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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走向毀滅的宿命──友情與忌妒交錯的第二集登場!
夜見師──
弒神之神,淨化罪惡的神明。
與封印的汙穢為伴,隸屬於不為人知的黑暗;
以斬斷一切的刀,了結怨靈──
五明輝解除自身詛咒後,
仍繼續以家政夫的身分,
待在祭祀遭封印作祟神的多多良宅邸工作。
但在他請假去參加妹妹的婚禮回來後,
竟有個面生的高中男生占據自己的地盤!
輝深感自己的歸處被侵犯而大為忌妒,
但因為他老是同情被封印的惡靈,
讓多多良大為憤怒,甚至面臨解僱危機……
此時,雪乃帶來與多多良家深有淵源的盒子,
夜見師與其助手,該如何面對這個躁動的怨靈?
作者簡介:
中村ふみ
出生於秋田縣。二○一○年以《?閻魔》獲得第一屆Golden Elephant大賞,正式於文壇出道。其他尚有「解謎紙芝居」系列、《魔女或天使》、《冬青寺奇譚帖》、《天空之翼 地上之星》、《砂之城 風之姬》(以上書名均為暫譯)、《夜見師》等著作。
譯者簡介:
林于楟
畢業於政治大學日文所。研究所在學期間開始兼職翻譯,畢業之後正式踏進翻譯業界,現為專職譯者。有看到有趣文案就會衝動購物的毛病,享受每一個文字與文字創造出的奇幻旅行。
章節試閱
序 手與手
「……聽。」
身旁響起一個聲音。
「天空……在下雨嗎?」
對,外面在下雨,房裡也在下雨──我們家的天花板也滴答滴答地在下雨,地上擺了好幾個鍋子、碗盤接雨水,避免家裡積水。
「雨滴聲好像在彈鋼琴一樣耶。」
我點頭說聲「嗯」。
雨水打在鍋子、碗盤上,發出咚咚聲響。另一個我大概覺得聽起來很像鋼琴聲吧。
「So……Si……Do。」
另一個我聽得懂音階,雨聲立刻變成一首歌。
「聽……很開心對吧?」
另一個我躺著微笑,她的身體比我還要虛弱。
肚子好餓喔,媽媽還沒有回家,但另外一個我還是說很開心。
所以,我也只好無奈地回答「很開心呢」。
「我想要彈琴。」
我「嗯」地點頭,拿來我們的「小鋼琴」。我們分別負責一個部分,兩人一起合奏。今天還有雨聲和我們一起共奏。
常彈的小貓的歌、DoReMi的歌,還有另一個我剛剛創作的雨聲的歌。
或許真的很開心。
我也只能這樣想,我們只有「鋼琴」和彼此了。
肚子好餓、好冷,但我們一直在一起呢。我小小的手覆上她小小的手。
「最喜歡妳了。」
嗯,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會保護妳的。
握住後,她也回握我。
我們兩個人是一個人。
我和另一個我一起鑽進被窩。好溫暖喔,一點也不寂寞,因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再一起到外面玩吧,再一起吃小兔子蘋果吧,這樣一起睡還可以作相同的夢。
夢中很溫暖,還有很多花朵,而且只要一聲請求,天空就會掉下飯糰和糖果,很厲害呢,還可以做花冠喔。
再讓我們彈很多次「鋼琴」吧,要一起長大喔。
──約好了喔。
一 春之憂鬱
1
「所以聽我說啦,我根本沒想要自殺嘛。」
一臉黑的高中辣妹如此哭訴。
「我只是想讓男朋友擔心一下。就算我對他說我要去死,他也不當一回事,甚至說『妳別玩什麼自殺詐欺把我當笨蛋耍』,我才會一時火大啊。所以,我才想要讓他知道我是認真的,想要讓他超級後悔嘛。」
就算現在對她說「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也為時已晚,輝只能靜靜聽她抱怨。
不小心發展成在表參道上,人來人往穿過自己的身體,自己卻得和怨靈面對面,化身為諮商師的狀況。實在讓人坐立難安。
「你說你叫輝?有沒有在聽啊?」
他大概不小心露出厭煩的表情,這個聽說名叫小萌的花俏女高中生,用一張黑臉瞪著他。
「啊、啊啊,當然有啊,然後呢?」
「真是的,男人沒一個有用。你那是什麼輕佻的金髮?但是,算了,有人能聽我倒垃圾,也讓我爽快多了。」
黑臉109辣妹最沒資格說別人的金髮輕佻吧。現在偶爾會在懷舊影片中看到這身迷你短裙制服和泡泡襪。
先前也看過不良少女的超長裙制服,歷代女高中生也太不遵守校規了吧。說不定別規定制服,大家的打扮還會比較普通呢。
「……現在是春天對吧?這裡一直都是春天就是了。」
小萌蹲著仰望天空。
「我真的只是想要假裝跳下去,他趕來的時候,肯定會抱著我向我道歉。但是等了一小時他還是沒來,然後,我的理智線就斷線了。但就算是那樣,我也沒有真的想死。」
大概是悲從中來,小萌擤擤鼻涕說:
「那可是我的命耶,誰要為了那種傢伙死掉?我想說肚子餓了,所以起身準備回家。但是高樓風很強啊,你看我身材這麼好,所以就被風吹亂了腳步。」
然後,就掉下去了。
「啊……那我看過了。」
想起她過世時的慘狀,輝忍不住單手遮臉。
「原來你也看了啊。」
「那是夜見師的義務,雖然我只是助手。」
「那是什麼?是把我關進盒子裡的那些傢伙嗎?」
「那是封印者。夜見師是最後把封印起來的怨靈從這個世界上消滅的人。」
把怨靈封印在木盒裡保管是封印者的工作,但封印不能解決問題,所以他們才需要一個一個處理。
處理時要打開木盒,接著使用專用的刀,但在砍怨靈前,得先看完可悲靈魂的回憶。那是規定。
首先得先看怨靈是為什麼、怎麼死的,接著看他們死後,也就是無法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靈魂變成怨靈的過程。
大多數一開始都是無能為力的幽靈,如果在這個階段消失的話倒還好,但部分在這個階段得到邪惡力量的靈魂會開始散布陰煞,讓不相關的生者遭受牽連。
如果陰煞嚴重到出現死者,就會被認定為怨靈,此刻便輪到封印者出場。
其中也有在封印後被尊稱為作祟神的怨靈。
接著的情況各不相同,有人不斷重複相同時間,有人在繭中沉睡,也有人吶喊著渴望鮮血。雖然全憑己意,卻無法獲得幸福。真要說共同點,那就是在盒中世界沒人能發現怨靈的存在。不管再怎樣哭喊也不會有人注意,這對黏人的怨靈來說可是地獄。
看完完整的過去後,夜見師會在「現在」砍下最後一刀。
不管令人如何痛心,皆無法改變過去,但在封印木盒中的「現在」,便能像這樣和怨靈對話。
輝看完她的過去後,不小心干涉了。原本是不可以干涉的。
簡單來說,這個曬成小黑人的辣妹和男友吵架,她男友也是玩咖,說絕配也是絕配,但彼此稍顯缺乏寬容之心。
總之,小萌希望男友向自己道歉,希望男友真心理解她有多重要。
小萌在電話中斷言:『我現在就死給你看。』也告訴男友地點,她大概想著男友會馬上過來。但是,男友沒有出現,或許有無法前來的理由,或許是覺得厭煩、不當一回事。因為看到的是怨靈的記憶,無法得知男友的理由,但輝認為理由應該是後者。
走在時代流行尖端的時髦高中女生就這樣不小心死掉了。大概是死得太不甘願,她沒有辦法前往另一個世界。孤獨的靈魂看著自己死後依舊正常運轉的世界,最後變為恐怖的怨靈。
因為生前和死後的回顧影像都不長,輝還期待可以很快結束,沒想到在「現在」面臨挺糟糕的狀況。
「夜見師啊……這世界上的工作還真是千奇百怪。」
「就是說啊。所以說,我們得要拿刀砍妳才行。」
「就因為我是怨靈?我根本就不想要死啊。至少讓我死得漂亮一點,那我也能去極樂世界了,沒想到竟然是那樣耶。我對自己的外貌可是很有自信,每天都很注意打扮,無時無刻都走在流行尖端,還去日曬沙龍曬得美美的,啊,我還上過雜誌喔。」
雖說每個時代的審美觀都不同,但看在輝眼裡,小萌根本已經烤焦了。看到她眼皮上的白色眼影,加上白色口紅,輝還以為是什麼巫術。
「誰來把未來賠給我啊。怨恨那個愚蠢男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一點也沒錯。我死了之後,美雪和惠里也馬上就忘掉我,我們明明一直一起玩耶,所以我才會詛咒大家啊,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不幸?別開玩笑了。」
大概是回想起怨恨的過往,她的表情又扭曲成魔鬼的樣子。講到幽靈,大多會聯想到烏黑長髮、慘白肌膚的形象,但是,一頭亮褐色頭髮和黑皮膚的幽靈也非常恐怖。
「但是,妳男友和朋友因為事故或是生病住院了耶,詛咒真的不太好啦。」
雖然不想說太狠,但小萌那樣明顯是挾怨報復。
「可是他們沒死啊,我死掉了耶!」
呃,那是妳自己不小心啊──輝雖然想反駁,但這只會讓歹戲拖棚。這個怨靈散布強烈陰煞在澀谷亂逛,造成澀谷發生多起事故,還有人因此喪命。
「妳散布的陰煞可是引發了死亡事故耶。」
「……我就說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能控制嘛。」
小萌低下頭。
「但有兩個不知哪來的男人來找我,把我關進木盒裡。他們還說我是怨靈耶,你說他們是封印者?不覺得很過分嗎?」
109辣妹幽靈百般抵抗,但面對身經百戰的百芽山神社封印者,一下就敗下陣來。
「雖然他們很帥,但太讓人火大了。」
對少女來說,就算死了,這一點依舊相當重要。封印這個幽靈的其中一人,就是輝的主人──多多良克比古生前的時候。
「在那之後,我就孤獨處在這熱鬧的原宿街頭。大家好像玩得很開心,卻沒人看見我。不管我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詛咒任何人。大家都對如此可愛的高中女生視而不見耶。每天都一樣。B.B.Call無法聯繫上任何人,我也不能回家。我哭個不停耶。不讓你知道我有多寂寞,我可不願結束啊。」
生前是個要人理的女孩,死後是散布陰煞知名的怨靈,卻在被關進木盒後,變成沒人能看見的透明人,這似乎讓她無法忍受。
「妳擦擦臉啦。」
輝再度遞上面紙,她獨特的妝容都花了,整張臉變得很恐怖。
「我好想要活著。」
女高中生點點頭說:
「對,我好想活著。我可是有幸福未來等著我,肯定會被星探挖掘變成模特兒。」
雖然有點疑問,但輝忍住不吐嘈。高中生有夢想也是理所當然的。
「妳還年輕,肯定很不甘願吧。」
她哽咽著,又開始大哭,如果哭一哭可以舒服一點,這也好啦。
「啊,這首歌是我很喜歡的歌。」
怨靈女孩忍不住抬起頭,這是一首男性偶像團體的歌曲,對輝來說,當然是頗為懷舊的歌,悠然的歌詞富含訊息性,節奏感很棒。
「真是首好歌呢。」
「對吧,啊啊~我好蠢喔,為什麼死掉了呢?好想去唱卡拉OK喔。」
她第一次露出小女生的笑容。不管是食物、音樂還是流行時尚,喜歡的東西能讓人變柔和。
「……妳要去嗎?」
原宿街頭的人們依舊沒發現她,輝原本以為他的干涉會讓盒子裡的城市發現小萌的存在,但這次不同,所以也不確定能否去唱卡拉OK。即使如此,如果能讓她滿足,試試又何妨。只不過……要真做了,似乎會把時間拖長到無可收拾的狀況。
這裡是死者的世界。輝的身體正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現在」的時間太長,會出現許多糟糕影響。
「沒關係,我說完後輕鬆多了。我已經……好累了。」
輝放下心中大石,他一直在等這句話。
「我也想著應該是這麼一回事,所以替妳準備了型──帥哥神明喔。」
所以說,此時輪到巨星登場。
手拿日本刀、一臉不悅的帥哥,以一身黑色西裝登場。他就是輝的雇主,消滅怨靈的人,夜見師多多良克比谷,也就是最終了結暫時封印進盒中的作祟神或怨靈的男人。
「什麼啊,不就是那時的男人嗎?是很帥沒錯啦……但是啊,我可是青春水嫩的高中女生耶,我想要再年輕一點的啦。」
109辣妹碎念著任性話。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挑三揀四,讓輝由衷佩服她。
「但是,算了,我就忍耐一下吧。」
輝朝著多多良點點頭,表示「陛下,請動手吧」。
「……御靈啊,回去吧。」
揮舞名為斬恨刀的刀,朝執著於怨恨的怨靈砍下,夜見師一瞬間解決整件事。
黝黑女孩化為白光四散,靈魂得到解放的這一瞬間,不管看再多次都讓人覺得莊嚴美麗。
──你看,我果然很漂亮吧。
※
終於……回來了。
從怨靈的世界,回到藏身洋房中的百芽山神社。
「壹佰玖拾柒號,解決。」
輝坐起沉重身體。靈魂脫離後,身體被丟置在地板上,完全冷透了。輝不自覺顫抖身體,心想:「下次再穿厚一點,然後貼幾個暖暖包好了。」
突然後,他然驚覺:在「現在」拖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應該也造成多多良很大的負擔。
「陛下,你還好吧?」
輝跪在坐在輪椅上的主子面前,多多良身體無力下垂,一動也不動。
「哇,拜託,陛下快回來啊,振作一點。」
輝抱緊冰冷的身體,不斷搓揉他的背部。因為本來就是屍體,這是多多良原本的體溫,但不管經歷再多次,還是讓輝害怕。
「你這個黃毛雞頭……」
多多良虛弱地低語。
「太好了,你沒事。」
他還有第一聲就罵人的力氣,那就沒問題了。
「別干涉、介入……要說幾次你才懂!」
輝深深感受到多多良驚人的怒氣。多多良好不容易才抬起頭,臉色無比蒼白。
「啊,對不起啦。但她好像希望有人聽她說話啊……」
她應該本來就是個愛講話的孩子,一想到她在沒人看見她的繁華街道上徘徊那麼多年,不由得覺得可憐。所以,輝希望至少能讓她把心中的怨氣全發洩出來後再送她上路。
「你還邀她去唱卡拉OK是吧?」
多多良在旁監視時似乎十分焦躁,感覺他的聲音中帶有殺氣。
「我只是想說,如果可以讓她發洩、舒坦一點也好啊。你看,她最後也婉拒了,表示她本性是個好孩子啊。」
「要是拖太久可能會回不來……我說過幾次了!」
「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抱怨那麼久。但是,她似乎也滿足了。總、總之,我們先回去吧。你喝點水好好休息。」
輝急急忙忙收好空盒和斬恨刀,重新幫多多良蓋好滑落的膝上毯,推著輪椅前進。
「你這個黃毛雞頭……這個蠢蛋。」
「好啦好啦,對不起。」
「……看來,應該會三天不得動彈吧。」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輝邊接受多多良怒罵,邊鎖上一道又一道鎖,送多多良回寢室。
「來吧,喝一下我喝了會拉肚子的『聖水』滋潤一下。」
輝餵乾癟缺水的多多良喝水。
讓他喝完水後,撐起他的身體,扶他在床上躺下。果不其然,多多良已經變身為乾枯的憔悴中年人。
「你這個、這個……蠢蛋,腦袋裝海膽的……」
就算癱在床上還是怒氣衝天,黑臉辣妹怨靈散發出的胡鬧氛圍,或許讓多多良感到更加疲倦吧。
「真的很對不起嘛,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你的第二次到底有幾次?」
多多良閉上眼,揮揮手表示「夠了,你出去吧」。輝把水瓶和杯子放在多多良枕邊後走出房間,為了能聽見他的叫喚,房門留下空隙沒關緊。
輝也回去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癱在床上。
「……要沉下去了。」
一點一滴往下沉。雖然不及多多良,但處理木盒真的很累。
要將封印者封印於木盒中的怨靈送離這個世界,有絕對得遵守的順序。得看完怨靈生前的半輩子、看完死狀和死後變成怨靈的過程,看他們在木盒中度過讓人難以忍受的孤獨時光。
想要盡快處理完的多多良,和不小心就會同情怨靈的輝,兩人間的鴻溝遲遲無法弭平。
(我也很努力了啊。)
身為夜見師的助手,他自認做得很好了。今晚是他到此工作後所處理的第六個木盒。雖然不要求得到誇獎,但再稍微多慰問一下他的苦勞也可以吧。輝心裡感到些許不滿。
妹妹的結婚典禮就快到了,參加典禮前有許多事情得先處理。
明天要修剪灌木圍籬、洗窗簾、維護檢修輪椅──雖然腦海冒出明天的預定事項,但強烈的疲倦讓他的意識漸漸渙散。
(就算被慘罵也要繼續工作。因為這個家裡沒有我就無法運轉啊。)
輝連衣服也沒換即陷入沉睡。
2
五明輝曾經身帶詛咒。
從曾祖父開始的詛咒,讓每個繼承五明家血脈的男子年紀輕輕就死於詛咒,輝原本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死於詛咒。
這個充滿光明的名字,簡直是與命運完全相反。
拯救輝脫離詛咒的是雇主多多良。
多多良家代代守護至今的百芽山神社歷史悠久,且肩負特殊任務。封印者將怨靈收於木盒中,而最後處理木盒的人,可是相當稀有的角色──夜見師。二戰後,他們把神社藏於洋房中,外界都以為神社的使命已經結束,其實仍默默存續至今。實際上,現在只是不斷處理木盒而已,但這是最辛苦的工作。
克比古是多多良家的最後一個人,他未留下後代即身亡。夜見師是得要先死過一次才有資格勝任的終極靈能力者。
最後的夜見師多多良克比古,以及助手兼家政夫的五明輝。他們將一同奮戰至祭祀於百芽山神社中的兩百個木盒全部處理完畢為止……預定是這樣。輝是打算這麼做,但他每天都被雇主罵。
序 手與手
「……聽。」
身旁響起一個聲音。
「天空……在下雨嗎?」
對,外面在下雨,房裡也在下雨──我們家的天花板也滴答滴答地在下雨,地上擺了好幾個鍋子、碗盤接雨水,避免家裡積水。
「雨滴聲好像在彈鋼琴一樣耶。」
我點頭說聲「嗯」。
雨水打在鍋子、碗盤上,發出咚咚聲響。另一個我大概覺得聽起來很像鋼琴聲吧。
「So……Si……Do。」
另一個我聽得懂音階,雨聲立刻變成一首歌。
「聽……很開心對吧?」
另一個我躺著微笑,她的身體比我還要虛弱。
肚子好餓喔,媽媽還沒有回家,但另外一個我還是說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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