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一代羅曼史人氣作家,縱橫女網重磅寫手
★ 暢銷作品:九全十美、花開春暖、玉堂金閨
宅鬥不稀奇,宮鬥靠邊站,凡事本姑娘都要當最大的!
盛世華庭,第一樹桃花開了。
么童媛女,嬉游河曲。
聰慧直率的小女子李恬,自幼失去父母,在外婆的保護下無憂無慮成長,悠遊生活,然,背倚的參天大樹倒了……
李恬只知道,她重生為名媛,一定要活得好好兒的!
絕不作踐自己,便宜了別人!
她孤身一人入江湖,本夢想著能成為一個仗劍的俠義女子,但,看樣子真是名如其人,「恬」字,坐實了她手握萬貫家財,卻又命犯桃花劫的動靜生活。
真真是,一顰一笑皆景緻!
李恬,釋你質樸妖嬈心,歲月花開!
作者簡介:
閑聽落花
小閑乃小女子一枚,啃書是第一愛好,碼字是第二愛好,第三愛好隨機待定。
除此,小閑還是個話癆,上大學那會兒,最愛關了燈給寢室的姐妹們講鬼故事,講得滿屋森然鬼氣,因了這愛講故事的毛病,一直有個壓在心底、不敢說給人聽的願望:退休了,就寫故事給大家看,然後有一天,一個偶然的衝動,這個願望,就提前了很多很多年。
這一寫,才發現,原來,將自己心中那些夢一般胡思亂想的碎片串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碼成故事,然後有人看、有人喜,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這才是最讓小閑興奮激動的工作,說工作都不對,這是愛好,如同品味一本好書,這簡直是一種享受!
小閑會一直認真的寫下去,直到把心中那無數夢的碎片,把心中的熱愛都寫出來,捧出來呈給大家,膽怯而卑微的,請大家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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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楔子
四月初的京師郊外,一片生機勃勃的晚春麗景,離普濟寺不遠的落雁山上,林木繁盛,鳥兒們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歡快地叫個不停。
半山一處隱蔽的大青石後側,筆直地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幾乎和青石一樣顏色的靛青細布長衫。
一個中年侍從恭敬地叉手侍立在旁,周圍看不見人,一陣風吹過,柔軟的碧草有的隨風伏身,有的卻一動不動,那不動處,隱隱有寒光閃動。
山下普濟寺方向不緊不慢地過來幾輛圍著深藍綢圍子,乍一看不起眼,細看卻極其奢華的車子。
車子四周圍散著三四十名騎著馬的精壯僕從,整個車隊透著輕鬆自在,不大會兒就到了山腳下。
等車隊全部進到山腳,突然從路兩邊的灌木叢中沖出幾十名全身黑衣、用黑布裹著頭臉的精銳之士。
黑衣人們配合默契、極有章法,沖進隊伍,手起刀落,砍菜切瓜般,一眨眼的工夫,就將整個車隊連人帶馬殺得一個完整的屍首都沒有。
半山處的中年男子冷漠地看著山腳下的血流成河。
站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山下灌木深處草木分開,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大步出來。
半山處的中年男子眼眶微微縮了縮,抬手揮了下。
從半山到離山腳一丈多處,上百名手持利刃的死士如疾風般沖下山坡,和山下的黑衣人殺到一處。
這一場廝殺除了刀劍的撞擊聲,沒有半絲其他聲音,卻極驚心動魄。
不過一盅茶的工夫,埋伏在山坡的死士殺盡黑衣人和錦衣中年人,開始沉默地搬運屍首。
半山處的中年男子輕輕舒了口氣,跺了跺腳,一邊轉身往山上走,一邊淡淡地問道:“是誰家的車隊?”
“勇國公世子李忠賢和妻子嚴氏。嚴氏是寧遠侯府嫡長女,聽說剛得了個女兒,到普濟寺上香還願的。”中年侍從聲音很柔軟,仿若女聲。
“女兒?”
“是,剛滿月,叫李恬。”
“噢。”中年男子乾巴巴地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
※※※
勇國公府淹沒在一片白茫茫中,勇國公世子李忠賢,那個自小便有才名,十二歲考瞭解試第一,人品俊秀,清華如月下白楊的少年才子,和他那個才貌雙全、嫁妝豐厚到讓人妒嫉的妻子嚴氏,雙雙死於非命。
嚴氏的母親、寧遠侯府林老夫人扶著丫頭,艱難地下了車,甩開丫頭的手站住,深吸了兩口氣,穩穩地往後院進去。
正院上房,李忠賢的母親寧夫人仰面躺在炕上,直勾勾地看著帳頂。
林老夫人一隻手撐著炕沿,吃力地側身坐下,伸手重重拍了拍寧夫人道:“妹子,起來!起來!妳這樣作踐自己,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寧夫人慢慢撐著坐起來,眼眶乾癟地看著林老夫人:“……妳放心,賢兒和婉兒的仇,我必給他們報了!得讓他們瞑目,妳把恬恬帶回去,婉姐兒的嫁妝也抬回去,還有賢兒用過的東西,都給恬恬留著。恬恬交給妳,我再無牽掛。”
〖DY〗〖BT1〗第一章明月照渠溝
勇國公府後園一角的青桐院裡。
庶長子李忠超跪在父親床前磕頭如搗蒜:“父親,父親,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沈姨娘,求您救救她,她是兒子的生母啊!父親,求您,兒子求您了!”
床上,勇國公雙目茫無焦距地看著屋頂,彷彿沒聽到兒子的哀求……
賢兒!我的好兒子!一陣劇烈的刺痛從勇國公心裡直刺出去,如同受著千刀萬剮的極刑。
他視若生命、愛到極處的那個兒子,那個驚才絕豔,令他無比驕傲的兒子,他不在了,淚水從眼角不停地湧出,他以為他已經麻木了,怎麼還這麼痛……
勇國公慢慢轉過頭,看著磕得滿臉是血的庶長子。
李忠超急忙膝行了兩步,急切渴望地叫道:“父親!”
“你是世子了,以後,勇國公府就是你的了……”勇國公乾澀地說道。
李忠超愕然看著父親,勇國公又仰頭看著屋頂,眼淚不停地流……
李忠超呆呆地跪在床前,任滿臉的血沿著臉頰流下,一滴滴滴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艱難的爬起來,如同紙人般晃了出去。
※※※
京城十月半,夜深人靜,寧遠侯府一片白茫茫、靜悄悄,後院正中的榮萱院內漆黑黑,一絲燈火皆無。
這一處是剛剛病故的林老夫人和外孫女李恬的居處,這會兒林老夫人停靈在前院正堂,李恬守在靈前不吃不喝哭了三天,到傍晚再也撐不住地暈死過去。
兩個舅母指揮婆子把她抬進後園湖邊的瑞雲閣歇息。
今天月亮真好,李恬蜷在榮萱院後園的假山洞裡,疲倦地仰頭看著銀盤般掛在空中的月亮。
月光清冷,天氣也冷,李恬緊了緊厚實的細麻布斗篷,挪了挪,換了個姿勢,轉過頭繼續遠眺著後園瑞雲閣方向。
哪兒不好安置,非要把她安置到三面環水、四下空曠的瑞雲閣,那兒離靈堂比榮萱堂還遠,這份司馬昭之心,赤祼祼,明晃晃,李恬嘴角往下扯出一絲冷意。
外婆說兩個舅母一對蠢貨,真是一點沒說錯。這兩個舅母都是外婆挑的,李恬無聲的笑容清冷如月光,外婆真厲害,外婆這樣的,就叫人強命不強嗎?
外婆到底沒能看到她長大出嫁……李恬笑容漸苦澀,下巴抵住膝頭,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刺痛漫過。
外婆是睜著眼睛走的,她不放心自己,李恬微微仰頭,一寸寸細看著月光下的婆娑花木。
外婆一定就在旁邊,自己看不見她,她肯定在看著自己,李恬用力眨回湧到眼眶的眼淚,無聲地說道:“外婆,您放心,恬兒一定會活得好好兒的!絕不作踐自己,便宜了別人!”
後園突然騰起一片紅光,李恬的臉一下子煞白、眼睛直直地看著瑞雲閣方向的那柱紅光,他們……真的放火了!
李恬彎腰鑽出假山洞,輕捷如月下精靈般往滴翠樓奔去。
外婆小殮好,還沒抬出榮萱院,大舅舅寧遠侯嚴承志立時就把院裡所有下人趕出,一把大鎖鎖了院門。
李恬嘴角勾出一絲寒意,這窮凶極惡的吃相真下作,鎖得正好!省得自己再費周折清空院子。
這院子她根本就沒打算留著,這是她和外婆的家,外婆肯定不能容忍那一對蠢貨住進來,她也不能容。
她早就打算好了,外婆若走了,就一把火燒光這院子,給外婆帶走!
滴翠樓臺階下的陰影中,李恬的心腹大丫頭瓔珞正焦急地四下張望,見李恬奔過去,急忙提著裙子迎上前。
李恬低聲問道:“都好了?”
“好了!”瓔珞將緊緊攥在手裡的火鐮火絨遞過去道:“五娘子,還是我來吧,您……”
“不用。”李恬簡潔地拒絕。這是她和外婆的家,這把火,她一定要親手點上。
李恬從瓔珞手裡接過火鐮火絨吩咐道:“去藏書樓轉一圈再去瑞雲閣。”
說著,她輕捷地跳上臺階,蹲下身子小心地打火鐮取火。
瓔珞低低答應一聲,不敢耽擱,提著裙子從旁邊的角門奔往後園西北角的藏書樓。
李恬點著了火絨,輕輕搖了搖,見火苗竄上來,抬手將火絨扔進屋門內,立即轉身跳下臺階。
滴翠樓從門口往裡已經灑得滿地是油,沒等火絨落地,門內就騰起一片火光。
李恬奔出角門,突然頓住步子,回頭看著已經一片烈焰的榮萱院,臉上淚水縱橫,用力咬住抖得無法控制的嘴唇,狠狠地扭過頭,沿著圍牆邊的僻靜小徑一路狂奔,再沒回頭。
瑞雲閣和滴翠樓兩處火光沖天,寧遠侯府頓時亂成一團。
李恬一路奔進空無一人的靈堂,一頭鑽進棺床下。棺床下鋪著鬆軟厚實的細棉布墊子,李恬脫了斗篷躺下,伸手從頭頂角落裡摸到細布被子,拉過來蹬開蓋好,頭枕在枕頭上蹭了蹭,翻個身,調勻了呼吸,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遠處人聲鼎沸,靈堂裡卻靜得能聽到燈花的劈啪聲。
外婆躺在上面,自己躺在下面,李恬用指肚輕輕劃著頭上的棺床,這是自己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李恬只覺得一陣揪心的痛,不是替自己痛,而是替外婆痛。
人是有魂靈的,外婆,您現在一定知道了,我不是您的乖恬恬,您的乖恬恬,那次落水時就走了……
李恬拉上被子蓋到臉上,淚水橫流。
寧遠侯府林老夫人,南寧郡王府嫡幼女,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到了該嫁人的年紀,自己挑了才華出眾、俊逸倜儻的寧遠侯世子、後來的老寧遠侯嚴文藻。誰知道嫁過來十年無出,到第十一年頭上,林老夫人大哭一場,給丈夫納了個小妾。
小妾懷孕當月,林老夫人竟有了喜,十月懷胎,小妾生了寧遠侯府庶長子、如今的寧遠侯嚴承志,林老夫人生下了女兒,也就是李恬的母親嚴婉芳。
月子裡,林老夫人不知因為什麼和丈夫大吵了一架,當天晚上血崩,命雖救回來了,卻再也不能生孩子。
從那以後,照奶娘熊嬤嬤的話說,一對恩愛夫妻就成了仇敵。
嚴文藻後院的小妾越來越多,庶子庶女一個接一個生,好在嚴文藻命短,三十八歲那年一病不起辦了喪事,連世子都沒來得及立。那一年,林老夫人三十七歲,嚴婉芳和庶長子嚴承志都只有八歲。
林老夫人逼嚴承志生母一根白綾吊死後,代夫上摺子,立了庶長子嚴承志承爵。從那年起,林老夫人就是這寧遠侯府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當家人。
嚴婉芳十九歲那年,十裡紅妝嫁給了勇國公世子李忠賢,林老夫人幾乎搬空了整個寧遠侯府給女兒做陪嫁,自己的嫁妝卻一絲兒也沒動用。
熊嬤嬤一說到這個就讚歎不已:“老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女人的嫁妝留給自己親生的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律令上白紙黑字寫著呢,回頭老夫人這嫁妝再留給夫人,這嚴家不就全是夫人的了?那一個破爵位有什麼用?庶子承爵又沒有封邑,就一個虛名,一個月那點子俸祿,連油鹽錢都不夠……”
李恬暗暗歎了口氣,母親的嫁妝甚至比外婆那份還要龐大,她三年前就開始打理母親和外婆,或者說是自己的嫁妝。
外婆極擅打理庶務,這兩份嫁妝經過這些年的生息,交到李恬自己手裡時,已經龐大得有點嚇人。
可外婆真把那些銀子放眼裡嗎?外婆這樣的人,怎麼會把銀子放眼裡呢,李恬用袖子抹了把眼淚,翻了個身,出神地看著棺床簾子和地面之間的那線光亮。
外公的愛,她的女兒,她的孫女兒,才是她真正放在心尖上的東西吧。
可是,這一件件,都不見了。
外婆是愛外公的,李恬傷感地閉了閉眼睛,外婆常一個人翻看外公的詩本子,看著看著就看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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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一處隱蔽的大青石後側,筆直地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幾乎和青石一樣顏色的靛青細布長衫。
一個中年侍從恭敬地叉手侍立在旁,周圍看不見人,一陣風吹過,柔軟的碧草有的隨風伏身,有的卻一動不動,那不動處,隱隱有寒光閃動。
山下普濟寺方向不緊不慢地過來幾輛圍著深藍綢圍子,乍一看不起眼,細看卻極其奢華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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