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真心,巧言挑情/半巧
他遲遲未歸,甚至杳無音信,
在生活的紛擾中,她的心逐漸冷卻……
眼看身邊總是雙雙對對,李空竹孤身一人很是心澀,
旁人的夫婿對妻子是千嬌萬寵,她卻像被放逐的人必須自立自強。
如今生意少了阻礙,發展得很是順遂,
雖沒了他在身邊,日子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初始她殷殷盼盼著他的消息,卻總是希望落空,
最後耳聞了些邊關信息,她反倒古井無波。
她原以為的這份情已逝,就這般自個兒帶孩子過活也無不可,
沒承想才得知他的軍隊正受時疫之苦,她便心急如焚,
恐怕那些淡漠,不過是她強自壓下心傷的偽裝罷了。
弄清了自己的心意,也意識到她與他之間有人從中作梗,
她義無反顧地前往軍營,同他面對困境。
與他久別重逢她很是欣喜,但仍有些惱意,
這男人凡事總瞞著她,怕是沒將給她的承諾放心上,
窩在他懷中,她狡詐地勾起嘴角,盤算著該怎麼懲罰他……
作者簡介:
半巧,生於西南,長於西南,現定居東北,自由寫稿人。
以前最大的願望是成為世界名人,照過鏡子後,改為少做多掙;再照一次後,覺得能把想寫的故事寫好才是實事。如今,只希望文筆越來越好,能帶動更多書迷,一同品嘗書中的喜怒哀樂!
章節試閱
第七十六章
「妳身子重,孩子不輕哩。」麥芽兒搖搖頭,不願讓李空竹冒險抱娃子。
「不礙事!」一月大的小兒又不會亂踢亂動,安全得很。
麥芽兒瞧她眼露祈求,就不由得噗哧一聲。「多大點事?看妳那可憐勁,哪,小心抱。」說罷就將自家兒子遞給她。
李空竹歡喜地接過。那小小軟軟的粉團子一入懷,心立時就被化成一灘水。
用指腹輕點了小人兒一下,見小兒立馬就轉動眼珠看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麥芽兒挪著還有些壯的身子上了炕,發現她放在針簍子裡的小肚兜,就拿起看了眼。
「嫂子,妳如今真是越發上心,這針線都知道藏頭了。」
「呸!」李空竹抱著小兒也坐去了炕上。「少拿我尋開心,真當我聽不出來哩!」
「嘿嘿,俺說的可都是真話!」擱下手上的小肚兜,麥芽兒喝著于小鈴遞上的溫開水,又拿了塊桌上的糯米糕吃。「如今我這月子坐的,屁股都比凳子寬,可愁死我了,偏俺當家的還天天給俺灌雞湯、塞豬腳吃。妳瞅瞅,這一過年,那又是成天的雞鴨肉不離嘴,俺這肚子就像還揣著個娃似的。」
李空竹嗔怪她。「妳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蜜糖水泡久了,不知了甜。如今也就妳敢煩成天大魚大肉,放眼村中,妳看有幾戶敢說這話?便是有媳婦產子,也斷沒有妳這吃法的。」
雖對於趙猛子這做法不贊同,可論著大家的生活水準,她算是有福的了。
「嘿嘿!這不是跟嫂子發了財嘛!如今俺手頭攢的銀子,多少人集祖孫輩都不一定有俺存得多哩。」年終山楂地分成時,是直接三百兩入了她的手。家中婆婆不知詳情,瞧她坐月子花了好些銀兩,可沒少冷嘲熱諷。
李空竹抿嘴笑著,問她咋想到抱娃子過來串門子了。
孩子這般小,就是不來拜年,也沒人說。
誰知麥芽兒卻嘆了聲。「我是懶得聽家中成日嚷嚷。如今俺婆婆,越發小氣了,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我兩口子的錢袋,想榨出銀呢!」
李空竹點頭,雖說這是他們的家事,可聽說了,總會忍不住想要幫一把。「年後要開分店,要不,我把你兩口子調那兒去?」這樣一來,婆媳離得遠了,也能少些紛爭。
麥芽兒怔了一下。「在哪個地方開分店?」
「臨縣和另一個頤州府,妳若要去,這兩地方任妳選!」
「嫂子準備讓俺當家的幹啥位置哩?」
「掌櫃的得識字才能做,若可以,妳倒是可讓他邊幹活邊跟著識字,就先暫時讓他管庫存可行?」怕她覺得為難,又道:「若他認字多了,能記上兩筆帳,到時我再提了他當管事如何?」這不識字,要提拔到底還是難了不少。
麥芽兒聽罷,想了下。「成,這話俺聽耳裡了,待俺回去跟俺當家的商量看看成不?」
李空竹點頭。「倒是不急,如今離開新店還有幾月,這期間,妳讓他上班得空時,找作坊的管事學認字,若他是那塊料,到時再回我也不遲。」
麥芽兒點點頭。「俺知了!」
「嗯!」
這話過後,兩人又聊著小兒話題,待小泥鰍從外面玩得一臉紅撲撲回來時,麥芽兒才將兒子重新包裹回抱被,告辭回家。
李空竹起身送她,又著于家的拿了雙銀手鈴出來,送給她兒子。
見她推辭,李空竹笑道:「本就打了好幾副,妳看泥鰍他們都有,是我的一片心意,總不能糟蹋了吧?」
那邊的趙泥鰍聽罷,當即露出自己的小胳膊。「芽兒嬸子,俺也有哩,三嬸給的,跑起路來叮叮噹當的響,可好聽了!」
麥芽兒見他那一臉無邪就不由得好笑,見推辭不過,只得接了過去。「成吧!俺只當又貪回便宜了!」
李空竹瞋了她一眼,無語的讓她趕緊回去。
麥芽兒見此,就嘿嘿笑了聲。「那俺走了啊!」
「走吧!」
站在屋簷下看著那遠去的人兒,李空竹輕笑著搖頭轉身,見趙泥鰍正仰頭看她,一雙眼亮晶晶的似在朝她邀功,不由得揪了下他的小包子頭。
「快回屋,站這兒風大,別回頭涼著了!」
「好!」沒得到賞,得了一記摸頭的小兒也很滿足,笑瞇了眼,快步的向屋裡跑去了。
「哥兒越發開朗了。」
身旁的于家的跟著笑說了一句,李空竹點頭,隨即扶著肚子進屋。
年初二走娘家。
李空竹因有身子,可以不用去李家村受氣。
不想,她在這邊躲人,那邊李家村卻有人想來找她。
在年初三時,懷有七個月身孕的惠娘,不顧路滑與涼意,扯著李沖前來拜年。一行人鬧到正午,正要備飯時,那前來找她的人就敲響了院門。
于家的出來應門,看著院外的幾人,愣了瞬,便笑道:「原來是哥兒回來了。怎地連老太太也來了?這位是……」
李驚蟄一臉的尷尬,他實在是甩不掉這兩人。
昨兒晚上為防她們跟著,他甚至躲去二叔家睡。今兒回來時,更是特意著柱子哥去盯著她們倆,想在她們沒發現時就偷偷出村。
誰知,將出村就讓她們給堵住了。弄得他在那兒不上不下,硬被兩人給推著來了大姊這兒。
郝氏見她這麼問,直接皺眉道:「妳說的是啥話?我女兒懷著身子,我一直沒來看過,如今過年她不回門,我這做娘的親自來看還不成嗎?」
李梅蘭亦是紅了眼眶。「我一年到頭難得有了空閒,如今來,除了想來看看大姊,另還有事作賠,不想,竟是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于家的斜眼掃了下她們來時的路,見路面除了那厚厚的積雪外,並無其他閒晃之人。想著如今正值年節,這個時候不是串門子走親戚,就是在家招待上門客,哪有人會在大過年的時候出來閒晃聚聊?
難怪無人攆她們,倒是會挑時間!
于家的心下懊悔,早知自己就先探看下來人再開門了。
「怎麼?這是堵著不想讓我們進不成?」郝氏對著賣身的于家的,不自覺的拿起了幾分架子,挺起了腰板。
屋裡的眾人早就聽見外面的人聲,趙泥鰍聽到李驚蟄回來時,還掀簾跑出去看,見院中有兩個不認識的大人,且一人瞧著還挺凶惡後,就不自覺的縮脖退回屋裡。
李空竹摸著自外面退回的小兒腦袋,聽著外面的對話,不動聲色的沈吟了下。
華老將玩著的葉子牌直接一個推翻,哼了聲「掃興」後,就看向李空竹,很明顯是想看她如何做。
惠娘咬牙切齒的咒道:「當真是不要臉至極,都撕破臉了,沒斷關係就已是不錯了,如何還能做到這般找上門來?」
這時外面一道哭聲傳來。「大姊,我知妳恨我,可再是如何恨我,娘是無辜的啊!這冰天雪地的走了近一個時辰,我們身子骨好的都有些受不住,妳如何就這般狠心,還讓娘在外面凍著哩?大姊──」
李梅蘭衝裡面大喊,眼淚順著蠟黃的臉頰流下,寒冷的北風一吹,就立時冰凍在臉上。如刀割的疼痛,令她有些咬牙切齒,淚眼朦朧的看主屋掛著的大紅簾子紋絲不動,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下一秒,她竟是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蘭兒!」郝氏看得大驚,李驚蟄亦是有點心顫。
李梅蘭雙手拄地,一絲猶豫也沒的就磕了頭。「我知大姊妳恨我,在這兒,二妹給妳磕頭了。我以前是混帳,總挑撥著娘來要好處,總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大姊,我真錯了,在被任家那樣對待後,我總算明瞭,那看著好的,不一定是真好。任元生騙了我,他與我訂親之後,得了我的身子,回頭就與別的女人苟合。我不甘心啊大姊!大姊,我真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一次次的傷妳,我真錯了!我錯了……」
她一邊哭著數落自己犯下的大錯,一邊咚咚的朝地上猛磕著頭。
旁邊的郝氏看得心疼,見她那額頭都磕得紅腫了,就跪在她的身邊,一把抱住她,阻止她磕頭,大哭道:「蘭兒、蘭兒不要磕了,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哇哇……老天爺啊,祢要讓我如何做才好啊,兩邊都是我的女兒,我要咋辦啊!」
李梅蘭扳著她的手,哽咽道:「娘妳沒錯,錯的是我,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讓大姊對我失望,我才是真該死啊!」
「蘭兒……」郝氏摸著她乾枯的頭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空竹沈臉掀簾出來,看到這一幕,只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
「大姊──」這兩人哭得讓李驚蟄不知所措,見到大姊終於出來了,臉上立時閃過一抹歡喜。
李空竹朝他點點頭,給于家的使了個眼色。于家的見狀,就趕緊讓了道。「哥兒進去吧!」
李驚蟄聽罷,掃向那跪著的兩人,見兩人可憐的望來,連忙別過臉,向著院中跑去。
待他近前,李空竹拍拍他的小肩膀,低聲道:「先進去,跟泥鰍去西屋待著。」
「嗯……」見李驚蟄還是忍不住向院門瞟,李空竹心下嘆息,再次拍拍他的肩。他回神,眼中有少許尷尬,抬眸見大姊正向自己笑,難為情的低了眸,嘟囔著。「那俺先進去了。」
「嗯。」李空竹待他進屋後,才正了身子向院門口看去。
「空竹──」郝氏見她看來,趕緊向她哽咽的喚了聲。
李梅蘭早在她出來時,就注意到她了。
見她一身紅棉掐腰直筒襖,微微凸起的肚子,證實了她懷孕的消息。頭綰墮馬髻,簪銀絲絞花並單支細簪,耳戴細長墜銀色小珠耳墜。明明不是多富貴的絲綢緞子配寶石裝束,可偏偏一臉溫潤淡然,一副高位者俯視下人的姿態。
李梅蘭心中恨極,面上卻一臉悔恨,淚流過那層層冰凍住的淚珠,使得她的眼睛再難睜開。流著清涕,趁郝氏分神,她又是一個磕頭。
「咚」一聲,極響,令高階上的女人都能感受到那痛意。
「大姊,我錯了!」
挑眉,女人不語,在她抬頭起來時,看到那已經高腫流血的額頭。
郝氏看得心疼,轉向朝著她跪來。「空竹,妳若真那麼恨,娘在這裡給妳跪,給妳磕頭行不?妳妹妹還不滿十五啊!」
說著就見她要磕下去,李空竹偏過身子,衝于家的道:「老太太腳滑,也不知扶一把,這差,妳是如何當的?」
「老奴該死!」于家的福身告罪,在郝氏將頭磕下去後,才立時一副手忙腳亂的去扶她。「老太太,妳快起身,姑娘心疼妳哩!」
郝氏不理,滿臉眼淚的抬起頭,期盼的向院中望去。只見女人轉身,不再相看的伸手掀了簾子。
院外兩人見狀,眸中光亮瞬間熄了,就在兩人快心死時,卻聽見已抬腳進屋之人淡道:「大過年的,莫要哭走了家中財運,將人領進來吧!」
「是!」
李空竹進去,見華老與惠娘滿臉不贊同的看著她,無奈的一笑。「不是心軟,在外面被人看到終歸不好。」
華老輕哼。「如此家人,真斷亦不是不可,若不想見,老夫有的是手段。」
此話剛落,那掀簾子進屋的兩人一聽,脖子登時寒了下。
李空竹不語,只令兩人就座,讓于小鈴給兩人上了蜂蜜水。
李梅蘭看著那蜂蜜水,不由得想起年前七月時所發生的那件事。心頭沈了瞬,面上卻垂眸拿著巾帕不停的抹眼淚。
郝氏一進這溫暖如春的屋子,止不住的抖了兩下身子,待將身體的寒意驅除後,看著上首的李空竹,正準備開口,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喲,嬸子這冰天雪地的過來看閨女,帶啥好東西來了?莫不是我眼拙,咋沒瞅著提籃呢?這是準備送銀不成?」
惠娘一席話,令想開口相求的郝氏憋紅了臉。
惠娘還想再說,自家男人卻拉她一把,朝她搖搖頭。再如何那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這樣喧賓奪主,損人老娘,終歸是不好。
惠娘明白,卻還是有點心有不甘,冷哼一聲後,才轉過頭去不再出聲。
那邊郝氏囁嚅著。「娘過年時,還是就著妳讓驚蟄送來的肉,過了個囫圇年,家中的銀子,在妳二妹嫁人時全陪了她,如今教那任家霸占著,家中早已沒銀子可用哩。」
「呵──」惠娘冷笑,不過見自家男人掃來的眼,就忍住到口的話。
李梅蘭用眼角掃了在座的幾人,對於李空竹如此不避外人的做法,有些不滿。
可這些不滿,也僅僅只浮現一瞬就給壓了下去。今兒來時,她就已經想好了,若是不成功,那麼她在任家就只剩一條路可走,而那條路之於她來說,無疑是條絕路!
想著這幾月來所受的非人折磨,李梅蘭沈眼,捏著絹帕,當即又跪了下去。
屋中眾人都被她這猝不及防的一跪弄得愣怔,特別是李空竹。李梅蘭在外人面前會充好人,可一旦只剩自家人,那自私嘴賤的本性就會立馬暴露無遺。這會兒還下跪作戲,是把華老跟惠娘當成外人?
「大姊!對不住!我錯了!」雖不是哭著相求,態度卻十分良好。
李空竹給了下首擔心的惠娘一個安心的笑容,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淡道:「妳這是做甚?妳何曾對不住我了?如今妳我不過是各自成家,各為其婦罷了。倒是這一跪折煞我了。」使了個眼色給于家的,讓她去扶人。
于家的點頭,正要去扶她,卻又見她一個重重磕頭。「雖是這般說,可我身為妹妹,卻不能不認錯。如今我早已悔得腸子都青了,以為是良人,卻不想是如此不堪的爛人。當初任元生死時,我雖挑撥娘來要銀,想解除婚約,可說到底心裡還是捨不得,想要為其守節。就算最後被逼著成婚,被婆婆罵得一無是處,我都一直咬牙隱忍著,可……」
似說不下去般,她開始低泣起來。「是他,是他負了我啊!」
郝氏早已聽不下去了,她跟著蹲下身,拉起李梅蘭乾枯的手給李空竹看。「空竹,妳看看,她是你妹妹啊,這手以前可是最靈巧的一雙纖手,挽花刺繡無一不精,如今卻被那任家折磨得開裂,似刀銼,如此狠心的人家,當真再住不得了啊!」
「這話說的,那兒住不得,哪兒住得?當初人家可是堂堂正正娶過去的,嬸子這話,我咋聽著是想讓我們空竹去把人弄出來呢?」惠娘看著那一臉漲紅的郝氏冷哼道:「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妳這是要空竹去當罪人啊!」
那邊華老亦是口徑一致。「看來上回教訓是還沒嘗夠?忘了老夫的存在了不成?」
地上兩人聽得皆齊齊向他望去,想起了去歲時,那任元生被他盯得節節敗退的情景。
李梅蘭迅速的低眸。郝氏躲閃不及,被他犀利渾濁的眼神逮了個正著,一瞬,就嚇得抖了心肝的偏過頭去。
下首的兩人安靜了,李空竹才淡道:「既是來拜年,就吃了飯再走吧!」一句話截了所有,很明顯不想繼續下去。
李梅蘭望向上首滿面紅潤保養極好的女人,眼中不喜不怒,平平淡淡,以往極水靈的眼珠,在這一刻蒙上了死一般的灰敗,讓李空竹看得輕蹙了下眉。
只見她這時又垂了眸,再一磕頭。「吃飯就不用了,今日來叨擾大姊,擾了各位的興致,倒是梅蘭不知事了。」說罷起身,頂著那高腫流血的額頭,又向在座的一行人行禮。
郝氏搞不懂她這是唱的哪一齣,愣愣的仰頭朝她呢喃。「蘭兒,妳這是……」
李梅蘭回頭衝她笑。「娘──咱們回家吧!」
那一笑極為燦爛,燦爛得讓郝氏心頭莫名的生起一股不安來。
在座的人亦是被她這一笑,搞得有些莫名。蹙著眉頭,都在想著她是不是又準備整么蛾子了?卻不想,預期的么蛾子並沒有出現,只見她在說完這話後,就拉著郝氏向門外走去。
「等等,蘭兒!」見她不是說假話,是真要回家,郝氏趕緊自不安中回神,拉住她的手。「咱再求求妳大姊,妳大姊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不是,空竹?」
對於她這種祈求,李空竹早已不想多看,不為所動的吩咐道:「去備兩尺布來,另外再把家中的糕點、罐頭裝些,送老太太與二姑娘。」
「空竹!」郝氏不可置信的哭喊。「妳當真這般恨不成?我也是為了妳們啊……」
見她又要捂臉痛哭了,李梅蘭趕緊將她扯出了屋。「娘,妳就別為難大姊了,一切都是命,我認了。今兒我本就是為了道句對不住的……以前我所犯下的那些錯事,就讓我來生再償還吧!」
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屋裡眾人皆不解的轉頭看向李空竹。
李空竹亦是被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見于小鈴裝好糕點出來,就使了個眼色給她。
于小鈴會意的點頭,掀了簾子就追出去。
第七十六章
「妳身子重,孩子不輕哩。」麥芽兒搖搖頭,不願讓李空竹冒險抱娃子。
「不礙事!」一月大的小兒又不會亂踢亂動,安全得很。
麥芽兒瞧她眼露祈求,就不由得噗哧一聲。「多大點事?看妳那可憐勁,哪,小心抱。」說罷就將自家兒子遞給她。
李空竹歡喜地接過。那小小軟軟的粉團子一入懷,心立時就被化成一灘水。
用指腹輕點了小人兒一下,見小兒立馬就轉動眼珠看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麥芽兒挪著還有些壯的身子上了炕,發現她放在針簍子裡的小肚兜,就拿起看了眼。
「嫂子,妳如今真是越發上心,這針線都知道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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