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飛行（3）：解放

媒體推薦：「本週最佳書籍……流暢、刺激、神秘，還有──超酷。」──倫敦時報（London Times）
「永不停止的飛行與戰鬥。」──今日美國（USA Today）
「充滿速度感，懸疑感以及刺激感。」──科克斯評論（Kirkus Reviews）
「繫緊安全帶……這是一場極速飛行，而且越來越刺激，越來越快。」──克里夫蘭據實報（Cleveland Plain Dealer）
「超越年齡限制的吸引力。」──落磯山新聞報（Rocky Mountain News）
「成功的奇幻小說，讓人一讀便無法放下。」──維吉尼亞領航報（Virginian Pilot）
「麥絲很酷，很忠心，致命又有趣──...

序章 不再犯錯

美國佛羅里達州
伊特斯公司美國總部

「我們慎重地創造了新世界的架構。」總裁隔著大螢幕對會議室裡的眾人宣佈：「部份的骨幹散佈在世界各地。現在正是將這些碎片串連在一起的時機，我們要攜手並進！以整合的群體開創我們的再次演進！」
總裁注意到白色實驗袍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閉上嘴巴，皺著眉頭掏出手機，看看上頭的訊息。三號大樓情況危急。
「時間到了。」她望著螢幕外的一名幹部。「封閉三號大樓，在裡頭各處注入毒氣。」
會議桌另一頭的德波契．羅蘭笑了。傑柏．貝奇德忽視他，這時總裁將注意力放回鏡頭上。
「一切已經就緒，我們將在明早七點整啟動減半計畫。傑柏，你很清楚唯一不在位置上的碎片是什麼，聖油裡的蒼蠅、唯一的鬆散線頭，就是你那些可恨的、不受控制的、可悲的、沒用的飛翔失敗作。」
德波契面色凝重，點點頭，瞥了傑柏一眼。
「你求我們等到那些鳥孩子超過期限。」總裁的嗓音緊繃。「可是無論剩餘時間有多短，你已經不再擁有這樣的餘裕。貝奇德博士，現在就處理掉那些在外頭流竄的未爆彈。我說得夠清楚嗎？」
傑柏點頭。「了解。我會好好料理他們。」
總裁沒有那麼容易就被說服。「明早七點整讓我看到那些鳥孩子被消滅的證據。」她說：「不然被消滅的人就是你。我們之間是否達成了共識？」
「是的。」傑柏．貝奇德輕輕喉嚨。「總裁，已經安排好了。他們都在等我一聲令下。」
「那就下令。」總裁咆哮：「你抵達德國前必須結束這一場鬧劇。這是無比重要的日子……人類新紀元的黎明……沒時間給你浪費。要讓世界上的人口數折半，我們要做的事情可多著呢。」

第一章 尋找熱巧克力碎片餅乾

#1

「別碰那個吵死人的喇叭！」我揉揉前額。
娜桔離開方手中的方向盤。「抱歉。」她說：「只是太好玩了——聽起來就像是派對。」
我望向車窗外，搖搖頭，努力維持不悅的表情。
我們完成不可能的任務、逃出佛羅里達州那個讓人深感不快的伊特斯公司總部，感覺只是昨天的事情。
事實上已經過了四天。距離蓋斯跟伊吉在伊特斯公司總部大樓側邊炸出大洞、讓我們彈出那個最邪惡的監牢，已經四天了。
因為太過執著於一致性，我們又踏上逃亡之路。
不過呢，我們換成不需要飛行的有趣方式——開車。我們做出明智的抉擇，借來這輛八人座的休旅車，這車子顯然在八零年代是男女尋歡作樂的場所：到處鋪著毯子、窗戶塗黑、車牌周圍圈著霓虹燈管（我們馬上就把這個太招搖的裝置關掉）。
終於有足夠的空間能容納我們六個人：我（麥絲）；正在開車的方；雖然是個瞎子，還是想說服我們讓他開車的伊吉；坐在方隔壁的娜桔，她似乎無法放過喇叭；瓦斯人（蓋斯）；我的寶貝安琪兒。
還有托托，安琪兒的會說話的狗。說來話長。
蓋斯高唱惡搞歌手怪人奧爾的歌，聽起來跟原版一模一樣。我欣賞蓋斯高超的模仿能力，可是他對屎尿的熱愛可是讓我退避三舍，顯然怪人奧爾也有同樣的嗜好。
「別再唱這首便秘歌了。」聽到蓋斯唱出第二段歌詞，娜桔咕噥抱怨。
「我們很快就會停車嗎？」托托問：「我的膀胱很敏感呢。」他抽抽鼻子，明亮的雙眼看著我。因為我是首領，我能決定要不要停車，以及其他數十萬件事情。
我垂眼看著擱在膝上的膝上型電腦螢幕裡的地圖，搖下車窗，看看夜空，估測我們的位置。
「妳可以弄一輛有GPS的車。」托托提出建議。
「是啊。我們也可以帶一條不會說話的狗。」我橫了安琪兒一眼，她對我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
托托氣呼呼地爬上她的膝頭，像是蘇格蘭犬的黑色小身子緊緊貼著她。她親親他的頭頂。
一個小時前，我們終於飛馳橫越州界，進入路易斯安那州，小心翼翼地遵守我們構思出、名為「往西邊跑」的縝密計畫，拋下佛羅里達州南部的喧囂。因為我們背負重大任務：阻止伊特斯公司、學校、研究所，還有其他想要摧毀我們、摧毀世界的傢伙。我們心中充滿雄心壯志。
「路易斯安那州，這裡的人都忘記要保養道路了。」車子又輾過一個坑洞，我低聲說著，皺起臉。我不認為還能在這樣的路上撐多久。跟飛行相比，從佛羅里達州到這裡開車要開上一輩子。
不過呢，即使是龐大的八零年代幽會休旅車，也不會比六個帶著會說話的狗、還在天上飛翔的孩子顯眼。
就這樣囉。


#2

剛才提到的飛翔的孩子不是在開玩笑。會說話的狗也不是。
如果你準備一頭鑽進神奇麥絲跟她的歡樂夥伴的冒險，可以直接跳過接下來的一兩頁。隨手拎起這本書的人呢（明明就寫得很清楚，這是系列作的第三集），好吧，各位人類聽好了！我沒有兩天的時間講到大家都明白！以下是簡短的版本（我要說這段說明很棒）：
一群瘋狂科學家（我的意思是發瘋，不是抓狂——雖然裡頭很多人都有情緒管理的問題，特別是在我身邊的時候）忙著進行重組生命的實驗，把不同物種的DNA接在一起。
大部分的實驗都嚴重失敗，實驗對象可能活下來，但只能以恐怖的模樣活一下下。幾個小孩逃過一劫，包括我們這群鳥孩子，身體基本上還是人形，只是加了點鳥類的基因。
我們六個已經聚在一起好幾年了。方、伊吉，還有我最老，都是十四歲。嘴巴像機關槍的娜桔十一歲，蓋斯八歲，安琪兒六歲。
其他機能正常、能多活幾天的，是半人半狼的混種，或者稱作是狼人。我們叫他們清道夫，他們的平均壽命大約六年。科學家（白大衣）訓練他們狩獵、殺戮，像是他們的個人軍團。他們強壯、嗜血，可是不擅長控制衝動。
我們六個正在逃亡，想要阻撓白大衣摧毀我們與大部分人類的計畫，把他們逼瘋了。或者是變得更瘋。所以他們動用了極端，有些可說是可悲的手段來抓我們。
各位清楚了吧？我們的人生就是這麼簡單。同時也萬分艱難。
如果以上敘述超出你的想像，還有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方開了一個部落格（http:maximumride.blogspot.com）。內容不是他的心事、時尚話題什麼的。不，重點不是他。
逃出伊特斯總部時，我們「獲得」一台超酷的筆電，聽好了——它能夠永久連上衛星，所以我們一直都能上網。也因為伊特斯是世界級的機密偏執機構，網路連線不斷改變帳號跟密碼，所以它的訊號完全無法追蹤。這是我們獲取世界上一切情報的關鍵。
更別說是那些電影時刻表跟餐廳評價了。每次光是想到我就會笑出來。
總之，有了這台可愛的電腦，方盡可能在網路上散布跟我們的過去、學校、研究所、伊特斯等等有關的資訊。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聯絡我們，幫我們解開生存之謎呢？
同時，我們還在短短幾秒鐘內尋找最近的甜甜圈店呢。


#3

找路、閃坑洞感覺不太值得，於是我說服同伴放棄車子，用飛的移動。
回到最基本。
深夜，我們橫越路易斯安那州，進入德州上空，接近達拉斯的那片模糊寬闊的明亮區域。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視線中最黯淡的地方，降低高度，緩緩兜著圈子滑翔，越來越低。
我們降落在某個國家公園裡，不用多少工夫就能找到適合睡覺的樹木。
我說的是睡在樹上，不是樹下。各位人類，聽好了！拜託支持政府的保育計畫：國家公園是珍貴的自然資源！要好好保護！特別是為了你們家附近的突變鳥孩子。
「所以妳有沒有鎖定哪個目標？」等到我們送其他人上床、道過晚安，看他們睡著，方找我討論。我掛在一棵杉樹的寬廣枝枒上，晃著一條腿，期盼能洗個熱水澡。
「二加二不知道為什麼卻等於三十七。」我說：「學校、研究室、伊特斯……我們、清道夫、傑柏、安．渥克，其他在紐約看到的實驗體。可是大局是什麼？這些事情要如何拼湊？我要怎麼拯救世界？」
我從來沒有在年幼的同伴面前承認過自己的無知。孩子需要領袖，需要知道有人負責任。我不需要，但大部分的孩子需要。
「我總覺得學校是個起點。」我繼續說，忽略這個想法浮上心頭時，富部下意識地緊縮。「還記得安琪兒說她偷聽到學校裡的人想著恐怖的災難即將到來、之後不會剩下多少人類嗎？」
是的，你沒聽錯。安琪兒「偷聽到別人的想法」。這是我們並非常人的另一個線索，安琪兒不只能讀心，有時候她真的可以控制人心。
方點點頭。「我們能活下來是因為我們有翅膀。我猜我們可以在災難降臨時飛走。」
我沉默一會，想得頭都痛了。
「兩個問題。」方的雙眼有如夜空的一部分。「第一，那個聲音跑哪去了？第二，那些清道夫在哪？」
「我心裡也一直想著同樣的事情。」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一定在想：什麼聲音？
當然是在我腦中說話的聲音囉。你們腦中沒有嗎？我有。
好吧，最近沒有，但我猜它只是有點故障。我腦中的聲音並不是打卡下班什麼的。要它永遠消失只是個奢望，但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時，我又孤單得有點害怕。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那道聲音透過某種方式傳入我的腦袋，現在我們離開了接收範圍？」
方聳聳肩。
「是啊，誰知道呢？還有清道夫。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去處。已經很久沒碰到他們了。」我掃了周圍的天空一眼。我的手臂裡還裝著那個晶片，相信能把他們引過來，可是我們已經整整四天沒見到半個清道夫了。他們通常會憑空出現，無論我們在哪裡、在做什麼。可是目前平靜得讓人不安。「好詭異，我覺得有更糟的事情要發生了。感覺像是頭頂上懸著一噸重的鐵箱，隨時會掉落。」
方點點頭，緩緩回應：「妳知道我想到什麼嗎？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動物知道該離遠一點。突然間周圍沒有半隻鳥、半點雜音。你抬起頭，看到龍捲風直接襲來。」
我皺眉。「你覺得清道夫不在場是因為他們要逃離逼近的災難？」
「嗯，沒錯。」
我靠向樹幹，再次掃視天際。即使離達拉斯有十哩遠，城市裡的燈光仍舊令群星失色。我想不出解答。我生命中唯一能篤定的事物是身旁的五個孩子。他們是我唯一的信心，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事物。
「去睡吧。」方說：「我來守夜。反正我要看看部落格。」
我的眼皮垂落，他從袋裡抽出筆電。

序章 不再犯錯

美國佛羅里達州
伊特斯公司美國總部

「我們慎重地創造了新世界的架構。」總裁隔著大螢幕對會議室裡的眾人宣佈：「部份的骨幹散佈在世界各地。現在正是將這些碎片串連在一起的時機，我們要攜手並進！以整合的群體開創我們的再次演進！」
總裁注意到白色實驗袍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閉上嘴巴，皺著眉頭掏出手機，看看上頭的訊息。三號大樓情況危急。
「時間到了。」她望著螢幕外的一名幹部。「封閉三號大樓，在裡頭各處注入毒氣。」
會議桌另一頭的德波契．羅蘭笑了。傑柏．貝奇德忽視他，這時總裁將注意力放回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