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馬遜網站五顆星最高評價
★ 紐約時報暢銷超自然系列小說
15歲的克蘿依原本擁有平凡美好的生活,但自從她看到幽靈後,一切都改變了。她最親密的勞倫阿姨認為一切都是她的幻覺,把她送進「拉里之家」接受治療──一個收容精神病青少年的地方。
然而克蘿依卻發現,拉里之家並不像表面那麼單純,住在這裡的孩子,都是非凡的超能異者:力大無窮的狼人,擅使魔法的巫師,能無中生火的火系半惡魔,而她自己則是可以召喚亡靈的通靈師!
在一次無意的召喚下,克蘿依喚醒了住在這裡的亡靈,引領她發現了埋在地下室的骷髏。
不知名的屍體、古怪的醫護人員、被「轉院」後離奇失去聯繫的朋友……一樁樁詭異的事件散發出莫大的威脅和危險氣息。克蘿依知道,唯一保命之道是逃出這個詭譎收容所的禁錮,但她不曉得的是,這張早有陰謀的天羅地網,已經緊緊罩住了她……
作者簡介:
凱利.阿姆斯壯 Kelley Armstrong
暢銷書作家,和三個孩子住在加拿大,畢業於心理學系,後轉換跑道,研究電腦程式,目前是專職作家和家庭主婦。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你可能會看到驚聲尖叫,甚至把死人吵醒。──《柯克斯書評》
★充滿懸疑,情節安排巧妙,引人注目。《VOYA 青少年圖書館雜誌》
★一部擄獲人心的作品,驚心動魄的懸疑將會引發你潛在的不安。 《美國童書中心告示牌月刊》
★一個巧妙、原創的故事。──《環球郵報》
★一翻開就放不下!── 《書訊》
★刺激,充滿懸疑── 《兒童圖書》
★充滿動作、危險、超自然的祕密,你會不顧一切的想看續集!──梅莉莎.瑪爾,紐約時報暢銷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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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塔比特女士讓我去削午餐要吃的蘿蔔,我不敢跟她說我這輩子沒削過蘿蔔,在割到好幾次手指後,我終於抓到了竅門。
當我削皮的時候,我的思緒又開始亂飄,飄到我不願意接觸的地方。於是,我拿出我最好的防衛:將這一切轉換成電影情節。
「削皮的工作完成了嗎?」一個聲音說道,「妳為什麼會被派來做這份工作?」
這次,我看到的不再只是一隻手,而是一整個人,一個看起來比我大一歲的男孩,比我高半尺,穿著一雙多年沒刷過的釘鞋,身材很瘦,顴骨很高,頭髮是暗金色的,棕色的杏核眼饒有興味地轉著。
「妳一定就是克蘿依。」
見他伸出手,我害怕地跳開,蘿蔔從我手中滑落,打到他的手臂──一個連著身體的真實胳膊。
「我……我……」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又用手指了指餐廳,塔比特女士和麗茲正在那裡談話。
「我不該出現在這裡……」他小聲說,「忘了說,我是賽門。」
他笑起來很友善、很可愛,但這並不能解決我身陷拉里之家的事。
他走到儲藏室門口,做了個要我等等的手勢就消失在裡面。我能聽到他在貨架間走來走去的聲音,當我偷偷朝裡面看的時候,發現他搬下一箱全麥餅乾。
他在偷食物?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少年之家和夏令營一樣,男孩們容易餓的毛病從沒變過。
看見賽門拿出一條沒打開的餅乾,我小聲對他說:「有一條打開的。」
「謝謝!但他想要一整條,對吧,兄弟?」
我循著他的目光往我身後看去,叫了出來。
我後面站著一個六尺高的男孩,肩膀像門一樣寬。雖然他的身材已經像個成年人,但有一點錯不了——他的臉都能當抗痘面霜「使用前」的照片了。他細長的黑髮散在眼睛前,顯得很呆滯。
「我……我……」我吞了口口水,「我剛才怎麼沒看到你?」
他繞到我身前,從賽門手裡接過餅乾,當他要撤離時,賽門抓住他T恤下襬,轉向我。
「德瑞克,這是克蘿依;克蘿依,這是我的兄弟,德瑞克。」
「兄弟?」
「是的,」德瑞克的聲音低而沉悶。「雙胞胎。」
「別聽他的。他是我父親收養的。」賽門說。
「我們可以走了嗎?」德瑞克說。
賽門揮揮手讓他先走,然後轉了轉眼珠,說道:「對不起,不過,我得說非常歡迎妳的到來。」
「賽門?」多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我知道你和德瑞克常常來這裡偷拿……」話還沒說完,她發現了我,瞇起眼睛盯著我看。
「多莉。」賽門叫她。
她的表情從亟待爆發變成了傻呵呵的笑。「怎麼了?」
他指了指餐廳的門,「噓!」
當多莉還在喋喋不休地道歉時,我已經溜掉了。
我削完蘿蔔後,塔比特女士說午飯前這段時間歸我自由安排,還讓我去了媒體室。如果我希望看到大螢幕的電視、環繞音響、昂貴的電腦,那必然要大失所望。
這裡只有一部二十吋左右的電視、廉價的影碟播放機、一台舊的XBOX和一部更舊的電腦、一組電影合輯,唯一一部輔導級的電影是侏羅紀公園,上面卻貼著「訊問後再觀看」的標籤,就好像我得出示身分證,證明我已經超過十三歲了一樣。
我打開電腦,光是開機就花了快五分鐘,還是Win98的系統,我又花了五分鐘來回憶怎樣使用windows系統。我們學校使用的是Macs系統,我就是用這個理由,讓爹地給我買了一台蘋果的筆記型電腦,上面還裝了最新的影片編輯軟體。
我打開瀏覽器,輸入一個位址,然後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原本我以為一定會顯示「網頁無法連結」,但頁面卻打開了,看來我們並沒有與外界完全隔絕,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可怕。
我登錄了自己最喜歡的頁面,瀏覽了很長時間,直到我突然想起要查查自己的電子信箱。我等待了快一分鐘,畫面就跳轉到「頁面無法顯示」的提示,我又嘗試了Hotmail,結果也是一樣。
「克蘿依,原來妳在這裡。」
我轉過身,看到塔比特女士從外面走進來。
我指了指螢幕,「我想看看我的電子信箱,但怎麼都進不去。」
她走過來看了下螢幕,說:「這是網路保護軟體,這不僅僅可以用來遮罩一些網頁,還能做更多別的事。妳得用我們的帳號才能收發郵件,范德普小姐會幫妳輸入密碼。有點麻煩,我知道,但去年有個孩子上了違禁的網站,被發現時……」她搖搖頭,「我們懲罰了所有人,不好意思,為了不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我們只能這樣做。現在,該吃飯了。」
在吃飯時,我看到了最後一個孩子——彼得,他向我問好,還問我是不是習慣這裡的生活,然後就把注意力集中在PSP和午飯上。
拉里之家的一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實在太無聊了!只要有人挪動,我總是很緊張,希望有人會說別人聽不懂的語言,或是尖叫著說碗裡有蟲子,但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食物多得吃不完──一大份自製的燉菜、滿滿的菜和肉。我保證這必然很有營養,因為除了這些以外,還有牛奶和全麥麵包。甜點是果凍,看起來真的很不錯。
彼得遊戲機裡的警報器聲和輪胎的尖嘯聲,為我們的午餐時間配了樂。瑞秋根本沒來,多莉和麗茲似乎很要好,我根本插不進話,而德瑞克忙著吃飯,壓根兒沒時間理我。
最後只剩賽門有空理我。他問我來自哪個城市,其實我一直搬家,根本沒在一個地方待過很長時間,他說他和德瑞克也是經常搬家,我們分享了自己最不愉快的搬家故事。
這時,多莉加入我們,分享她可怕的搬家故事——從樓上的臥房搬到地下室。賽門讓她自娛自樂了兩分鐘,然後又繼續問我上哪所學校。
我知道他不過是出於禮貌才和我聊天,這樣可以讓我這個新人顯得不太孤單,但我認為多莉的頭可能快要開始冒煙了。我以前就見過這種女孩,佔有慾強,無論對象是一把梳子、一個好朋友,還是她們喜歡的男孩。
「藝術學校?」多莉吸了口氣,「是那種很令人著迷的學校嗎?告訴我,克蘿依,妳在那裡學什麼?幽靈攝影?還是幽靈故事寫作?」
我被一大塊肉噎住了。
多莉轉過頭盯著賽門,「噢,克蘿依告訴過你,她為什麼被送到這嗎?她能看到幽靈!」
彼得突然放下遊戲機,抬起頭,「真的嗎?這真是太酷了!」
當我看著他時,德瑞克的叉子停在半空中,碧綠的眼睛穿過劉海看向我,嘴唇似乎動了動,好像在說:她能看到幽靈?真是太可笑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我……」
「她又結巴了,」多莉嘆道,「麗茲,拍拍她的背,讓她恢復正常。」
賽門盯著她說:「別太過分了,多莉。」
她好像一下子僵住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就像彼得說的,這很酷!如果她真的能看到幽靈,或許能幫上麗茲的忙,妳知道的,那個愛惡作劇的鬼魂……」
「多莉!」麗茲顫抖著扔掉她的叉子。
「又來了。」德瑞克發著牢騷。
麗茲的眼睛濕潤了,她尖叫著坐回椅子上,多莉又開始不斷的道歉,賽門在麗茲扔掉杯子之前把它搶走,彼得埋頭繼續玩他的遊戲,德瑞克則趁亂吃完最後的菜。
廚房門開了,塔比特女士走進來,但她的話語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接著,瑞秋出現在門口,手裡拎著一籃子髒衣服。
「最後一次點名,」她裝腔作勢地說,「還有誰的衣服要洗?」
沒人理她,我環視四周,突然意識到,在這樣騷動的環境下,就算我現在離開,也沒人會注意到。於是,我溜掉了。
他們知道了,每個人都知道我是個怪人了。一個能看到幽靈的瘋女孩,我本就該到這裡來。
我有些反胃,快步跑上樓,突然無比想念我帶著香草味的床墊。我想拉下百葉窗,和我的iPod一起蜷縮在棉被下,試著忘記——
「我能幫妳嗎?克蘿依。」
離樓上還有兩級台階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樓下的范德普小姐。
「我、我只是想躺一會兒,我的頭很疼……」
「那妳下來吃點止痛藥。」
「我、我只是累了,我沒有課,所以想……」
「下來!克蘿依,快!」她等我快走到近前的時候說,「在拉里之家,臥室只是用來睡覺的。」
「我……」
「我知道妳可能很累,也覺得很無聊、有挫敗感,但妳得試著積極主動跟大家交流,不要把自己孤立在那裡。瑞秋要在下午上課之前完成洗衣服的任務,如果妳吃完飯了,可以過去幫她。」
我鼓起勇氣打開地下室的門,以為會看到一道吱吱作響的木梯,通往那種我一直很害怕的、幽暗潮濕的地下室,但我看到的卻是光亮的台階、光亮的走道,牆壁刷成淡綠色,還有絢麗的花紋。這是今天以來第一次,我因為這明亮的環境而高興不已。
洗衣房是瓷磚地板,屋裡有一張老舊的躺椅、一台洗衣機、一台乾衣機和一組櫥櫃,沒有一點「老舊地下室」的氣氛。
洗衣機在運轉,我卻沒有看見瑞秋。
我看到屋子的另一邊還有扇關著的門,當我走近時,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煙?如果瑞秋在這裡抽煙,那我可不想撞見!
我轉身準備退回樓上,發現瑞秋躲在兩個毛巾架之間。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搖了搖手,點著一根火柴。我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香煙,只有沒燒完的火柴。
我又想起麗茲說過的話——
瑞秋會放火。
看到我的表情,瑞秋一下跳了過來,站在我和門之間,高高地揚起手。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要放火,如果我放了,他們不會讓我待在這裡……妳可以問問他們,我只是喜歡火而已。」
「嗯。」
她發現我盯著她的火柴,立刻把它藏到身後。
「我注意到妳沒吃午餐,」我說,「需要我幫妳帶點吃的嗎?」
她的臉色明亮了許多,「謝謝,但我會上課前吃顆蘋果充饑的。對我來說,這就是午餐。我總是找盡藉口,避免和維多莉亞女王一起吃飯,她的架子就像個女王,不是嗎?如果我拿了其他配菜或是甜點,她就會來搗亂。」
我一定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因為她揮揮手指著自己的身體。
「是的,我是需要減肥,但我不需要她來充當我的私人營養師。」她走到一大堆未分類的衣服前面,「我的建議就是跟她劃清界限,她就像我在古老科幻片裡看過的怪獸、宇宙來的吸血鬼,只是不吸血,吸的是我們的能量。」
早些時候我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瘋,而且我認為這裡也沒有瘋子。精神病可能就跟口吃一樣,我一直努力讓人們相信我只是口吃,並沒有什麼大毛病,我只是有個問題需要克服罷了。
就像一個人能看到幻影,或是愛玩火,並不意味著他就是神經病。
我愈快克服我的問題,就能愈適應拉里之家,也愈快離開這裡。
我望著那堆衣服,「需要我幫妳嗎?」
瑞秋教我如何分類,這又是另一項我從未做過的家事。即使參加露營,也會有人替我們洗衣服。
我們一起工作好幾分鐘後,瑞秋問我:「剛才我說的事,讓妳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
「把一個女孩丟到這種地方,只是因為她喜歡火。」
「嗯,如果……」
「只是喜歡火而已,又沒什麼危險,我並不會傷害到自己和其他人啊!」
她又開始衣服的分類工作。
「妳喜歡日本漫畫或動畫嗎?」幾分鐘後,她問我。
「動畫很酷,我不是很迷,但我喜歡日本電影,動畫或非動畫都喜歡。」
「我喜歡動畫片,我會看影片、閱讀相關書籍,甚至會在討論版裡發言。我認識一個女孩,她是個徹徹底底的動漫迷,她把所有的零用錢都花在動漫DVD和書上,她甚至能背下動漫人物的對話。」她迎視我的目光,「妳覺得她是不是也該來這裡呢?」
「不,大多數的孩子都有自己超迷的事物,不是嗎?以我為例,我熱愛電影,甚至能說出我出生前拍的科幻電影的導演是誰。」
「但沒人會因此認為妳瘋了,只是太熱愛電影,就好像……」她掏出火柴,劃著了它,「就好像我熱愛火。」
這時敲門聲響起來。
「小姐們,」塔比特女士說道,「妳們還在下面嗎?」
在我們回答前,她已經走了下來,當她的影子出現在轉角的時候,我奪過瑞秋手裡的火柴,藏在我剛疊好的衣服下面。
「瑞秋,」塔比特女士叫道,「妳的課要開始了。」
「我做完這些就上去。」
塔比特女士離開了,我把火柴還給瑞秋,她嘟囔著謝謝我,就上樓了,把我一個人留在地下室。
我把一套寫著麗茲名字的粉色內衣褲扔到她的衣服堆裡,然後停了下來。難道我們也要洗男生們的內褲嗎?真希望不是。
我翻了翻衣服堆,只發現了瑞秋、麗茲、多莉的衣服,頓時鬆了口氣。
「女孩……」
突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的肌肉一下子僵硬了,但還是強迫自己繼續收拾。沒有人在這裡的,如果有,那也只是我的幻覺。這就是我需要克服的問題。別像隻嚇壞的貓咪一樣跳起來。好好面對那些幻聽、幻象,然後無視它們。
「過來……」聲音穿過房間,向這邊飄過來。
我拿起一條蕾絲丁字褲,上面寫著多莉的名字。我在腦中想著自己的小女孩棉質內褲。
「……這裡……」
我試著專心去想如何在別人洗我的衣服前,換條像樣的內褲,但我的手卻因為強迫自己不去聽這些聲音,而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偷偷地看了房間一眼,沒人,然後我回過頭,繼續收拾衣服。
「門關著……」
我看了一眼那扇關著的門,證明那道聲音的確是出自於我活躍的幻想。
妳為什麼需要證明?不然它還會是什麼?
太好了,現在有兩道聲音要無視了。
「打開門……有重要的東西要給妳看……」
哈!現在要上演經典的電影場景了:小女孩,過來看看那扇關著的門後方有什麼。
我大笑,但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攥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起來,不然他們永遠不會讓我離開這裡。
我偷偷瞥了那扇門一眼,那就像個普通的壁櫥。如果我真的相信那個聲音是出自我的想像,又有什麼不敢開門的呢?
我逼自己大步往那扇門走去,知道如果我停下來,就沒有勇氣繼續了。
「做得好!過來………」
我抓住門把,一種金屬的冰涼感傳入我的手心。
「打開……」
我慢慢地轉動把手,它轉了不到四分之一就停了,我搖了搖,沒有動。
「鎖住了!」我的聲音在整個洗衣室裡迴響。
我又搖又轉,但這扇門並沒有妥協的意思。
「找到鑰匙……打開……」
「門是鎖著的,我要上樓去了。」我回答道,當我轉身時,硬生生地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尖叫,因為我看到了上次讓我發出尖叫的那張臉。
我跌跌撞撞地退後,如果不是有扇門在身後,我一定會摔倒。當我稍微平靜一點之後,發現德瑞克就站在我面前,手插在口袋裡。
「妳在跟誰說話?」他問。
「我自己。」
「哦?」
「如果你要向我道歉……」
但他並沒有妥協,我繞到他身邊,結果他又擋住我的去路。
「妳看到幽靈了,是嗎?」他說。
我鬆了口氣,笑了笑。「世界上根本沒有幽靈。」
「哦?」他掃視了整個洗衣室,就像員警在搜查潛逃的罪犯。然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這種緊張感讓我的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妳看到什麼了,克蘿依?」
「我……我沒有……」
「慢慢說,」他不耐煩地說道,「他們長什麼樣子?跟妳說話了嗎?」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我咬了咬嘴唇,踮起腳,他同時把耳朵附過來。
「他們都披著有大洞的白被單,會發出嗚嗚的聲音。」我對他怒目而視。「現在,給我讓開!」
我猜想他會嘲笑我,抱著肩膀說:「我偏不!」
我看到他的嘴角一陣抽動。我冷靜下來,發現他在笑。
他在嘲笑我。
他往一旁讓開,我迅速從他身旁竄過去。
(未完待續……)
塔比特女士讓我去削午餐要吃的蘿蔔,我不敢跟她說我這輩子沒削過蘿蔔,在割到好幾次手指後,我終於抓到了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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