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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記 新修內容X加料情節X獨家番外,台版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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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懂什麼叫兩心相許、兩情相悅,更不懂什麼叫門當戶對、擇婿而嫁。
她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別人。
她心裡只有及哥哥,無論貧賤還是富貴,疾病還是健康,她不離,他不棄。
蕭士及一離家,便有人見不得蕭家平靜,非要伸手攪和,
驚得杜恒霜因此提前生產,幸好最終平安誕下一對雙胞胎兒女;
升格為母親,她更要為兒女、為家庭作打算,
所以任何會傷害蕭家及他們夫妻的人或事,恐怕再不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但她一手肅清蕭家內外,無意間擋了有心人的路,
竟為自己惹來大禍,先是染上莫名的疫病,痊癒之際又遇上歹徒擄掠,
雖然得到安子常暗中相救,卻也被迫不得返回蕭家;
她選擇按兵不動,想靜待丈夫從戰場回來,好攜手解決難題,
可等來的,卻是蕭士及戰死沙場的噩耗──
為了一生相守,過去多苦、相隔多遠,她也沒想過放下蕭士及;
這個男人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念想,如今沒了他,孤單的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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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一致好評】
「以往重生小說皆是以主角悲慘的前世為契機,藉由重生活出新的人生,所以看到後面出現的角色是重生者,會疑惑難道他們才是主角?或是作者故意為之,要顛覆讀者的刻板印象,引導讀者以另一個角度看故事發展。我第一次遇到會猜不出主角到底是哪位的情況!」──讀者 Makoro115
「故事中替女主角的未來鋪了許多不同的路,首先奶娘的『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以及白狐報恩、雷聲隆隆,甚至有認識女主角前世的穆夜來,讓她敘述出女主角前世種種,似乎都替未來的故事設了許多前置作業,也讓人觀看的同時有一種好像心中已經有個底,卻又不知道故事會不會如自己想像般進行。」──讀者 芸綺
「這故事內容蠻對我的脾胃,有點類似大宅院的鬥爭,但又不失純愛點綴,其中更能表現出家族沒落的現實面以及旁人的冷言冷語。我喜愛男女主角間那孩童般純純的愛,心中沒有任何雜質,眼裡只有對方。」──讀者 羽毛
「這是一部比較有別於目前市面上常看到的重生小說,不像其他一開始就是女主角枉死重生後進行報復,看到後面真的很好奇;蕭士及、杜恒霜和穆夜來的未來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會變成那樣?原來應該甜蜜恩愛、羨煞眾人的蕭士及和杜恒霜,怎麼會走到形同陌路?穆夜來認知中的杜恒霜又到底是誰?」──讀者 嘉芸
「在閱讀當中的另一個樂趣,就是尋找誰是穿越女(笑),但我沒想到居然連重生女也有(震驚)!而作者對人物的雕琢也很到位,每個角色的個性十分鮮明,彷彿他們躍然紙上,為妳上演一部曠世大作,讓妳跟著其中的角色際遇哭哭笑笑,也為反派的邪惡內心戲咬牙切齒。」──讀者 予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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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寒武記
起點女生網大神約作者,自2011年在起點女生網寫文以來,陸續完成《煙水寒》、《重生空間守則》、《與子偕行》、《補天記》四本VIP完結文。
章節試閱
【大標】力爭
臨近四月底的一天傍晚,長安城分外悶熱,半空中甚至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雖然還沒有入夏,但是天氣已經熱得和夏天差不多了。
長安城的人都說,氣候反常,必有妖孽。而毅郡王在東部郴州劉黑達處吃了最大的一場敗仗,都尉蕭士及帶領的五千騎兵深入敵後卻成了甕中之鼈、中了埋伏的消息,已經在長安城傳了兩個來回了。
方嫵娘急得來了好幾趟,都被諸素素和蕭義攔住了,只能站在外院一座三層樓高的小樓上,遠遠地看一眼杜恒霜,知道她一切都好,才暫時按捺住焦急和不安。不管蕭士及是死是活,如今最重要的是杜恒霜肚子裡的孩子。
諸素素跟蕭義說過,杜恒霜快生了,也就這幾天,讓他不要著急,等孩子生出來再說也不遲。
蕭義不懂這些事情,但是也知道杜恒霜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大爺唯一的子嗣,所以比諸素素還著緊。
杜恒霜吃過晚飯,身上又出了一身汗,進去浴房洗了個澡出來,肚子又開始一陣陣發緊。
諸素素現在一刻都不離開她,隨時看著她的動靜,記錄她的肚子發緊的時間和幅度。
「素素,真是多謝妳。若是沒有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杜恒霜斜坐在鋪了竹席的涼榻之上,身上只搭了一層薄薄的五蝠臨門袷紗被。
諸素素摸著她的肚子笑道:「生孩子這種事還得靠自己,靠別人是沒用的。來,我扶妳去院子裡走一走。」
杜恒霜笑著應了,扶著諸素素的手走出大門。
剛走到廊廡底下,正院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蕭義紅著眼睛衝進來,著急地道:「聖旨到,讓大少奶奶去中堂接旨!」
諸素素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問道:「能不能說大少奶奶病了,不能起身,讓別人去接旨吧。」
蕭義搓著手,焦急地道:「不行啊!那樣是欺君。只要有一口氣,爬也要爬到中堂去接旨。」
諸素素撇了撇嘴,還想再勸,龍香葉卻也帶著蕭嫣然過來了,滿臉喜色,道:「霜兒啊,又有聖旨到了,一定是老大得勝而歸,陛下又有封賞了,咱們快過去吧。」
杜恒霜心裡也高興,忙道:「真的嗎?及哥哥這就回來了?」說著,也不用人扶,自己拎著裙子快步往中堂的方向走去,挺著山一樣高的肚子,走得又快又穩,比好多沒有懷孕的婦人還要穩健。
眾人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
諸素素撫著額頭道:「被這傢伙騙了。原來她身子這麼好啊,完全沒有我想像中的弱不禁風。」
歐養娘和知畫相視而笑,忙忙地趕了上前,跟著杜恒霜一起去中堂。
龍香葉也笑呵呵地帶著蕭嫣然一起過去。
諸素素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淡下去,蕭義的聲音又響起來:「糟了,大爺的事情她們還不知道呢。」
「啊?對啊,傳旨做什麼?難道……」諸素素的心都揪起來了。她想起來上一世,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的家裡,都會有專人送消息,告訴他們:您的兒子、女兒,光榮了……
諸素素咬了咬唇,拎著裙子也快步跑上去。
來到中堂門口,卻已經遲了一步。
只聽那個面色冰冷的內侍捧著一份金黃色的詔書,大聲念道:「……輕車都尉蕭士及,驕悍冒進,急功輕敵,身陷匪窩,致我大齊五千兵士葬於賊匪之手,著除去蕭士及輕車都尉一職,連降五級,貶為七品雲騎尉,同時剝去蕭士及之妻四品郡君誥命、蕭士及之母四品太郡君誥命。欽此!」
杜恒霜挺著肚子伏在地上,只覺得呼吸越來越難受,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大塊東西,讓她喘不過氣來。
龍香葉一聽說要剝去她的誥命之職,立時就哭了起來,嚷嚷道:「哪有這回事?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裡?我要問問他!」
那內侍將聖旨一闔,冷冷地道:「蕭士及身陷匪窩,生死未卜,妳難道不知道嗎?我勸妳還是少鬧吵,趕緊給妳兒子準備後事要緊!」
這話如同一把大錘一樣,不僅砸在杜恒霜心上,更砸在龍香葉的腦袋上,她兩眼往上一翻,叫了一聲:「兒啊!」便直挺挺暈了過去。
剛剛正在啜泣的蕭嫣然立刻大哭著撲在龍香葉身上,連連搖著她的身子大叫:「娘!娘!您不能丟下我啊……」
那內侍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死死地盯著依然跪在地上的杜恒霜,還有她遮不住的大肚子。
杜恒霜的嘴唇不斷哆嗦,眼裡蘊滿了淚,卻死死撐住,不許淚滴下來。她不信,她不信蕭士及會命喪敵手,她更不信蕭士及會如此冒進貪功,致使自己的同袍死於非命。
杜恒霜咬著牙,一手撐著水磨石青磚地,慢慢站了起來,對著那內侍福了一福,道:「謝主隆恩。」然後伸出手,要接旨。
那內侍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手裡攥著聖旨不鬆手,皮笑肉不笑地道:「蕭夫人請節哀。」
杜恒霜依然伸著手,淡淡地道:「拿來。」
「什麼拿來?」那內侍眼神閃爍起來,手裡的聖旨如同燙手山芋,給也不是,藏也不是。
他沒想到杜恒霜身懷六甲,聽見這個消息,居然沒有如同龍香葉一樣暈過去,也沒有動了胎氣,而且還有心情伸手要接聖旨。
「拿來。你不是來傳旨的嗎?我現在接旨!」杜恒霜提高了聲調,清冷的聲音如秋雨霖鈴,卻又帶著一股不屈的韌性。
諸素素和蕭義也走了進來,對那內侍道:「大人不是來傳旨的嗎?怎麼不讓我們大少奶奶接旨呢?難道這旨意傳錯了?」
杜恒霜冷冷地看著那內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映著中堂之內的人影和天光,看得那內侍一陣心悸,只好將聖旨遞到她手上。
杜恒霜握了握聖旨。
諸素素伸出手,從她手裡接過聖旨,「我幫妳拿到屋裡供起來。」
皇帝的旨意都是要拿到堂上供起來的。
杜恒霜鬆了手,眼裡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內侍,嘴裡問道:「請問大人,我夫君身在何處?他是死是活?東部郴州之戰是輸是贏。請明示。」
那內侍緩過神來,咳嗽一聲,袖著手,重新擺起了架子,昂了頭,傲慢地道:「這個洒家倒是不知道。妳夫君是死是活,關我鳥事?郴州之戰是輸是贏,又關妳鳥事!」
杜恒霜嗤笑一聲,斜著身子朝堂上供奉的聖旨拱了拱手,「大人這話就差了。陛下的聖旨乃是金口玉言,何等重要。如今為了郴州之戰,貶我夫君之職,奪我婆母之誥命,最後您居然不知道這戰事到底如何?這樣的旨意,請問真的是我們英明神武、文成武德的開國之君永昌帝陛下頒發的嗎?」
那內侍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道:「聖旨當然是陛下所發,這還能有假?」
「好,既然真的是陛下所發,那請問郴州戰局未定,為何就定了我夫君之罪?」杜恒霜嚥不下這口氣,一定要據理力爭。
那內侍被問得啞口無言,有些惱羞成怒,揮著胳膊道:「妳夫君致我大齊五千兵士陣亡,難道不是大罪?」
杜恒霜凜然道:「這就是我要問清楚的地方。這五千陣亡的兵士,到底是血戰而亡,還是被某些陰毒小人構陷而亡!我夫君向來忠於國事,凡有戰,必身先士卒。若真是他的錯,致這五千將士死於非命,不僅我夫君願意償命,就連我杜恒霜,等產下腹中胎兒,也會和我夫君一起共赴黃泉,為這五千將士抵命!」
那內侍汗流浹背,伸出胳膊,指著杜恒霜哆哆嗦嗦地道:「無稽之談!誰來構陷妳夫君?無知婦孺,不要信口雌黃。償命,妳償得起麼?」
杜恒霜話鋒一轉,撥開那內侍的胳膊,目若寒霜地道:「如果不是我夫君的錯,而是有些人為了一己之私,想讓我夫君背黑鍋,我杜恒霜上天入地,哪怕化為厲鬼,也要手刃幕後宵小,為我夫君報仇雪恨!若違此誓,猶如此簪!」說著,杜恒霜從髮髻上拔出羊脂玉雙芯蘭花簪,狠狠扔在地上。
羊脂玉韌性極強,卻在水磨石青磚地上,砸得粉身碎骨。
屋裡的人一時目瞪口呆。
杜恒霜的話語硬得如同精鐵純鋼,擲地有聲,連龍香葉都被驚醒了,呆呆地靠在蕭嫣然懷裡,看著杜恒霜說話。
卻聽到她說願意讓蕭士及償命,龍香葉氣得從地上爬起來,大聲道:「妳要死,死遠點,不要拉著我兒子一起死!」
杜恒霜知道龍香葉心疼蕭士及,忙轉身過去攙扶龍香葉,嘴裡安慰她,「婆母,您別急,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龍香葉大怒,一把將杜恒霜推開,道:「聖旨不過說是貶官,妳卻想讓我兒去死!枉費我兒待妳如珠似寶,妳卻這樣對他,妳──」龍香葉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如同一隻聲音吊得半高的鵝被人扼住了喉嚨。
杜恒霜被她推得踉蹌幾步,撞到中堂的大圓柱子,肚子一陣緊縮,然後一股熱流嘩地從她身下流出,沁濕了薄薄的柳葉裙。
「不好,大少奶奶破水了,趕快準備產房!」諸素素大叫一聲,衝到杜恒霜身邊,將她半扶了起來。
大少奶奶要生了?
諸素素的叫聲,讓蕭家中堂裡面有一瞬間的寂靜,然後便爆發出各種嘈雜聲、腳步聲和紛亂的人聲。
蕭家中堂上緊接著一陣忙亂,不過亂中有序,大家都各司其職。
外院大總管蕭義只死死盯著那傳旨內侍的臉,把他的模樣記在心裡,又看著他手下的人,謹防有人在中堂渾水摸魚。
「大人,這邊請。我們大少奶奶動了胎氣,您還想看熱鬧嗎?」蕭義也不客氣,一隻手往門外一攤,做出送客之舉。
那內侍見目的達到了,忙拱了拱手,「告辭。」便帶著自己的人一溜煙走了。
回到東宮,這內侍一五一十通報了蕭家的情形,特別是杜恒霜動了胎氣,懷胎七個月就要生產的事情,也說得仔仔細細。
太子的臉色卻有些異樣。
他沒想到,杜恒霜居然馬上想到蕭士及的事是有人從中作梗……
這個女人好像沒有他想的那樣無知討厭,而且還頗有膽識。
那陳月嬌和她比,似乎是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兩個女人都不錯,可惜,蕭士及不喜歡杜恒霜,沒辦法,只有請她讓路了。
懷胎七個月就生孩子,很危險吧?大概不死也要脫層皮。
太子回到寢宮,跟太子妃說起此事。
太子妃卻嗤笑道:「七活八不活。太子殿下,您不知道,七個月出生的孩子,活下去的多了去了。」
※※※
這個晚上,蕭家上下沒有人睡。
蕭義在外院叫來所有人手,牽著大狼狗在外院值夜,凡有動靜,立下殺手。
內院裡面,諸素素早就跟歐養娘和知畫說過多次,再加上杜恒霜從娘家帶來的人手充足,總之是人多好辦事,產房立刻布置起來。
蕭家正院上房五間,兩旁各有兩間耳房。
諸素素把東面一間朝南的耳房提前當做產房預備好了,現在只要鋪了乾淨的蒲草,放上細白苧麻布的床單就可以了。
爐子上咕嚕嚕地燒著熱水,桌子上擺著一盞明火銅燈,所有的刀具剪子都在火上反覆燒烤消毒。
還有早幾天就準備好的消毒布巾、繈褓和參片。
諸素素其實並不精通接生,不過早就尋好三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候著。
毅郡王的未婚妻慕容蘭舟先前也跟諸素素提過,一旦杜恒霜發作,馬上給她報信,她會親自把王府裡面最好的穩婆送過去。
諸素素知道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並沒有推辭。杜恒霜一破水,她在送她進產房的時候,就趕忙派知畫去毅郡王府送信。
慕容蘭舟來得很及時,親自帶了兩個穩婆過來。
杜恒霜的產房裡就有了五個穩婆伺候,還有諸素素在旁監督,歐養娘從旁協助,知畫跑前跑後拿東西。一切準備妥當。
慕容蘭舟就坐在正房裡等候消息,順便看著正院裡的上上下下。
正院的大門則被蕭義派來的兩個虎背熊腰的婆子守得死死的。
龍香葉哭哭啼啼地帶著蕭嫣然過來,想看一看杜恒霜怎樣了,一個勁兒地跟守門的婆子解釋:「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兒子不在了,這是他唯一的骨血,我怎麼會起壞心思呢……」
聽得那守門的婆子十分尷尬,訕訕地道:「老夫人,不是我們不放您進去,只是事關重大,大總管說了,一切等大爺回來了再說,奴婢以後給您老人家賠罪。」
龍香葉聽了,如同百爪撓心,忍不住又哭起來,「我兒還會回來?等五七再回來吧……」
守門的婆子撇了撇嘴,沒有再勸,杵著胖大的身子當門神。
反正正院的大門離產房隔著不小的距離,中間還有影壁和廊廡,龍香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不進去,她們也就不囉嗦趕人了。
慕容蘭舟坐在正房,聽說龍香葉的事,也難當做不知道,只好帶著侍女出來,勸了一通,才讓龍香葉和蕭嫣然都回去了。
二房的蕭泰及和關芸蓮也得到消息,說杜恒霜發作了。
「這不才七個月?」關芸蓮掰著指頭數。
蕭泰及坐在炕上,心神不寧地轉著茶碗,半晌放到炕桌上,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關芸蓮上前拉住他,急道:「你去有什麼用?他們又不讓你進去。」
蕭泰及道:「他們不讓我進去是他們的事,但是我必須要去等著,這兩個孩子很可能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血,我是他們的親叔叔,我不去不行。我可以去大門口等著。」說著甩開關芸蓮的手,自顧自走了出去。
他沒有去角門,而是拐個彎出去,來到蕭家大房的大門口,在門口叫門。
裡面沒有人應他,他索性坐在門口等著。
幸好是晚上,家家關門閉戶,蕭泰及等在門前,還沒有多大的妨礙。
產房裡,諸素素坐在杜恒霜身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默默地計算著她收縮的頻率。眼看間隔越來越短,杜恒霜也覺得腰背越來越酸,漸漸的,痛也慢慢跟上來了。
開始只是酸中隱隱作痛,跟小日子來的時候差不多。
然後那痛開始成倍增加,來得那樣迅速,就如排山倒海一樣,似乎有人拿著一把生鏽的刀子在她體內肆虐,要將她從中間活活劈開一樣的痛……
杜恒霜記著諸素素的話,痛也要忍著,不能叫得聲嘶力竭,因為之前叫得太用力了,就沒有力氣生孩子了。所以她死死忍著,雪白的編貝小齒將下唇咬出一排密密的血珠,一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細白苧麻布床單,將韌性十足的苧麻布床單抓出十個小洞。
痛也要忍著,因為她要保留力氣生孩子。
她的孩子是她和蕭士及之間最寶貴的聯繫,也有可能是蕭士及在這世上唯一的子嗣。她雖然不信那傳旨內侍的話,但是她也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也許說不定在某個時候,蕭士及真的會遭遇不測……
想到這裡,杜恒霜又覺得沒那麼痛了。她所有的精力和心情,都被蕭士及占得滿滿的。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對蕭士及有印象,好像是她三歲的時候。
那一天,蕭士及跟著蕭祥生來他們家做客,看見杜恒霜坐在小凳上吃飯。她很淘氣,將飯粒吐得到處都是。
蕭士及那時候才六歲,卻跟個小大人一樣,從養娘手裡接過碗,耐心地餵她吃,一勺飯拌一勺鮮美的魚湯,再加上一塊剔得乾乾淨淨、沒有刺的魚肉,搭在一起,給杜恒霜餵下去。
在小小的杜恒霜心裡,那個餵飯的大哥哥比娘親還漂亮,比養娘還溫柔,但是她一淘氣,他瞪起眼睛的時候,又和爹爹一樣嚴厲。當然,她乖乖的時候,他又和爹爹一樣寵溺她。
那個俊美的少年從她懂事開始,就對她呵護備至,手把手教她認字、習字,帶她騎馬、遊原,教她規矩、人情世故……
後來他們分開,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洛陽,但是每一年,再艱難他也要去洛陽,就為見她一面。
那時候很小,不懂什麼叫兩心相許,也不懂什麼叫兩情相悅,更不懂什麼叫門當戶對、擇婿而嫁。
她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別人。
她的心裡只有自己的及哥哥,從小到大,無論貧賤還是富貴,疾病還是健康,她不離,他不棄。
她也知道,蕭士及沒有負她。他盡了自己的全力,為她遮起一片天,給她一個家。
雖然他們之間也有過爭執,有過磕磕碰碰,但是在這個時候,杜恒霜滿心只想到了蕭士及的好。
女人總是癡心,哪怕只有一分好,也能讓她們對任何痛楚甘之如飴,願意為之赴湯蹈火。
何況他給了她全部的感情和信任,她願意用性命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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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標】力爭
臨近四月底的一天傍晚,長安城分外悶熱,半空中甚至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雖然還沒有入夏,但是天氣已經熱得和夏天差不多了。
長安城的人都說,氣候反常,必有妖孽。而毅郡王在東部郴州劉黑達處吃了最大的一場敗仗,都尉蕭士及帶領的五千騎兵深入敵後卻成了甕中之鼈、中了埋伏的消息,已經在長安城傳了兩個來回了。
方嫵娘急得來了好幾趟,都被諸素素和蕭義攔住了,只能站在外院一座三層樓高的小樓上,遠遠地看一眼杜恒霜,知道她一切都好,才暫時按捺住焦急和不安。不管蕭士及是死是活,如今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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