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時代血與火的愛情傳奇,無數粉絲翹首期盼至今的浪漫經典☆
☆被譽為「軍版羅密歐與茱麗葉」,讀者公認為言情史上最大氣磅礴的虐心之作☆
最壞的年代,最美的靈魂,最殘忍的命運遊戲。
個人與家族,自由與責任,理性與激情的迷惘交錯。
公爵小姐與叛亂者的邂逅,紅眸魔女與執政官的重逢,
一次次生離死別,一番番擦身而過,
走過凜春與嚴冬,走過斷頭臺與長街,走過鮮血與苦痛的煉獄,
當熟悉的目光再次交會,愛終如明媚的薔薇,爛漫華美地盛開。
◎薔薇之名Ⅰ黎明之祈
有些事永遠公平,比如空氣和陽光;
有些事永遠不公平,比如貴族和平民,比如她和他……
她是尊榮的公爵之女,富貴顯赫;
亦是帝國裡的高級軍官,冷面驍勇。
極少人知道,
在她極端不凡的血液裡,流淌著的是對現實的悲嘆,與亟欲掙脫桎梏的期盼……
他是貧民窟裡的臭蟲,卑微低賤;
亦是反叛黨的最高領袖,勇猛頑強。
極少人知道,
在他極致污穢的身軀裡,深藏著的是對階級的無奈,與帶著她遠走高飛的渴望……
兩條最美的靈魂,相遇在一個最崩壞的年代,
當命運輪盤開始轉動,他們將迎來永恒的黑暗抑或黎明的曙光?
◎薔薇之名Ⅱ帝國之光
是不是光明的未來,
一定要用泣血的傷口去交換……
他因愛她而死,
卻被解禁靈魂,賦予了全新的生命!
為了扭轉乾坤,握住權力之杖,
他拿鮮血開路,成為權傾天下的執政者,
但那朵美麗的薔薇,卻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候悄然凋零……
她因救他而亡,
卻被封印靈魂,更換了完好的軀體!
誰知命運難違,平凡安穩終究遙不可及,
她因一雙紅眸,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女,
而那個偉岸的依靠,則在她不知不覺間攀上了帝國的最高峰……
他們同樣經過血的淬練,在神靈創造的奇跡中破殼重生,
當錯身那日,心能否依舊為彼此而跳動?
◎薔薇之名Ⅲ天使之淚
如果妳選擇死亡,我絕不會多活一秒!
地獄是嗎?我們一起去……
修納很清楚,自己的出現太過衝動,讓她身陷險境,
一旦紅眸魔女被擒獲的消息傳播開來,她必將化為灰燼。
他該如何才能讓人知道,那不是魔女!那是天使!
她柔軟的胸房裡從來沒有禍心,
只有對他的無私奉獻……
奧薇很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個麻煩,令他倍感棘手,
一旦帝國執政官被蠱惑的消息散布開來,他必將失勢倒台。
她該如何才能讓人知道,那不是蠱惑!那是真愛!
他的悖離民意並非因為愚昧,
而是對她的始終如一……
當全世界都強烈反對,
他們最終的結局是彼此相屬,還是一起走向毀滅?
作者簡介:
紫微流年
陽光明媚三線小城宅女,懶散悠閒、溫柔安靜、花容月貌......(以下省略五百字),愛小說、愛YY、愛生活,07年開始寫文,行文風格嚴謹細膩,喜愛人物性格鮮明,劇情衝突激烈,喜歡絕境中破曉的亮烈之美。
章節試閱
這是一輛窄小的雙人馬車,兩人必須對面而坐。
他就在一臂之遙,完全靜默,耳畔只有馬車行進的聲音,車內一片安靜,呼吸都彷彿帶上了他的氣息。
逼人的視線太過灼人,她不敢看,無意識地環住了手臂。
有一剎那,她覺得他似乎看穿了一切,理智又告訴她這是錯覺,或許他想留下魔女的命,以便審問;或許下一刻,就會出現鐐銬和刑具。
惶然和疑惑盤旋在她的心頭,思維疲倦而混亂。忽然,他抬起手,她本能地一躲,猝不及防下,後腦撞上了堅硬的車壁,引發一陣劇烈的暈眩。
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片刻後,他取出一方手帕,輕緩地放在她身邊。她遲疑半晌才省悟過來,用手帕按住了額角的傷口。
血浸濕了裙子,黏在肌膚上,十分不適。他脫下外套遞給她,她搖了搖頭,「會髒。」
黑暗的馬車中看不見神情,他的指節似乎又響了一下,將外套甩到她膝上,聲音僵硬到極點:「穿上!」
她沒有再說,順從地拎起來,覆在身上。
厚暖的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冰冷的身體漸漸緩和,馬車規律的搖晃,神智逐漸迷離,她再也支持不住,倚在車壁上昏睡過去。
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張豪華寬大的床上。
柔滑的絲棉像雲一樣輕軟,毫無重量地覆在身上,肌膚溫暖而舒適,枕上的淡香出自西歐最頂級的熏香料,壁爐裡的火正在燃燒,四周極其安靜。
精美絕倫的梳妝檯、造型典雅的扶手沙發、純銀的燭台與洗手盆、厚軟的雲絲地毯……空曠的臥室雅致而溫馨,這些浪漫奢華的陳設,毫無疑問屬於某個貴族。
但這不對,她應該在某個監牢醒來!
她怔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時,又呆住了。血漬斑斑的葬裙已不知去向,所有的傷口被重新包紮,連腳底都被擦拭得乾乾淨淨。
她的頭腦一片昏噩,無法再思考下去,扯過床單裹住了身體。
打開門,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同樣精緻的會客室,還連著一間書房,通往外廊的門上了鎖,隱約能聽到士兵巡邏的腳步。
顯然她被囚禁了!這事實令她鬆了一口氣。
或許修納什麼也沒察覺,只是想換種方式套取神之光的資訊。這個推想讓她的心情平靜下來,走進了臥室內的洗浴間。
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瀑傾洩而出,沖去連日奔逃累積的污漬。水滲進傷口帶來幾許刺痛,她忍住暈眩,清洗完畢,圍上浴巾,在鑲銀的落地鏡前撕下了額上的紗布。
傷口大約三公分長,邊緣有些青紫,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被頸側的痕跡吸引了注意。
將濕淋淋的長髮撥到一側,她在鏡子裡瞥見了後頸有一線紅色的傷痕,這道傷讓她感到迷惑,輕輕按了按才想起來,大概是來自斷頭台。
假如刀板再落下幾寸,她的頭恐怕已經離開了身體!那樣的話,一切痛苦都結束了……
她有點恍惚地望著鏡中的自己,清晰的影像逐漸被霧氣氤氳。她抬手拭了拭鏡面,忽然發現鏡子裡多了一個人,頓時僵住了。
修納在門邊看她,漆黑的眼眸深得讓人看不透,她渾身發冷。
她明明鎖了門……
沉默的凝視比一切事物都可怕,從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她如此恐懼,寂靜許久,她按住浴巾,勉強開口:「請出去,讓我換上衣服。」
他終於動了,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向她走來,深暗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彷彿鷹爪下的獵物,她毛骨悚然,倉惶地試圖逃避,但這毫無作用,他捉住她的手臂,將她反壓到牆上,一把撕下了她裹在身上的浴巾。
赤裸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下,胸口緊貼著冰冷的瓷磚,她的肌膚爆起了一陣陣寒慄。看不見他的臉,更猜不透他想做什麼,她不由自主地顫抖:「別這樣,求你……」
她的聲音哽住了,不知道自己能乞求什麼。
扣住手臂的力量極重,彷彿禁錮的鐵箝,一隻手忽然撫上她清瘦的背,反覆摩挲著刻印,低沉的男聲在她耳後響起:「這個身體裡的人是誰?」
她僵住了,無法回答。
他的手又重了一分:「告訴我,裡面的靈魂是誰?」
她緊緊咬住唇。
片刻後,他笑了一聲,聲音彷彿從齒縫中透出來,帶著無法形容的恨與怨:「我知道妳不會說,連審判所和斷頭台都無法讓妳開口,對嗎?」
他一手勒住細腰,將她翻過來,攬在懷裡,另一手拔出佩槍,冷硬的槍口抵在她的後心,「這是最新研製的槍,威力強大,一顆子彈能穿過三個人。」
鐵一般的手臂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傳入耳中的字句陰冷淡漠:「既然妳執意不肯說,就讓妳的心來告訴我。當子彈透過妳的胸膛,再帶著血穿透我的心臟,或許我就能知道真實的答案……」
她驚呆了,拚命地掙扎起來,衰弱的身體綿軟無力,反而被他扣緊了幾分。
沒有表情的面孔俯瞰著她,瘋狂的舉動與冷靜的話語截然相反:「我只數三下……」
「不!」她用盡力氣想推開他,「你瘋了!」
「一。」
她慌亂而恐懼,他卻靜靜地俯瞰,眼眸深處帶著冷笑,「二。」
「不!」
堅冷的槍口壓緊後心,她終於崩潰,失控地尖叫起來:「不!菲戈,是我!」
塵封已久的名字迸落在空氣中,世界似乎靜止了。
禁錮的手臂鬆開了,她虛弱地跌在地上,發顫的雙手掩住臉龐,「是的……是我……」
或許是因為過度驚悸,又或許是因為受寒,她發起了高燒。
無數人在破碎的夢境中一一浮現,嬤嬤慈愛的勸哄、母親溫柔的臉龐、娜塔莉熱情的笑顏、以撒傲慢的戲謔,還有父親……冷淡的綠眸依然帶著譏諷,卻奇怪的不再讓她感到苦悶,反而變得遙遠而懷念。
有人在替她更換敷額的濕巾,擦去高燒的虛汗,苦澀的藥汁後總有一勺甘甜的蜜糖,模糊的意識讓她以為那是嬤嬤,直到退熱後清醒,才發現無微不至的照料來自修納。
十年前他已經具備了極其優良的耐心,十年後依然未變。他替她測量體溫,定時餵藥,換下被汗水浸透的床單,像照料一個孱弱的嬰兒,無論何時都能看見他的身影,似乎從未離開。
或許他也不需要離開,他與她住在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只是極少開口。
她漸漸恢復了健康,有時在他睡著後她會側過頭,在黑暗中靜靜打量他完美的輪廓。
他突然睜開眼,精緻的臉龐微微一笑,冷峻的唇線變得柔和,融化了禁制的氣質——這僅存在於她的想像,現實中,他從來不曾微笑,一種無形的隔閡橫阻在兩人之間,比陌生人更疏離。
奧薇很清楚,她的存在是個意外的麻煩,令他倍感棘手。
這間房位於尼斯市政廳的頂樓,所有通道都由忠誠的近衛軍守護,防範的不是敵人,而是洶湧的民眾。
連日來,無數人群在樓下聚集,如果不是鐵血近衛軍的威懾,恐怕已經發生了暴動。
佇立良久,她從露台俯瞰下去。露台很高,模糊的叫聲傳到這裡已被風吹散,但她能猜出人們在喊什麼。
燒死魔女!民眾在反覆呼喊。
密集的人群有如螞蟻,挾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她幾乎可以預想,一旦執政官被魔女迷惑而站在這股力量的對面,憤怒的人群將毫不猶豫地推倒昔日敬若神明的偶像,讓他與魔女一道化為灰燼。
凜冽的寒風撕扯著衣角,她獨自看了很久,忽然被人握住手臂,拖離了露台邊緣。
她回過神,修納正盯著她,指間扣得很緊,幽暗的眼眸竟似有一絲恐懼,她茫然地望著他。
修納很快地恢復了常態,淡淡道:「進去吧!外面風很大。」
她順從地走進去,修納隨在其後,鎖上了通往露台的門扉,「桌上有甜點。」
她掠了一眼銀盤,「謝謝,我不餓。」
修納堅持,「嘗嘗看,也許妳會喜歡。」
她沒有品嘗點心的心情,但還是掀開了銀蓋,香甜的氣息盈散鼻端,她突然怔住了。
「瑪德蓮火焰藍莓蛋糕,公爵府的侍女說妳最喜歡這個。」輕描淡寫的話語聽不出情緒,修納遞過一把銀刀,「宮廷御點師剛烤出來,試試是否如妳的嬤嬤所做的那樣美味。」
怔了很久,奧薇切下一塊,入口藍莓獨特的香甜,她的鼻腔忍不住發酸。
或許是蛋糕帶來了一些勇氣,她忽然開口:「菲戈……」
半晌,他極輕地應了一聲。
「你能……」她的喉嚨哽了一下,垂下了眼睫,「能再抱我一次嗎?我知道對著這個身體很奇怪,胸部也不夠豐滿……」過度的緊張令她微微慌亂,「如果你不喜歡這雙眼睛,我可以閉上……」
氣氛變得出奇的安靜,他沒有回答,站了一陣,忽然轉身走出了房間。
低垂的目光終於從盤子上移開,她放下銀刀,發抖的手掌痙攣地握起,輕輕嘆了一口氣。
獨自坐了半晌,門又開了,進來的不是修納,而是威廉近衛官。
他神色怪異地瞧了她一眼,指揮士兵用一堆木板將通向露台的落地長窗結結實實地釘了起來,一扇接一扇,房間內所有臨街的長窗都被粗厚的木板釘死。明亮的光線立刻暗下來,雅致的房間突然變成一個牢籠。
沒人說話,彷彿她根本不存在,改裝完畢,威廉又帶著士兵離開了。
林伊蘭怔怔地看著木板縫中透出來的光,隨著時間推移,光逐漸轉暗,心似乎也隨之寂滅。冷卻的蛋糕失去了鮮美的甜香,她強迫自己放棄思考,倚在床邊漸漸睡著了。
夢裡,她又看見了嬤嬤的臉,笑得滿是皺紋,慈愛地親吻她的臉頰。還有嬤嬤的貓,在她腳邊來回打轉,蹦進懷裡,乖巧地舔舐她的脖子。她想揮開貓咪,但似乎有什麼捉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子驚醒過來。
壁爐燒得很暖,床頭燈的黃光籠罩著房間,修納撐在她身體上方,肌膚還帶著沐浴後的濕氣。不知什麼時候,他解開了她的襯衣,一手扣著她的腕,漆黑的眼眸猶如不可測的深淵,望了她一眼,忽然俯首輕咬她的細頸。
突然的刺激襲來,奧薇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氣,「菲戈?」
失神中,她聽見一道低沉的男聲:「妳想要這個?嗯?」
話尾鼻音極重,帶著情慾的沙啞,令她突然口乾舌燥,心頭發癢,抬手遮住了眼。
修納強迫她的臉迎向光,手指一寸寸地描摩,彷彿在鑒賞一幅畫,發燙的指尖在輕顫的睫毛上停了停,「睜開眼睛。」
她沒有睜開,即使眸中的紅翳已經消失,眸色仍無法更改,她害怕在他臉上看到厭惡的神情,側過臉攬住他的腰,無言地邀請。
突如其來的劇痛撕裂了靈魂,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完全無法呼吸,強烈的痛苦讓她開始抗拒。
修納反射性地按住,低哼了一聲。可怕的劇痛刺激著神經,她再也無法克制,不停地滲出冷汗,肌膚一陣陣顫慄,極力想推開他。
他終於察覺出不對,「放鬆……放鬆一點……」
奧薇聽不進去,身體有自己的意志,近乎瘋狂地掙扎。修納一疏神沒有壓住,一道火辣辣的指痕烙在肩頸。
她抗拒他!從身體到靈魂都在反抗他的觸碰!
一股難堪的怒意湧上心頭,修納低吼出聲:「放鬆!妳以為是在受刑?」
空氣一瞬間僵住了,只有兩人紊亂的呼吸。
修納沒有再繼續,坐在床沿背對著她,胸口急促地起伏。
僵滯的氣氛持續良久,痛楚逐漸平復,她望著修納線條分明的背脊,勉強開口:「抱歉!這個身體……對疼痛比較敏感。」
他什麼也沒說,起身走進了浴室。
她又做了一件蠢事,最後一點溫存的回憶也消失了,只剩破滅後的冰冷碎片。慢慢蜷起身子,她的指尖掐住肩膀,費盡力氣才能抑制顫抖。溫熱的淚爬過臉頰,一滴滴滲入了金色的床單。
不知過了多久,修納走出來,掀開被子抱起她。
頎長的身體冷得像冰,肌膚一觸,她忍不住縮了一下。
水流溫暖柔和,落在身上,像一張綿密的網,緊繃的神經一絲絲放鬆下來。
修納依然沉默,一道赤紅的指痕在麥色肌膚上,顯得異常刺眼。
奧薇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麼:「謝謝……你一直是最好的情人,總是這樣溫柔……」
修納沒有回答,許久後才道:「伊蘭,對妳而言,我是什麼?」
水順著髮梢流瀉,模糊了視線,奧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沉沉的話語:「十年前,妳對我唯一的請求是抱妳,十年後依然如此。對妳而言,我究竟意味著什麼?」
她恍惚了一瞬,好一陣才回答:「對你而言,我又意味著什麼?」
他似乎澀笑了一下,話中有無限的苦痛:「妳是我綿延多年的惡夢!」
她怔了片刻,低下頭,關閉了水龍頭,「惡夢總會結束的……」
「怎麼結束?」他凝視著垂落的長睫,聲調多了一線冷嘲,「看著妳從露台上跳下去?」
濕漉漉的長睫顫了一下,她扯過浴巾,裹住身體,「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知道嗎?我總會夢見妳,總是聽見妳在叫我。」修納置若罔聞,指尖觸撫她溫軟柔嫩的唇,彷彿陷入了某種幻境,迷茫般自言自語:「有時我在綠晶礦洞湖底,妳在岸上,美得像森林仙女;有時我在水牢,妳舉著火把,悲傷地叫著我的名字;還有一些時候我躺在實驗台上,妳低頭看著我……
無數次我夢見妳在地牢裡受刑,身上遍佈各種可怕的傷痕。我夢見妳在陽光下微笑,也夢見妳在絕望中哭泣,夢見妳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呼喚我,指引我去救妳。這些夢不斷糾纏,讓我日夜難安,發瘋一樣向上攀爬,哪怕變成妳所厭憎的惡魔……」
奧薇怔怔地看著他,想開口卻被打斷。
「我知道妳沒有呼喚。妳的性情既驕傲又克制,從不追尋、從不奢望,無論妳為別人付出了什麼,都不會奢求對方的回報。可我總會忍不住幻想,幻想妳需要我、在等待我,只要我足夠強大,總有一天妳會完完全全屬於我!」
傷感和痛楚溢滿了心房,他自嘲地苦笑了一聲:「多麼愚蠢的妄想!這種妄想驅使著我成了帝國執政官,沒人能違逆我的意願。我以為我能再度擁有妳,可我錯了,死神比我更強,它早就帶走了我心愛的薔薇……」
他的喉嚨哽住了,無法再說下去。
奧薇完全呆了,秀美的臉龐一片愕然,許久後才喃喃道:「不,這不可能……我是說,你不可能……」
他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她。
緋紅的眼眸湧起了霧氣,她嘴唇輕顫,漸漸開始搖頭,「不……不會……」
他牽起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我愛妳。」
「不,你一定弄錯了,不可能是因為我……」
又一個吻落在傷痕未癒的額角,「我愛妳。」
「不,你只是負疚,這完全沒有必要……」
下一個吻落在精緻的眉心,「我愛妳。」
「不,不對,你只是喜歡我過去的身體……」
再一個吻落在挺翹的鼻尖,「我愛妳。」
「不!」惶亂的聲音控制不住地發抖,「你已經是執政官,不可能還……」
「我愛妳。」一個吻落在溫軟的唇,印下十年前無法出口的愛語,「從過去現在到未來,無論我是誰,無論妳是誰,永遠。」
淚水湧進了奧薇的眼眶,無邊的酸楚淹沒了她的心湖,她再也無法自制,摀住臉,失聲痛哭,清澈的淚從指縫淌出,一滴滴落在他的胸膛,流進了哀痛的心底。
哭聲在安靜的浴室中迴蕩,久久無法停息。
修納倚著牆,環住她輕顫的肩,緊緊地擁住了失而復得的愛人。
這是一輛窄小的雙人馬車,兩人必須對面而坐。
他就在一臂之遙,完全靜默,耳畔只有馬車行進的聲音,車內一片安靜,呼吸都彷彿帶上了他的氣息。
逼人的視線太過灼人,她不敢看,無意識地環住了手臂。
有一剎那,她覺得他似乎看穿了一切,理智又告訴她這是錯覺,或許他想留下魔女的命,以便審問;或許下一刻,就會出現鐐銬和刑具。
惶然和疑惑盤旋在她的心頭,思維疲倦而混亂。忽然,他抬起手,她本能地一躲,猝不及防下,後腦撞上了堅硬的車壁,引發一陣劇烈的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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