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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MOPOLITAN.COM 柯夢波丹網站內容編輯副總監王嘉偉
中國性學會副理事長　馬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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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性學會副理事長　馬曉年

從「能做不能說」到「說了就想做」

在世界上的性學研究中，有兩部影響極為廣泛的著作：《金賽性學報告》和《海蒂性學報告》，前者以其在性學領域的開創性和實用性著稱；後者則以探討問題的全面性，展現性行為和性心理的具體入微而備受歡迎。本書命名為《中國古代性學報告》，一是想在體例上借鑒前人成功的經驗，二是因為中國古代性學確實有詳加考察，並如實報告的必要。
性學即關於性的科學，舉凡對性進行生理、心理、倫理、醫學乃至哲學、歷史的考察學問，均可歸入性學的範疇。
早在漢代的馬王堆帛書中，即有《合陰陽》、《十問》、《天下至道談》等篇章，對兩性關係的原則及性交方法、作用等做了具體而深入的探討。在其後的歷史中，無論是魏晉時期的《素女經》、葛洪的《抱樸子內篇》、陶弘景的《禦女損益篇》，還是唐代的《洞玄子》、《玉房秘訣》、孫思邈的《房中補益》，乃至宋代陳希夷的《房術玄機中萃纂要》、明代萬全的《萬密齋醫學全書》、清代的《紫閨秘書》等等，都對性的問題做了客觀而科學的考察。
它們論述男女陰陽之理，或揭示房室養生的奧祕，介紹性交姿勢和性交技巧、告誡縱欲的危害，也講解性病的預防和治療、傳授生子之道……，這些思想是中國古代性學的核心和精華，在古代社會生活起了十分重要的影響和作用。
在世界古代性學中，中國古代性學也有特殊而重要的地位。中國古代一夫多妻的家庭制度和長期合法存在的青樓妓院，使古人有極其豐富的性實踐和性經驗，因此，對於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古代西方人來說，中國古人在性方面完全可以做他們的老師。而且，即使對現代人來說，中國古代性學中的不少內容，仍然可以使我們大開眼界，獲益匪淺。
中國古代性學中還有不少獨特的內容，例如對於性交禁忌的強調，指出在某些特殊的環境、時間及身體狀態下，不宜性交；對性交姿勢的重視，提出「七損」、「八益」的理論，認為某些特殊的性交姿勢會導致疾病，而某些特殊的姿勢又具治病的功能；關於陰陽雙修的方法，認為男女按照特殊的方式結合，可產生返老還童、長生不死的功效等等。它們既是人類性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於當代的性學研究，也產生重要的啟發作用。
然而，中國古代性學中大量的精彩思想和內容，卻長期湮沒無聞，迄今少為人知。究其原因，一是受清代以來假正經風氣的影響，視性學研究為禁區，大眾稱談論性事為不正經，以致對古代性學缺乏充分的研究；二是研究方法不到位。近年來，雖然出版了不少關於中國古代性學的專門書，但它們大多是從性文化的角度展開研究，多泛泛之論，缺乏實質性的內容。
其實，性學是一門實踐性極強的學問，研究中國古代性學，如果不研究古人的性交方法、性交體驗，只談性的歷史、性的哲學，無疑是避實就虛，避重就輕，這對中國古代性學無法進行全面把握和準確定位。本書正是試圖正本清源，在全面反映中國古代性學原貌的基礎上，以現代性學研究成果為參照，對其利弊得失做出恰如其分的評價。
當然，中國古代性學亦存在不少缺陷，甚至還有不少糟粕，例如採陰補陽或採陽補陰的房中術，鼓吹通過損害對方來補益自身，這是必須捨棄的觀念；還有如禦女多多益善的觀念，它植根於中國古代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與當今一夫一妻的制度明顯不合；還有如惜精如金的觀念，這只適合那些從事養生修煉之士，若推廣到社會大眾，容易造成人們對性交射精的恐懼，不利於人們正常的性享受。
另外，要求新婚妻子必須是處女、反對寡婦再嫁、要求老年人禁欲等觀念，也明顯不適合時代。對於此類問題，讀者只要讀完本書，自然能有正確的認識。
時至今日，雖然一夜情、婚外情屢見不鮮，地下色情場所充斥，三級片等資料唾手可得，然而，公開談論性事，仍會給人不正經的感覺。尤其是一個學者，把性作為自己的研究專業，並出版相關專著，更是讓人「另眼相看」。這種能做卻不能說的態度，反映的其實是某些人內心的脆弱和虛偽。然而，我對書中的內容有自信，相信能解答讀者心中的疑惑，並增進生活幸福。對於揭示中國古代性學原本的面貌，弘揚中華傳統智慧，也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一己之榮辱得失，自當置之度外。

男人的高潮，簡單卻又寶貴

在中國古代性學中，對男性達到性高潮的描述較少，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中國古人認為男性的精液很寶貴，除了用來傳宗接代，否則最好藏之不射，因此在性交過程中，他們要求男性要久交不射，而不射精通常達不到性高潮；二是中國古人將性交看作男女的享樂之事，而享樂主要是看女性如何在男性的刺激下變得癡迷、瘋狂，因此，他們對女性在性高潮時的表現，常有極為細緻的描述，而對男性在性高潮的狀態則很少給予關注。
即使在明清豔情小說中，說到男性性高潮時，也大多用「樂極，一泄如注」等一筆帶過。明代小說《別有香》描寫一名少年的性高潮：「那少年見了笑道，好浪態，一泄如注。」在另一處也說：「生一笑，亦不覺的歡來畢事。」清代小說《姑妄言》描寫富新與女子空氏性交，達到性高潮時，也是「不覺渾身一麻，一泄如注」。在清代小說《綠野仙蹤》中，描寫周璉達到性高潮時的情形，也不過寥寥數語：「霎時精液泉湧，周璉覺得從頂梁骨上失魂，酥麻到腳心底內。」
現代性學對男性性高潮的描述也不多，《金賽性學報告》把男性性高潮分為兩個同時發生的階段，一是感覺到射精不可逆轉，二是射精：

對男性來說，高潮包括兩個不同且分開的部分，不過多數男性都同時發生。第一，前列腺和其他內分泌腺……會收縮，迫使分泌物到尿道底部（裡面的一端），這就是所謂的「發射」，只要這些狀況發生，射精便不能停止。數秒過後，陰莖和尿道收縮，迫使精液自陰莖頂端射出，形成高潮。像女性一樣，這些收縮都不到一秒，而肌肉的收縮不只是陰莖和尿道，還包括肛門、其他的生殖器官以及骨盆腔附近。

另外，《金賽性學報告》還從女性的角度，來描述男性性高潮的情形：

女人不太可能感覺到男人射精，因為陰道內側三分之二處只有很少的神經，不過有其他現象可以辨識。射精時，陰道外側三分之一處可以感覺到陰莖的脈搏跳動，或者將手靠近陰莖底部也可以感覺得到。高潮時他的睪丸會比較靠近身體，你也可以觸摸得到。

《我們的性》一書也把男性性高潮分為兩期：發射期和爆發期，內容與《金賽性學報告》基本一致：

如果繼續進行有效刺激，許多人就可以從平臺期進入性高潮。……在發生射精時分為兩個時期。第一期或發射期，精液積聚在尿道壺腹部，此期伴有一種不可避免要發生性高潮的主觀感覺。第二期或爆發期，精液通過肌肉收縮從陰莖排出。

與女性在達到性高潮時的豐富感受與表現相比，男性性高潮確實簡單了些，不過，這也與事實相符。因為女性性高潮的持續時間有30秒左右，而男性則只有短短6秒。

性玩具──我們不如古人

性玩具是指人們在從事性活動時，用來刺激性慾、藉以達到更好性享受的各種器具。它們可以是工業產品，如各種電動振動器、充氣人偶；可以是複雜的手工製品，如緬鈴、禦女車；或是簡單的手工製品，如角先生、硫黃圈；或是某種自然物品，如香蕉、蘿蔔；也可以是身邊隨手拿到的物品，如髮卡、蠟燭，性玩具反映了人類豐富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中國古代社會長期穩定，使古人有更多精力去關注如何提高生活品質，如何更享受生活，因此有了不少發明和創造。這種狀況也反映在性玩具的製作和使用上。據各種古代筆記和小說記載，中國古代的性玩具種類極為豐富，諸如角先生、緬鈴、鎖陽、銀托子、硫磺圈、懸玉環等。

角先生

角先生是一種模仿男性生殖器勃起時的形狀所製成的器具，也叫角帽兒，因多用牛角製成，所以稱為角先生。角先生有單頭和雙頭兩種形式。單頭的一端製成龜頭的形狀，一端穿孔，可以繫絲繩。使用時，一端繫在小腿部，一端放入陰道，女性可擺動自己的腿來獲得刺激；當兩個人同時使用時，也可把尾端繫在一個人的腰部，一端放入陰道。當然也可手持操作。雙頭的角先生，長度相當於兩個單頭的角先生，兩端都做成龜頭的形狀，可供兩個女子同時使用。雙頭的角先生也叫雙頭淫具，通常用木頭、象牙等製成。在明代小說《浪史》中，就講述了文妃和安哥兩個女子，使用雙頭淫具的情況。
在中國古代，還有一種子宮保溫器，本是用來治療子宮寒冷，因形狀與角先生很像，也被當作性玩具。關於這種子宮保溫器，劉達臨在《中國歷代房內考》有描繪：

姚靈犀的《思無邪小記》中還有這樣一段記載：子宮保溫器係韌皮所製，長六寸許，有棱有莖，絕類男陽，其下有大圓球如外腎，球底有螺旋銅塞，器內中空，注以熱水，則全體溫暖，本以療治子宮寒冷、不能受孕之病，乃用者不察，多以代「藤津偽具（角先生的另一名稱）」。

另據劉達臨的《世界古代性文化》，在古希臘也有類似角先生的性玩具：

類似中國古代「角先生」的那種人造陰莖，於西元前三世紀出現於古希臘，他們稱之為「女性的僕人」或「男人的代用品」。此物起源於一些木製或石製的神像有勃起的陽具，一些處女在新婚前夕裸露下身坐上去以「破身」，以表現對神的虔誠。後來人們發現這種東西還有使人快樂的作用，於是就仿製它並單獨使用了。古希臘有一些鞋匠，用皮革做成小小的仿製品，向那些希望自尋其樂的女子兜售，這一切都是公開的，無人以此為恥。

緬鈴

在中國古代的各種性玩具中，最神祕又神奇的當屬緬鈴。緬鈴又叫勉鈴、勉子鈴，據傳出自緬甸，形狀如鈴，故稱為緬鈴。緬鈴有兩種形式，一種形如豆子，一種狀如龍眼，都是空心的球體，外包銅、銀或金，內置某種物質。當緬鈴與人體接觸時，會自己震顫發聲，讓人感覺酥麻。在女性手淫或與男性性交前，將它放入陰道，可以刺激女性的性慾，甚至讓她們達到性高潮。
由此可見，緬鈴的最神奇之處，就是它能自動。緬鈴為什麼會自動呢？古人說，那是因為緬鈴裡面放了一種特殊物質。關於這種物質究竟是什麼，古人則說得神乎其神。如明代學者談遷在《棗林雜俎》中說，緬鈴裡面所置為鵬鳥的精液：

緬鈴，相傳鵬精也。鵬性淫毒，一出，諸牝悉避去。遇蠻婦，輒啄而求合。土人束草人，絳衣簪花其上，鵬嬲之不置，精溢其上。採之，裹以重金，大僅為豆。嵌之於勢，以御婦人，得氣愈勁。然夷不外售，夷取之始得。滇人偽者以作蒺藜形，裹而搖之亦躍，但彼不搖自鳴耳。

劉達臨在《中國歷代房內考》中則介紹另外一種說法，說有一種名叫鶚的鳥，它的精液淋於樹上後，會生成一種樹瘤，緬鈴內即為此種樹瘤：

雲南有一種叫「鵲不停」的樹，長得奇形怪狀，普通的鳥不敢停於此樹，唯有一種叫鶚的鳥，不僅棲於此樹上，而且在樹上交合，精溢於樹上，乃生瘤。當地有人斷瘤製成丸，一近人肌膚便輒自跳躍，置於陰部則跳躍加劇，相傳閨房密用。

春藥的種類──歷史悠久，效果……

春藥在中國有悠久的歷史，早在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十問》中，就記載了黃帝與大臣，關於吃動物的睾丸來增強性功能的討論：

君必食陰以為常，助以柏實盛良，飲走獸泉英，可以卻老復壯，澤曼有光。接陰將眾，繼以蜚蟲，春爵員駘，興彼鳴雄，鳴雄有精，誠能服此，玉策複生。太上執遇，廱彼玉竇，盛乃從之，員駘送之；若不執遇，置之以。誠能服此，可以起死。

意思是，你一定要經常服用一些滋陰的東西，再加上一些柏子仁更好，喝牛奶、羊奶，或以動物的睾丸、陰莖煎湯喝，便能從衰老恢復健壯，使容顏潤澤有光彩。如果要多次和女性交合，就要吃飛鳥、雀卵等；還有公雞，公雞有睾丸，如能服食這些東西，性機能便會恢復。體質好的人，陰莖能進入陰道與女性性交，用雀卵補益即可；如果陰莖不能勃起，就吃麥粥和雀卵。服用這些東西，便能治好陽萎。
在之後的歷史，關於春藥的記述絡繹不絕。在《後漢書》中，有甘始、東郭延年、封君達等方士「飲小便」（即回龍湯，用童男童女的小便提煉而成）的記載；在《三國志》，有關於名士何晏服用「五石散」（用丹砂、雄黃、雲母、石英、石鐘乳五種礦石製成，服後能使體內大熱）的記載；魏晉時期的《神仙傳》、《列仙傳》等書，則有關於方術之士服五加皮酒、五味子等，以壯陽、長壽的記述等。因為春藥的名目過於繁多，為了有系統的介紹春藥，在此主要以功能為依據介紹。

推薦序一
在性愛的世界裡，你懂的事只是滄海一粟 :
COSMOPOLITAN.COM柯夢波丹網站內容編輯副總監／王嘉偉

剛接到本書的推薦序邀約，是在盛夏會議的午後，我向電話那端確認了書名三次：「是《中國歷代性學報告》嗎？」原以為是學術型讀物，翻閱了內容之後，孔子的名言最能註解我當下的心情：「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孔子教導他的學生，人並非生而知之、不是生下來就是天才，藉由對學習古代文化和深入研究，才能獲得至深的立身處世之道。本書中大膽描寫性事，真讓人長了見識。
書名乍看之下，以為跟《金賽性學報告》（海南出版社）的內容雷同。但翻開本書後才發現，作者不只是對「性」描寫詳細，古人大膽談論性事的一面也讓人大開眼界，他們可不像我們想像的保守，其中一些篇章，甚至可印證某些年代早已是性開放的年代。
書中也擷取了很多古籍著作，以文言文描述、白話文加以解說。其中，第四章「性交姿勢與技巧」，透過文言文的描寫，力道更令人咋舌，比言情小說更讓人臉紅心跳：「《玄女經》云：九法，第六曰鳳翔。令女正臥，自舉其腳，男跪其股間，兩手據席，深內玉莖，刺其昆石，堅熱內牽，令女動作，行三八之數，尻急相薄，女陰開舒，自吐精液，女快乃止，百病消滅。」細膩的文字描寫，帶出了動態姿勢和古人對性愛開放的態度，還提到有的姿勢可以治百病！現代文學完全不可望其項背，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另外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篇章是，本書提到清代小說《五鳳吟》中，描寫琪生與婉如真心相愛，但未經正常結婚程序、不能發生性關係，婉如還是想出讓婢女與琪生發生關係的辦法。現代人可能不見得能接受情與性分離，但透過記載，這些行為在清朝早已見怪不怪，更甚的婚外性行為、偷吃猝死，在本書更屢見不鮮。
在古代，人們為了享受性愛的樂趣，製造了些大型的性玩具，如任意車、雲床、雨床等。隋朝的任意車，是專門獻給喜愛享樂的隋煬帝，這種車的設計是外面的人看不見車內狀況，車體上還掛有許多鈴鐺。行車時鈴聲作響，以掩飾男女的調戲聲，這不就是現代令人感到側目的車震嗎？原來，早在隋朝就發生了！
這本書絕不是一般的文學、歷史書籍，透過古人的視野，加上細膩、白話的解說，你會發現你／妳在性愛的世界裡，懂得的事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推薦序二
給現代人的性知識大餐

中國性醫學權威、中華醫學會男科學分會創始人、清華大學教授／馬曉年

中國性學源遠流長，內容博大精深，在世界性學發展史中獨樹一幟，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然而，有關中國性學史的研究，卻是由國外的漢學專家率先完成的（荷蘭學者高羅佩的《中國古代房內考》）。現在，我們終於看到一本展現全景式的中國古代性學巨著——《中國歷代性學報告》。
作者歷時十年，查閱各種圖書與歷史文獻，又花費十年辛勤耕耘，再加上兩年多時間的反覆修訂，才成就這部巨作。本書資料豐富、取材恰當、首次披露諸多鮮為人知的中國古代房中祕學。所謂厚積薄發，必然結出豐碩的果實，本書體例獨特，觀點新穎，在許多重要的性學問題上，可說是發前人所未發。
這是一部囊括古今中外，幾乎所有性學主題的百科式鴻篇巨著，但它又不像百科全書那樣，僅僅對一些條目概括解釋，而是例證詳實、論證完備，可以說是作者獻給大眾和專業人士的性文化大餐。作者從浩瀚的書海裡，提取精粹的部分，旁徵博引，讓讀者能輕鬆自在的徜徉在性文化的歷史長河裡，從中汲取營養和資訊。在此，也感謝作者在社會學領域裡耕耘出一片新天地，也填補了比較古今中外性文化與性科學研究的空白。
這是一部繼影響世界性學研究《金賽性學報告》和《海蒂性學報告》之後，首部由中國學者撰寫的性學報告，雖然它不是靠調查資料支撐，但所依據的歷史資料和諸多文學作品的描述，仍然足以讓我們把握中國古代性學歷程的全景。這是對中國古代性學史實詳加考察後的如實報告，也是難能可貴的學術成果。
而且，該書配圖豐富、恰當（遺憾的是尺度上有些過於嚴謹），既為中國古代性學的相關論述提供例證，又展示了精美絕倫的中國古代春宮畫藝術，讓讀者可以大飽眼福。
正如作者所言，近年來雖然出版了不少關於中國古代性學的專著，但它們大多是從性文化的角度展開研究，多泛泛之論，缺乏實質性的內容。其實，性學是一門實踐性極強的學問。研究中國古代性學，如果不研究古人的性交方法、性交體驗，只談性的歷史、性的哲學，無疑是避實就虛、避重就輕。《中國古代性學報告》一書，正是試圖正本清源，在全面反映中國古代性學原貌的基礎上，以現代性學研究成果為對照，對其利弊得失做出恰如其分的評價。
在世界性學中，中國古代性學具有特殊而重要的地位。西方性學專家大多認可中國古代的陰陽學說，並指出在性方面，中國古人完全可以做他們的老師。而且，在相關論述中，大多西方性學著作都會直接引用「陰」、「陽」兩字的中文拼音及八卦圖。
另外，作者對性交與養生關係的論述、中國歷史上對女性性權利的尊重、歷史上性交禁忌及「七損」、「八益」理論等，都有獨到之處。以上內容都是人類性學的重要組成，對於當代的性學研究，同時產生重要的啟發作用。
作為一名性醫學和性教育戰線的老兵（曾偶然踏入古代性文化研究領域），非常高興看到作者馮國超的巨著，實感後生可畏。這也是繼趙國華《生殖崇拜文化論》之後，我看到的另一部傑出著作。希望本書能有助於各位對中國古代性學的全面了解，促進中西方性文化的比較研究，並有利於增進人類的福祉。也祝作者今後繼續攀登性科學高峰，並為我們帶來新的驚喜。

推薦序在性愛的世界裡，你懂的事只是滄海一粟 :
推薦序　給現代人的性知識大餐
前言　從「能做不能說」到「說了就想做」

第一部性與生活

第一章性與婚姻
第一節　一夫多妻使中國性學較西方先進
第二節　婚前、婚外與守寡的性行為
第三節　靜、厚、重優生學和生男秘術

第二章　性心理
第一節　性與情，有與無
第二節　性慾：絲毫不含蓄
第三節　性虛偽

第二部　性行為與性姿勢

第三章　性交的利弊與禁忌
第一節　好女與好男──合適的性伴侶
第二節　理想的性交頻率
第三節　房中之事，能生人，也能殺人
第四節　交媾之際犯禁忌──小心禍延子孫

第四章　性交姿勢與技巧
第一節　性交姿勢
第二節　性交技巧
第三節　口交，不容錯過的極樂事
第四節　手淫不好，但還不壞

第五章　性高潮
第一節　揭密：女人性興奮與性高潮
第二節　男性性高潮與射精

第三部輔助「性」用品

第六章　助性手段
第一節　淫詞小說與春宮畫
第二節　性玩具──我們不如古人
第三節　三寸金蓮──哪裡性感？

第七章　提高性能力的方法
第一節　按摩
第二節　春藥

第四部正確的性

第八章　性器官的大小、形狀與功能
第一節　陰莖的大小與好壞
第二節　女性性器官的等級與Ｇ點

第九章　性與疾病
第一節　陽萎
第二節　早洩
第三節　夢遺
第四節　性病
第五節　性交不當與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