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覺得孤獨無助,而生命不斷分岔失速;
也許你會發現,唯有鬼魂可以幫助你!
★二○一一年美國文壇備受矚目的新人小說
★史蒂芬•金讀過後盛讚為十大年度好書
★《房間》作者愛瑪•唐納親撰書評,給予極高評價
-紐約時報二○一一年年度十大好書
-獨立書商協會小說榜冠軍
-波士頓環球報小說榜冠軍
-洛杉磯時報小說榜第三名
-北加州獨立書商協會小說榜第二名
-紐約時報小說榜暢銷書
-出版者週刊小說榜暢銷書
-今日美國報不分類總榜暢銷書
-亞瑪遜網路書店不分類總榜暢銷書
-邦諾網路書店不分類總榜暢銷書
主題樂園的熱鬧記憶,已隨濕熱海風越飄越遠,
腦海中的節目表,卻仍在每個整點,準時開演……
大樹家族歷代經營名叫「沼澤新樂園」鱷魚主題樂園,曾經繁榮一時,可是自從鱷魚摔角手母親去世之後便好景不再,生意更在附近又開設更現代化的遊樂場「黑暗世界」後一落千丈。
愛娃是家中的野丫頭,從小夢想成為和媽媽一樣厲害的鱷魚摔角手,可是她失憶的外公被送去安養院、夢想改造樂園的老爸「酋長」負債累累不告而別、從小靠函授課程自學的天才哥哥隻身外出闖蕩、姐姐小熙則沉迷通靈術的魔法書,與死去的少年談起陰陽戀。眼看家庭分崩離析,愛娃該何去何從?
一個寂寞少女的成長故事,一個怪胎家族的凋零記錄,
全書充滿沼澤與海洋的濕熱氛圍,舊世界與新文明的衝撞,
對環境和生態的省思,魔幻、誇張、爆笑卻又非常感傷。
作者簡介:
凱倫‧羅舒Karen Russell
美國新生代作家。曾以短篇小說集《狼女之家》(St. Lucy's Home for Girls Raised by Wolves),被美國國家圖書基金會選為五位三十五歲以下的傑出作家之一。二○一一年推出第一部長篇小說《沼澤新樂園》不僅登上各書店暢銷榜,也成為當年度「紐約時報十大好書」,贏得二○一二年紐約公立圖書館幼獅小說獎,並進入二○一二年「普立茲小說獎」決選名單。
譯者簡介:
謝靜雯
荷蘭葛洛寧恩大學英語語言與文化碩士。近期譯作有《樺樹與鴿子》、《最美麗的王爾德童話:愛與死的寓言》、《囧媽的極地任務》、《筆電愛情》、《當我們談論安妮日記時,我們在談些什麼》、《24小時神秘書店 》與《時光機器與消失的父親》等。譯作部落格:http://miataiwan0815.blogspot.tw/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國際推薦】
「精采、滑稽、獨創性十足……同時陰森又險惡……凱倫‧羅舒的《沼澤新樂園》跟她短篇故事一樣優質。這本書讓我難以忘懷。」──文學大師史蒂芬‧金
「文字的生動活潑,角色塑造豐富細緻,一部狂野不羈的小說。」──《房間》作者愛瑪•唐納
「這是我頭一次讀凱倫‧羅舒的作品,我為之心炫神迷……這本小說佳作讓我聯想到康拉德、馬奎斯,甚至是茱蒂‧布倫……上一次遇到像愛娃這麼閃耀突出的角色,或是讓我留下這麼豐富持久印象的首部小說,我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美國暢銷作家卡爾‧希亞森(Carl Hiaasen)
「才華過人的作家推出的一本精彩豐饒的小說。」──愛爾蘭暢銷作家約瑟夫・歐尼爾(Joseph O'Neill)
「羅舒透過愛娃,創造了一個古怪又自省的女孩,心中充滿希望:所有的黑暗,都會有個光明的解答。」──《經濟學人》
「翻開第一頁之前,就已經擄獲人心。」──《人物》雜誌書評
「富質感又有說服力的語言,超現實又多采的設定,強而有力的角色塑造。」──《Elle》雜誌書評
「美麗、黑暗,又饒富樂趣。」──《滾石》雜誌書評
「想像力豐沛、生花妙筆……讓人銷魂、哀傷、滑稽、追根究底,羅舒這個堪稱典範的沼澤冒險故事,敘述了神秘卻又根植於文化的傳說:三個純真的孩子歷經水、火與空氣的試煉而成長茁壯。」──《書單》雜誌
「失去天堂與純真的愛之頌。這本想像力狂馳的初試啼聲之作展現了亮眼的實力。」──《圖書館學刊》
名人推薦:【國際推薦】
「精采、滑稽、獨創性十足……同時陰森又險惡……凱倫‧羅舒的《沼澤新樂園》跟她短篇故事一樣優質。這本書讓我難以忘懷。」──文學大師史蒂芬‧金
「文字的生動活潑,角色塑造豐富細緻,一部狂野不羈的小說。」──《房間》作者愛瑪•唐納
「這是我頭一次讀凱倫‧羅舒的作品,我為之心炫神迷……這本小說佳作讓我聯想到康拉德、馬奎斯,甚至是茱蒂‧布倫……上一次遇到像愛娃這麼閃耀突出的角色,或是讓我留下這麼豐富持久印象的首部小說,我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美國暢銷作家卡爾‧希亞森(Carl ...
章節試閱
第二章 黑暗世界的到來
不可思議的是,媽還是死的,但天空卻改變了。雨水落下。鱷魚掘地,占居新湖。轉眼間(怎麼會?)就是四月初了。我們每週頂多做四到五場表演,給少得可憐的觀眾看。有時觀眾只有個位數。我讀我的漫畫書,把主角對話框裡的文字背起來。我拂去賽斯鐘上的灰塵,那是酋長製作的時鐘裝置,恐怖陰森又異想天開;圓盤狀的平凡廚房時鐘嵌進真正鱷魚的蒼白腹部。那只鐘就吊在我們沼澤咖啡館黑板菜單旁邊的掛鉤上。吃東西的時間到嘍!有人(可能是爺爺)刻在上方的板子上。水溢出了沼澤,淹過黑泥灘。紅樹林攬住土壤與植被,成為萍蓬草組成的島嶼;大風將這種初生物質沿著海灣使勁吹散。我們的沼澤每天、每小時都散成綠色小區塊,然後再次重組。多雨的季節就會引發陸地槓上大水的一連串衝突;泥灰變成稠水,把淡綠色的可可椰子樹移入海中;潮水瘋狂地修訂著海岸線。整座小島會因為閃電擊中而起火,你有時會看到鹿與沼澤兔被煙嗆得紛紛跳入成片如海的克拉莎草裡。
有些日子,葛斯‧瓦鐸(我們站在渡輪掌舵的胖天使)是我們唯一的訪客。我們當然不能把葛斯算進沼澤新樂園的遊客人數,因為他來看我們的時候並沒付費。葛斯‧瓦鐸是渡輪船長,穿著繡有名字字首縮寫的救生背心、戴著他的小船長帽,用印著我是船長的泡綿套著飲料罐。葛斯叔叔帶本土的糧食來給我們:一袋袋的屠宰店鮮肉、各種動物園補給品、幾加侖的全脂牛奶、幾個大沙袋的生米,還有好幾盒我們最愛的本土玉米片、花生夾心餅。帶給酋長的,則是用橡皮筋捆好的一卷翠綠色中樂透!彩券,還有大小疊得像「階梯式金字塔」的噴煙先生牌香菸。
媽還健康的時候,我們會看到橘色漆在紅樹林後面閃過,那就表示渡輪來到,我們就會連忙趕往各自的崗位上站定,就像聽到學校鐘聲的本土小孩。然後整天下來,我跟哥哥姐姐幾乎見不到對方──我們忙著在沼澤咖啡館裡收拾桌面,或是賣票,或在有軌電車上負責導覽。有時要等到下午三點半我們才有機會相處第一分鐘;那時我們會到舞台上碰頭,表演大樹摔角手奇觀。可是現在我、奇異跟小熙老是聚在鱷魚池那裡,一心想弄明白:我們該怎麼辦?葛斯出現的時候,帶來的是補給品而不是人,等於送了讓我們忐忑不安的禮物:時間。自由時間。很多沒有遊客的空白鐘頭。我想,那就是我姐的變形記(在那個白色的蛹裡)啟動的時候。
在沒有遊客的日子裡,我們開始在圖書館上打發時間──連永遠不會有人把她當書蟲的小熙也是。我們登上空氣螺旋槳艇,啟動引擎,駛到無名松木島嶼的狹長小海灣,就在沼澤新樂園的西邊,距離四百公尺左右。六公尺的銅青色雙桅縱帆船永遠停泊在那裡,斜靠在岩石之間。這就是圖書館船。就像葛斯的渡輪,圖書館船是跟本土大陸的另一種連結,雖然這艘船從不移動。船裡放了一大批書。在一九三○跟四○年代,漁夫身兼愛書者哈洛•M•克羅,在我們沼澤這帶駕著這艘雙桅縱帆船來來去去,把書送到分散各處的島民手上。後來哈洛•M•克羅過世了,我猜,送書到府的服務就到此為止。可是他的圖書館船在這座岩島上奇蹟似地存活下來,不受颶風的搜刮與毀壞。它是個公開的祕密,我們所有的鄰居都會來使用。你可以把船滑到這艘廢船這裡,進入哈洛•M•克羅的船艙,捧著滿懷的半潮濕閱讀素材回來。大家也會捐出更新的書──底層的架子塞滿了劣質的羅曼史小說、推理小說、某人劃過線的《聖經》、大多填完的圖文字謎書、莎士比亞的劇作。所以,藏書內容永遠都在演化當中。
我不記得自己頭一次在屋裡看到《招魂者的電報機》是什麼時候的事,可是一旦注意到這本書之後,它就似乎無所不在──在廚房、在咖啡館裡倒蓋著。小熙總是隨身帶著。她會在外頭那裡找到這本書,讓我相當詫異。《招魂者的電報機》看起來很舊很老,好像比哈洛•M•克羅本人還要老上幾百年。那是一本咒語書,跟基甸版的《聖經》一樣厚。雖然是用英文寫的,但我們都覺得那不是美國國內出版的書籍。裡面的字體小得不得了(有的地方幾乎無法閱讀),小熙說這是因為每個篇章都是寫來當作對讀者的竊竊私語。
「呃?那招魂者的電報機又是什麼鬼機器?」
「我想,」阿熙歐拉邊想邊說,一邊翻頁,「應該是指你的身體囉?」
附錄裡有幾十張素描。小熙讓我看了一張古老的解剖學素描,畫的是個雙臂叉腰的漂浮女人,她的私處被塗掉了。她的眼睛沒有瞳孔,一派安詳,就像我近來在自己的《世界奇觀》童書裡發現的埃及雕像。她的鎖骨上圍了華麗的捲軸,用Bookman印刷字體寫著:招魂者接到訊息。
「我可以讀讀看嗎?」
「妳還太小,」她看到我的表情以後軟化了態度,「是可以讓妳翻翻啦。不過只能翻一次而且要快。」
我們一起快翻過一百個篇章:變色生斑的紙頁、怪異的素描、附錄裡的胡言亂語。裡頭滿是讓人聯想到暗黑法術的詩篇,講的是一個叫做幽冥世界的地方,那裡不是我從《小小兔卡通》、《西部惡棍》漫畫與《聖經》裡學來的天堂,也不是地獄。聽起來反倒像是一片模糊的藍色樹林:
幽冥世界不歡迎任何太陽跟燈籠。從怨河到忘川,光線的轉移都不可原諒。一根火柴棒、彈指的瞬間光線,都會吞噬這些暗影,釀成熊熊大火。年輕的招魂者:你們務必遮掩自己的視線。
有志成為招魂者的人,在此,連「太陽」這樣的字眼都別說出口,不然幽冥世界的樹木將會因此懲罰你:你這麼做等於是訴說如何點燃烈火的史詩,或等於對著幽暗低聲道出「提燈」兩字。
──摘自《招魂者的電報機》第九至十頁
「沒有那種地方啦,親愛的。」我跟爸問起這個幽冥世界的時候,他說。他的聲音就像是個殼,裡面有活物正在汩汩流動。「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那種東西。那是基督教的幻想。妳姐讀的東西是很古老的童話故事。」
「那是給巫婆的書,爸。幽冥世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比較像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度。就像,就像地底下的德國。」我皺起眉頭;這個形容跟我在腦海裡描繪的完全不同。在我的腦海裡,它就像樹林但又根本不是樹林,原因我說不上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就像樹林,爸。你可以到那裡探望死掉的人。那裡永遠是晚上,如果你帶手電筒或蠟燭去,那裡的樹會大發脾氣……」
「你們小妞們想要幽冥世界?」酋長對著我們的沙發發出渾厚的笑聲;屋裡沒有其他成人可以回應這個笑聲。我們的爸媽以前總是用這種方式找到對方,他們透過笑聲跟倒抽一口氣的回音定位法,來傳達不可思議與恐怖。「妳們想到多深的地方去?妳跟阿熙歐拉說:我們已經在水下了。好嗎?跟她說我們早就住在海平面底下了。」
「爸啊。幽冥世界又不是那樣。那本書說……」
「愛娃‧大樹,就讓妳姐有個嗜好嘛,嗯?」他的語調雖然挖苦又平常,可是卻用認真懇求的眼光看我。「我跟妳,我們有賽斯要照顧,有整個樂園要經營,對吧?」
我瞪著《招魂者的電報機》裡的一個圖案好幾個小時,最後都能在自己的眼皮後面看到線條分岔的模樣:有一條河把崎嶇不平的巨大石塊切出了閃電的形狀。奇怪生物住在山脈的邊緣。那位藝術家用畫筆替雲朵添了形狀:口鼻、翅膀、眼睛、如鞭的長尾。黑曜石碎片撒落在整座山脈上。這幅畫的標題是冥河上的冬天。
大約就在這陣子,我跟小熙每天下午玩起了通靈板。板子是我們自己製作的,上面用藍筆寫了整套字母,還根據《招魂者的電報機》的一張圖片畫了幾顆小太陽跟小月亮。
「『生者的語言就像雨滴一樣落在亡者身上,』」小熙唸《招魂者的電報機》給我聽,「『我們的溝通常常會讓他們招架不住。我們的字眼就像雹暴一樣,對他們來說可能過於激烈而難以承受……』」
所以弄把傘來吧,媽。我有點生氣地在通靈板上寫給媽。
幾個星期過去了,我們遲遲沒有接獲媽的回音。小熙有時候為了讓我好過一點,會假裝是媽──她會在板子上寫我愛妳,女兒,或者寫妳好漂亮,愛娃。我想妳。
第二章 黑暗世界的到來
不可思議的是,媽還是死的,但天空卻改變了。雨水落下。鱷魚掘地,占居新湖。轉眼間(怎麼會?)就是四月初了。我們每週頂多做四到五場表演,給少得可憐的觀眾看。有時觀眾只有個位數。我讀我的漫畫書,把主角對話框裡的文字背起來。我拂去賽斯鐘上的灰塵,那是酋長製作的時鐘裝置,恐怖陰森又異想天開;圓盤狀的平凡廚房時鐘嵌進真正鱷魚的蒼白腹部。那只鐘就吊在我們沼澤咖啡館黑板菜單旁邊的掛鉤上。吃東西的時間到嘍!有人(可能是爺爺)刻在上方的板子上。水溢出了沼澤,淹過黑泥灘。紅樹林攬住土壤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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