上來,動作快點,別浪費時間。」周的臉上堆著嫌惡與厭煩,「如果不是小玉帶來的話,早就把你扔出去了。我討厭警察,大概是最討厭排行的第三名左右。」
「不是小玉,是環!醫生最喜歡欺負人了,虐待狂,不是人!」在廚房咕嘟咕嘟煮著東西的環似乎有在注意診療室的動向,一聽到關於自己的事時立刻插嘴。(註:「環」讀成たまき與「玉」的たま只差一個音。)
「反正唸起來差不多……」周喃喃自語,接著又瞪著禎明,「我數到三,再不把腿放上來,我就乾脆在上頭多開幾個洞。」
心想這種威脅實在很像笑話,但看周已經把手重新伸到口袋中,禎明只得忍住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奪走的羞恥感,將受傷的腳抬起,輕輕放在周剛才拍著的大腿上。
「失、失禮了……」
「虛情假意的話就免了,聽著也只會惹人不快而已。」周雖然出言不遜,動作卻輕柔地將禎明的褲管捲起,鬆開緊急處置時所使用的紗布。被子彈擦傷的痕跡雖然看起來嚴重,但出血並沒有非常大量,因為伴隨著子彈旋轉所產生的高熱造成了皮膚灼傷,燒灼的部分也同時把斷掉的血管封起來的緣故。
「千鶴,生理食鹽水,消炎軟膏,紗布,剪刀,固定針。」
周輕描淡寫地下指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然而禎明卻彷彿在瞬間看見了對方背後生出了天使般的白色羽翼……不、是真的翅膀!但那翅膀卻與周的身體分離,化成了人形。
人形有張陶瓷工藝般精緻的臉,彷彿剛出生小雞那樣淡黃的及腰長髮,打扮與周相似,都是外頭罩著白袍的普通衣衫。
「啊……啊啊……」禎明張開的嘴發出無意義的呻吟,並不是因為本來被緊急包上的紗布重新被拆下而感到疼痛,而是怎麼樣都無法相信眼前離奇的一幕。
有個人從醫生的背後……分裂出來?
「欸?第一次看到嗎?真奇怪,你不是環帶來的人嗎?哎、算了。」叫千鶴的青年走去一旁的櫃中撿出周剛才說需要的東西,又拿著那些回到桌旁堆著。
「我在巷子裡撿到的,他掉在那裡。」環炫耀般地道。
「……掉、掉在……」禎明含含糊糊地抗議,卻無法保證這是個好時機。
「嗯,很寂寞的臉,因為很寂寞所以會對人開槍也是沒辦法的事。放著不管的話就連密柑箱也沒有,實在太可憐了。」環說著,將已經煮好的東西一一端到方桌上。
「不要隨便胡說八道了,我並不是因為很寂寞什麼的才對人開槍,是因為先被那傢伙攻擊了,我才迫不得已地反擊。你們到底是誰?我受夠了!」禎明終於抱著頭,發出啜泣般的吼聲,最後又因為疲憊與感受到自己實在太過悲慘而哭了出來。
無法理解的事情接二連三,其實他怕得要命,卻不想承認。
01胡桃澤禎明只愣在當場。對方來得措手不及,所以只能拔槍抵抗,碰一聲,隨著自己的腿上一陣灼熱的劇痛感,對方也同時摔倒在地,碩大的身軀還在抽個不停。要、要叫救護車……這個念頭剛從腦袋的角落冒出,另一頭卻澆下盆冷水,不、不行,要是現在叫救護車的話,自己就會……怎、怎麼辦?但這傢伙要是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喀答、喀答、喀答。什麼清脆敲擊聲在暗巷中由遠而近的迴響,禎明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跳太過劇烈所引發的耳鳴。但接下來的「咚」與耳熟的「沙沙」聲,卻讓他很確定並不是自己聽錯。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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