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xx / 46xy」是我的身體密碼。
每一千六百六十六個人,就有一個人跟我一樣,
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孤單……
書未上巿,即獲Goodreads.com 讀者四星半好評,爭相傳閱!
S.J 華森(《別相信任何人》作者)強力推薦
「《不能說的病歷書》是非常了不起的作品!是一本故事濃烈、充滿機智的鉅作!」
我叫麥斯.渥克,今年十六歲。
男人、女人都愛我,
眾人眼中的金童男孩!
【個人病歷書】
姓名:麥斯.渥克(16歲) 身高:一八○(外形俊美)
◎零歲,出生◎
母親看著美麗的嬰兒卻大哭失聲,嬰兒的器官……
◎一歲,全身檢查◎
局部器官拍照、抽血檢驗、基因體測試
◎二歲~十二歲,每年定期追蹤◎
注射賀爾蒙、X光掃瞄
◎十六歲,強暴案◎
服用左炔諾孕酮、妊娠中止手術
一宗最不可能的強暴案,讓為人稱道的家庭深陷黑色風暴!
父親被迫放棄政途,母親變成可憎的控制狂。
一個令人心疼不已的美麗男孩,苦守著不能說的悲傷祕密,
為了有尊嚴地活下去,所以愛他的人都必須受到傷害……
◇愛的相反不是不愛,而是傷害的謊言?
◇每個人的身體都住著兩個人,你確認你過得是你以為的人生?
品學兼優的麥斯有個祕密,身為精英階層的父母親認為這是一件不可告人的事,因此絕口不提。這個祕密只有母親的好友謝絲阿姨和她兒子杭特知道。
一個平常的夜晚,因為酒醉的杭特闖入麥斯房間而發生意外。
母親偏執的控制欲、朋友的不認同、同學的流言蜚語,親情、愛情、友情的糾結。自此,麥斯不能說的祕密開始有了裂縫……
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無法說出口的事,
隨著故事的進展,你也會在其中找到自己內心的影子。
這是一個關於身分認同、恐懼與愧疚、傷害與原諒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父母對孩子影響的故事——包括父母對兒子的愛、奉獻與謊言。
【本書人物關係介紹】
★麥斯(兄,十六歲,主角):金髮綠眼,品學兼優,個性溫和又善良,同學眼中的花美男、完美金童。一個突發的意外事件,一個不能說的身體密碼,打亂他的美好青春。
★史帝夫(夫,四十四歲,議員):個性沉穩,深受當地住民愛戴。一心一意參選國會議員。對於家庭的祕密與配偶持相反意見。
★凱倫(母,四十二歲,律師):美麗優雅的外表下,藏著自律嚴謹的個性,卻又極度沒有安全感。長子的意外事件引爆她的多年來隱忍的控制慾。
★丹尼爾(弟,十歲):天真無邪,崇拜哥哥。最喜歡打電玩,願望是將來可以改造機器人。看似單純卻聰明又體貼。
★絲薇(麥斯女友):漂亮女孩,個性浪漫又古怪,喜歡一個人獨處和寫新詩。意外撞見麥斯至醫院求疹,而心生愛慕。
★雅琪大夫(醫生):專職家庭醫師,協助麥斯的醫療問題。
作者簡介:
艾碧嘉.塔特琳Abigail Tarttelin
出生於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三日,英國。
艾碧嘉為演員兼作家。成長於英國東北部地區的她,自八歲起便參與許多戲劇演出。十四歲時,她便躋身英國國家資優教育學院百位成員之一,她在學術上優異的表現,達到全國前百分之五的好成績。隨後在GCSEs中學會考中拿到十項優等,與高級程度會考A-Level中得到五項優等。
十六歲起,艾碧嘉加入英國國家青年劇團接受訓練,到了二○○七年時,便在戲劇演出中擔綱主角。其後艾碧嘉便前往法國紐約電影學院深造,主修「影像表演」,並出演二十多部短片。在這些電影之中,有一部是紐約藝術家泰瑞莎洪執導的《La Goede》,成為紐約、洛杉磯和史特拉堡短片影展正式競賽片。她也演出了藝術家艾薇塔蘿冰森執導的短片《壓力》,獲得廣大迴響。艾碧嘉目前也與華府一家設計公司「Dissident Display」有電影計畫上的合作。
到了二○○八年,艾碧嘉參與電影《蝴蝶紋身》的演出,這部電影改編自菲力普普爾曼(也是《黃金羅盤》的作者)所著的同名小說;這部電影於二○○九年在英美各大電影院上映。在此同時,艾碧嘉也參與英國黑幫電影《傑克說》的演出,這部電影也是英國演藝界至寶麥克瑞德的最後一部電影;此外,艾碧嘉也是電影《Schrodinger's Girl》中三位女主角之一,這是一部有關量子隧道與跨空間旅行的科幻電影。這部電影於二○○九年,在加州聖地牙哥的動漫獨立影展中,以正式競賽片首映。她精湛的演出,也讓她獲選英國《電影萬花筒雜誌》二○○九年的「不可錯過新星」。
英國倫敦版權公司Conville & Walsh的文稿代理商喬恩文於二○一○年將艾碧嘉的第一本小說《Flick》賣給了英國出版商Beautiful Books。本書已於二○一一年四月七日上市。艾碧嘉也參與了瑪克洛克執導的劇情片《Three Stags》及二○一○年的雙語驚悚片《計程車司機》拍攝。《計程車司機》一片於二○一零年的秋天,先後於牛津國際影展與受奧斯卡獎認證的聖路易第十九屆國際電影節中,以正式競賽片身分亮相。
艾碧嘉目前住在倫敦,她的興趣是在世界各地旅遊與工作。
譯者簡介:
董晏廷,淡江大學大眾傳播學系畢業,英國Nottingham Trent University電視新聞碩士,曾擔任國際新聞編譯工作,擁有許多電影、電視翻譯作品,現為專職譯者,譯有《伊莉莎白》(Elizabeth, the Queen by Alison Weir)一書 。喜歡與語言有關的一切,享受文字為生活增添的樂趣。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S.J華森(《別相信任何人》作者)強力推薦
「《不能說的病歷書》是非常了不起的作品!是一本情節濃烈、充滿機智的鉅作!」
「艾碧嘉.塔特琳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作家 。她在《不能說的病歷書》一書中,以文字權衡一個令人憂慮、憐憫的家庭肖像的危機時期的到來。結局時而殘酷時而溫柔,十分令人折服!」
(Emily St. John Mandel,《The Lola Quartet》作者)
「艾碧嘉.塔特琳寫下了一本令人難忘的小說。《不能說的病歷書》從翻開一頁開始,便緊緊勒著你的喉嚨,一直到絕妙高超的結局才肯放手。故事中的主角麥斯.渥克是個俊美的金星,你會為了他找出事情的根源、為他哭泣,為他擔心,時而為他生氣,但保証永遠不會忘記他。角色設定從果斷的凱倫(母)、冷淡抽離的史蒂芬(父),到虛情假意的杭特(好友),全構成了麥斯的小宇宙,一一被寫進完美的小說敍述裡。《不能說的病歷書》的對話是如此真實,節奏一如快速的隱形轟炸機。塔特琳從故事一開始便下了咒語,她寫了一本超出了書頁、直探,並停留在讀者內心深處的小說,沒有人能離開,也沒人被遺忘。《不能說的病歷書》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優秀小說,塔特琳也是一位才華洋溢的作家。這本書值得好好閱讀及珍惜。」
(Lorenzo Carcaterra,《Sleepers》和《Midnight Angels》作者)
「《不能說的病歷書》以成熟的謊言快速包裝一段成長中的憾事和祕密。艾碧嘉.塔特琳將銳利的美聲寫進這本迷人、發自內心寶藏的小說。」
(Dean Bakopoulos,《My American Unhappiness》作者)
「《不能說的病歷書》直擊了關於家庭,身分,悲劇和希望的非常重要的筆記小說。故事中堅韌不拔的人性和充滿令人驚喜的現代感,艾碧嘉.塔特琳的美國首部小說,已經證明了她是一個擁有非凡智慧的作家, 她讓故事中的一切情節看起來那麼容易閱讀。塔特琳是貨真價實的作家。」
(Rachel Shukert,超級粉絲)
「《不能說的病歷書》是一個戲劇性、深入調查複雜性別的故事,一個溫暖。人性化的成熟故事。多虧了麥斯這個迷人的角色,他絕望尋求認同的過程是如此扣人心弦。麥斯迷人的情感,著實令人難忘。」
(《書單》雜誌)
「我手中握著精美的書封,艾碧嘉.塔特琳的《不能說的病歷書》是一本充滿勇敢、深入社會探索、性別身分,以及其各方探索、挑戰的好書。」
(Sahar Delijani,《Children of the Jacaranda Tree》作者)
「扣人心弦的一本小說!」(《Cosmopolitan》時尚雜誌)
名人推薦:S.J華森(《別相信任何人》作者)強力推薦
「《不能說的病歷書》是非常了不起的作品!是一本情節濃烈、充滿機智的鉅作!」
「艾碧嘉.塔特琳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作家 。她在《不能說的病歷書》一書中,以文字權衡一個令人憂慮、憐憫的家庭肖像的危機時期的到來。結局時而殘酷時而溫柔,十分令人折服!」
(Emily St. John Mandel,《The Lola Quartet》作者)
「艾碧嘉.塔特琳寫下了一本令人難忘的小說。《不能說的病歷書》從翻開一頁開始,便緊緊勒著你的喉嚨,一直到絕妙高超的結局才肯放手。故事中的主角麥斯.渥克...
章節試閱
現在是週日晚上十一點十分,我早該睡了,但仍醒著。我父母正在晚餐派對。以一群沒什麼朋友、很少歡樂享受的成年人來說,從他們那高亢誇張的笑聲聽來,顯然正陷入美好愉快的夢幻之中,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客廳了。
所以我沒睡。我正在做一件事,一件全天下十五歲男生只要逮到機會,確定父母不可能突然闖進房間就會做的事。我將一隻手往下探到大腿處,眼睛閉著。幻想著自己正與某人親密愛撫。目前為止,每次我這麼做時總會在腦海這樣想著,也許在我真正的人生中,再也沒有機會進一步與任何人親密接觸了。我是說,其實我也很想。但你知道……我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我是說……上床。所以我不想太認真地去思考這件事。
但我可以好好地幻想親吻的滋味。親吻的感覺真好。我當然可以自由地與人接吻。而且我早就已經嘗過幾次絕妙的吻。幻想親吻的感覺,並不會帶來那種「萬一我永遠不能……」的刺痛。我愛死了接吻的感覺。
我在腦海裡幻想著性愛情節,接著往後一躺,倒在學校的草地上。我的雙手從腳上游移到我的敏感部位。其實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高潮。我通常很難達到高潮,因此這麼做只是因為舒服,只是想愛撫我的敏感部位。
我轉向側面,頭髮柔順地滑過我的臉龐,這個畫面實在太勾人了。我決定嘗試前所未有的探索,我吸吮了我的小指,然後手順勢而下滑過我的腹部。
這非常有效。也許是因為我很少這麼做,也可能是因為這是新招。這是個祕密。我將臉埋在枕頭中輕輕呻吟,深深地吐著氣。
「你在幹嘛?」
「可惡!」我轉頭往後看,並將我的被子拉了過來。
「媽的!」那個人背著走廊上的光,讓我看不清,他站在房門口,用手摀著嘴低聲笑著。
他將房門掩上,慢慢地走到有光的地方,我這才看清是杭特.佛森,我爸媽的朋友莉雅阿姨與愛
德華叔叔的兒子。杭特念本地的第六級學院,在他今年稍早輟學以前,我們一直在同一個足球隊踢球。
現在他整日在市中心遊手好閒,和一堆未成年的不良少年廝混、抽大麻、喝酒。凱特曾偷偷告訴我媽,杭特的功課嚴重退步,暑假時甚至還曾因為蛋洗私人住處而遭到逮捕。
我不抽大麻。就算我想,我爸媽也不可能讓我這麼做。他們需要我有亮眼的表現。他們都是律師,工作勤奮,如果我做了和杭特一樣的事情,一定會被記者報導。我和媽偷偷把這樣的行為稱為「做哈利王子那種事」。
「你可別做哈利王子那種事來丟我的臉啊!」她說。
我當然不會。但看來杭特會,而且他已經做了。
杭特身材高壯、皮膚黝黑,我覺得他長得算帥。他那內雙的眼睛在我房裡的陰影下,看起來特別陰沉。還好有窗外的月光,我才能略微看出他的身形。黑與灰幾乎就是他的代表。他不懷好意地對我笑笑。
「喂,你!」他說。
杭特的媽媽和我媽從年輕時就是好朋友。杭特自然而然就變成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表親」,彷彿天註定般,自幼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我所有的祕密,包括那個祕密,那個只有我家人才知道的祕密,因此在某種程度上,從小我就被迫要討好他。他比我大一歲,在我們的友誼關係中他總是略占上風。烏髮黑眼的他總是帶著謎樣的保護色彩,我則擁有一頭陽光般耀眼的金髮,心胸開闊、誠實,從小到大,每每陷入杭特惡作劇的陷阱,因為他總知道我的祕密,而我對他卻一無所知。儘管如此,我一直將杭特視為生命中的摯愛。看了︽天鵝與鸚鵡︾一書後,我總是希望杭特能永遠站在我這一邊。看了︽魔鬼終結者︾第二集中的約翰.康納,就讓我想到杭特。有一次我們去媽媽小時候居住的約克郡,杭特親手雕刻了一艘木船給我,讓我在湖上放行;教我玩小熊維尼中的拋樹枝遊戲,在狂風不止如鬼哭神號的夜裡守在我身邊的,也都是杭特。在我還是家裡唯一的孩子時,杭特對我來說一直是大哥,有了弟弟之後,我們無論好壞都是永遠的朋友。
不過在這個時間見到他,還是讓我有點詫異。我們已經幾個月不說話了,上一次說話,大概是新年期間,兩人醉醺醺地聊了一點關於性的話題,當時我們和家人一起去瑞士滑雪度假,當時杭特突如其來地發了一場脾氣,隨即又和緩下來,接著叫我:「滾開,娘砲!」
「你和多少人上過床了?」我記得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當時我不懷好意地笑著,故意在他耳邊問了這個問題──因為我們的爸媽都在隔壁房。
「人?」他說著奇怪的話,接著站起來,緩緩地往屋外走去。他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對我吼:「滾開,娘砲!」
九個月過去了。
「你來我家做什麼?」
「我來接我爸媽。」杭特手中拋接著一串鑰匙。「他們喝醉了。你爸媽也是。」
杭特走到我身邊。在黑暗中,他的步伐顯得相當有威脅性。他踏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彷彿狼一般的姿態。他停在我面前約一公尺處,手上提著一只帆布背包。「我跟他們說離開前想跟你打個招呼。你爸媽答應了。」
「喔。」
杭特咧嘴一笑。「你剛剛在……」
「我沒有。」我不知為何無緣無故這樣回答,顯然這是唯一的答案。
「我看到了。」他停頓了一會兒。他舔了舔嘴脣。「你可以?」
「當然可以!」我不高興地回他。
「抱歉。我沒有汙辱你的意思。只是……這應該是男生的事,不是嗎?」
「喔……」我支支吾吾地,臉瞬間脹紅。「呃,我猜是吧。」
「沒關係,」他坐在我的床沿,於是我無意義地用棉被與床單遮住曝露在外的腿。「這沒什麼好羞恥的。」
「我知道。」我皺了皺眉。
「我是說摸你剛剛摸的那邊。」
「什麼?你在門外偷看多久了?」
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可以給我看看嗎?」
「呃,不可以!」
「算了,」他笑了起來。「我也不是真的想看,我只是……因為我看到你在摸它。」他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我。
當他說出『它』這個字時,我的喉嚨緊了一下。我不喜歡『它』這個字眼。
接下來的時間只聽見我們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安靜的房裡滿是詭異的氣氛。窗外一臺車呼嘯而過。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說,但語氣聽來頗有威脅意味。我抬頭望著他,他卻笑著。
「滾開。」我喃喃地說。
「噢!」他舉起雙手假裝要保護自己,接著又把手放回膝上,然後聳聳肩。「我只是有點訝異。我以為你不會摸自己。」他特地強調了「你」。
想到這裡,我聳聳肩,臉再度漲紅。「噢,好吧,抱歉。」(「幹嘛說抱歉?」我自問。)
杭特環伺我的房間,眼光裡帶著一直以來的主導意味,尤其對我的生活和我的東西。他一直都是我們之間的領袖,有時甚至是個惡霸。他又高又壯,充滿肌肉力量。我身上只穿著一件T恤,蓋著棉被,此時的我更覺得自己在他身邊矮了一截。杭特身穿一件Polo 衫、牛仔褲,腰間的皮帶環上還扣著一個重金屬風格的鑰匙圈。身上飄著麝香刮鬍水與啤酒的味道,而我身上大概只有洗髮精的味道。
杭特只是瞄了我一眼,轉了轉眼球說:「我長大了。」
我不禁揚起了眉毛,啤酒讓我瞬間充滿勇氣:「朝人家的房子丟石頭和雞蛋算是長大的行為?」
「去你的,你懂什麼!」杭特憤怒地念念有詞,卻彷彿與我打鬧般地推了我一下,他把手放在我腹部,愈發地靠近我的床,就像回到幼年時期一樣地蜷縮在我身旁。「你一點都沒變。」他邊說邊撥亂我的頭髮,接著便靠在我的肩上。酒瓶仍抵著我的嘴脣,但我卻不住地微笑,啤酒流了出來,濕潤了我的下脣和下巴。
「哎呀!」我一邊擦拭著,杭特彷彿全神貫注般,定定地看著我。「你醉了吧?」我問。
「沒,」他垂下眼睛,接著仰天喝了一口啤酒,接著再猛灌了兩口:「我只是渴了。」
我把他給我的那瓶啤酒擺在床邊的桌上。我喝得太快了,頭開始有點發暈。杭特不知不覺地爬上了我的床,靠著牆坐著,他的大腿重重地壓著我的腳。
「那,」我只好設法想點話題:「你還在跟凱莉.莫瑞茲交往嗎?」
「我們又沒真的交往過。」
我等了一下。「這樣就說完啦?我知道你們做了,你跟我說……」
「對啊,我知道,新年的時候,」杭特一隻手拂過髮際。「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那個人,那做愛也沒什麼了。」
「你不是真心喜歡她?」
杭特只是聳聳肩。「我還有更喜歡的人。」接著又喝下了一大口Stella 啤酒。「你呢?跟誰交往嗎?」
我搖搖頭說:「沒耶。」
「聽說你把了不少同年級的女生啊。」
「你從哪聽來的啊?」
「有人說的。我本來就該多關心你。畢竟你是我的小表弟。算是啦。」
「也不算是,」我故意這麼說:「畢竟我只比你小六個月。」
「隨便啦。而且公學裡也有很多人喜歡你。」
「真的假的?」
「真的啊,」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彷彿是笑,卻又不太像:「他們覺得你很漂亮。」
「漂亮?」我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的。隨便啦。蠻適合你的。」
我聳聳肩。「我一直都沒什麼興趣。在發展到那個階段之前就停止了。」
「我知道,聽說了。」杭特說。
「啊?誰說的?是誰跟你說的?」我不禁笑了出來:「這些資訊都是從哪蒐集來的,你是祕密警察?」
杭特神祕地笑笑。「這個嘛,」我拿起了我的啤酒時,他作勢與我乾杯般地敲了敲我的酒瓶。「我就是知道。就算不想知道,有時也不得不知道,是吧?」「呃,也不是這樣說。」我只好這樣說。「但有時候……還是會想知道。」杭特一邊看著手上啤酒瓶的標籤不疾不徐地說。他啜飲著啤酒,在我房裡四處張望。「這遊戲不賴。」他看著我的電腦桌喃喃地說。我不禁皺了眉。「你還好嗎,杭特?」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起來真是慘不忍睹。但他沒說話,只是靠在我的肩上。「沒事,」他說,過了一分鐘他又說:「只是累了。」
接著我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才發現他哭了。
「你怎麼了?」我跟著焦急地問他,用我的雙臂緊緊擁抱著。他將臉埋在我的頸肩,我感受到他嘴脣微張,皮膚傳來一陣微濕的感受。他的喉間發出哽咽的聲音。
「嘿,嘿!」我低聲溫柔地說著,並用我的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將他的臉往後推,這樣我才能看到他。我輕輕拭去他淚:「怎麼了?」
杭特總算冷靜下來。接著卻用一種兇惡的眼神帶著怒氣看著我。他的雙脣顫抖著。他用力咬著雙脣,彷彿在思索些什麼般,彷彿他十分困惑,接著他傾身吻了我。他用手抓住了我後腦勺的頭髮。我總是屈服於杭特的威嚇,因此有一段時間無法做出反應。我感覺到他的舌頭正輕掃著我的雙脣。
「嗬!」我輕聲說,一邊掙扎後退著想要擺脫杭特的強力壓制。他深色的眼睛此時已經轉為黑色,在我臉上不斷梭巡。「你想做什麼?」
他不高興地繃著一張臉。「你應該要喜歡我。」
「我『應該』要喜歡你?」我說。
「你根本是女的,不是男的,」杭特含糊地說了這句話,我才發現他喝得很醉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毫髮無傷地開車來我家,又要怎麼把他爸媽順利送回家。「我們小的時候,我總是想……麥斯……」他悄聲地說:「拜託,麥斯。」
「你……杭特,你醉了!」
「我只是緊張,」他咕噥著:「因為我知道今天會見到你。拜託,麥斯。」他又想靠在我身上,但我微微地轉身,他的嘴脣輕拂過我的臉頰。
「很抱歉,我不是同性戀。」我告訴他。但這句話聽來卻像是辯解。「同性戀不是什麼壞事,但……我不是。」
「你不用當同性戀。」他擺出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
我轉頭向一邊,思索著該如何收場,眼看就要吐出「什麼」這個字。「呃,」最後我卻說:「但……你是。」
「不,我不是,」他說:「我不喜歡男生,也不喜歡女生。我只喜歡你。」
「你不能開車回家,」我緊張地說:「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杭特收回了他的手,他的眼底起了一陣霧,這是一陣灰色的霧,就像冬日汽車玻璃上結的霜。最後變得一片晦澀。
「杭特,」我輕柔地悄聲說道:「對不起。」
他看著我,接著雙手猛地伸向我的喉嚨,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動作並不是很用力。這個動作顯得相當親密,彷彿我們仍像過去一樣是最好的朋友。他的雙眼定定地看著我,充滿原始的、野蠻的意味。我看著杭特,他就像頭野獸,就像獵物仔細盤算著獵食者的動機。他回瞪了我。我的眼光掃向他的胸前,盤算著他的塊頭比我多多少。
「我不是變態!」他近乎咆哮著。「我絕對沒有問題。是你有問題,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我垂下了眼,感覺到自己腫漲的下脣,聽到他說我的事情,讓我尷尬不已。
「你一直給我這樣的感覺,」他說。「你是個賤貨。你是個變態。我不是……我才不是……」
「同性戀?」我囁嚅地說。
「不,我才不是那種東西,因為你根本不是……因為你……」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著。他看來像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恐慌。
我伸手輕放在他的肩上想要安慰,但他卻趁勢將他的手臂穿過我的腋下,環住了我的腰間,順勢將我一拉,他輕輕鬆鬆地將我從坐姿扳倒,讓我直挺挺地躺在床墊上,壓在他的身子底下。他再度向前一步又吻了我,然後說:「你會喜歡的,我保證。」
他看了房門一眼,微微起身解開皮帶,接著跨上了我的床,俯身緊緊壓制我的右腳,並用手壓住我的另一條腿。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就在他這麼做的同時,我甚至還在同情他。我的聲音迅即由安慰與輕柔,轉為恐慌與尖銳。
「嘿!等等,你想幹嗎?」
「噓,」他發出嘶聲警告我。「你弟。」
他指的是我弟弟丹尼爾,今年快要十歲的他就睡在隔壁。不,我不想驚醒丹尼爾,不想讓他聽見,也不想讓他進來撞見這一切。就在我思考的同時,杭特迅速地將被子一掀,頓時讓我毫無防衛。被子落在我的右手邊,就在我的身體與牆壁之間,輕輕地碰觸著我的腿。他使盡蠻力用膝蓋壓住我的大腿,用他的重量箝制我。
「可惡!」我叫了出聲,慌忙用手遮蓋自己。「搞什麼?杭特!給我下來!」
「閉嘴。」杭特隨即上前用手封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則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搖晃,我覺得自己的柔軟的腦子猛烈地撞擊著我的頭顱,一直到我安靜下來,我的頭仍疼痛難耐。杭特俯身看著我,用他的舌頭刷過我的皮膚。「閉嘴,」他又說了一次,但儘管他這麼說,他看起來依然很不確定。
我就躺在那邊,一動也不動,他把手移開,雙手仍在我臉頰旁,保持著他掐住我脖子時掙扎推開的姿勢。我輕咳了幾聲,空氣再度灌進我的肺裡。我並不害怕。他是杭特。我都還記得他五歲時的模樣。在我的腦海裡,他依然和五歲時一樣沒變。
我靜靜地躺著。覺得自己的意識、移動的能力都飄離身體,懸浮在上空。我覺得暈陶陶、清飄飄。而我的大腦中則出現一個聲音,大吼大叫要我醒來。接著我身體的自主意識終於回來。我急促地喘了兩口氣,發現自己一直瞪著天花板;我雙手舉高,
彷彿向警方投降的罪犯,呼吸中止了三十秒之久。我感覺到床尾有笨拙的動作,於是低頭望向我的腰間。
「老天!」我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彷彿看到CSI 犯罪現場的恐怖畫面。杭特正用他的陰莖直挺挺地對著我。他用手在我的胯下急促地撫摸著。
「不要!」我恢復了聲音。「我是說,住手!」我想坐起身,但他卻向前傾,一隻手朝我胸前一推,不費吹灰之力讓我躺了下來。
現在是週日晚上十一點十分,我早該睡了,但仍醒著。我父母正在晚餐派對。以一群沒什麼朋友、很少歡樂享受的成年人來說,從他們那高亢誇張的笑聲聽來,顯然正陷入美好愉快的夢幻之中,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客廳了。
所以我沒睡。我正在做一件事,一件全天下十五歲男生只要逮到機會,確定父母不可能突然闖進房間就會做的事。我將一隻手往下探到大腿處,眼睛閉著。幻想著自己正與某人親密愛撫。目前為止,每次我這麼做時總會在腦海這樣想著,也許在我真正的人生中,再也沒有機會進一步與任何人親密接觸了。我是說,其實我也很想。但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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