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版《十二國記》特點:
1.小野主上親自重新修訂內容!
2.山田章博老師全新封面及插畫!
3.知名譯者王蘊潔,首度跨足奇幻文學翻譯!
★經典日系奇幻大作《十二國記》捲土重來,新裝版磅礴上市!重溫超越當時的感動!
★2013年日本亞馬遜最佳女性小說榜前10名,《十二國記》新裝版系列作攻占第1、3、4、5、10名!
★2013年已出版新裝版系列作共9本,全數進入日本亞馬遜2013年最佳女性小說榜前30名!新舊版《十二國記》系列作相加,前50名一共上榜13本!
★千呼萬喚始出來!暌違十二年出版之全新創作《丕緒之鳥》,在日勇奪《達文西雜誌》票選BOOK OF THE YEAR 2013第1名、2013年日本亞馬遜最佳女性小說第1名!即將推出中文版!
★全新長篇小說,補全《十二國記》系列之作執筆中,明年即將席捲世界文壇!
★特聘人氣部落格「綿羊的譯心譯意」格主,負責《解憂雜貨店》、《永遠的0》、《哪啊哪啊~神去村》、《夢幻花》之知名譯者王蘊潔,首度跨足奇幻文學翻譯!
★小野主上全新修訂,山田章博全新插畫,精美設計,巧思連發,並收錄知名劇作家會川昇解說!
★日本累計銷售突破780萬本,舊版全系列在臺銷量直逼40萬本!
逾期未歸的王,消失的麒麟,戴國的未來將會如何?
登基半年之後,以疾風之勢整頓戴國的泰王驍宗前往鎮壓叛亂,卻逾期未歸。在此同時,台輔泰麒接到反叛弒君的通知,飽受衝擊而忽然消失無蹤!
孤立於虛海之中,一到冬天就變成極寒之地的戴國現在頓失王和麒麟,災厄和妖魔猖獗,人民身心俱疲。
國家和百姓再也無能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戴國將軍李齋前往求助於景王陽子。
身為慶國的女王,陽子會想出何種方法來幫助戴國?
作者簡介:
小野不由美
出生於日本大分縣中津,就讀大谷大學期間,加入「京都大學推理小說研究會」。一九九三年,《東京異聞》入圍日本奇幻小說大獎,引起了廣泛討論。二○一三年,以《殘穢》榮獲山本周五郎獎。著有《魔性之子》、《月之影 影之海》等「十二國記」系列作品、「惡靈」系列作品、《屍鬼》、《黑祠之島》、《鬼談百景》和《芒草工務店怪譚》(原名:営繕かるかや怪異譚,此為暫譯中文名)。
相關著作:《Ghost Hunt惡靈系列(01)舊校舍怪談》《Ghost Hunt惡靈系列(02)人偶的牢籠》《Ghost Hunt惡靈系列(03)少女的祈禱》《Ghost Hunt惡靈系列(4)死靈遊戲》《※屍鬼 1.》《※屍鬼 2.》《※屍鬼 3.》《※屍鬼 4.》《※屍鬼 5.(完)》《※黑祠之島》《十二國記(08)丕緒之鳥》《十二國記(09)-圖南之翼》《十二國記(10)華胥之幽夢》《圖南之翼-十二國記》《月之影影之海(上)-十二國記》《月之影影之海(下)-十二國記》《東之海神.西之滄海-十二國記》《華胥之幽夢-十二國記》《風之海.迷宮之岸(上)-十二國記》《風之海.迷宮之岸(下)-十二國記》《風之萬里黎明之空(上)-十二國記》《風之萬里黎明之空(下)-十二國記》《魔性之子(十二國記前傳)》《黃昏之岸.曉之天(上)-十二國記》《黃昏之岸.曉之天(下)-十二國記》
譯者簡介:
王蘊潔
樂在一個又一個截稿期串起的生活,用一本又一本譯介的書寫下人生軌跡。譯有《永遠的0》、《解憂雜貨店》、《哪啊哪啊神去村》、《博士熱愛的算式》和「十二國記」系列等作品。
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
臉書交流專頁:綿羊的譯心譯意
www.facebook.com/sheepheart
章節試閱
黃昏之岸 曉之天
小野不由美
序章
那一日,位在世界東北方的戴國還是早春時節,覆蓋山野的冰雪未融,草木的嫩芽也在積雪下沉睡。
雲海之上也不例外。雖然不像下界般冰天雪地,但園林內林立的樹木仍在深眠。
戴國的首都鴻基,白圭宮西側。
白圭宮以馬蹄狀環抱海灣,這片向西北方向延伸的區域是面向海灣的廣大園林。與戴國宰輔的居處仁重殿相鄰,也與宰輔擔任州侯,執掌政務的廣德殿相鄰。
園林內一片冬日的蕭瑟,但賞心悅目的奇岩和亭台樓閣凜然依舊。在寒冷中仍未失綠意的樹木映襯下,終於在枝頭綻放的梅花飄出淡淡的芳香。其中一座涼亭內,有一個小孩子的身影。他垂頭倚靠在白色石柱上,一頭銀黑色的頭髮披在後背。
這個孩子名叫泰麒。他是戴國的麒麟,年僅十一歲,遴選了新王,新王登基後,他成為宰輔,同時成為鴻基所在的瑞州州侯。完成選王大任已經半年,但這個身為戴國重要人物的孩子此刻獨自在園林內。
泰麒所選的王並不在鴻基,半個月前御駕親征遠赴文州。泰麒之所以感到極度無助和不安,是因為泰麒的主子──泰王驍宗此行是去鎮壓叛亂。
泰麒不諳戰爭,並不光是因為麒麟這種神獸的生性使然,而是年幼的泰麒缺乏戰亂的經驗。泰麒的主子前往一個他只能憑知識想像的殺戮戰場,而且──驍宗啟程之後,王宮內出現了令人憂心的傳聞。
文州之亂只是誘殺驍宗的陰謀。
文州位在瑞州北方,兩州之間聳立著巍峨的山脈。驍宗必須經由位在山脈半山腰的狹窄山路前往文州,聽說逆賊就埋伏在通往文州中央的隘口,等待驍宗自投羅網。昨天有人告訴泰麒,驍宗遭到伏兵的突襲,因未得地利而身陷苦戰。泰麒既不安,又害怕,心都快碎了。
──希望您平安無事。
泰麒只能默默祈禱,他無法向任何人訴說不斷侵蝕內心那份漆黑的不安,。泰麒周圍的大人向來對他報喜不報憂,避免他感到害怕,堅稱弒君的傳聞只是空穴來風,不需要擔心。所以,當他今天早上輾轉聽到有人悄悄告訴他的噩耗,也不敢告訴周圍的大人。即使說了,那些大人也必定會告訴他,那只是有人胡說八道,一定是搞錯了。
如果不是在公務的空檔,趁四下無人,逃到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他甚至無法為驍宗的平安祈禱。泰麒對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感到可悲,更感到生氣。
他說服了百般不願意的使令,派牠們前往文州。泰麒至少想知道驍宗是否平安無事。如果驍宗陷入了苦戰,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麒麟生性仁慈,厭惡流血,也厭倦紛爭,無法用刀劍保護自己,所以降伏妖魔為使令,作為自己的戈劍,但泰麒只有兩個使令。汕子和傲濫──當他命令這兩個使令出發之後,就沒有能力再為驍宗做更多的事了。他很希望如果有更多使令,或是自己更加成熟,就可以和周圍的大人攜手,為保護驍宗做點什麼。泰麒在園林的角落,內心想著這些事,為驍宗默默祈禱。他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懊惱。
希望您平安無事。
在他不知道第幾次祈禱時,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那個人站在那裡。泰麒鬆了一口氣。來者不是傅相,也不是大僕,是之前告訴泰麒驍宗陷入困境的人,在他面前不必強顏歡笑,假裝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擔心。
「驍宗主上是否平安無事?有沒有什麼消息?」
泰麒跑上前去問道,那個人搖了搖頭。
「我還是派了使令前往,對不起。」
那個人之前對泰麒說,一有消息,必定毫不隱瞞,如實相告,所以要求泰麒千萬不可有派使令去找驍宗的短視之舉。雖然對方遵守了約定,泰麒卻無法遵守約定。
「我實在無法做到自己什麼都不做,一味在這裡等待消息。」
那個人點了點頭,拔出了腰上的佩劍。
泰麒停下了腳步,但並不是基於害怕,因為泰麒信賴這個人,所以只感到訝異。
「……怎麼了?」
泰麒突然感到不安,因為他終於發現那個人露出從未見過的可怕神情。
「驍宗駕崩了。」
那個人說。因為害怕想要後退的泰麒愣住了。
「……不可能。」
泰麒仰望的對方高舉拔出的劍。泰麒瞪大了眼睛,因為太出乎意料,他全身僵硬,無法發出聲音,愣在原地。
「只有兩個使令太不幸了。」
閃著如冰凌般寒光的劍一揮而落。
「……一切都是你選擇驍宗鑄下的錯。」
到底是劍刃先刺中泰麒,還是泰麒搶先一步,本能地轉身逃離這裡──用他力所能及的最佳手段逃離,恐怕連當事人都難以判斷。
那把利劍深深砍斷了泰麒──身為神獸的泰麒頭上的角。泰麒不由自主地發出悲鳴。那不只是因為疼痛,更是對名為背叛的衝擊所發出的吶喊,同時也是得知失去了無可取代的主上所感受到的痛苦,以及獸類瀕臨生命危機時發出的悲鳴。聲嘶力竭的吶喊,和想要逃離這裡的本能意志,讓泰麒突然當場溶解。
「──泰麒!」
汕子感受到強烈的衝擊,大聲發出悲鳴。汕子的腳下是一片白茫茫的山野。文州近在眼前,為了確認目前的位置,她正打算爬上一座小山。
──出事了。
「泰麒──」
這種痛楚是怎麼回事?這種可怕的痛楚和貫穿全身的麻木感是怎麼回事?
汕子發出呻吟,當她擺脫衝擊後,立刻溶化身體,滑入土中。只要在地面下想像「我」的形體,就可以完成這樣的變化。
汕子知道地下有道,她進入地下之道,以無形的我,在無形的道上飛奔。──不,飛奔這個字眼也許並不恰當。在宛如深海般幽暗,一切都朦朧混沌之中,只感受到身體周圍的那股壓力。汕子用意念控制自己前進,奔向遙遠的遠方,奔向那團鮮明燦爛的金光。
她沿地脈而行,浮上海面後,從龍穴一口氣衝向風脈。在衝出的瞬間騰空而起,急速飛行,地面的一切都失去了形狀,變得模糊。金光越來越強烈,發出燦爛光芒的金光越來越鮮明,強烈的照耀了視線所及,很快籠罩了整個視野。
黃昏的金色。當汕子想要進入這片亮黃色的黯闇時,卻遭到了強烈的拒絕。
──泰麒的影子。
那是泰麒的氣脈。氣脈極度扭曲,彷彿要從這個世界的氣脈中抽離。
汕子感到不寒而慄。因為眼前的情況和很久以前,她親眼看到金色的果實從白銀樹枝上摘走時的感覺太像了。
──泰麒。
又將再度失去。
絕望比不安搶先向汕子撲來。
汕子衝出氣脈。眼前是白圭宮,大氣極度扭曲,甍瓦彷彿浪濤般起伏,遠方是一片陰鬱的天空。
──異界。
是蝕,而且是鳴蝕。那是麒麟的悲鳴招致的極小的蝕。
被丟入搖晃中心的身影漸漸遠去。漆黑的獸影,鬣毛發出淡淡的銳利光芒。
「泰麒!!」
搖晃的王宮,氤氳蒸騰的園林。扭曲的涼亭,以及涼亭旁扭曲的身影。
──是誰?
汕子的視線巡視周圍,看到了即將關閉的「門」,她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溶化身形後追了上去。
手臂──她伸出意識中的手臂,指尖追了上去──還差一點。
氣脈在背後斷絕。周圍的氣脈顏色、氣味和觸感都變了。她來到了異界。
她用盡渾身的意念和力氣伸長了手臂,想要抓住離去的亮黃色影子。指尖抓到了──她以為自己抓到了。
搖晃的屋頂,氤氳蒸騰的道路,扭曲的樹木。用力起伏的這一切突然恢復了原狀,汕子終於勉強滑進了亮黃色的影子中。
──泰麒──!
如果有人親眼目睹,必定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是一個小村莊,不大的農田之間有著老舊的房子,狹窄的柏油路蛇行其間。四月的燦爛陽光下,柏油路面蒸騰著氤氳。
氤氳突然用力晃動,宛如火勢越燒越旺般漸漸膨脹、濃縮,差不多達到一個成年人的高度。氤氳中浮現淡淡的影子,然後吐出一個人影。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好像被階梯絆倒似地踉蹌了兩、三步,最後終於站穩了。
小孩子站在柏油路上,他身後的氤氳融化消失了,只看到一片春意盎然的風景。
明亮的藍色天空中飄著幾片如絲縷般的捲雲,雲雀在高空啼叫。和煦的春風吹來,吹動著農田裡的油菜花,吹動著田埂上的薺菜,輕輕撫摸柏油路面,吹拂了孩子過肩的頭髮。
那個孩子怔怔地站在那裡。──不,也許他什麼都沒看,也毫無感覺,沒有眨動的雙眼直視正前方,好像被背後的和風推動般抬起了腳。當邁出第一步後,再度向前踏出一步。他機械式地移動雙腳,最後終於快步走了起來。
走了一小段路後,他突然眨著眼睛,好像猛然回過了神。他停下腳步,環視周圍,拼命眨著眼。
整齊的稻田和菜園,老舊的房子點綴其間,其中也有新房子。那是隨處可見的鄉間小村莊。
他微微偏著頭,似乎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夢還是現實。前方的小徑和道路交錯之處,有一塊黑白相間的布幕。
──他越過了虛海。
1
慶國國曆三年初夏,位在大陸東部的慶東國首都堯天出現了飛天的黑影。
那一天,整個城市都沉入慵懶的熱氣中。堯天北側的高山宛如擎天大柱般聳立,城市沿著山麓下像裙襬般向南延伸的斜坡而建,街道呈階梯狀,黑灰色甍瓦毗連,縱橫交錯的街道在艷陽照射下反著白光,淤積著帶有溼氣的暑氣。
每棟房子都敞開窗戶尋求涼意,但這天中午過後就完全無風,即使門窗大開,飄進來的也是被烈日曬熱的空氣,和催人入眠的嗡嗡噪音。
也許是酷暑令一切感到慵懶,夏日的天空中不見飛鳥的身影,紛紛躲入樹葉下避暑,一雙狗趴在老舊民宅屋簷一小片陰影中昏昏欲睡,一個老人在牠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老人手上的扇子滑落,狗微微抬起鼻子,不耐煩地仰望主人。──就在這時。
天色陰沉起來。牠充滿期待地抬起頭,發現一片由東而來的雲侵蝕了夏日的天空,潮溼的風掠過牠的鼻尖,遠處響起雷鳴。天空完全被雲遮住了,不一會兒,天色就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在堯天的上空。黑影從東方出現,好像被鉛色的雲追趕,帶著巨大的弧度飛向凌雲山。人們在街頭仰望著天空,期待天降甘霖,其中有幾個人看到了那個黑影。
黑色的翅膀無力拍動的樣子令人不捨,翅膀上的白色羽毛髒亂,黑色的尾羽殘破、撕裂,已經無法順利在天空中滑翔,在帶著溼氣的天空拼命掙扎,無力地下降後拍動翅膀,飛向凌雲山。
雨滴開始飄落,彷彿要擊落那個黑影。轉眼之間就變成驟雨,打在黑影的翅膀上,雨勢很快吞噬了黑影。不經意地看著這一切的人們似乎看到那個黑影消失在水煙中之前,被吸入了凌雲山的高處。
杜真站在巨大的門前。那道門位在堯天山半山腰,靠近雲海的斷崖上。相當於幾個人高的壁龕深處的門扉前方,是一片寬敞的平坦岩地。這裡是禁門,是直接通往位於堯天山上金波宮最上層,雲海上方燕朝的唯一門戶。
正午過後,杜真和守門的同袍交接,站在門前時,堯天市街在岩地下方的暑氣中晃動。即使身在高處,也感受不到一絲風,悶熱的暑氣不斷聚集。不一會兒,雲在天空中聚集,來自東方的雲舔著雲海底部般慢慢湧現。遠處響起轟雷,不一會兒,周圍霧靄繚繞,增加了厚度的雲從雲海湧向禁門。
轉眼之間,陽光就被雲層遮蔽,像霧雨般的霧靄籠罩了那片岩地。杜真眼前的岩地變成了一片灰色,腳下湧起帶著潮溼的涼氣,同時感受到輕微的顫動。
「好像下雨了。」
杜真吐了一口氣,對身旁的凱之說。
「是啊。」凱之也深呼吸後,露出白齒笑了笑,「希望可以舒服點,這麼熱的天氣,皮甲內都是汗。」
凱之笑著說道。他是帶領杜真等四名禁軍士兵的伍長,雖說為「長」,其實只是一伍的五個人中,推派最有經驗,武功最高強的人帶頭而已,所以凱之也不會因此耀武揚威,既不會官腔官調,更不會盛氣凌人。杜真加入禁軍資歷尚淺,不知道伍長都像凱之一樣,還是凱之比較特別。
杜真在慶國的新王登基翌年加入軍隊成為士兵。結束一年的訓練後,被分配到左軍,正式執行軍務才半年,還沒有被凱之以外的其他伍長帶領的經驗。負責守衛禁門的一兩有二十五人,一兩有五伍組成,其他伍長和統帥五伍的兩司馬幾乎都是像凱之一樣容易親近的人,但聽說其他的兩、伍就不同了。
「瑛州真熱,麥州稍微好一點。」
「伍長是麥州人嗎?」
杜真問,凱之點了點頭。
「我在麥州出生,也在麥州長大。在目前的主上即位之前,我在麥州師。」「是喔。」杜真應道。杜真覺得麥州師的士兵都是精兵,禁軍之首的左軍將軍就是從麥州師拔擢的。
「所以,伍長和青將軍……」
杜真原本想問凱之是否認識青將軍,這時,斷崖前方宛如灰幕般的雲幕中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杜真還來不及叫喊,黑影已經從濃霧中衝了出來,重重撞在禁門旁的岩壁上。黑影發出一聲呻吟,掙扎了幾下,滑落在岩地上。「怎麼回事?」凱之緊張地問道。跌倒在露台上的黑影痙攣般地拍了兩、三下翅膀,發出淒慘的聲音倒在地上。一個人影從牠的背上跌落。
杜真跟在舉槍上前的凱之身後跑了起來。只有王、宰輔和王特別准許的人才能出入禁門,跌在眼前的騎獸並不屬於以上任何人。禁門是直通王宮最深處的門,無論有任何理由,外人都不得騎著騎獸輕易靠近。
其他同袍也趕到騎獸旁,和杜真一樣,帶著充滿殺氣的緊張,杜真也緊張地趕上前去。在禁門旁兵舍內休息的士兵也都衝了出來,用長槍在騎獸和騎手周圍築起了一道牆。這時,杜真才終於得以細細觀察騎獸和騎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頭外形像巨犬的騎獸,幾近銀灰的白色身體,黑色的腦袋,但覆蓋全身的毛又髒又亂,身上有不少黑紅色的斑點。頭部有好幾處黑毛好像被拔掉般斑駁,短翼上髒得發黑的白色羽毛和黑色尾羽都已經缺損、殘破。騎獸倒在地上,翅膀無力地拍打著地面,無力的動作甚至難以稱為拍打。旁邊有一個人影倒在騎獸的翅膀下,那個人也遍體鱗傷,精疲力竭,髒亂不堪,落魄的樣子和騎獸沒有太大的差別。
黃昏之岸 曉之天
小野不由美
序章
那一日,位在世界東北方的戴國還是早春時節,覆蓋山野的冰雪未融,草木的嫩芽也在積雪下沉睡。
雲海之上也不例外。雖然不像下界般冰天雪地,但園林內林立的樹木仍在深眠。
戴國的首都鴻基,白圭宮西側。
白圭宮以馬蹄狀環抱海灣,這片向西北方向延伸的區域是面向海灣的廣大園林。與戴國宰輔的居處仁重殿相鄰,也與宰輔擔任州侯,執掌政務的廣德殿相鄰。
園林內一片冬日的蕭瑟,但賞心悅目的奇岩和亭台樓閣凜然依舊。在寒冷中仍未失綠意的樹木映襯下,終於在枝頭綻放的梅花飄出淡淡的芳香。其...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