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前世是個公主,死後穿越到了和她樣貌姓名一樣的小姐身上。
但徐瀅早已知道崔嘉不會好心的約自己索性就將計就計,崔嘉的下場可想而知。
徐瀅前世是個公主,死後穿越到了和她樣貌姓名一樣的小姐身上。
而哥哥徐鏞騎馬把腿摔傷不能行走,為保徐鏞的差事更為自己的處境徐瀅這個雙胞胎的妹妹穿上官服頂替前往。可是在衛所徐瀅得罪了端親王世子宋澈,而端親王還要她明日前來,沒辦法徐瀅只能繼續頂替。
而在翼北侯得壽宴上徐瀅又得罪了宋澈,更是傳出了兩人之間有斷袖之風,一日出門逛街,竟遇到了前世的死對頭,在對她進行跟蹤時被宋澈抓了個正著,沒辦法徐鏞的腿還沒好,徐瀅只能繼續頂替。
作者簡介:
青銅穗
夢想其實不遠,只要努力,總會實現。
★ 晉江文學城超人氣作者,全新筆名!
★ 暢銷作品:天字嫡一號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大爺摔傷
三月天裡,竹葉鋪滿了視野,落影在牆壁上,像一個個噴香的雞爪子。
徐瀅托腮坐在窗下書桌旁,聽著肚子裡傳來咕嚕嚕的聲音,連吸進的晨霧都能幻想出點心的味道。
徐家老太太上個月犯了心悸之症,大夫交代說要避免吵鬧,安心靜養,於是大老爺徐少澤下令,往後除了晨昏定省,各房還是回各房用飯。
徐瀅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而在自己房裡吃得自在,但這樣問題便又來了。大太太馮氏立了新規矩,府裡的三餐要按輩份從上到下的排隊分發,而徐瀅如今正在長身體,竟然每每沒到飯點就已經先餓了。
侍棋去了快有半個時辰,還沒見回來。按理說,這個時候怎麼著也該到了。
徐瀅兩眼緊緊地盯著院門口,盼望著侍棋拎著紅漆食盒快快出現,
但是才抬剛伸長脖子,湘妃竹制的簾子就響起來了。
妳怎麼還沒有洗漱?天都大亮了,老太太要去寺裡進香,咱們得去立規矩了!
門檻下,三十出頭的楊氏年紀輕輕,穿著這個朝代孀婦們常穿的灰青色襦衫,五官雖然精緻,但微微鬆馳的皮膚又顯出幾分不合年齡的疲態來。她一手搭著簾子,一邊用眉間深深的川字表達著心裡的憂慮。
這是徐瀅的母親,確切的說,是她這具身體原本的母親。
還愣著幹什麼?去遲了可又要聽閒話了。楊氏低頭走進來,不多話,卻透著幾分無奈。
洗了洗了。徐瀅坐起來,道:就是沒梳頭而已。一邊伸手往頭頂扒拉了兩下,覺得應付不過去,才又起身走到妝台前坐下。
徐瀅對於去見徐家老太太確實不怎麼熱衷,穿過來三日,她前兩日半就是在佛堂裡度過的。
楊氏身後的阿菊連忙走過來幫著梳妝,徐瀅借著衣袖掩飾,揉了揉前後快貼到一起去的肚子。
楊氏的緊張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徐瀅現在真的餓得眼冒金星了。房裡雖然有零嘴兒,可是那些東西又豈能頂得了飯?徐瀅前世裡乳水吃的少,所以體質很弱,嫁給駙馬後沒幾年就死了,所以吃飯這事斷斷不敢含糊。
不過看楊氏身邊只帶了阿菊,平日負責茶飯的丫頭並不見,想來楊氏也是還沒有吃飯的了。
這個三太太,待遇也許並不比她這個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二丫頭好到哪裡去。
徐瀅往銅鏡裡偷瞄了楊氏一眼,楊氏一邊在替她收拾床鋪一邊在嘮叨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德性?說話間就滿十六,崔家那邊恐怕過不多久也要來提親了,妳父親不在了,咱們家本來就低人三分,妳要還是不長進,嫁過去可怎麼得了?
雖是太太,但似乎這麼些年親手打理兩個孩子的生活已經成了習慣。換位想想,徐瀅的父親徐少川過世已經有十年,等於他們兄妹還只有五歲多的時候楊氏便開始守寡。年紀輕輕,娘家又回了原籍,這種對子女的控制或佔有欲恐怕也是根深蒂固的了。
徐瀅聽見崔家兩個字,並沒有怎麼理會。
也沒有在意她從前到底怎麼個不長進法——徐瀅昨天夜裡從佛堂回來之後,才聽說是因為打爛了馮閣老夫人送給三姑娘的盤子,被老太太罰去佛堂抄了幾日經。既然只是打爛個盤子才接受的重罰,那麼這裡面到底誰對誰錯,還不知道呢。
徐瀅關心的仍舊是她的早飯什麼時候來。
正幻想著雞絲粥的美味,門口簾子啪啦啦一響,又有人邁著小碎步走進來,道:太太,大爺摔傷腳了!
怎麼摔傷的?楊氏停在那裡,身子還保持著微躬的姿勢,但轉瞬她就走到了門口,道:他不是去衙門裡了嗎?怎麼會突然摔傷?
楊氏當年生的是對龍鳳胎,除了徐瀅以外還有個兒子徐鏞,將門出身的男子沒讀書人那麼多規矩,到了十五六便會在營裡找個差事做。太平盛世下,像他們這樣沒有爵位的武將之家,子弟也很難一出來就有好差事,都是要混資歷的,碰上武舉的時候若能拿到個好名次,倘或也能飛黃騰達。
徐鏞年初便走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劉沁的弟弟劉泯的路子進了五軍營,成了端親王身邊的都事。雖是只管著一般檔卷宗,職位也只有從七品,而且還在試用察看期間,卻也叫做有了正經職業。而且跟在深受皇上恩寵的胞弟端親王身邊,這份體面也不是人人能有的。
三房唯一僅有的男丁如今也有了體面差事,這跟從前是截然不同的區別。
昨兒夜裡,就是徐鏞踹了佛堂的門,把徐瀅接回來的。
所以,即便徐瀅對這些親人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徐鏞出事,她當然也是要去的。
才進了拂松院,就聽見罵罵咧咧的痛呼聲一聲接一聲地傳來。
待到進了門,一張生得與徐瀅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白臉兒便就呈扭曲之態呈現在眼前。徐鏞抱著腳坐在榻上痛呼,旁邊三四個小廝打熱水的打熱水,拿藥膏的拿藥膏,見到楊氏和徐瀅進來又忙不迭地回頭行禮,擁擠的房間頓時就更顯得擁擠了。
這是怎麼了?楊氏焦急走過去,道:你又闖什麼禍了?上個月才挨了十板子,這才剛好就又惹了禍回來,你是成心要氣死我!楊氏說著紅了眼眶,一邊奪過小廝手上的帕子要給徐鏞擦拭血跡,一邊又轉頭去讓人傳大夫。
徐鏞跟徐瀅都隨母親,楊氏是南方人,骨架秀氣,徐鏞雖是遺傳了徐家北方人的俊挺,但實際上也體型也還是偏瘦的。這於是也成為徐老太太不怎麼喜歡徐鏞的原因之一,她經常的指著才不過十二歲,但已經生得膀大腰圓的二爺徐飆說,這才是徐家子孫該有的樣子。
徐鏞本疼得兩臉兒煞白,聽見楊氏的話,臉色又變得有些發青。
徐瀅順手從桌上果盤裡掰了塊桃酥進嘴裡,囫圇吞下肚,才去看他的傷勢。
徐瀅雖然決定要對自己好點兒,但看眼下這陣勢,恐怕一時半會兒早飯也到不了嘴裡。
徐鏞整個左小腿一片淤青,關節處腫得跟木樁子似的,小腿骨上還擦出片血來。小廝金鵬正拿著帕子給他冷敷,又不停往傷口四周上藥膏,但徐鏞額上仍是冷汗淋漓。
這是怎麼了?徐瀅問金鵬道。
金鵬看了一眼楊氏,說道:今兒衙門裡有場極重要的集議,端親王和各衛所將軍們都會去,昨兒端親王便下了令讓二爺把劃好線交給他的輿圖和卷宗整理好,今兒會上要用。大爺怕誤事,於是一大早便騎馬出了門。
誰知道這馬犯了渾,到了街角拐彎處竟直直地撞上了牆頭,大爺便摔下來,這回二爺是真沒闖禍。
金鵬小聲地替主子辯解。
楊氏錯怪了兒子,有些不自在,一邊叨著怎麼不慢著點兒,一邊去幫他塞枕頭,徐鏞卻是咬著牙沉著臉,避開了她的手,悶聲道:不用。
楊氏手停在半路,頭髮絲兒裡都是難堪。
徐瀅皺了一下眉,道:好端端的馬兒,怎麼會往牆上撞呢?是誰負責大爺的馬?金鵬忙道:是小的。但是小的天天打理,發誓早上出門時並沒有發現牠有什麼不妥。徐瀅望著他,又看向楊氏,
楊氏仍在無措之中。徐瀅靜默片刻,目光落到桌上漏刻上,卻是突然凝重起來,道:這下完了,現在都快到下早朝的時間,既是端親王和大將們都會參加的集議,哥哥又要怎麼才能不誤了王爺交代的事情?
徐家世代行武,太祖原是大樑高祖皇帝身邊的侍衛長,深受高祖皇帝信任,後來幾個子弟也借勢進了軍營衛所,幾代下來也算沒曾辱沒門風。徐瀅的祖父在世時做到了中軍營僉事,知道太平盛世武將難以晉位,便下令子弟行武之余習讀參加科舉。徐家攀龍附鳳這毛病許是傳統。
大老爺徐少澤原配過世後續娶了馮閣老的庶女為填房,仗著馮閣老提攜,如今在兵部任侍郎。
馮家門第本就高過徐家,馮氏雖是庶女,但也是八抬大轎抬著過門的,過門後不但相繼給長房添了一女一子,又帶契著丈夫升了官,如今在徐家,沒有她橫著走不到的地方。在守寡而且娘家又在遠方的楊氏面前,更是連呼吸裡都透著股高不可攀的味道。
二老爺徐少謂少時進營,混到了如今五軍衙門從五品經歷,徐老太爺在世時,也不忘家族傳統,給他求娶了淮陽侯的侄女黃氏為妻。黃氏父親雖然才是個正五品的員外郎,但憑著淮陽侯這根竿子撐腰,在楊氏面前腰板直得也不是一星半點。當然,徐老太爺也沒有過份偏心。
楊氏的父親原先是國子監祭酒,學識淵博,常與皇上侍講,很得人尊敬。當時把女兒嫁到徐家,夫妻倆也不捨得,只可惜楊先生英年早逝,死去已經有十二個年頭。對於有著以攀附為傳統的徐家來說,楊先生的早逝直接就等於楊氏在徐家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話雖是粗糙些,理卻不假。這些年楊氏待遇節節降低,尤其在姑太太的徐曼貞因故死後,楊氏地位下降得更是明顯,但那時好歹還有徐少川撐著,並不敢有人對她怎麼。徐少川一死,出身清貴之家的楊氏在婆婆面前愈發唯唯諾諾。
第一章 大爺摔傷
三月天裡,竹葉鋪滿了視野,落影在牆壁上,像一個個噴香的雞爪子。
徐瀅托腮坐在窗下書桌旁,聽著肚子裡傳來咕嚕嚕的聲音,連吸進的晨霧都能幻想出點心的味道。
徐家老太太上個月犯了心悸之症,大夫交代說要避免吵鬧,安心靜養,於是大老爺徐少澤下令,往後除了晨昏定省,各房還是回各房用飯。
徐瀅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而在自己房裡吃得自在,但這樣問題便又來了。大太太馮氏立了新規矩,府裡的三餐要按輩份從上到下的排隊分發,而徐瀅如今正在長身體,竟然每每沒到飯點就已經先餓了。
侍棋去了快有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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