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CWA) 鑽石匕首獎
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英國警探小說!
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個別人看不見的黑暗角落
在那裡,善與惡沒有距離
英國犯罪小說天王約翰‧哈威
最知名系列作品「芮尼克探案」第四部
◆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
◆知名作家張國立
◆推理評論家 冬陽
◆推理小說家 李柏青
◆推理評論家 探長托托 好評推薦
約翰‧哈威以詩般簡練的文字與節奏,揭開犯罪迷障,脫離了正邪二分法的絕對對立,直探人心最脆弱的角落。沒有人能代表善,也沒有誰全然等同於惡。「芮尼克探案系列」突破犯罪小說的典型,甩脫正義剛直的普遍準則,以精彩的故事綻放出人性關懷之花。
《追風箏的孩子》資深譯者李靜宜翻譯
【內容簡介】
由外婆撫養的六歲女孩葛洛麗亞,某日在公園盪鞦韆時失蹤,自此下落不明,無跡可尋。幾個月後,住在不遠處的另一名女孩艾蜜莉在自家後院草坪失蹤。艾蜜莉與父親、繼母同住,曾因精神失常住院療養的生母不時在她家附近徘徊,自艾蜜莉失蹤後,她也不知去向。
這兩起女童失蹤案是獨立案件,還是連續犯罪?兩名女童是生是死?犯罪動機又是什麼?是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傷害小孩呢?
線索極其有限,破案的壓力又極其緊迫,諾丁罕警局的芮尼克督察努力清查每一個和案情扯得上一絲一毫關係的人,窺見在看似正常的生活之下,每一個人所隱藏的忿怒與欲望,試圖找出扭曲人性的罪惡根源。
但芮尼克不時自問,如果和這些人易地而處,他是不是會和他們走上同樣的道路呢?
因為,每個人心中或許都藏著一個黑暗的角落。在那裡,善與惡並沒有距離……
作者簡介:
約翰‧哈威 John Harvey
1938年出生於倫敦,是小說家,也兼有詩人與劇作家身份。
在諾丁罕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後,曾在中學教授英文與戲劇,後轉而從事專職寫作。並於1980年代返回母校,教授電影與文學。作家生涯創作過百餘部作品,其中最為人熟知的是犯罪推理系列。
尤其又以「查理‧芮尼克探案」系列小說最為膾炙人口。
第一部作品《寂寞芳心》,甫出版便廣受矚目,獲英國BBC改編為影集,並登上英國泰晤士報的二十世紀百大犯罪小說榜。第二部作品《變調人生》,亦入圍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金匕首獎。
2007年,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再度頒發表彰終生成就的鑽石匕首獎,推崇他為「犯罪作家中的犯罪作家」。
譯者簡介:
李靜宜
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博士,美國史丹福大學訪問者。曾任職出版社與外交部。譯有《追風箏的孩子》、《燦爛千陽》、《遠山的回音》、《奇想之年》、《史邁利的人馬》、《完美的間諜》、《末日之旅》、《此生如鴿》、《那不勒斯故事》、《極北》、《寂寞芳心》、《變調人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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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
名人推薦:
◆知名作家 張國立
◆推理評論家 冬陽
◆推理小說家 李柏青
◆推理評論家 探長托托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善與惡的距離
文/本書譯者 李靜宜
參觀朋友的版畫工作室,第一次觀看絲網版畫印製的過程。一步步分版刷色,畫紙上先是有了線條,接著出現了輪廓,然後一個又一個的顏色往上堆疊,從單色,到彩色,到疊色暈染,遠近層次逐漸分明,整幅圖畫變得立體而鮮活,令人歎為觀止。
這和閱讀一本好小說的經驗好像啊,當時我心想。
小說裡的人物,一開始可能只有個名字,或是加上少數幾個特點的描述。但隨著情節的開展,他與其他角色之間的互動,他對於某些事情的反應,甚至是他個人生活的某些細節,都會讓這個人物的輪廓從線條,到平面,再到立體,變得有血有肉,鮮明生動起來。讀者透過字裡行間的描述,在心中勾勒出角色的形象。而這往往就是一本小說能否成功的最大關鍵。
閱讀一般的小說如此,閱讀系列小說更是如此。在不同故事裡一再登場的人物,有更多的時間與空間,讓讀者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與外在處境。一本接一本往下讀,我們不只更深刻理解到這位我們或已視為老友的角色,也學會了用他的角度去看待這個或喜或憂、或善或惡的世界。
而這也正是約翰.哈威「芮尼克探案系列」歷經這麼多年,仍然帶給我深刻感動的主要原因。
芮尼克在《寂寞芳心》裡初登場。我們知道他中年微胖,失婚獨居,愛貓、愛爵士樂、愛三明治,還有一顆溫柔的心。到了系列第二部《變調人生》,我們知道他家族流離的故事,知道他為什麼愛上爵士樂,為什麼離婚獨居。而第三部《刀鋒邊緣》,芮尼克向來只聞其名的前妻正式出場,掀開他鮮血淋漓的傷口,讓我們看見他不忍回顧卻又無法遺忘的過往。而今的系列第四部《迷蹤記》,芮尼克在精神病院裡擁抱素昧平生的人,在海邊握著喪親婦人的手,自責為何可以對陌生人付出關愛,卻無法原諒自己身邊理當最親密的人。
這宛如絲網版畫一般層層套色的故事,讓芮尼克在我們眼前逐漸活現起來。他之所以成為我們所認識的這個人,是因為層層疊疊的過往舊事,在他的人生裡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跡,他對這個世界所懷抱的質疑與希望,都不是憑空出現,而是今昔交織之下的必然。
約翰‧哈威的厲害之處在於,他不只勾勒了芮尼克這個宛如出現在我們生活裡的角色,還連帶的,藉由故事情節的推展,把芮尼克身邊每一個配角的生活與個性,都生動地呈現在我們面前。甚至,故事發生的背景——諾丁罕,這個在工業革命之後一度繁榮昌盛、卻隨紡織業衰微而沒落的城市,也因著芮尼克的日常生活與犯罪偵查,而慢慢顯露出表相之下的真實面貌。我們看見諾丁罕因為失業率激增而造成的社會困境與犯罪問題;我們看見因為外來移民不斷增加,為原本就存在種族歧視的社會所帶來的衝突壓力。而這些,都讓芮尼克的工作與人生變得益加艱難,同時,也合理化了芮尼克對於諸多社會邊緣人的悲憫關懷。
在《迷蹤記》裡,約翰.哈威透過芮尼克下屬彌林頓之口,說去拜訪受害者家屬這件人人視若畏途的事情,是芮尼克向來都不推辭的工作。芮尼克總是帶著近乎歉意的溫暖善意,親自登門拜訪,即便帶去的是會讓人憎惡的壞消息,他也總認為是自己分內應該做的。他會為承受不了壞消息的受害人家屬泡茶,伸手撫慰他們,甚至攬他們入懷。只因為,像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任何人身上,芮尼克如是說。
然而,果真只有喪心病狂的人做得出傷天害理的事嗎?「在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深處,或許都深藏著一個別人看不見的黑暗角落。一個什麼邪惡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黑暗角落。」芮尼克想。
犯罪未必源於天性,而是許多世事經驗與過往回憶層層交疊所造成的結果。邪惡有時只是一念之間的衝動。善與惡,在我們的心裡,真有這麼大的距離嗎?芮尼克拋出了這個值得省思的問題。
人性未必本善,但也未必本惡。我們成為今天的我,做了今天所做的事,或許都只是因為在我們不復記憶的往昔,曾經染上了某個顏色,一時或許未見彰顯,但在一層層色彩往上堆疊之後,某一天,就形成一個鮮明的輪廓,烙印在我們的人生裡,再也無法抹去。
善是如此,惡或許也是如此吧。
得獎紀錄:◆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名人推薦:◆知名作家 張國立
◆推理評論家 冬陽
◆推理小說家 李柏青
◆推理評論家 探長托托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善與惡的距離
文/本書譯者 李靜宜
參觀朋友的版畫工作室,第一次觀看絲網版畫印製的過程。一步步分版刷色,畫紙上先是有了線條,接著出現了輪廓,然後一個又一個的顏色往上堆疊,從單色,到彩色,到疊色暈染,遠近層次逐漸分明,整幅圖畫變得立體而鮮活,令人歎為觀止。
這...
章節試閱
女孩九月就失蹤了。事發兩個月,總共六十三天。那天是芮尼克本季的第一場主場賽。他在美度徑球場的看台上,胸臆充塞著每年球季初始之際滿溢的狂熱。防線中央站著一名新球員,是今年夏天新簽約的。本地報紙的體育版登了他們兩名前鋒面帶微笑的照片,誓言要戰勝對方,搶先踢進三十球。優秀的年輕球員從青少年隊、儲備球員,不斷冒出頭。這隊的兩名新球員不是都才二十一歲不到嗎? 裁判吹哨,球賽結束,零比零平手。芮尼克和一群從A1高速公路開車來的球迷一起離開球場。他考慮要回局裡一趟,但想想還是不要。據說森林隊今年的看好度以四比一強壓諾丁罕隊,他才不要聽同事們冷嘲熱諷說他押錯寶了,應該支持另一隊才對。他哪裡需要他們來提醒他。
正因為如此,那通電話打到警局的時候,坐鎮刑事偵查部的最高階長官不是督察,而是他手下的巡官。
葛拉翰.彌林頓原本也應該不在局裡的。按理說,他當時應該在他家的花園裡,趁秋天還沒來之前先整頓一番,免得被秋風搶得先機。就算不在自家花園,他也應該在索莫塞特。更精確來說,是在索莫塞特的陶頓鎮。他和他太太應該在陶頓,喝著味道恐怖的伯爵茶,吃沙拉蛋三明治,然後聽他那個沒結婚的小姨子滔滔不絕談著犯罪率高漲,臭氧層問題和越來越萎縮的保守黨得票率。噢,天哪。而彌林頓的岳父母是死硬右派,基督教保守分子,未來肯定可以安坐在上帝右手邊的那種。他們不是忙著給他吃萵苣小黃瓜全麥麵包三明治,就是教他怎麼避免讓酸雨淋壞衣服。
彌林頓的臭臉和M5高速公路堵塞遲遲無法緩解的交通示警終於奏效。「好吧,」彌林頓太太強調似的雙臂抱胸說,「我們哪裡都不去。」話一說完,就關在起居室裡,戴上耳機,看她的泰特美術館圖文書,這是一本新出版的斯坦利.斯賓塞傳記。她這學期的藝術史課程就是從重新省視英國幻想畫家著手。彌林頓給幾株大理花插了木樁,修剪僅餘的玫瑰枯枝,甚至還認真考慮要給後院草坪施肥。老婆的怒氣像沉重的包袱,重重壓在他肩上。她沉著臉躺在新換過布面的長椅上,周圍滿是她給他看過的可怕畫作。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可怕的庫克翰的牛群? 老天爺啊。
他才進辦公室,剛煮了一壺開水,捻碎茶葉準備泡茶,電話就響了。葛洛麗亞.桑默斯。最後有人看見她,大約是下午一點多,在林頓遊樂場盪鞦韆。在此之後,親戚、鄰居或朋友都沒看到她。外婆放她在那裡盪鞦韆,自己到兩條街外的商店去買東西。乖乖待在這裡喔,好孩子! 葛洛麗亞.桑默斯,六歲。
彌林頓記下詳情,喝了一兩口茶,然後打電話給芮尼克。他這位上司不只一次表示,他願意親自去找小孩的家長訪談。對彌林頓而言,最讓他覺得反胃的,莫過於看著那些苦著一張臉的人謊話連篇。
◆
這通電話讓芮尼克得以擺脫艱難的抉擇:是要在週六晚上出現在波蘭俱樂部,然後一心想著如果待在家裡該有多好;還是要在週六晚上窩在家裡,然後心裡念著應該去俱樂部才對。他和莫里斯.萬萊特通過電話,確認所有的制服警察都已經收到通知,巡邏車也分頭去搜索了,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六點鐘。他猜警司一定在聽電台新聞。果然沒錯。
「你的小組表現得還不錯,查理。」傑克.史凱頓說。
「要努力讓他們動起來才行,長官。」
「事不宜遲。」
「沒錯,長官。」芮尼克說,然後報告了小女孩失蹤的事。
史凱頓沉默不語,芮尼克聽見電話那頭隱隱有新聞播報員的聲音,還有一個女聲在問問題,是史凱頓的妻子或女兒,他不知道。
「五個鐘頭了,查理,怎麼說都不可能拖這麼久還沒出現。」
她有可能跳下鞦韆,發現外婆不見了,一慌之下到處找,於是迷路了。或者有某個腦袋沒想清楚的媽媽把她和朋友帶回家,吃蛋糕喝可樂,看租來的卡通影片,擬人化的動物彼此暴力相向,小女孩原本看得哈哈大笑,到最後卻哭了起來。她也有可能被某人的慶生會吸引,坐在薩伏依電影院的馬路邊,吃爆米花吃到雙手黏答答的。這些情況都有可能,他們以前也都碰到過。
然而,也還有其他可能性……
不管是芮尼克或史凱頓,都不必講出在他們心底騷動不安的憂慮。
「你去她家。」史凱頓說,這是肯定句。
「我馬上就去。」
「有消息就通知我。」
芮尼克放下爬到他腿上的小貓,他剛才講電話的時候一直無意識地搓著貓咪耳後。他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
屋外天色已暗。高樓窗裡的燈東一盞西一盞亮著,看起來像是還沒完成的拼圖。芮尼克的車轉離大馬路,穿過二十四小時停車場和電影院之間的小路,停在坡道的彎處。幾個懶洋洋的年輕人,最大的應該不超過十四歲,看見他過來很不高興。這裡的電梯竟然可以正常運作,他很意外。而電梯裡尿臭四溢,牆上畫滿愛啊恨的塗鴉,他倒沒太意外。
三十七號的大門漆著黯淡的墨綠色,但接近地板的底部刷得草率不均勻,彷彿油漆和力氣突然都用罄了。
芮尼克按電鈴,不確定鈴還會不會響,所以也翻起門上的信箱蓋。
電視的笑聲突然變小聲了。
「誰啊?」
芮尼克後退一步,讓門裡的人可以透過窺孔更清楚看見他,同時也掏出警察證。透過魚眼鏡片扭曲的影像,艾狄絲.桑默斯看見一名魁梧的男子,臉大大的,身材高壯,前襟開敞的風衣皺巴巴的,襯衫的第一顆鈕扣掉了,斜紋領帶的領結鬆垂在領口下方幾公分處。
「我是芮尼克督察,想和您談談葛洛麗亞的事。」
兩道門閂喀啦喀啦拉開,門鍊取下,門鎖轉開。
「桑默斯太太?」
「你們找到她了?」
緩緩搖頭。「恐怕沒有。還沒有。」
艾狄絲.桑默斯肩膀垮下來。她的希望幾乎完全破滅,憂心忡忡,眼角揉得通紅,淚水刺痛眼睛。她站在公寓門口盯著芮尼克看,讓芮尼克有點罪惡感。
「是桑默斯太太吧?」
「是,我是艾狄絲.桑默斯。」
「我們可以進去談嗎?」
她往屋裡走,領他穿過短短的走道,進到客廳。客廳有電視、金魚缸、編織活兒,還有一些歪歪斜斜裝在相框裡的照片。幾近無聲的電視上有個穿白色晚宴西裝、頭戴假髮的男子,正在慫恿一對中年夫妻,為贏得新冰箱,做出更多可笑的事。牆角一張桌腳可拆卸的鑲金邊方桌下,有個綠色塑膠袋,露出好幾個娃娃的頭和胳臂。
「你是葛洛麗亞的奶奶?」
「我是她的外婆。」
「她媽媽呢?」
「她和我住。」
「她媽媽和你住?」
「葛洛麗亞和我住。」
芮尼克努力不去聽樓上公寓轟隆隆響的低劣重音,是嘻哈或饒舌歌曲吧,他從來就不確定兩者之間的區別何在。
「你也沒有她的消息?」芮尼克說,「沒有人來聯絡你?」
她看著他,沒說話,從髮稍扯下不知什麼東西。芮尼克坐下,她也是。這兩把椅子是配成一套的扶手椅,雕花木扶手,磨得陳舊禿亮的座墊,鋪了襯墊的椅背。他真希望自己帶了琳恩.凱洛葛一起來,如果是琳恩,肯定會自動自發到廚房裡泡壺茶。
「她一直和我住在這裡。是我一手帶大她的。」
艾狄絲.桑默斯從開襟毛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包菸,甩出一根。從擺在瓦斯壁爐上的貯物盒裡拿出火柴,點亮香菸。壁爐的火不大,中央的火燄是藍色的。
「我把她當自己女兒。」
她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拉直束腰洋裝的裙擺,遮住膝蓋。披在肩上的開襟毛衣背後有麻花織紋,腳上一雙褪色的紫色拖鞋,原本綴有白色毛球,如今白色變髒,毛球也剩一只。長未及肩的頭髮,大部分還是黑色的。年齡應該介於四十到五十五之間。芮尼克心想,說不定她和他年紀差不多呢。
「有人把她帶走了,對不對?」
「這一點我們還不知道。」
「一定是哪個渾蛋把她帶走了。」
「這一點我們還不知道。」
「我們什麼該死的事情都不知道!」
突如奇來的怒氣讓她雙頰泛紅。她抓起搖控器,把聲音轉到最大,接著又突然關掉。她什麼都沒說,走出客廳,頃刻之後帶著長柄拖把回來,高高舉起,用力敲著天花板。
「關掉該死的音樂,吵死了!」
「桑默斯太太……」芮尼克說。
有人把音樂開得更大聲,讓他們幾乎聽不見彼此講話。
「我上樓去跟他們說說。」芮尼克提議。
艾狄絲坐下,「別麻煩了,等你一走,情況就會加倍嚴重。」
「葛洛麗亞的媽媽,」芮尼克說,「葛洛麗亞有沒有可能和她在一起?」
她的笑聲短促,但凌厲。「絕對不可能。」
「但她還是會來看女兒的吧?」
「偶爾。她高興的時候。」
「她還住在這裡? 我的意思是,住在這城裡?」
「噢,是啊。她是住在這裡沒錯。」
芮尼克掏出記事本,「如果你可以給我她的地址……」
「地址? 我可以給你幾家酒館的名字。」
「我們得去查一下,桑默斯太太。我們必須……」
「找到葛洛麗亞,這才是你們該做的。行行好,快找到她吧。這張,看吧,還有這張。」她站起來,拿起一張照片,然後又拿起另一張,想把相片從相框裡掏出來的時候,手指被玻璃邊緣割傷了。
芮尼克雙手裡捧著的是一個圓臉的小女孩,身穿淡藍色洋裝,滿頭鬈髮。這張照片會刊登在報紙頭版,對著幾百萬戶家庭露出燦笑。八成也會有芮尼克自己的照片,或者是警司傑克.史凱頓,看起來莊重且高貴得體的史凱頓,籲請大眾提供消息。
消息如潮水湧進。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有各式各樣目擊的訊息與傳聞湧進警局,還有種種指控與預言,但接著,因為似乎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大眾的關注消退了。報紙不再刊登葛洛麗亞的照片,只在第五版的下角有一小段文字,說警方追查了所有的訊息,過濾了所有的可能性,結果一無所獲。
沒有線索。
沒有可以調查的方向。
沒有葛洛麗亞的蹤跡。
全市各地張貼的海報上還印著那張照片,但已模糊不清,骯髒破舊,大家都視而不見。
女孩九月就失蹤了。事發兩個月,總共六十三天。那天是芮尼克本季的第一場主場賽。他在美度徑球場的看台上,胸臆充塞著每年球季初始之際滿溢的狂熱。防線中央站著一名新球員,是今年夏天新簽約的。本地報紙的體育版登了他們兩名前鋒面帶微笑的照片,誓言要戰勝對方,搶先踢進三十球。優秀的年輕球員從青少年隊、儲備球員,不斷冒出頭。這隊的兩名新球員不是都才二十一歲不到嗎? 裁判吹哨,球賽結束,零比零平手。芮尼克和一群從A1高速公路開車來的球迷一起離開球場。他考慮要回局裡一趟,但想想還是不要。據說森林隊今年的看好度以四比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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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蹤記(1-49)
譯後記
迷蹤記(1-49)
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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