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並非預知,她所知的人事已因自己出手干預而改變,
但不變的是父親即將落入陷阱,今生她非去救父不可!
只是父女重逢之後,她真能扭轉當朝局勢,挽救父親名聲?
雖是重生,但她仍是處處危機,幸而身邊有「阿呆」陪伴護衛,
這「阿呆」原來本姓謝,也是大有來歷,卻不知為何被神秘男子留在自己身邊;
可兩人一路相伴,但凡自己有什麼事,他都視為最重要的,
也因他才能過人,她聰明伶俐,兩人竟然開了商號,混得風生水起,
只是她終究心繫父親容文翰,想起前生如何地傷害最疼愛自己的父親,
如今局勢即將走到父親落入奸人陷阱的時刻,
她怎麼也坐不住,左思右想,決定改扮男裝,前往邊關尋父!
只是即便有阿呆和隨從護衛,一路上仍是險象環生,甚至面臨生離死別……
在九死一生之際,她終與父親重逢相認,但又該如何讓父親相信自己的話?
她這般拚盡全力,是否真能救回父親的名聲與性命……
作者簡介:
月半彎,晉江作者,性格爽朗愛恨分明的北方女子,腦子裡充滿天馬行空式的幻想,喜歡用細膩的文字敘寫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愛吃甜食,愛寫甜寵文,渴望用筆下的點滴溫暖,營建一個雖然簡陋卻能給心靈帶來片刻寧憩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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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那些黑衣人離開不久,一輛簡簡單單的青布馬車慢悠悠駛來。
「咦,公爺,前面河灘上好像有個死人?」車夫忽然一勒馬車,回頭對車內人道。
「是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裡傳來,車內人似是沈吟片刻,終於吩咐道:「你去瞧瞧。」
「是。」車夫應了一聲,跳下馬,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忙揚聲道:「公爺,好像還有口氣。咱們要不要救?」
「還活著?」車裡老人微睜了下眼睛又閉上。「你看著辦就好。」
還沒坐穩,那車夫突然極為驚嚇似的大叫一聲:「公爺!」
老人不由皺眉。阿武跟著自己南征北戰多年,血河屍海都見過,怎麼今日卻這般沈不住氣?果然是太久沒有上戰場了嗎?
「公爺!」哪知安武抱起河灘上的人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眼睛裡甚至還有淚花。「您快看,您快看呀!」
老人越發蹙緊了眉頭,剛要呵斥,卻在看到安武懷裡的年輕人胸口處綴著一塊缺了角的玉珮,及玉珮下傲然而立的奔馬形胎記時,呆在了那裡。
「快,回京!」
「少爺,你醒醒啊,少爺……」
霽雲只覺頭昏昏沈沈的,耳邊好像總有蒼蠅在嗡嗡嗡地飛來飛去,想要抬起手,卻覺得有千斤重。
「少爺、少爺的手動了!」
那聲音再次響起,是阿虎?
「阿虎……」霽雲以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不過是微微發出了一點聲音。「阿遜……」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爹爹呢?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卻只來得及吐出「去邊關」幾個字就再次昏了過去。
「少爺。」李虎緊緊握住霽雲的手,紅著眼睛衝著門外道:「爺爺,您快來看看我家少爺!」
茅屋外,一個正在磨柴刀的老人聞聲忙放下手中東西,快步走進屋來,看到臉上仍是隱隱有些青氣的霽雲,不覺嘆了口氣。
「阿虎啊,你家少爺,這是身上餘毒未清。爺爺這點草藥,現在看著,八成是不濟事了。這附近窮鄉僻壤的,也沒有什麼好大夫,不然,你們再回奉元。」
回奉元?李虎愣了一下,馬上搖頭。那批賊人明顯就是衝著兩位少爺來的,也不知他們走了沒有?現在自己身上受傷,大少爺不知所蹤,小少爺又昏迷不醒,這次能逃出來,已經是僥天之幸,若是再碰見,定然有死無生啊!
不然,就按少爺說的去邊關。
小少爺昏睡中,不是一直說他的爹爹在軍營中嗎?說不定找到少爺的爹,就能救少爺了!
主意已定,他就轉頭對老獵戶道:「爺爺,我們要去邊關的話,不知道要走幾天啊?」
聽李虎如此說,老獵戶不由皺緊了眉頭。「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糊塗,如今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小孩,你家少爺身子骨還這麼弱,你們往邊關跑什麼啊?聽爺爺的,就去奉元。」
「爺爺。」李虎神情黯然。「不是阿虎不聽爺爺的話,實在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仇家就在奉元,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回去啊。」
「啊?」老獵戶也呆了一下,狠狠拍了下桌子。世上怎麼有這麼狠的人?不過是兩個小孩子,就下這般狠手!
若不是自己趕巧去溝裡設的陷阱看有沒有獵物掉進去,阿虎這小子怕是連命都沒了。還有那小少爺,這麼小的年紀,傷得卻這般重,幸好他那匹馬有靈性,把人馱到了自己的茅屋外……
「我們少爺的爹正在軍營中,阿虎想著,找到老爺,說不定少爺還有救。」阿虎接著道。
「原來你家小少爺的爹也在軍營裡啊……」老獵人怔了怔,沈吟半晌。「若是軍醫,應該是治這種刀傷的好手。兩個孩子可憐見的,也罷,我就跟你們一塊兒去吧。我那兒子正好也在軍營裡,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這幾日,山下一直傳言說,祈梁國勾結朝中奸臣要害忠良,逼邊關的容帥和高侯爺退兵,說不定會惹得上天震怒,降下懲罰。自己心裡雖也萬分希望趕緊收兵,可要真是祈梁國的陰謀詭計,那怎麼著也要把祈梁國先打趴下才好。
而且這幾日,這山上的動物好像就是很不對勁,大冬天的,自己昨兒個竟見著好幾條蛇爬出來……
「爺爺,謝謝您,李虎替少爺謝過您的大恩大德!」李虎跪下朝著老獵戶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傷了一條腿,要去虎牢關,不知得走到什麼時候,沒想到爺爺竟主動提出陪自己走這一遭。更要緊的是,爺爺還粗通醫術,這一路上,起碼可以保證少爺性命無憂。
老獵戶姓劉,也是個爽利人,說走就馬上收拾東西,好在茅屋中東西倒也簡單,很快就套好了一輛牛車,把霽雲抱到上面,厚厚蓋好。
至於那匹玉雪獅子驄,這麼忠心的馬兒,老獵戶還是頭一遭見到,心裡稀罕得緊,就不捨得套上,那玉雪獅子驄倒不用人牽,一直乖順地跟在牛車後面。
幾天裡,霽雲仍是一直昏迷,或者偶爾哭叫「爹爹」、「阿遜」,李虎雖是腿傷還未痊癒,早已心急如焚,便央求著老獵戶再快些。
這日傍晚時分,終於到了虎牢關外。
劉栓長吁一口氣,心裡卻是有些犯嘀咕。雖是阿虎那個孩子一直說軍營就在虎牢關,可孩子的話怎能作得了準?自己明明聽說前些時日軍隊還駐守在居元關的。
拉了牛車進了關,打聽之下,果然也就有些守軍罷了,容帥的大軍可不在這裡。
「爺爺,阿虎瞧著我家少爺這兩日情況好像更不好了,不然,咱們先找個醫館瞧瞧吧。」
聽說大軍不在這裡,李虎愣怔了片刻,強忍著淚道。
劉栓瞧了瞧已經病得脫了形的霽雲,按住想要下車的李虎,嘆了口氣。「好孩子,你的腿有傷,爺爺去就成。」
「咦,玉雪獅子驄!」車外忽然響起一陣驚嘆聲。
劉栓忙往外一瞧,不由嚇了一跳,卻是一個衣著華貴的高傲男子正兩眼發光地瞧著一直跟在車旁的小白馬,男子身後除了同樣趾高氣揚的隨從外,竟然還有整整齊齊的兩隊士兵。
劉栓雖是久居深山,可看這人排場也知道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忙跳下車,陪著笑地不住鞠躬。
「這位官爺見諒,小老兒不知道擋了您老的路,小老兒這就走。」說著慌裡慌張地牽著牛車就想往路邊去。
劉栓一走,玉雪獅子驄昂首嘶鳴了一聲,伸頭就去頂一直在自己身上摸個不停的高傲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一張臉正好貼上小白馬的大嘴巴,驚得忙往後仰身,因剛下過雪,地下濕滑,竟是撲通一聲摔了一跤。
後面領隊護衛的白袍將軍最先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將士也都捂著嘴巴悶笑不已。
劉栓一愣,忙停好牛車,想要伸手去扶男子。
男子已經被隨從給七手八腳地扶了起來,看到劉栓過來,抬起腳朝著老人的心口就踹了過去。
「混帳東西!」
劉栓哎呀一聲,捂著胸口就倒在了地上。
李虎聽得外面聲音不對,忙下車,正好看到劉栓倒在地上,忙下車,一瘸一拐地跑過來,帶著哭腔道:「爺爺,您怎麼了?」抬頭怒視著男子。「你憑什麼打人?」
「憑什麼打人?」男子冷笑一聲,神情傲慢地瞧著李虎。「爺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打人。來人!」
當下就有兩個隨從上前,對李虎拳打腳踢。
那白袍將軍神情厭惡至極,心裡更是後悔萬分。定是自己方才的笑聲惹惱了這位特使大人,也連累了這位老人和這個孩子,忙上前攔住那兩個隨從,又轉身對著男子陪笑道:「大人,晚宴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大帥和侯爺怕是已經候著大人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男子哼了一聲,這才翻身上了馬,又有一個機靈的隨從上前去牽那小白馬。
李虎踉踉蹌蹌就撲了過去。「那是我家少爺的馬。」
卻被隨從狠狠推倒在地。
「什麼你家少爺的,這匹馬大軍征了,快滾!」
說著拽著小白馬就揚長而去。
白袍將軍氣得渾身發抖,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狠狠一跺腳。
真他娘的想剁了這狗娘養的!
男子騎在馬上不屑地斜了一眼滿臉怒氣的白袍將軍,冷笑一聲。「林將軍,還不走?」
說著朝著馬屁股就抽了一下,那馬兒揚開四蹄,就開始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嚇得路人紛紛走避,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林將軍臉一變,順手從懷裡掏出錠銀子塞給劉栓。
「老丈見諒,是林克浩對不住您了。老丈若有事,可到軍營找我。」
說著,忙急匆匆上了馬追過去。
林克浩?李虎卻一下抬起頭。當初在佢裡時,帶著他們一群沒爹沒娘的孤兒要飯的大哥也叫林克浩啊!
可那時大哥面黃肌瘦,跟豆芽菜相仿,方才那位將軍卻是身材魁偉……
但細細回想,好像那眉眼就是有些相似呢!
「哎喲……」旁邊的劉栓又呻吟了一聲,李虎忙爬了過去,艱難地把劉栓扶起來。「爺爺,都是我們連累了你。」
「別說傻話。」幾天相處,劉栓也對虎頭虎腦的李虎很是喜歡,這會兒看這孩子為了護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不由又是心痛又是憤怒。「走吧,孩子,咱趕緊找個醫館。」
哪知剛走幾步,迎面又一個軍士快步跑來,上前就抓住劉栓的胳膊。
「你們已經搶走我們的馬了,還想幹什麼?」李虎嚇了一跳,忙護住老人。「快放開我爺爺!」
哪想到劉栓卻一把握住來人的手,渾身都是哆嗦的。「陶兒?是陶兒嗎?」
那軍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爹,是我,是我啊!」
爹?李虎愣了一下,這個人不是方才那個壞蛋的手下,而是爺爺的兒子?
「陶兒,真的是你啊!」劉栓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著兒子,終於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兒子,不但活著,也沒有缺個胳膊少條腿,一把摟著兒子,不由老淚縱橫。「陶兒啊,爹作夢都想見你啊!」
忽然想到什麼,忙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劉陶。「這麼說,咱們大軍真的回來了?」
劉陶擦了把眼淚,扶起劉栓。「可不是。大軍現在就在虎牢關外十里處。大帥說天晚了,不想擾民,就改在明日進關。對了,爹,您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這孩子臉上的傷是哪個打的?馬兒被搶又是怎麼回事?」
劉栓擦了把淚。「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聽劉栓說完前因後果,劉陶雖是氣得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爹,我知道您說的是哪個大人了,定然就是那個狗屁特使謝薈!那人仗著特使的身分,又是上京謝家人,除了對著大帥還客氣些,就是高侯爺面前,也是傲慢得不得了!您知道我到這虎牢關做什麼?就是這謝薈說軍隊的飯菜吃膩了,讓我們這些伙頭兵來給他搜羅山珍海味來了!
「也幸好我來了,不然就碰不到爹了。」劉陶擦了把淚,街對面幾個兵丁打扮的人已經對著劉陶招手。
「劉陶,別磨蹭了,咱們得趕回去了。」
「欸。」劉陶應了一聲,轉身對劉栓道:「爹,走吧,跟我一起到軍營讓軍醫給你們瞧瞧。」
聽劉陶如此說,李虎頓時大喜。
劉栓卻是有些猶豫。「我們去的話,將軍們會不會怪罪你?」
「沒事。」劉陶搖搖頭。「那幾個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況且大軍班師,便是地方負責接應的官吏也來來往往,軍營裡並不似原來那般森嚴。車裡那小兄弟我也看了,要不早點讓軍醫瞧瞧,說不定有性命之憂。等一會兒,你們躲在我們買東西的車裡悄悄進去,等軍醫瞧過了,我再把你們送出來。」
「好,好。」劉栓忙點頭。
「對了,劉大哥,」李虎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拉住劉陶的衣襟。「你們軍營裡有沒有一位老家是佢裡來的,名叫林克浩的人?」
「小兄弟認識我們林小將軍?」劉陶一愣。「林小將軍可是少年英雄,是容帥的愛將呢!不過他老家是哪裡,我倒是不曉得。」
「是嗎?」李虎怔了怔,便沒再問。
那些等著劉陶的兵丁聽劉陶說了事情經過,果然一口答應了下來,把霽雲三個挪到馬車上,又把牛車寄存在一個小客棧裡。
天擦黑時,一行人終於回到軍營。
第三十章
那些黑衣人離開不久,一輛簡簡單單的青布馬車慢悠悠駛來。
「咦,公爺,前面河灘上好像有個死人?」車夫忽然一勒馬車,回頭對車內人道。
「是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裡傳來,車內人似是沈吟片刻,終於吩咐道:「你去瞧瞧。」
「是。」車夫應了一聲,跳下馬,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忙揚聲道:「公爺,好像還有口氣。咱們要不要救?」
「還活著?」車裡老人微睜了下眼睛又閉上。「你看著辦就好。」
還沒坐穩,那車夫突然極為驚嚇似的大叫一聲:「公爺!」
老人不由皺眉。阿武跟著自己南征北戰多年,血河屍海都見過,怎麼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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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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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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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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