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被害者,誰又是加害者?
無法決斷的衝擊結局!
在日狂賣500,000本!喜歡「支配系」與「洗腦系」的人絕不可錯過!
總之,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進來。
否則你將看見家族「互噬」的悽慘光景。
◇恐怖小說大獎雙冠王櫛木理宇,探討人性崩壞的驚人之作──
‧榮獲第19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與讀者獎!
‧榮獲第25屆SUBARU新人獎!
‧《惡之教典》、《來自新世界》、《雀峰》貴志祐介絕讚推薦:「具備奇妙又詭異的溫度,卻毛骨悚然無比,令人聯想到蜜蜂被占據蜂巢、吃光幼蟲的悲哀。連心理恐怖小說都比這部作品要清爽得多。」
‧媲美日本ORICON暢銷榜累積超過五百萬本、譽田哲也改編自「北九州監禁殺人事件」的年度最爭議話題小說《野獸之城》!
◇日本讀者評價──
‧「讓人聯想到『尼崎桶屍事件』,法律的無能簡直荒謬到讓人發痛!」
‧「嘔……好噁心,把感情放到主角身上之後,就邊讀邊胃痛,大家務必在心情好的時候才看這本書。」
‧「最可怕的並不是被洗腦,而是到了最後,根本分不清誰才是犯人、誰才是被害者……」
好喜歡你的家,所以,要把它變成我的。
那個「家」,本來就壞掉了。
家庭主婦留美子,因為兒子意外過世打擊過大而放棄生活,對丈夫及三個女兒都不理不睬。某天,她在家門口遇見一個疑似被棄養的髒瘦小孩,而他和自己身亡的兒子名字同音。
難不成,他是上天派來填補她傷口的……留美子力排眾議收留了小男孩,但幾天後,身穿白色洋裝、臉抹厚厚白粉的可疑女子「山口葉月」出現,她自稱是遭受家暴、無家可歸的男孩母親。
兩人開始在這個家「寄住」。葉月來後,一切彷彿回到正軌,眾人品嚐到久違的「家」的溫暖;葉月的關懷無比細緻貼心,既然試過那份甜美,就無法再回頭……
「寄住」,變成了「寄生」──
被寄生的家族,想「被人需要」的渴望;明知不該打開門放她進來,卻又忍不住要接近她……
共依存、共寄生──誰是被害者,誰又是加害者?
發現時,已經太晚了。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分崩離析。
作者簡介:
櫛木理宇
1972年出生於新潟縣。2012年以《Haunted Campus》獲得第19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與讀者獎,同年以《紅與白》獲得第25屆SUBARU新人獎,達成雙冠記錄。
著有《Haunted Campus》系列、《紅與白》、《避雷針之夏》、《Dreamdust Monsters》等等。
章節試閱
咦?那間房子?
現在已經沒人住了喔。是的,很大的房子吧?真浪費。一直空著好多年了。
因為啊,最近連這種鄉下地方的治安都變差了。
要是遊民住進去賴著不走,或是有人縱火就麻煩了,所以老實說,真希望那邊趕快拆掉。
屋主?天曉得,我想應該是兒子繼承。嗯,沒錯,要是屋主兒子夫妻倆願意搬回來住,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但是媳婦似乎堅持不回來。哎,我也能體會她的心情喔,那段討厭的回憶應該還留在心底吧,事到如今她當然不想回來住。
是的,您真清楚呢。原本住在這裡的是在學校當老師的父親,以及他的兒子與媳婦。
記得快退休的那幾年還當上教務主任吧。
看起來就是相當嚴厲的人。眼睛很大,嘴巴老是噘成一條線,我早上甚至不太敢向他道早安。
所以啊,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真的很意外喔,我嚇了一跳。那陣子在這附近,大家見面時總是聊那個話題。
那位老師的太太,記得是在兒子念國中時……不對,是高中吧?總之很早過世。是一位長得很像日本娃娃,溫柔又高雅的女性。
是的,後來一直是單親家庭,父親沒再婚,父子兩人一起為生活打拼。附近的鄰居做晚餐的時候,也會多做一點分給他們吃。
啊啊,我沒做這麼了不起的事喔。如我剛才所說,那位父親看起來很可怕,我不太擅長應付那樣的人。
不過他的兒子是個好孩子。個性親切,只要在路上遇見我,就會笑咪咪大聲喊「阿姨早!」或是「午安!」打招呼。
這樣的孩子正值發育期的時候,卻只有父親一個人照顧,大家當然會想幫忙做點事吧。
他加入棒球社的時候也是,每天都帶著沾滿泥巴的隊服回家,洗衣機每天早晚都在運作。記得隔壁家的太太看不下去,經常過去幫忙洗衣服。
相較之下,我只是偶爾分一些家常菜給他吃。像是用保鮮盒裝馬鈴薯燉肉或是鴨肉湯,跟他說「不介意的話請拿去吃」這樣。
是的,他總是會把保鮮盒洗得乾乾淨淨再還我。
還會不好意思地說「謝謝阿姨」。真的是一個好孩子。
大學也是應屆考上國立大學,出社會之後也在當地找到好工作,還娶了那麼出色的太太。
所以即使是現在,我不經意回憶的時候,也會詫異當時怎麼會發生那種事。
看似嚴厲卻正直的父親;無從挑剔的優秀兒子;漂亮乖巧的媳婦。他們看起來好幸福。
願意和壞脾氣公公一起住的女孩,在這個時代幾乎找不到了。像我女兒明明還沒有對象,卻只會耍嘴皮子,說什麼不跟長子交往、不跟公婆同居、不嫁進農家,只會講得這麼任性……啊啊,對不起,我家的事一點都不重要。
是的,那裡改建成兩代同居的住宅,是兒子結婚不久之後的事。一樓住父親,二樓住兒子與媳婦。
不過啊,沒錯……那位父親或許很寂寞吧。
或許有人會說「都一起住了還奢求什麼」,不過兒子順利成家立業,雖然住在同一個地方,卻建立起自己的家庭。或許父親會覺得自己功成身退而覺得空虛吧。
明明以往不愛出門,卻突然開始嘗試各種新事物。像是自費出版詩集,或是加入圍棋俱樂部。
大概是加入銀髮人材中心吧,我還看過他割草喔。不過他做什麼似乎都沒有持之以恆。
後來……嗯,是的,兒子結婚大約滿一年的時候,確定要單身外派。忘記是泰國還是印尼有間工廠,他受命去擔任類似作業監督的職務。
剛開始討論過是否帶著妻子一起去,但妻子說不能讓公公獨自留在這裡,所以他最後還是單身外派了。
公司也很過分呢,明明知道他剛結婚卻這麼壞心眼。就是因為老是做這種事,所以年輕人不對正職身分抱持希望,造成就業問題……
對不起,我又離題了。
不,當公公的這位父親,和媳婦之間沒什麼問題。公公與媳婦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會讓人遐想,不過那棟住宅是兩代同居的設計。
兩層樓完全獨立,用一扇厚重的門分隔,而且可以上鎖,所以問題不在這裡。
──那個女人。
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只能說是不知不覺,回過神來就發現她在那裡了。
剛開始很勤快,一大早就出來倒垃圾。上半身會像這樣彎到快折斷,以甜蜜的聲音對我們道早安。
老實說,很不對勁。
明明是早上六、七點,妝卻厚到看不到膚色,戴著長到手肘的手套。記得只要天再亮一點,就算是冬天也一定會撐陽傘。
年齡?天曉得,不知道她大概幾歲。
光看外表是十幾歲,最多二十五歲,衣服縫滿荷葉邊,唔~像是所謂的蘿莉塔風格。
但我剛才也說過,她的妝很濃,搞不好其實四十多歲……不,可能更老。
舞台妝用的那種白粉叫什麼?咦?對對對,胴亂。她的妝濃到像是上了胴亂,眼線粗到像是幫眼睛加框。
「那已經不是化妝了,是在臉上畫畫。」
記得我女兒經常這麼說。
那個女人肯定是在特種行業工作吧。在夜晚燈光下就算了,在白天的陽光下還上那種濃妝太奇怪了,我每次看到都嚇一跳。
咦?不,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認識的。
不過她對那本自費出版的詩集讚不絕口,似乎是這樣突破心防的。
是的,老師受到這樣的認同,肯定很高興吧。
因為在職的時候,大家走過來都會叫他「老師」,退休之後卻變成普通的老人。如果他的太太還在世,他肯定不會寂寞成那樣吧。
嗯,是的。
我們發現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住進去了。
不,與其說是住進去……形容成「咬定了」比較貼切。
如同上下兩排牙齒緊咬不放。
咬住,啃食,吃個痛快。就是這種感覺。
媳婦剛開始當然很反彈。不只是尋求法律途徑,也拜託公公的老朋友,當然也頻繁和丈夫連絡。
不過,最重要的公公本人完全被灌迷湯,不聽媳婦的勸。
警察與里長都無計可施。因為雖然房屋的所有權在兒子那裡,土地所有權人依然是父親。
土地是自己的,房子在兒子名下,然後讓女人住進來。旁人再怎麼不高興也束手無策。
如果兒子一個月能回來一次就好了,但他遲遲沒辦法回來,結果狀況變得愈來愈奇怪。
您知道嗎?後來食客增加了。
名義上是那個女人的弟弟,不過當然沒人相信吧。對,是如同流氓的年輕男性。
記得他把那個年齡不詳的濃妝女性稱為「姊姊」,老是黏在旁邊撒嬌。陪酒的男性……記得叫做男公關?對,他看起來就是那種人。
說來可憐,媳婦日漸消瘦。
鄰居們都看不下去,建議她暫時離開那個家,看要投靠老公那裡還是回娘家,不然會很危險。
但她回答「老公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一定要保護這個家」,堅持不肯離開。
現在回想起來,我們就算來硬的,也應該拖她離開那個家。
但我們還是不禁遲疑了。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不能隨便插手。
後來經過半年左右,娘家的人接走媳婦了。她當時骨瘦如柴,頭髮也白了一半。
那棟雙世代住宅,好像也不知何時由那個女人與自稱弟弟的男人接收了。媳婦別說家具或家電,連一件衣服都沒帶走。
就算這樣,媳婦的父母也哭著說「就算孑然一身,只要女兒活著逃出來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個家裡究竟發生什麼事……
是的,我盡量不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我同樣是一個女兒的母親,試著想像這種事情實在是……
咦,後來嗎?
您應該看過新聞報導吧?
那您應該知道。
兒子終於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兒子孤軍奮戰想拯救父親,卻徒勞無功。因為父親自己沒選擇親生兒子,而是選擇那個女人。
兒子知道自己輸了,再度出國回到作業監督的崗位。
之後不到一年,再也沒人看到那位老師了。
他可能是生病了,或者是扔下自己家逃走,不過相關的傳聞沒有維持太久。
不知不覺,大家不再拿那個家當話題了。
是的,那個女人與年輕男性,後來又在那個家住了半年多,卻在某天毫無徵兆就消失無蹤。
去了哪裡?我不清楚。
那兩個人沒有和我們這些鄰居交流,也幾乎沒交談。
後來就和報紙寫的一樣。
在年關將近的忙碌時期,兒子終於在元旦休假回家,結果就是那樣了。
客廳的壁櫥……藏著父親的遺體。
聽說遺體用塑膠布嚴密包裹,塞滿乾燥劑與芳香劑防腐。不過真的只要這樣就能防止臭味飄散嗎?我至今還是不太敢相信。
是的,連一點點臭味都沒有,附近鄰居沒人察覺。
存款當然全被用光了。保險也全部解約,包括已故夫人的和服,值錢的東西被拿得精光。
嗯,是的,那個家的夫人喜歡和服,收藏很多大島綢或結城綢的漂亮和服,最後卻……雖然是別人家的事,但是說起來真的很不甘心呢。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兒子就算這樣還是沒離婚。
是的,他現在好像調回國內工作了。雖然還沒生孩子,但夫妻感情不錯。
只是他們再也不想住那個家,甚至不想接近。這是當然的,在所難免。
那個女人……是的,不曉得怎麼樣了。
我沒聽到她被捕的消息,說不定現在依然用同樣手法鎖定某處的老人家吧。
她的名字?唔~記得是叫做香月還是美月之類的,反正只是花名不是本名吧。
畢竟她的妝厚到像是戴面具,完全看不出真正的長相。就算被逮捕之後公開大頭照,肯定也沒人認得出來。
唯一記得的……是聲音。
那個女人的聲音。
坦白說,外型不是很好。
個子矮矮胖胖,脖子粗短,看起來像是整顆頭塞在肩膀上。
不過,她的聲音很甜很好聽。
音調偏高,有點沙啞,像是將一切交付給別人,融化鼓膜的聲音。
是的,該怎麼形容呢?賢淑、高雅卻帶點稚氣……不,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好好說明。
不過,即使是知道那個女人真面目的我們,也想一直聽她的聲音。
那個家的公公,肯定也是因為她的聲音才甘願被她騙吧。即使被騙也好,依然想在她身旁一直聽她的聲音。我至今也有這種想法。
咦,問到這裡就好?
不,別這樣,不用道謝。啊,好的,名片我收下了。
別這麼說,我幫不上什麼忙才應該道歉。不,沒關係喔。嗯,好的,說得也是。好的,那麼今天就到這裡……
咦?那間房子?
現在已經沒人住了喔。是的,很大的房子吧?真浪費。一直空著好多年了。
因為啊,最近連這種鄉下地方的治安都變差了。
要是遊民住進去賴著不走,或是有人縱火就麻煩了,所以老實說,真希望那邊趕快拆掉。
屋主?天曉得,我想應該是兒子繼承。嗯,沒錯,要是屋主兒子夫妻倆願意搬回來住,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但是媳婦似乎堅持不回來。哎,我也能體會她的心情喔,那段討厭的回憶應該還留在心底吧,事到如今她當然不想回來住。
是的,您真清楚呢。原本住在這裡的是在學校當老師的父親,以及他的兒子與媳婦。
記得快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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