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時光當舖》授權克頓傳媒,影視化改編啟動!
什麼時候聽到那個名字,
臉上的笑容不會消失,
才是真正的成熟。
華文原創新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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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川篤哉《純喫茶「一服堂」之四季》御用繪師──Ooi Choon Liang 繪製
【內容簡介】
複製人的自殺申請日漸增多,經過調查發現都是奧米勒斯教的信徒。因為來自複製人監察廳的壓力,第二人生公司不得不開始針對奧米勒斯教展開調查,而若嵐和修元找到公司的特殊複製技術顧問姜肅生尋求幫助,期望憑藉姜肅生的能力,判斷出奧米勒斯教的中心所在。
複製人監察廳公開宣布奧米勒斯為邪教組織,來自外在與內部的壓力,讓若嵐與修元疲於奔命,此時,他們卻發現姜肅生的自殺申請也出現在辦公桌上,並且已經是第三封……
作者簡介:
千川
幸福生活對我來說,就是有肉吃,有書寫,有劇看,還可以偶爾發發神經吐槽一些事,發點深夜美食文報復一下社會,並期待大家會肥了多少。
繪者簡介:
Ooi Choon Liang
期待(千川)這本新小說故事 ,感覺千川每個新的故事,都意味新旅程的啟航,總有想不到的美食冒險味道。(其實是我嘴饞⋯⋯^_^哈哈!)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飆升的資料,替罪的宗教
我工作已經一年了。
這是第二十四次,第二十四次對複製人的挽救失敗。我看著面前被工作人員拉上拉鍊的「回收袋」,卻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平靜。
甚至開始感覺不到疼痛,不,應該說,我從來就沒有感受到疼痛,只是一直以為這是一種疼痛而已。這不是疼痛,至少大部分不是。
可這到底是什麼,我卻還沒有分清楚。
這是麻木了嗎?如果這就是麻木,為何那種難受的感覺卻一點都沒減輕?若嵐說,這是成熟的轉變,而讓男人成熟起來的往往都是女人。
我當時笑著問莫非她說的是自己嗎。結果她說不是,而是一個叫晴妍的複製人。
對於她的回答,我頓時笑不出來。
而她看了我的反應,卻突然說還差了點火候。她認為我什麼時候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不會消失,那才是真正的成熟。
我當時有點生氣,說那叫麻木,她卻說我幼稚。
我昏昏沉沉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擠進電車,手機裡傳來的訊息,是許渝媛發來的,說三個月前死去的一位複製人家屬,已經正式寄來了律師函。那位母親固執地認為,她那位複製人兒子,是被我教唆才尋死的。
而關於這件事,我需要在明天午休時間去一趟專務的辦公室解釋這件事。
雖然我不擔心公司會因為這樣的事就把員工拋棄,但終究還是感到了某種心煩意亂。想著那個歇斯底里企圖控制孩子一生的女人。
當時要是被查到她的孩子是死在離家出走的路上,她的複製人申請恐怕根本不會通過。我還記得那個已經三十歲的男子對我說——
「我沒有想到連死都沒有辦法從她身邊離開。」
電車在疾馳中驀然一個急剎,正陷入思考的我一下子沒有抓穩頭頂的拉環,一個踉蹌向後倒了過去,幸好被一個身體強壯的大叔撐住了。
「小心點。」
「啊,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好在對方也沒有在意,點了下頭便轉開頭去。
我看著手機裡的資訊,心裡卻明白麻煩的根本不是區區一件投訴。而是這最近半年裡,複製人申請自殺的件數正以一種不自然的速度飆升。
一開始速度增長不那麼快的時候,我以為是我的工作出了問題,可在發現若嵐負責的複製人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後,我就知道我錯了。
但我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有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當我回到家,一家人已經圍著桌子,一副就等我坐下開飯的樣子。不過我的母親並不在這裡。她去參加社區私下組織的複製人旅行了。
這是她離開的第六天,無論是伙食,還是清潔,以及窗外盆景的澆水,一切都從簡了。父親宛若苦行僧一般的表情,蕊兒用一次性的叉子搗弄著盤子裡的速食牛排。
沒錯,這家裡除了母親,根本沒有人能好好的做出一頓正常的伙食。
其實正常說,我是可以的,只是花的時間太久,就算是休息天,他們也不願意等。而現在工作逐漸變得繁忙,我走進廚房能夠幫忙的,大多也只剩洗碗和丟廚餘而已。
「老哥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嗎,今天倒是很早?」
蕊兒的話讓我微微一愣,我抬頭看看牆上的鐘,發現竟然才七點不到而已。在發現這一點的瞬間,腦海裡浮現的一句話竟然是——
時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難熬了?
身體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疲憊,只是在長時間的負面消息轟炸中,終究還是會覺得精神不濟。
「嗯,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們吃吧……」
「過分!這麼狡猾一個人偷偷在外面吃!也不知道帶點回來!」
我自顧自地進了房間,將衣物在架子上掛好,看著早上被自己疊得整齊的床鋪,有一種不管不顧,想就這麼縱身一躍往上一趴的衝動。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做過這種動作,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傻站在床邊整整一分鐘,我還是選擇了在桌子旁邊的轉椅上坐下來,從桌上的常備口香糖罐裡抽出一條塞到嘴裡。
軟綿的甜味在嘴裡化開,卻沖淡不了心裡淡淡的苦澀和無力。
「篤篤。」
敲門聲響起,還沒等我回應,門就被打開。那敲門聲仿佛只是一種通知,而不是詢問。
「現在只剩泡麵了,肚子餓了自己吃。」
父親放下一盒香菇燉雞口味的泡麵,撇了我一眼,「沒胃口吃,就等餓了再吃好了。」
「……有這麼明顯?」我沒想到基本不怎麼關注我的父親竟然也發現了我的心情,不由得苦笑反問。
「你今天帶出去的傘呢?」
經父親一提,我才想起來。「……好像忘在公司了。」
父親聞言,看著我搖搖頭。「如果不想做,辭了也行,但我頂多養你半年,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這是算給我打氣嗎?
我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但卻琢磨不出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想辭職。」
「那就別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不僅你難受,旁邊看的人也不舒服。」父親哼了一聲,聽上去似乎是因為我妨礙到了某人的情緒,他才進來的。
我恍然大悟,「蕊兒讓你來的?她自己怎麼不來?」
聽到這句話,父親的臉上露出極為不悅的情緒,「……你自己沒感覺?」
「什麼意思?」
「你就沒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漸漸變得怕惹你不高興了。」
「啊?」我聽到這句話,看著父親不滿的表情,反倒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整天毫無顧忌地惹我不高興才是一件好事嗎?
當然,這件事在這個死宅中年人眼裡,無疑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畢竟青春期,性格有些變化很正常啊,再說我好歹也工作了一段時間,也許成熟得讓她有了代溝的感覺?」
「你覺得你成熟了嗎?」
這個問題讓我想起若嵐對我的質疑,我頓時笑不出來了,「……總比一開始強些吧?」
「你知道養孩子什麼時候最煩人嗎?」
「呃……嬰幼兒期?各種餵奶睡不好覺之類的。」
「我說的不是累,而是煩,青春期的小孩最煩人了,這個時期的孩子不像小時候那麼好唬弄,又不像長大成熟後那麼懂事,你和他講感情,他和你講道理,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講感情,和那些新聞裡永遠執政不了的在野黨沒什麼區別。」父親一臉厭惡地說到最後,一臉理所當然地補充了一句——
「當然,蕊兒是例外的。」
我心中有些不耐,想盡快結束這個讓我煩躁的話題。「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只是半桶水的成熟,那連幼稚都不如。」
「……」
*
第二天,在專務的辦公室,我拘謹地坐在真皮的沙發椅上,面前是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可因為某次不堪回首的經歷,讓我總覺得這杯東西裡放了一些不該放的東西。
「怎麼不喝啊?」
我連忙搖頭,身體有些僵硬,連帶著腰板挺得筆直,「哦,最近睡得不大好,暫時戒了。」
林蕭然一臉碰上知己的表情,「哦,莫非你最近也被甩了?」
為什麼要用這個「也」字呢。
我忍住自己想要深究的衝動,「呃,只是最近工作不太順利,給公司添了不少麻煩,很抱歉,我……」
「麻煩?」林蕭然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什麼麻煩?」
怎麼回事?他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是關於最近接連投訴我的事,可能還會惹上官司,所以林專務,這次我是來向您……」
林蕭然聽到這裡,好像有了一絲印象,他摸了摸帶著鬍渣的下巴,「好像是有這事?我找找……」
說著,他就開始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翻找起來。因為他整個辦公室都整理得很乾淨並且整齊,我以為他會很快找到許渝媛給他的報告。
但沒想到他找了將近一刻鐘,都沒有把東西找出來。而且這個人找東西的態度很有問題——能用腳的堅決不用手。
沒錯,他是用踹的、挑的、踩的……
「呃,那個,如果專務公務繁忙,我就先……」
「啊!找到了!」
在林蕭然一腳踹倒一個垃圾桶之後找到了,沒錯,在垃圾桶裡找到的。他一臉不情願地彎腰把檔案撿起來,打開後一臉嫌棄——
「我才剛把這件事忘了,結果你又讓我想起來!這種人如果死了,我是肯定不想要做她的複製的。」
啊,雖然早有預料,但看來這個專務打算是將不靠譜的風格進行到底了。
「呃……林專務,這一次實在很抱歉,因為……」
「不用解釋了,公司會搞定的。」林蕭然說完這句話,又面無表情地把那份報告塞回垃圾桶,仿佛那裡才是它該去的地方。
他真的有打算搞定嗎?
我看著那份被重新丟入垃圾桶的檔案,又看了看周圍已經被他折騰得不成樣子的房間,心中忍不住起了一絲疑惑。
「不要把記性浪費在這種事上,這種事有專門的人會去應對,否則每年給律師團的費用和打水漂沒什麼兩樣了……」林蕭然也不理地上的一片狼藉,很沒形象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同時雙腳翹在桌子上,「今天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和我?和我有什麼好商量的?
「相比那種被人投訴或者打官司的鳥事,另一件事現在才是公司最頭疼的,你知道是什麼,對吧?」
我點點頭,明白他說的是關於近期複製人自殺率不自然的上升速度。
然後,林蕭然從桌子上丟了一卷報紙給我,首頁上巨大的版面,加粗加黑的一行大標題——複製人的設計缺陷?第二人生公司的非人道科學!
「這半年來,自殺率上升到這種地步,已經有媒體懷疑是我們的技術問題,製造出來的複製人擁有大量的人格缺陷,甚至有流言說市政府已經開始籌備聽證會,要究責公司了。」林蕭然躺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壁燈,聲音裡帶著一絲幾乎不可聞的疲憊,「如果結果不好……不,哪怕僅僅打成了糊塗官司,恐怕下一次複製人規制改革就會來臨,並且是往壞的方面。」
我聽到這裡,微微一愣之後,心中忍不住燃起了一絲怒意,「可這怎麼證明?一直以來,複製人的自殺問題,大家應該都知道是社會的問題才對,這是制度面的問題,市政府這是在推卸責任!而且憑什麼要我們拿出證據?他們也沒有證據說這是技術上的問題。」
「這確實有舉證責任倒置的嫌疑,但在自殺率如此飆升的情況下……」林蕭然哈哈一笑,但我卻沒有聽出一絲一毫的笑意,甚至感覺到了林蕭然那隱隱的不屑,「不會這點踢皮球的本事,還怎麼參政啊?」
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很諷刺。
複製人在法律上確實是財產,但客觀來說,也確實是活生生的命。這些年來的道德壓力一直壓在現有的體制,以及在其中收益的人們身上。
這一點,這個社會的所有人都知道,而這個社會卻仿佛睡著了一樣,對其視而不見,好像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一樣。
可一旦出了這樣的事,社會的道德意識仿佛在一瞬間集體覺醒了,宛若之前這些年的裝聾作啞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憤怒,林蕭然卻顯得很淡然,「你有沒有經常聽到一些人嘴上說『我自認為不算什麼好人』,好像豁達得一塌糊塗,可當這些人在被指責什麼的時候,卻委屈得好像被人輪了似的?」
我不是很適應林蕭然那粗俗的比喻,皺了皺眉,「嗯,見過類似的,確實是矛盾,應該是他們沒有辦法設身處地為他人……」
「才不是呢,都什麼年代了,教育普及率已經達百分之百,基本思考能力是有的,怎麼可能有人真的是完全沒辦法替他人著想?」
林蕭然一點面子都沒給我,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他伸出手指指我的鼻子,「若嵐有沒有說過,你有點學生味?」
「……」
「嗯,看來是有了。你還真的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啊……」林蕭然幸災樂禍的說了一聲後,便把腳收了回去,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咖啡機,從櫃子下拿出咖啡杯,按下按鈕,在咖啡豆被磨碎的聲音中,他背對著我,緩緩說道:「理由很簡單,大家想有『好人』的名頭,所以被指責的時候,他們很憤怒,可大家不想要背負『好人』的責任,同時還想要有當『壞人』的利益,這基本上就和只想上床不想結婚的渣男沒什麼區別。所以這根本不矛盾,社會風氣讓大部分人變成了這樣的渣滓,也就是說……」
說到這裡,林蕭然端起了那杯他已經倒好的咖啡,轉過身面向我,「公司的技術到底有沒有缺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希望技術是有缺陷的,這樣人們就可以逃避面對自己自私的本性,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做事,修元。」
「什麼事?」
「雖然複製人監察廳那邊的資料,預計等一下若嵐會給你,但我可以提前和你說一下,最近公司與複製人監察廳合作,查了一些複製人,但主要是查關於奧米勒斯教的問題。」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心中一驚,忍不住從沙發椅上站起,「什麼時候公司和監察廳合作了?」
複製人監察廳,最近和我的接觸逐漸變多,但更多的是調查我那些申請自殺的複製人案子。當然,我和複製人平日的交往,也在他們調查的範圍內。
可歸根究柢,這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來自監察廳的掣肘。每年公司因為生產的複製人數量,以及複製人活動許可範圍,都在市政廳和監察廳的人吵得面紅耳赤。
當然,這涉及的不僅僅是複製人的人權問題,更多的,還是圍繞在市政府財政是否能夠負擔起這些無收入人群補貼的問題,以及複製器官是否會陷入資源短缺。人工培育單一的器官在技術上確實取得了不少突破,但依舊有大量複雜的器官無法培育,必須依賴於「回收」之後的複製人臟器。
可以說,複製人目前僅存的自由和權利,至少有一半歸結於是因為他們本身就代表了「利益」。
而從這個角度來說,監察廳的職能確實要比一間公司看上去更加「清廉」一些。而這樣一個部門,卻開始和公司合作,讓我在驚訝之餘,也不由得多了一些擔心。
公司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做出了妥協,才會讓這樣一個部門在關鍵的時候不踩上一腳,反而還合作一些事務呢?
「不必擔心,複製人監察廳,歸根究柢也是人組成的……」林蕭然嘿嘿笑了一聲,「他們沒你想得那麼乾淨無私。」
「呃,這是什麼意思?」
林蕭然的語氣悠然,卻讓我的頭皮發麻,「如果賊都死光了,那員警還吃什麼?」
我瞬間明白了,複製人監察廳的立足之點就在於對複製人的監察,可如果複製人體制真的全面崩潰,恐怕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一旦被驗證出複製人存在技術上的缺陷,最壞的結果便是讓複製人全面停產,那便等於削掉了複製人監察廳一半的業務,亦等同於削去了重要的權利。
「我明白了,那林專務,您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呢?」
「兩件事,調查奧米勒斯教,並找出教派和自殺率飆升之間的關係。」
「可是……」我有些猶豫,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沒有關係呢?」
話音一落,空氣卻仿佛突然冷了下來,林蕭然朝我踏前一步,語氣森然,哪裡還有往常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修元,我很看好你,所以千萬想清楚再說話。」
「……」
「他們有關係,必須有,你明白嗎?」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是什麼樣的,但可以想像是何等難看,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可奧米勒斯教有可能是無辜的!」
「他的教義不可能無辜,他就是鼓勵複製人去自殺的!因為這是複製人的教會所以才不管而已,如果是一般人的教派有這種教義,早就被打成邪教了!」
林蕭然說了一連串的話後,似乎覺得對我的態度過於嚴厲,自嘲的笑了笑,「抱歉,我好像口氣不大好?」
「呃,沒有。」應該說比起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我覺得我更擅長應付這種口氣。
「是不是覺得我也挺髒的?」林蕭然笑著問我。
我口頭上自然說沒有,但內心裡,我卻又沒有辦法明確地告訴自己「沒有」。而不可否認的是,看到林蕭然此刻的樣子,我心中多多少少感到了些許失望。
「我的目標是保住這麼多年來的成果,我絕對不允許制度的倒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奧米勒斯教』也許是無辜的,但相比公司,我相信公司投入這麼多年的人力物力,我相信這些年大家所做出的努力。這些心血不可能不是清白的,至少要比『奧米勒斯教』要清白得多,你明白嗎?」
我明白,身為專務,他依舊願意對我這麼一個資歷淺薄的小員工說那麼多,已經算是態度良好了,按理說我應該識趣一些,可嘴上卻忍不住繼續反問,「可如果那些政客真的說對了呢?如果真的是技術缺陷呢?」
「這和他們說的對不對沒有關係,哪怕他們不說,公司也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改良自己的技術以及演算方式,可我們需要時間,你明白嗎?修元。」
「我以為我進的是公司,而不是政壇。」
「……」林蕭然的眉毛一挑,沒有說話,只是略帶冷意的看著我。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好在林蕭然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可他似乎也失去了和我深談下去的興致,索然地將手上的咖啡放到茶几上。「沒關係,這確實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好好考慮你的所作所為會造成什麼後果,同時,這件事不要讓若嵐知道。」
「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因為如果我指東的話,我這個妹妹一定會往西的。」林蕭然苦笑,此刻的他,就是一位拿自己妹妹沒轍的可憐兄長,「別看她做事是一把好手,壞起事來,也完全不遑多讓。」
為什麼若嵐會這麼討厭林蕭然呢?明明在一個公司,她也受其照顧才對,哪怕沒有感恩之心,也不會無端生出這樣的厭惡。
我心中疑惑,卻不敢將這個尷尬的問題問出來。
第一章 飆升的資料,替罪的宗教
我工作已經一年了。
這是第二十四次,第二十四次對複製人的挽救失敗。我看著面前被工作人員拉上拉鍊的「回收袋」,卻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平靜。
甚至開始感覺不到疼痛,不,應該說,我從來就沒有感受到疼痛,只是一直以為這是一種疼痛而已。這不是疼痛,至少大部分不是。
可這到底是什麼,我卻還沒有分清楚。
這是麻木了嗎?如果這就是麻木,為何那種難受的感覺卻一點都沒減輕?若嵐說,這是成熟的轉變,而讓男人成熟起來的往往都是女人。
我當時笑著問莫非她說的是自己嗎。結果她說不是,而是一個叫晴妍的...
目錄
第一章 飆升的資料,替罪的宗教
第二章 怪異的青年,難解的習題
第三章 申屠的閃光,父親的過去
第四章 病毒的郵件,內鬼的可能
第五章 喝醉的申屠,出走的人們
第六章 無恥的妥協,咖啡的冷熱
第七章 教徒的背叛,痛苦的延續
第八章 母親的異常,姜勤的解脫
第九章 永航的船隻,失去的自我
第十章 殘忍的假象,真實的願望
番外篇 出生證明,死亡證明,同一支筆。
後記
第一章 飆升的資料,替罪的宗教
第二章 怪異的青年,難解的習題
第三章 申屠的閃光,父親的過去
第四章 病毒的郵件,內鬼的可能
第五章 喝醉的申屠,出走的人們
第六章 無恥的妥協,咖啡的冷熱
第七章 教徒的背叛,痛苦的延續
第八章 母親的異常,姜勤的解脫
第九章 永航的船隻,失去的自我
第十章 殘忍的假象,真實的願望
番外篇 出生證明,死亡證明,同一支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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