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生命,縱使它那麼渺小,連什麼也不是都稱不上,但它對我們而言就是全部。」
「不管你明不明白,世界無庸置疑以其應然的方式在運作。
儘管有種種背信棄義的事,儘管屢屢有美夢破碎,世界依然美麗。」
《宛如希望之歌》是一本充滿哲思之美的中短篇創作文集,透過長短交錯的篇章,編織出作者對人生、對上帝信仰、對天地宇宙,以及對愛情的全觀視野,有如偵探般對形而上學進行鉅細靡遺的思想爬梳,並以輕細靈動的筆調,試圖破解「烏有」,亦即「萬有」的奧祕。
作者的書寫遠及宇宙之初,從大霹靂理論談到普朗克之牆,再探及人類世界之外的、巴門尼德所謂不可言說的「虛無」。作者認為,宇宙有其歷史。有開始,也會有終結。人類對於世界開始存在以前和我們死亡以後的事,根本一無所知。我們在那以後和那以前所能做的,唯有創造、夢想和想像而已。
本書作者為法國知名作家、法蘭西學院院士讓.端木松,其作品富於哲學思考,文筆流暢優美,廣受讀者喜愛。法國總統馬克宏譽其「代表著法國最優秀的精神,擁有智慧與優雅,是文字的王子」。
作者簡介:
讓.端木松 Jean d'Ormesson
法國知名暢銷文學作家。一九二五年出生於巴黎,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並取得哲學教師資格。曾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理事會祕書長、《費加洛報》社長、部長顧問等,在外交、文化、政治等領域皆具有卓越影響力。
著作等身,一九七一年憑藉《帝國的輝煌》獲法蘭西學院小說大獎,其他代表作品包括有《悉聽上帝尊便》、《永世流浪的猶太人史》、《海關》、《觀看如跳舞》、《這世界終究不可思議》、《有一天我離去時還沒說夠》等。
一九七三年獲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二○一○年獲頒羅馬尼亞奧維德文學獎。法國總統馬克宏曾向其致敬,稱其「代表著法國最優秀的精神,擁有智慧與優雅,是文字的王子」。端木松於二○一七年十二月五日逝世,享年九十二歲。
譯者簡介:
張穎綺
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法國巴黎第二大學法蘭西新聞傳播學院碩士。譯有《女巫》、《藍色加薩》、《在莫斯科的那場誤會》、《柳橙園》、《重返革命現場:1917年的聖彼得堡》(以上立緒出版)、《謝利》、《觀鳥大年》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這本書是精神的盛宴。——《十字架報》
一本好書。簡單地說,是對生命的熱愛。——《COTE雜誌》
讓.端木松(Jean d'Ormesson)清晰而精緻地探索了宇宙的奧祕,並給出了希望的理由。——《朝聖者雜誌》
作者分享了其驚奇,以及這個宇宙神秘奧義之驚奇。如同以往,他做得非常出色。——《費加洛文學雜誌》
對於神、對宇宙與人類思想資源,情感而智性的敬意,關於年齡和時間的談話。《宛如希望之歌》先是作為一種信仰宣言,從未過時或矯揉造作,也如同是對於生命的愛的宣言,同樣令人共鳴。——《文學東方雜誌》
您與聖奧古斯丁、夏多布里昂、普魯斯特一同前行,於是不受人生的玄理迷惑;與凱洛斯、貝爾和令尊跨越生死交談,於是常步入蕭瑟之境,您作品的遒勁便於此孕育。
是您的作品,將您與蒙田、狄德羅、拉封丹、夏多布里昂、帕斯卡、普魯斯特聯繫在了一起。它將您與法蘭西,與她最美麗、最經久不衰的部分聯繫到了一起,即她的文學。
——法國總統馬克宏,2017年12月8日於讓.端木松國葬儀式致詞
名人推薦:這本書是精神的盛宴。——《十字架報》
一本好書。簡單地說,是對生命的熱愛。——《COTE雜誌》
讓.端木松(Jean d'Ormesson)清晰而精緻地探索了宇宙的奧祕,並給出了希望的理由。——《朝聖者雜誌》
作者分享了其驚奇,以及這個宇宙神秘奧義之驚奇。如同以往,他做得非常出色。——《費加洛文學雜誌》
對於神、對宇宙與人類思想資源,情感而智性的敬意,關於年齡和時間的談話。《宛如希望之歌》先是作為一種信仰宣言,從未過時或矯揉造作,也如同是對於生命的愛的宣言,同樣令人共鳴。——《文學東方雜誌》
您與聖奧古...
章節試閱
是這樣的: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人的話,神什麼也不是。如果你想要愛神,你必須先愛人。如果你不愛人,那也無法愛神。你也大可以恨神、恨人類。許多人選擇了那一條路。我不會太信任他們的為人。我認為,愛人卻不愛神是非常高尚、但極為困難,也相當絕望的事。這是因為在天上有某種我們未知的東西在敦促我們去愛人,不要去恨人。那是我們只能戰戰兢兢,矛盾地、近乎荒謬地、不盡完美地,藉著人的形象去想像的某種東西——我們稱之為神。
沒有人的神是一場空無的夢境,近似於烏有,是無限的空無,是永恆的不在場。它引來孤獨和傲慢。它導致偏執、瘋狂,通常還通向恐怖。沒有神的人,則隨時可能落入另一種形式的傲慢與極致的荒謬當中。他們也是走在通往恐怖和瘋狂的路上。
※
神在時間裡,在光裡,在天體的運行裡。他也在風裡,在水裡,在盛開的花朵裡,在終將變為蝴蝶的毛蟲裡,在剛出生的大象裡,在蛋剛孵化出的鴕鳥裡,在誕生的一切裡,在變幻不定的一切裡。他也在死亡的一切裡,在消失的一切裡,在沉落的太陽裡,在付之一炬的特洛伊城裡,在海洋吞噬的水手身上,在醫院病榻一名垂死的老者身上。透過他,多虧他,有他在——儘管始終不在場——一切才會發生。大自然造化是神的傑作,而離我們如此遙遠、遠在天外之外的神,也與大自然渾然為一。斯賓諾莎有一句睿智的教誨:「神或自然」(Deus sive natura),他與笛卡兒、萊布尼茲、柏拉圖、盧克萊修(Lucrèce)、康德、黑格爾及海德格,都是對世界和人類進行過最深度思索的人。
不在場的神,並非獨力使萬事萬物井然有序地活動和運作。還有別的存在體一同協力,那是一些經常在此的在場者,沒有他們的話,這個世界甚至根本就不存在——或說存在感將稀薄到沒有人關心或提起它;他們就是:人類。沒有神就沒有歷史,但創造歷史的是人類。
一些最傑出的英國或德國思想家都主張,這個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們感知到它。因為我們看見它、聽見它、感覺到它、體驗到它。然而在人類誕生以前即有「某個什麼」存在,我們可稱它為「成形中的宇宙」:由能量迸發而生的,一個持續膨脹中的空間,一種進入流動的時間,有粒子、波、原子、分子、星體、銀河、一個太陽,以及一個有水與陸地的地球。但是這個「什麼」幾乎算不上存在。它是純粹的等候狀態。
是生命為這個「什麼」帶來歷史,帶來各種各樣出乎預料的事件。是思考賦予它一個意義。因為這才有了能夠給它回應的對象,這個世界彷彿大夢初醒一般,開始存在。光線開始閃耀光亮。各種顏色彼此區別開來,形成絢爛奪目的圖畫。和顏色一樣,長久以來未曾存在的聲音,開始被聽見。從泥土裡,從水中,總算飄散出令人陶醉的氣味。這個世界出現以前,是沒有任何東西的烏有。生命出現以前的世界,只是比烏有再多一點點。思考的人出現以前的世界,則是有點什麼了:但其實也沒什麼大名堂。世界之所以會成為它現在的樣子——亦即我們所謂的萬有——只是因為人類的到來。甚至於人這個神的受造物,神的工具與子女,到頭來更自顧自地忘卻神的存在。神從虛無中造出世界來,是為了讓人類創造出它現在的樣子。
我們在前面不只一次提到的萊布尼茲,他曾提出一個著名的問題:「為什麼有東西存在,而不是什麼都沒有?」唯一可能的答案是:「因為神用萬有區別於烏有。」但是在這個答案裡頭包含另一個次要的、附屬的答案:「因為神要將從虛無所出的萬有託付給人類,讓他們藉此創造出一個世界來,在那裡有空間與時間,有必然和偶然,拜它們所賜,不在場轉變為在場,神祕轉變為理性。」神從無限的虛無中,從永恆的烏有中造出世界,人類則以他們的五感和思考,對它進行了第二次的創造。
是這樣的: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人的話,神什麼也不是。如果你想要愛神,你必須先愛人。如果你不愛人,那也無法愛神。你也大可以恨神、恨人類。許多人選擇了那一條路。我不會太信任他們的為人。我認為,愛人卻不愛神是非常高尚、但極為困難,也相當絕望的事。這是因為在天上有某種我們未知的東西在敦促我們去愛人,不要去恨人。那是我們只能戰戰兢兢,矛盾地、近乎荒謬地、不盡完美地,藉著人的形象去想像的某種東西——我們稱之為神。
沒有人的神是一場空無的夢境,近似於烏有,是無限的空無,是永恆的不在場。它引來孤獨和傲慢。它導...
作者序
序言(節錄)
人類經常自我詰問「虛無」的問題。首先是死亡後的虛無;再來是這個世界存在之前的虛無。兩者是相同的嗎?有誰知道呢?況且,無論是哪一個虛無,它真的是虛無嗎?在我們所謂的「虛無」裡,確實什麼也沒有嗎?總有可能還有些什麼。可以確定的是,什麼都無可確定。我們無法斷言,在死亡之後,那些已然消逝的過去、曾經活過的某個人、有過思想、激情、回憶和計畫的某個男人或女人,是否完全化為烏有,什麼也沒有留下來。我們也無法斷定,我們所生存的世界是從虛無而出,天地萬物是從無中生有。而相反的立論也不是確鑿無疑。實情是,對於世界開始存在以前和我們死亡以後的事,我們根本一無所知。我們可以相信。我們可以想像。我們可以抱持希望。但我們怎麼樣都無法知曉。我們固然能夠在空間與時間裡建立知識與施展能力,但它們也受到嚴格侷限,無法越雷池一步。在天上,在過去,有那堵了不得的「普朗克之牆」;在塵世,在未來,則有同樣不同凡響的死亡。
我們在那以後和那以前所能做的,唯有創造、夢想和想像而已。在每天的生活裡,我們時不時與世界碰撞,與他人碰撞。生活裡有慾望,金錢,激情,瘋狂,事業,旅行,成功,絕望,記憶,以及歷史。生活是悲劇,是喜劇,經常是齣鬧劇,有時則是歌劇。至於那以前與那以後,兩道牆的另一邊各有什麼,只能純粹靠想像力去設想:這就成了一部小說。我準備著手的就是這樣的作品,它跟《克萊芙王妃》(La Princesse de Clèves)、《阿道爾夫》(d’Adolphe)、《帕爾馬修道院》(La Chartreuse de Parme)及《追憶似水年華》那類小說相去甚遠。
※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這經典的八字箴言在此成為高明的表達。如果我們死亡之後還有某種東西繼續存在(誰知道有沒有呢?),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只能是別的東西。如果我們的世界形成之前已經有某種東西存在(誰知道有沒有呢?),同樣的,那只能是別的東西。我們若要談起巴門尼德所謂的不可言說的「虛無」,全部問題在於,我們必須把別的東西轉譯為我們世界、我們生活的語言。我現在打算做的就是這樣的工作,並隨時謹記不要去在意:所有的翻譯永遠都是背叛,更往往是謬誤,是詞不達意,是譫妄囈語。
序言(節錄)
人類經常自我詰問「虛無」的問題。首先是死亡後的虛無;再來是這個世界存在之前的虛無。兩者是相同的嗎?有誰知道呢?況且,無論是哪一個虛無,它真的是虛無嗎?在我們所謂的「虛無」裡,確實什麼也沒有嗎?總有可能還有些什麼。可以確定的是,什麼都無可確定。我們無法斷言,在死亡之後,那些已然消逝的過去、曾經活過的某個人、有過思想、激情、回憶和計畫的某個男人或女人,是否完全化為烏有,什麼也沒有留下來。我們也無法斷定,我們所生存的世界是從虛無而出,天地萬物是從無中生有。而相反的立論也不是確鑿無疑。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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