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苦蝕刻的缺口,讓詩來填滿
宋尚緯第四本詩集作品作家 陳曉唯、蕭詒徽 專文推薦
「我寫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疑問,我每一個問句都是真切的問句,我不懂人與人之間的傷害、分別,甚至是那些撕裂或者毀滅,我不懂那些傷心,我沒有辦法理解,所以我將他們都寫成詩。」──宋尚緯
還來不及對世界說完的話,都沉積在回憶的海洋,遠方的浪帶來一些聲響,溫柔地震碎沉默的隔閡。詩人宋尚緯的第四本詩集著作《比海還深的地方》收錄了2015至2017年間創作的67首詩,全書分為兩部分,輯一以內心情感為創作出發點,低語傾訴的溫柔詩句與日常而生動的意象講述人與人生命碰撞時所產生的情感,諸如愛戀、遺憾、寂寞等;輯二將近年來的社會議題融入詩作之中,直白而口語的詩句裡蘊含濃烈的情感,如火山噴發前的能量蓄積,飽含著詩人對世界的關心與期許。
我在生活中充滿疑惑
說出來的都是問句
每句話都是漂浮的氣泡
希望被誰接住
像你一樣,每句話都是試探
像閉眼朝前方走去
每一步都需要勇氣
──〈告訴我〉
作者簡介:
一九八九年生,東華大學華文文學所創作組碩士,創世紀詩社同仁,著有詩集《輪迴手札》、《共生》、《鎮痛》與《比海還深的地方》。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序〈心之棲地〉──劇作家 陳曉唯
這些年讀著尚緯的作品,從《輪迴手札》、《共生》到《鎮痛》,乃至於《小結》,他在文字裡真誠地坦露並剖析著自己,描述自己生命裡最堅硬的脆弱,最柔軟的剛強,他寫自身卑微無助的倉皇,寫他的憤恨不平,寫他的質疑問難,寫他的憐憫惻隱,寫他的徹骨痛楚。
他將每一份感受到的痛苦皆化為文字,在他的詩句裡,痛苦並非無用之物,當痛苦化為養分,營養人的生命,痛苦將不會再痛。
生命中沒有任何無用之物,痛苦亦然。
痛苦既是生命的入口,亦是生命的出口。
他的詩給了自己的痛楚一個出口,通往一片沃土,沃土由文字育成,而這片沃土亦是一個入口,給所有閱讀他的詩作之人一片棲息之地,予以歇息。
若有一份痛苦聳立於你的面前,現在的你無力攀越過去,倘若選擇橫衝直撞,將會帶來更多傷害時,請試著停下步伐,避免耗盡自己。
若你渴望一個懷抱,需要一方天地暫歇,請安然地於他的詩裡睡去,將你生命中最悽惶無助的噩夢交付於他的詩裡。明日的明日,當你醒來,當你不再害怕,當你的悲傷與你能和諧共處時,再邁步前行,前往你的永不之地,尋覓能療癒彼此傷痛的人。
比海還深的地方,在每一片走過傷痛,將從傷痕之中開花的心裡。 (節錄)
推薦序〈亥戌酉申未〉──作家 蕭詒徽
誰都有傷,尚緯的詩,讓受傷的人願意以他的詩代言自己的傷。展示傷口不能輕淡,那顯得無情,卻也不能卑微,那顯得自溺。詩的意念巧妙地在「我再也不怕了」的傲心與「我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的自疑之間找到位置。
質問看似對他人,實指向自己,疑問愈甚,我感受到作者對自我的執著愈甚;而安撫看似對自己,卻也關於他人,安撫愈甚,我感受到作者對他者的妥協與淡然愈甚。好了,沒關係了,無所謂了,這些情緒之中,我也隱然看到自己從成長轉為老去的、對自我的恐慌與諒解。那已不是本能反應。那是比憤怒和悲傷更遠的地方。
比海還深的地方。比起墜入,這更是一種渡。而這些質問的回應,在尚緯和讀者如告解者與被告解者的關係之中,也成為了一種對他人的安撫:我們都知道他不對自己溫柔,所以,當他對我們溫柔的時候,那些溫柔才顯得那麼溫柔。 (節錄)
名人推薦:推薦序〈心之棲地〉──劇作家 陳曉唯
這些年讀著尚緯的作品,從《輪迴手札》、《共生》到《鎮痛》,乃至於《小結》,他在文字裡真誠地坦露並剖析著自己,描述自己生命裡最堅硬的脆弱,最柔軟的剛強,他寫自身卑微無助的倉皇,寫他的憤恨不平,寫他的質疑問難,寫他的憐憫惻隱,寫他的徹骨痛楚。
他將每一份感受到的痛苦皆化為文字,在他的詩句裡,痛苦並非無用之物,當痛苦化為養分,營養人的生命,痛苦將不會再痛。
生命中沒有任何無用之物,痛苦亦然。
痛苦既是生命的入口,亦是生命的出口。
他的詩給了自己的痛...
章節試閱
〈愛人〉 2015.12.21
——給近來一切
你在我心上種了些花草
走的時候也一併帶走
你留下一片泥濘
要我自己慢慢長回一片草原
你來的時候帶著光來
走的時候留下陰影
你讓我是完整的我
走的時候自然留下缺口
你曾經留下黑暗
我將它變成黑夜
也許那些痛是因為
我總在暗處看著亮處
我握緊你留下的一切
那些星星用力綻放
並一一地穿過我
令我幽微地閃爍
我再也不怕了
不怕記得所有的過去
那些曾經的美好
都是現在的我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2016.01.19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你殺死我吧
我將信任給你
也將刀子給你
將命名的權力給你
將填滿的自己給你
將掏空我的能力
也一併給你
我是溫柔的嗎
是蓬鬆的嗎
像飄浮的棉花嗎
我害怕受傷嗎,害怕
幸福的結束於是
乾脆不要開始嗎
我有告訴你這一切嗎
我穿上荊棘,刺傷你了嗎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吧
是因為我漂浮如菌類
所以看起來像是陰沉的青苔吧
是因為你只愛你自己吧
是因為我只愛我自己吧
一切都是像我
所想像的那樣既痛苦
又沒有結果吧
我不知道自己
該說些什麼才會足夠清楚
說些什麼你才會越過
那些荊棘觸摸到真實的我
我該說些什麼
你才會發現我只是顆氣球
鼓起氣來飄浮著
要你握著才不會飛遠
該說些什麼才足夠清楚
喜歡的時候說喜歡
想念的時候說想念
這樣就夠了嗎
人類的語言真的就這麼貧瘠嗎
我想我只是一顆氣球
被你握著的時候有了重心
你放手的時候
我就飄遠
〈告訴我〉 2016.04.02
「世界上充滿了會傷害你的人和話語,只要你還活著,別每一次都被這些事情打敗了。」——《青春機關槍》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過的時候說難過
寂寞的時候說寂寞
這樣就夠了嗎
說了我就會變得更堅強嗎
說了我就能更快樂一些嗎
我能不能說自己
像在陰翳的森林裡
被生活的陰影籠罩起來
能不能和你說
你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將我包覆起來
我像是漂浮著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
像是失重
但我知道你正抓緊我
我在生活中充滿疑惑
說出來的都是問句
每句話都是漂浮的氣泡
希望被誰接住
像你一樣,每句話都是試探
像閉眼朝前方走去
每一步都需要勇氣
和你說的每句話都是問句
只是希望你回答我時
能夠和我握住你時一樣堅定
而這一切都是被允許的嗎
想問問你這些是可以的嗎
我知道一切都是可以的
但如果你在,告訴我好嗎
如果你傷心,告訴我好嗎
如果你覺得自己像在陰暗的森林
告訴我好嗎,告訴我
如果你像是一個人迷路
感覺自己痛苦、無助
像是走失的孩子,那告訴我
你覺得自己寂寞嗎
如果一切我都告訴你了
那你會和我說嗎,說你
仍留在黑暗中,像我
將自己攤平在你的面前
承認我所有的不堪
〈但你並不愛任何一人〉 2016.03.10
“I know words, I have the best words.”
——唐納・川普(對,是那個川普)
我記得火焰是從這裡
沿著金黃色的麥子,河邊的作物
循著痛苦靜謐地進行侵略
我記得一切都曾有過預言
你說要走到最深邃
最黑暗的地方去等待
一切都終結的那一刻
我記得洪水是從那裡
從山脈的背脊走下來
像時間一般地刷洗萬物
「比起創造,還是破壞
來得更省事,不是嗎?」
你這麼說,手指輕撫過
地圖上模糊的稜線
你喜歡掌握一切
以為自己是神,為自己加冕
我記得你,你和旁人並無不同
你說要記得一切細節
但我們有多少恨能夠被陳述
我們有多少傷痕能夠被記得
任何事物都有裂痕
任何事物都有縫隙
我在黑暗裡看見火光
從遠方照進,那是痛苦
你燒毀的一切是恐懼
你擁有恐懼
你選擇成為恐懼。
其實我是記得一切的。
記得火焰,記得洪水,
也記得你。
你擁有一切。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憎恨。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謊言。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痛苦。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傷害。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恐懼。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選擇戰亂。你覺得那是好的。
你希望被愛。但你並不愛任何一人。
〈你來〉 2016.11.17
——致十一月十七號立法院前集會的人們
你來,越過圍牆和欄杆
知道這裡有荊棘
那裡有刺。危險的語言
爬滿你纖細的手臂
——你得到疼痛後
才知道恐懼是什麼模樣
我們從身體的顏色
察覺到差異
從彼此的身體
感受到政治
知道彼此之間是有區別的
你來,牽起我的手告訴我
我們之間有分別嗎
你們架起藩籬,在上面
圍滿鐵製的蒺藜
冰冷,又尖銳地刺向
所有與你們不同的人
你們的語言,是被創造的
那些造物的本意
是用來生起仇恨的篝火
與你與我之間的溝渠的嗎
你來,你告訴我
我們的身體
有任何的不同嗎
你們越靠越近,我們
越走越遠,我知道
有一些經典被詮釋成
不同的樣貌,例如愛
被說成恨(反正愛恨
不過是一體兩面)
我們是造物的玩偶嗎
我們是鮮活的血肉嗎
我們什麼都不是嗎
你來,摸著我的胸口
告訴我,雖然我非人母
但我也有顆快速跳動的心嗎
我是否有一顆
和你們不同的心
我一直站在原來的地方
看你們越靠越近
提醒我們什麼是危險
——你們就是
那些危險的禁區與
分別世界光與暗的高牆
你們會痛嗎
你們懂得每一句話
像是霧,平均地灑在
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嗎
我看著你們擺開筵席
杯子裡盛滿紅酒
桌上有餅,有魚
你們說這些
都是神的血肉
彷彿我們之間
有無法踰越的距離
你來,閉上眼
忘記那些神的血肉
給予你們的謊言
你來,告訴我
我們受的傷是否不同
流的淚是否虛假
我們之間是否有著
不一樣的身體
如果是這樣,你來
且讓我們用同一個身體
註一 「你來/且讓我們用同一個身體」出自栩栩〈親愛的法利賽人〉
註二 沒有什麼比分別更讓人難受。
〈愛人〉 2015.12.21
——給近來一切
你在我心上種了些花草
走的時候也一併帶走
你留下一片泥濘
要我自己慢慢長回一片草原
你來的時候帶著光來
走的時候留下陰影
你讓我是完整的我
走的時候自然留下缺口
你曾經留下黑暗
我將它變成黑夜
也許那些痛是因為
我總在暗處看著亮處
我握緊你留下的一切
那些星星用力綻放
並一一地穿過我
令我幽微地閃爍
我再也不怕了
不怕記得所有的過去
那些曾經的美好
都是現在的我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2016.01.19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你殺死我吧
我將信任...
作者序
自序 〈人生就是最艱難的文學作品〉
ㄧ、
人類並沒有固定的形狀,我們是被教育成這樣的。
在這個社會裡,我們都會有一個固定的形狀讓他人迅速地了解自己,於是我們有了「標準答案」這種事物。人類在各種領域開始試圖固定作業流程,處理任何事物開始有固定的順序,也開始擅長替我們所見到的任何事物分類,例如男生應該喜歡什麼、女生應該喜歡什麼、年輕的人應該怎樣、老邁的人應該如何等等。所以我們對任何事物開始擁有刻板印象。
我偶爾會想,人其實是一種更柔軟的生物才對吧。我們,或者說每一個人應該都是沒有固定形狀的才對,所以才能夠隨著世界變化而變化,才能「成為」什麼。我無意去評斷現行體制的優劣,畢竟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標準答案的存在的確是有其必要的。但我總是會想,所謂的標準答案這件事只是在應付學科而已。畢竟所謂的人生,從來就沒有什麼解答是絕對正確的。
有的時候看到某些人毫不猶豫地指責他人的時候,我總會想,那些人怎麼會有自信說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有的時候我看見某些人說另一些人的傷心純粹是因為自己的選擇的時候,我會有一種整個世界都太荒謬了的感覺。在自費出了《共生》之後到現在的這段時間,我看到更多悲傷的故事,有些時候,那些毀滅根本是無法避免的,並不是某些人輕巧的一句「其實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就可以帶過的事情。那種巨大的黑暗將你拉著,緩慢地拖進他們的世界裡,你做了許多努力,但你終究是在黑暗的泥濘中掙扎,最後你會被拉下去,爬不出來。你的身邊沒有人願意拉著你,離開這片黑暗,偶爾有人拉著你,你卻覺得那是黑暗給予你的一種幻覺,於是你將他一起擁入黑暗的懷裡。
許多時候我覺得能夠說出「是你不夠努力」這種話的人,是十分幸福的。我倒也不會有希望他也承受這種無助的痛苦看看的想法,只是暗自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變成這種人。即使有的時候我會覺得,當一個只接受標準答案的人,的確是輕鬆多了。
二、
人類是非常脆弱的生物,一句話就足以摧毀彼此。
我們可能會因為一句話就被擊倒,也有可能會因為一句話就被拯救。我開始有意識地去觀察他人的狀態之後,發現許多人每天都活在崩潰的邊緣,像是脆弱的沙堡,只要輕輕一碰它就會自己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而塌陷。我聽了很多人和我說自己的故事,基本上每個故事都沒有理想的結局,更多的是朝著更低谷的地方前進。有的時候我很糾結,對我來說,其實我並沒有幫到他們什麼,只是聽他們說,偶爾回他們一句嗯,或者是唉,又或者是拍拍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彷彿說什麼都不對。
後來有幾個人生活逐漸恢復正軌,他們傳訊息來跟我道謝。我說,不用謝謝我啊,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幫到。他們回我,雖然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對他們來說,那種狀況下,他們知道我在聽著,而且我表達理解,他們就覺得自己好了一些。「雖然你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但你願意相信我,聽我說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拯救了。」朋友這樣和我說。我後來才反應過來,對他們來說,每一句回應都是接住他們一次。
有的時候我會恍惚,覺得拯救他們是如此簡單,但反過來一想,要毀滅他們也是如此容易。後來我一直告訴自己,人類真的是非常脆弱的生物,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尖銳的話都有可能毀了一個人,所以有些人說了某些傷人的話,我會憤怒,因為我確實知道有些人的內心會被那些言語所摧毀。
三、
從《輪迴手札》、《共生》,到《鎮痛》甚至到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改變就是我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需要詩了。這一年來從研究所畢業,開始工作,時間被切割的非常瑣碎,不再像還在讀書時那樣大量接觸文學,或者文藝相關的資訊。這一年也到了一些地方和各地的同學們分享自己的心路歷程,到現在偶爾會像大學時所想的那樣想著,所以我所書寫的這些作品,有帶給其他人一些什麼嗎?
在《鎮痛》出版後,陸陸續續有一些讀者私訊我告訴我他們的故事,也有人和我分享讀完詩的感受。我覺得我很難去描述我聽完後的感覺。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被一些什麼所充滿了,有別於難受,但也不像是感動,如果真要說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大概就是感謝吧。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這樣透過書寫、透過文字去幫助他人(但這也有可能是一種錯覺),感謝大家告訴我自己的感受,我還是要再說一次,每一個和我說覺得自己被我接住的人,我同時也被你們所接住了。
我寫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疑問,我每一個問句都是真切的問句,我不懂人與人之間的傷害、分別,甚至是那些撕裂或者毀滅,我不懂那些傷心,我沒有辦法理解,所以我將他們都寫成詩。每一次去分享時,我都會說我覺得自己現在還在寫作,並且有點成績,是我的運氣。我最開始寫詩是為了「藏」,藏起自己真實的意圖,也許哪一天我再也寫不出詩了,也許哪一天我再也不需要「藏」了,又或者可能是我放棄再對這個世界發問了,也許哪一天我不寫了,那也是我人生走到某一個節點了。
我其實並不那麼在意所謂文學的被閱讀。有些人很在意這件事,會用一些責備的口吻說現在的人都不讀書,又或是有些人會覺得某些經典沒有被讀到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該對這件事情做何評價,也不是想批評他們,就是覺得所有我們覺得在意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在意的。我其實從小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哪些作品是「必讀」的(包括我自己的作品),因為我無論從人生的哪個角度來看,都沒有任何作品是「非讀不可」的。我不覺得文字,或者說文學會就此死去,因為喜歡文字的人還是有這麼多這麼多,不要將自己的價值觀理所當然地套在他人身上,沒有任何作品重要到不讀就會死。我希望所有文字都是被真實地喜愛著的,無關利益,也無關於對你有沒有用。
我相信有許多人的人生,即使不讀文字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文字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文學給了許多人另外一種看世界的方法,比起被「非讀不可」所綁架,我更希望人是因為愛才接觸文字。沒有什麼文學是必讀的,人生就是最艱難的文學作品。
自序 〈人生就是最艱難的文學作品〉
ㄧ、
人類並沒有固定的形狀,我們是被教育成這樣的。
在這個社會裡,我們都會有一個固定的形狀讓他人迅速地了解自己,於是我們有了「標準答案」這種事物。人類在各種領域開始試圖固定作業流程,處理任何事物開始有固定的順序,也開始擅長替我們所見到的任何事物分類,例如男生應該喜歡什麼、女生應該喜歡什麼、年輕的人應該怎樣、老邁的人應該如何等等。所以我們對任何事物開始擁有刻板印象。
我偶爾會想,人其實是一種更柔軟的生物才對吧。我們,或者說每一個人應該都是沒有固定形狀的才對,所...
目錄
推薦序〈心之棲地〉──陳曉唯
推薦序〈亥戌酉申未〉──蕭詒徽
自序 〈人生就是最艱難的文學作品〉
輯一
〈親近〉
〈過去〉
〈來信〉
〈銳利〉
〈那是同樣的海嗎〉
〈散亂〉
〈愛人〉
〈自卑感〉
〈即使一切都燒盡〉
〈我知道沒有什麼是我知道的〉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沉默〉
〈號角〉
〈器物〉
〈不知〉
〈告訴我〉
〈後來〉
〈明天〉
〈晝夜〉
〈雨聲〉
〈宇宙的溫度〉
〈劇本〉
〈請你愛我,好好愛我〉
〈晤談〉
〈人是多麽地冰冷〉
〈我們〉
〈死結〉
〈我試著想像〉
〈鐵器〉
〈彷彿再也起不來了〉
〈忘記〉
〈然而水流過我〉
〈我也曾是粗糙的金屬〉
〈像是一簇火焰〉
〈格物〉
〈我在離你特別遠的地方〉
〈控制〉
〈我知道自己應該像棵樹〉
〈挑揀〉
〈有缺〉
〈謊〉
〈我並不想要恨誰〉
〈比海還深的地方〉
輯二
〈好Der,所以你要來我家看貓嗎〉
〈我也有一個阿嬤〉
〈這一夜,我們不談傷心的事〉
〈懂得笑就不會恨了〉
〈但你並不愛任何一人〉
〈寶寶訣別書〉
〈然後他就死掉了〉
〈然後他就死掉了(二)〉
〈冕下〉
〈狀況〉
〈傲慢〉
〈那一天沒有死人〉
〈美好世界〉
〈假的〉
〈幻想中的寫詩指南〉
〈請你告訴我〉
〈國家為我做了什麼〉
〈我們別再吵文組還是理組了〉
〈歸寧〉
〈致歉〉
〈翻譯〉
〈母豬〉
〈心〉
〈你來〉
推薦序〈心之棲地〉──陳曉唯
推薦序〈亥戌酉申未〉──蕭詒徽
自序 〈人生就是最艱難的文學作品〉
輯一
〈親近〉
〈過去〉
〈來信〉
〈銳利〉
〈那是同樣的海嗎〉
〈散亂〉
〈愛人〉
〈自卑感〉
〈即使一切都燒盡〉
〈我知道沒有什麼是我知道的〉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沉默〉
〈號角〉
〈器物〉
〈不知〉
〈告訴我〉
〈後來〉
〈明天〉
〈晝夜〉
〈雨聲〉
〈宇宙的溫度〉
〈劇本〉
〈請你愛我,好好愛我〉
〈晤談〉
〈人是多麽地冰冷〉
〈我們〉
〈死結〉
〈我試著想像〉
〈鐵器〉
〈彷彿再也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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