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時光當舖》授權克頓傳媒,影視化改編啟動!
並不僅僅是手會有凍瘡,原來思念也會。
延續《時光當舖》的思念,
最動人的生死,最痛人的美味……
華文原創新風貌!
翼想本,帶您幻想展翼──
★ Google Play行動嘉年華,獨家精選代表作──
★ 獨樹一幟!以烹調死囚最後一餐為劇情主軸。
★ 2016國際動漫節簽名會獲得TVBS、東森、蘋果等海內外媒體專題報導
★ 尖端編輯部驚艷不已的留日新星作家
★ 東川篤哉《純喫茶「一服堂」之四季》御用繪師──Ooi Choon Liang 繪製
莊嚴收錄:繁花間的凋零思念、劇終時的慨然餘韻‧拉頁海報
【內容簡介】
她還活著,但她沒活過;
她快死了,可她早就死了。
既有其生,必有其死,故食亦有所終。
性命的重量,體重計是秤不出來的,但記憶可以。
喪心病狂的保母王秀珍,毒殺九名獨居老人,
毫無悔意的姿態,令受害家屬痛心疾首,
也讓她成為當代少見的女性死囚。
即便是代母職養育的弟弟,也撒手放棄──
「人如果變成怪物,還是死了的好。」
一步步深入接觸後,吳恕不可思議地發現,
王秀珍竟早就死了,陰影卻一直活了下來。
而在某一盤餃子、在某一位老人編織的手套中,
因為一句話,壓抑的思念從陰影深處甦醒……
本次菜單:鮁魚蝦仁餃子、核桃燉蛋
最痛人美味精選:
核桃燉蛋
1.核桃用刀背碾碎。
2.碗內打三顆雞蛋,加入適量的黃酒和薑粉攪拌,途中摻入紅糖粉。
3.倒進核桃碎末,再加一顆雞蛋,繼續攪拌。
4.入鍋內蒸,大火八到十分鐘。
5.在蛋表面再撒上紅糖和核桃碎末即可上桌。
§最後晚餐,食物背後微妙的人性§
1963年,佛羅里達州,死囚Victor Feguer,最後晚餐「橄欖」,希望種子能以他身體為養分,茁壯成和平的象徵。
1981年,阿肯色州,死囚Ricky Ray Rector,最後晚餐「牛排、炸雞、胡桃派」,卻留下最後一項,表示「以後再吃」。
2001年,奧克拉荷馬州,死囚Timothy McVeigh,最後晚餐「薄荷巧克力冰淇淋」,以及音樂家的「安魂曲」演奏。
2007年,田納西州,死囚Philip Ray,最後晚餐「無」,要求獄方捐送街友素食披薩,遭拒絕後絕食三日,引起民眾自發支持。
作者簡介:
千川
稀奇古怪的思考方式,大量侵占了大腦其他正常的思路。或多或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卻又很樂在其中。
現在雖然在念和小說關係不大的專業,但我的口號是,不管我學什麼,我都會把他努力用在小說裡。
相關著作
《轉角食光》
《最後晚餐(02)迷途的流放者》
《最後晚餐(01)自囚的流放者》
《時光當舖(05)思念物的港灣》
《時光當舖(04)思念物的酣歌》
《時光當舖(03) 思念物的虹彩》
繪者簡介:
Ooi Choon Liang
剛開始聽到千川描述這本小說的內容時,非常吸引我,好期待它的故事!
說真的,畫這本小說常常會讓我肚子好餓,因為要參考很多美食照片來畫的關係,哈哈!
最近常看的動畫是《哆啦A夢》丶《蠟筆小新》丶《櫻桃小丸子》,因為從小一直非常喜歡看,到現在還是一樣喜歡看。
章節試閱
吳恕在家門口被李可可堵到,這讓吳家的兩老非常欣慰,覺得也只有這種主動的女生才能征服自己的兒子──他們完全不在意李可可是來幹麼的。
哎,熱戀期嘛,隨便找個理由見上一面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兩口子表示理解,尤其吳清道趕吳恕出門時,那擠眉弄眼的表情,讓吳恕有一種往上面踩幾腳的衝動。
李可可自然不是來談戀愛的,她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這個意識。
所以最後他們去的不是有情調的咖啡店,而是李可可在監獄的辦公室。
她今天很不開心。
雖然她臉上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吳恕還是能夠聞到她渾身散發著一股不開心的味道。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不開心的事其實不算多,而且這些事至少有一半是因為某個不聽話的人。
「不,我之前就說了,我接這個案子。」吳恕緊抿著嘴,一臉固執,「我都已經和王叔說過了。」
「說過了可以改,這又不是硬性的規定。」李可可從辦公桌抽屜裡抽出另一份牛皮紙袋,「明明有得選的,你應該盡量接一些正常的案子,比如這個。」
「這個是?」吳恕沒有接過,而是好奇地問了一下。
「一個因為吵架把自己老婆和岳母都殺了的案子。」
「妳把這種的叫正常?」吳恕驚愕地看著李可可,表情微帶誇張。
「至少比你那個好一些,而且時間在年後,有更多的準備時間,你應該休息一下了。」李可可滿臉認真地推了推眼鏡,語調彷彿好學生讀書一般,「身為你的監督者,你如果接觸太多離奇案子,會增加我觀察的難度。我不可能什麼都看得出來,所以不要給我添麻煩,吳恕。」
「既然是工作,就該一視同仁,我已經答應了,就這個,不改了。」
吳恕沒有接過文件袋,而李可可的手就這麼懸著,拿著文件袋,直到手痠了才放下。
「……」她一言不發,很用力地瞪著吳恕,臉頰微鼓,努力做出一種「我很生氣」的樣子。
李可可的確很生氣,但她還是會苦惱自己在情緒方面的表達障礙,因為很多人往往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生氣、什麼時候不生氣。
吳恕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但自然沒蠢到笑出聲來。他強迫自己轉頭,乾咳一聲,「下不為例,下次一定徵求妳的意見。」
李可可盯著吳恕,嘴脣緊抿成一條線,神情嚴肅,接著從他手上將那些檔案一件件塞回文件櫃,一邊塞一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我十二月底剛交了報告,就覺得可以糊弄我了?」
吳恕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狀,連忙告饒:「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沒有這意思!」
李可可沒有回頭看吳恕,她很認真地塞著檔案,似乎藉由這個動作來調整自己的情緒,「我有底線的,如果我真的認為你的情況無法控制,我隨時會遞交一份緊急報告上去,你明白嗎?」
「好啦,我……」
「我不開玩笑,記住你說的,下不為例。」李可可打斷吳恕的話,輕輕哼了一聲,自他身旁擦肩而過。
砰!
李可可用力地把門甩上,留吳恕一個人在房間裡欲言又止,神情尷尬。
良久,門又打開了,李可可面無表情,看不出半點尷尬,「我想起來了,這辦公室是我的,應該是你出去才對。」
「都不會臉紅哎……」吳恕忍不住小聲吐槽。
「你剛才說什麼?」
「呃,我說我馬上出去。」
*
這間監獄並不像一般電影裡的那樣陰森可怖,看起來其實更接近一間普通的辦公大樓。規整而簡單的基礎擺設、帶著新犯人走進牢獄的獄警,臨近過年,走廊的一些地方開始出現紅色的福字,空氣裡流動的溼冷感帶有膠水未乾的氣味。
吳恕踏在走廊拋光的地板上,發出略帶空曠感的聲響。他停在四樓最裡面的那間辦公室門口,像是準備面試的應屆畢業生般,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狀態,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笑臉的同時,敲了敲門,「王叔,你在嗎?」
「進。」
王服今天顯得言簡意賅,讓吳恕的心微微跳了一下。
吳恕不是第一次進典獄長辦公室,但幾乎每一次都讓他灰頭土臉。
王服的確是「終餐」試行案的支持者之一,可在試行案的執行方式上,王服想要的並不是「能帶來最完美執行結果」的方案,而是需要「最可持續性進行」的方案。畢竟他必須面對來自民間以及政界的壓力,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但他得考慮失去吳恕,或者他退休後,「終餐」試行案是否還能繼續。
「王叔,早啊。」吳恕乾巴巴地打著招呼。
「……要年終了,滿多人來我這邊找麻煩。」王服頭也不抬地批改文件,「他們說,為死人做飯的預算太高了。」
「可我很少用昂貴的食材啊。」
「但有時候需要整整一個小隊的員警帶著槍圍著你轉,還要租場地和大量的人事溝通。」王服的臉色很不好,因為他想起了今天上午看到的帳單,瞪向吳恕,「先不說讓你改一改那危險的做事方式,單就為你花的那些錢和精力,這試行案就沒有通過的可能。即使是支持者,也有很多人快沒有耐性了,你明不明白?」
吳恕皺眉,他並非無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但他對那些政客的狹隘多少感到困擾,「都是一條命,醫院裡生孩子都需要花不少錢,人要死了自然也得花錢。」
「那些孩子沒有罪,所以大家花再多也捨得。但這些人……」王服用指節將桌面敲得篤篤作響,「大多數人連讓他們活著都不甘願,你明不明白?」
「……」吳恕的嘴抿了起來,陷入沉默,但眼裡蘊含的固執濃郁得幾乎要化為實質。
「阿恕,他們犯了死罪,他們該死,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當然知道他們該死。」吳恕點頭,即便是為死囚服務的他,也很明白有些人真的罪無可恕,「可是,我以為贖罪的代價法庭上宣判的那些就夠了,既然已經審判,那些人憑什麼插手他們死前的權利?」
「你為什麼老站在罪犯那邊?」
「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為死囚服務。」
「那另一部分呢?」
「哪一部分?」
「受害者的。」
「這和我的工作無關。」
「但和你的良心有關!」
吳恕張了張嘴,終於沒有辦法反駁了。而王服則有些疲憊地揉揉太陽穴,將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取下,「阿恕,因為過去的事,你站在某一種角度上無可厚非。但是你要明白,你做的事情對這個社會是有影響的,你不能僅僅因為你自身的經歷而去決定、執行一項公共事業,這不公平。」
「……我明白了,我會再去查一查受害者方面的事。」
「嗯。」
「那王叔我先走了。」
「嗯。」
當門關上後,王服臉上的神情突然一變,懊惱地拍拍腦袋,「老了老了,竟然被他混過去……不是要讓他削減預算的嗎?」
*
「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年前還動手,也不讓人過個好年,有本事自己去開槍啊……」大頭罵罵咧咧地整理桌上的監獄會客紀錄。自從和吳恕說開了之後,大頭在吳恕面前更放鬆了,也不太避諱一些用詞。
聞言,吳恕乾笑兩聲,不做任何評價。好在大頭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因為最近加班太多所以牢騷也多了而已。
「哦,對了,這次就不能帶你進去啦,頂多帶你去接見室。」大頭脫下帽子,抓了抓頭皮,笑著看了吳恕一眼,「畢竟是女的,女性監獄你不能進去……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可惜?走吧,跟我來,房間已經預約好了」
大頭在前領路,吳恕跟在後面,「……確實有點可惜,我滿好奇裡面的構造。」
「……我不是指這個啦……呃,算了。」也許是覺得這樣開玩笑的確不合適,大頭換了一個話題,「不過,為什麼選這個案子?」
「怎麼連你也問這種問題啊……」
「還有人問過喔?」大頭微微一愣,隨即想到那位老跟在吳恕身邊的女性,「可可問了?那看來的確有問的價值,說說?」
「女性死囚很少見啊,死刑案例中,女性的比例真的很稀少,錯過這次,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到。況且。她的案子滿奇怪的……」吳恕被逼得沒辦法,只好對大頭攤了攤手,「不像其他的案子看起來那麼……」
說到這裡,話突然頓住了,他的眉間微微摺起,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形容詞在吐出的一瞬間便頓住了。但問題是……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用這個詞去描述一個死刑案件。
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轉變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的?
吳恕驀然有些惶恐。
「雖然沒有證據,僅僅是直覺而已……但我覺得,你還是暫時別沾這個案子比較好。」大頭突然停下腳步,最後的那一踏帶起明顯的迴響,在走廊裡蕩漾開,讓吳恕也不由得停下,隨後驚醒過來。
「為什麼?」
「我做這行快十年了,剛進來那會,是一個前輩帶我的。」大頭緩緩轉過身,眼裡漸漸浮現擔憂,「你沒見過他……他是老手,槍很準,手也穩,做事的時候從來不需要開第二槍。也是他最先告訴我,不要和囚犯接觸太多,死囚更是碰也別碰。」
「沒見過?他退休了?」吳恕有些訝然地揚揚眉,這間監獄他來了許多次,很多人即便沒有對話,但基本都混到臉熟了。
「不,他死了,是自殺。」大頭神情嚴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在頓了很久之後,才跨近一步,對吳恕低聲說道:「在把我另一位前輩分屍之後。」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殺死同事?」
「……不知道,好像沒什麼理由,硬要說有的話,也只是那天早晨死者在他桌子上吃早餐而已。」大頭也沒有頭緒,他看吳恕一臉茫然,忙又解釋了一句,「那前輩有一點潔癖。」
吳恕聽得毛骨悚然,「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大頭盯著吳恕的臉,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詭異的徵兆一樣,「他那天殺人之前,說了『行刑越來越無聊了』這句話。」
「……」
「你剛才……想說的是『無聊』這個詞吧?」
「……」
「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自己越來越適應這一行了?習慣了不適應的狀態,所以在適應了之後,覺得『無聊』了吧?」大頭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根被錘子砸入心臟的釘子,讓吳恕疼得說不出話來,「……別這麼想,很危險的,這只會讓你鬆懈,不知不覺地改變你,最後是人是鬼自己都不知道。」
吳恕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最後抬起頭微微一笑。這笑容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但他的臉色隱隱發白,「……巧合罷了,不用擔心,帶路吧。」
大頭聳聳肩,他也希望只是多想。況且就算自己判斷正確,能夠說出這些讓吳恕警惕也就足夠了。
*
王秀珍,女性,今年五十六歲,國中學歷,幼年喪母,現有一弟。
在六年前被判定為故意殺人罪。僅以確認的資料來看,她在被逮捕前的兩年,以看護的身分毒殺了九名孤寡老人。在殺死第九位老人後,被其家屬懷疑並報警,經員警判斷當場逮捕,之後迅速認罪。但因其罪行性質惡劣,且毫無悔過之心,被判處死刑。
王秀珍身形枯瘦,梳著齊耳短髮,身上僅著貼身單衣和一件薄薄的灰色外套。對於一個上了年歲的人來說,這無疑不是冬天該有的穿著。
但她好像一點都不冷,或者說,她身上彷彿沒有了溫度的概念──一塊石頭,自然不會在意是夏天還是冬天。
她坐在冷硬的木椅上,雙眼無神地直視前方,哪怕側前方的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她也沒有給予注目的意思。她的瞳孔似乎一直保持著一種無法聚焦的樣子,宛若盲人一般,即便睜著雙眼,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妳好,王女士。」
「……」似乎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對面坐了一個男人,王秀珍往椅背後縮了一下,目光低垂,避開面前之人的視線,沒有說話的意思。
坐在王秀珍面前的男人自然就是吳恕,而他面對王秀珍此刻的態度也自然地感到棘手。這可以說是他最不希望碰到的死囚性格,和曾永光一樣,這種性格在交流上必然會有一定的障礙。
但表現出這種性格的人,在死囚中並不少見,吳恕自然也有一套應對之法。
「我是吳恕,為妳制訂……最後一餐的人。」
「……」王秀珍抬起視線,仍舊沒有說話。她的嘴脣一直閉著,如雕像般幽幽地看著吳恕。
「請問妳有什麼要求嗎?如果條件允許,我會拜託監獄。」
「……」
「因為工作需要,我需要瞭解妳,王女士,妳可以說幾句嗎?」
吳恕發現自己像個八卦週刊的記者,而面前的人似乎真的是一尊雕塑。當然,王秀珍不可能是雕塑,所以吳恕明白自己只是沒有找對方向,於是他停下來思索了一下後──
「妳有什麼想見的人嗎?妳似乎還有個弟弟?」
這一句話,終於讓王秀珍眨了一下眼。可也僅此而已,這甚至讓吳恕忍不住懷疑,她只是睜眼太久痠了而已。
他心底暗嘆一聲,抱著一種投石問路的心態,又拋出一個問題,「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餃子」
吳恕習慣性地接著問問題,「哎,我希望妳至少能夠說一……哎?」
他反應過來──王秀珍終於回話了。
「那有什麼忌口的嗎?」
「……」王秀珍再次垂下目光,徹底陷入沉默。
吳恕仔細地打量她,發現對方手上戴了一對紅色毛織手套。之所以被他注意到,是因為其中一只手套是殘破的,手背近乎一半露在外面。
是因為她覺得無所謂嗎?
吳恕迅速否定了這個可能──無所謂就該丟了才對。
雖然都是孤僻的感覺,但王秀珍很顯然和曾永光不同,性格裡帶攻擊性的味道要少很多,更多的是麻木。
感覺到再問下去也得不到太多收穫,吳恕將身體靠向椅背,低聲輕輕說了一句,「鬼鬼,準一點哦。」
「洒家今天要吃好的!」
「成交。」
王秀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茫然地轉頭看看周圍,沒有什麼發現,便又低下頭去──她沒注意到一根掉落在肩膀上的頭髮已經化為灰燼。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吳恕,暗自驚訝這個看似對外界沒有反應的人,竟然有如此敏銳的直覺。
好像……也不是太麻木的樣子啊。
篤篤。
身後驀然響起了敲門聲,在這靜寂的氣氛中顯得突兀,吳恕嚇了一跳,王秀珍卻像沒聽到一般,繼續當一尊坐在椅子上的雕塑。
敲門聲響起後,沒有等吳恕起身,門便被打開了。
「我替你預約了卓善,今天晚上七點,你要準時去。」
這是站在門口的李可可的第一句話,讓吳恕的臉直接垮了下來──李可可能找到這裡,明顯是某個混蛋獄警把自己賣得一乾二淨了,也許還把之前杞人憂天的對話告訴了李可可。
這讓她直接預約了心理醫生。
「我真的很好。」吳恕試圖反抗和掙扎,聲音卻在李可可的注視下越來越輕,「而且我還想去一……下……」
最終他尷尬地閉上嘴巴。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李可可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今天會盯著你,別想跑,省得……你無聊。」
大頭!你乾脆叫大嘴好啦!
吳恕心底咬牙切齒地罵道。
「不管去哪。洒家要先吃頓好的!」某隻被裝在後背包裡的布偶,奶聲奶氣地喊道。
吳恕:「……」
李可可:「你看,幻覺也越來越嚴重了,你一定得去看看。」
吳恕張大嘴巴驚愕地看著李可可,「……這是妳聽到的吧?關我什麼事?」
「你沒聽到喔?」
「……這倒是。」
吳恕在家門口被李可可堵到,這讓吳家的兩老非常欣慰,覺得也只有這種主動的女生才能征服自己的兒子──他們完全不在意李可可是來幹麼的。
哎,熱戀期嘛,隨便找個理由見上一面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兩口子表示理解,尤其吳清道趕吳恕出門時,那擠眉弄眼的表情,讓吳恕有一種往上面踩幾腳的衝動。
李可可自然不是來談戀愛的,她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這個意識。
所以最後他們去的不是有情調的咖啡店,而是李可可在監獄的辦公室。
她今天很不開心。
雖然她臉上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吳恕還是能夠聞到她渾身散發著一股不開心的味道。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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