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曼布克獎史上入圍作品,篇幅最短,引發最大爭議的一部文學傑作
當代愛爾蘭文學巨人-《大師》國際IMPAC文學獎得主
柯姆.托賓
虛構文學的頂峰,打破兩千年沉默,見證可怕那一天
「描寫母子間的痛心失落。托賓創作出顛覆的聖母哀悼像,他把母親抱在懷中。」 金獎影后梅莉史翠普獻聲錄製有聲書,搬上百老匯舞台入圍東尼獎最佳戲劇
兩千年來她穿著藍色的斗篷。她是一切耐心、仁慈和憐憫的象徵;
米開朗基羅《哀悼基督》裡,她看著懷中的兒子,表情依舊恬靜;
她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母親。她貞潔、安靜、沉默…
但是,當長釘刺穿耶穌骨肉的剎那…誰想像過馬利亞身為母親的感受?
為何馬利亞始終沉默?誰取消了她的話語?
作家托賓以馬利亞身為母親的觀點,重寫基督受難記。以虛構之筆賦予她血肉與聲音。
這是虛構文學對神話最偉大的挑戰;愛或許來自天性,但真實的感情唯有人才能給予。
破天荒以第一人稱書寫,讓馬利亞重回被《新約》聖經抺除的現場,從拿撒勒至迦拿及至耶路撒冷,這位全程目睹兒子慘痛遭遇、寸步不移的親生母親,在這本僅有一百頁的文學傑作中「復活」。當她痛不欲生,當她的聲音終於被聽見,泣訢宛如「遺言」,作為「見證」,不再矯情,只有輕蔑。
「我看見我的兒子被綁起來而且流著血,我聽見他的哭喊……」
一部引發爭議不斷的文學傑作。
抗議者稱之為不應該存在的「虛構謊言」;
曼布克獎評審背書文學價值無懼時間考驗;
來自母親的泣訴,字句真摯懇切,撼動人心,
柯姆.托賓無畏地寫出史上最應該被書寫、真實偉大母親的故事。
不對人性失望,不以神聖之名,構成一部值得反覆賞析的文學傑作。
■愛爾蘭文學巨人「柯姆.托賓」作品在時報出版
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得主、柯斯達文學獎得主、三度入圍曼布克獎決選
時報出版「大師名作坊」書系將推出柯姆.托賓所有長篇名作,請拭目以待
作者簡介:
柯姆.托賓
COLM TÓIBÍN
一九五五年出生於愛爾蘭。著有七部長篇小說,三度入圍布克獎決選,包括處女作《黑水鎮的燈塔船》、《大師》、《馬利亞的泣訴》,其中《大師》榮獲國際都柏林Impac文學獎。《布魯克林》榮獲柯斯達文學獎。另有兩本短篇小說集。
譯者簡介:
景翔
工科畢業,新聞界退休後延續自民國五十一年開始的翻譯工作,經手文類廣泛,用心與誠懇則始終如一。重要譯作有:《瘋子、教授、大字典》、《梭羅日記》、《午夜情挑》、《中性》、《越戰獵鹿人》、《毛巾頭》、《順流而下》、《父子影痴俱樂部》……等。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2013年曼布克獎決選入圍。
改編舞台劇入圍東尼獎最佳戲劇及女主角等三項大獎。
奧斯卡影后梅莉史翠普獻聲錄製有聲書,入圍年度最佳有聲書大獎。
名人推薦:
這是一本很短的書。但卻緻密如一顆鑽石。其悲劇性一如西班牙的十字架刑,但那完全是異端。托賓維護了馬利亞所有的尊嚴,而沒有用到在她身邊堆及起來的神話。
-《已婚男人》作者艾德蒙.懷特
媒體推薦:
《紐約時報》暢銷榜
一部美而大膽的作品 、其力量來自於出人意表地文字和幾乎令人震驚的人物樹造.。
-瑪莉.戈登,《紐約時報》書評
「描寫母子之間痛心的失落和逃避,托賓創作出一個顛覆的聖母哀悼像,他把母親抱在他的懷中。」 ──《獨立報》
得獎紀錄:2013年曼布克獎決選入圍。
改編舞台劇入圍東尼獎最佳戲劇及女主角等三項大獎。
奧斯卡影后梅莉史翠普獻聲錄製有聲書,入圍年度最佳有聲書大獎。
名人推薦:這是一本很短的書。但卻緻密如一顆鑽石。其悲劇性一如西班牙的十字架刑,但那完全是異端。托賓維護了馬利亞所有的尊嚴,而沒有用到在她身邊堆及起來的神話。
-《已婚男人》作者艾德蒙.懷特
媒體推薦:《紐約時報》暢銷榜
一部美而大膽的作品 、其力量來自於出人意表地文字和幾乎令人震驚的人物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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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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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現得越發頻繁了,兩個人都是,對我和這個世界似乎越來越沒有耐性,他們饑渴且兇狠,他們血液裡有一股暴戾之氣在沸騰。我以前都見過,也像被獵殺的動物一樣聞得到。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受到追捕,不再有人追捕我了。有人照顧我,溫和地盤問我,看守著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盤算,現在除了睡眠之外,沒什麼事情逃得過我。僅剩下睡眠不受控制。也許我老得不用睡覺了。沒什麼需要靠睡眠滋養。也許我不需要作夢,或者不需要休息。也許我的雙眼預知到它們就快要永遠閉上。我只在必要時保持清醒。每當天剛破曉,我會到走廊上來,看著黎明把光線射入房間。這成為我守候和等待的理由。在最終安息以前,清醒的時間總是漫長。然而知道一切都會結束這樣就夠了。
他們以為我不了解這世界有什麼在悄悄醞釀,以為我不明白他們問題的重點,或者當我支吾其辭、胡言亂語、言不及義時,不會去注意到他們隱蔽在表情或聲音裡的那份憎怒。每當我表示自己不記得但他們認為我應該記得的時候。實際上他們過度地囚困在自己巨大而難以滿足的需求之中,又被我們都害怕的那件事弄得笨到沒有察覺,其實我什麼都記得。記憶如同血肉一般充塞在我的身體裡。
我喜歡他們這樣供我吃、供我穿,保護我。我能為他們做的我都願意做到,但僅此而已。正如我不能為別人呼吸,或是幫別人的心跳動,或是不讓別人的骨頭變得脆弱、肉體變得枯瘦,我也不能說那些我不可以說的事情。我知道這令他們十分困擾。他們如此急於知道發生在我們身上,一切事情背後的祕密,或者找出簡單的模式。光是這點就讓我想笑,只不過我已經忘記了怎麼微笑。我已經不再需要微笑,正如我不再需要淚水。事實上,我想我再也不會流淚,我已經用完所有的眼淚。不過我很幸運,像這樣愚蠢的念頭不會流連不去,真相很快地取代一切。只要你需要,總是會有淚水的。淚水是身體製造的。我不再需要眼淚應該是件讓人心安的好事,但是我要的不是心安,我只要孤獨以及確定我不必虛言造假,能做到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來的兩個人之中,一個曾在那裡一直陪我們到最後。那時候他非常溫柔,隨時會抱着我、安慰我,現在他隨時會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只因為我所說的故事不能順從他的需求。但是我能看得出他軟化的跡象,然後他會嘆一口氣,眼光再度發亮,回到他的工作上,一個字母又一個字母地寫着那些他知道我不認得的字,敘述那些發生在山上前後幾天的事。我曾請他把他所寫的字大聲地讀給我聽,但是他不肯。我知道他寫了一些他既沒有看到,我也沒有看到的事。我知道他也修改了那些我經歷過而他也看過的事,他要確保這些話夠重要,會被人傾聽。
我記得太多了。我就像大晴天裡的空氣,一動也不動地停在那裏,空氣中什麼都跑不掉,好像這個世界屏住了呼吸一般,我把所有記憶藏在心裡。
所以在我跟他談到兔子的時候,我並不是在告訴他什麼我已然或忘的事,但我之所以記得也是因為他的堅持。我告訴他這些細節在我心裡這麼多年,就像我一直有雙手或兩臂一樣。在那一天,也就是他要我為他一再重複所有細節的那一天,在一切混亂之中,在所有的恐懼、尖叫以及哭喊之中,一個男人走到我身邊,他拿着一個籠子,裡面關着一隻既巨大又忿怒的鳥。那隻鳥的喙很尖利,銳利的目光不可一世;牠的翅膀無法完全伸展開來,被籠子困住,這隻鳥似乎很無奈又憤怒。牠應該飛翔、狩獵、撲殺牠的獵物。
那個人也拿着一個袋子,我後來才漸漸知道裡面幾乎半滿地裝着一些活兔子,一群極具精力而又害怕的小東西。在山上的那幾個鐘頭裡,在過得比任何時間都要慢的那幾個鐘頭裡,他把兔子一隻隻地從袋子裡抓出來,塞進勉強打開的籠子裡。那隻鳥首先抓向牠們柔軟的腹部,把兔子的肚子剖開,連腸子都流了出來,當然也包括兔子的眼睛。現在說起來很簡單,因為那是一件看着不舒服的事,而現在說來容易,是因為那件事沒有道理。看起來那隻鳥似乎不餓。也許牠身上有另一種飢渴,活生生動着的兔子也無法滿足。籠子裡漸漸堆起半死的、沒有完全吃掉的兔子,發出奇怪的嚎叫聲。邊抽動邊冒出鮮血。那個人一臉容光煥發,好像有光從他的體內發出,他一面看着那個鳥籠,一面看着他周遭的一切,似乎在暗自偷笑,袋子還沒有全空。
***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說別的事情,包括那幾個在十字架附近玩骰子的人,他們拿他的衣服和其他物品當賭注,沒什麼特別的原因。當中有一個男人令我害怕,就像那個隨後來到會絞殺人的兇手。那個男人混跡在當天來往的人群中,最讓我警覺,也感受到惡意,看起來像一切結束後仍不善罷甘休,不會放過我的那種人,可能是被派來抓我回去的人。這個男人好像是替那群騎着馬來的人做事,一直用眼角餘光跟着我,不像那群人有時只是冷眼旁觀。如果會有誰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又知道是什麼原因的話,那一定就是這個玩骰子的人了。也許我說他來過我的夢裡要省事得多,但他沒有,他也不像其他令我魂縈夢牽的東西或者臉孔。他當時就在那裡,關於這個人我所能說的只有這些,而且他看着我,也認得我,經過這麼多年,假如他現在就走進這扇門,我不意外會看見他因為強光而瞇起的眼睛,沙色的頭髮變得花白,那副和身體比起來仍然顯得寬大的兩手,還有賣弄學識、沉着、平靜、克制殘忍的神態,後面還跟著那位獰笑着的絞殺兇手。但是我不想跟他們攪和太久。我的兩個朋友來看我,是為了我的聲音,我的證詞,但是這個玩骰子的人,和那個絞刑劊子手,或是其他像他們一樣的人,想必是為了要我沉默。如果他們來的話,我會知道。現在應該沒關係了,因為剩下的日子很少,但是在我仍然清醒的時候,我還是非常害怕他們。
和他們比起來,那個帶着兔子和鷹的人反倒沒有殺傷力了;他是很殘忍,但無用武之地。他的衝動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除了我沒有別的人注意他,而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他,也許因為我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會去注意有東西在動的人,希望找到人可以替袋子裡的東西求情。也可以弄清楚當一切過去之後,他們究竟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最重要的是,哪怕一秒鐘也好,可以讓我暫時脫離那場正在發生的大災難。
對於我的恐懼,和我四周的人所感到的恐懼,他們都不在乎。還有那些在等着的人,他們受命在我們想離開的時候將我們圍住,逃離這裡的機會很渺芒。
第二個男人到了用另一種方式昭示存在感。他一點也不溫柔。他缺乏耐性,很不耐煩,想要控制一切。他也寫東西,但是速度比另外那個人快得多,皺着眉頭,點頭讚許他自己的字句。他很容易生氣,我只要走到房間那頭去拿塊個碟子就可以讓他不高興。有時實在很難忍住不和他說話,雖然我知道對於我的說法他充滿懷疑,或是討厭。但是他和他的同事一樣,必須聽我說話,這就是他到這裡來的目的。他別無選擇。
我在他離開之前曾經告訴他,說我這一生凡是看到兩個以上的人在一起,我就看見愚蠢和殘忍。但是我先注意到的總是愚蠢。他坐在我對面,等我再告訴他其他的事情,但是因為我無意讓他如願,他的耐性漸漸流失,他想知道,我們失去兒子那天的經過,我們後來怎麼找到他,又說了些什麼。我不能說那個名字,說不出來,如果我說了那個名字,我的心會碎開。所以我們叫他做「他」,「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那個在這裡的人」,「你的朋友」,「你感興趣的那個人」。也許在我死之前我會說出那個名字,或是哪個晚上我會輕聲呼喚,但我絕對不會說出來。
我說,他把一群不受歡迎的人招到他身邊,全都不過是像他一樣的孩子,或是沒有父親的人,或是一些不能正視女人的男人。一些對著自己笑的男人,或者是一些還很年輕就已經長得很老的人。你們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說,而我看着他把他那盤吃了一半的食物向我推來,好像他是一個在發脾氣的小孩。是的,怪人,我說。我的兒子招來一群怪人,不過他自己,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個怪人,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也可以很安靜,他有這種能力,這十分難得,他可以很輕鬆的獨處一段時間,他可以看着一個女人,好像她和他是平等的,他很知感激,行為端正,又很聰明。而且他會善用這一切能力,我說,這樣他就可以帶領一群信任他的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我沒有時間去管怪人的事,我說,可是如果把你們兩個怪人放在一起,除了想當然爾的愚蠢和殘忍之外,還會激發出一種無饜的貪婪。把那些不討人喜歡的人聚在一起,我一面說着,把那個盤子推回給他,你就什麼都能得到─無懼、野心,任何東西。無論此消彼長,它都能帶你到我所見和我現在面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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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現得越發頻繁了,兩個人都是,對我和這個世界似乎越來越沒有耐性,他們饑渴且兇狠,他們血液裡有一股暴戾之氣在沸騰。我以前都見過,也像被獵殺的動物一樣聞得到。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受到追捕,不再有人追捕我了。有人照顧我,溫和地盤問我,看守著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盤算,現在除了睡眠之外,沒什麼事情逃得過我。僅剩下睡眠不受控制。也許我老得不用睡覺了。沒什麼需要靠睡眠滋養。也許我不需要作夢,或者不需要休息。也許我的雙眼預知到它們就快要永遠閉上。我只在必要時保持清醒。每當天剛破曉,我會到走廊上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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