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夫家門,什麼底細都還沒摸清楚呢,麻煩便一樁樁接著來,
莫不是以為她初為人婦,年紀又輕,便會傻傻地任人欺著玩吧?
她可是京裡出了名的守灶女,這點宅鬥小事,她還不放在眼裡呢!
文創風105《豪門守灶女》4
焦清蕙不得不說,大嫂林氏這個人也確實算得上是個對手了,
這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又在家中掌事多年、深得人心,
若非天意弄人,始終生不出一兒半女來,世子位早非大房莫屬,
也因此,自己一進門,林氏就急了,暗中使了不少絆子,
先是在飲食上為難她,盡給她備一些難以入嚥的膳食,
後又忙著抬舉身邊的丫頭做通房,想盡早讓大房生下子嗣,
不多久,通房果真如願懷孕,不想林氏居然也給摸出喜脈了!
成親多年都未能有孕,二房剛娶妻就懷上了胎兒?這,能說不巧嗎?
如此巧合之事擺在眼前,她能不懷疑嗎?能不查它一查嗎?
而且,她還要查查林氏這個對手是否便是不欲她進門而害死她的人……
本書特色
新婦剛入門就得勞心勞力?幸好她也非省油的燈!
妯娌、叔嫂內鬥只是小菜一盤,夫妻不和亦是三兩下就解決的事,
令小倆口隱隱擔憂的是, 除了皇帝,暗處的敵人也正磨牙伸爪地逼近,
而這一切,似乎都肇始於她的驚天巨富……
作者簡介:
玉井香/機關算盡、局中有局之絕妙好手
新世代作夢專家,沈迷於編造故事、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在我的世界裡,愛情有點bittersweet,有現實的苦也有夢幻的甜,只有最強大的女戰士,才能披荊斬棘,斬惡龍收王子。
章節試閱
第七十六章
雖然私底下抱怨權季青,可權仲白問起她「李總櫃和妳談得如何?」的時候,蕙娘沒有告小叔子的狀,只是輕描淡寫、一語帶過。「我腦子不好使了,季青就幫著我嚇唬了李總櫃幾句,拖一拖時間,夠了。」
經營權不在手裡,就是這麼煩,別的股東要擴大規模,一張口振振有詞,都是理由。要在業務上和李總櫃爭出個所以然來,那連蕙娘都不敢放言必勝。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宜春號也就再忍耐個一年半載,怕是就真的要增資了,只要能說服喬二爺,這三百萬兩銀子,蕙娘恐怕還真不能不拿—和權仲白,她沒有說實話,三百萬兩,她不是拿不出來,每年分紅就是多少現銀?她的陪嫁裡本身也有大量的現銀流通,就算不夠,問娘家開開口也就有了。
可她是半點都不準備慣著喬家的毛病:從前還好,喬老太爺和焦老太爺是多年的交情了,又有慧眼識珠、千里馬遇伯樂的知遇之恩在,兩家關係和睦,這麼多年來,沒有起過大的紛爭。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喬老太爺的股份轉手了一次,焦老太爺的股份也轉手了一次,兩邊實在沒有太多情分,要如何相處?那就必定要互相試探,建立起新的相處方式。這頭一回沒把主動權握在手裡,以後要再翻身作主,可就難了。
權仲白為她想想,也覺得挺為難的。「就拖到年後,那時候正是妳產期最後幾個月,妳哪裡還有心思兼顧旁事?尤其我看妳的反應,算是比較強烈的了,到時候要是情緒有所波動,孩子出個差池,妳找誰說理去?」
幾百萬兩銀子的進出,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是很沈重的心理負擔了,蕙娘卻漫不經心的。「不要緊,到時候大不了給他們就是了。銀錢無大事,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權仲白有點不高興,他悶不吭聲的,不再和蕙娘搭腔了。
蕙娘反而來撩他。「幹麼不說話?難道……又覺得我驕奢淫逸,不把錢當錢看?」
她愛怎麼撒錢,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權仲白搖了搖頭。「妳說得對,銀錢無大事,可枉我還向家裡遞話—這件事,妳肯定已經有了思路,對我卻一個字都不吐。」
「難道你就什麼事都同我說了?」蕙娘不以為然,堵了權仲白一句。
權仲白手一攤,倒回答得很誠懇。「我雖然不是什麼事都和妳說,但妳要問,我卻肯定會答。」
事實上,他已經等於是在過問蕙娘的盤算了,這句話是何用意,蕙娘也聽得出來。她眼珠子一轉,抱著肚子和權仲白撒嬌。「人家正不舒服呢,你還和我較真。反正還有小半年,我的後手也可能發生變化,先不和你說,免得你心裡記掛,又多添了一樁事—這是體貼你!」
見權仲白還要再說什麼,她連忙轉移話題。「呀,下雪了!今年冷得真早,這都是第二場雪了……」
權仲白不禁好氣又好笑,他瞪了蕙娘一眼—蕙娘也自知理虧,居然沒有針鋒相對,而是垂下眼睫,透過長長的睫毛狡黠地望著他,像是在說:我知道我在打迷糊眼,可你好意思和我認真嗎?
她不願意說,理由權仲白也多少能猜出一點。他自己為人,是有恪守了許多清規戒律,可商場如戰場,尤其是這種成百上千萬的大生意,私底下的骯髒事那是免不了的。焦清蕙要立足揚威,說不定就要做些辣手的事,他會開口問,也就是想要警告焦清蕙:立威可以,出人命就不行了。可焦清蕙狡猾成這個樣子,又哪裡料不到他的立場?她硬是不肯說,也算是側面示弱吧—終究是怕了他權仲白,不想和他正面衝突……
這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勝利,權仲白想到老太爺的叮囑,不禁微微一笑,還要乘勝追擊時,焦清蕙卻又嚷頭暈。
「我睡一會兒……」
有個肚子護身,才捉住一條尾巴,這就又給脫身了。權神醫大感鬱悶,可孕婦最大,他也沒法往下追問,只好嚇唬清蕙。「妳這麼老頭暈也不行,得喝點補藥吧?我這就給妳開去?」
隨著時間進展,現在她害喜的症狀已經顯著減輕,但焦清蕙懷孕後感官變得相當敏銳,比以前更不能吃苦,從前不覺得難以下嚥的藥湯,現在連沾都不能沾唇。喝安胎藥,已成為她短期內最頭疼的一樁事體,權仲白這麼一開口,她雖然極力要維持平靜,可到底還是嚇得睫毛顫動,眼瞼起伏不定,顯然是在轉著眼珠子,正絞盡腦汁地想轍呢!
權仲白忽然有點想笑,他從前沒覺得同人鬥爭有什麼樂趣可言,可瞧著這麼個神氣活現的焦清蕙,被自己逼到這侷促的地步:她有問,他必答,於情於理,他有問,她也不能不答。可這問題她明顯不想回答,這藥她也明顯就不想喝,左是難,右也是難——成親也有半年多了,大大小小鬥爭無數,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被逼到牆角,似乎不管怎麼答,那都是輸……困境中的焦清蕙,看著真有趣。
權仲白自以為已經掌握勝局,在這場隨機觸發的戰鬥裡,他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不禁含笑俯視清蕙,意態親熱而從容,雙眼在蕙娘臉上掃來掃去,看得蕙娘連裝睡都沒有辦法裝——她的睫毛止不住地顫,看著別提多好玩了。
兩人正在無聲角力時,石英進了屋子,又不吭聲轉身要退出去—少夫人在長榻上靠著,閉上眼故意裝睡,少爺坐在她身側,一手按在臉旁,半傾著身子,誰知道他要做什麼?她自然不會留下來礙眼。
可蕙娘又哪裡會讓這麼個大好的脫身機會就如此溜走?她忙叫住了石英。「什麼事呢?進來了又出去。」
權仲白和焦清蕙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畢竟還是很講求君子風度的,見到石英進來,自然已經坐正了身子。又見石英拿眼睛看他,便咳嗽了一聲,站起身道:「我到前頭去了。」
說著,就出了屋子,給主僕兩個留下了說話的餘地。蕙娘也隨之鬆了一口氣,她問石英。「怎麼了?臉上神色這麼不對勁。」
「是奴婢的父親傳信回來。」石英的臉色的確有點難看。「您也知道,李總櫃在城裡,訪客一直都多,可他平時並不太出門赴宴,唯一就是今日,李總櫃……去了楊閣老府上。爹放了幾個小廝在宜春會館附近候著,他一登楊家門,小廝知道事關重大,便立刻回來給爹送信—爹立刻打發人回來傳信,也派人回咱們焦家送消息了。」
蕙娘頓時眉頭一皺:這宜春票號的份子,是她焦清蕙的產業,還是閣老府的財產?就算往娘家遞個話,那是無可厚非,可現在這樣直接繞過她送信,到底還是令這位女公子有些不快。
看來,焦梅對她的能力,到底還是沒有足夠的信心。蕙娘忽然發覺,和李總櫃見面的那天,她到底還是受到身體限制,發揮得保守了一點—第一次見識到她在商場表現的人,除了李總櫃之外,還有焦梅。女人掌事,受到的懷疑本來就大,權季青一通胡言亂語,雖說陰狠毒辣,但在他們眼中,好歹也是個殺伐果決的漢子。自己呢?打圓場、充和氣,說的都是些不鹹不淡的場面話,兩人一搭一唱,她倒成了捧哏的,把出彩的戲分留給了權季青……
木已成舟,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蕙娘輕輕地敲了敲椅把,思來想去,也不禁微微一笑。「他們倒是嘗夠了背後有人的甜頭,眼看老爺子退休的時候近了,這就開始打關係、留伏筆啦……楊閣老自己身家就很豐厚,閣老太太開了那麼一個繡房,倒是一直沒有別的產業,宜春號肯去投效,雙方倒真有可能一拍即合。」
正是因為楊家除了閣老太太的陪嫁之外,一直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產業,石英的臉色才會這麼難看。「要改換門庭,哪裡就那麼簡單了……咱們這三成多的股份,他們就是要全部逼退,也得花些血本的。」
「一、兩年間,還到不了這地步。」蕙娘淡然說。「說不定就是做個姿態嚇唬嚇唬我,想讓我把三百萬兩痛痛快快地掏出來。不然,李總櫃也不會親自上門拜訪那麼大的動靜……這件事,我們無須做出任何反應,就讓他們去演吧。」
「那,老太爺那裡……」石英詢問。
「也不用特別送信了。」蕙娘不輕不重地戳石英一下。「這是我的陪嫁,祖父不會越俎代庖的,我沒有送信,他不至於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石英趕快跪下來為焦梅分辯。「父親怕也是顧慮到您這身體……」
的確,現在孕期堪堪進入第四個月,胎算是坐穩了,可蕙娘人也算半廢了,她雙腿輕微水腫不說,時不時還頭暈目眩,非得躺下才好,一身神功,十成裡簡直去了七成,剛才打點起心思來和權仲白過了幾招,現在又被石英的消息帶得興奮了一陣,緩過勁來,已經是又覺得好一陣昏眩。對石英的話,居然無話可答,只好靠回去半閉上眼。「我心裡有數的……讓梅叔不要輕舉妄動,李總櫃愛幹什麼,那都是他的事。這眼看十一月了,他該回來預備年事啦。今年雪下得這麼早,沖粹園肯定有不少地方需要修葺。」
蕙娘說得不錯,承平六年的冬天特別的冷,才剛十一月初,就接連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道路紛紛上凍,沖粹園成了個琉璃世界,往常在沖粹園門口候診的病人們也都無影無蹤:他們都是租的平房,到了冬天炕火不暖,根本無法居住是一;二來,往年到了冬天,權神醫是要往城裡去住的。
今年的情況,雖然有所不同,但因為道路上凍,權仲白往來也特別不方便,尤其是馬行速度放緩以後,他經常要入夜了才回到沖粹園。這麼堅持了小半個月,等到十一月下旬,差點就出了事—馬匹跑得快了那麼一點,在冰面上打滑,一車人差點衝到溝裡去!
被這麼一鬧,二房還沒說話呢,府裡已然嚇著了。權夫人給蕙娘帶信:今年還是回府裡來過年吧,沖粹園畢竟僻處城外,萬一大雪封門,房屋出了什麼問題,真是求援都不方便。
蕙娘自也無話可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子,權仲白其實根本無須往返得這麼頻繁。倒是閣老府聽說了這麼一回事,還想把孫女接回去住一段時間,卻又為權夫人婉拒了。新媳婦有了身孕,不是出去住,就是回娘家養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府裡有多不待見她呢。再說,成親沒滿一年就回家長住,始終犯了忌諱。
不過,林氏就沒有這個顧慮了。正好,林三爺回京面聖,永寧伯府便來人送了信,想請姑奶奶回府住一段時間。太夫人和權夫人都沒說什麼,只是令她隨身帶著權夫人打發過去的燕喜嬤嬤,也好有個照應。權夫人還令權伯紅也跟著過去住幾天,大少夫人卻道—
「到了年關,事情就多,今年婷娘又是遠道而來,我不能幫著娘接待,已經是失職了,還是讓伯紅留在家裡,幫著打點些瑣事吧。」
權夫人也只好一笑了之。「還是妳想得周到。」
太夫人叮囑的又是另一番口氣。「到了娘家,也不要過於勞累,還是一心養胎為上,對焦氏我也是這句話。府裡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嬰兒的哭聲了,這一次一連三喜,是天大的好事,誰出了差池都不好。」
大少夫人已經有六個多月身孕了,她肚子還不算太大,精神頭也比蕙娘好得多,出差池的可能性當然小,聽太夫人這一說,不禁就惦記起蕙娘。「聽說二弟妹情況不算太好……」
「是不太好,她反應大。」太夫人隨口說。「鬧頭暈呢,前陣子吐得也厲害,整個人都沒精神。所以我就說,季青和瑞雨不該過去的,說是不麻煩,其實還是給嫂子添了事……妳看這不是,他們一回來,仲白就說她不怎麼害喜了。」
權季青和權瑞雨的確是十一月初、下過雪之後就都回府過年了。大少夫人為小叔子、小姑子分辯了幾句。「本來快四個月了,也就沒那麼愛吐了……」
太夫人又叮嚀了權伯紅幾句,反正無非是要好好和林三爺多處處之類的話語,又吩咐林氏。「讓妳弟弟多親近親近姊夫。」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反正是為了權伯紅好,兩口子都垂首聽了。
回去臥雲院後,權伯紅便問大少夫人。「真不要我陪著過去?」
「我是預備住到臨產再回來的。」大少夫人和丈夫也沒什麼不能直說的。「還有兩、三個月呢,婷娘要能順利入宮,在家也就住這麼一段日子了。」
雖然都是一家人,但認識不認識,差別還是很大的。現在二房雖然住在家裡,但焦氏要一心養胎,不可能和婷娘套太多近乎,大少夫人才能放心回去娘家,討兩重婆婆的好。但權仲白以後是可以經常入宮,和婷娘怎麼都會熟悉的,權伯紅錯過這個機會,和婷娘那就真是形同陌路了,以後繼位,很多事安排起來就不太方便。
權伯紅嘆了口氣,半開玩笑。「那妳還不如在娘家生了,省得回來這裡,來來去去的還折騰。」
「我倒是想,但娘不會准許的。」大少夫人輕聲說。「沒看連焦氏都要撮弄回來生產?拿我們當賊防呢……也好,回去住久一點,巫山生產的時候,我人不在,接生產婆全讓娘她們安排,你也不要插手。是男是女我都高興,全看天命。」
提到巫山,權伯紅神情不禁一黯。「她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前陣子嚇成那樣,都見紅了……」
這還是在怪她處置小福壽一家手段太狠辣專斷,大少夫人嘆了口氣。「你當我願意嚇唬她?那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她嫂子和我同姊妹一樣……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她的心也實在是太大了,這邊我才有了身孕,她那邊就和二房的丫頭勾勾搭搭的,全心全意就是要對付我……」
「妳就急於這幾個月?」權伯紅最耿耿於懷的其實是這一點。「先往京郊妳的陪嫁院子裡一打發,再過兩、三個月,巫山孩子落了地,妳愛送到哪裡去,那也都隨妳,保准娘和祖母絕不會有第二句話,說不定私下還會誇妳有決斷呢。可現在妳哪裡還落得了好?長輩們心裡對妳的不滿,連我都看出來了……這麼大的事,妳也不和我商量商量!真不知妳在想些什麼。」
捂肚子這一招,蕙娘是爐火純青,大少夫人也不落人後,她眉頭一皺。「說話那麼大聲,也不怕嚇著你兒子……」
權伯紅立刻就沒了脾氣,他嘆了口氣,握住妻子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我這還不是提防著那一位嗎?二弟是沒得說了,絕不是被美色所迷的人,可那一位手段的確是高,妳露出這麼大一個破綻,要是巫山這一胎有事,她能不抓住這一點興風作浪?」
「她要不是這麼個高手,家裡也就不會說她了。」大少夫人想著小福壽,輕輕地說。「你說得對,我是行動得太急了一點,竟露了個破綻……看來,不給她找點事讓她忙,她還得繼續盯著我不放呢!」
「妳—」權伯紅要說什麼,想一想,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人家現在有身孕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還是那句話,家裡對子嗣看重得很,妳現在出招,就是觸犯長輩們的逆鱗。橫豎這幾個月,兩邊分開,她也不能把妳怎麼樣……等來年孩子落地了再說吧!」
「我這六、七個月的身子,」大少夫人嗔怪地說。「還能上哪兒去興風作浪?回了娘家,我肯定也就是好生待著唄!你當我傻呀,和二房似的,害我還得派個自己人出來。這一次,我手辣,可她也落不了好……她的大丫頭和小福壽走得近,我轉頭就處理了小福壽,你當祖母沒有過問原委嗎?」
這還是大少爺第一次比較平靜地和妻子談論小福壽的事。「喔?可妳不是說,沒有真憑實據……」
「我同祖母也是這麼說的。」大少夫人低聲說。「確實是沒有真憑實據,倒不如什麼都不說了。不過,祖母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難道她就不會想呀?」
見權伯紅神色大霽,她又添了一句。「也就是你繼母,硬要往我心胸狹窄上栽了……也不想想,真要動巫山,我會做得那麼明顯?」她的眼睛閃閃發亮。「要動一個人,法子多得是,哪裡需要自己出手?」
這對夫妻關係親密,平時也是很有默契的,權伯紅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禁眉頭大皺,他要說話,可卻被大少夫人搶著堵了一句—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爹幾次說你心腸軟,你就是不往心裡去……不未雨綢繆,難道還要等我們被逼得無立足地了,再牛衣對泣?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吧!」
權伯紅還能說什麼?他只好什麼也不說了。
第七十六章
雖然私底下抱怨權季青,可權仲白問起她「李總櫃和妳談得如何?」的時候,蕙娘沒有告小叔子的狀,只是輕描淡寫、一語帶過。「我腦子不好使了,季青就幫著我嚇唬了李總櫃幾句,拖一拖時間,夠了。」
經營權不在手裡,就是這麼煩,別的股東要擴大規模,一張口振振有詞,都是理由。要在業務上和李總櫃爭出個所以然來,那連蕙娘都不敢放言必勝。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宜春號也就再忍耐個一年半載,怕是就真的要增資了,只要能說服喬二爺,這三百萬兩銀子,蕙娘恐怕還真不能不拿—和權仲白,她沒有說實話,三百萬兩,她不是拿不出來...
目錄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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