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大網友一致公認『世族庶女』為小魚最經典之作,必看指數★★★★★
上官夜離與婉清剛到龍景鎮,上官夜離因護娘去了大嶼關,婉清一人在都督府諸事不順,困難重重,第一天就用雷厲風行的手段震懾了胡人……
上官夜離連日奔波從大嶼關趕回來,就有人來報東鎮兵營鬧事,他如何鎮壓?
前任都督錢大人因貪污被上官夜離抓了起來,卻又離奇死了……
因上官夜離不在,婉清被驅蛇人襲擊,她將如何自救?
婉清聽說上官夜離被康王抓起來了,就帶了人火急火燎的趕往大嶼關,卻得知這是康王與上官夜離的誘姦計,而她的出現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上官夜離利用計謀挑撥得龍景鎮的湖人內鬥,又用巧妙的手段讓他們老實了許多……
婉清在流放女裡選了二十幾個人做女紅,舒蘭單純,歐陽素心懷不軌,心機深沉……
作者簡介:
不游泳的小魚
女,喜歡吃魚,但不喜歡游泳,故起名為不游泳的小魚。
一切源於灑脫恣意,並在這份心性下,且行且珍惜……
★ 瀟湘金牌作者,庶女文的元祖!
★ 暢銷作品:名門庶女、望門閨秀……等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死無對證
趙大人一副關切的語氣說道:“夫人妳也不必擔憂,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可以就此封口,把此事瞞下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安全將糧草送到。”
婉清笑了笑道:“正是此理,不過,這事瞞是瞞不住的,當前的事情,還是當前了了的好,有些個證據啊、證人啊,現在去查,還是查得到的,若是拖得久了,以後再查起來,反而更難。而且,人心難測,事情已經發生了,越是瞞,更加會引起皇上的懷疑。我夫妻二人心懷坦蕩,沒有做虧心事,就不怕人來查,更不怕皇上降罪。”
趙大人擦了擦汗,訕笑了笑道:“夫人所言極是,不過,時間緊迫,前方戰事一觸即發,糧草總滯留在此處,可不是好事,若再遇到北戎人來襲擾搶糧,丟了糧草,罪名可就更大了。”
“大人不用著急,不過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大人只管好生著人護住糧草就是。”上官夜離聽出婉清話裡的意思,看了婉清一眼,腦子裡也有了成算,神情不如方纔那般嚴峻了,語氣輕鬆地對趙大人道。
趙大人聽了,細而精明的眼珠轉了幾轉,拱了拱手道:“但願大人能儘快查個水落石出,下官這就去巡查糧隊了。”
趙大人一走,上官夜離便帶著婉清和平安幾個出了營帳。婉清便拿出太子送給她的那根步搖戴在頭上。
上官夜離帶著平安去查馬匹,每輛車都配有兩匹馬,這一路上行來,路上都是枯草,馬兒都是從後勤官處領的馬料,每一匹馬的料都是有定數的,趙家每天領了多少馬料,而上官家每天領了多少馬料,一查便知。那輛馬車,究竟是屬於誰家的,便很清楚了。
而婉清,則與鬱心悠一起,去了趙大人如夫人的營帳裡。
據豆芽兒講,那如夫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應該屬於怡紅院那種地方的姐兒常用的,而昨天如夫人住的營帳裡並沒有人。如果趙大人所言非虛,那麼,那個營帳裡就應該還留有如夫人住過的痕跡,香味都應該還殘餘……
但是,壽王的性子上官夜離最清楚,他自小愛潔,哪怕到了那種地步,他所住之處,只怕也是容不得怡紅院那種庸脂俗粉氣味的。
上官夜離帶著平安到了後勤官處,很快就查閱出軍中馬料領用詳情,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靖甯侯府此次隨軍家眷用車六輛,馬匹十匹,可是,前一個多月,領用馬料卻是十二匹,黑紙白字畫了押簽了名的。
但馬料每天都是平安領的,平安自己每日領多少料再清楚不過,他詫異地瞪著那登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爺,那多餘的馬料真不是奴才領用的。”
上官夜離當然知道不會是平安,且不說平安自小就跟著他,忠誠度早就不用再去測試,只說這件事若是平安所為,他又怎麼可能如此大膽的跟著自己來查登記冊?
上官夜離看著那帳冊一時有些發怔,下面的簽名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確實是平安的,如果是偽造,怎麼可能有人把字跡偽造得如此相似?
後勤官是個年約四旬的老兵,一臉敦厚老實的樣子,看著年輕的統帥一臉沉重的拿著帳冊發呆,他一言不發地垂手待在一旁。平安不服氣地問道:“老伯,這個帳冊真是您天天登用的那本嗎?”
那老兵聽了垂眸看了看上官夜離手裡的帳冊,笑了笑回道:“回小哥的話,小的天天都用這個計帳呢,這冊子的面皮還是小的用黃紙糊成硬夾殼的……”
上官夜離聽了便將手中的帳冊再次仔細翻查起來,那老兵的神情便有些緊張了起來,經歷風霜的面容上,浮出一絲忐忑不安來。上官夜離突然就拿起冊子往他身上一砸:“好大的膽子,敢偽造軍用帳冊!”
那老兵嚇得立即跪了下來,連連大呼冤枉。
“冤枉?哼,來人,給本都督搜,看他把真冊子藏在何處。”上官夜離揚了聲命令道。他的侍從立即便在後勤官的帳營裡翻查了起來,但是,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另一個帳本。那老兵先是非常害怕,到後來,看翻不到什麼,倒是鎮定下來,一臉受屈的樣子。
上官夜離冷冷地道:“你莫要以為,找不到真帳冊,你就可以逍遙,這個帳本分明就是你假冒的。我軍從京城出發,近兩個月時間,一路上,陰雨連綿,路途泥濘,莫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後勤營帳,便是本都督的帳裡面,也經常全是泥汙,你每日發放馬料,不時的有人來領料記帳簽名,你這帳冊上或多或少會沾些泥水和墨汙吧,可你現在看看,你這冊子,每張紙都乾乾淨淨的,這絕對是你一天之內假造出來的冊子。”
平安一聽,立即撿了那冊子去翻道:“是的呢,奴才記得前兒來領料登記時,在帳外頭滑了一跤,沒洗手就拿起筆在冊子上畫了押……咦,前兒這頁奴才按的泥手印真不見了。”
那老兵立即萎頓下來,老實認罪,並把真帳冊拿了出來。查看帳冊,果然是趙大人家眷每天都多領了兩匹馬的馬料。讓上官夜離驚訝的是,趙家有幾處簽押上的名字,竟然筆跡不同,那字跡相當秀氣纖長,倒像是女子所寫。
卻說婉清,帶著鬱心悠和豆芽兒再一次去了趙大人小妾住的帳篷,但令她失望的是,那個小妾已經帶著丫頭又住回了自己的帳篷,想用脂粉氣查出這個帳篷裡是否收留過壽王,已經不太可能了。
那名嬌媚的如夫人一見婉清帶著人過來了,忙起身相迎,一雙妖豔的大眼往婉清身上狠看了一圈。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又前後不算豐滿的婉清,她眼裡露出一絲不屑來,挑著眉眼道:“喲,世子夫人,您怎麼到卑妾帳裡來了,怎麼沒有去陪大都督呢?”
婉清聽她語氣輕佻,眉頭皺了皺道:“近日軍隊裡出了些事情,為了安全起見,本夫人來巡查一二。莫說是如夫人的營帳,就是奴婢下人們住的,本夫人也會去查看,如夫人如此意外做什麼?本夫人又不是來一回兩回了,莫非前幾次,這帳裡住的並不是如夫人?”
當初趙夫人一直說這位姨娘體弱多病,但如今看來,她臉色紅潤,氣色好得很,哪裡能見到半點病容來,分明就是有假。
那小妾臉色微變,嫵媚的大眼閃了閃才道:“自然是卑妾住著的,只是前陣子卑妾染了風症,見不得風,所以很少外出,對外頭的事情,倒是不知呢。”
一句話就把可疑之處給抹平了,婉清心中著急,窩藏皇子護其叛逃可是大罪,皇上真要怪罪下來,上官夜離的烏紗不說,只怕小命難保,而且也得罪了太子。太子早就對壽王一派恨之入骨,壽王逃走後,他鐵腕整肅壽王餘黨,最近幾個月,京城裡可謂是流血不斷,每天都有官員被抓,一大家一大家子的被流放,或者殺頭,與壽王以前有些關聯的,除了壽昌伯府,其他幾乎都連根拔起了。
婉清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皇上一直對壽昌伯府沒有下鐵腕,難道僅僅是因為慕容淩雲那一次的臨陣倒戈?
婉清在這位如夫人的營帳,發現帳裡擺設簡潔雅致,格調與這位豔俗的妾室很是不符,時間緊迫,一時又找不到什麼確切的證據來,她眉頭一沉,決定用點非常手段。
婉清懶懶地在帳營裡走了一圈,然後從頭上取下太子送給她的那根步搖來,放在手裡把玩著。那小妾果然被她手裡精美華麗的步搖吸引,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來。婉清見了,笑著將步搖遞了過去:“這可是宮裡特製的款式,如意祥雲纏絲三尾鳳,如夫人以前沒有見過嗎?”
那如夫人忙伸了手要去接,婉清笑著將步搖往她手裡一放,卻只在她手裡輕輕劃了一下,隨即又拿了回來:“呀,可惜本夫人也只有這麼一根,又是宮裡面賞的,不好送人,不然,賞夫人一根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如夫人聽了便訕訕地收回手去,卻感覺手心一麻,隨即整個半邊身子都麻木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婉清道:“妳……妳……”然後就痛苦地蹲下身去。
婉清訝然地問道:“呀,如夫人,妳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那小妾明顯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一聽這話,也明白自己是中毒了,她立即衡量出自己與婉清之間的差距。婉清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位同公主,而且,她還深得太后和太子的寵信,臨行那天太子親自送別這位世子夫人,她當時,躲在馬車裡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樣的人,就算明目張膽地殺了自己這個卑妾,朝廷也不會將她如何,反抗,根本只會讓自己白丟了一條命。
“夫人,妳想知道什麼,卑妾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婉清沒想到這位如夫人如此的識時務,笑道:“那好,妳告訴本夫人,趙家的馬車隊裡是不是藏著外人,是誰把那兩個賊人收留到軍隊裡來的?”
那如夫人剛要開口,就見帳篷門簾子被掀起,趙夫人帶著幾個丫頭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見婉清就道:“郡主,臣婦有罪,臣婦治家不嚴,以至於讓這賤人鑽了空子,陷都督大人和我家老爺于危難,臣婦真真該死!”
婉清聽得驚詫不已,這個罪也認得太容易,太及時了吧,怎麼這如夫人剛要開口,趙夫人倒來認罪了呢?
“哦,夫人此話何意?莫非,那叛逃的兩人真是趙夫人收留庇護的?”
“非也,趙家深負皇恩,豈能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只是,臣婦的夫君好色,被這狐媚子所迷,嬌寵縱容她,使得這賤人背著我夫君偷偷藏逆叛賊,陷我們於不義。”
“那為何,先前問夫人和趙大人時,夫人並不揭穿她,卻在此時來揭穿她呢?”婉清冷笑著問道。
趙夫人一聽便一把揪過身邊的一個丫頭,將她按在地上:“回郡主的話,臣婦經了昨晚之事也是非常後怕,今兒一早起來,就著手在查,果然就查出這個丫頭有異,逼問之下,才知道,是她在幫助這個賤人,每天為那逆賊傳遞消息,而且送茶送飯……”
婉清聽得眉頭直皺,這是典型的丟車保帥啊,她不由又看向那如夫人。如夫人痛得滿頭大汗,聽了趙夫人的話,眼睛睜得老大:“夫人……妳……”
趙夫人身邊的婆子見了一巴掌打了過去:“莫以為老爺寵著妳,妳就可以對夫人不敬,荷香都已經招供了,妳還不快快從速招來,妳想害死老爺和夫人嗎?”
那如夫人臉上立即出現幾個紅色的手印,嘴角也沁出血跡來,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時,鼻子和嘴裡突然就湧出大量的血來,很快,她身子一歪,便氣絕了。
婉清大驚,她只是在步搖上沾了一小點毒粉,按太子所說,應該沒有這麼快致人死的,下藥到如夫人死,不過才一刻鐘不到,這位如夫人就死了,她不由走近那如夫人,想看清她臉色是不是還有傷痕。趙夫人忙拉住了她道:“郡主千金之軀,可不能碰這下賤污穢,免得沾了晦氣。”
那邊上官夜離查出那老兵私換帳冊,便將趙大人請了過來,讓這老兵供出是誰指使他的。結果讓上官夜離震驚的是,那老兵竟然說,是趙大人的如夫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買通他造假帳冊的,這老兵只是貪財,並不知道車隊裡暗藏著壽王。
趙大人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忙向上官夜離請罪,辯明說,他並不知道如夫人所行之事。上官夜離自然不信,便與趙大人一同來到如夫人的帳裡,卻不知,這位如夫人已經死去,如此一來,雖然疑點很多,卻是死無對證。丫環、老兵都指證,是如夫人一手策劃並收留壽王主僕的,連如夫人身邊的丫環也招認,說此事趙大人夫妻並不知道此事云云,把趙大人摘得乾乾淨淨,就算追究,也只能是個連帶,責個治家不嚴,好色誤事之罪。
上官夜離沉著臉,明知趙大人有問題,卻也無可奈何。趙大人並非他的直屬,兩人只是共同負責這一次的糧草運送,一到大嶼關,將糧食送交康王手裡後,上官夜離就要到龍景鎮赴任,趙大人則要回兵部交差。
所以,他也不能對趙大人如何,只能把此事寫下陳條,等見了康王,再交與康王,由康王處置趙大人。
婉清也確實不好再細查,不管如何,這位如夫人的死也與自己有關,自己是對她施了毒的,再深究下去,說不定,自己還要被冠個殺人滅口的罪名,反倒把自己牽連進去。
趙大人不停地向上官夜離認錯,求上官夜離饒恕他云云。上官夜離一想,如今最要緊的是糧草安危,趙大人是送糧官,這是他的主要責任,他再如何,也應該不會在糧草上動手腳,糧草出了問題,自己有罪,他也跑不掉。
於是,上官夜離假意斥責了趙大人幾句,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帶著婉清離開那帳篷。婉清回頭時,不經意看到趙大人怨恨地瞪了一眼趙夫人,而趙夫人眼睛微眯,眼神裡露出勝利之色。
婉清便明白,這件事裡最大的贏家恐怕就是趙夫人了。壽王主僕留在趙家家眷裡面,作為當家主母的趙夫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這一招,既救了自家相公,又除去了情敵,算是雙豐收了。
又趕了兩天路,終於到了龍景鎮,大隊人馬在龍景鎮休整一夜,上官夜離帶著婉清直奔都督府。都督府聽著氣派,卻只是個三進的舊園子,因為上任都督並沒有帶家眷來赴任,除了前院還算整齊外,後院裡則是雜草叢生,瓦屋破舊,有幾外院子的偏房上,還缺梁少瓦,著實不太適合人居住。想來也是,此地地處北疆,窮鄉僻壤的,一般官員過來,就是熬資歷和功勳的,很難收斂錢財,而朝廷撥下的款項又不多,誰願意把錢花在這個住不了幾年的都督府裡面。這個都督府自然是破敗不堪的。
上官夜離還要急著趕去大嶼關送糧交差,一時間,也沒法子修整都督府,他把婉清送到後院後,看到滿目的荒涼,心中很是愧疚。婉清卻高興得很,這裡越是破敗,便越是簡單,想著以後這裡就只住著他們夫妻,和一干自己信任的人,終於脫離了京城那勾心鬥角的生活,她就心情愉快。房屋破了可以再修嘛,生活艱苦點不怕,只要開開心心就好。
婉清帶著人進了內院,直奔主屋,還好,主屋還算規整,雖然有些黴亂,但清掃清掃,熏些香片艾草,就可以住進去了。
婉清首先便讓大夫給碧草診脈,一路行來,碧草的胎位很安好,但她的人卻是被顛得瘦了一圈,這一路吃了不少苦,得先把她安頓好才行。
碧草雖然臉色蒼白,精神不佳,心情卻好。這一兩個月,她的肚子也更加的大了,平安待她也更加的仔細體貼了,以至於金菊和麥冬幾個也常羡慕她,說碧草找了個好男人。
碧草聽了也只笑不答,臉上雖笑,那笑容卻難達眼底。婉清知道她心裡還有個坎,一時難以跨過去。
上官夜離撥了一小隊人馬給婉清,讓他們幫著婉清整理後院裡的雜草和破屋。方媽媽和金媽媽兩個便挽起袖子來,指揮著丫環、婆子們開始清理正屋和偏房,先整個了臨時廚房出來,給大家做了頓簡單的午飯吃,下午又連著做了三個時辰,到天黑時,總算是給婉清整一個明三暗四的屋子出來。又整了兩間偏房,讓方媽媽和金媽媽兩個分別住下。而金菊和墜兒幾個,就住在正屋邊上的幾間廂房裡,方便照顧婉清。倒是給碧草和平安特意整了個小院子出來,就在離婉清的院子不遠處。
鬱心悠自己選了個小院子打掃乾淨住下了。忙了一整天,大家都累得趴床就睡。婉清惦記著連夜趕去送糧的上官夜離,很晚才得以入眠。
第二天一起來,婉清便指揮人開始對都督府院子進行大整修,昨天一天,不過是草草清理了一下,要住人,還是很不適合。
婉清帶著鬱心悠和豆芽兒在院子裡巡查,這院子裡房舍雖然不多,占地卻是很大,院子就建在一座半山坡下面,後面就是山。聽鬱心悠說,這裡山上常有野獸出沒,院牆若建得不高的話,就怕一些蛇呀、狼呀的會躍牆進來。
婉清幾個沿著院牆走了一個多時辰,卻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只查看了一半的院牆。婉清發現,院子裡雖然雜草叢生,卻生得有不少草藥,尤其毒草居多。有些毒草雖然有毒,但用得恰當的話,是可以治病的,還有一些,少量用,能起到鎮痛的作用。於是,婉清便讓士兵們把有用的草藥都採集起來,有些草藥根也挖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鬱心悠見了笑道:“這些個雜草就算有用,在這裡,也賣不得錢,妳留著做什麼?”
婉清只笑不答,等圍著整個院子走了一圈後,她心中便歎息起來。這裡的院牆破敗得也太厲害了吧,前任都督只是把前院的院牆修得牢固,就算有野獸也進不得前院去,但後院卻是斷垣殘壁很多,有的地方不用野獸,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也能輕鬆翻躍,這個樣子,如何住人?何況又是在禮教如此森嚴的這個時代,若是上官夜離不在府裡,有北疆蠻子進來搗亂怎麼辦?
但是,婉清粗略算了一下,光要修好這麼長的院牆,就要花費好幾千兩銀子。這些牆,並不是燒磚所做,全是大青石條壘起來的,這些個石料,要比燒磚貴多了。婉清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不用燒磚呢,可以省很多錢啊?”
“妳呀,這裡又沒黏土,怎麼燒磚啊?這裡的土質很不好,貧瘠得很,妳沒看到院子裡的草都不如景城野外的高嗎?”鬱心悠聽了便笑話她:“還說看了這邊的遊志呢,妳呀,等明兒個院子裡理清楚後,我帶妳到鎮上瞧瞧,也讓妳開開眼見,見識見識北疆的風土人情。”
婉清聽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到了這個世界後,其實看書並不多,除了先前為了幫上官夜離解蠱毒,有關於蠱毒類的書外,其他的書並沒有看多少,對北疆的瞭解,也限於北戎人也會制蠱這一點上。
不過,她對出門視查民情,瞭解風土人情倒是很感興趣,不過,這幾天,還真沒時間。
回到屋裡,婉清的腳都快走腫了,讓墜兒去招了前任都督府的師爺來,請師爺核算修整都督府的事。
那師爺五十多歲的樣子,是前任留下來的,留著一縷三羊鬍子,小鼻小眼,個子矮小,很乾瘦的一個小老頭。但那雙眼睛卻從不與人正視,總不停地亂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說話圓融得很,一看就是個老於官場的老官油子。
師爺一聽婉清說是要修整都督府,便笑著躬身道:“說起來,都督府確實很破敗了,早就應該修整了,但是,朝廷每年撥給都督府修葺用的銀子卻是太少了,今年的款項早就超支了,夫人若想要修葺房舍,只怕要等開年,朝廷再撥銀子之後才能修。”
“不知每年朝廷撥下多少款項是專用于都督府的?”婉清有些失望地問道。
“回夫人的話,是五千兩白銀。”師爺躬身答道。
“五千兩?”五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五千兩在京城都能買個五進的大園子住了,都督府雖然大,但房舍卻並不多,主要是修院牆,若以往每年的五千兩都用在了修整都督府上,這個都督府又如何會如此破敗?
師爺看婉清的臉色,猜出她的心思,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這裡的院牆都是青石所壘,而本地並不產青石,又不能燒黏磚,以前這些青石便都是從北戎歧雲山運過來的,如今兩國戰事一觸即發,兩國早就斷了商隊往來,原本就很貴的青石,如今再要買,那就更加貴得離譜了,這五千兩,就成了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修院牆的。前任都督大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獨自在此守年,並沒有帶家眷過來赴任。”
“那每年的五千兩又作了何用呢?”婉清雙眸極亮地看著師爺,目光裡的審視和探究,讓老于世故的師爺突然生出一股無可遁形之感,彷佛這位文秀的深閨夫人的目光具有穿透一切實質的能力一般。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此乃都督大人安排的事情。”師爺眼珠子一轉,訕笑著低下頭去,並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每年修葺的錢只有五千兩,但三年下來,便是一萬五千兩,便是一年修一段,連年修下去,那院牆也應該能修個七八才是。就今日婉清查看過的情形來看,都督府的院牆恐怕是足有上十年沒有修過了,難道前幾任都督都不曾帶家眷來過?
第一章 死無對證
趙大人一副關切的語氣說道:“夫人妳也不必擔憂,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可以就此封口,把此事瞞下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安全將糧草送到。”
婉清笑了笑道:“正是此理,不過,這事瞞是瞞不住的,當前的事情,還是當前了了的好,有些個證據啊、證人啊,現在去查,還是查得到的,若是拖得久了,以後再查起來,反而更難。而且,人心難測,事情已經發生了,越是瞞,更加會引起皇上的懷疑。我夫妻二人心懷坦蕩,沒有做虧心事,就不怕人來查,更不怕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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