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身體創傷,什麼是心理創傷?比大家預期的更複雜些,
不然,怎會發生受虐的創傷者可能認同加害人呢?
偏偏這種認同是潛意識層次,呈現在不自覺的行動裡,意識上總是排斥去了解這種可能性,但是,我們又需要多知道一些....
心理創傷是怎麼回事?
除了科學精準期許的直白文字外,需要多樣的書寫型式,在不同角度和人性的挫折有所交會,體會創傷和挫折是什麼?
何以人會有創傷?為什麼人不是生下來就勇猛無比呢?
作者從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的經驗、詩、小說、隨筆、雜文和劇本型式,替被過於簡化的創傷概念多說一些話,當人無法勇猛無比,人性的出路是何方?
一定是光明嗎?這是過於理想化的期待,但黑暗是什麼呢?需要多少文字,才能說到黑暗的邊緣呢?
本書有精神分析式的情感描繪,由最原始的人性欲望,到再現欲望的日常材料,型式卻是多樣的,只為了藉由不同的型式,多接觸一點點人性。
作者簡介:
蔡榮裕
台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一般精神科主治醫師
松德院區《思想起心理治療中心》心理治療資深督導
高雄醫學大學《阿米巴詩社》成員
無境文化【思想起】潛意識叢書 策劃
《都是潛意識搞的鬼》《精神分析說人話》作者(無境文化, 2016)
《臺灣精神分析學會》名譽理事長兼執行委員會委員
《臺灣精神分析學會》精神分析運用和推廣委員會主委
<簡介>
蔡榮裕醫師,學生時代參與高醫大學《阿米巴詩社》,之後在台北市立療養院(目前的松德院區)開始精神科的工作,期間與同儕創立《採菊東籬下》和《思想起精神分析研究小組》為名的團體及刊物,陸續發表大量文字作品,大多圍繞著心理治療或精神分析,間或有一些文藝創作。他的文字風格特異,下筆又如有神,其篇幅常常是同儕裡占最大比例,是最勤於寫作的一位。1998年赴英,至Tavistock Clinic專攻精神分析,兩年後學成歸國,帶動一批年輕精神科醫師前仆後繼、負笈英倫學習精神分析的熱潮。
蔡醫師從精神分析和精神醫學的專業領域,到詩、散文、小說及戲劇的文學創作,乃至社會、文化乃至政治的重大議題,永遠有源源不絕的思想靈感。其中,與林玉華教授前後耗費十年合譯完成的精神分析皇皇巨著——《佛洛伊德:克萊恩論戰,1941-1945》(The Freud-Klein Controversies 1941-1945),更是經典的里程碑。
2004年蔡醫師結合一群志同道合的有識之士,共同創立「臺灣精神分析學會」,同時與「國際精神分析學會」連上線,經過十來年的辛勤奮鬥,終於在2015年 7 月正式以Taiwan Psychoanalytical Society的名稱成為「國際精神分析學會」的訓練機構,此後國人可以在自己的地方以自己的語言進行「國際精神分析學會」認可的分析師訓練。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序 / 李俊毅
診療室中,誰是普羅米修斯?誰又是薛西弗斯?
《精神分析能動創傷幾根寒毛?》,這個書名顯然具備濃烈的自我批判色彩。創傷,能有多少位移,在治療之後?這很難回答,即使回答也令人沮喪。倒是,精神分析真是用來撼動創傷的嗎?即使是幾根寒毛。還是我們得承認André Green所言,創傷讓享樂原則不再主宰人類心靈,一切消弭創傷的努力反而滋養不快樂的內在需求?這有待讀者們在書中爬梳印證各自心中的想法了。
蔡醫師在書末特別提醒讀者不要把這本書當作治療者手冊,這樣的叮嚀只怕更凸顯本書作為臨床實務指引的實用性與可能性;的確,除了外在事件引發靈感的短詩系列,這本書的內容蠻大程度貼近診療室中的真實情境,讀者不妨抱著看小說學精神分析的心態來閱讀這本著作。蔡醫師的文字一向不具華麗文采,平鋪直敘的對話與獨白讓讀者冷不防卸下盔甲,近身體驗這個充滿禁忌的暗黑內在世界。閱讀蔡醫師的文章之前,我建議先瀏覽以下的使用說明書。第一:閱讀本書不宜邊泡茶邊啃瓜子,也不好邊吃爆米花邊喝可樂。第二:帶著這本書,進到診療室,坐上診療椅,邊看文稿邊想像自己正在跟躺椅上的個案對話,讓自己的思考任憑書中的情節,馳騁於這盤根錯節卻充滿無限想像的心靈空間。
蔡醫師在無境文化【思想起】潛意識叢書的第三本著作,分成「小小說」(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經驗談)、「詩」、「小說」、「隨筆」、「雜文」與新增的「劇本」,編排些微不同於前兩冊。以往的「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經驗談」這次特別歸類於「小小說」,細讀之後,我直覺聯想到佛洛伊德在朵拉、鼠人、狼人等等幾篇著名案例的古典書寫方式。蔡醫師把診療室中與個案工作的思考流程以雙向互動式的描繪形式記錄下來,讀者閱讀時彷彿是「附身」在蔡醫師身上,隨著他的思緒起伏、流動、停滯、遲疑、轉向,如同佛洛伊德在朵拉一文中的形容:「一道水流遇到河床的障礙物,被阻塞之後,會回流進入早先似乎注定乾涸的古老河道」。個案的一番話,一個動作,一陣沈默,往往引來治療者更多的想像與臆測 到底她(他)想告訴我什麼呢?治療者如何維持「潦落去,但是不偏不倚」(involved impartiality),又能存活、乃至悠遊於槍林彈雨般的治療情境中呢?
「小說」〈我和我老大的三個女人〉 一文中,老大杜沙的三個女人早年各自有不同的創傷經驗,也都各自強迫性地重複著什麼:裴娜看《夢的解析》,不斷的買書;瑪麗不斷重複《巴黎最後的探戈》的一段舞曲;教父瑪麗則是不斷重現《教父》中一段中彈倒地的情節;有趣的是,她們不約而同都喜歡書寫。藉由不斷書寫,她們得到什麼呢?或是說,恐懼失去什麼呢?這是我的好奇,應該也是讀者們的好奇。數篇短文集結而成的「隨筆」,字裏行間瀰漫著南台灣鄉間散發出來的獨特鄉愁與回憶,這款泥土香與草根味,我想唯有成長於高雄鄉間的蔡醫師才描繪得出來吧!文中提及的赫曼.赫塞的《鄉愁》與《荒原狼》,愛德華.薩伊德的《鄉關何處》,傑克.倫敦的《野性的呼喚》等等巧妙地襯托出這樣的情懷。「雜文」這一部分算是蔡醫師在精神分析領域的讀書筆記,以及多年來國際研討會的心得,臨床工作者應當熟悉蔡醫師的筆觸與風格。蔡醫師長年在臉書上發表的文章質量兼備,造福後進晚輩甚多,這也讓我極度感念十多年前「臺灣精神分析學會」成立不久,蔡醫師每兩週一次搭飛機到高雄為在地的心理治療工作者上課的熱忱。
我特別想談談這一本書新闢的「劇本」。這一闕名為《每一個人都有戲》的作品,依順序分為:序幕;第一幕:他的戲碼(他想對父親說);第二幕:他的戲碼(他想對我說);第三幕:我的戲碼(我想對他說);第四幕:我的戲碼(我想對他母親說);謝幕。依內容來看,這是一齣獨缺腳本的準四幕舞台劇,描繪的是診療室中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心理治療師與十六歲少年個案的心理治療歷程,因此,蔡醫師說這可當作一齣「內心戲」。這個劇本精準模擬了來自個案與治療師兩方各自的心理攻防,說來就是移情、反移情、投射認同等等防衛機轉的具體呈現。依性質而言,「小小說」(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經驗談)是治療師本身獨自的內在對話,而「劇本」的《每一個人都有戲》是模擬治療者與被治療者間的雙向對話。我真是衷心期盼哪天蔡醫師將這個劇本寫成可以在舞台上演出的舞台劇腳本,並且有機會上演,到時蔡醫師又得叮嚀大家不要把它當成治療者手冊了。
多年前,Christopher Bollas在一次上課時說,當他困惑於躺椅上的個案對他傳達的訊息時,他會試著完全放輕鬆地將自己的身體「丟入」診療椅中,說著說著,隨性擺出一副埋身/癱軟在懶骨頭沙發的模樣。多年後,我無法否認自己在診療室中依然難以達到那般境界,那是一種身體與心理互相拮抗的狀態,我發覺自己經常處於不自主緊繃的狀態,我坦然承認對躺椅上來來去去的個案確實所知甚少甚淺,即使在精神醫學界載浮載沉超過二十個年頭,也將自己鎖在心理診療室好長一段時間,不得不感嘆人性確實令人迷惘,即使它們是如此引人入勝。精神分析思考邏輯原本就不是線性的,反倒是曲曲折折、看不到盡頭的,治療者的視野總是籠罩著迷霧般的不確定性,多數時候能依循的只有對話中一瞬火花般出現的吉光片羽。一次與Mary Target與Nicola Abel-Hirsch在倫敦的一處pub聚餐時,她們笑稱我們這一群號稱「資深的」精神科醫師是「too junior to be senior」。是啊,在深邃未知的人性前,我們永遠都是junior。
蔡醫師作為一個具有精神科醫師背景的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實務先行者,也是臺灣精神分析學會的首任理事長,多年來戮力於建立臺灣精神分析學會與國際精神分析學會接軌,也兢兢業業在臺灣各地舉辦並參與各種學術活動,他的堅持與毅力令人由衷感佩。2017年5月4日-6日是臺灣精神分析學會承辦,國際精神分析學會主辦的亞洲區國際會議,主題是「亞洲伊底帕斯」,這將是國內精神分析學界的盛事。這本書會在這個重要國際會議前出版,這個時間點對於蔡醫師應該特別有紀念意義,很大程度代表蔡醫師長期耕耘精神分析的努力終於開花結果了。
(作者:李俊毅。高雄長庚醫院精神科系/身心醫學科主治醫師。臺灣精神分析學會會員。英國倫敦大學學院理論精神分析碩士。無境文化【生活】應用精神分析系列叢書策劃。)
名人推薦:推薦序 / 李俊毅
診療室中,誰是普羅米修斯?誰又是薛西弗斯?
《精神分析能動創傷幾根寒毛?》,這個書名顯然具備濃烈的自我批判色彩。創傷,能有多少位移,在治療之後?這很難回答,即使回答也令人沮喪。倒是,精神分析真是用來撼動創傷的嗎?即使是幾根寒毛。還是我們得承認André Green所言,創傷讓享樂原則不再主宰人類心靈,一切消弭創傷的努力反而滋養不快樂的內在需求?這有待讀者們在書中爬梳印證各自心中的想法了。
蔡醫師在書末特別提醒讀者不要把這本書當作治療者手冊,這樣的叮嚀只怕更凸顯本書作為...
章節試閱
劇本(另一種劇本:叫做內心戲的)
每一個人都有戲
這是劇本嗎?
我不知道,但希望它是,我希望它是就會是嗎?它是某個人的故事嗎?當然不是,是我坐在電腦螢幕前編織出來的,所以它是劇本,不是真的人生。它能不能被別人演出來?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夠記起這麼長的台詞,或者有演員可以在消化這些後,能夠不靠說話演出這些場景?不過,我仔細想想,這不是我的事,我怎麼管得到,演員要怎麼表演被編織出來的人生呢?尤其是還有很多不知道的......
如果有人說這太真實了,不敢演,我會嚴肅說,嗯,這很真實,但它的真實是因為在人世間的現實裡,我不曾聽過有人清晰說出來,因此他說出來就顯得更真實。
演員
他:十六歲少年
我:三十多歲女性
爸爸:他的爸爸
媽媽:他的媽媽
序幕
(黑暗中,只聽到聲音,一位女人的說話聲。她像是對著很遙遠的他方,在說話。)
他說自己是第三號男孩。我怎麼可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以肯定的口氣告訴我,他就是第三號男孩。好像我必須知道這句話的背景,不然他和我這場戲碼就走不下去了。
我遇過各式各樣的人,也算是老江湖,我竟然帶著開玩笑的方式說,我是老江湖,沒想到他竟然從椅子上跳起,要來抱我。我可不習慣被人擁抱,我舉起雙手手掌向前,示意拒絕。我怕他會覺得心理太受傷,因此我仍帶著笑臉。他起身後才跨出半步,就把腳縮回去,整個人掉回沙發椅,嘴巴喃喃地說,我們是不同國的人。
我們就是這樣子開始我們的工作。我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隨便開玩笑,不然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事。
當他說再見時,我卻突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第一幕 他的戲碼(他想對父親說)
(燈光突然亮起。我坐在角落離他最遠的椅子上,他坐在地上,對著前方說話,雖然像是說給我聽,可以聽得出來,他是想和他爸爸說話。另一張椅子倒下來,是他剛剛踢那張椅子到舞台的右後方。)
他的獨白:
我為什麼要找她說話?那有被逼著要說話的呢?是我父親一手策劃,要我一定要跟她談話。我爸說,你就去跟她談談嘛,反正如果你不想跟她談,他不會逼我。這是那門子的事,不會逼我?明明就是逼我去,卻又嘴巴不承認,好像如果我去找她談,那是我自己願意的,跟他無關。
我知道我如果再反抗,他一定不會就罷手了,一定會再使用各種招式來逼我,但是他不會覺得是在逼我,我幾乎已經確定,他這輩子大概不太可能會知道,他是多麼逼迫我?我相信他是不可能改變喔。不,不是,不可能改變,他根本就不覺得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會逼迫別人的東西,好像那是別人的,在他身上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東西,嗯,是東西沒錯,是那種可以被丟掉的東西。真的,你不相信嗎?就是有這種東西存在,我不知道如何證明我父親是這樣的人。
我只能說,我跟他相處十六年了,但是我相信任何人只要跟他相處五分鐘,就會完完全全明白,我說的逼迫是怎麼回事?
甚至我必須吞下我的反抗,我的反抗只是讓我必須再吞下他更多的逼迫。他的無辜是可以壓死一切一切的善意,我相信,我的善意一定就是這樣子被殺光了。如果有人問我,是否還有善意?我一定否認我有善意。
我才不會像他那樣,嘴巴和行動是分開的,好像是來自不同的人,嘴巴說著一件事,行動卻做著另一件事,這也是我最難受的地方,好像嘴巴是另一家的人,從嘴巴說出來的話,壓迫了我後,就不再屬於我們家了。
有人了解我這種說法嗎?我可是花了十六年,十六年,才知道我要這麼說,才能表達我的想法。
既然那麼早就說到他的嘴巴,我就再多說一些吧。雖然我很痛恨他的嘴巴,以為我會完全避開說到他的嘴巴,沒想到,這麼快就談到了他的嘴唇,有些厚,從兩片嘴唇裡吐出來的話卻是相當薄,是相當刻薄的薄,是很困難說清楚的薄。
這也是我覺得很無奈的地方,如果我有機會,一定要找出另一個詞來形容,這個詞的條件是,要讓我的無奈有個閃避的空間。我目前只能找到刻薄的薄,當我這麼形容時,我發現自己就陷進去了,奇怪,我怎麼會說我是陷進去呢?
這不是我一直在抵抗的嗎?我卻找到這個字,來讓我陷在裡頭,走不出來,是這樣嗎?我相信不是這樣子,這不是我自找的麻煩,那是自然跑出來的字,我只能被動地接受這個形容。
明明是他逼我要找人談談,他說找人談談時,談談這兩個字的語調是,他根本也不相信我跟別人談談是有必要的。他覺得我只要聽他的話,就一切沒事了,何必要找別人談呢?何況,如果談了太多家內事,他也必然不高興。
例如,他是如何讓我的繼母走進家門?當初他如何逼走我的母親?雖然我一定不會再跟任何人說這些往事,他一定很怕這段不太光明的往事讓其他人知道,何況,他一定覺得,別人所說的故事是扭曲的,不是他心中認定的故事版本。
他當初逼走媽媽的方式,現在就要運用到我身上了。我才不會那麼笨,不會上他的當,我不會像媽媽那樣,認輸了,離開這個家。當初我篤定要留在這個家,就是為了我不要服輸,就算我如果輸了,我也不輕易服輸,這是我對他的態度。
他竟然要藉著我跟別人談談,來逼走我,我才不會說那些往事呢!談了又有什麼用?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媽媽也不在了,我何必再去掀起這些往事呢?但是,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說我近來亂交女朋友,藉著這個理由要我跟別人談談?
為什麼由他來定義是不是亂交呢?他不是亂交嗎?雖然我早就知道,媽媽跟別人有親密的關係,我也在床旁看過,媽媽跟別的男人在做那件事,雖然那時候我才學會走路,並不表示我看不懂那是什麼事啊。
這種事不是只有我家發生過,也有很多人家裡有類似的故事。我不管別人家的故事,我只管我家的事,我一定要緊緊守住這個故事。我相信,他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竟然以我亂交女朋友為理由,逼我跟別人談,這不是太過份了嗎?我不過是想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
他以我還在讀書,不應該交女朋友作為理由,威脅我如果不找人談談,就要把我送到醫 院關起來。唉,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理由和威脅的方式。
不過,我不會跟他正面衝突,只要正面衝突,他的嘴巴就會發揮最大功能,逼得我無法招架,我抵擋不了他說話的理由,每次都是理由充份,是四四方方的理由,我不知道他從那裡找到那些理由,我根本反駁不了的理由。
雖然歸根究底就是,他是愛我的。他可以說成千百種說法,光是這些說法就足以淹沒我,讓我有沈浸在水中的感覺,會淹死人的理由有效果嗎?根本沒用,但是我只能在他說出來的理由裡,學習能夠浮在水面上就好了,這是我唯一學到的技藝,很珍貴的人生技藝,在人生裡浮浮沈沈,至於水中含著什麼道理,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以為我的沈默配合,是依他的路走。我才不會笨到走上他的路呢!他根本不值得學習,我只要學會在他的話裡浮浮沈沈,不要被淹沒就好了,我根本不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話。
甚至,他最近一直催促我要找人談談,也不是真的要幫助我,讓我能夠做自己,讓我能依自己的方式做自己。別人跟我談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相信結果,但最讓我猜不透的是,他何以這麼催促我?
要和別人談自己的問題,這可是件大事啊!我怎麼會知道,我該談什麼?不該談什麼呢?我第一個浮現的是媽媽的事,但是偏偏這是最不可能談的事,何況媽媽的事跟我現在的問題根本沒什麼關係。
竟然,我腦海裡浮現的是,媽媽的事,這就是我根本不相信談談是有用的原因。他要我談的是,我不能交女朋友,他從來不曾直接這麼說,以為這麼說,會違反我的權利,但是卻叫我跟別人談談,只是我卻想談媽媽,這不是讓事情都攪在一起,變得更麻煩嗎?
我現在根本沒問題,如果有問題,也是他的問題,他硬要說成是我有問題。我無法反駁,這是無法反駁的,再多的說法只是讓他更加認為,我就是不願聽他的話。不過,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次,竟讓他改變心意,不再是我不能說,但是我能跟別人說什麼呢?
我能把沒問題的事說成是問題?然後,請對方給我意見嗎?我也不可能接受不是問題的答案啊。如果有,那是什麼答案啊?
在我談了第一次後,他在門口等我,一見面就問談了什麼?奇怪了,如果要跟他再談一遍,那我何必跟另一位陌生人談呢?他真的是要聽我跟別人說過的話,再對他說一遍嗎?這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不直接要我跟他說就好了?不過,他大概也算準我不可能跟他說什麼心裡話。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心底話之類的東西,難道那些不想對別人說的話,就叫做心底話嗎?
更好笑的是,他問我跟別人說了什麼時,好像他寧願吃別人吃過的東西,雖然我沒說什麼,我卻一時興起想對他說,我對別人說了什麼,但我還沒把這個想法想清楚前,我就脫口說出,我跟別人說了媽媽的事。
其實我根本沒提到媽媽,連這兩個字都沒出口。我在沈默時,是一直想著媽媽的事,一面想:我不能說出來。我跟他說,我談了媽媽是如何受苦,卻說不出來。我是故意這麼說,雖然我從小就親眼看見,媽媽和其他男人間的糾纏,不過這些我一定不能談出來,這是我唯一的秘密武器,雖然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了。
當我想到媽媽的秘密是我的武器時,我突然停頓下來,他一直逼問我,到底說什麼?我提醒自己,就是不說。我是納悶,武器是什麼意思?我不曾有過這個想法,我怎麼會想將媽媽的秘密當作武器呢?這太不合道理了。
那個秘密只是讓我很痛苦,讓我難以承受的事,怎麼會是我的武器?如果說是防衛的盾,我還可以接受,因為我活在這個秘密裡,把我包在裡頭,讓我動彈不得。
他對於我的沈默顯得不耐煩,但是他反而走得離我更遠些,我知道,這是他要逼問我的另一種策略,他會沈默,離我更遠,好像要讓我更孤立無援,他以為,只要我孤立時,我就會告訴他我心底的話,他一直以為我會這樣做,不過,根本不可能,我只是順著他的意,隨意編了一些好像是心底的話,那是他想要聽的話,不是我真正心裡想說的話。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逼我要找人談話,談我心中話,要我說出為什麼一定要在高中時就交女朋友?他的表情是,何必這麼早呢?我只是心裡冷笑,這有什麼早不早的問題,難道要我找人談,只是要別人替我做出這個結論嗎?
要我不要太早就做大人的事嗎?唉,我只不過就是認識一個喜歡的女孩子,有需要這樣大驚小怪嗎?這是什麼時代了,讓同學知道他這麼做,我豈不是被同學笑死了,雖然我很少跟同學有來往。
他不知道我為了要守住媽媽的秘密,我的日子是過得多麼辛苦,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要多嘴,他就是太多嘴,要我聽他這,聽他那,根本就是不想要聽我說話。雖然我早就為了守秘密,變得很多話都不能說,以免說溜嘴,我就是這樣子才慢慢變得無法跟別人來往。每當跟同學往來後,不久,不知為什麼,我就有股衝動,想要告訴對方,關於我媽媽的事。
我早就決定,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談到媽媽當年的事。我聽到她的呻吟聲時,我的心早就破碎了,碎滿地了。每當有衝動想跟朋友談媽媽的事時,我就趕緊離開對方,不再跟對方來往,就這樣過了十幾年了。我已經很有把握,媽媽的事已經不會再影響我了,我很有把握,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談到媽媽當年的往事了。沒想到,我最近喜歡一位女同學後,老師竟告訴父親說,我變得怪怪的。
戀愛中的人,當然是怪怪的,這有什麼好稀奇嗎?偏偏老師跟父親說,父親竟然認為我需要找人談談,能談什麼呢?我早就決定,這輩子不跟別人談了。我才不相信父親真的接受我跟別人談,而我開口說的話,都不是他能夠承擔的,也絕不是他想要聽的話。
我不說出來,還不是為了他,我只要說出媽媽曾做過的事,我保證,他以後在我面前絕對抬不起頭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在我面前說東道西,要我什麼都聽他的,好像他什麼都知道,包括我的未來他也早就知道了,逼我一定要聽他的話,我才有未來。
我只要守住媽媽的秘密,我就不會有事了,這是我的未來。
第二幕 他的戲碼(他想對我說)
(他獨自坐在海邊。聽著海浪聲和風聲,颱風就要來了,偶有波浪的水氣撒在他身上,他以前常在颱風要來時,就往海邊走。)
我才不會跟她說我的心底話。
一來,我幾乎已經沒有心底話了。二來,跟她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告訴她,我的心事?真奇怪,還敢宣稱我可以告訴她任何事,開玩笑,憑什麼,她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對我有這種期待?
我又不是為了符合她的期待來過日子,雖然她總是略帶笑意的臉,看來無害,為什麼只因為她有笑意,我就要告訴她我心底的話呢?何況什麼是心底的話?我都還不清楚那是什麼,我為什麼一定要開口說話?
嗯,我就是要沈默,沒有人可以逼我開口說話,不論她是否和善客氣,如果她的和善客氣只是為了讓我開口說話,我為什麼一定要買單呢?只因為臉上的笑意?算了,不要再這樣子了,任何只是要我說話的做法都無法打動我。我不說就是不說。
如果誰敢要求我一定要說,那麼我就更不說,只因為老師告訴我父親,說我最近開始要交女朋友,這就是犯罪?就要我找人談談?唉,什麼嘛,找人談談!我這一輩聽到最讓我噁心的話,就是這句話,你要不要找人談談?一付很開明,要聽我的意見,根本就是設定了,一定要我找人談談,我絕對不彎腰,要守住自己的底線。
我的底線是什麼?問這問題的人也未免太蠢了吧,那有人這樣子問的,直接挑戰我的底線,問我的底線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有人這麼直接,我連底線這兩個字都還沒說出來過,她就直接要來挑戰了。喔,不,是挑釁,不是帶著笑意就可以沖淡的事。我怎麼可能因為她職業的笑意,就把我的心底話透露出來呢?
當初,媽媽都會買一根棒棒糖給我,我就在旁邊等她。我還深深記得,如果那是圓圓的棒棒糖,我一定用舌頭,專舔一個角落,直到那個角落愈來愈明顯,可以在我的嘴巴裡明顯知道,這個圓已經不再那麼圓了。
接著,我才開始舔其它部分。我都是這麼專心吃棒棒糖,舌頭在棒棒糖上滑動時,讓我很快樂,那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我只要專心地舔著棒棒糖,不要叫媽媽,不要說話,不然媽媽會很生氣。有一次,我看見媽媽整個人趴在那位叔叔的褪上,媽媽的頭一直搖動,說很好吃。我從嘴巴裡拿出棒棒糖,跟媽媽說,很好吃,我也要吃。媽媽回頭對我說,如果我再說話,再叫她,下一次,她就不再買棒棒糖給我了。
我不記得我是否再多說什麼?後來,我都還是有棒棒糖,因此我知道當媽媽回頭對我那麼說時,我應該就沒有說話了。很多年後,有一次,我才突然想起來,那一次我沒有再說話,不是媽媽說,不再給我棒棒糖。
我知道媽媽一定會給我棒棒糖,說不給我,只是一時的說法。那次我突然不說話,是因為我被嚇到了。怎麼媽媽的嘴巴旁邊,有一支那麼大的棍棒,我的棒棒糖吃完之後,剩下的竹棒,只是很細很細的一根。
這些情況,我都不會說,我只記得,棒棒糖很甜,很好吃。我的舌頭會出現很多色彩,我只對她說,我的舌頭出現很多色彩。我伸出舌頭要她看,但是她卻動也不動,根本就不理會我,談我的舌頭很奇怪嗎?
不是叫我什麼都可以說嗎?我跟著做了啊,我談我的舌頭時,為什麼她的笑意馬上凍住了?雖然她很快恢復原來的笑意,那只是她要顯示她很專業,但是她專不專業,干我什麼事?她做她的事,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嗯,對,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雖然我不知道到底要走向那裡?因此我才試著先找女朋友,沒想到,我才這麼說,根本還沒有動作,就惹來了一堆麻煩,被老師和父親逼得來找她談。我不和道為什麼要找她,一個女孩,年紀不太大吧?也許才畢業沒多久吧?可能還沒有男朋友吧?不過就算她有男朋友,干我什麼事?我早就決定,心意已決,不跟別人談任何心中的事。她也是別人,跟我父親和老師一樣,都是別人,只有媽媽,不是別人。
但是媽媽都太忙了,每次,我只要開口跟媽媽說話,她就知道我已經要說話了,媽媽總有辦法在我的聲音走出喉嚨前,我的耳朵就會先聽到,我很忙,你先去寫功課,你先去幫忙做什麼事。但是跟那位叔叔在一起,她就有時間,雖然他們在一起時,也都是很匆忙緊張的樣子。起先,我一直以為,她們是要在我吃完那根棒棒糖前,再穿好衣服,帶我離開。但是我沒有要趕他們啊,後來,我也都慢慢舔了啊。
我有說話吧,不然,她應該不會要我再多談談家裡的情形。我怎麼不記得,我剛剛有談到任何家裡的事啊?她怎麼就直接問我,家裡有什麼事?她怎麼會知道,我家裡有發生過什麼事?
我不相信她有預知的能力,不可能,我還沒有說出家裡的任何事前,她就要我談談家裡發生什麼事?我不確定她是不是這麼說,家裡發生什麼事?或者只是說,談談家裡的事吧?不過,既然她只是問問,我就不必太認真,以為她真的有興趣知道我的故事。
我那些故事是媽媽不想聽,爸爸聽不下去的故事。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說,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以前都不說了,怎麼現在拿出來說呢?我不會因為她一直擺有耐心的笑意,就以我的故事來交換她的笑臉。我可不來這套的,以前曾有同學說,要跟我交朋友,三天後,就對我的家人充滿好奇,問東問西,我就是先以笑臉回應對方,但是我的笑臉只是拒絕的意思,沒想到那同學可能會錯意了,竟然仍一直追著問我家人的事。
我只好臭臉讓他看了,他才覺得無趣的離開,隔天就不再理會我了。我可不會只為了讓她不臭臉對我,我就要說出我的故事。對我來說,其它的事,我不在意,因此不會想說。媽媽的事,是我最在意,是我心目中真正的故事,其它的,都只是圍繞著故事旁邊的小菜罷了。我這麼說難道會太奇怪嗎?我心中的往事,就是媽媽的故事,其它的,對我來說,都構不成讓我覺得是重要的往事。既然不是重要的往事,那何必多說呢?
我這輩子,就是一直守著那些,對我來說重要的往事。我曾研究過外國的城堡,或散置台灣各地的老舊防空洞。我要在心中建造一座安全,可以守得住的堡壘。我早就決定,一輩子都要守住我自己的往事。
我一直以為這是我的重責大任,為了媽媽,也為了父親。但是媽媽卻先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話,單獨給我的話語,隻字片語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子?她那麼早就走了,沒有任何想要對我說的話嗎?
難道是我一直守住堡壘,不讓我的往事隨意流露出來,反而讓媽媽覺得,她可以安心地走掉嗎?這太不公平,到現在,我還在幫她守著秘密,她卻自己早走了,連先告訴我一聲都沒有,難道,我真的那麼不重要嗎?如果我不重要,她何必生下我呢?何況,她從來不曾說過,我不重要啊!我大都吃著棒棒糖,安安靜靜,沒有吵她。回家也從來沒有對父親說過任何話啊。難道,我都是白做的嗎?
嗯,有些奇怪,為什麼面對著她,這位年輕的女人,當我決定閉口不提我任何往事的時候,媽媽的事情,卻反而一直湧上心頭,或者說湧上喉嚨,讓我有幾乎要被窒息的感覺。我需要喘氣,我需要新鮮空氣,屬於我的空氣怎麼都會被搶走了?難道媽媽帶走了我需要的新鮮空氣嗎?我是走進來這裡,才出現空氣稀薄的,一定是這裡有問題。嗯,我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往事,好好的守著,不然,連空氣都會完全不見了。
不,我不能被打敗,就算這裡空氣變稀薄,莫名地讓我想起媽媽的往事,不論如何,我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空氣,那些故事完完全全只屬於我的空氣。
我不能被她打敗,怎麼可能只因她的臉上笑意,我就輕易打開,多年來,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城堡。我看過卡夫卡的城堡,他一直走不進那座奇怪的城堡,但是我跟卡夫卡剛好顛倒,我是一直守在城堡裡頭,我不知道為什麼,卡夫卡沒有自己的城堡,卻硬要走到別人的城堡,這當然沒有路可以走。我就是城堡裡唯一的主人,我絕不邀請任何人進來我的城堡。
但是我的城門是不是有些微開了?這是怎麼回事?在她面前待得愈久,我就一直浮現出媽媽的往事。奇怪,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那麼多關於媽媽的往事啊,怎麼我待在她面前,卻覺得媽媽的往事要淹沒我了?一定是有很多很多往事,我才會有被淹沒的感覺吧?可是真的沒有那麼多往事啊,真的,沒有那麼多往事啊。我要如何表明,她才會接受呢?
愈來愈奇怪的是,她愈不開口說話,我卻不由自主地有更多話想要說出口。一定是中了邪,不然,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沒有那麼多事可以說,媽媽的事,卻一件一件浮上心頭,讓我愈來愈納悶,有些想法是很小很小時候的事了,我怎麼可能會記得呢?譬如,媽媽在脫下絲襪時,曾對我說,要我安靜地躺在一旁,不要出聲。我那時候怎麼可能知道,她在脫下絲襪呢?我只記得,我只能在旁邊,伸起自己的腳在空中,再用手去抓著腳。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難道只是因為無聊,當年我才這麼做嗎?
但是媽媽跟另一人在旁邊,可是很吵雜啊,我怎麼可能無聊呢?難道那不是無聊,是自己玩著愉快的遊戲,但光只是玩著自己的腳,怎麼可能會有愉快的感覺?這就是我現在還想不通的事了。反正還有很多往事,就這樣子浮現出來。
還有,我可能玩自己的腳太高興了,有嘻嘻笑的聲音吧,和媽媽一起的男人竟然大聲嚇我說,要把我的雞雞割掉,那時我才知道,連躺在床旁玩自己的腳也不行,我只好沈默不出聲。可是我已經記不起來,我玩自己的腳的遊戲,是到什麼時候才不再那麼好玩?
更可怕的是,現在,這些想法竟然擠著一直跑出來,好像有股水瀑布在某個地方,直到現在才一直要流出來。我絕對不能讓這些想法完全跑出來,尤其是在她面前。我一直想要跑廁所尿尿的事,我都一直忍受著,不想讓她知道。當我走進她的地方,我就有尿意出現,雖然第二次後,我就提早來,不是我喜歡來她的地方,是我要有時間先上廁所。我不想在她那裡一直有尿急的感覺,但是就算我提早來上廁所,解了尿,每當我走進她的地方時,沒多久,我就想要上廁所了。但是,我不想讓她知道這個秘密。
因此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掙扎著,腦海裡突然冒出來,愈來愈多的想法,有小時候還不會走路前,被媽媽帶去會出現奇怪聲音的地方,在那裡發生的事情。坦白說,我覺得這時候所出現的那些景象是被硬塞進來的,大部分景象,我以前根本沒有這些印象,但是這些景象浮現時,我卻是明白地覺得,這是我的遭遇,是當年曾經發生的往事。至少我覺得沒有理由不相信,這些浮現出來的景象不屬於我。
這些浮現的景象就這樣變成了我的往事,後來,我就無法從這些故事裡逃脫了,因為這些景象真的變成了我的一部分,是我的往事。雖然我仍然不想告訴她這些往事,那是我的往事,跟她毫無關係,我幹嘛告訴她呢?她難道不知道,她只是個陌生人嗎?我憑什麼要對陌生人說我的往事呢?我甚至連我想尿尿的事,都不想跟她說了,我怎麼可能跟她談我的心底話呢?
嗯,不,我不覺得後來跑出來的這些故事,是我的心底話,這些故事只是在腦海裡打轉的故事,我無法抗拒它們,說它們不是我的故事,但是我卻不覺得是藏在心底的話,是來自心底的話。
劇本(另一種劇本:叫做內心戲的)
每一個人都有戲
這是劇本嗎?
我不知道,但希望它是,我希望它是就會是嗎?它是某個人的故事嗎?當然不是,是我坐在電腦螢幕前編織出來的,所以它是劇本,不是真的人生。它能不能被別人演出來?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夠記起這麼長的台詞,或者有演員可以在消化這些後,能夠不靠說話演出這些場景?不過,我仔細想想,這不是我的事,我怎麼管得到,演員要怎麼表演被編織出來的人生呢?尤其是還有很多不知道的......
如果有人說這太真實了,不敢演,我會嚴肅說,嗯,這很真實,但它的真實是因為在...
目錄
推薦序 / 楊添圍 / 林玉華 / 李詠慧 / 李俊毅
小小說(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經驗談)
第一章 有時候,眼淚帶來了更多不解?
第二章 鋼鐵人是堅強的人嗎?
第三章 想多少,才算想太多?
第四章 到底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第五章 說話的當刻,碗粿和你是相同的東西嗎?
第六章 說以前的故事,是說以前,還是談現在?
第七章 當你說很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第八章 誰是誰的中間人?
第九章 人生是「精心計算」的結果?或是「精心 算計」的結果?
第十章 治療者潛在地攻擊個案?
第十一章 將故事轉譯成診療室裡潛意識的移情?
第十二章 再談談治療者到底想「挖」什麼?
詩
台北的主義(短詩系列)
夢從此在佛洛伊德的高帽上炒飯(大概是詩吧!)
魔神仔在後尾巷對人的演說(是詩吧,希望是!)
小說
我和我老大的三個女人
隨筆
白鷺鷥是幾個卡繆走出來?
還沒有鄉愁以前,烏秋尾巴的分叉,就很美了
一盞菜油籽燈,掛起不平靜的反抗
煮熟的蕃薯,飛不走卡夫卡的蟲
颱風吹不走,野性對傑克.倫敦的呼喚?
披著蓑衣的荒原狼,有多少赫塞?
火柴有多少自由之火,這需要多少神秘?
雜文
什麼是創傷經驗:幾個想像和比喻?
創傷經驗裡「沒有名字的恐懼」是什麼?
創傷的「心碎」模式:日常用語的精神分析思索
我是我認識的我嗎?創傷的精神分析
劇本(另一種劇本:叫做內心戲的)
每一個人都有戲
跋
作者謝辭
推薦序 / 楊添圍 / 林玉華 / 李詠慧 / 李俊毅
小小說(精神分析取向心理治療經驗談)
第一章 有時候,眼淚帶來了更多不解?
第二章 鋼鐵人是堅強的人嗎?
第三章 想多少,才算想太多?
第四章 到底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第五章 說話的當刻,碗粿和你是相同的東西嗎?
第六章 說以前的故事,是說以前,還是談現在?
第七章 當你說很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第八章 誰是誰的中間人?
第九章 人生是「精心計算」的結果?或是「精心 算計」的結果?
第十章 治療者潛在地攻擊個案?
第十一章 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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