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中文網百萬積分、網友好評:「文筆超級棒!」
☆起點女生網人氣作家 油燈☆感動千萬讀者的正妻不難為之鞏位力作
漠視世情小棄女 X 傾情相待好夫君
教你們明白什麼是正室的氣度,更讓你們清楚什麼是正室的威嚴!
「這是齊雲侯家嫡孫陸濤羽的一些資料,妳看看,如果覺得還算滿意的話,我擇日與齊雲侯見上一面,要是他還沒有定親的話我就試探一下他的意思。」昏黃的燈下,老者將一疊紙遞給臉色淡然的女子,語氣平和地與她好聲好氣的商量,他這番模樣要是落在熟知他性情的人眼中定然會以為他中了邪。
「不用看了。」女子抬眼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專心的看著手中的帳本,淡淡地道:「您覺得陸濤羽還可以,那就是他了,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郭府最不受人待見的女娃,非怡昕不可,因天生六指成了被母親厭棄、父親厭惡、妹妹厭恨的小棄女,所幸獲得叔祖庇護與曾祖母的調教,漸漸地懂得用懦弱偽裝自己的聰慧,雖然日子裡少不得父母忽視、親妹仇視、庶妹嫉恨的劇碼,但也平安長大成人了。
疼愛她的叔祖到處物色京城王公貴族,打聽有為青年,只為即將及笄的她能夠挑個好對象,可……婚約對象齊雲侯家嫡孫陸濤羽,在南疆戰事凱旋而歸後,一下變得好搶手,太后御賜的貴妾,青梅竹馬的表妹,仰慕英雄的才女接踵而來,如何高姿態博嫁真是大學問啊……
卷一 六指棄女搏嫁好忙
卷二 王妃賜妾賢妻不怕
卷三 萌妻安宅淡定逆襲
卷四 淑女好逑挑戰很大
卷五 京事多端大行妻道
卷六 情郎福妻花開春暖(完)
作者簡介:
油燈
女,網路作家,起點女生網簽約作家。
胸無大志,喜歡旅遊,喜歡窩在家裡看閒書,睡懶覺。閒書看多了,便喜歡天馬行空地編織自己的故事,然後將之付諸文字,自娛娛人。
繪者
落茶茶
原名趙辰。大陸新銳時尚古風插畫師。
風格暖心唯美,畫面融合當下較為流行的日式漫畫風格和中國傳統古典水墨暈染效果的畫風,逐漸發展成有強烈個人特色的時尚古典水墨數位繪風格。
曾經在《漫友》、《約繪》、《意林小文學》等刊物上面發表古風插畫作品。他同時還是同人插畫師,已出版子不語同人作品《語》明信片系列。
章節試閱
不知道順姐兒有沒有來呢?陸濤羽一邊心不在焉的和身邊的庶弟陸濤裴說著話,一邊在心裡思索著,他很想見一見那個很快就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子,而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皇宮每年都有元宵燈會,只是今年的元宵燈會比往年更隆重、更宏大,被允許參加的人更多而已,往年的話非二品大員不得參與,而他們也只能帶正室和已成年的嫡出子女前往,哪裡像今年,二品以上的官員除了正室所生的嫡子嫡女之外,在家中得寵的庶子庶女也能有機會進宮見識一下元宵燈會的華麗和皇室的威儀。
不過在安排上還是有所區別的,二品以下的官員和他們的家眷零散的被安置在御花園不起眼的位置,二品以上的官員位置基本不變,不同的是比往年要擁擠一點,騰出來的地方是剛好安置今年多出來的人。對於這一點,大家都沒有任何的意見,能多帶幾個出色的孩子出現在這種不一樣的場合,再擠一點他們也是樂意的。
齊雲侯府還被安排在往年的位置上,陸濤羽大約記得,對面左手邊往年就是安國侯府的位
置,他曾經遠遠的見過安國侯府的幾位姑娘在那裡談笑風生,只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妻子會出身於安國侯府,所以從來沒有特意的觀察過而已。
不過今天安國侯府的人來得實在是太晚了,周圍大多數桌子都已經坐滿了的時候,安國侯府的人卻還是一個都沒有見到,陸濤羽有些焦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羽兒,你在看什麼?」陸博涵將他的焦急看在眼底,忍不住微笑搖頭,平時看他倒是很穩重,很有些老氣橫秋的氣質,而現在--雖然沒有毛毛躁躁的,但也終於有了十七八歲、沉不住氣的感覺。
「我隨便看看!」陸濤羽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很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神情,說話的語調也是淡淡的,但有些發紅的臉和躲閃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讓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的陸博涵老兩口忍不住的笑起來。
「父親,安國侯府的那位姑娘會不會因為這段時間盛傳的謠言--」陸廷威臉色卻不是很
好,黃婉媛的存在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京都,他發現的時候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怒火沖天的他原以為是妻子蒙氏為了黃婉媛不顧大局,但仔細一清查,他就啞火了—消息是大兒子的遺孀王氏透過王侍郎另外的女兒傳出去的,他知道王氏這麼做極有可能是為了不讓陸濤羽結一門好親事。
手段是拙劣了一些,但卻不一定沒有效果,他想要訓斥王氏,卻想到已亡的長子,而恨恨的作罷。
蒙氏也十分生氣這件事情,想要責罰王氏,卻得知這件事情自己的姪女也脫不了干係,氣悶的蒙氏只能放過王氏。
為此,她不得不將黃婉媛暫時送回了瀘州,但也承諾,等黃婉媛一除孝服她就派人把她接回來。黃婉媛沒有想到散佈消息自己還沒有受益就先受害,但她也不能,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京都,淡出眾人的視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段時間,齊雲侯府一直在等安國侯府的消息,他們以為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安國侯府定然會有點動靜,或者訓斥陸濤羽,或者要求將黃婉媛送離,最壞的可能是悔婚。
可是,讓他們不解和忐忑的是安國侯府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一樣。
實際上這個消息郭懷旭也聽說了,他聽到的時候大皺眉頭,也和順姐兒說了,畢竟這門婚事到現在順姐兒的態度都是很滿意的,他想看看順姐兒的態度,聽聽她的看法。
順姐兒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用她的話來說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做到專情,能夠守著妻子過一輩子,區別不過是妾室的多寡和那個妾室什麼時候出現的而已。黃婉媛在她看來一點威脅都沒有,要是齊雲侯府和陸濤羽對那個黃婉媛很重視的話,就算黃婉媛還孝期不能成親,但也早就順理成章的定親,不會有兩家議婚的事情出現了。
既然順姐兒不在乎,郭懷旭也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更不會上門找麻煩了—那不是平白無
故的讓別人看低了自己了嗎?
「謠言止於智者,聰明的人從來就不會被謠言左右的。」陸博涵看了兒子一眼,道:「出了
正月,我就會找人正式到安國侯府提親,本來是想等到二月過完再說,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要等了,免得又出這樣那樣的么蛾子。」
陸廷威訕訕一笑,卻沒敢說什麼—老夫人想要給王氏上家法,是他想到了陣亡的大兒子和
還在繈褓中的孫子,也擔心王氏被家法處置之後,跟紅頂白的下人怠慢她,就按耐下對王氏的不滿,到母親面前求了情,放她一馬的,這件事他實在是沒有了立場再說什麼。
蒙氏嘴巴動了動,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而她身邊的陸妍卉嘀咕道:「那是事實,可不是
謠言。」
陸妍卉還是更能接受和她感情甚好的黃婉媛做嫂子,而不是安國侯府的某位姑娘—就算是
認識的她也不喜歡,在她眼中,表姐和哥哥才是天生一對,是祖父和祖母棒打鴛鴦,做惡人。
「卉兒,大人的事情輪不到妳來多嘴!」老夫人瞅了她一眼,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有人聽到流言,找她探聽消息的時候她做了些什麼小動作,這個卉兒完全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陸妍卉嘟了嘴巴,俏臉上盡是不快的神色,但也沒有敢再說什麼讓兩老不高興的話。
「安國侯府的人來了!」陸博涵的話讓一桌子的人都看了過去,果然見安國侯府的人在安國侯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過來,安國侯府的人很多,安國侯兄弟夫妻四人,他們的嫡子三對夫妻,還有他們的孫子孫女十一、二人,分桌之後坐了三桌,算是人數最多的人家之一。
「羽兒,你能猜出是誰嗎?」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陸博涵也沒有說出順姐兒的身分來,他很了解兒子和兒媳的性格,要是他們在這個時候知道順姐兒生有六指的話,一定會生出嫌棄的心思,尤其是蒙氏,極有可能想盡一切辦法毀了這門親事。
「我看看!」陸濤羽仔細打量著安國侯府的姑娘們,最顯眼的是一個身著紅色撒花長裙的姑娘,滿頭珠翠卻不顯的庸俗,不過臉上的傲氣讓陸濤羽微微搖頭—在他的心中,順姐兒定然是一個睿智和內斂的姑娘,不會有那種有些趾高氣揚的神態,而且這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順姐兒今年就要及笄,年紀也不符合。
貼在這姑娘身邊的是三個身著粉色長裙的姑娘,她們三人可能感情較好,湊在一起親昵地說著話,年紀也彷彿,不過,她們看起來也不符合心裡的順姐兒形象。
除此以外,只有一個看起來年紀更小的和一個一直低著頭,完全看不清長相的,如果順姐兒來了的話,定然是那個一直低著頭,彷彿地上有什麼寶貝一樣的姑娘。
「她來了吧?」陸濤羽問老夫人,看到老夫人點點頭,他就笑了,道:「那麼您不用說,我
也知道是誰了!」
「誰?」陸妍卉好奇地問,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多麼了不起的人,能夠讓祖父、祖母那麼重
視,為了她還讓母親把表姐送回瀘州去了,她可沒有忘記,表姐離開時紅腫的雙眼。
「不關妳的事!」老夫人一出聲,陸妍卉就只能不甘不願的閉上嘴,卻還在巡視著,想看看到底誰是罪魁禍首。
「妳們看,那個不是齊雲侯府的小侯爺嗎?他一直往這邊看呢!」玫姐兒在桌子下的腿輕輕地碰了一下身邊的玟姐兒,輕聲說著。
「是啊!」玟姐兒輕輕的笑著,雖然沒有好意思像陸濤羽那樣直接看過來,卻也小心的瞟了一眼,道:「他好像看得很認真呢?該不會是想要和安國侯府聯姻吧?」
聽到兩人的話,璐姐兒微微的揚起了頭,心裡美滋滋的,然後很大方的看了過去,朝著陸濤羽露出一個笑容,她相信陸濤羽一定是在看自己。
陸濤羽沒有發現璐姐兒的眼神,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個一直低著頭,讓他看不到臉的人身上,心裡一直在默念:抬起來,抬起來!
順姐兒也聽到了兩人的話,也察覺到陸濤羽炙熱的眼神,她對陸濤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挺好奇的,她小心地抬起頭,往大概的方向看了過去—和郭懷旭描述的差不離,陸濤羽確實很英俊,膚色略黑,身上有淡淡的,不是很明顯的傲然,那種傲氣和一般的世家子弟很不一樣,是那種非家世能夠培養出來的傲然,看到順姐兒抬起頭來時,臉上閃過驚喜,順姐兒輕輕地彎了彎唇,然後又平靜的低下了頭,和她坐在一起的無人發現她的不一樣。
陸濤羽心裡滿是歡喜,順姐兒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麗,她和那個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樣的少女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沒有那種不知所謂的傲然,眉宇間是坦然的神色,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無驚亦無喜,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的眼波也流轉著不一樣的豔色,她應該有一雙明媚而睿智的眼睛。她低著頭,一聲不吭,看起來怯怯懦懦的,但看她看自己的平靜樣子,陸濤羽就知道,她定然和自己想像中一樣,是個處變不驚的。
能夠有這樣一個妻子會是自己最大的福氣吧!陸濤羽也微笑起來,他本就十分的英武,這一笑,更多了些親近的暖意,璐姐兒看得眼睛一亮,很自然的認為陸濤羽是在對她微笑,也朝著陸濤羽甜甜的一笑,心裡蕩漾著甜蜜的滋味──
「齊雲侯,你這個孫子很不錯啊!」在齊雲侯帶著嫡子嫡孫向太后跪拜行禮的時候,太后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臉上也難得的笑起了褶子。
「微臣惶恐!」陸博涵可沒有什麼惶恐的表情,他滿臉恭敬地道:「微臣這個不肖孫兒也是
個頑劣任性的,只不過運氣好了點,能夠在眾多優秀的少年人中出了點風頭,入了您老人家的眼而已。」
「齊雲侯真是太謙遜了!」太后呵呵笑著,笑意卻沒有到眼底,她看著陸濤羽,臉上帶著滿意和慈愛的神情,道:「南疆能夠那麼快就結束戰事,他功不可沒,要不是因為他的話,還不知道南疆之戰會拖延多久,會讓多少將士傷亡,這樣的功勞,豈是運氣能夠做到的?小小年紀就能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固然有你們教導之功,更因為他自身努力,依哀家來看,整個天朝像他這般年紀,就能如此出色的少年郎不足十人,有這樣的孫兒,你應該驕傲和自豪才是。」
「太后誇獎了!」陸博涵只能這樣說了。
「哀家很喜歡這種上進,出色的孩子!從未聽說這孩子有婚約,哀家今天就當個月老,給他牽一回紅線。」太后微笑著看著陸博涵,道:「翼國公府有幾個嫡出的姑娘比他小兩三歲,相貌、人才、品性也都很不錯--」
翼國公府就是太后的娘家,現任的翼國公更是太后的親哥哥,太后如此這般顯然是想要拉攏齊雲侯了,聽到這話的人不約而同的都屏氣凝神,想看看齊雲侯要怎麼應對的,是順勢答應太后的建議,皆大歡喜,還是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謝絕太后的建議,拒上雲家的戰車。
安國侯府的座位本就靠前,自然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璐姐兒又驚又急又惱,她雖然略有城府,但年紀還小,又被四夫人寵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是她身邊的四夫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拽回座位上,除了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和與她同桌的,都沒有發現這一幕,更沒有發現她臉上的驚怒和坐立不安的忐忑。
順姐兒也很緊張,但她只是捏緊了手,臉上半點異樣的神情都沒有,依舊怯生生的坐在那
裡,彷彿這番可能會改變她命運的言談與她毫無干係。
「太后都說不錯那定然是相當出色,濤羽能娶到一個連太后都誇讚的姑娘為正室那是他的福氣!」陸博涵微笑著道:「可惜,這孩子是個福薄的,註定與太后誇讚的姑娘無緣。在他出征前,微臣就在張羅他的婚事,更與安國侯府的郭懷旭訂了孫兒、孫女的婚約,在濤羽出征前,郭懷旭更將家傳的寶貝金絲軟甲借與--」
陸博涵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他既說明了已有婚約的事實,也表明的不願毀約的立場,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要得罪人了。
「原來京都盛傳的那件寶貝金絲軟甲是安國侯府的啊!那麼就是當年太祖皇帝賜給第一代安國侯的那件金絲軟甲了!」太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事實上禮部王侍郎就是雲氏一系的,王氏從黃婉媛嘴裡得到消息之後就傳給了王侍郎,而太后也打聽到陸博涵與郭懷旭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幾次會面的事,證實了王氏所言,並非空穴來風。太后甚至仔細的查過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檔案,對金絲軟甲的來歷自然了然於胸,而從那個時候起,她也就絕了將雲氏的嫡出姑娘和陸濤羽湊成一對,給他賜婚的念頭。
「太后聖明!」陸博涵自然也知道這件寶貝的來歷,對順姐兒在安國侯府已逝的那位太夫人心裡的地位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那麼和你孫兒已經談及婚嫁的一定是養在已故的安國侯太夫人身邊的那位姑娘了!」太后微笑著,然後她身後的太監似乎低聲說了什麼,她呵呵笑著道:「那姑娘閨名怡昕,排序第六,對吧?」
沒有等陸博涵說是或者不是,她直接對身旁的皇帝道:「皇上,一個是皇后的娘家姪女,一
個是南疆大捷的功臣,雖然哀家不捨得陸濤羽這麼出色的孩子便宜了安國侯府,但哀家也不得不承認,這門婚事還真是很般配。你擬一道旨意,馬上給他們賜婚吧!」
皇帝微微有些遲疑,他得知太后居然派了身邊的親信太監宣召安國侯府的人,還特意指明要他從未聽皇后提及的六姑娘進宮的時候還覺得奇怪,不知道皇太后想要做什麼。現在,看太后這般作為,他哪裡可能不明白,太后是在算計齊雲侯府和安國侯府,想讓他們結親反成仇—他知道太后特意詔順姐兒進宮時就知道了那個從未在人前露過面,默默無聞的郭怡昕的情況。
看著遲疑的皇帝,再看看滿臉為難、欲言又止的陸博涵,太后臉上的笑容一收,帶了些不悅的道:「怎麼,皇帝是覺得我這個老婆子多事,還是認為安國侯府的姑娘配不上齊雲侯府的少爺?皇后,妳覺得呢?那可是妳的姪女,妳應該很清楚才是!」
太后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哪裡還有人敢跳出來說不是的,陸博涵臉上滿是恭敬,眼神中卻帶了些不滿和焦躁,而陸濤羽為了不讓人看出他臉上的喜悅,把頭垂得低低的,因為緊張,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的捏成了拳頭。
璐姐兒很想跳起來告訴所有的人,那個與陸濤羽議婚的人是她,可是四夫人狠狠地拎了她一把,大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明白,這裡不是她能夠隨意開口說話的場合,她只能死死地坐在凳子上,不敢用憤怒的眼光看向將她的美夢打碎的皇太后,但不妨礙她用怨恨的目光盯著順姐兒,在心裡將順姐兒凌遲了無數次。
皇后心裡暗自搖頭,對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姪女忽然有了不一樣的好感,太后的反應居然在年前就被她給猜中了,早有準備的皇后臉上帶了些無可奈何,口中卻道:「母后都這般說了,他們定是十分相配的。」
皇后都鬆口了,皇帝自然樂得順從太后,他清清嗓子,道:「齊雲侯府陸濤羽,安國侯府郭
怡昕上前聽旨!」
順姐兒緊張的站了起來,她努力的讓自己的雙腿微微的顫起來,兩手死板的垂下,走路的時候都不敢擺動,用蝸牛爬的速度走到了皇帝御座前,顫巍巍的跪了下去,發出「撲通」一聲,讓有的人竊笑,有的人皺眉,也有的人暗自叫好,她自己卻恍若不知的跪在那裡,渾身僵硬,不知道該做什麼。
皇帝暗自搖頭,同是太夫人跟前長大的,可眼前的郭怡昕和二十多年前的皇后完全就無法可比性,這樣的一個姑娘又天生異常,齊雲侯府和安國侯府這回還真的是要結成仇家了。
太后卻很滿意的看著局促不安的順姐兒,模樣倒是不錯,可惜天生的與眾不同讓她從小就面對親人的冷眼和歧視,就算養在那位很厲害,養出了一個讓她覺得不好對付的皇后的太夫人身邊,也無法改變她上不了檯面的事實。當然,也可能是那位年紀大了,雖然將她養在身邊卻沒有精力教導,所以才會這般的小家子氣。
看看遲疑的皇帝,太后輕輕的咳嗽一聲,算是提醒皇帝。
「陸濤羽,郭怡昕,朕賜你們結為夫妻,擇日完婚!」皇帝說的很簡單,這麼一門趕鴨子上架的婚事他有什麼好說的,在場的怕沒有人猜不出來皇太后的心思了。
「謝皇上!」陸濤羽洪亮的聲音卻掩不住順姐兒帶著顫意的聲音,倒不是順姐兒的聲音大,
而是她那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語調和陸濤羽的聲音實在是不搭,自然一聽就聽出來了。
「齊雲侯,我看他們年紀也不小了,那些繁瑣的議婚程式可以適當的簡化,讓他們早點完
婚,你也能早點抱上曾孫子。」太后顯然覺得這樣還不夠,再添了一句。
「微臣遵旨!」齊雲侯努力地忍住心底的喜悅,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失落,他覺得郭懷旭越來越厲害了,居然能夠算計到皇太后。
好吧,皇太后其實也沒有多麼的了不起,要算計她也不見得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能夠未雨綢繆,卻不得不讓人贊服。
還有順姐兒,夫人說她從容大度,說話做事極有章法,她這一番完全和本性不符的表現也說明她也不是那種天真、無知的閨閣少女,這樣的一個孫媳定然會給孫兒添助力,比那個不成器的兒媳強多了,等她進門之後稍微教導一下,應該就可以掌家,讓老妻鬆了一口氣,好好的頤養天年了。
「怡昕是六月生的吧?」太后隨意的問了一聲,不等順姐兒回答,就自顧自的道:「那麼今
年六月妳也就及笄了,我看婚期定在怡昕及笄之後的一兩個月內最妥當,至於是七月還是八月呢,就看你們怎麼選擇吉日了。」
陸濤羽聽著太后絮絮叨叨的說著,心裡著實有些不耐煩,他微微一偏頭,想近距離的看一看順姐兒,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一雙灩灩的雙眼。
順姐兒這個時候也剛好偏頭看過來,四目相投,看到映在對方眼中的自己,心底都是一甜,
太后那令人煩心的絮叨似乎也成了天籟之音--
「哀家賜你們御酒一杯,望你們早日成親,成親後幸福美滿!」太后終於絮絮叨叨的說完了無關痛癢的廢話,輕輕的一揮手,立刻有宮女端著酒上前,來到陸濤羽和順姐兒面前。
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順姐兒早就已經料到了,太后既然給自己和陸濤羽指婚,那麼必然會將自己天生六指的事情暴露在眾人眼前,讓齊雲侯在她眼面前就嘗到堅持與安國侯府結親的苦果—除了知道內情的寥寥數人以外,恐怕沒有人會想到,與陸濤羽談及婚嫁的本來就是自己。
不過戲要唱全套,目的已經達到了,滿足一下太后,讓她當一回勝利者,享受一下勝利者的感覺也很重要,最起碼不會讓她立馬翻臉,覺得自己上當受騙而惱羞成怒。
想到這裡,順姐兒怯怯的抬起頭,右手極不自然的縮回衣袖,想要去端宮女托盤裡的酒,卻又不敢伸手的樣子,牙齒輕輕的咬住下唇,逼出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身體也微微地顫抖起來,讓一旁的陸濤羽看了心裡泛起疼惜,而皇帝也有些不忍,只有皇后在心裡暗自叫好—雖然祖母沒有將她教導得大氣雍容,但她敢在太后和皇帝的眼皮下做戲,還做得這般逼真,也實屬難得。
太后很滿意的看著順姐兒上不了檯面的樣子—在今天之前,她就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眼
前的順姐兒雖然比侯府的其他姑娘都更幸運,被已故的太夫人養在身邊,可她的幸運卻源自她的不幸,天生的六指是她的原罪,她普一出生,就遭到了親生父母的厭棄,形同被棄一般的丟在侯府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由幾個奴婢照料,三歲第一次見到母親,卻因為母親的怨恨而性情大變,五歲那年更差點被狠心的母親害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也就是像她這樣的人,僥倖活下來的她被已故的太夫人養在身邊,可因為幼年時的陰影,讓她再也無法像同齡的孩子一樣開朗,總是怯懦而自卑,躲在太夫人的羽翼之下,不敢在人前露面。
等太夫人一死,沒有了庇護的她甚至被庶妹一再欺負都不敢伸張,府中的姊姊妹妹沒有哪個瞧得起她,而她的嫡親妹妹更是視她為汙點,幾次三番的下毒手,想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她命大的話,或許已經死了。
就連今天,要不是自己特意派了親信的太監,她也不可能進宮來—侯府所有的人都有意無
意的把她當成了隱形,而她身上的衣著首飾,卻是那個倒霉的侯府八姑娘為了給她的嫡親妹妹添堵,故意借給她的。
她那個嫡親妹妹倒是個狠角色,為了不讓姊妹有機會越過自己,就提前下了毒手,讓她無法出席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李公公見了沅姐兒的狼狽樣子,稍微一打聽,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讓太后確定,齊雲侯確實已與安國侯府談論聯姻,但卻還沒有確定要娶安國侯府的哪個姑娘,讓她橫加一腳,指定順姐兒更多了些可能。
這樣的一個女子註定是不可能成為優秀的主婦、合格的命婦,把她指婚給陸濤羽不過是太后的第一步,讓齊雲侯知道,拒絕自己的好意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當然,也為自己的下一步埋下一個伏筆。
看著順姐兒想要端酒杯,卻又遲疑得不敢露出右手的樣子,太后輕輕一咳,道:「郭怡昕,
怎麼不端酒?難道妳擔心哀家會賜給妳毒酒不成?」
順姐兒彷彿受到驚嚇一般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伸手去端酒杯,在她刻意的情況下,右手的六個手指映入太后的眼簾—
「妳的手--」太后似乎大吃一驚,看著她的手皺起了眉頭,而心裡卻得意的笑了起來,話說了一個開頭就沒有接下去,只是皺著眉,然後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陸濤羽,似乎很是懊惱的搖了搖頭—皇帝輕輕地皺了皺眉,連郭怡昕是六月所生都知道了,還不知道她天生六指?就算是要裝樣子,也要裝得像一點吧,也不怕寒了朝臣們的心?
順姐兒早有準備,立刻彷彿受驚的小鹿一樣,縮回了手,身子縮了又縮,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面一樣,頭更是低到了胸口,在眼眶裡轉了半天的眼淚終於落在了地上,她自己心底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讓眼淚保持在眼眶中轉動可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就算她演示了無數次,可以不那麼費勁就做到,但也挺辛苦的。
不知道順姐兒有沒有來呢?陸濤羽一邊心不在焉的和身邊的庶弟陸濤裴說著話,一邊在心裡思索著,他很想見一見那個很快就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子,而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皇宮每年都有元宵燈會,只是今年的元宵燈會比往年更隆重、更宏大,被允許參加的人更多而已,往年的話非二品大員不得參與,而他們也只能帶正室和已成年的嫡出子女前往,哪裡像今年,二品以上的官員除了正室所生的嫡子嫡女之外,在家中得寵的庶子庶女也能有機會進宮見識一下元宵燈會的華麗和皇室的威儀。
不過在安排上還是有所區別的,二品以下的官員和他們的家眷零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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