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類型屬於靈魂重生+婚姻經營+政治鬥爭。
擁有一片癡心卻所遇非人的借鏡後,
自重生以來她即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憾恨,
讓她這輩子的運道損於這些人手裡,
未料老天弄人,皇帝竟有意將她與涼薄人湊成對?
看來唯有換個良夫做相公才是扭轉命數的最佳選擇……
如今她覓得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可生逢這樣的時代,
要握住幸福也並非易事……
為了讓皇帝撤銷她與信王的賜婚聖旨,
代價便是從今往後她和蕭瀝得緊密地綁在一起。
如今這身穿飛魚服的俊美男子將成為她的未來夫婿,
一切看似脫離前世的安排了,
可他們卻與政壇上呼風喚雨的大宦官魏都結下了梁子,
凡事只得步步為營、如履薄冰,就怕有個閃失將永留憾恨。
無奈的是,她這輩子一直想擺脫、閃躲的信王,
不知為何竟記得兩人上一世的些許往事,
然而,她早已非從前那傾心於他的少女,
縱使他真的留存著過往記憶,兩人的命運也注定和前世不同……
過往已不堪回首,她只慶幸想守護的親人、朋友尚且安康,
如今眼看這短暫的太平將盡,大夏王朝隱隱現出亡國徵兆,
為護一家子周全,她勢必得以最壞的打算,做好萬全準備……
作者簡介:
方以旋,天秤座,AB血型,標準的九○後,骨灰級宅女,全身上下都寫著大寫的懶字,認為這世上唯美食與床不可辜負。喜歡看小說,也喜歡幻想,一天總有一、兩個小時在發呆放空,或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再將想像中的世界展現出來;靈感一來,腦洞一開,有時候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章節試閱
第四十一章
托羅是遞了西德王帖子上門的,指名道姓要尋蕭瀝。這樣沒有事先約好便直接登門,是件十分無禮的事,好在將門並沒有那樣多的講究。
柳昱身為西德王,掌握一支十分厲害的水師,鎮國公府尚武,對西德王就由衷肅然起敬,然而蕭瀝恰好今日當值,不在府中。
托羅額上冒汗,靈光一閃。「晏仲晏先生可在?」
晏仲是鎮國公的幕僚,行蹤雖然難定,但在鎮國公府,還是能常見到他的身影。
侍衛點點頭,將人請進去。托羅心裡直打鼓,覺得放在胸口的庚帖熱得發燙。
王府裡那位內侍還沒走,雖有王爺撐著,又能支持多久?
托羅坐都坐不住,戰戰兢兢間似乎聽到有轂轆的滾動聲,抬頭一瞧,就見晏仲推了張紅木輪椅出來,上頭坐了一個精神矍鑠、滿頭斑白的老人,長眉入鬢,一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十分精明睿智。
托羅微微晃神,很快就想到眼前這個老人是誰,他即刻起身,按照大夏的禮節朝鎮國公行禮。
這位老人絲毫不在乎這些虛禮,只請托羅坐下,開門見山。「西德王可是有急事?不妨說給老頭子聽聽,若能幫上忙,定傾力相助。」
托羅聞言便是一愣。今日在他面前的若是蕭世子,托羅二話不說,定然和盤托出,先問過蕭世子的意思,然後回王府回稟,然而現在換了鎮國公,突然又有些難以啟齒。
縱然早晚需要鎮國公決斷,國公爺看起來也不是刻薄之人,開明講理,可怎麼著都算為難,托羅有何自信,篤定鎮國公府上下願意為了他們,開罪聖上?吃力不討好的事,換了他,他也不做。
見來者未說話,鎮國公倒還耐心,晏仲攢緊了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恰恰前頭進來一個黑臉高大的男子,抱拳說:「公爺,縣主聽說是太皇太后開口給她賜婚的,叫了頂軟轎就去宮裡了。」
晏仲瞪大眼。「你怎麼不攔著她!身手這麼好,連個小姑娘還奈何不了?」
男子沒說話,鎮國公看到他臉頰和脖子上有幾道抓痕,瞬間明瞭。
小祖宗若存了心鬧起來,光憑薛陵是拉不住的。
「讓人去宮裡給令先遞個信,別教她胡來。」
鎮國公很是費解。他想不通太皇太后怎麼會允諾這種事……她慣疼伊人這個外孫女,遲遲不給她訂親,也是想物色更好的,可挑來挑去,怎麼就挑到平昌侯小世子身上去了?先不論鄭家條件如何,光說小鄭氏是平昌侯小世子鄭大郎的小姑祖母,又是蕭若伊的繼母,算起來,蕭若伊還是鄭大郎的長輩……這賜婚簡直不可理喻!
不僅如此,伊人對太皇太后的態度也冷淡疏離了許多,甚至不願意任何人說起太皇太后這幾個字。伊人自小不是養在國公府,與他不親近,她又不會去和小鄭氏說什麼心裡話。唯有還能跟蕭瀝講一、兩句,要麼就去柳府尋明氏,要麼就是去西德王府尋她要好的小姊妹。
鎮國公又看向托羅。
托羅開始還以為國公爺已經知道皇上給縣主賜婚的事了,聽了兩句才明白,他們說的原來是蕭若伊。「皇上竟也給伊人縣主指婚了?」
晏仲眸子發緊。「皇上還給誰指婚了?」
細細一想,已然明瞭。托羅是西德王的人,他既然上門,定然是為了王府上的事。
顧婼都和紀可凡訂親了,成定帝再昏庸也不會在顧婼這裡切入,剩下的就顧妍和顧衡之……前不久他才去王府為蕭瀝保媒,要是顧衡之的話,托羅就不必來這兒。
晏仲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他大爺的,居然這麼挖牆腳?
托羅不再瞞著,便將成定帝給信王和配瑛縣主賜婚之事大致說了一通。「縣主裝暈暫且矇混過關,只這麼拖著委實不是長久之計。雷霆雨露皆君恩,我們不得不從,可這門親事實在……」
說到這兒話就止住了。其實他們的意思十分明瞭,鎮國公是聰明人,大半輩子戎馬倥傯,戰場上爾虞我詐,彎彎繞繞的門兒清。
蕭世子前頭來提親,他們不應。現在皇上下旨賜婚了,他們不想女兒嫁進天家門,就想起國公府了,還要國公府為了他們去和皇家碰上……你讓人家怎麼想?你們家的女兒矜貴,挑挑揀揀覓夫郎,看不上國公府,不應親事……好,他們認了!
庚帖不換,小定未下,毫無干係的兩個人,不過有那麼個意向,就要他們做這做那?
呵!鎮國公世子是有多缺女人哪,一定要在這麼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還要整個家族,為了這棵歪脖子樹,不惜觸犯天顏?這得有多大的面子唷!是西德王府將他們自己擺得太高了,還是將鎮國公府看得太低了?
托羅想到這兒,只覺陣陣羞愧,但他們不願做困獸之鬥,即便希望渺茫,都要試上一試。就賭王爺和縣主沒有看錯人!
「我知道這事是難為國公爺了。蕭世子仁義,願與配瑛縣主結一世連理,王爺惦念著縣主還小,想多留幾年,不願太早定下,才遲遲不給答覆。王府與國公府兩家,本無親無故。今日之事,猝不及防,若非萬不得已走投無路,王爺斷不會命我上門……」托羅硬著頭皮說:「在下雖來大夏不久,也聽聞國公爺忠肝義膽,殺伐決斷。托羅不敢強求國公爺,只替王爺問一問公爺的意思,是否還願意,認下這個親家。」
說完話,托羅也久久地低頭,維持著躬身的姿勢,心跳如擂鼓。他已經將意思完全表達清楚了,只等鎮國公答不答應一句話。
任誰攤上這等事都會萬分無奈吧,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當中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又究竟值不值得?答案呼之欲出。
在安靜中,托羅的心一絲絲沈入谷底。
鎮國公靜靜看了托羅一會兒,突然饒有興致地問:「配瑛裝暈了?」
饒是托羅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樣突兀的一句話,還是讓他不禁愣了愣,才木訥地點頭。
鎮國公很高興地看向晏仲。「就是你說的很有意思的小丫頭?」
晏仲聳聳肩。人家都急成這個樣子了,虧他還能氣定神閒。
「真想見一見啊……」鎮國公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顧妍畢竟不比蕭若伊,伊人好歹身上還流著夏侯家的血,任性妄為是慣常的事,又是太皇太后縱容出來的,誰去說她的不是?一、兩句微詞,過去就過去了。
可顧妍是方武帝封的縣主,方武帝都駕崩一年多了,改朝換代的,誰說成定帝還買她的帳?西德王再如何,至多就是個顯貴,和權貴二字還是差之甚遠。不想以後難做,就別想出這個頭,想來想去,裝暈當真是個妙招。
鎮國公嘖嘖稱奇。
晏仲忍不住翻個白眼,再拖吧!再拖下去,你孫子就沒媳婦了!
好在鎮國公沒再說什麼,從懷裡取出一張燙金大紅庚帖,上頭寫了蕭瀝的生辰八字。「令先的庚帖我隨身帶著呢,你們縣主的呢?趕緊拿出來換了吧。」
晏仲「噗哧」一聲笑,看鎮國公雙眼放光的樣子,無奈地搖頭。
原諒這個年紀一大把的老頭子吧,人家想孫媳、想重孫早想得眼睛都綠了,蕭瀝、蕭泓兩人都沒個動靜,自詡開明的祖父怎麼好強逼孫子成親呢?最器重的長孫在這方面跟個木頭似的,鎮國公不會告訴別人,他悄悄地擔心過蕭瀝要打一輩子光棍……後來聽晏仲說起那小子請人去說媒,高興得整夜沒睡,要不是怕小丫頭被嚇壞,他都要登門拜訪了。
倒不是說他對顧妍有多麼多麼滿意,只是錯過這麼個人,興許就是自己的孫子錯過了一輩子。莫說顧妍是蕭瀝先瞄上的,就是後來者,他也要想法子給人求娶來啊!
蕭若伊和鄭大郎那門親事,鎮國公府是肯定不能應的,而既然國公府注定了要和成定帝頭碰頭,再多加一個顧妍,本質上其實沒有差別。
成定帝那小子……著實太不像話!不問過他們的意願就隨意指婚,先前又沒有半點風吹草動,他簡直以為,天家要拿他們國公府開刀,兩道旨意這麼靠近,無論是給顧妍還是給蕭若伊指婚,都來得莫名其妙。光成定帝一個人,恐怕是整不出這麼多么蛾子的。
鎮國公眼睛一瞇,淡淡道:「走吧,我們得先去一趟王府。」
托羅喜出望外,趕忙從懷中取出顧妍的庚帖,兩兩交換。
鎮國公讓人回房取了個紅木匣子過來,又找了方才的薛陵耳語交代幾句,這才去西德王府。
來宣旨的內侍正渾身乏力地坐在大堂裡,臉色蒼白,捂著肚子叫苦不迭。他就喝了這麼一小口茶,腹中即刻絞痛,已經跑了三趟茅房。正想發作,指責王府的茶水不乾淨,再一看,茶具都收下去了,一點證據也沒有,他說個屁啊!
要不是先前配瑛縣主突然暈倒,這件事不清不楚的,他高興在這裡受這個窩囊氣?這麼一想,腹中又開始抽疼了,忍了一陣,內侍扶著牆就去淨房,等再出來的時候,柳昱已經在大堂了。
內侍趕緊走過去,拉住柳昱就道:「西德王,縣主可有大礙?若是無礙,就趕緊領了這聖旨,咱家還要回宮覆命呢!」
跑了這麼幾趟淨房,身上多多少少帶了些氣味,王府的淨房是放了熏香的,這一下又是香味又是臭味混雜在一起,就跟一罈放置經年已然發霉的酸菜。
晏仲捏了捏鼻子。「哎喲,你這是掉坑裡了?」
內侍的臉色當即就是一青,覺得晏仲似乎有點面善,再一看堂前坐著的鎮國公,一拍大腿。
這不就是醫術高超的晏神醫嗎?當初鄭太妃還是貴妃的時候,病得險些就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就是靠著晏神醫妙手回春的,他還遠遠見過晏仲幾次。
內侍這下子不好發作了,扯著嘴皮呵呵陪笑幾聲,既不應下,也不反駁。
柳昱拂開被內侍捏住的衣角,轉頭對鎮國公說:「這件事當真難辦,誰知皇上無緣無故的怎會下這麼一道旨意?」
他打開鎮國公帶來的紅木匣子,裡頭是一只羊脂玉鑲紅藍寶的鸞鳥華勝。入手極沈,上頭的寶石分量十足,成色又好,做工精緻,十分華貴。
這是鎮國公帶來的小定禮,按照大夏的婚俗,男女雙方訂親,交換庚帖是初步,接著就會挑選黃道吉日,由男家向女家用飾物作為小定禮,然後書寫婚書,就算是定下了,也不好再悔改。
柳昱很不好意思。「蕭老弟,真不巧,本來你我都約定好了,可現在……」他一個勁兒地搖頭直嘆。「配瑛急火攻心,都吐血昏過去了,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鎮國公臉色鐵青,凌厲地看向那個內侍。
內侍本來腹痛難受,感覺又上來了,被這麼一瞪,生生憋了回去。
「皇上下了旨為配瑛和信王指婚?」鎮國公直直看向他。
內侍木訥地點頭。
鎮國公大怒。「皇上難道不知道,配瑛已經和我鎮國公府交換了庚帖?」他拍案而起。「今日我高高興興地準備上門送小定禮來的,皇上就送我這麼份大禮?我究竟是哪兒觸怒了皇上?公公不妨告知一下,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明白?鎮國公府早就和西德王府訂親了?我去,他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了?
內侍臉色慘白,一會兒看看唉聲嘆氣的西德王,一會兒又看看怒髮衝冠的鎮國公,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內侍腿腳虛軟,不由扶住了一旁的桌椅。
鎮國公左右等不來解釋,隱含悲痛地捶胸頓足。「罷!罷!我蕭遠山,祖祖輩輩,一代代為大夏拋頭顱,灑熱血,平邊關,鎮四方。忠誠之心,天地可鑑,折損了萬千好兒郎……皇上莫非還不信老臣忠義?」
鎮國公撐著枴杖走了兩步,右腿虛軟無力,幾近拖行在地上。那條腿,是廢的。十六年前的大戰,他廢了右腿,死了兩個兒子,髮妻悲痛歸天,蕭家軍幾近全軍覆沒……國公府上下損失不計其數,這樣壯烈的犧牲,時隔多年想起,依舊引人悲慟。
再說下去,恐怕就是皇上不體恤忠良,兔死狗烹了……
「國公爺言重了,皇上斷無此意!」內侍趕忙打住,抹了把頭上的虛汗,見鎮國公和西德王兩雙眼睛都直愣愣地盯著自己,他很是無措。
賜婚啊!天大的喜事啊!怎麼就搞出這麼多的麻煩?
內侍欲哭無淚,舔著乾澀的嘴唇,張了張口。
「算了。」鎮國公打住他要開口說的話,回身對柳昱說:「柳老哥,這門親事,咱不能就此不明不白……我得去問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要他認下這個悶虧,卻是不行的。連帶著蕭若伊的份一道算進去,其實是有人想拖鎮國公府下水而已……他要知道是哪隻鬼手在後面推波助瀾,看他不揪出來剁了!
柳昱十分同意,二人就拉著那個內侍一道進宮。
成定帝還在御花園裡削他的木頭,就有小內侍匆匆跑過來,與魏都耳語了幾句。
成定帝在雕刻製作木器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魏都深知成定帝的習慣,但聽到內侍說的話,也不由挑眉,緩步上前。
「皇上,鎮國公與西德王求見。」
成定帝動作一滯,愣愣地抬眸,見魏都點頭,就有些不捨地放下手裡的活兒。「怎麼這時候來了?」他不滿地喃喃說道,旋即想到早上才放出去的兩道旨意,霎時明瞭。「他們是來謝恩的吧!」
為夏侯毅定下親事,成定帝心裡高興,不在乎這時候被人打攪了興致,即刻擺駕回寢宮,換了身衣裳,再去見鎮國公和西德王。
哪知,場面與自己所料想的有些不大一樣,至少,他沒在二人臉上看到喜悅和興奮,相反地,卻是凝重為難。派去宣旨的內侍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手裡還拿著明黃色的卷軸,顯然便是早前放下去的聖旨。
魏都瞇起眼。鎮國公來求見成定帝他是想到了,平昌侯小世子的品行,成定帝不知道,鎮國公卻不會不清楚。他怎能讓孫女嫁給鄭大郎呢?定然要虛與委蛇想法子來與皇上周旋的。至於怎麼個周旋法,他倒是無所謂,國公府底蘊深厚,有這個資本,皇上興許也會賣個面子。只不過勢必會在皇上心裡埋根刺……但這就足夠了!鎮國公府的顯赫,早該易主了!
可西德王也來湊熱鬧,這就說不過去了吧?柳昱在朝無權無勢,一個掛牌的閒散王爺,他倒是長了膽子,敢以下犯上。
魏都冷眼看著,也沒去管地上跪著的內侍。
柳昱當即跪下來,成定帝驀地一驚。「西德王,你這是做什麼?」
柳昱跪伏在地,大聲道:「臣有罪!」
成定帝愕然,恰好鎮國公也跪下來。
鎮國公有腿疾,早在方武帝在世時就特准他不用行跪禮,成定帝當然將這個規矩延續下去,可現下這麼一來,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鎮國公、西德王,你們……」成定帝茫然無措,只好道:「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柳昱卻搖搖頭。「皇上聖恩,為配瑛賜婚,臣感激不盡,只是臣,不能接旨!」
魏都眉眼含笑。呵!還真是抗旨不遵,柳昱的膽子,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
感覺到成定帝身子明顯一僵,魏都並不打算開口幫腔。
柳昱繼續說:「臣忠於君上,皇恩浩蕩,臣感激涕零。然而配瑛早前便已與鎮國公世子定下婚約,信諾在前,義字為先,臣左右為難,忠義難兩全,特來請罪!」
鎮國公一併垂首嘆息。「還請皇上體恤。」
鎮國公世子?配瑛早與表叔訂親了?
成定帝睜大雙眼,側過頭看魏都,魏都臉色也不大好看。
難怪這兩個老東西一道來了,原是串通了合夥來給成定帝施壓。這麼一來,成定帝這道聖旨,無異於是逼顧妍另嫁,更是逼西德王背信棄義。
天家是有權威,可豈能亂來?壞人姻緣,有損陰騭,連民間都有句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仗勢欺人也要有個度,何況這兩個主角之一,還是平定西北、驅逐倭寇立有大功的小戰神蕭瀝。皇家難免要擔一個苛待忠良的名聲,傳揚出去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更別說滿朝御史還要上疏彈劾……
魏都很意外。鎮國公擺明要認下顧妍這個孫媳婦,不惜觸怒聖顏背水一戰,他以為鎮國公至多便是為自己孫女爭上一爭,若再算上顧妍的分兒,豈不是兩道聖旨都要作廢?成定帝好歹還是皇帝呢,這下臉面往哪兒擺?簡直變相地將國公府推往風口浪尖……至少如果他是鎮國公,在同等情況下,絕不會做出相同的事,甚至連蕭若伊他都不會去管。
這時候,魏都怎麼也得維護成定帝的顏面,板著臉說:「西德王、鎮國公,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不作數!你們兩家既然早已訂親,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事,何必遮遮掩掩?皇上早前不察,如今兩相矛盾,後果要誰來擔?」
還早就訂婚呢!呸!什麼時候定下的,還不是這兩個老不死的說了算?
早就知道成定帝最依賴身邊的秉筆太監魏都,可他們一個王爺、一個公爺,由著一個太監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心裡能舒服?
柳昱深深地懷疑,今兒出的這些事,都是這沒有子孫根的東西動的手腳!
第四十一章
托羅是遞了西德王帖子上門的,指名道姓要尋蕭瀝。這樣沒有事先約好便直接登門,是件十分無禮的事,好在將門並沒有那樣多的講究。
柳昱身為西德王,掌握一支十分厲害的水師,鎮國公府尚武,對西德王就由衷肅然起敬,然而蕭瀝恰好今日當值,不在府中。
托羅額上冒汗,靈光一閃。「晏仲晏先生可在?」
晏仲是鎮國公的幕僚,行蹤雖然難定,但在鎮國公府,還是能常見到他的身影。
侍衛點點頭,將人請進去。托羅心裡直打鼓,覺得放在胸口的庚帖熱得發燙。
王府裡那位內侍還沒走,雖有王爺撐著,又能支持多久?
托羅坐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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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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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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