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版出來
——全新收錄宮藤官九郎至台灣讀者序
青春澎湃~恥力全開!
《小海女》王牌編劇宮藤官九郎,
充滿汗水、賀爾蒙、性幻想、搖滾夢的自傳小說。
「你是否曾踩過天鵝的屍體?穿著木屐!
回答「有」的人可以不用讀下去了。你們有那個時間看書還不如拿去懺悔。我說的可不是青蛙或貓的屍體耶,是天鵝!!」
一個只能以冬季天鵝為傲的日本東北小鎮,「阿俊」進入一間盛行學長學弟制的男子高校就讀。在這日復一日被學長霸凌、沒有女人緣、死黨脫團的悲慘日子裡,偶然結識了一名極度迷戀天鵝的謎樣大叔,在「天鵝大叔」亦師亦友的陪伴指點下,阿俊一步步朝著夢想邁進:告別處男、成為搖滾吉他手、加入「北野武軍團」成為搞笑演員。
—————————————以下有雷—————————————
二十多年後,阿俊成功蛻變為知名鬼才劇作家宮藤官九郎,並於搖滾樂團グループ魂中擔任吉他手,但據說依舊是個處男男男男⋯⋯
作者簡介:
宮藤官九郎
一九七○年出生於日本宮城縣,以作家、劇作家、演員、導演、吉他手之姿活躍於各領域。代表作有《池袋西口公園》、《虎與龍》、《小海女》、《SORRY青春!》等,曾九次獲得日劇學院賞最佳劇本獎,是獲獎最多次的紀錄保持人。
日本大學肄業,退學理由竟是「大學生活很無聊,只交到一個朋友」。後加入松尾鈴木所帶領的劇團「大人計畫」,並一邊為電視台寫腳本。二〇○一年以電影《GO》拿下日本電影金像獎最佳劇本獎。○五年舞台劇《鈍獸》拿下岸田國士戲曲賞,首次執導電影《午夜駭嗑浪人》則掄下新藤兼人賞金賞。○九年自編自導電影《少年手指虎》票房突破十億。一三年初次執筆NHK晨間劇《小海女》,獲得新語、流行語大賞及多項劇本獎,一躍成為國民劇作家。
譯者簡介:
蘇文淑
建築系畢,現居京都河畔,譯字為生。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各界好評
「宮藤官九郎的作品到底多棒呢?如果把我關在荒島或密室裡,強迫我下半輩子只能盯著宮藤先生的作品,我會馬上拿所有積蓄、勉強值錢的R2D2模型和植牙費用,全部送給對方,要求他絕對不要放我出去。宮藤桑是LOVE。宮藤桑是LIFE。」
——傅凱羚,劇作家
「這個瘋狂劇作家的成長階段,到底經過了多少荒謬絕倫的人間劇、出過怎樣的糗、追過什麼樣的女孩子,以致內心有隕石撞擊過的值得觀賞的凹洞,腦袋迴路秀逗像巡迴馬戲團展示種種不合理。這一切追根究柢,罪魁禍首根本是宮藤他自己!」
——湖南蟲,詩人
「『超展開』都不足以形容宮藤的故事邏輯!或者應該說,在他的故事裡,根本沒有所謂的展開,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彗星撞地球,在我們覺得這一切已經失控的前一瞬間,他會用巧手把這些殘骸碎片拼出另一個彗星,然後再度狠狠衝撞你好不容易想像出的另一個地球。」
——豬大爺,劇評人
「不需要演員跟導演,光是文字,就能讓讀者彷彿在看一齣青春洋溢的日劇,我想這就是編劇的最終型態了吧。」
——賴以威,數學作家
宮崎葵:「讀過這本書的人,應該都會變成宮藤的粉絲吧!」
名人推薦:各界好評
「宮藤官九郎的作品到底多棒呢?如果把我關在荒島或密室裡,強迫我下半輩子只能盯著宮藤先生的作品,我會馬上拿所有積蓄、勉強值錢的R2D2模型和植牙費用,全部送給對方,要求他絕對不要放我出去。宮藤桑是LOVE。宮藤桑是LIFE。」
——傅凱羚,劇作家
「這個瘋狂劇作家的成長階段,到底經過了多少荒謬絕倫的人間劇、出過怎樣的糗、追過什麼樣的女孩子,以致內心有隕石撞擊過的值得觀賞的凹洞,腦袋迴路秀逗像巡迴馬戲團展示種種不合理。這一切追根究柢,罪魁禍首根本是宮藤他自己!」
——湖南蟲,詩人
「『...
章節試閱
一九八六年的冬天。
我在宮城縣跟岩手縣交界的一個小鎮裡,正要從國三升上高一。
才剛打下「我」這個第一人稱,我便覺得害羞不已,因為當時的我自稱為「老子」。
那時候,不管是伊藤學長、小野寺學長,或一個我以前有點喜歡但現在已忘了名字、長得有點像岡田有希子的圖書股長,全都自稱為「老子」或「老娘」。如果讓他們聽到你嘴巴裡發出疑似「我」的聲音,哎唷,兩道眉毛馬上打結,兩顆眼珠子咕溜溜地上下迅速擺動,把你從頭頂掃到腳底,一副好像馬上要吻上你一樣地撲近眼前,嚇得你趕緊改口說「老子」。現在一想到他們那副德性,我還是覺得好像自稱為老子比較保險,可是「老子」這個詞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我是孫悟空、蠟筆小新或是「老子死都要離開這鬼鄉下!」的老子,所以我看還是在書裡採用「我」這個第一人稱吧。
不過請你們一定要清楚,這個在連續劇裡描繪橫行霸道的不良幫派在都會裡械鬥,或把江戶文化從年輕人的角度、藉由落語活靈活現地傳達出來的宮藤官九郎我本人,在十八歲之前一直是個在東北鄉下自稱為「老子」的少年郎,如今我活到三十六歲了,算一算人生裡剛好有一半時間都是個自稱為老子的土包子。
所以,你是否曾踩過天鵝的屍體?穿著木屐!
突然切進正題真是不好意思,因為剛剛扯太遠了,有點著急。
回答「有」的人可以不用讀下去了。你們有那個時間看書還不如拿去懺悔。我這裡說的可不是青蛙或貓的屍體耶,是天鵝(粗體)!雖說眾生平等,但外表還是有分的。
是,我就出生在一個以天鵝棲息地聞名的小鎮裡。當地許多人的姓氏「白鳥」就是天鵝的意思,我們那裡連名產都是一種名為「天鵝蛋」的甜膩點心,說穿了,就是一個天鵝比人還尊貴的地方。
我就在看著天鵝舒展潔白雙翅,優雅翱翔在冬日青空裡的日子中長大。
我們那裡有位自動自發餵食天鵝的中年男,大家都叫他「天鵝歐吉桑」。每當天鵝歐吉桑一站上河堤,一百多隻天鵝就會「嗝──嗝」地游到他身旁。放學回家時,從橋上看見歐吉桑的腳下鋪滿了一大片純白絨毯時我總是會有點小欣羨,覺得像他那樣被天鵝喜歡的人生好像也不錯。
從橋邊步行約兩、三分鐘即可抵達商店街,我家就是位在其中的文具行。一走進狹窄店舖,我媽的頭正一邊左左右右微微抖動,一邊把混進原子筆裡的自動鉛筆挑出來。
我現在說的這件事,是這個兩分真、八分假的故事裡唯一真實的那兩分。我媽只要一緊張或專注起來就會抖頭。因為她本人堅持「這不是病!」所以也沒去看過醫生。你們只要想像突然把手往正在擺動的電風扇上用力一壓,電風扇會被嚇得「喀喀喀喀」一直抖,就像那樣。我媽還抱怨說:「真是的,有時候一群人拍照就只看到一個人的頭一直晃。」也不知道她是真困擾還是假自嘲。
「阿俊,你回來啦?菊仔他們來囉。」
菊仔是附近腳踏車行的兒子。我們兩個從小學就混在一起,算是所謂的死黨。
「他們?還有誰呀?」
「呃──菊仔跟⋯⋯」
我媽除了菊仔的名字外誰也不記得,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記住我朋友的名字,所以我才故意欺負她
「菊仔跟⋯⋯阿、阿⋯⋯財⋯⋯?」
「我哪有什麼朋友叫阿財。」
「沒有嗎?就那個籃球部的阿、阿⋯⋯俊?」
「阿俊是我耶!拜託。」
「阿⋯⋯財⋯⋯」
我媽的抖速瞬間增快,用肉眼也看得出她的頭正在狂抖。
「啊!我在抖耶!阿俊,我在抖耶!你等一下,媽控制一下哦。」
最近她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頭。
「冰箱裡頭有汽水。你們不要光玩哪,要念書!」
我家後面有間別屋,週末時是我媽教日本舞踊的教室(很奇怪,她教舞的時候頭就不抖了)
平常日子裡,那裡則是我們一票豬朋狗友的基地。
我看見樓梯下擺著三雙鞋,是菊仔、小源跟阿智的。誰是阿財呀!
「阿俊,你要不要上一高?」
八疊榻榻米大的客廳裡頭菸霧繚繞,阿智一邊在矮桌上洗牌一邊問。
其實我不會打麻將,但從來沒有被拆穿過,因為我們四個人裡沒有一個人會打,全是打氣氛的,我們從不胡牌。電視上正在播放岡田有希子的口紅廣告,收音機裡則流洩出「蛇人秀」的歌曲〈怕死了唷,我不想死。反戰!〉。
「還沒決定啊,大概會考月高吧。」
其實我爸叫我考升學名校第一高中。菊仔、小源跟阿智他們好像都想考紫藤高中。一高跟藤高都是男女合校,不過一間很好考、一間很難考,至於我想念的那間月伊達,則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男校。我們老師說,只要我拚一點一定可以考上一高,但問題是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
我真正想上的是北野武軍團。
與其叫我努力,還不如讓我加入北野武軍團的「努力人」團體。與其念名校,還不如泡在熱水裡。
我本來打算晚一點再把對於北野武軍團的滿腔熱情告訴家人,但前幾天跟我老爸透露了口風,結果我爸叫我跪在佛壇前,用他手上剛好拿著的濾盆打了我一頓。雖然痛是不痛啦,但心底好像破了個洞。
「念月高的話要騎腳踏車上學耶,每天早上要騎十二公里!」
如果我去念不同高中,他們這幾個傢伙放學後就沒地方鬼混了,所以卯起來拚命抹黑。
「而且月高是男校,學長超恐怖哦!」
「對呀對呀,我才不想念那種學校。」
「要是被逼著加入應援團,你就死定了,那跟下了地獄一樣。」
「對呀對呀,我覺得藤高那樣剛剛好。」
我充耳不聞。比起那些,我更在意一件事。
為什麼他們還沒有對我的電吉他起反應?
昨天我剛買了一把電吉他。
那可是我用送了將近兩年報紙的薪水買來的。《青春吉他手》雜誌的廣告上這麼寫:「想當李‧萊特諾還是蓋瑞‧摩爾?」老實說我兩個人都不認識,可是蓋瑞‧摩爾那一款的造型好像屋頂上的避邪鬼瓦,比較帥,所以我就買了那把。
橘色雙切角造型的Fender Stratocaster電吉他,蓋瑞‧摩爾款,六萬八千元!我把它擺在最顯眼的上座,像對待貴客一樣地幫它墊了個座墊,讓它靠著牆壁直立。你們不要再談什麼升學了!那種事情去學校講就好,我們男生應該要聊吉他吧!我也不是想跟你們炫耀什麼,只是想聽一句「你買啦!」快點反應哪你們!
菊仔終於沉重地開了口。
「聽說排球社的淺野學長被月高的應援團欺負了。」
咦⋯⋯沒發現嗎?該不會是電吉他擺得太自然了吧?我故意把麻將掉到電吉他的附近,但三個人都不去撿,那麼,情況很明顯了。
他們是故意視而不見!
哦~他們在電吉他的面前害臊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說起來也情有可原啦,畢竟那橘子色的身軀對於不愛念書、不參加社團,也沒有勇氣吸食香蕉水、連麻將牌都記不住的國三純情處男來講,實在是太眩目了。他們三個該不會是因為這樣從剛才就話很少吧?
為了要讓他們知道電吉他一點都不可怕,我故作自然地把手伸向電吉他。
三個人的表情從「?」到「!」再到「⋯⋯」然後凍結了。
反效果。
在這個被稻田包圍起來、人口不足一萬人的小鎮裡,電吉他是通往「另一邊」的工具。「另一邊」是個馬上就得分出吃不吃得開、殘忍而競爭的社會。
他們以為我買這把電吉他,是為了要從這個被青春痘跟黃色書刊包圍的和平共產世界,逃脫到「另一邊」去吧。
不是啊不是,我是為了要當個男人才買的,我要變成蓋瑞‧摩爾!你們看!證據就是,鏘啷——我撥了撥琴弦。當下驚嚇得蛋蛋差點掉了。
不是因為我按不到F和弦的關係。
而是吉他有個傷痕!
一道長約五公分的明顯傷痕。與之對稱的,則是矮桌邊角上一道大約五公分的傷口。仔細一看,琴頸上也沾黏了手印。
可惡!
不用DNA鑑定也知道,這三個傢伙一定在我回來前,玩電吉他玩到撞上矮桌了。
⋯⋯你們這幾個混蛋!居然敢對我的蓋瑞‧摩爾下手!
我腦中浮現出「賠錢」這兩個字但旋即消失。我極力保持冷靜,擠出一臉和善的笑容問:
「你們動了吧⋯⋯?」
小源不作聲,喝口汽水後站起來打嗝,然後放了個怪屁又重新坐下。
「誰動了我的電吉他!」
「小貓俱樂部」編號第十一號的福永惠規正對著電視攝影機喊:「每個禮拜的正中間是禮拜三!」
阿智反射地回:「正中間是小雞雞!」
「喂!這個傷⋯⋯」
「晚霞!小貓喵——」
我確定了。
如果繼續待在這裡我會完蛋。
這裡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我衝出房間,跑下樓梯後忽然想起。
可是這裡是我家耶!
就算不想承認也沒辦法,這裡就是我的立身之地。現在一走到主屋,我媽就在廚房裡抖著頭準備高麗菜味噌湯。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一九八六年的冬天。
我在宮城縣跟岩手縣交界的一個小鎮裡,正要從國三升上高一。
才剛打下「我」這個第一人稱,我便覺得害羞不已,因為當時的我自稱為「老子」。
那時候,不管是伊藤學長、小野寺學長,或一個我以前有點喜歡但現在已忘了名字、長得有點像岡田有希子的圖書股長,全都自稱為「老子」或「老娘」。如果讓他們聽到你嘴巴裡發出疑似「我」的聲音,哎唷,兩道眉毛馬上打結,兩顆眼珠子咕溜溜地上下迅速擺動,把你從頭頂掃到腳底,一副好像馬上要吻上你一樣地撲近眼前,嚇得你趕緊改口說「老子」。現在一想到他們那副德性,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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