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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客》該怎麼說呢,很喜歡啊!人物、劇情鋪陳讓我想到古龍,情節安排緊湊不拖戲,偶有歡樂偶有小悲,結局也一如往常是happy ending。而且,個人覺得是Priest目前為止發揮得最好的一本。--網友:menandmice
入江湖生平頭次行善就被姓溫的瘟神纏上!
莫非他這副癆病鬼樣貌也能招來無賴不成?
溫兄,眼疾乃大事,及早找大夫是正理。
高人氣作家╱Priest《天涯客》全二冊
故事架構嚴謹,節奏明快,強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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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裡,可沒有祕密!
但凡有嘴的活人想出去的,非得是死了殘了!
即使是周子舒這位「天窗」之首也不例外──
以七竅三秋釘毒釘入穴為代價,圖的不過就是用這餘命去浪跡天涯江湖!
他當壞人苦,但這江湖也忒欺善!
生平頭次行善就被姓溫的瘟神纏上!
這滿嘴鬼話的溫客行明明獨愛美人卻老是尾隨,
莫非他這副癆病鬼樣貌也能招來無賴不成?
琉璃甲現世引發鬼谷動亂,血案竟牽扯出三十年前的武林浩劫。
一時失察救下的五大家族遺孤還是這陰謀的一角?
哼哼!管他是隱世的長明山古僧還是青竹嶺的詭祕鬼主,
他這天窗前首領可也不是吃素的!
作者簡介:
Priest。
廣譜二次元的摳腳大漢,無恥無節操無下限的「三無」人員。
除間歇性神經外,無重大違法亂紀情節,病史二十年,精分略嚴重,腦殘志堅地致力於為小黃書事業添磚加瓦。
挖坑填坑勤奮,可比專業喪葬從業人員,從2007年至今,先後寫過古代小黃書,現代小黃書,宮廷爭鬥小黃書,武俠攪基小黃書,神經病小黃書,鬼故事小黃書,以及各種無法歸納無法總結的胡編亂造系列小黃書。
章節試閱
院子裡的梅花開了滿枝,又落了滿地,鋪到沒來得及化淨的殘雪上,乍看直教人分不出哪裡是雪、哪裡是梅,風起時暗香悠然,滿院流轉。
黃昏幕下,月上房簷,光涼如水。
小院盡頭有個被梅花掩映了半邊的角門,有些年頭的模樣,推開角門進去,裡面便大不同了。門那頭站著兩個精壯漢子,俱是披甲持刀,門廊狹窄逼仄,底下鋪著大青石的磚,通往一個漆黑的囚室,一股悠悠沉沉的肅殺氣撲面而來,花香彷似被阻隔到了門院那頭,一點也過不來。
門院那裡也站著幾個侍衛如木頭人似的,身上配著刀劍,門口有成年男子手臂那麼粗的大鐵欄。
穿過囚室那一點黑洞洞的窄道,往裡走便是三道有機關控制的大石門,每道石門門口都有人守著,過了這三道石門再往裡便連一點人間的活氣都不見了,彷彿那段長長窄窄的路是黃泉冤魂路一般,幾點燈火閃爍不休,活似鬼火。
最裡面的囚室裡有道男人的聲音低低地說了句什麼,隨後靜謐了片刻,彷彿有另外一個人嘆了口氣,輕飄飄的不著力。
忽然,一聲慘叫驟然劃破了囚室裡的漆黑,連火光都明滅了一下,那慘叫尖厲極了,如垂死的動物,只讓人心裡升起說不出的寒意。
背對著囚室的兩個侍衛中的其中一人,像是新來的,臉上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倏地聽見這動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偷偷地瞥了同伴一眼,發現對方像是聾了一樣,不動如山地站得筆直,立刻也收斂心神,垂下眼。
可那慘叫聲實在太過高亢持久,那人叫破了音,沙啞了嗓子仍不止不休,最後氣息不繼,厲聲慘叫變成了嗚咽的呻吟,卻愈顯得淒慘。
新來的侍衛只覺得身上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跳出來。
約莫過了有一炷香的工夫,那人的聲音才停了。過不多時,兩個人拖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中年男子走出來。這人赤著膊,頭歪在一邊,頭髮已經被汗打濕,脣舌咬得稀爛,血沫順著嘴角冒出來,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只是胸腹七處大穴上各被釘了一顆暗紅的釘子,像是連成了一個詭異可怖的圖騰,少年侍衛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隨著那中年人,直到他們消失在石門的那一頭。
這時,一個人低低地在他身後說道:「看見這個,後悔了嗎?」
少年侍衛嚇得一哆嗦,猛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袍的男子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站在他後邊,一邊的同伴已經單膝跪在地上,少年反應過來,連忙跪下,口中道:「莊主。」
長袍的男子看著似是二十八、九的年紀,樣子斯斯文文的,倒像個文士,只是臉上籠著一層病容,眉眼輪廓深刻清晰,眼珠極亮,微微垂著,那極長極濃密的睫毛遮住半邊,偶爾抬起來,便帶著股說不出的冷意,每每看得人心裡也寒涼下來,鼻樑挺秀好看,嘴脣卻薄得很,教那俊美的臉憑空添了一種薄情寡義的味道。
聽見少年的稱呼,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道:「新進來的吧?」
少年低下頭:「是。」
男人抬起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那記著,以後不能叫我莊主,下回該稱呼我一聲周大人。」
少年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畢恭畢敬地低下去:「是,周大人。」
男人點點頭,擺擺手,道:「你們兩人去吧,我一個人清淨一會。」
兩個侍衛應了一聲,並肩走出去了。少年侍衛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藍袍男子靜靜地倚在門框上,眼睛好像在盯著虛空中的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少年莫名其妙地就覺得他像是要去很遠的地方。
第一道鐵門落下來,一旁默不作聲的老侍衛忽然低低地說道:「你看大人的樣子像是個斯文又溫和的書生,能想到就是他那雙手給老畢釘上了『七竅三秋釘 』嗎?」
少年一愣,偏過頭去看年長的同伴,老侍衛的兩鬢都白了,嘆了口氣,道:「你不懂的事還多著哪,咱們『天窗』壓根就是有進無出的,要出去,非得死了殘了不成。」
大慶榮嘉四年時,「天窗」之名已能教整個朝野聞之悚然。
「天窗」乃是一個由探子和殺手組成,直接效忠於皇帝的組織,誰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誰也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哪裡——可誰也不懷疑他們的觸角能伸到天涯海角去。這乃是容嘉皇帝赫連翊還是儲君時一手建立的,到如今,已然進出森嚴,規矩條整了。
「天窗」第一任的首領——寶藍長袍的男子,便是曾經的「四季莊主」,如今的周大人,周子舒。
上至宮廷祕事,下至販夫走卒,在「天窗」這裡都彷彿沒有祕密一樣,所以便有了規定,凡有嘴會說話的活人都不得離開天窗,進來又出去的,除非死了,要嘛便是自請上過「七竅三秋釘」的。
所謂「七竅三秋釘」,便是在人胸腹間最要緊的七處大穴上以內力封入七顆毒釘,七經八脈凝滯不行,從此武功盡廢,口不能言語,四肢不能稍動,形如廢人,三年後毒入五臟,氣絕身亡。
雖偷生三年,卻生不如死。可縱然如此,仍不時有人寧願當個活死人,也要離開天窗;三年的苟且偷生,便是御賜的最大恩惠。
且說周子舒屏退了左右,一個人回到小小的囚室裡,合上門,雙手負於身後,若有所思地慢慢地踱過一周,隨後停住腳步,取出牆角放置七竅三秋釘的小盒子,打開。這形容可怖的小東西竟散發出一種如落梅冷香一般的味道,周子舒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伸手解開自己的長袍。
他表面上看起來身量頎長勻稱,然而這一解開衣服,才顯出乾癟得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的身體,那枯瘦的胸腹之間,竟分明已經插著六顆七竅三秋釘,不知什麼時候釘上去的,都快長到了肉裡。
周子舒低頭看了看身體,自嘲似的笑了笑,從旁邊撿起一把小刀,咬牙將每一顆釘子附近已經在合攏的皮肉重新割開,他下刀極快極穩,像是割的不是自己的皮肉一般,沒多久工夫,整個前胸都被血染透了,再看上去,那些早釘進去的釘子便像是才打進去的一樣。
他悶哼一聲,隨即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牆角,慢慢地滑下去,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嘴脣上僅有的一點血色也褪盡了,牙咬得咯咯作響,忽然猛地一抽搐,他眼睛略微睜大了一些,然後緩緩地合上,頭歪在一邊。臉色青白,一身血跡,像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直到第二日晨曦初照時,囚室裡蜷縮在一角的人才輕輕地抽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眼,第一回試著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又差點摔回去,第二次才勉強站起來,掏出絹子,沾了水,小心地將胸口的血跡擦去大半,重新攏上衣襟,撿了一顆七竅三秋釘,收進懷裡。
周子舒這才深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大步走出了囚室,回到那冷梅白雪的小院子,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撲面而來,好像輕易便將他滿身的血腥氣滌蕩乾淨了似的,他在一棵梅花樹下站了許久,湊上去輕輕嗅了嗅,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些許笑容來。然後,周子舒又輕飄飄地嘆了口氣,低低地道:「來人。」
一個黑衣人如影子一般鑽出來,躬身等他說話。周子舒掏出一塊暗色的令牌丟給他,道:「去請段大管家來,今日叫他跟我一起面聖。」
黑衣人接過令牌,便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彷彿他從未在那裡出現過。
段大管家段鵬舉,是周子舒掌握天窗之後一手提拔上來的,只聽他一人的調配。此人有本事,也有野心,並從不吝惜展示這種野心。周子舒有時候看著他,就如同看著幾年前的自己一樣。
不一會兒工夫,段鵬舉帶著令牌來了,他還有些不明所以,畢竟這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平日裡除了周子舒,其他人並沒有太多的面聖機會。周子舒也不多說,只留他用了一頓早飯,估計皇上差不多要下早朝了,才吩咐一聲:「走吧。」便帶著他往宮裡去了。
段鵬舉雖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也不多問,只默默地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上書房,容嘉皇帝赫連翊已經在那裡了,一聽到他們來了,登時便讓人將二人叫了進去。二人行了大禮後,周子舒從袖中掏出一卷竹筒,呈給赫連翊,道:「皇上,這是您上回吩咐的。」
赫連翊接過來,卻不急著看,反而打量了周子舒一番,忍不住皺眉道:「你這臉色愈發不好了,回頭叫太醫給你瞧瞧,必是身上有暗傷,千萬小瞧不得,別倚仗年輕便不當回事。」
周子舒微微笑了笑,沒點頭,只道:「勞皇上掛心了。」
赫連翊又瞟見了段鵬舉,先是一愣,隨後問道:「今兒鵬舉怎麼也過來了?朕可有日子沒見過你了,瞅著倒是精神了不少。」
段鵬舉瞇起一雙小眼睛,連忙陪笑道:「難為皇上日理萬機,還能記著老奴。」
赫連翊笑了笑,隱約覺得周子舒似乎有話要說似的,便先把他帶來的竹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紙卷,一目十行地看了,露出笑容,抬頭道:「這事辦得漂亮,子舒要朕怎麼犒賞你?」
——來了。
周子舒忽然掀起衣襬跪在地上,段鵬舉不明所以,只得跟著跪下。
赫連翊皺皺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周子舒像是氣力不濟一樣地輕聲道:「臣但求皇上賞個恩典。」
赫連翊笑道:「起來說話,你為我大慶出生入死這些年,除了這江山,要什麼朕不能答應你?且說說。」
周子舒直起身來,卻仍是跪著,隨後默默地解開長袍衣襟,那攏得厚實而密不透風的長袍一解開,一股血腥氣立刻撲面而來,他那才結痂止血的傷口因為這一路轎馬顛簸,再次淌出血來。
赫連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子舒,你做了什麼?」
段鵬舉已經嚇得沒了聲。
周子舒又將手掌打開,修長的手掌上躺著最後一顆七竅三秋釘,說道:「皇上,臣自己打了六顆,若是第七顆也打進去,怕是就撐不到宮裡和皇上辭行了,求皇上給個恩典,叫鵬舉幫著成全了臣吧。」
赫連翊呆愣良久,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晌才頹然坐回去,仰頭去看上書房的大樑,自言自語似的低聲道:「允行遠駐西北,北淵……北淵沒啦,如今連你也要拋下朕了嗎?」
周子舒默然不語。
赫連翊沉默了一會,嘆道:「朕是孤家寡人哪。」
周子舒接著道:「皇上,天窗的事您不用多操心,鵬舉這些年一直跟著我,信得過,也是有本事的……」
段鵬舉截口打斷他:「莊主,我老段絕沒有這樣的想法!您……您不能……」
周子舒低聲唸道:「七竅三秋釘,三秋必斷腸,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弓下身去,給赫連翊磕了個頭,磕完卻不抬起頭來,口中道:「念在臣這麼多年侍奉的份上,成全了臣吧。」
赫連翊死死地盯著那血葫蘆似的人,那一刻沒人知道這正當盛年的帝王心裡想的是什麼——那些年謹小慎微,那些年機關算盡,那些年狼煙四起,那些年風霜苦寒,那些年……而終於他君臨天下,可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他一個。
每個人都逃不過世事無常,和歲月的遺棄。
半晌,他閉了眼,揮一揮手。
周子舒嘴角勾出一個笑容:「謝主隆恩。」
他像是遇上了什麼開心極了的事一樣,帶著病容的蒼白的臉上竟泛起些許紅暈,興高采烈地轉向段鵬舉,將最後一顆釘子塞到他手上:「來吧。」
段鵬舉踟躕了半晌,才咬咬牙,舉起暗紅不祥的釘子,死死地釘進他的血肉之軀裡。誰都知道那是極疼的,這些年見慣了的,最鐵血的漢子也受不了這一下,會忍不住失聲慘叫,可周子舒卻只是輕輕瑟縮了一下,依舊挺直著身體,沒有慘叫,只有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
段鵬舉甚至覺得周子舒那悶哼裡都帶著笑意。
他覺得莊主已經瘋了。
周子舒在原地緩了半晌,最後向赫連翊一拜,一張臉白得像紙糊的。他身體裡的氣力正飛快地退去,麻木的感覺開始慢慢升起,開口說出最後四個字:「皇上保重。」
隨後不等赫連翊回話,便大步走出上書房,像是卸下了什麼包袱一樣的輕快,身影一閃,不見了蹤影。
第一章 偶遇
七竅三秋釘有一個祕密,這祕密眼下除了周子舒,沒有人知道,往後大概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若是一次連釘七根釘子,人當時就不行了,功力深厚的如周子舒,大概也就能留一口氣,讓他離開皇宮,恐怕到不了宮門口,便成了一堆不能言不能動的爛肉。可若是每三個月釘進一顆,那釘子一點一點地長進身體裡,讓人慢慢適應,雖然三年後也得吹燈拔蠟,可好歹能剩下五成內功,並且言語行動皆能如常人,只是須得忍受十八個月如錐心蝕骨一樣的疼。聽說單是那種疼法,便能教人瘋狂,不過周子舒很快樂地想,這傳言原來是不對的,起碼他現在沒瘋,不但沒瘋,他覺得這一輩子好像都沒有這樣快樂輕鬆的時候。
天窗對於自請離開的人,自然也會有後續的監控——什麼人、何時離開、安頓在何處、葬身在何處,都有詳細記載,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進去了,就一輩子出不來。
可憐他半生賣命,終究還是有幾個心腹的。
周子舒,昔日榮嘉皇帝一手扶植的天窗首領,武藝高強,極善易容之術,他走進人群一轉身,便再沒有人認得出。而這遊走於宮廷之中最恐怖的那一個暗影,就這麼從世上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個騎著瘦馬,一路叼著茅草荒腔走板地哼著鄉野小調、潦倒落魄的流浪男人。
他成了從這個恐怖的網中脫困的第一人。
院子裡的梅花開了滿枝,又落了滿地,鋪到沒來得及化淨的殘雪上,乍看直教人分不出哪裡是雪、哪裡是梅,風起時暗香悠然,滿院流轉。
黃昏幕下,月上房簷,光涼如水。
小院盡頭有個被梅花掩映了半邊的角門,有些年頭的模樣,推開角門進去,裡面便大不同了。門那頭站著兩個精壯漢子,俱是披甲持刀,門廊狹窄逼仄,底下鋪著大青石的磚,通往一個漆黑的囚室,一股悠悠沉沉的肅殺氣撲面而來,花香彷似被阻隔到了門院那頭,一點也過不來。
門院那裡也站著幾個侍衛如木頭人似的,身上配著刀劍,門口有成年男子手臂那麼粗的大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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