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懷念的小學圖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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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陳柔縉
《小學課本的逆襲》插畫家　畫龜畫

「唸課文、跳跳繩、練習把鞋帶綁成蝴蝶；
小學的記憶雖然遙遠，
但跟同學一起笨拙而努力的印象卻如此深刻。

《令人懷念的小學圖鑑》充滿豐富而細緻的插畫，
有些早已遺忘的教室角落或下課後的遊戲，
在看到圖像的當下會立刻讓人有「沒錯沒錯！橡皮筋手槍超好玩！」諸如此類的共鳴。

除了喚起回憶的圖像，
作者對小學時的心情描述也相當切確，
遲到時找時機混入升旗隊伍、老師提問時把視線別開、鉛筆要用到不能再短的偏執等，
雖然文化不同，...

朝會
校長沒完沒了的訓話，
一定會有小孩子貧血昏倒。

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每星期一早上一定會舉行「朝會」。
或許是小學的禮堂太小，我們的朝會幾乎都是在操場舉行。當朝會因為下雨而取消時，大家便開心得不得了。
還在操場（在校園裡也一樣）遊玩時，一聽到「集合」的鈴聲，所有人就得停下遊戲，急忙跑來排好隊伍。
這時會按照各年級、各班別、由矮至高依序排隊，並分成男女兩列。發號施令的人會說：「立正！向前看齊！」
最前排的小孩子會兩手插腰、抬頭挺胸。後面的小孩子伸出雙手向前看齊之後，便放下手立正站好。
取出同等距離排得整整齊齊，隊伍便整頓好了。不過，一直沒聽到一隻腳向前伸的「稍息」口令。
隊伍排好後，值週老師走上朝會的講台，向大家說聲：「早安。」所有人便異口同聲回答。總之，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只要大聲回話，感覺就是朝氣十足。
值週老師宣布：
「現在開始〇月〇日星期〇的朝會。」
隊伍好不容易排得筆直，老師卻一聲令下：「全體散開！」。
大家立刻水平張開兩臂，前後左右拉開距離，以免做體操時撞到別人，並把手上拿的東西放在腳邊。
擴音器傳來廣播體操的音樂，大家便跟著做第一式或第二式（廣播體操有兩種，但是我完全忘了第二種是什麼）。
在朝會講台旁，老師們也脫去了上衣，跟著做體操。
做完體操後，值週老師再次發號施令：「全體集合！」所有人又立刻回到原來的位置，再次以「向前看齊」排好隊伍。
總而言之，小學除了朝會以外，舉凡做體操、運動會、社會科校外教學、遠足等活動，一年到頭隨時隨地都得用「向前看齊」整隊。還有另一種對齊方式，叫做「向右看齊」。
接下來，校長總算開始訓話（致詞）。
我還記得，這是當年一整天待在學校裡最難熬的時間。我不太記得校長到底說了幾分鐘，因為自己排在隊伍的最後面，幾乎聽不清楚校長在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但以前的人致詞時都會冒出一連串成語，不但聽不懂台上在說什麼，致詞的內容也多半是在說教，非常枯燥乏味。
儘管如此，還是得一直站著聽。不管是冷風颼颼凍得直打哆嗦的寒冬、或是炎熱的酷暑，朝會總是按時舉行。其實朝會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二、三十分鐘左右吧），但是每次一定會有小孩子因為貧血而昏倒。
校長終於說完後，接著是值週老師上台交代注意事項。也就是告訴大家，要努力達成這星期的目標，同時叮嚀一些事項。
如果有新老師或老師調職，也會利用朝會時間向大家介紹或致意。
若是有學生参加區內或都內舉辦的繪畫或作文比賽得了獎，同樣會在這時候加以表揚。我們班當年拿下校內棒球大賽優勝時，也是在朝會領取獎狀。
總算捱到朝會結束，擴音器會在這時候播放進行曲。所有人便順著音樂的節奏，從離教室最近的班級隊伍開始依序慢慢離場。或許是為了避免大家在入口處的鞋櫃周遭擠成一團吧，高年級生總是會在外面等很久，一群人只得卡在那裡動彈不得。
每逢晴天，一定會舉行朝會活動，當天不小心遲到的話，便十分引人注目，也很難抓準時機順利混入隊伍裡。我好幾次就這樣在校舍裡一路站到朝會結束。

掃除值日生
要學生排成一列用抹布擦地板……每次都肯定會鬧翻天。

我曾經看過一篇新聞，說現在有愈來愈多小孩子不太會擰抹布。
現在一般家庭大多是用吸塵器、拖把或是DUSKIN（樂清，靜電除塵拖把）清掃，很少有家庭會刻意讓小孩子擰抹布清理吧？小孩子當然也不知道怎麼擰乾抹布了。
因此，學校才會教小孩如何使用抹布。不過，掃除值日生是最初步也最切身的生活體驗，這一點應該和以前沒有多大改變。從前在學校裡最討厭做的工作，同樣是掃除值日生。
我不記得母親有沒有在家裡教我怎麼用抹布擦地板，不過這類工作剛開始都是邊看邊學的。現在大概很少有機會看到有人親身示範了吧。
如果有教小孩子好好打掃，他們也會慢慢學會怎麼做。因此，有教小孩子怎麼使用抹布的話，將來也會省事許多。
對小學生來說，放學後總算可以鬆一口氣盡情玩耍，卻非得留在教室裡當掃除值日生，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尤其是低年級的小孩子，平常在家裡也不會讓他們做粗重的活，在學校裡卻得吃力地拿著比自己身體還長的掃把將地上的灰塵集中起來，的確是相當辛苦的工作。
用水桶運水同樣是一件粗活。每次總是會打翻水桶，弄得教室滿地都是水，還得來回跑好幾趟洗手台清理現場，累得人仰馬翻。
但是現在想想，不禁覺得當掃除值日生真是有趣啊。
首先把課桌椅挪到一邊去。
一個一個搬運未免太費時了，所以我們會從第一排使勁往前推到最後面去。椅子立刻被撞得東倒西歪、桌子裡的東西也都掉了出來，這時候雖然少不了一陣大亂，但至少把教室清出了大半空間。
接著用掃把清掃地上的灰塵。
以前的小男生只要一拿到這種長柄的東西，就會開始玩起武打遊戲。
女生則是用撢子清理窗戶的框格。
撢子是將一束細長布條捆在一根細竹子上的清掃工具，用來清理拉門的窗格或者位在高處、只能用撢子才搆得到的細小灰塵。當時每個家庭大多是自己製作撢子，綁在細竹子上的布條多半是廢物利用家裡的舊衣服。話說回來，學校裡的抹布也是由每個人從家裡帶來的舊衣服啊。
掃完地之後，接下來就是用某人的舊浴衣、舊裙子製成的抹布來擦地板。
對小學生來說，把抹布擰乾頗為吃力，儘管擰出來的抹布還濕答答的，還是就跪著排成一列，呈一直線地擦拭教室地板。折返時不免撞到其他小孩，於是又亂成一團。
男生會趁女生彎腰蹲下來時偷摸她們的屁股，立刻討來一頓罵：「不要亂摸！」
接著把課桌椅搬回打掃乾淨的區域，再按照同樣的順序用抹布擦拭一遍地板。教室前面的走廊也屬於清掃的範圍。
這時候，早有一群同伴在外面迫不及待地等自己把走廊清掃完畢，他們正等自己一起放學出去玩呢。
把桌子擦乾淨、對準木頭地板的接縫將桌子排列整齊，總算結束了清掃工作。
最後便是清洗水桶、抹布，再把抹布整齊晾在水桶邊緣，並將掃除工具放回教室角落的工具櫃裡。
唉呀，連我都很佩服自己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我還想起自己拿著裝水的水桶轉圈圈玩起離心力的實驗（惡作劇），還有清潔板擦時，因為用兩塊板擦對拍會把自己弄得滿臉粉筆灰，所以我把手伸出窗外，將板擦對著校舍外牆拍乾淨，因此在我們位在二樓的教室牆壁留下了清晰的粉筆灰印子，後來當然被老師罵了。

營養午餐
老師一再叮嚀我們：「把飯菜吃光，不要剩下來。」

關於營養午餐的回憶不少，而且再也沒有比營養午餐更能表現世代間的些微差異以及地區間差距的回憶了。
我們那個年代，除了星期六之外，應該還有一天是沒有營養午餐的，我還記得那時候會帶便當到學校吃。
每天要帶到學校的便當袋，裝有兩個鋁製大杯子、一個餐盤、一雙筷子等四樣東西。
到了午餐時間，頭上綁著白色頭巾、穿著圍裙的午餐值日生就會前往廚房，將裝在銀色桶子裡的脫脂牛奶或果汁搬到教室來。
接著用一支木柄的金黃色杓子，將飲品依序舀到已在桌上排好的餐具裡。等到全部分好，熱騰騰的牛奶和燉菜也都冷掉了，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會一直認為營養午餐很難吃吧？
即便是營養午餐裡最令人詬病的脫脂牛奶，如果端上來的時候是熱騰騰的，一定更好喝；還有大亨堡麵包，如果是剛出爐的，而不是冷掉乾巴巴的，肯定更好吃。
再加上學校規定我們說什麼也要「全部吃光」，我想，這才是營養午餐令人感到痛苦的最大原因。
大家還記得「LARA物資」這個詞嗎？LARA是Licensed Agencies for Relief in Asia（亞洲救援公認團體）的簡稱，是由美國的基督教徒與在美日人組成的團體。而這批自昭和二十一（一九四六）年起連續六年送至日本的物資便稱作「LARA物資」。
我們記憶中的營養午餐，便是從LARA物資送來之後才有的。
老師也因為這層緣故，一而再、再而三叮囑我們：「把飯菜吃光，不要剩下來！」
一看到當天的大亨堡麵包難得在中間劃了道口子、抹上草莓醬或花生醬，或者做成灑了糖粉的炸甜甜圈時，再怎麼討厭大亨堡麵包的小孩們也會高聲歡呼。
當時糧食不足的情況甚至嚴重到出現「缺糧兒童」一詞，午餐時間只有一塊大亨堡麵包配水喝的情景也是稀鬆平常。
當年一條吐司麵包約三十～三十五日圓，大塊的大亨堡麵包竟然只要十日圓，因此，既便宜又能吃飽的就是大亨堡麵包了。當學生向學校請病假，住在他家附近的小孩一定會把大亨堡麵包用草紙包著交給他。班上有一位名叫紀子（音譯）的女生常常請假，我替她送大亨堡麵包的次數也多到數不清了。
時至今日，大亨堡麵包依舊是讓人立刻想起貧困年代的獨特麵包。至於脫脂牛奶，我的朋友到現在一想起它就皺眉頭。

躲避球
放學後玩躲避球，很快就忘了時間。

差不多是十年前吧，當我看到兒童漫畫雜誌《快樂快樂月刊》（譯註：コロコロコミック，日本小學館發行、以小學生為主要讀者的漫畫雜誌。一九七七年發行，首部連載的漫畫是藤子不二雄的《哆啦A夢》。台灣版發行於一九九九年，但於二〇一五年停刊）與《Comic BomBom》（譯註：コミックボンボン，日本講談社出版的兒童漫畫雜誌，一九八一年創刊，二〇〇七年停刊）刊載的躲避球漫畫竟然那麼受歡迎，真是嚇了一跳。
躲避球的日語「ドッジボール」是源自「巧妙閃避」的英語「Dodge」，它的發源地自然是美國。它似乎是從五十～八十年前開始流行，而日本自明治時代起便有，算是流傳甚久的遊戲。
我們當天的體育課如果要玩躲避球，不管男女生一定是歡聲雷動。這一點到了現代也是一樣，男生們的遊戲中，躲避球甚至比棒球或足球更受歡迎，就連女生也很喜愛這項遊戲。
躲避球的優點是規則自由，不像棒球或足球那麼嚴謹。它可以根據當下的情況調整場地大小與人數多寡，這一點完全就像在空地上玩三角簡易棒球（譯註：三角ベース，一種兒童遊戲。沒有二壘，只用本壘、一壘、三壘構成三角形的場地，適合狹小空地或人數少的時候遊玩）或滾地棒球（譯註：ゴロベース。與「三角ベース」相同）一樣。
玩棒球或足球時，總是有幾個特別厲害的小孩，但是躲避球很簡單，每個人都會玩，也許這就是它大受歡迎的祕密吧。就算會被敵方砸中或是沒辦法「碰！」地把球接在胸前，只要一直閃避到底，最後也有可能獲勝。因此，躲避球完全沒有體型大小的差別。
一場躲避球比賽大約在五～十分鐘之內決定勝負。時間長度與小孩子玩的其他戶外遊戲大致相同，確實非常適合在短暫的休息時間或放學後遊玩。
躲避球的規則各式各樣，大多是在地上畫出長方形線條，並在中間畫一條中心線。這條分界線即劃分出敵我兩個陣營，雙方便各自組成人數相同的兩個隊伍。選手再分成進入場內的人員、以及在敵陣場外攻擊的人員，彼此互相扔球，被砸中的人就得退出遊戲。
在場外攻擊的人員不可以踏進場內。這項遊戲便一直玩到某一方的場內人員全軍覆沒為止。
就算被球砸中，只要牢牢接住便算過關。從前常常有小孩被球砸中臉部而流鼻血，最近似乎把這項舉動當成犯規。即便如此，手腳被球砸中之後還是會瘀血，可見躲避球這項遊戲有多激烈。
玩遊戲玩得起勁時，很容易忘記時間。不過，放學之後待在校園裡仍然有時間限制，最後擴音器還是會無情地響起德佛札克的《新世界交響曲》（New World Symphony），代表「本日課程到此全部結束」。

遠足
最開心的是在前一天買零食。

遠足最大的樂趣莫過於大啖背包裡面的食物了。
便當盒裡裝著三角飯糰、捏飯糰、海苔捲、豆皮壽司。時髦一點的女生還會帶三明治。除了這些以外，還有醃蘿蔔和醬菜、海帶佃煮以及超厚實的豪華煎蛋卷。
此外，遠足和運動會一樣少不了水煮蛋。
如今在站著吃的蕎麥麵店或便利商店、車站裡的雜貨店一定都會販售水煮蛋，想必從小就愛吃水煮蛋的人相當多吧。最有趣的是，它不知怎地成了出外遊玩時不可或缺的休閒食品。
遠足時，家人一定會規定買零食的金額上限。我們那個年代頂多是一百～一百五十日圓左右吧？
但是這點錢就能買到比平常多好幾倍的零食。買的時候可以運用一點購物遊戲的訣竅，看看自己能不能買到剛好一百日圓的零食，因此購買時就像猜謎一樣，不停計算自己加上去的金額。結果遠足最大的樂趣，反而是在前一天買零食的時候吧。
規定的零食費裡並不包括蘋果、橘子、香蕉、蒸栗子這類水果。可以買巧克力，卻不准買口香糖。從前的人認為邊走邊吃是沒教養的行為，嚼口香糖因此遭到抨擊。
至於我最愛吃的零食，有葡萄乾、Calmin（譯註：カルミン，明治出品的碳酸糖果錠）、雷根糖、古谷的冬季牛奶糖（フルヤ・ウィンターキャラメル）。
大家最常買的是醋海帶、魷魚片、仙貝、汽水糖、餅乾、SAKUMA的水果糖等等。
軟管包裝的「森永巧克力醬」與「不二家的Milky牛奶糖」則是最熱門的產品。
背包裡雖然裝滿了平時想吃也吃不到的零食，但是遠足時除了午餐與休息時間以外，都不准我們吃東西，只能一直喝水壺裡的水解饞。
我們二年級時去新宿御苑、三年級時去向丘遊樂園，之後去井之頭公園、江之島、村山貯水池、鎌倉、高尾山、觀音崎，修學旅行則是搭巴士去箱根。從相簿裡的紀念照來看，有一年似乎在春天及秋天辦了兩次遠足。
五年級和六年級的夏天，學校曾經在千葉的保田海岸舉辦三天兩夜的海濱學校集訓，但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沒有拍紀念照，我的手邊沒有任何留底的照片。
那是五年級生與六年級生合辦的集訓，我們每天游長泳、参加營火晚會，深夜還有試膽大會。
當時参加海濱學校的人都要各自帶三天份的米前來，可見這是年代多麼久遠的事啊。

朝會
校長沒完沒了的訓話，
一定會有小孩子貧血昏倒。

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每星期一早上一定會舉行「朝會」。
或許是小學的禮堂太小，我們的朝會幾乎都是在操場舉行。當朝會因為下雨而取消時，大家便開心得不得了。
還在操場（在校園裡也一樣）遊玩時，一聽到「集合」的鈴聲，所有人就得停下遊戲，急忙跑來排好隊伍。
這時會按照各年級、各班別、由矮至高依序排隊，並分成男女兩列。發號施令的人會說：「立正！向前看齊！」
最前排的小孩子會兩手插腰、抬頭挺胸。後面的小孩子伸出雙手向前看齊之後，便放下手立正站好。
取出...

前言

第一章 學校生活篇
開學典禮／朝會／值日生／學級委員（班長）／鉛筆／削鉛筆／墊板、橡皮擦／漢字練習簿、好孩子筆記本／三角板、圓規、竹尺／草履袋、棒球帽／平頭、少爺頭／集體上學／作文課／算數課／理科（實驗）課程／教室裡的惡作劇／掃除值日生／刻鋼板印製班報／突擊檢查／健康檢查／種痘／卡介苗（BCG）、結核菌素測試／驗大便、驅除污穢／驅蟲藥／凍傷、乾裂、皸裂／蹺課、全勤獎／向學校請假／猜拳揹書包／轉學生／通信簿

第二章　教室、校園篇
木造校舍／走廊上的摔角遊戲、疊疊手／下課時間的紙上射飛機遊戲／保健室（衛生室）／不敢踏進去的房間／音樂教室／腳踏式風琴／家政課／體育課／躲避球／美勞課／蠟筆、粉蠟筆／寫生課／圖書館、班級圖書／廁所／百葉箱、二宮尊德像／跳長馬背、跳馬背／營養午餐／酥炸鯨魚塊／帶便當的日子／肝油丸／暖爐值日生／校門前的怪叔叔

第三章　令人懷念的活動篇
教學觀摩／家庭訪問／電影欣賞日／暑假／廣播體操／運動會（Ｉ）／運動會（ＩＩ）／校歌／才藝表演／遠足／校內棒球大賽／大掃除／新年揮毫／畢業典禮

【插畫圖解】
跳繩／手指遊戲／猜拳／相撲／拋球遊戲／水雷艦長（母鑑水雷）／拍球遊戲／懲罰遊戲

後記
文庫版後記

前言

第一章 學校生活篇
開學典禮／朝會／值日生／學級委員（班長）／鉛筆／削鉛筆／墊板、橡皮擦／漢字練習簿、好孩子筆記本／三角板、圓規、竹尺／草履袋、棒球帽／平頭、少爺頭／集體上學／作文課／算數課／理科（實驗）課程／教室裡的惡作劇／掃除值日生／刻鋼板印製班報／突擊檢查／健康檢查／種痘／卡介苗（BCG）、結核菌素測試／驗大便、驅除污穢／驅蟲藥／凍傷、乾裂、皸裂／蹺課、全勤獎／向學校請假／猜拳揹書包／轉學生／通信簿

第二章　教室、校園篇
木造校舍／走廊上的摔角遊戲、疊疊手／下課時間的紙上射飛機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