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本屋大賞第1名作品,超人氣系列第三集!
●累積銷售突破345萬本!
●2013年8月電影即將上映!
【故事簡介】
怪盜盯上了沉眠於寶生家的珍寶?發現了身上飾品被搶走的女性橫死屍體?接連發生的難解事件令麗子陷入危機……可是,「大小姐的晚餐都白吃了」影山的毒舌與推理依舊狀況絕佳!
然後在最後的舞台上,影山、麗子,以及風祭三人的關係也將面臨巨大的變化──!?
作者簡介:
東川篤哉(Higashigawa Tokuya)
1968年出生於廣島縣。岡山大學法學系畢業。2002年以長篇推理小說《密室的鑰匙借給你》嶄露頭角,成為廣受好評的新銳作家。2011年以《推理要在晚餐後》奪得本屋大賞第一名,系列狂銷三百多萬本,為近年來日本最炙手可熱的推理作家。
東川篤哉的推理小說充滿幽默感,將搞笑情節融入本格推理之中,無厘頭的人物互動讓原本殘酷的謀殺案走出一種意外的格局,閱讀起來毫無負擔,也因此吸引到許多以往從來不看推理小說的年輕女性讀者。
章節試閱
第一話 請勿給予犯人毒藥
1
這已經是眾所皆知的事了,所謂『寶生集團』是從鋼鐵、電力、精密機械,到食品、藥品、釣魚用品,甚至是報章雜誌及本格推理小說等等,各種產業無一不涉獵的巨大複合企業。其總帥寶生清太郎的城池.寶生邸坐落在西東京國立市一隅,以佔地廣大到幾乎讓附近人家感到困擾而聞名。
高聳圍牆所包圍的寬廣建地裡矗立著風格獨具的西洋建築,有時髦的別館、詭異的倉庫、無用的噴水池;庭院裡有兩隻雞、有狗有馬有鹿,大象與長頸鹿悠然地吃草,獅子恣意地來回奔跑──種種謠言未曾在國立市市民之間停歇。不過,這些當然都只是都市傳說罷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又有什麼是插科打諢。對於多數市民而言,寶生邸內部是絕對無法窺視的祕境。
三月下旬的某個早晨,寶生邸庭院內的櫻花也開始綻放的時候。
在附有帳幔且綴飾著華麗蕾絲的床,即俗稱的《公主睡舖》上醒來後,寶生麗子突然「哈啾!」地打了個沒有大小姐風範的誇張噴嚏。
嘶嘶──麗子才吸了幾下鼻子,隨即又補上錦上添花的一發。「嘿啾!」
麗子把羽絨被拉到睡衣的胸口前,「嗚嗚,好冷。」肩膀顫抖了起來。
「──不過我剛才的噴嚏也太不可愛了。」
身為富豪千金之人,即便是突然打個噴嚏也得講究氣質。跟亂噴口水發出吵鬧聲響的中年男子不可概括而語。而且──
若是被看見失態的一面,到時候又會被那個男人嘲弄了。
「只有這點絕對不能容許……我得小心才行。」
這麼告訴自己後,麗子搖響床邊的搖鈴,喚來那個男人。
所謂那個男人是指侍奉寶生家的年輕管家.影山。搖鈴才響不到五秒,身材高瘦、知性的銀框眼鏡配上西裝打扮的管家便扣擊了麗子寢室的門。
「早安,大小姐。」一踏進寢室內,管家首先對床上的麗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他警戒似地環顧床的週遭。「…………」
「怎麼了?影山。有哪裡不對勁嗎?」
「不,沒什麼。」影山以沉穩的語氣說。「只是剛才走在走廊上時,我好像聽到哪裡傳來彷彿中年大叔般的嘶吼聲,慎重起見,我才提高警戒。」
「哦、哦……」討厭,那個《大叔般的嘶吼聲》難不成是在說我嗎!?我打噴嚏很像大叔!?麗子內心受到嚴重的創傷。「這、這裡可沒有什麼老頭子或大叔哦。一定是爸爸在他房裡打噴嚏的聲音啦。」
「原來如此。的確,老爺是不折不扣的大叔了……」
影山對雇主作出了稍嫌欠缺敬意的發言。「話說回來,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大小姐。」
「當然,就是有事才會叫你啊。」麗子故意可愛地輕咳幾聲。「我好像感冒了,早餐吃粥好了。還有,把體溫計拿來。我一定發燒了……咳,今天工作要不要請假呢……」
這麼說完,麗子斜眼確認管家的反應。可是影山的側臉只看得到一如往常冷靜的表情。
之後過了一會兒,在寶生家的餐廳裡──
「若是大小姐真的如您所想的感冒了,那恐怕是因為今天早上氣溫驟降的關係吧。這正是人家常說的花冷(註:日本氣象用語,意指櫻花綻放的初春天氣多變,冷氣團會突然南下導致氣溫驟降。)。昨天之前還是帶有春意的宜人氣候,到了今天突然變得彷彿回到隆冬般寒冷。」
影山這麼說著,同時以優雅的動作將盛在托盤上的早餐擺放到麗子桌前。
麗子注視著冒出蒸氣的中式鹹粥,表情依舊無精打采。聽到「嗶」一聲的電子音後,麗子便將手伸進懷裡掏出體溫計,隨即口氣平板地唸出液晶螢幕上的數字。
「三十七點……哇,三十七點二度!」麗子睜大眼睛,得意似地將體溫計拿給身旁的管家看。「你看,影山。我猜得沒錯,果然發了高燒。這下子今天要上班是完全不可能了。畢竟可是有三十七點二度呢!」
不過影山卻對麗子投以冷靜,應該說是冷淡的視線。
「恕我冒昧,大小姐。只因為三十七度出頭的發燒就曠職,這簡直跟討厭上學的國中生沒什麼兩樣。再怎麼說,大小姐也是身為公僕的警察。若是因為這點程度的事情而請假的話,您可是會被市民們暗中指責為《稅金小偷》哦。這樣可以嗎?」
「這、這樣當然是不行啊……」不過,你說《跟國中生沒什麼兩樣》是什麼意思啊!
麗子不滿地鼓起臉頰。這樣的她確實以警察為業。而且還是任職於警視廳國立警署、貨真價實的現任刑警。的確,因為低燒而曠職不是值得讚賞的行為。
「可是,你也不用說成《稅金小偷》吧?畢竟國立市繳最多稅的可是寶生家呢……」
麗子作出一番乍聽之下似乎很有說服力,但實際上卻又狗屁不通的辯駁,「我知道啦,只要去上班就行了吧。」然後大叫一聲拿起湯匙。「哼!今天一整天我要奮力工作,如果回家後突然因為高燒而倒下的話,那全都是你害的!」
強詞奪理的同時,麗子機械式地早餐的粥吞進肚裡。
影山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這樣的麗子。
因此,麗子忍受著《高燒》,今天也到國立警署上班去了。
麗子身穿黑色褲裝配上黑框裝飾眼鏡,一頭長髮綁在後腦杓,打扮得十分樸素。外觀活脫脫就是個平凡的新人女刑警。誰也想不到她是寶生家的千金大小姐。況且聚集在國立警署辦公室內的男刑警們個個粗枝大葉,完全缺乏觀察力與服裝品味,所以誰也沒有察覺到麗子的真面目。在他們眼裡看來,Burberry的褲裝與Armani的眼鏡似乎全是在《丸井國分寺店一帶買來的東西》。
──現在才這麼說是有點那個,這些人居然這樣還能當得上刑警啊。
麗子對過於平庸的同僚們感到半是傻眼。
在這些人的圍繞下,麗子總算是開始工作了。不過很理所當然地,她腦袋昏沉,身體懶倦,喉嚨乾渴,雙眼彷彿棄犬般水汪汪的。午休時間重新測量時,體溫居然高達三十七點三度!麗子認真地考慮起早退。
這天頂多只能適度地假裝整理文件(也就是連文件都不認真整理),然後趕快回家了。麗子一心等待著傍晚的到來。
然而,不走運的時候就會徹底地不走運。
國分寺有事件發生的第一手消息傳到國立警署是下午兩點的事情。
麗子鞭策著熱烘烘的身體奔出了辦公室。
2
麗子前往的地方是國分寺西區。被稱為戀漥的這一帶是留有武藏野風貌的寧靜住宅區。附近有被取了『X山』這種神秘暱稱的雜樹林,而且到處還殘存著以前的菜田。
事件現場為一處日式住宅,巨大的瓦片屋頂令人印象深刻。幾名制服巡警正在保存現場時,麗子與同僚們乘著巡邏車趕到了現場。確認過寫著『桐山』的名牌,麗子便穿過氣派的檜木大門進入玄關,在巡警的帶領下往宅邸深處前進。
「就是這裡。」巡警指向半開的門。
麗子氣勢洶洶地打開那扇門進入房內,結果眼前出現的並非渾身是血的屍體──
「嗨,早啊,小姑娘。今天特別冷呢。」
而是風祭警部。見討厭的上司豋場,麗子差點忍不住掉頭就走。
警部照例一身刺眼的白色西裝,此外還套著黑色大衣,繫上紅色圍巾。這正是他今年冬天的典型穿著。
說不定會被誤認成黑道老大,因而成為子彈下的犧牲品哦──儘管差點脫口提出多餘的忠告,麗子還是低下頭說:「您、您辛苦了,警部。」
風祭警部乃國立警署中首屈一指的精英搜查官,年紀輕輕才三十幾歲就擁有警部的頭銜。其真實身分為《速度快,但缺點卻是容易壞》的汽車製造商,『風祭汽車』創業家的少爺。簡而言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當上了精英警部。所謂不知人間疾苦就是像他那樣子吧?麗子這麼心想,完全無視於自己的出身。
順帶一提,在僅僅一個月前的事件中,將麗子從窮途末路的大危機之中拯救出來的就是這位風祭警部。就這層意義上而言,他無疑是麗子的《救命恩人》。然而在麗子心中,這個事實卻是充滿恥辱的記憶。那正是她想要抹消的過去──即所謂的《黑歷史》。
只不過令麗子慶幸的是(另一方面也是警部的不幸),他的大腦似乎徹底遺漏了那段決定性場面的記憶。受到強烈衝擊的被害者陷入記憶障礙的情況並不罕見。警部大概也是其中一例吧。
拜此所賜,麗子與風祭警部的關係至今始終沒有絲毫的改變。
「話說回來,警部,您今天不是輪休嗎?因為從早上開始就沒看到您,我覺得清靜──不,是覺得好像少了什麼呢。」
「這樣啊。對不起,讓妳感到寂寞了。」
「…………」此乃風祭警部特有的自以為是。這男人真的絲毫沒有改變。
「今天我不是輪休,而是請了有薪假。其實我一早就發了高燒。以這種狀況實在是經不起繁重的勤務。咦!?妳問幾度──三十七點二度哦。怎麼樣?確實是高燒對吧?」
「……三十七點二度。」麗子皺起眉頭,然後露出得意的微笑。「──嘿嘿。」
哇──,我贏了!這次絕對是我贏!畢竟我沒有請假嘛!
麗子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感受到勝利的喜悅,露出了今天最燦爛的笑容。
「不過既然有重大事件發生,當然就不能繼續請假了。所以我才像這樣取消有薪假趕赴現場。好了,閒聊就到此為止──如何?寶生。今晚下班後,要不要跟我在看得到夜景的高級餐廳共進道地的法式料理……」
「警部,閒聊就到此為止,可以趕快進行事件的調查嗎?」
「這、這個嘛,妳這麼說的確也是。」
晚餐的邀請被回絕後,警部臉頰微微抽動著望向室內。麗子也從警部背後定睛凝視現場。
那是男性的寢室。木質地板上擺放了一張結實的木床。旁邊有張小桌子。房間角落有台薄型小電視。顯眼的家具就只有這些,房間整體給人一種簡陋的印象。在這之中──
床與桌子之間橫躺著一位身穿睡衣的男性。頭髮全部花白了,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是個年齡約七十幾歲的老人。乍看之下沒有外傷。既沒有被刀械所刺,脖子上也沒有纏著繩子。不過從那化為蒼白的臉色看來,他顯然已經斷氣了。
「唔,我聽說是殺人事件才趕過來的,不過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死因是什麼呢?」
警部歪頭思索。麗子也謹慎地將視線掃過屍體及其周圍。
老人死時消瘦的身軀彎成了『ㄑ』字型。半開的嘴角週邊遍佈著他的嘔吐物。老人可能是經過劇烈嘔吐後才死的。
將目光移向床上時,可以看到枕邊有手電筒與收音機。被子凌亂地掀起了一半。黃色毛巾隨意放置在墊被上。床邊的桌上有一支五百毫升的寶特瓶及茶杯。寶特瓶內裝了八分滿的透明液體。雖然標籤被撕掉了,但內容物看起來好像是水。往茶杯內一看,裡頭也殘留著少許透明液體。
然後麗子與警部稍微揪著臉將頭探向老人的屍體。
在那一瞬間,杏仁味竄進了麗子的鼻腔。氰酸性毒物會散發獨特的杏仁味,這點法醫學的教科書上一定都會寫到。如此一來,難道這是氰酸──
「是氰酸鉀!」風祭警部才一大叫就馬上往後跳開,並對麗子提出警告。「小心啊,寶生!最好不要隨便把臉湊過去。那個茶杯跟寶特瓶也不能碰。畢竟有氰酸鉀附著的危險性啊。──嗯嗯,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我知道了,這個老人是被氰酸鉀毒殺的!」
「…………」什麼氰酸鉀氰酸鉀的,也不用像個笨蛋似的,老是同一句話一直說個不停吧……
麗子懷著敗興的心情反駁說:「那個,警部,氰酸性毒物不等於氰酸鉀哦。再說,就算真的是氰酸鉀致死的,那也未必是他殺吧?老人也很有可能是服毒自殺呢。」
「自殺!?」警部的眉毛抽動了一下。「當、當然。我是考量過這種可能後才又提出了他殺的可能性哦。難道聽起來不像是這樣嗎?」
「…………」雖然,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如此,「原來如此,警部說得是,這起事件似乎有必要朝自殺及他殺兩個方向進行調查呢。」
麗子完美地支援了警部。要克盡部下的職責是很累人的。
撇下呼地吁起大氣的麗子,警部自顧自地詢問站在一旁的當地巡警。
「話說回來,這位老人的身分是?」
「是。這位老人名叫桐山健作,是這個桐山家的當家──。」
根據中年巡警的說明,桐山家是家世悠久的農家,代代祖先都在戀漥從事農業。聽說他們在宅邸週邊持有耕地,桐山健作本人也從事農活。順帶一提,農業是國分寺不為人知的地方產業。特產為土當歸,麗子沒有吃過。
「不過──。」巡警接著解釋。「健作先生也不敵歲月的摧殘,在去年就已經不再務農的樣子。畢竟兒子夫妻無意繼承農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桐山家的家庭成員是?」
「住在宅邸裡的有健作先生與其妻信子女士、兒子夫妻,還有就讀大學的孫女,是個五人家庭。此外還有一名通勤的幫傭與一隻家貓。」
聽說最先發現屍體的是妻子信子。這樣的話,應該先找她來問話吧。麗子與警部把桐山信子叫到了其他房間。
桐山信子今年六十九歲,是個身材消瘦的老婦人。面臨丈夫的驟逝,她並未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只是帶著僵硬的表情出現在刑警們面前。
無論什麼都請儘管問,信子夫人擺出毅然決然的態度說。風祭警部以多疑的眼神注視著這樣的她。凡事都很單純的他是會老實相信《第一發現者就是頭號嫌犯》的類型。
「可以請您先說明一下發現屍體的經過嗎?」
聽完警部的問題,信子夫人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以壓抑情感的語氣回答:
「因為外子有點感冒,今天吃完早餐後不久便把自己關進了寢室裡。他好像吃過藥就睡了。為免打擾他的安眠,我刻意不接近寢室。可是過了下午一點之後,外子還是沒有起床。我擔心他中餐要怎麼解決,便在下午一點半過後去敲外子寢室的門。不過外子並沒有回答。我打開門往房裡看時,寢室就已經是那個狀態了……」
說到這裡,信子夫人突然為之語塞,同時以有些做作的動作掩住了嘴。
警部帶著冷漠的表情向信子夫人進一步地詢問詳情。
「健作先生進入寢室的正確時間是幾點呢?」
「我想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當時我正在院子裡晾衣服,外子隔著起居室的窗子說『我感冒了,要在寢室裡休息。不要吵我哦』。我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這樣在院子裡繼續做事。所以外子應該是在那之後就馬上回寢室了。」
「健作先生進寢室後,您都沒有去看過情況嗎?」
第一話 請勿給予犯人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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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眾所皆知的事了,所謂『寶生集團』是從鋼鐵、電力、精密機械,到食品、藥品、釣魚用品,甚至是報章雜誌及本格推理小說等等,各種產業無一不涉獵的巨大複合企業。其總帥寶生清太郎的城池.寶生邸坐落在西東京國立市一隅,以佔地廣大到幾乎讓附近人家感到困擾而聞名。
高聳圍牆所包圍的寬廣建地裡矗立著風格獨具的西洋建築,有時髦的別館、詭異的倉庫、無用的噴水池;庭院裡有兩隻雞、有狗有馬有鹿,大象與長頸鹿悠然地吃草,獅子恣意地來回奔跑──種種謠言未曾在國立市市民之間停歇。不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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