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人們都說,這世上沒有誰非誰不可,
然而,不離不棄守著你,只因為我忠於自己的選擇。
十一年的時光,她和他,在朋友這層關係中遙遙相望,不敢前進,也捨不得後退。
固執的守著界線,就怕稍一跨越,兩人之間長久維持的平衡就要崩解。
他以為,她仍牽掛著早已遠去的初戀。
她以為,他終其一生不可能對任何人付出真心。
誤解和猜測,成為他們內心難解的結,就這樣,蹉跎錯過了許多機會。
是否總有一天,他們終將發現:
這世界上註定有個人讓你甘願放下驕傲,輸得心服口服。
直到彼此認定,就會看見幸福的可能。
作者簡介:
暖暖
是個很Man的少女,霸氣的小矮子。
家裡有一個無條件支持我的媽媽、一個孩子氣的姊姊,還有一隻很野很皮的小貓。
喜歡理科,但是始終混跡文組,現在身處雙主修的水深火熱,夢想有一天能到德國讀書。
早睡早起、嗜睡,唯一會熬夜做的事是追韓劇。唯一可以耐心閉關做的事是追熱血動漫和寫小說。
非常喜歡「我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這句話,希望寫出溫暖的語句與給人共鳴的情感。期許自己寫的故事可以給人帶來正面力量,有勇氣面對過去與未來。
章節試閱
這世界上一定有個人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就是瘋了才會打那個破賭。
眼前這男人戴著趕上流行的圓框眼鏡。我瞪著他,他笑得越是燦爛,我越是想往他臉上一巴掌呼過去,完全泯滅暴殄天物的良心問題。
這個幼稚的臭男人一如往常的登門拜訪,三更深夜還硬是賴在沙發,不肯離開小姐我的房間。為了彼此能和樂融融,為了能不掀起腥風血雨,我自暴自棄的答應了一個無法以科學方法計算出機率的賭約。
也就是說,我在十分鐘前乾淨俐落的把自己給賣了。
他盯著手機螢幕,嘴角揚著得意的微笑。「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我才沒有請你來,你是不速之客。」
「喔?讀過李斯的〈諫逐客書〉沒?」冷傲的薄唇揚起再得意不過的笑容,桀驁又狡黠。「連秦始皇都屈服了,妳抝得過我?」
原諒大概也是可以熟能生巧的事,我現在只要長長深呼吸個十次,約莫可以再和他和平對話十分鐘。
「你說,我要是立刻打電話給阿姨,告訴她你的下落,她會不會念子心切的來把你帶走?」
我像個明知道結果還猶自掙扎的傻子,他也樂得看我屢戰屢敗且屢敗屢戰。
他修長骨感的手指落在綿軟的被單,蓬鬆的黑色髮絲亂得恰好,從他慵懶的姿勢看上去,像是待在自己家中那樣自然。但明明是鳩佔鵲巢啊他!
「我媽大概只會叫妳對我負責。」
差點被他陽光般燦爛的邪惡笑容閃瞎了眼。「你的貞操值多少錢了?阿姨害怕你滯銷嗎?你們公司等著接收你的女人,都要從頂樓排到一樓大門口了吧。」
「好說好說,我對老女人沒興趣,對嫩妹也下不了手。」
「你什麼時候開始講究人品了?兩種都不要,是說你不愛女人的意思嗎?」
難怪這男人空窗有一段時間了,原來是有難言之隱。也不說出來給我知道,都幾年的兄弟交情,我們關係穩固,只差沒同穿一條褲子長大了。
他瞇了瞇眼睛,不會不曉得我兀自腦補什麼劇情,我向來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容易脫線,他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廖琹瑜,妳最好把妳的念頭給我抹掉。」
這個人連我腦袋裝什麼都要管!甚至上一個追求者也是被他勸退的,說什麼身高沒有他高,食量沒有他大。拜託,身為食怪有什麼好驕傲的?
好吧,飯量驚人還能維持他的巧克力腹肌,的確是值得嘉許。
我睨了他光裸的上身,漂亮的栗色頭髮還滴著水,隨意搭在肩上的毛巾應該是很俗氣邋遢,在他身上偏有一股不做作的性感。
完了,眼睛業障重。
腦袋有點痛。我按了按額際,聲音有氣無力。「你到底來做什麼?來送飯的?」
話語指向扔在客廳桌上的空便當盒,恨得牙癢癢,完全沒有這是別人家的自覺。旁人眼裡英明睿智的設計總監,此刻根本是無賴的寄生蟲。
「喔,本來打算送轉角巷的咖喱飯來給妳的,結果聽Jim說妳去養魚了。不想浪費我提前一天打電話預定的美意,也不想當默默做事的傻子,覺得到妳這裡吃完最符合經濟效益。」
果然是無奸不成商,來這裡留垃圾讓我收拾的是吧。
我後知後覺的聽出雲淡風輕的語氣藏有玄機。「等等,你說什麼養魚?」
他講話這麼出神入化,我實在有點難消化。
「法國餐廳、燭光、美酒,然後單身男女。」不喜不怒的聲息更淡了,可每分抑揚頓挫都聽得人心驚肉跳。
懶得管他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忍不住大翻白眼。「許暘離你有病,那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合作案,要在咖啡廳和鋼琴師簽約駐點。跟我吃飯的就是那個琴師。」
「喔,忘了。」
會期待他低聲下氣道歉,我一定是瘋了。
他分明比暴君還橫行,多年下來,還邁入末期一般越演越烈。
「反正,細節都敲定了,我晚點會把企畫寄到你信箱,我們約了下星期再見面吃一次飯。」
他勾了勾嘴角,笑起來的一股邪氣令人窒息。「廖琹瑜妳是飯桶嗎?」
哇嗚,小不忍則亂大謀、小不忍則亂大謀,飯桶沒什麼不好的,挺有福氣的。
反覆再反覆的深呼吸,揚起自己都不忍卒睹的牽強笑容,目光卻是惡狠狠盯著他花見花開的臉。
「我怎麼就是飯桶了?退一萬步說也是勤儉持家。看看人家多紳士,免費的一頓飯不吃,我蠢嗎?」
他哭笑不得,瞄了我豪氣踩在床上的一條腿。「妳可真好收買。」
「我當作是稱讚了,不用解釋。」
「嗯,還以為妳想換換口味,來個文弱書生。」
「人家那是書香氣質……不對,你見過他了?」
他把玩著尾戒的手指一頓。「碰巧經過看見了。」
眨了眨眼睛,我嗅出其中的不對勁。他除了身兼某公司的設計總監一職,還招攬一批同屆的好友創立一間室內設計工作坊。工作量之可觀,絕對比愚公打算移的山高。
上個月才和女朋友分手的他,也應該不會有閒情逸致在路上閒晃。
「那家餐廳離你家很遠,沒事怎麼會到那裡去?」
他抬高線條分明的下巴,睨了我一眼。「我去談案子要跟妳報備?」
這種「妳家住海邊」的語氣我再熟悉不過。要不是自己心虛,就是他又懶得解釋,我不能理解他又鬧什麼脾氣。
當務之急是讓許暘離移駕,回到他那位於高級住宅區的家。
戳了戳他小麥色的臂膀,不禁訝異我是怎麼養成的習慣性小動作,尤其扯他頭髮最讓人通體舒暢。
「大爺,你到底回不回家?你放著你的豪宅不住,紆尊降貴縮在我家幹麼?」
「我又不嫌棄。」
這不是重點!你嫌不嫌棄干我什麼事,我嫌棄你啊。
漫漫長夜,看來這個人火燒眉毛的設計圖肯定已經都交稿,不然不可能在這耗這麼久。
我索性坐在地毯上,拖著腮幫子思量。沒籌碼很讓人發愁,沒有弱點的他也很讓人氣餒。
「是不是覺得我很賞心悅目?」許暘離忽然湊了過來,呼吸都是靠近的。
泰然自若的推開他的臉,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是焚琴煮鶴。」
「我們來賭一場,要是我可以在十分鐘之內抓到卡比獸,今天我就住下來,要是沒有我就回家,如何?」
「不要。」當機立斷拒絕,我皺了眉,根本缺乏邏輯。「你有沒有抓到卡比獸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著我住宿問題,關係著妳房間所有權。」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無恥?
許暘離個性裡最張揚跋扈的一面,或許只有我和他的親人深有體會。
他從來不外顯情緒,恰到好處的曖昧友好,笑得令人如沐春風,是大多女生都會傾心的渾蛋。
許暘離像惡魔的耳語,也是風一樣的沒有定性。他來者不拒,唯獨我是例外。
絕對不能抱有太多浪漫幻想或憐香惜玉的期待,況且我在他眼裡可能還歸類於兄弟,那也因為他唯一底線是:不碰表弟生活圈裡的人。
不巧,我是他表弟的前女友。
相識了十一年,八年維持著被無數次誤會的關係,進退維谷。
太多人都說是傳說中的曖昧。
可是,我非常討厭曖昧這個詞。
為什麼非要在沒有任何定義的關係中,硬是套上個什麼來連結彼此?
有一種關係與情感定義不得。親人的不離不棄、朋友的稱兄道弟,以及戀人的信任親密……即便多麼細心推演,仍然不會得到愛情這個答案成立。
「……來吧,賭就賭,你要是沒有抓到卡比獸,就給我光速滾出去。」看著他得逞的笑容,越發感覺倍受挑釁,補充一句。「不准灑花。」
槓上他勢在必行的臭脾氣,唯恐粉身碎骨,珍愛生命,我要和平解決。
打賭總是有那二分之一的機會。而且卡比獸是多稀有的神奇寶貝,八成是等不到的。
於是,悠長得恍若一世紀那樣長遠的十分鐘開始倒數。我死死盯著手機定時的跳表,深怕便宜他一秒鐘。
九分零二十九秒。
許暘離忽然撐著額頭,漂亮乾淨的面容亮起鮮明到令人不忍苛責的笑容。我一愣,頓時心頭「匡啷」一聲,可惡,還是別告訴我真相吧。
「別耍賴啊。」
他轉過手機螢幕對著我,畫面內是圓嘟嘟瞇著眼的小怪獸,我心涼得徹底。
他看我已經放棄掙扎,隨即回頭開始丟球捕捉。
史記序言說的天道不公就是如此了吧。
我氣結。「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抓到!」
「妳沒有玩當然不知道。」唇邊的不羈與驕傲此刻竟是格外孩子氣。他用指頭敲了敲我的床頭櫃。「妳家是卡比獸集散地,我這隻是……嗯,第八隻。」
我想一頭撞在牆上,都忘了這個男人有多黑心,狡詐簡直就是他最貼切的形容詞。
「很好,床給你,房間給你,我去投靠蔡蔡。」
「這怎麼好意思,其實妳的床是加大的雙人床。」許暘離漂亮的眼睛笑成月牙,閃亮亮的。跟他的提議認真就輸了。
「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
儘管有同床共枕的經驗,儘管是純潔的蓋棉被純聊天,但是清醒時與酒醉時還是有差距,此刻邏輯清明的我難以接受。
對面的男人很不客氣嗤笑。「廖琹瑜其實有病的是妳吧。」
「除了生理層面,妳有哪點算是女生?」
我理智線斷得比保險絲燒壞還轟烈。
大抵是我的表情太視死如歸,孟老夫子所說的惻隱之心起了作用。許暘離摸摸我的腦袋,逕自下床拿了架上的衣服穿上。
對於他私自購買的直立式衣架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我半點也不想追究。
「你……」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明天幫我送飯和咖啡,午餐跟晚餐都要。妳答應我就回家。」
「晚餐?你要加班?」抬頭瞧見他瞇起的漆黑眸子中毫不掩飾的威脅意味,我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雀躍,趕緊補救。「咳咳,辛苦了。」
下一秒我才想起,「不是啊,你們公司不是會統一訂餐?」
「妳打聽得真清楚。」涼涼的語氣有太多戲謔和無奈,他一面整理早已被吹風機吹得半乾的柔軟髮絲。
「也沒有啦,上次那個誰還找我拿天使巷的新菜單呢……我跟你解釋這些幹麼啊?可惡。」原來指使我送餐才是圖謀。
揚了揚濃淡合宜的眉毛,彎彎的笑眼裡全是任性。「今天投票決定的餐點我不喜歡,所以妳就充當一天的外送小妹吧。」
許暘離真的超難伺候的。
「從妳店裡直接帶過來吧。」那發號司令的高傲模樣分明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忽然這麼體貼太讓人受寵若驚。
果不其然許暘離嘴角掀起輕淺的微笑,換言之,就是欠扁。
「我勉強接受出自妳手的咖啡,不過,吃的就敬謝不敏,明天的稿子有點急,我不想淪落到住院還要趕稿。」
吃屎吧你!許暘離你吃土我都覺得浪費。
(待續)
這世界上一定有個人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就是瘋了才會打那個破賭。
眼前這男人戴著趕上流行的圓框眼鏡。我瞪著他,他笑得越是燦爛,我越是想往他臉上一巴掌呼過去,完全泯滅暴殄天物的良心問題。
這個幼稚的臭男人一如往常的登門拜訪,三更深夜還硬是賴在沙發,不肯離開小姐我的房間。為了彼此能和樂融融,為了能不掀起腥風血雨,我自暴自棄的答應了一個無法以科學方法計算出機率的賭約。
也就是說,我在十分鐘前乾淨俐落的把自己給賣了。
他盯著手機螢幕,嘴角揚著得意的微笑。「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我才沒有請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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