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泱,我知道你覺得派不上用場,但武技是很重要的,我們一起來練習吧。」
「為了讓你對練習有更、更大的熱情……」
「只要、只要你贏我一次,我就脫一件衣服!」
Wow……
老天爺你終於開眼,知道我也是需要春天需要幸福的嗎!
但,事情好像永遠都不是憨人所想的那麼簡單,雖然實芽吃藥乖乖了,但碰上艾爾娜他就一顆頭兩個大,最悲慘的莫過於……
「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
他的暗戀對象居然告訴他,她喜歡他的女裝!
這一集到底要我怎麼活啦!我恨作者!
作者簡介:
無可救藥的貓癡。
希望能挑戰所有有趣的小說題材,以及寫作手法。
或許算是有上進心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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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痛並快樂著?
阿泱看著面前蹙著眉頭,一臉不滿的艾爾娜,腦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運作。而在艾爾娜身邊的,是一臉無辜的實芽。
實芽一雙眼眨呀眨,看起來很是天真無害,但考慮到她的殺傷力,阿泱就覺得滿頭冷汗。
「艾爾娜妳找我?妳怎麼會和實芽在一起?」阿泱問著。這時他不得不驚嘆實芽帶給他那難以痊癒的創傷,他居然不是先緊張害羞艾爾娜正注視著他,而是先緊張害怕實芽是不是又給他捅簍子了。
「阿泱,你最近有和零聯絡嗎?」
阿泱聽到這問題愣了一下。
「啊?」他露出一臉不解的蠢相。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能聯絡上零了。」艾爾娜聲音中難掩焦慮。「我知道她很忙,可是就連U-Talk她也好久沒上了,我找不到她,我有點擔心,你有她的消息嗎?」
阿泱聽完艾爾娜的問題後,腦海第一個浮現的想法是:這和實芽有個屁關係?為啥妳們兩個人會湊在一起?
「我沒什麼她的消息。」他決定扯謊,反正零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大謊話。「大概在忙工作的事情吧,妳怎麼會和實芽走在一起?」
聽阿泱再次重複這個問題,艾爾娜嬌俏秀麗的臉龐閃過了一絲不悅,很快也很淺,一下就消失了。
「你確定你沒她的消息?」
阿泱古怪地瞥了實芽一眼,少女對他吐吐小舌,一副「這可不是我的錯」的表情。
「確實是沒有。」
「你是不是在幫零躲我?」艾爾娜終於沉不住氣了。「實芽學妹說兩個禮拜前你們三人一起出去的!」
阿泱斜瞪了實芽一眼,對方再次給他一個「不是我的錯」的表情。
「如果是工作的事情,阿泱你怎麼也會在呢?」艾爾娜問。
聽到心儀的對象這麼說,阿泱承認他真的受傷了。廢柴也是會有自尊的,被喜歡的人直接歸類於「拖油瓶」、「零戰力」這種弱者存在,怎麼可能還能嘻皮笑臉的!
他抿緊嘴,神色有幾分狼狽難堪。
艾爾娜知道自己失言,咬了咬下唇。「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零的工作難度都是很高的,我……」
「我知道。」阿泱苦笑了一下,心裡又酸又澀,偏偏又不知道怎麼辯解,甚至連說個合情合理的謊言也沒辦法。
心裡的情緒讓他低落了起來。
實芽始終旁觀著,她一眼就知道學長的心理變化。少女心嘛,她懂!
「學姐真是太過分了。」實芽轉頭用力瞪著艾爾娜,無視對方那愧疚的神色。「學長雖然臨場戰鬥能力不高,但後勤的工作做得很好,零學姐再厲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啊,她也是需要協助的好嗎!妳和學長認識這麼多年,居然也像其他人那樣看他,多傷人心啊!」
艾爾娜握緊拳頭,她急切地看著阿泱。「對不起,阿泱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真的很抱歉!」
阿泱搖搖頭,強迫自己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來。「沒什麼啦,妳別放心上。零的事情我不方便和妳多說什麼,畢竟不是能和人討論的事情,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事要先走。」
看出對方心情不佳,艾爾娜懊悔自己不經大腦的話,只能巴巴看著阿泱。「我剛剛說的話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太擔心零了,對不起。」
「擔心學姐就可以這樣貶低學長啊?」實芽好像嫌氣氛不夠僵,涼涼地又堵了艾爾娜一句。「學姐,妳也太巴結零學姐了吧?」
艾爾娜被氣到了,她眉頭緊鎖著。「我想這輪不到妳來說我!」
連日來找不到零,那種隱隱被排斥疏離的焦躁在實芽的刺激下,終於爆發開來,艾爾娜想不透,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零忽然切斷和她的聯繫?甚至寧願找實芽和阿泱,也不找她……
她覺得很受傷,她一直想得到零的認同,好不容易成為了朋友,也有過一些比較不平凡的經歷,本來她以為她們可以慢慢變得更要好,成為真正的朋友,但現在看來卻不是。
零只是把她當朋友,卻不是能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可靠可信的夥伴。
艾爾娜不知道自己這種近乎狂熱與獨占的情感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因為零的存在太獨特,零總是高高在上睥睨著所有人,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其他人無法成為零的朋友,無法進入零的眼界當中。
而她會是例外。
本來她是這麼認為的,現在卻不是了。阿泱和零要好到可以共用行李箱,實芽也和零出了好幾次任務,甚至三人一起外出了,她還是被零排除在外。
這種燒灼著五臟六腑,又酸又痛又熱又氣,像是吃醋的情緒讓她很無措。
實芽看艾爾娜氣紅了臉,心裡偷笑著,只不過她抬頭,就見到阿泱淡淡注視她的神色,瞬間她的得意和快意全冷卻了,她知道這不只是學長,還有部份的零學姐。
「學長,我請你喝飲料!」慣常會看臉色的實芽歡快活潑地喊了出來,她蹦蹦跳跳地到了阿泱身邊,一把挽住他的手臂。「那個你也說好喝的鮮果汁!我們到廚房吧,我現榨給你,上次我同學說加點鹽巴會更好。」
阿泱被迫往前走,他回過頭看艾爾娜,樹蔭下的少女顯得有幾分落寞,他心裡像被針扎了一下,腳步忍不住停了下來,幾乎就想回頭去告訴艾爾娜所有的事情,想平撫她臉上的失落和難過。
但就在他幾乎要邁動腳步的時候,實芽的嗓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你不會不甘心嗎?」
她的聲音異於平常的柔軟嬌甜,有幾分低沉。
「不管你怎麼喜歡,她看的就只是零學姐,你也只是她用來接觸學姐的跳板,你甘心嗎?」
聽了她的話,阿泱的腳步止住了,但並不如實芽所料想的憤怒,他只有滿腔的無奈。這樣的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無法自制導致的,他能怪誰?
怪艾爾娜滿心滿眼只有零?
難道他還能跑去告訴艾爾娜實情?告訴她他就是零?
他不知道艾爾娜能不能接受,雖然在實芽眼中,他穿女裝是因為心理上的毛病,是一個很簡單很平凡的事情,但一個男人穿上女裝,打扮成女人的樣子,濃妝豔抹,這對普世價值來說是件可怕的事情。
噁心、變態,有病。
這樣的排斥話語將排山倒海而來,他只是個懦弱無用的人,他根本沒辦法想像有一天他得承受謊言被拆穿的後果。
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這不是她的問題。」阿泱最後說出了這句話,抬腳離開了。而那稍閃即逝對於真相暴露的恐懼則被他完全掩埋進心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逃避地不去想。
實芽看著阿泱有些佝僂的背影,眉頭皺了一下。她回過頭看艾爾娜所在的方向,對方已經離開了。
她總覺得最好完全隔離學長和艾爾娜,不是說私心什麼的,而是她覺得這樣對學長和零學姐最好。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她就是這麼認為。
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艾爾娜對學長來說,太危險了。
「妳對一個男人老是穿女裝有什麼想法嗎?」溫柔的霧嵐拂過臉頰,些微溼潤的氣息籠罩著身體,遠山被白霧遮掩了大半,視野所及也就十步的距離。
阿泱抱著自己的膝蓋,像是個無助苦惱的孩子,他側過臉看著身旁恬靜安然的女人──芸。
芸空洞的眼神精準地捕捉到了阿泱的位置,神情恬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想會這麼做,是因為如此才能得到別人無法給予的東西。」
阿泱望著芸清秀的面容,芸告訴過他,她已經二十歲了。
這些日子來,阿泱只要入睡就會進入這個夢境,芸就像完美的妻子一般陪伴著他。這麼說是有些怪,但他真的有這種感覺,芸像是一個安靜,無所求,只是等待著他出現的妻子。
每一次他到這邊來,看見的都是對他露出溫柔笑容的芸。
或許是那份恬淡寧靜影響了他,他忍不住對芸傾訴更多,有關學校的事情、實芽的事情、艾爾娜的事情,還有一些關於任務的事情。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他實在壓抑太多、太久,零的事情連爸媽都不太清楚,他也不可能去找實芽訴苦,艾爾娜或伊利川就更別說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個高溫燃燒許久的水壺,燒乾了水,就快要爆炸了。
芸的出現像是一泓清水注入,緩解了他的焦躁與煩悶。
反正只是夢裡面的人,應該不要緊吧?
抱持這種烏龜心態,他毫不設防地分享了生活的點點滴滴,除了穿女裝那點。
「明明也才差三歲,總覺得妳講話好成熟。」阿泱抓抓頭,對芸笨拙地笑著。「這個社會是很殘忍的,有時候即使是做對別人無害的事情,或者明明已經有了很多貢獻,可是只要不符合主流思想就會被排斥,被討厭,其實……也沒對不起什麼人。」說著,他神情流露出了無奈和一點點的失落。
因為骨架比較纖細,因為比較內向不會說話,就被冠以娘娘腔的稱號,好像一輩子都沒辦法翻身,被勒索,被嘲笑,被推打排擠,明明他沒做錯什麼,只因為他長得比較嬌小嗎?
而托那些人的福,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變成了他們口中的變態。
沒有穿上女裝就是廢物,不敢告訴任何人穿女裝的事情,明明有戰功,對國家有了一點貢獻,卻只能緊緊摀住這個秘密,就好像黑暗夾縫中的一隻水溝裡的臭老鼠。
有時候也很痛苦。
也是會想正大光明的啊。
芸的手輕輕撫摸著阿泱的頭,手掌順著臉的輪廓滑到阿泱的臉頰,她的手指纖細柔軟。
「不要悲傷。」她輕輕地說。「不要否定自己,你遠比你想像的更了不起。」
阿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僵硬而虛偽的假笑。
「即使你認為那是不好的事情,有違所有人的觀感,但只要你認為那是對的,就去做。很多事情需要這樣無視眾人目光的人去做,否則所有人都沉溺在茫昧之中,誰來做高舉燭火的那個領頭人呢?」
「穿女裝沒有妳講的那麼偉大高尚啦。」說著,他重重嘆了口氣。「我啊,沒穿女裝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芸對阿泱自暴自棄地暴露秘密莞爾。
「穿上女裝後卻是橫掃千軍的了不起戰士。」她手輕輕捏了阿泱的臉頰一下。「我知道,我都知道。」
阿泱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誰。」
阿泱眉頭蹙了起來。「這麼說很失禮,但我總覺得很奇怪,芸妳、妳真的只是我做夢夢到的嗎?」
「那麼你認為這是什麼地方,而我又是誰呢?」芸輕柔地反問,她收回手,儀態端莊地坐著。
阿泱打量著她,芸算得上嬌小,她身上有股奇怪的特質,好像有點疏遠讓人難以捉摸,但她又是那麼溫柔地聽他說每一句抱怨和困擾。
這種氣質讓阿泱直覺想到了牧師之類的職業。
「我不知道,可是總覺得妳不只是我的夢。妳好像真的存在一樣,我只是進到夢裡來和妳講話,妳到底是誰?」
芸唇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她臉湊了過去,在阿泱嘴角吻了一下,似乎是吻偏了。
阿泱僵了一下,臉紅了起來,他不知道芸是想親吻他的臉頰而親錯地方,還是、還是想吻他的嘴。
「阿泱,不要懷疑自己,你的存在本身便擁有超越一切的價值。」
這是阿泱第一次被如此肯定,他有點感動有點害羞。
「妳、妳只是不知道男生穿女裝還化妝還穿女生內衣內褲有多變態!」他口不擇言地自爆了,臉則紅成一片。
芸輕聲笑著,像個姊姊那樣捧起了阿泱的臉,對著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即使如此,對我而言你,依然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夢醒了。
阿泱睜開眼看著宿舍樸素的天花板。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後宮作品看多了才會做這種詭異的夢,可是夢太逼真了,他到現在還能感覺到芸親吻他額頭的柔軟觸感。
伸手按著額頭,又按向嘴角,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不能明白這一個多月來的每一晚上是怎麼回事。
芸的存在絕對不可能只是他妄念幻想出來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可能,誰有辦法每天每天每天都夢到同一個人而且還能超正常對話。
完全沒有做夢會有的荒謬,沒有睡醒的迷糊,他超清醒,好像只是從這個房間到那個房間,根本不覺得自己是睡了一覺醒來。
這樣不正常吧?
可是,這種超現實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外星人?
阿泱忍不住吐槽自己貧乏的想像力,說是狐仙可信度還高一點!
他掀開棉被下床,梳洗一下後,帶著必備物品離開房間,離開宿舍。當他踏出建築,少女嬌小的身影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刺過來。
「學長!今天早了二十三秒喔!」實芽跳到了阿泱面前,笑嘻嘻地將手上的早點遞了過去。「實芽的愛心早餐,有你最喜歡的蕎麥饅頭喔!」
看著被抵到鼻尖的袋子,阿泱嘆了口氣,接了下來。「不是說不用這麼麻煩嗎?妳得多早起來弄啊。」
「反正晨練也要很早起啊。」實芽不在乎地說。「只要學長覺得好吃就沒問題喲。」
「妳到底搞什麼鬼啊?」阿泱一臉狐疑。「幹嘛對我這麼好?」
「好過分喔!怎麼這樣說人家!」實芽皺皺鼻子。「我們有共同的煩惱困擾,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啊!」
阿泱揉揉太陽穴。「少胡說八道了。」
他和實芽並肩走著,其他同學已經對此見怪不怪,實芽幾乎變成了男宿舍的常客,而她等待的目標就是她的緋聞男友余本泱。
就在他們踏出宿舍建築群時,身穿白底金邊制服的艾爾娜出現在不遠處,她金色的長髮盤了起來,看起來高貴純潔極了。
像是百合一樣。
阿泱的心跳不爭氣地快了好幾拍。
實芽咬牙切齒,幾乎想衝上去扭斷那個礙事大胸女的脖子。
「阿泱!」艾爾娜看阿泱走出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實芽學妹早。」
「早。」阿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實芽瞪了艾爾娜一眼。「學姐早。」
「阿泱,用過早餐了嗎?」艾爾娜無視了實芽的敵意,笑吟吟地走到了阿泱身邊,將手上的熱湯遞過去,那是保溫罐。「這對身體很好。」
阿泱受寵若驚。「呃?怎麼、怎麼替我準備了?」
艾爾娜垂下頭,一絲金髮落在纖細白皙的頸側,阿泱幾乎不敢直視她頸子的曲線。
「我反省過自己了。」艾爾娜說。「明明我們認識的時間那麼久,我卻從來沒想好好瞭解你,就連最近和你熟起來也是因為零,這樣是不對的,我為我的無禮向你道歉。」她直視著阿泱的雙眼,神情無比認真。
「沒關係啦,我不是說不要放在心上嗎!」阿泱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回應艾爾娜的目光。
艾爾娜微笑。「從今天起,我會努力瞭解你,也會好好重視你,畢竟我們是同一組的組員,希望你不要對我失望。」
「就說了不會嘛!」阿泱焦急地說。「妳不用這樣,妳一直很照顧我,這些我都知道。」
聽阿泱這樣說,艾爾娜才露出安心的笑容。「那這個要喝喔!」她提起了手上的袋子。
阿泱暈呼呼地接了過來,覺得今日真的超幸福!
神啊,您終於想起卑微可憐的我,願意分一點點的幸運給我了嗎!終於想起我也是需要眷顧的嗎!
他幾乎要高唱哈雷路亞了。
就在他樂陶陶的時候,實芽的哼聲不合時宜地把他打回了現實。
「還不是為了零學姐!」
阿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對於實芽的批評,艾爾娜沒有反擊,只是安然地走在阿泱身邊,這讓實芽恨得磨牙。
氣死了!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實芽覺得自己的病又要發作了!
夾在兩團低氣壓當中,艾爾娜固然臉上掛著合宜的淺笑,但阿泱就是覺得冷颼颼的。奇怪,這不是超受歡迎的後宮男主角才會有的待遇嗎?他這loser和人家趕什麼流行啦!
到了教室,實芽恨恨地離開了,臨行前還不忘狠狠用眼神剮了阿泱一眼,那勾起了他非常不妙的記憶。
上課鐘響,阿泱收起了早餐,老實說他快被撐死了。
這堂課是戰術課,老師讓組員們坐在一起,他佈置了作業讓大家討論並研擬策略。在這樣的課堂中,阿泱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他不輕易發言,他也知道講了沒人會聽他說。
所以他很理所當然地神遊天外。
「阿泱,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在他幾乎要睜眼打瞌睡的時候,艾爾娜輕柔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瞬間清醒了,接著下意識地接口說道:「我沒什麼意見。」
「說說嘛,一定也會有些想法。」艾爾娜鼓勵地說著,她對阿泱投以微笑。
阿泱看著那令他小鹿亂撞的笑容,害羞地搔搔臉,他還想拒絕,坐在他身邊的伊利川大手一攬搭在了他肩上。
「說說而已嘛,就算你說開大卡車把障礙物都碾過去我也不會笑你的!」
阿泱嘴角抽了一下,看著桌面上擺著的大型電子儀,上面顯示著這次老師佈置的作業。
一個荒野,有許多地雷陷阱,他們必須要營救被禁錮在另外一頭的人質,而人質所在的位置有許多狼人看守。
老實說,這題目真是莫名其妙。就目前所知,地雷的設置都是埋設在城外。不管狼人多強,牠們也不可能飛簷走壁,因此在荒野廣設地雷能有效防備牠們侵擾。
而在這個前提下,牠們怎麼可能避開這一大片的地雷區跑進人類領域抓人,而且還能跑回地雷區的另外一頭?
「阿泱,說說嘛。」艾爾娜將阿泱的沉默收進眼底,以為是他太害羞講不出話來。她對阿泱的印象就是內向沉默,只要人多他就會不知所措,和他多說幾句話他就會緊張。
其實不是她很欣賞的類型,但他們已經認識這麼久了,如果阿泱真的很怕人,身為同學,她應該多幫幫他的,或許多發言幾次,多和人群接觸,阿泱就會習慣了。畢竟他只是害羞,不是真的對人群有恐懼症。
聽艾爾娜的催促,阿泱張了張嘴,「引爆這區的地雷。」
聽了他的話,組員們露出古怪的神情,有的甚至捂著嘴偏頭笑了起來。
「你沒搞錯吧?那裡是人質區耶!」男同學笑著說。他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迴避這個地雷區,不讓它引爆傷害到人質啊!
阿泱斂下視線。「我國使用的地雷範圍爆炸範圍大致是這樣。」他放大了電子儀上的畫面,手指在上頭畫了個圈。「不會傷到人質的,而且爆炸可能會引起連環效應。」他手指繼續在屏幕上滑動著,帶出了一條清晰的線條。「控制好引爆的點就能連續引爆,如此能擾亂狼人。」他輕輕地說著。「迂迴繞進去或者走空路繞到狼人後方,將牠們逼進地雷區。」
他的說法天馬行空,就連艾爾娜也露出慘不忍睹的神色來。
「呃,阿泱,這樣的計畫是行不……」艾爾娜想出言阻止阿泱的想法,也打算好好把自己合理的方法和他分享,但一旁的伊利川打斷了她的話。
「你這計畫是做給零的吧?」伊利川對阿泱說。「這種誇張的計畫很有零的風格。」
阿泱愣了一下,心臟驚慌地加快了,他故作輕鬆地聳了一下肩膀。「我哪有這麼厲害能幫她擬戰略。」
伊利川摸著下巴,仔細觀察著阿泱在電子儀屏幕上畫下的線條。「其實這個計畫很不錯,換成我們也可以,只要有三到四組人,配合上這一大片的地雷,這個作法能成功。」他抬頭看阿泱。「這方法不錯耶,很省事。我們總是想閃避狼人,當然這是一貫的想法,老師也是講能迴避就迴避,不過既然有這麼好的助手……」伊利川比劃了整個地雷區。「不用白不用。」他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的想法。
阿泱不再多說,他假裝很認真地研究電子儀,餘光中他感應到艾爾娜那直率得不能更直率的視線。
他不會又按開了艾爾娜那名為「認真」、「上進」的開關了吧?
第一章 痛並快樂著?
阿泱看著面前蹙著眉頭,一臉不滿的艾爾娜,腦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運作。而在艾爾娜身邊的,是一臉無辜的實芽。
實芽一雙眼眨呀眨,看起來很是天真無害,但考慮到她的殺傷力,阿泱就覺得滿頭冷汗。
「艾爾娜妳找我?妳怎麼會和實芽在一起?」阿泱問著。這時他不得不驚嘆實芽帶給他那難以痊癒的創傷,他居然不是先緊張害羞艾爾娜正注視著他,而是先緊張害怕實芽是不是又給他捅簍子了。
「阿泱,你最近有和零聯絡嗎?」
阿泱聽到這問題愣了一下。
「啊?」他露出一臉不解的蠢相。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能聯絡上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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