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重生回來,一心想和上一世辜負的妻子過上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可等他打仗回來才發現,老婆居然悄悄的跑了。
漫漫追妻路,讓武安侯明白一個道理:
辜負什麼都別辜負老婆,追起來太他娘的難了。
祁暄死皮賴臉,手段用盡,顧青竹嫁他人不成,反牽連無辜,不得已心不甘情不願再次嫁入武安侯府。
她心中暗暗決定,命運越是坎坷,她就越要將日子過好,不枉回來這一遭。
上一世她急於討好祁暄,因此不敢得罪祁家的人,以至於束手束腳,這一世她只想過一點舒心日子,一些毫無相干的人,她可不會再勉強自己去應付了,愛怎樣就怎樣。
「悍婦」「狐狸精」之名實至榮歸,新婚當日,學弟寬厚的肩膀,父親突變的作風,看似與上一世的過程差不多,但心境不一樣,期待不一樣,命運也早已註定不一樣的人生!
怎麼爽快怎麼來,重活一世,絕不再委屈自己就對了。
作者簡介:
花日緋
江南人
喜歡看書,喜歡碼字,喜歡美食,喜歡旅行,喜歡下雨天坐在陽台看雨。
生活中大大咧咧,但也有文藝敏感的時候。看不得煽情的文字,很容易被書中 角色感動,三觀正且相信愛情,筆下的人物大多圓滿結局。
寫出感動自己和他人的故事,是我堅持不斷的追求,肯定有不完美,但我仍在努力。
知名作者,全新筆名,最新力作!
暢銷作品:花語娘子、天定福妻、嫡妻在上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現形
能夠傷害到妳的,只有妳在乎的人,在乎的事。
青竹有多在意他,那麼她受的傷就有多重。
她不想和自己重新在一起,是應該的,誰會願意和一個讓自己遍體鱗傷的男人重新在一起呢。
明知道前面是條不歸路,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誰還願意再跳下去呢。
他太自以為是了。
覺得只要憑這一世的真心真意就能夠把青竹重新喚回自己身邊,覺得只要自己開口,青竹還會像從前那樣,心甘情願的靠過來。
他真是混蛋,混蛋透頂,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青竹的感受。
只想著自己,自私自利得很。
武安侯府大門打開,門房從裡往外看,窗戶裡看著那個在暴雨中淋雨的人,像是自家世子,不敢確定,如今門打開了,哪有不確定的道理。
李茂貞聞訊趕來,打著傘去到祁暄身旁,替他遮雨,拉著他往府裡去道:世子,您這是幹什麼,雨這麼大,天這麼涼,您不能這樣站在雨裡。
祁暄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回生病是什麼時候了。
全身像是裹在火爐裡似的,熱得迷糊。
恍惚間,他走在武安侯府的長廊之上,眼前的景象像是鏡花水月般,他順著感覺一直往前走,身子飄忽,腳不落地。
院子裡好些人跑來跑去,丫鬟手裡捧著熱水盆,婆子手裡捧著好些個血帶出來,青竹身邊的李嬤嬤在門邊指揮著大夥兒進進出出。
所有人似乎都沒有看見祁暄,他從門裡與那些丫鬟們一同進入。
吳嬤嬤從丫鬟手裡接過水盆,火速掀簾子進去,祁暄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只覺得端出來的那一盆盆血水很是刺眼。
房間裡傳來一聲熟悉的叫聲,青竹在裡面叫。
祁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就看見青竹臉色慘白,抱著他的枕頭在懷裡,眼裡全是淚,滿頭被冷汗浸濕,痛苦的掙扎著,身上蓋的被子,被子下麵全是血。
吳嬤嬤過來給她擦汗,也跟著哭道:小姐,您忍著些,再過一會兒就好了。現在得多喝藥,不然肚子裡不乾淨,將來更要得病的。
青竹已經疼得說不出話,嗚嗚咽咽的,伸手抓住吳嬤嬤,指甲都掐進了吳嬤嬤的手背。
吳嬤嬤跟著她一起哭,嘴裡一直在說著:造孽啊造孽啊。小姐不怕,小姐不怕。
祁暄看到此情此景,怎會不知這是什麼時候。
全身的熱血被一盆冰水澆下,陷入冰窖般跪倒在青竹的床前。
看她說不出話,只喉嚨裡嗚咽著哭聲,顫抖又激烈,祁暄想過去抱住她,卻發現伸出的手從顧青竹的身上穿過,他根本碰不到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蜷縮在那兒煎熬。
身下的血水擦洗了一盆又一盆,卻怎麼都流不乾淨似的。
祁暄在旁邊喊她,她也聽不見,懷裡就抱著他的枕頭,像是要用這個填補她空虛的腹。
吳嬤嬤好幾次想要把枕頭拿開,都被青竹扯了回來。
吳嬤嬤對顧青竹道:小姐,妳就別執著了。侯爺他心不在妳這兒,妳為他做什麼,他都看不見妳。他的眼裡只有顏小姐,妳別記著他了,忘了吧。妳這樣,嬤嬤看著心疼啊。
吳嬤嬤是在顧家老夫人去世以後,被青竹接到武安侯府養老的,這些年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很為自家小姐不值。
顧青竹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枕頭當救命稻草,吳嬤嬤要拿走,她就趴到枕頭上,怎麼都不讓。
祁暄爬上床,坐在床角看著她,陪著她。
青竹小產的那幾個日夜都沒有合眼,眼睛就那麼空洞洞的望著前面,不吃飯,不喝水,吳嬤嬤的眼淚哭了一茬兒又一茬兒也不能打動她。
祁暄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青竹幾天的工夫,瘦成那副樣子,一度都以為她快要不行了,他拼命在她耳邊喊,她卻什麼也聽不見。
直到幾天以後,管家張榮在外面回話,告訴了青竹他被人擒回京城,關在天牢的事情,一直如死水般的青竹才緩緩挪動了身體。
吳嬤嬤從外面進來,就見顧青竹形容枯槁的撐起了半身,如瀑長髮披散而下,臉白如紙。
侯爺這回恐怕是不好了。皇上的人親自將他擒回來,有人指證侯爺是海寇案的主謀,已經下了天牢。
顧青竹的眼淚這些天都流幹了,此時聽說這個,也沒有眼淚了,緩緩低下頭。
吳嬤嬤跪在她面前哭道:小姐,這下咱們侯府可怎麼辦呀?這消息已經在府裡傳開了,侯爺被抓,侯府也完了。這叫什麼事兒啊,小姐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呢。
吳嬤嬤的哭聲在房間裡回蕩,外面已經有了淩亂腳步聲,管家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你們幹什麼?全都回去!
滾開,侯爺都被抓進天牢了,我們這些人的身契在哪裡,現在就讓夫人交出來,回頭侯爺被判抄家滅族,我們可不想跟著他去死,今兒非得把我們的身契交出來不可!你讓夫人出來,讓夫人出來跟我們把話說清楚!
一陣起哄的聲音,管家竭力安撫,說夫人身子不適,剛剛小產云云,可那些害怕被株連九族的下人們哪裡聽得進去,眼看就要衝進來。
吳嬤嬤氣憤不已,連同李嬤嬤一同出去跟那些下人們說理,說他們不能這麼沒良心,看見主人家有難,就趁火打劫。
可院子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全都鬧著要離開,生怕被入獄的侯爺牽連,抄家滅族,憑白丟了性命。
李嬤嬤和吳嬤嬤還有管家張榮,聯手擋在門前,手連著手,緊緊巴著門框不讓暴亂的侯府下人闖進房裡去。
顧青竹自己走到屏風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將頭髮簡易梳成一個髻,拿出胭脂在唇瓣上點了兩點,這才抱著床頭的寶箱走到門前,對李嬤嬤,吳嬤嬤和管家張榮說道:讓他們排隊進來拿身契,想走的都來。
張榮和兩個嬤嬤對視一眼,紛紛搖頭道:不能這樣啊夫人,若真這樣,侯府就真完了啊。
顧青竹卻堅持,已經冷靜的坐到上首的位置,打開箱子,拿出一疊身契,從第一張開始喚人進來。
每人無償歸還身契不說,還一人搭上了十兩銀子的票子,銀子發完了,就發她的細軟。
她那些首飾全都一一被祁暄無端端納進府裡來的那些妾侍給瓜分掉了,她的寶箱裡最終什麼都沒有剩下。
武安侯府一夜之間,僕婢盡散。
而這些事情,祁暄在牢裡根本就不知道。
府裡的人走乾淨之後,顧青竹又回到床上,將窗戶打開,靠在床框上,目光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枯枝發呆。
祁暄從沒想過自己能在這鏡花水月中,看到當時的情形,青竹的絕望歷歷在目,他卻什麼都不能做,眼睜睜看著她羸弱下去,眼底的光芒漸漸失去。
他親眼看到了一個人心死的過程,她眼裡,心裡的火已經徹底熄滅了,再也沒有點燃的理由。
祁暄就這麼在她身邊斷斷續續的陪了好些天,直到張榮再來稟告,說侯爺回府,大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祁暄只看到一個走入的殘影,便被捲入了一道旋轉的光束裡,身子一沉,眼睛緩緩睜開。
武安侯夫人雲氏坐在床邊垂淚,祁暄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端藥進來的李茂貞將藥放在床頭,往祁暄臉上瞥了一眼,忽然驚喜的對雲氏道:夫人,您看,世子醒過來了。
雲氏驚喜回身,果然看見昏迷了十多日的祁暄睜開了雙眼。
雲氏驚喜之餘,立刻撲了上去道:暄兒,你總算醒過來了。覺得怎麼樣,你別嚇唬娘啊,千萬不能有事啊。
祁暄不想說話,一雙眼睛盯著頭上的承塵發呆。
雲氏哭了一會兒才發現兒子還有問題,擦了擦眼淚,伸手在祁暄的眼前晃動兩下。祁暄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雲氏和李茂貞對視一眼,李茂貞上前喊道:世子?世子?
祁暄依舊毫無反應,武安侯祁正陽聽說祁暄醒了,趕了進來,看見的也是三魂不復的祁暄,任憑誰喊他,都不能讓他動彈分毫。
侯爺,這可如何是好,暄兒這一病,昏迷了十多日,醒來又像是魔怔了,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要不要請個師傅回來給他招招魂兒,侯爺,暄兒不能有事啊,侯爺。
祁正陽抱著妻子,也擔憂的看著這個雖然醒來,卻像是沒了魂兒的兒子。
※※※
顧青竹這幾天晚上總是夢到上一世的事情,那天跟祁暄提起了孩子的事兒,那是她心裡難以跨越的傷痛,那時的疼,深入骨髓,就算隔了再長時間,依舊能想起那種痛苦。
一般時候,她都能避開那段痛苦的回憶,可這些天也不知怎麼,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彷彿回到那時。
甚至連吳嬤嬤和李嬤嬤在她耳旁痛哭的聲音也能清清楚楚,歷歷在目,就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又一遍似的。
精神有些不濟,醫館裡沒什麼人,她就坐在醫館外面的臺階上發呆,看著人來人往,不知道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第一章 現形
能夠傷害到妳的,只有妳在乎的人,在乎的事。
青竹有多在意他,那麼她受的傷就有多重。
她不想和自己重新在一起,是應該的,誰會願意和一個讓自己遍體鱗傷的男人重新在一起呢。
明知道前面是條不歸路,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誰還願意再跳下去呢。
他太自以為是了。
覺得只要憑這一世的真心真意就能夠把青竹重新喚回自己身邊,覺得只要自己開口,青竹還會像從前那樣,心甘情願的靠過來。
他真是混蛋,混蛋透頂,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青竹的感受。
只想著自己,自私自利得很。
武安侯府大門打開,門房從裡往外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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